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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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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饰店掌柜没想到顺手的举手之劳,不仅引进了勇猛救人的英雄公子,也引进了好几位出手阔绰,却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富家千金,卖出好几套金贵的宝石头面之余,他是愈发热情招呼起阴十七三人。
特别是叶子落,就差设个专座,让叶子落坐在他家金饰店前了!
小女娃儿母亲在过不久便醒了过来,刚醒便扯开嗓子哭喊着我的闺女,哭喊到一半,便透过泪眼看到完好无缺的女儿扑进她怀里,她一愣过后,更是哭得惊天动地。
曾品正皱起眉,显然对于这位母亲的魔音很是反感。
叶子落能了解身为母亲在差些失去女儿之后转安的庆幸,及有懊悔与喜悦并驾齐驱的激动心情,大声哭出来实乃人之常情,但他对于时不时飘过来的炽烈爱慕眼神儿,他实在有点吃不消。
阴十七本会走进金饰店也是因着担心小女娃儿有受什么惊吓,怕在小女娃儿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什么不好的痕迹,以影响到小女娃儿以后的人生。
可见小女娃儿不哭不闹,直到母亲醒过来抱着她痛哭的时候,她方不明所以地跟着哭起来。
见到此情此景,阴十七略担忧的心总算落下了。
小女娃儿是个胆儿大的,比她母亲得用多了。
那样危险的大场面,小女娃儿没哭,反见了母亲哭才跟着哭了,是受了母亲难过自责的影响,而非被惊吓出来的。
只要没受到惊吓,那便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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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肖清醒
走出金饰店前,三人继续往饺子店走。
这一场勇救蹄下娃儿的惊险,总算完美落幕。
成功救下人,也意外让三人得到一个启发——鼻血!
阴十七道:“血点大有可能就是凶手无意间滴下的鼻血,按照之前我们从凶手杀人碎尸及善后的手法来看,凶手不太可能是撞了鼻子流鼻血也不自知,应该是凶手惯有流鼻血的毛病。”
凶手手法干净俐落,不可能是受伤流血不自知,那么惯有在无意间便自发流了鼻血,这是最大的可能性。
那么除了先前找到的线索,关于凶手的信息又多了一条——有流鼻血的毛病。
冷仓然正带着人按着之前所得的线索排查另一名男死者的身份,也一并排查最有可能是凶手的人,阴十七让叶子落跑一趟去找冷仓然,告诉冷仓然这条关于凶手的新线索。
只让曾品正跟在阴十七身边,在制服箭中惊马前蹄之前,叶子落虽知道曾品正箭术不错,可到底还略有不放心,这会他是全然安心了,二话不说就走。
曾品正不仅箭术精准,临场判断的应变能力也甚是不错,这才是叶子落真正对曾品正放心的重点。
叶子落去报信,阴十七与曾品正一同走进了饺子店。
江香流与明吕累摊了,各坐一桌趴着,肖大官被放平在两张并起的桌面上躺着,最近的一张桌面还有一个喝光的汤药碗。
看来是请大夫来给肖大官看过了,连药都煎了喝下。
饺子店铺门没关死,虚掩着,两人一推就进了。
一进去,摊趴着眯眼的江香流与明吕便醒了。
明吕回头去看同样睡得正香的肖大官,江香流站起身看向阴十七与曾品正:
“你们怎么回来了?”
阴十七道:“回来看看肖大官,这天也快黑了,他家中老母亲不能没人照顾,倘若没什么事情,你们还是谁陪着肖大官回一趟家吧!”
江香流一敲自个脑门:“瞧瞧我这脑子!居然还不如阴公子想得周到!明吕,你把大官喊醒,你收店,我陪着大官回家去!”
明吕点头,开始低声叫唤着睡熟的肖大官。
阴十七盯着江香流,江香流明白阴十七的意思:
“没事了,你真神了!还真没事了!大夫来瞧过,说什么毛病也没有,那汤药也就是压惊的,大官喝下便睡了,睡得可香了!真是谢谢你啊,阴公子!”
江香流说得激动,肖大官也渐渐转醒。
虽不大清楚事情经过,但多少听了点进去,在明吕扶着他坐起后,肖大官看着阴十七与曾品正讶道:
“是你们?”
那是住进他帮工的往来客栈里的客人!
