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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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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当时陈敏到邻县做散工,虽然有点儿远,但胜在邻县这散活工钱高,所以清城里的许多劳力都去了。
那会卢环珠刚过门不久,陈敏一心想要给卢环珠好的生活,便到处接苦累又远的散活干,只希望工钱能拿得多些,让卢环珠的日子过得好些。
卢环珠一直念着陈敏家初时的这些好,这些年也就对于陈敏的打骂视而不见,对于陈敏的又赌又酒也是百般容忍。
这些好不仅她一个人念头,她还把陈敏这些初时的好当成陈宝儿幼时哄睡的床头故事来讲,间接造就了陈宝儿长大后对陈敏的打骂多了宽容与理解。
只是陈宝儿终归不知道真相,她只知道她的母亲亏欠了她的父亲。
她得为了母亲忍着受着,直到他的父亲原谅了她的母亲。
阴十七想了想道:“当年那么晚,已是深夜,虽不知道时辰,但当时的城门必然早关了,王二柱与卢环珠都是普通老百姓,并没有飞墙走壁的身手,王二柱出城时与后来两人想要进城之际,必得买通当年守城门的官差。”
曾品正明白阴十七的意思:“可事隔十三年,当年那名被王二柱买通出城,又为他与卢环珠回城时开城门的官差早不知还当不当差,那个官差的年纪、身高、相貌,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这要怎么查?”
叶子落也道:“这个问题当时我们也问了,可卢环珠并不记得当年给她与王二柱开城门的官差,正如品正所言,是什么都无从查起!”(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遇旧识
正说着便响起了敲门声,并门外传来卫海的声音。
叶子落去开了门,卫海进来后没有立刻起行,而是听着关于自卢环珠那里查问到的线索。
听后,卫海微张着嘴讶异了好半晌。
他既没想到叶子落与曾品正还真撬开了卢环珠的嘴,更没想到卢环珠在十三年前便是遭遇到那般残忍的对待。
终于回过神开口了,卫海却是说了一句跟阴十七差不多的话:
“曾小公子这个巴掌挨得值!”
曾品正没好气,他已经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
阴十七道:“卫捕头,当年守城门的官差很是关健,倘若可以找到他,那自他嘴里问出当年王二柱与卢环珠回城的时间,我们约莫可以知道当时回城的时辰。”
这个时辰很重要。
虽然现在还用不着,可到最后若是能查出肖丫头遇害时间,那么这个时辰便是判定王二柱到底是不是当年碎尸案凶手的关健佐证。
卫海也想到了这一层,他沉吟着,一会儿后道:
“仓然那边抽不开身去细查这一点,且这一点也还很查,我……”
说到这里,卫海已经有想法,可他看着阴十七有点为难。
阴十七明白卫海的意思,这本也是她的意思,这才特意说了上一句话:
“卫捕头若是信得过我们,那开风县之行不如就让我们三人去便可,卫捕头留在清城彻查当年那个被王二柱买通的官差,如何?”
卫海自是答应。
事后王二柱用银子买通守城门官差一事,也在王老回忆当中得到证实。
当年肖丫头失踪后几日,王老便总觉得王二柱手头一下子紧了起来,他是知道自家儿子是有点积蓄的,可问王二柱怎么回事,王二柱又不说。
王老以为王二柱四处找肖丫头找不到,所以心情不好,想着王二柱约莫着是跟几个好友出去借酒浇愁而花的银子,并未往旁的方向去想。
被卫海上门那么一问,王老方想起这茬来,直道怪不得。
恍然悟过来后,王老更是在王二柱牌位前哭得上气接不了下气,自责当年对王二柱的关心不够,竟是连王二柱半夜出去找人,还花光了积蓄买通城守差爷,只为出城找肖丫头。
而卢环珠一事,王老更是半点不知。
卫海斟酌再三,也暂时未将王二柱还救下卢环珠一事说出,是怕王老一时想不通去找卢环珠质问,也是怕闹开了对卢环珠与陈宝儿不好。
毕竟卢环珠被强报一事,陈宝儿尚不知晓,陈敏虽多年疑心,却也未得到最终证实,倘若他告诉王老,那就等于了将卢环珠早失了贞节一事公布于天下。
这是将卢环珠往死里逼,他不能这么做。
