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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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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更前,一开始发现进王二柱生前寝屋时,她便将女死者头颅提起来仔细看过,也是垫了卫海用过的那条手帕。
  这会曾品正学着做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头颅被曾品正提着举在酒坛子上空,头颅与酒坛子里都非常干燥,连半点血水都没有,提起来也不会有什么水分掉落,就像提着一个干尸头颅。
  叶子落也凑近了仔细去瞧。
  卫海一脸惊悚,刚吐完的冷仓然一进来,便见到这样的一个情景。
  再一声干呕声,卫海还来不及回头去看眼冷仓然,冷仓然已然再次转身,飞快跑到院子外去吐新的一轮。
  也是没什么可吐的了,冷仓然只吐了一地酸水。
  他严重怀疑他是不是连胆汁也吐出来了?
  吐完起身再往王二柱寝屋方向望,冷仓然叫过来一个衙役,让衙役先去探探情况。
  衙役回来说,头颅放回酒坛子里去了,冷仓然才慢慢举步往王二柱生前寝屋里移。
  冷仓然刚进屋里,便听到已丢了垫手手帕的曾品正道:
  “风不风干的我瞧不出来,但十七哥所说的手撕……我觉得大有可能!”
  冷仓然一进来便抓住了一个重点:“手撕?手撕什么?”
  没头没尾的,他有点疑惑。
  再想到曾品正先前提着的女死者头颅,他的眼睛蓦地睁大。
  还未等冷仓然将心中猜测问出,卫海已然道:
  “头颅断裂处的伤口,我也看过,也觉得不可能是利器或钝器所为,但我却没往人为徒手撕裂的方向想过……”
  卫海这一番话是盯着阴十七说的,他现在对阴十七那观察入微的本事,及能做出最相近或根本就是真相的判断能力更是佩服得很!
  徒手撕裂……没错!
  他越回想他所看到女死者头颅的断裂处,便越觉得那伤口明显就是人为的徒手撕裂!
  太厉害了!
  他当多年的捕头,却没还有阴十七那份精准的眼力!
  再想到阴十七所说的酒坛子有酸菜叶子阉制的味道,正如叶子落与曾品正所表达的意思一般,他闻不到,并不代表阴十七就闻不到!
  瞧,他没那份眼力看出来,可阴十七不是两眼就瞧出来了么!
  叶子落先前并没有仔细去看女死者头颅,在听得阴十七的话后,跟着曾品正终于看了回头颅的断裂处,以他的判断,也认同阴十七的说法。
  那断裂处,确实有九成就是人为的徒手撕裂!
  起身后,叶子落与说过一句话便不再多言的曾品正一样,静立在阴十七一侧。
  卫海转身便嘱咐冷仓然说,赶紧把整个酒坛子抱回衙门去,待老仵作与老稳婆对头颅做完尸检,便来禀尸检结果。
  冷仓然对头颅心有余悸,可惜卫海对他仍未能克服心理障碍一事颇有不悦,特别是看到阴十七三人非是衙门中人,却是比身为捕快的他还要强上数倍,卫海便越发对他不满意了。
  不仅不让冷仓然去叫别的衙役过来帮忙抱酒坛子回衙门,就是连出了王老家让旁人搭把手都不让,说是一定要冷仓然亲手把酒坛子捧回衙门,还说没让他抱着头颅回衙门就已经很不错了。
  冷仓然被卫海那一副我已经很照顾你的表情,差点气得再吐一回。
  且这回吐的绝对不是秽物,而是一口老血了!
  这回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卫海在第一时间并不让人去请衙门里的老仵作,与打发人再去请享清福的老稳婆了,敢情在这等着他呢!
  对于卫海这种做法,虽说对冷仓然那可怜的模样很是同情,但阴十七还是十分赞同卫海以这种方式来打磨冷仓然的胆量,及对碎尸的心理适应能力。
  身为直面面对老百姓的第一道司法衙门,官差的心理素质实在是不能太差。
  恶劣的案件有许多,层出不穷,什么碎尸,或更残忍的案件,往后不是没可能会再遇到,而显然冷仓然这种心理承受绝然达不到要求,何况他还是捕快,可不能这般差劲。
  查案的一路在吐,那还有什么力气查什么案?