明吕收拾饺子店,也是个有心病的人,因着肖大官折腾了一整日,他倦极了,关了店便归家去了。
阴十七还想问肖大官一些事情,带着曾品正跟江香流回肖大官家。
还没进门,刚到拐角口,便看到肖大官的老母亲倚靠着院门往路口望。
肖大官大步奔上前:“母亲!你怎么跑到门口来了?现在都近九月了,天黑了风大!你怎么能到门口来等?赶紧进去!莫再吹风了!”
肖大官边说边扶着老母亲赶紧进了院门。
老母亲听不大见看不大见,但肖大官身上的气味她熟悉得很,肖大官一靠近,她便笑了。
那种笑落在阴十七眼里很熟悉,那是一种终于等到子女平安归家的安心。
以前她去县郊山上采药草的时候,天黑了晚了,陶婆婆就会这样杵在门口等她归家,有时候还会跑到胡同口等。
在远远看到她归家的身影时,便是这样温暖的笑容。
肖大官搀扶着老母亲进门,只喊了江香流招呼阴十七与曾品正两位客人,自已则将老母亲扶进寝屋里到床榻上躺着,然后便一头扎进厨房里,开始忙活晚膳。
在屋里坐下,曾品正奇怪地问江香流:
“肖大官的老母亲不是重病到不能下地么?”
江香流道:“那是早年了,这些年大官不落下地给大娘治病,病是治得七七八八了,可到底身子底弱,平常甚少下地,就算下地,走得也慢。”
说着往屋里到屋外,屋外又到院门口的距离指了指,江香流断续道:
“就这距离,我们走着没几步,可大娘走着,那就挪上好半晌,好久……”
也不知多久,江香流跟肖大官早没从前那般经常往来,肖大官家的事情,他也只是听说,大概知道,具体的还真说不上来。
曾品正没再问,阴十七也沉默地往寝屋的门望了望,同样没开口。
怪不得肖大官帮工这么多年,连点租金都存不出来,除了日常生活花费,是都花费在为肖大娘治病上了。
江香流见阴十七瞧着寝屋门口没转眼,略带了愁容,低声道:
“大官是个孝子,在我们几人中的家境里,也是最差的一个,连丫头的小日子都要比大官家宽裕许多,丫头只是年幼时困难,吃着百家饭长大的,长大后丫头手巧,靠着绣艺,丫头三顿温饱不成问题,因着住得近,我们七人又是自小很铁的至交,大官家的情况我们都了解,我们多多少少都帮着点,丫头帮得最多!”
不止小钱上的,肖大官家的大小活儿,肖大娘体弱带病,许多都干不了,肖大官又忙着在外打帮赚银子,肖丫头便经常拿着绣活到肖大官家里做,帮着看护照顾肖大娘,也帮着料理家务杂活。
阴十七听到这里,心说怪不得肖大官也会喜欢上肖丫头,还是在明知道肖丫头喜欢的人是王二柱的情况下。
不过神秘人给卫濂留字条说肖丫头有悔婚之意,又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跟肖大官有关呢?
肖大官家里没什么粮,至少有一碗米饭,可菜啊肉啊什么的就没有。
一碟阉制的酸菜,再没有了。
肖大娘的膳食,肖大官早送进去了,也就是一碗米饭,再一点酸菜下饭。
余下四人在屋里围坐成一桌,四碗米饭,一碟酸菜,肖大官很是窘迫:
“那个……不好意思啊……家里实在是没什么好招呼的……”
江香流挥手浑然不在意,声音有点哽咽:
“没事!没事……”
说了两声没事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知道肖大官的日子难过,可他从没想过竟是难过到这个地步。
江香流这会心中即是悔又是痛,转过脸去偷偷抹了两下泛起泪花的眼。
阴十七来到燕国五年,与陶婆婆的日子虽也不宽裕,可到底陶婆婆是个医婆,她又会采药草卖钱,祖孙俩都有收入,日子虽不红火,却也三顿有菜,鱼肉隔三差五就能吃上一顿。
曾品正是农家长大的孩子,苦日子也不是没过过,只是苦到这种仅有酸菜下饭的情景却还是没有的。
毕竟他父母没用,可他母亲却是个身体康健的贤妻良母,家里里里外外都是一把手,从没有让他与妹妹挨过一顿饿,更没有这种穷酸到这个地步的时候。
肖大官低着头,窘迫得扒着米粒抬不起眼。
阴十七捧起饭碗扒了一口,又夹了一片酸菜叶子配着吃,嚼了嚼,脸露出笑容来:
“这酸菜叶子味道极好,很是下饭!竟是不知道肖大哥还有这般好的阉制手艺!”