何况阴十七三人起程前往开风县前,特意交待了他,让他即便要将卢环珠在十三年前被强报一事告知冷仓然,那也得嘱咐好冷仓然,嘴一定要严实,可不能泄出半点风声去。
不然就怕人皮碎尸案的凶手还未揪出,王二柱是否是当年碎尸案凶手还未查清,便再赔上卢环珠这一条性命。
舆论素来都是可怕的,那就是一把无形的利刃,足以让每一个深陷舆论漩涡的人崩溃,甚至死亡。
从王老嘴里没有问出关于王二柱可能会认得城守官差的哪一个人,出了王老家的卫海想了想,便直奔清城城门。
冷仓然这边的搜查也不是很顺利,清城虽不算大城,可有足有将近二十万之数,查起谁家有冰室这样的人家还好查些,毕竟有冰室备着取用,那必定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清城里有这样条件的人家也不是很多,就二十来户,像柴家与卫家这样的大户都是有的。
至于谁对长发情有独钟,且身强力壮有蛮力,性情孤僻与人冷淡疏远……问谁谁都一脸茫然。
也是,这三样分开来找,符合的人真是多了去了。
可一合起来,还真逮谁谁都得噎着。
再问到谁在行为上有脱离现实的异常,并会互相矛盾,会有幻听与妄想,且还是青壮年,别说问人了,就是冷仓然自已也是一脸茫然。
跟着冷仓然挨家挨户搜查询问的衙役个个问得没了精神,跟一开始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的抖擞完全构不着边。
卫海那边找到城门口,问着城守官差十三年前还记得是谁守的城门,被问城守官差是一脸的难,直说这城守换人虽说不是每频繁,可事隔十三年,那怎么也得换了十几遭啊,谁还记得?
卫海听着更是一脸的愁眉,顺着一个又一个城守往前问,一个又一个地到继任过城守的家中去找,一点一点地想顺出线索来。
虽然这法子不聪明,可到底是目前最直接了当,也是最有可能找到当年那个被王二柱买通的城守官差。
冷仓然这边与众衙役一家一户地搜索,也是浑身散发出毫无进展的沮丧。
两人无意间在街上碰到,卫海想着先让冷仓然有个底,将冷仓然拉到寂静无人的角落里,确定没人听得到后,他便将卢环珠与王二柱当年还有交叉的点给冷仓然详详细细说了。
冷仓然听后愣了好半晌,说这事没听卫伯父说过啊!
是,没听卫濂听过,因为卫濂当年根本就没查出还有这一茬。
冷仓然直言道出那么一句话来后,见卫海脸色不佳,他才意识过来,这只能更加说明当年碎尸案成冤案的机率是又大了一些。
与卫海、冷仓然留在清城里各查各的查得底朝天且愁云惨淡不同,阴十七三人坐着马车出了清城,直往开风县。
马车是阴十七赶往燕京的那辆马车,本来卫海提议骑马,可在知道阴十七那骑马逢骑必摔的毛病后,他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安慰,反正在他脸上可以看到挺纠结的神色。
阴十七对此视而不见,因着骑马逢骑必摔的这个奇特毛病,她没少看初得知时众人每一个不同的反应。
展颜初知道时,好像对她是挺不屑的,花自来则是笑得差些挺不直腰,就叶子落让她自此不要再骑马表现得很友爱之外,连曾品正起先都是不客气地笑了她一把。
所以在她看来,卫海的反应还算有礼貌,就是辛苦他忍得连脸皮都一抽一抽的,看得她想笑。
可她不能笑,她一笑,卫海铁定得哄笑出来。
叶子落简直就是活地图,阴十七赞他,他说那都是往年在找她时,经过所熟悉的地方。
所以不是他找路有多厉害,实在是因为他早年就将燕国许多大大小小的地方走遍了。
直到在洪沙县找到她,他方停止了这种走遍燕国河山探索大小地方的行径。
听完,阴十七沉默了好久。
曾品正则问了叶子落好久事,大都都是关于哪些地方好玩,哪些地方有什么奇人异事。
叶子落说不知道,那会只专注找人,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所经府州县的景点奇闻。
阴十七听着更沉默了。
曾品正也问出点味来,他回头问阴十七是不是真的没将十岁前的事情想起半点来?
叶子落听到曾品正问这个问题,边赶着车边回头看了眼阴十七,他也很是期待阴十七的答案。
曾品正与叶子落同坐在外面车驾上,叶子落要赶车,看一眼便转回去了。
曾品正则索性侧身而坐,看着坐在车帘边上软垫里的阴十七。
阴十七半靠着软垫,怀里抱着个大迎枕,冲殷殷期待的两个人摇了头,说半点也想不起来。
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怎么可能想起来这具身子的前世记忆来?