  女死者头颅的出现,至少让众人理清了几点。
  女死者的身份、阉制酸菜叶子的酒坛子、凶手徒手断头颅,还有一点,为什么凶手再一次把头颅送到王老家王二柱生前寝屋床底下放置起来?
  倘若说十三年前是为了诬陷王二柱,让王二柱成为替罪糕羊,那么十三年后的现如今呢?
  王老并不比王二柱身强力壮,年老体衰,并没有力气能徒手撕下女死者头颅。
  且直到卫海与阴十七三人同坐在堂屋里,王老尚处于一种惊骇的情绪中,没有缓过神来。
  阴十七仔细观察过王老,确实真是被吓惊呆了。
  这种惊骇的情绪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是很大的,足以把人吓懵圈。
  对于王老这把年纪的人来说,瞬间被吓,只是昏过去,醒来后还能报官,也算是王老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旁人强上许多了。
  毕竟十三年前便承受了独子杀人碎尸,继而斩立决断香火,老妻不久也撒手人寰,连接的打击让这一位独寡老人不得不变得比旁人更坚强些。
  饶是如此,王老还是被吓得处于一种静立的状态中,一时半会没能回得来。
  王二柱寝屋里,阴十七仔仔细细地查看过,跟先前查看过的卫海一样,没什么发现。
  再坐到堂屋里,想着问王老一些问题,可王老又是这样一种令人忧心的状态,卫海眉头越皱越紧:
  “王老不会大受刺激,一时想不开吧?”
  阴十七盯着仍满面呆滞的王老,肯定道:
  “不会,只是大概王老触景生情,同样的情景让王老有种突然回到十三年前,王二柱床底下被搜出肖丫头头颅而被抓的那个场面,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陷在十三年前那个祸从天降的恶耗里,一时间出不来。”
  卫海点了点头,再过几息,他敏锐地抓到阴十七话里的几个用词:
  “阴公子是不是已经确定了……当年的王二柱真是被冤枉的?”
  阴十七没有作声,她确实有这个感觉。
  可一旦事实真是如此,难以想象卫海的父亲卫濂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卫濂一身正义,为了清城的老百姓竭心尽力做过许多事情,不畏苦不论代价,一心只为了老百姓办实事。
  那样一位浑身正气凛然的老捕头,要是知道了他当年查办错了一件冤案,让原本无辜的人成为刀下魂,而真正的凶手却仍至今逍遥法外,他承受得了么?
  往后的日子,他还能心安理得地过下去么?
  答案很清楚——不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想变数

  阉制酸菜叶子的酒坛子、足以徒手撕下头颅的蛮力、拥有井水或冰水的条件、报信的神秘人、卫濂对神秘人的顾忌、时隔十三年的两起碎尸案出奇重合……
  还有什么?
  阴十七静坐于王老堂屋内,理着人皮碎尸案现今所得线索的头绪。
  除了她,也就王老还在堂屋里,其他人皆已不在。
  卫海从新得的线索重新整理追查凶手的方向,且女死者江付瑶也需要通知家人,他决定亲自上门去通知,顺便问问江付瑶失踪不见却未有柴家人报案的原因,及其他一些相关人事物的查问。
  卫海一走,搜查王老家并无收获的衙役们也跟着离开,让卫海派去做别的盘查。
  王老家一下子只余下阴十七三人,因为有阴十七在,也相信阴十七的能力,卫海看着尚在发怔的王老,决定把王老交给阴十七盘问,他则离开做别的盘查。
  卫海与衙役一走,阴十七索性也让叶子落、曾品正出了堂屋,到后院居家与前面铺面中间的天井小院里去待着。
  前面的棺材铺早关了,静悄悄的。
  叶子落与曾品正各坐在天井小院水井旁的两张矮凳上,望了两眼堂屋里同样针落可闻的静况,叶子落道:
  “王老防备心很强,也不知道十七得陪坐在什么时候,他才会开口?”