曾品正知道阴十七是想化解肖大官心中的尴尬与难受,也一同吃将起来,道:
“确实不错!”
江香流眼眶红红也猛扒了几口饭,夹了酸菜叶子配着吃,连嚼几口都没有就吞了下去,嘴里含糊不清地赞着:
“好吃!米饭香!酸菜……也好吃……”
赞着赞着,一滴泪就落到碗里头去。
肖大官还是没有抬眼,他是不敢抬眼,声音也略带哽咽:
“没有!我没阉制酸菜叶子的手艺,是好心人送的,送了好几坛……我吃着味好,母亲吃着也赞不绝口……下回再遇到那个好心人,我得谢谢他……母亲说,得给人家磕个头……母亲都好久没吃过有饭有菜的一顿了……我、我真没用……”
一顿晚膳吃得十分艰难,吃得心里头个个都难受。
晚膳过后,阴十七与曾品正到院子里衣架对面坐着,夜风呼呼地吹着。
在水井边上,江香流帮着肖大官洗着碗筷。
肖大官都说了几百遍不用,可江香流就是犟着捋高了袖子,非得帮忙洗那四个碗四双筷加一个小瓷碟。
就那么点碗筷碟子洗完,肖大官又被江香流赶出厨房,说让肖大官陪阴十七两人聊聊天,他自已负责把厨房整理整理洗清干净。
肖大官拗不过江香流,又怕看到江香流都是而立之年的大汉子了,还一副轻易便红了眼眶的模样,他只好听江香流的,很快也到院子里衣架下蹲着,与阴十七、曾品正面对面对着。
“香流素来是个心软的,年纪一大把了,还跟年少时一样,动不动就抹眼泪,真是让阴公子、曾小公子见笑了!”就像是在说着自家兄长一样,肖大官提起江香流,那是满眼满心的暖意。
两人都从屋里提了矮几出来坐着,见肖大官很随性地在两人对面蹲着说话,阴十七往厨房方向瞧了眼,瞧到江香流正弯着腰擦洗着灶台:
“江老板与明老板都很关心的,是真心实意地关心你……肖大哥,你能跟我说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阴十七喊肖大官大哥,他的年纪也足能当阴十七的大哥,可他自认自已就是个下等的跑堂小民,哪里敢当阴十七这种非富即贵的公子喊一声大哥?
他在屋里光难受窘迫了,也没注意头一声,这会听到第二声,肖大官赶紧摇头又摆手:
“阴公子切莫叫我什么大哥!我担不起!阴公子若是不嫌弃,就跟香流一样,喊我的名字便好!”
没有应承阴十七后一句话的事情,反而纠结起称呼来,这是肖大官下意识地避谈当年的事情。
曾品正道:“肖大哥这说的什么话?我也托一声大,也跟着十七哥叫你一声肖大哥,要不真论起年纪来,肖大哥都足以当我的叔辈了!”
阴十七没有再刻意提起当年案子,终归要顾及肖大官的失常刚好,这会还不能刺激太过,就怕一两句就能又把肖大官给刺激得再次失常。
倘若真那样,大概江香流得找她拼命!
“肖大哥不必如此,叫你一声大哥就像品正说的,还都是我们占了便宜,肖大哥不要怪我们不懂礼数便好。”阴十七客气道,也是真心地想跟肖大官借着称呼拉近距离。
“听香流说,我突然失了常,还是阴公子、曾小公子、叶公子三人帮的忙,我才能这般快清醒过来,三位公子的大恩大德,我肖大官记下了!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三位公子尽管吩咐!”肖大官一脸感恩,并许下报恩的承诺。
两三句客气话来回,阴十七没再提当年案子,曾品正也明白阴十七心中顾忌,直坐到江香流清洗好厨房出来,三人还是相对无言。
见到江香流也到院子里蹲下,就蹲在肖大官身旁,那两两相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模样一看还真像两亲兄弟似的,阴十七突然问:
“当年听说肖丫头有意与王二柱退了亲事,不知你们知不知此事?”
肖大官一听,霍然呼一声站起,脸色都变了:
“不可能!”
江香流也随后站起身,扯了扯激动得变脸的肖大官两下,待肖大官稳下来一点后,问阴十七:
“不知阴公子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曾品正道:“怎么就是谣言?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即是能听到这样的事,那事出必是有因,前头总不可能半点风声都无,江老板与肖大哥就真的没察觉当年的肖丫头有没有这个意思?”