要真想得起来,那可真是见鬼了!
开风县离清城不远,叶子落赶车赶得快,路也不难走,特别是上了官道,稳稳当当得让阴十七昏昏欲睡。
就在她快睡过去之际,马车停了下来。
叶子落与曾品正先下了马车,往早放下布帘缩回车厢里昏昏欲睡的阴十七说了句到了。
阴十七在车厢里应了声,踏着曾品正给她取来垫上的踏板下了马车,她才知道外面天色早黑了,竟是马不停蹄地赶了一下晌的路。
马车停在一家客栈前,看着规模不大,但叶子落说干净,老板人也不错,显然他以前来打过尖。
天色黑,客栈大门上的招牌有点不好看清,阴十七懒得抬头去辨认,便问了句身旁曾品正。
曾品正说,客栈叫君竹客栈。
一听,阴十七下意识地抬眼一瞧,心说难道客栈老板刚好姓君名竹?
再一问叶子落,还真是!
老板就叫君竹,四君子之一的竹!
一进客栈,老板没在,店小二便迎了上来,显然也是在客栈里帮工有些年头的老伙计了,看到叶子落便瞅着瞧好半晌,然后问叶子落是不是来过他家客栈?
叶子落连客栈老板君竹的脸都差些给忘了,哪里会记得眼前店小二是谁,只知道大概以前他来时,这店小二就在客栈里当伙计了,见过他便隐约还记得他。
也没多余的话,他直言认得客栈老板,让店小二通报老板一声。
店小二半信半疑,要是他在脑海里没对叶子落有点熟悉的印象,他肯定得嗤笑一声,当叶子落是来跟他家老板攀交情赖住店钱的。
可他对叶子落还真有点认识的感觉,二话不说,他让另一个跑堂先招呼着叶子落三人,他则忙跑到客栈后院书房去,把事情跟自家老板一说。
就在店小二去给君竹通报的当会,阴十七三人在客栈大堂里坐了下来,叶子落也简略地将他与君竹相识的经过给说了说。
也很简单,就在以前叶子落在开风县逗留找人时,住在这家君竹客栈里。
有一日,客栈里来了几个地痞混混,想吃白食不说,还想勒索君竹。
君竹人看得斯文,可性子脾气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面对恶势力的勒索,他哪肯低头?
最后那几个地痞混混便将整个客栈的住客与来用膳的客人给赶了个干净,就剩下叶子落一个人还坐在大堂角落里,一声不吭地继续用着膳。
地痞混混认为威严受到了挑战,很快转视线转到叶子落身上,打着想将叶子落往死里打一顿,让叶子落受受教训,也让君竹警醒警醒,好乖乖听话交出银子。
当时君竹一见要祸及无辜,也是急了,噌一声便挡在了叶子落的跟前,一副拼死也不能伤及叶子落的凛然模样。
事后回想,君竹说,他长那么大,还是头一回能跑得那般快,简直跟一阵风似的!
这话,隐隐透着得意。
当然最后是没能得意到底,因为最后不是君竹护下叶子落,而是反过来,叶子落将君竹护到了身后,并将地痞混混没一个完好地打出君竹客栈。
阴十七笑道:“那会这君老板肯定看傻眼了吧?”
曾品正也觉得一定是这样。
叶子落回想一下说:“不知道,当时我没注意。”
“你当然没注意,打完人,你嗖一声就转回角落里继续用膳!”突然一个声音由远至近,阴十七与曾品正抬眼去瞧,只听来人自我介绍道:“在下君竹,是家客栈的老板,两位有礼了!”
阴十七起身回礼,曾品正有样学样,也起了身回礼。
再介绍一番完,君竹再见到叶子落很是高兴,一脸的笑从出现就没消失过:
“阴公子,曾小公子,子落能带你们来我这里住,我很是高兴!”
说完又指着客栈大堂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君竹看了眼叶子落,最后对阴十七与曾品正两人道:
“当时子落就坐在那个角落里!谁都被那几个地痞吓跑了,就他还悠哉游哉地坐在那一桌用着膳,要不是当时地痞主动去惹他,我估摸着他根本就没管闲事!”
听这话就知道有点了解叶子落了,阴十七不禁瞧向君竹多了一分认真。
君竹人如其名,斯斯文文,倘若不是一见面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还真有点四君子之一的风范。
叶子落没想接口,君竹也觉得自已似乎有点呱噪了,转而问起阴十七三人到开风县来,是游玩来的,还是找人来的?