  曾品正没看堂屋的情况,他眼落在旁边的水井,一会儿后索性起身蹲到水井边沿上去,还未等叶子落让他小心的话出口,他已然道:
  “没事,我在家里经常这样蹲着……叶大哥,你说当年的王二柱真的是被冤枉的么?”
  叶子落将小心的话收回去,便听到曾品正这样问他,他想了想道:
  “很有可能。”
  曾品正转过头来看叶子落,追问道:
  “很有可能是多大的可能?”
  叶子落这回没再含糊不清,直言道:
  “八成的可能。”
  曾品正收回眸子,继续转落到水井底下清凉的井水,井水很清,井也很深,他眸子慢慢变得深沉:
  “只有八成……或许另两成,就像是井一样深不可测。”
  叶子落觉得曾品正不会无缘无这样说,问:
  “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曾品正从井沿上跳下来,转身一个屁股坐到井沿上去,大马金刀地端坐着,顿颇有已是及冠成年男子的成熟气势:
  “人皮碎尸案的凶手从一开始就把所有线索往十三年前的碎尸案引,不管凶手是什么目的,这都足以说明当年的碎尸案确实另有隐情,而凶手恰恰就是这个知情人,这个知情人要么就是当年碎尸案的凶手,要么就是当年碎尸案的目击知情人!”
  叶子落一惊:“你这话的意思是……”
  曾品正点头:“我只是猜测,尚未有确切的证据,但我总觉得这两成的变数或许就在这里!”
  堂屋里的阴十七也想到了这一点,她平静地听着屋外院里传来曾品正徐徐而道的分析。
  这个可能,她想到了。
  也正如曾品正所言,叶子落话中的两成不可能就存在于这一点的变数上!
  一切都像按步就班的戏文一样,一幕一幕地,很恰巧地安排了敏感的地点,正确的时间,及被困于局中的局中人。
  倘若说这一切不是凶手刻意引导,那还有什么解释?
  倘若说人皮碎尸案与十三年前的碎尸案没有关联,大概就连不晓世事的孩童都得大笑!
  可倘若真的有关,那是为什么?
  报仇?
  翻案?
  报仇的话,那便是有目的性的。
  也就是说人皮碎尸案的死者都不是随意撞到凶手的手里的,而是凶手特意挑选、踩点、下手的目标!
  翻案的话,那凶手的犯案作法便是走了极端。
  以暴制暴,以同样的血腥来警示世人,通告世人当年的碎尸案是冤案,王二柱是冤死的。
  这个效果在如今的清城,也早已是满天飞。
  可以说,倘若凶手只是想要翻案的话,那么已经达到了目的。
  可倘若不是,而是报仇的话……
  她想,那事情就复杂了。
  正当阴十七在想着那两成变数是最有可能会是什么的时候,王老突地自座椅里站起身,两腿颤颤巍巍地往堂屋外走。
  什么话也没有,也像看不到阴十七还在堂屋里,王老走得很快。
  即便年老体弱,在这会也走得快如一阵风带过。
  阴十七跟出了堂屋,没有作声。
  到了天井小院,叶子落与曾品正也看到了王老的异常,纷纷站起盯着快走向王二柱寝屋的王老。
  与阴十七一样,两人也默契地没有作声,只安静地跟在王老身后。
  进了王二柱寝屋后,王老一把在王二柱生前歇息的那张床前跪下:
  “丫头!丫头!是不是你啊!是不是你看不过去二柱被冤枉,你重新回来了?啊?你看不过眼,你终于回来了是不是!”
  寝屋里除了王老沧桑沙哑的声音,再无其他动静。
  阴十七三人站在王老身后,她为中,另两人一左一右,三人的脸色各异。
  叶子落不解,曾品正阴沉,阴十七疑惑的脸上还有一丝凝重。
  王老的话还在继续,脸上已渐渐老泪纵横:
  “当年你枉死,死无全尸……二柱苦啊!明明知道突然在床底下出现了你的头颅,那必然是祸啊!可二柱那傻小子……那傻小子就是抱着你的头颅不肯撒手啊!怎么劝都没用……我与他母亲怎么劝也没用啊!”