江香流摇头:“没有!丫头绝对不会变心的!”
肖大官也是紧盯着阴十七:“阴公子,这谣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丫头都死了,难道连她的清名都不肯放过,都要毁了才甘心么!”
肖大官紧迫逼人,江香流也是坚定不移地说不可能,阴十七与曾品正对看了一眼,心说难道卫濂提供的线索有误?(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想不做
可到底是卫濂所言有误,还是当年的肖丫头厉害,悔婚之意成功瞒过了江香流与肖大官等好友?
阴十七在这会还真说不好。
曾品正也显然被这两方各有说词的坚定给说得有点懵了,谁才是说得对的那一方?
但肖大官能开口,能正面回答问题了,这一点无疑是阴十七最为高兴的,起身看着肖大官怒火未下的脸道:
“肖大哥,你可知当年卫老捕头为什么会无端无故,甚至在之前毫无预兆,卫老捕头就突然搜到了王老家,继而在王二柱床底下搜出那足让王二柱判下死罪的头颅么?”
肖大官一愣。
阴十七见状便知肖大官这是不知道了,转眸再看向江香流,江香流也是一脸茫然,看来这两人并不知道当年这一茬。
卫濂对神秘人的保密功夫还真是做到家了,这让她对于这个神秘人与卫濂存在着什么联系更为好奇。
阴十七继续试探:“那在当年肖丫头失踪前,她曾找过王二柱,并与王二柱发生过争吵一事,两位应当知道了吧?”
这件事是卫濂过后疑心王二柱便是碎尸案凶手,去取证访查王老家左邻右舍时取得的邻居口供,这旁证更让卫濂在心中确定了王二柱便是凶手的重要口供之一。
肖大官还在消化着阴十七突然带来关于当年肖丫头有退婚心思这一消息的震憾中,对于阴十七的下一个问题,他罔若未闻。
江香流则回神得很快,没陷得那么深,震惊不信之余,他听到阴十七说起肖丫头失踪前曾找过王二柱一事,点了点头道:
“知道!当年我家里人还全住于香烛店后院,搬到隔壁街去住是近几年存足了银子才新置的两进宅院,住得那般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年卫老捕头还到上门查问过我和我家里人……”
这是事实。
江香流亲眼所见的事实。
他亲眼看到肖丫头进了王老家去找王二柱,其间发生过什么争吵或别的事情,他不知道,但肖丫头出王老家时,眼眶是红的,也是他亲眼所见。
所以当年卫濂问他的时候,他实话实说了。
虽然中间有过挣扎,但当时他想着,只要王二柱真没杀人,那他的供词其实并不重要。
只是事实并非如此,他与另一个邻居的供词最后成了判定王二柱便是真凶的重要旁证之一。
当年站在衙门大堂外听审,他听得心惊胆颤,听得满脸都是泪。
那个时候,说不清是后悔还是后怕,他只觉得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手脚发软,连最后与另几人携伴走出衙门时,他也是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
早就跟着阴十七站起身,不再坐在矮几上的曾品正出声再确定下:
“你说看到肖丫头从王老家出来的时候,肖丫头的眼是红的?”
江香流沉重地点头:“是,丫头那会一定哭过!”
阴十七呼出一口气,半是定论半是推测地说:
“这般说来,当年肖丫头失踪前曾去找过王二柱,与王二柱发生争吵,最后不欢而散,这件事情是真的了,只是他们的争吵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会不会真的就是因着肖丫头想退亲,而王二柱不同意,这才发生的争吵?”
沉默的肖大官听到这里,蓦地冲阴十七瞪眼:
“你的意思是说,就因为丫头想退亲,所以二柱就杀了丫头?这未免太可笑了!”
肖大官忽来的硬气,让在场三人有些傻眼。
曾品正的怔愣只是一瞬,便抿紧了唇,怒气迅速蔓延他全身。
叶子落把阴十七交给他护着,是终于相信他的能力可以护好阴十七。
当意识到这一点时,他是多么的高兴。
即便表面没怎么表现出来,可没人知道他内心是多么欢腾。
此刻见肖大官这般露出敌视的眼神来瞪着阴十七,嘴里还说着实是不知好歹的话语,曾品正心中的火噌一声起来:
“既然你觉得王二柱并非是当年碎尸案的凶手,那你做了什么?可为王二柱做了什么?又为肖丫头做了什么?他们一个被冤,一个至今枉死,真凶仍旧逍遥法外,你即是这般认定那是可笑的判决,那你在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曾品正人虽小,身量却高,往阴十七身前那么一挡,便将阴十七整个巧小的身量护在身后,一个瞪眼,反瞪肖大官回去,口里还一句又一句地厉声质问敢瞪阴十七的肖大官。
阴十七不知道肖大官被曾品正质问后是什么反应,她只看着曾品正的后脑勺一阵无力,暖心之余她其实很想吼一声——老娘没那么娇弱!你们一个个地真的没必要把老娘护得像一朵随时会被小风小雨打击成稀巴烂的脆弱小白花!