毕竟上一回结识,叶子落就是来找人的,君竹会这样问也不是毫无根据。(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混帐柴
叶子落跟君竹实话实说,也是长话短说,并问了江付林家在哪儿。
君竹惊讶了一把,惊讶叶子落三人居然被清城知县请去帮忙查案,对于江付林家,他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不认得江付林这人,不过我可以帮忙找,我有一个朋友识人颇广,绰号包打听,你们要是急……应当急的,人命关天的事,你们漱洗用膳,在客栈歇息,我这就去找他!”
君竹走后,阴十七对着叶子落夸君竹仗义。
叶子落说,就是因为君竹仗义,当初他才会跟君竹结交。
三人先用了晚膳,便回了客房各自洗漱。
店小店烧了水提上楼,叶子落让先给阴十七用。
倒了足够的热水,兑了冷水是满满的一桶。
阴十七坐在浴桶里泡着,舒服地闭着眼不想说话。
约莫两刻钟后,整日的疲劳与灰尘被洗净,她出了浴桶拿起布条开始束胸。
束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她望向发出声响的地方——窗台。
赶紧将手上还未束完的布条束完,等不及全然穿戴好,她再穿上寝衣便走向窗台。
因站沐浴,窗台关得紧紧的,伸手推开两扇窗棂后,窗台外却什么也没有,连那个奇怪的声音也消失了。
就在阴十七疑惑的当会,门外传来曾品正的声音:
“十七哥!洗好了么?君老板回来了,还带了个人!”
阴十七去开了门:“谁?”
曾品正瞄一眼阴十七一身凌白色寝衣的装束,及一头散着还湿嗒嗒的长发,道:
“就是那个包打听,姓赵名义……你这样会着凉的,穿严实了再下来!”
说完,曾品正便走了,临走前还将阴十七打开的房门给关了回去。
瞪着那扇是她打开,最后却是曾品正关上的房门,阴十七又低头睨了自已身上寝衣一眼,嘀咕道:
“哪里不严实了?除了露脸露脖子、手掌脚丫,哪里不是被包得密不透风?”
将一头长发擦拭到半干的状态,阴十七便将头发束了起来,又穿戴齐整才下的楼。
叶子落与曾品正都洗漱过,又稍作歇会过,两人皆清清爽爽很精神的模样,看得阴十七连嘴角都不觉弯了起来。
君竹与另一位青年男子坐在一起,想来就是那个绰号包打听的赵义了。
阴十七一来,便算是人到齐了。
五人围桌而坐,没上什么酒,应当是被叶子落先拒绝过了,只一壶热茶及五个茶杯,各倒满了放在每人跟前。
赵义是君竹的好友,一听君竹要打听江付林家,他二话不说便过来了。
君竹那会走得走,也没问清楚除了名字外,其他关于江付林家的情况。
只一个名字,可不好找。
听赵义那么一说,君竹方醒悟过来,接着便催着赵义出门赶回君竹客栈。
阴十七听君竹将情况说了下,便说了下关于江付林家的其他情况:
“江付林家还有一位老父亲,原来是清城人氏,有一个姐姐叫江付瑶,就在清城嫁了,嫁给清城的大户柴家,约莫在月前,江付林的父亲生病了,江付瑶从清城过来探望父亲,是独身来的,这会……应该回了,我就是想知道这江付林的家在哪儿,我们有事想上门拜访。”
到底没说江付瑶已遇害被碎尸一事,先前跟君竹说的时候,也没说透这一点,只说有一男一女两个死者,死者身份只说尚在彻查当中。
阴十七一说完,君竹就催着赵义快想想。
其实也无需君竹说,赵义边听着就已经在拼命地想了,便君竹扯了好几下,他都没什么反应,半会儿摇头说没想起来是谁,待他明日去打听一下。
隔日直到下晌,赵义那边才有了消息,说找到了。
阴十七三人便跟着赵义前往江付林家,君竹本来也想跟着,却让叶子落阻止了,说是人命案,又不是什么热闹,有什么好往前凑的。
不知道是君竹很是听叶子落的话,还是觉得叶子落那话有道理,反正君竹最后还真乖乖留在客栈后院书房继续算帐。
一到江付林家,阴十七便让赵义回去,不必跟着她三人进江付林家。
赵义也没多话,转身便走了。
先前他就听君竹说过,阴十七三人是奔着清城一件碎尸案来开风县查线索来的,让他不可怠慢,也得听三人的,特别是阴十七阴公子,不必君竹说破,他几眼就能瞧出三人中是为这位阴公子为首。
于是阴十七一开口,他哪里会不听?