  阴十七听着王老的话,不难想到当年王二柱是在卫濂搜上门之前,便知道了自已床底下酒坛子的蹊跷,可他却因情不舍,连肖丫头的头颅也抱着不肯放手,以至惹来杀身之祸!
  叶子落与曾品正也想到了这一层,不禁同时看向中间沉默不语,脸色却阴晴不定的阴十七。
  王老连磕了三个响头,磕得呯呯作响,满是皱纹的额头很快磕出血丝来,他即是沉痛又是痛快,半哭半带笑:
  “引得好……引得好啊丫头!当年你秀姨差些哭瞎了双眼,我差些跪断了双腿!可有谁听过我们一句话?有谁真正将我们的冤枉听进去一个字!如今又有人死了,又是碎尸!哈哈哈……丫头,你不知道王叔我有多痛快!有多痛快啊!”
  曾品正听得心里难受。
  那个被冤枉的滋味,他从没有过。
  但被欺负到死,却无力还手的感觉,他在学得精堪的箭术之前,便深刻地体会过!
  他很明白此刻王老的心情,更能理解王老此刻泄愤般的出格言语。
  人心一旦被逼到了绝境,心痛到极致,渐渐死去的便不止是心,还有身为人该有的理智、人性、良知。
  他想,即便王老真的知道一些人皮碎尸的什么线索,也不会帮官差破案,王老能不帮着凶手就很不错了。
  亲者痛,仇者快。
  叶子落的想法与曾品正不同,他并不觉得王老如今这般状态的言语是王老内心最真的想法,这不过是王老在长达十三年失子之痛煎熬中的一种发泄。
  王老的人为,他觉得其实不坏。
  就像阴十七对卫濂的直觉一样,他对王老的直觉也是如此。
  王老一生悲苦,先是无子,好不容易得一子,却又因着命案失子,再是失妻,如今孤苦无依,连领养个养子将来好送终的想法,都让王老嗤之以鼻。
  可王老却能守着一家棺材铺,守了十三年,虽无富贵,却也足以维持生计,足见王老一直心中抱着一个信念。
  这个信念可以是希望,也可以说是奢望。
  这个奢求的愿望原本遥不可及,王老从未想过,却在一瞬间出现了转机,这教王老怎么能不感激?
  而感激的对象,因着女死者头颅出现的地方与情景与十三年前完全相同,这让王老想到了当年的死者肖丫头!
  阴十七默不作声,可曾品正与叶子落各自的想法,都在她脑海里浮现过。
  王老还在哭着笑,一个连着一个的响头磕下,仿佛肖丫头并非导致王二柱被判死刑的祸首,而是为王二柱平反冤情的青天大老爷一般。
  阴十七终于举步,她迈开步伐慢慢走到不断磕头的王老身侧,蹲下,盯着王老额头磕出来的血已流过他的眉目,在那双略带混浊的老眼中,她看到晶莹透亮的希望。
  正如叶子落所想那般,王老能在先失子再失妻的情况下独活了十三年,无依无靠,不悲不喜地苟活着,那大概就是王老心中还抱着希望,抱着一个终有一日能为独子平冤的希望!
  倘若没有这个希望,眼前这个两鬓斑白、骨瘦如柴的古稀老人,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吧。
  眼眶开始发热,视线慢慢朦胧,轻启的朱唇因着隐忍哭声不出而被咬出了齿痕,阴十七伸手拦住王老继续往冷硬的地面上磕的身躯:
  “王老……别磕了,丫头与二柱在天有灵,他们也不想看到您这样磕头的……”
  王老没什么力气,被阴十七那么一拦,真的就被拦住了。
  阴十七心里突地浮起一丝怪异。
  说不清是什么,来得很快,去也迅速。
  王老突然被拦住了,满脸的不悦,眼瞪着阴十七,似乎是在责怪。
  他磕头磕得好好的,这人拦他做什么?
  阴十七几乎可以从王老那双满是泪花的老眼里,清楚地读出这么一句话来:
  “王老,我不是官差,但我是来查人皮碎尸案的……王老,您能与我好好地谈一谈么?”