到底没有,她其实还是很享受这种被人护在手心里的美好感觉的。
她觉得这会要是有面镜子,即便是清淅度并不高的铜镜,也能轻易照出她满脸的幸福花儿朵朵开的高兴。
曾品正半张着嘴,合也合不上。
他没想到眼前这么一个足以当他儿子的少年,居然会有这样盛气凌人的气势!
而最可怕的是,少年质问他的话,他居然还不上半句嘴!
曾品正说得对,他即是不认同那样的判决,那跟此刻阴十七口里说的推测半点不差的定论,那当年的他到底做了什么?
江香流早被曾品正打击过,此刻见曾品正这样突然浑身戾气全开,尽是因着肖大官瞪阴十七那一眼,及反唇相讥的那一句话,他是明白人,知道这会要打破僵局就该找对的人。
侧身走了两步,他冲被曾品正护在身后的阴十七弯身一揖到底。
再起身,江香流十分歉意道:
“阴公子,曾小公子,大官的话并无恶意,只是……”
江香流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曾品正不客气地接过话:
“只是你们一直觉得王二柱不可能因着肖丫头一个想退亲的念头就杀了肖丫头,何况你们根本就没听过肖丫头有想退亲的念头一事,当年你们即便什么也没做,心里到底还是不大相信王二柱便是将肖丫头碎尸的凶手,是不是?!”
江香流哑口无言。
曾品正冷哼一声,冷眼扫过伏低江香流,又落在显然被吓住的肖大官脸上:
“这才真是可笑!可笑至极!你们不相信王二柱是真凶,可你们却什么也没做,光想不做有什么用?亏你们当年还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一点血性都没有!你们没查的事情,如今我十七哥尽心尽力在查,所问所得的线索与推论都是查案的过程,你们不配合就算了,居然还敢出口讽刺起来!真是不知所谓!那句‘肖大哥’我收回来,这样的人还不配我唤一声大哥!”
是黑就是黑,是白就是白,看来她跟曾品正说过还有灰这一点,他还是没能全然意会过来。
阴十七见无论是先挑起事端的肖大官,还是后解释有礼致歉的江香流,两人皆没了声音,她拍了拍曾品正的肩膀。
曾品正回头看她,眼里写着——怎么了?
阴十七弯起唇,指了指旁边的位置,无声表示着——你挡到我了。
曾品正一愣,接着撇嘴,很不情不愿地将瘦高的身量移回阴十七旁边的位置。
今夜的月光不是很亮,银辉落了一地,只能勉强照亮院中四人拖着长长的黑色倒影。
阴十七的半个侧脸隐在黑暗中,半边脸则还能看得清她缓缓对曾品正浮起宠溺极了的笑容:
“品正人小,话里话外多少有失分寸,但也没错,理是这个理,还请肖大哥与江老板原谅则个。”
轻轻巧巧地说着,江香流的一揖到底,她也受了。
不是曾品正出头质问,她也得质问一番,所以江香流的致歉,她大大方方地受了。
别说曾品正话里话外没多少分寸,她这话话里话外也是十足的护短。
说没错,还说是这个理,这无疑是百般认同曾品正的话,再一次在无形中各呼了肖大官与江香流每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曾品正听着气很顺,肖大官与江香流的脸色则不同程度的精彩。
说气吧,他们两人没法气起来,因为无论是先兵的曾品正,还是后礼的阴十七,说得都不错。
他们不是野蛮人,哪里会听不懂道理?
只是心里过不去。
当年对王二柱一半一半的愧疚,对肖丫头十成十的心疼悔痛。
阴十七与曾品正的话让他们不由想着,倘若当年他们管了,在肖丫头红着眼眶踏出王老家时管了,在王二柱床底搜出肖丫头头颅时管了,在王老夫妻俩大声喊冤时管了,在王二柱由喊冤突然转供了抛尸地点时管了,还有在什么也不清楚却并不相信眼前摆着的罪证前提下管了,是不是现今的结果就不一样了?