何况正如叶子落说的,这是人命案,是极晦气的事情,倘若非君竹亲口拜托他帮忙找人,他才不想沾这种人命关天的事!
进江付林家前,曾品正问阴十七:
“其实要找人,我们直奔开风县衙是最快的法子,主薄一查就能查出来。”
从清城到开风县定居,江付林一家的户口肯定也是办齐全迁过来了,往衙门里找徐明珲这个知县,让他手底下的属官主薄查一个户籍,确实是最快最准备的法子。
但阴十七并不想去找徐明晖,她示意叶子落上前去敲门,边与曾品正道:
“碎尸案发生在清城,昨夜里听君老板的意思,这件命案还传不到开风县里来,我们去找徐知县,那必定得说一说清城的碎尸案,以徐知县想还我们人情的心情,他肯定会倾尽全力来帮我们,可我们找江付林家这事其实还不算大事,无需惊动到衙门里去,这会我还不想让开风县的百姓也因着碎尸案流言满天飞,严重些便也是人心惶惶。”
曾品正听着明白地点了下头。
这一层他倒是没想过,显然阴十七想事要比他想得周全。
阴十七话语刚落,叶子落敲的门便开了,里面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来开的门:
“你们是……”
进了屋里坐下看茶,阴十七三人望着这间还算宽敞的堂屋摆设,见其陈设简陋,却不失几分雅致,很有干净,桌椅上首下首的摆放也很分明,看来这江付林家有几分书卷气,至少家风是有点讲究的。
但见桌椅普通,高几上摆放的瓷瓶也不值钱,两幅挂在堂屋里添雅气的书画也非名家之作,就堂屋摆投的简易廉价与陈放的讲究尊卑,阴十七觉得江付林举家迁到开风县初时,日子应该过得不错,后来则是越过越回归了贫穷。
阴十七在观察江付林家堂屋的情况时,叶子落与曾品正也没闲着,同样东瞧瞧西望望。
请三人进屋里坐后,江付林便去厨房烧水泡茶,又说家里就他与老父亲两人,妻子前两日回娘子去了,三个孩儿也跟着去,还没回来。
叶子落道:“这民舍看来不大,屋外院子还瞧不大出什么,可屋里还是能瞧出点以往江家的讲究,只是现今江付林一家恐怕过得并不如意。”
阴十七道:“嗯,起初应当不错,只是这十三年来足够发生许多事情,也不知江付林现今是做什么营生?竟落得这般接近家徒四壁的田地。”
曾品正是农家长大的孩儿,没有叶子落的见识,也没有阴十七前世在职业生涯中练就的洞察力,他从江付林家的堂屋里没能瞧出什么来。
即便听到叶子落与阴十七这样一说,他也有点茫然。
江付林很快烧来了水,在厨房里泡好了茶,取个托盘端了四杯茶进了堂屋。
阴十七三人是客,也自认不是什么达官贵人,自没有去坐上首的行径,三人皆坐在下首左右四张圈椅中的三张。
叶子落独坐一边,正好与阴十七面对面坐着,阴十七与曾品正同在一边。
江付林奉好茶后放下托盘,老大不客气地在上首右边圈椅中坐了下来:
“三位公子刚才在院门口说是为了我家付瑶来的,那么三位是清城人氏?”
阴十七道:“不是,我们只是途经清城。”
“那三位是与我那妹夫有买卖上的往来?”江付林又问,问完后自已想着也不对:“倘若如此,那你们应当去找我那妹夫才是,怎么到我家里来找我妹妹?”
江付林是越想越奇怪。
方才在院门口一听是为了自家妹妹来的,他便昏了头,以来柴铭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这会这么两句问下来,他怎么觉得他太过轻易放人进来是错的?
这三人不会是什么骗子或坏人吧?
阴十七一直关注着江付林的脸色,见他快要变脸之际,忙出声道:
“柴家大奶奶应当早就从这里回清城去了,可……”
江付林刚生起轰人的念头,便听得阴十七这样明显还有话的迟疑,他不禁急问:
“可什么?我妹妹早就归家去了,本来是想下月再回,可我妹妹终归放心不下家中两个孩儿,这才提前回清城……阴公子这样说,是不是我妹妹出事了?”
江付林敏锐的感官让阴十七小吃一惊,叶子落与曾品正也是用着异样的目光看向江付林。
江付林被三双眼睛这么一看,顿时在圈椅里坐不住了,噌一声站起走近阴十七:
“我妹妹真出事?我那妹夫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混帐事?你们是我妹妹派来娘家求助的?”
一连三个问号,问得阴十七微微仰头看着站在她不足三步外的江付林。
他满面焦急,她则是一时无话。
江付林还没等阴十七有什么反应,已然在原地转起了圈,嘴里又急又愤地叨叨着:
“我就知道那混帐狗改不了吃'屎!劝付瑶带着两个孩儿回娘家来,她又不听!说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混帐是鸡狗么?根本就是连畜生都不如!”
江付林叨着骂得痛快,阴十七三人刚听出点味来。
可一想到卫海说柴铭刚得知江付瑶死讯时,那犹如柴铭自已也死了的悲凄模样,三人又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哪些地方搞错了?
听卫海说柴铭呆坐在他与江付瑶院子里的葡萄架下,那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悲极而半滴泪不落的神色,阴十七就难以将此刻江付林口中的那个混帐,与卫海口中的痴情郎连到一块去。
这该是两个人的形容吧?
叶子落与曾品正也有这样的感觉。
阴十七起身让江付林冷静下,待江付林停了叨叨骂语之后,她方道:
“江付瑶确实出事了,可在我们将事情与你说之前,你得先将你为何要骂柴家大爷为混帐的缘由跟我们说说,如何?”
江付林听到阴十七称柴铭为柴家大爷,一个呸声就过来:
“他算什么柴家大爷?大爷……我去他大爷的!那样狼心狗肺,连自已结发之妻都可以出卖的人称得上什么大爷?他要是大爷,那我便是他大爷的祖宗!”
江付林当真是怒发冲冠,骂得满脸红光,连脖子青筋都冒了出来。
看着这样激动愤骂的江付林,阴十七费了一刻钟好言相劝,才让江付林停止形同泼妇骂街的举动。
江付林总算安静了下来,嘴里不再口沫横飞大骂柴铭,他已坐回上首右边的圈椅里,看着阴十七:
“你刚才那样说,是不是我妹妹出的事情又与柴铭有关?”
阴十七不答反问:“上回柴家大奶奶……嗯,你妹妹,上回你妹妹出事与柴铭有关,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与柴铭有关?”
江付林怒火刚褪下去,且随时有复燃的迹象,为了不激到江付林,阴十七只好顺着江付林的意,不再说柴家大奶奶与柴家大爷。
江付林端起桌面上的茶杯将茶一饮而尽,微凉的茶汤顺着喉咙落到他肚子里之后,他脸上神色已平静了下来:
“是有关,这事都过去有一个多月……还是两个月来着?我媳妇儿清楚,她记得,可是她这会没在……”
事情到底是在具体之前什么时间,现今无法确定,只能待江付林的妻子回来再问才能知道。
江付林也没执着这一点,很快他开始讲上一回江付瑶被柴铭伤得突然回了娘家,哭得伤心欲绝的事情。
江付瑶是自已让人套了马车到的开风县,马车上只有她与一个车夫,还是临时雇用的,并非柴家签下长工的车夫。
下晌快日落的时候自清城出发,到开风县时已是半夜。(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让夜陪
半夜江付瑶的到来,让江付林一家子尽大吃了一惊,接着便是担忧并小心翼翼的探问。
特别是江付林的父亲,江付瑶是小女儿,他素来最是疼江付瑶,连江付林这个儿子都不能比。
起初江付瑶并不说实话,只大概说她跟柴铭吵嘴了,于是赌气跑了出来,直奔娘家来了。
江付林道:“那会我父亲被付瑶哭得心都碎了,听付瑶那么一说,也没怎么怀疑就信了,我也是个大老粗,倘若不是当夜好不容易歇下时,我媳妇儿偷偷地跟我说,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我还真跟父亲一样也就那样信了!”
江付林妻子是个贤惠的,也是女人比较了解女人,她在一旁听着看着,总觉得小姑子的话里有点避重就轻了,于是夜里歇下时便与江付林那么一说。
隔日江付林逮着江付瑶不停地问,最后还真被江付林妻子说对了,江付瑶确实是把事情避重就轻地说,也是不想让娘家人跟她一样,彻底被柴铭伤了心。
柴家买卖做得不错,说来也是柴家老爷的功劳,那份家大业大尽是柴家老爷年轻时靠着一股不服输不认输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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