心里的坎就像两座望不到顶的大山,也像两口探不到底的深井。
十三年了,心里的坎过不去,他们是真的过不去。
没有再待在院子坐着、蹲着、站着,由肖大官首开口请大家伙进屋里坐下再谈,江香流叹着气跟上,阴十七与曾品正更是没有意见,反是正中下怀。
屋里那张刚刚四人用过晚膳的桌子已经擦拭得干干净净,无半点油污或灰尘。
四人围桌坐下,肖大官家里没茶可招待,便去厨房煮了一壶热水,给人各倒了一杯。
四只杯子还分了三个颜色,两只老旧,两只略新些,看得出来新些的杯子甚少拿出来,四只都是洗得干净的白色劣质瓷杯。
肖大官道:“家里很少有客人来,一年到头也就我与母亲两人在,也就只用两只杯子,也没有茶可泡,只有水,各位莫嫌弃……”
这话算是解释了为什么有两只旧两只新些的白瓷杯。
心软的汉子江香流又是一阵心里难过,在心里默默怪自已为什么十三年都不曾来一回肖大官家,要是早来了,早亲眼看过了,而不是道听途说,他怎么也不能让肖大官母子俩落魄成这般模样!
阴十七握紧了白瓷杯,透过瓶身温热得还有些烫火的热水滚烫滚烫,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沉重。
也不尽然是为了肖大官家的艰难难过,只是想到这世上不知还有多少百姓像肖大官家一样,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安稳,这一点古今上下数千年来,倒是半点也没改善。
贫的更贫,富的更富,这世上哪里有真正的平等公平?
曾品正不言语,心中无半点因可怜同情肖大官家的处境,而对方将刚发生过的肖大官不当言辞的后悔或愧疚。
在他眼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只要是对阴十七不好的人事物,他都不会旁观,更不会容许!
肖大官忙活完坐下,握着白瓷杯一会儿,又端起喝掉了半杯,那水还是滚烫得烫嘴,可他却浑然未觉,似乎那一口热水下去,并未烫伤他的舌头,反而烫平了他正在翻滚的内心。
江香流没有什么严重的心病,这点要比肖大官、明吕好得多,提起从前的事情,他也干脆得多,见肖大官心情尚在平复,他先开了口:
“阴公子,我们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不像我们……知县大人特意将你们留下帮忙查案子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大官先前的失常也亏得你的明见,我们是真的感激!大官平常就有点性急,碰到丫头的事情,他的性子便更急了,还请阴公子与曾小公子莫要见怪!”
曾品正没开口,连给个反应动一下都没有。
阴十七手心感受着杯身的温热,没有继续缠着方将的事情绕,直接再抛出一个肖大官与江香流约莫还不知道的事情:
“江老板,现今查明真凶要紧,人皮碎尸案已有两人遇害,一男一女,女死者的身份也已查了出来……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女死者的头颅再次在王老家里出现了。”
肖大官猛地抬头,瞪大了眼,满眼的惊骇。
江香流手一抖,也将手里白瓷杯给碰倒了,冒着热气的水流了一桌,再顺着桌沿流下桌去,沾湿了桌下地面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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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捶门板
肖大官早说不出来话来,江香流也顾不得杯倒了,热水沾湿了他衫袍,他又急又惊:
“哪、哪哪……”
“王二柱寝屋的床底下,还是酒坛子。”阴十七再次道,说得也更详细些。
江香流已再开不了口,肖大官更是一副震惊到呆愣的模样。
怎么会那么巧?
难道这次是王老杀的人?
不不不!
这怎么可能!
阴十七确定道:“确实不可能,女死者头颅是被徒手撕下,仵作那边应该出结果了,只是我们还没机会到衙门去听听结果,但*不离十,徒手撕下头颅绝非王老这么一个人老体弱的古稀老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听到阴十七的话,江香流才意识到自已的喃喃自语竟是毫无所觉地全说了出来。
他看着阴十七,完全没能反应过来。
但其中一句,他明白了,意思是王老绝无可能是凶手!
没错,王老不可能是凶手!
江香流放下心,稍安了神,追问道:
“那、那那女死者是……谁?”
肖大官一脸震惊未褪,满眼的呆愣在这会也尽聚焦在阴十七脸上。
“江付瑶!”阴十七答道。
“什么?”江香流有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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