  王老挥开阴十七拦下他的手,不满道:
  “这里是我家!你们不是官差,便是来查案的,那么也该查过看过了吧?还有什么可查可看的,要查要看也随你们!可你们不能干涉我的事情!这里是我家二柱的寝屋,丫头大约也留在这里没走,你们要查完了,那赶紧出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什么谈不谈的,我跟你们有什么可谈的?走走走!这是我家,我不想看到你们这些外人!”
  王老先前一直没开口,连半个字也没说。
  这会一开口,居然就是这么一连串。
  阴十七抹了抹掉出眼眶的泪珠,吸了两下鼻子。
  没想到她还未来得再说些什么,便听得王老埋汰她道:
  “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哭什么哭!我家二柱与丫头关你什么事情!”
  被埋汰了,却让阴十七心中有一种陶婆婆还在身边的感觉,她眼眶又是一热:
  “王老起身吧!既然人皮碎尸案的每一条线索都直指十三年前的碎尸案,那么我便不会不管,那旧案如今肯定是要翻查的,可翻查的结果到底还是未知,您老就真没什么想要跟我说的?”
  她放柔了声音慢慢诱导,总得打出个缺口来,才会有进展。
  王老不傻,阴十七那意思他听得出来,可到底于他而言,阴十七就是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与衙门脱不了干系的陌生人!
  他冷哼一声,真的起身了,可转身便走。
  叶子落望着犟得可比八头牛,头也不回的王老,他莫名地与曾品正对看了一眼。
  在彼此的眼里,两人都看到了类似茅坑臭石头的无奈。
  再双双看向阴十七,两人意外地发现阴十七居然神色如常。
  刚才不是还哭了么?
  怎么转眼除了眼睛还看得出一丝红红的,其他已恢复正常了?
  阴十七被两人看得莫名,越过他们边道:
  “打感情牌不懂啊?就算不懂,难道没见过么?真是少见多怪!”
  叶子落与曾品正的下巴掉了。
  两人突然有种重新认识了阴十七的感觉!
  阴十七跟着王老再次回到堂屋里僵坐着,叶子落与曾品正还站在王二柱的寝屋里。
  曾品正素来人小鬼大,阴十七方将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演出来的,他火眼睛睛,怎么会看不出来那都是真的,没半点虚假。
  可他没想明白,阴十七为什么要那样跟他与叶子落说?
  于这个问题,他问了叶子落。
  叶子落跟在阴十七身边的时间更长,曾品正能分辨的真假与瞧出来的问题,他同样可以。
  听到曾品正的问话,叶子落思忖了许久,突然一本正经道:
  “可能终是姑娘家,所以当面哭了,当面被我们那样盯着,她害羞了?”
  曾品正直接甩了叶子落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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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章 激王老

  叶子落与曾品正回到天井小院待着,时不时往堂屋里望一两眼。
  阴十七跟着王老再次在堂屋里坐下后,她不再像先前沉默,而是叨叨絮絮地说起一些事情:
  “当年王二柱明明知道肖丫头的头颅会比他带来杀身之祸,可他却那般不理智地选择了不报案,且将头颅仍装在酒坛子里放在床底下,直到当年卫老捕头的当场搜出揖拿……王老,难道您不觉得您儿子二柱当年在肖丫头死后,就已经变得不正常了么?”
  王老再回堂屋,没有再坐回堂屋上首的座椅里,而是就着向着门口的在一张老旧摇椅躺了下去,阴十七就搬了张凳子坐在他身侧叨着话。
  听到阴十七说王二柱不正常的话,王老忍不住斜瞪了阴十七一眼,却还是没说话。
  阴十七接到王老的瞪眼,讪讪笑了两声:
  “那什么……正常人看到死人头颅,那都是怕得要死的!即便不会怕得要死,那也会像王老您刚发现女死者江付瑶头颅时的反应一样,一下子被吓得昏了过去!”
  王老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哀伤之色愈浓,略回神感受到阴十七紧紧盯着他观察他,他不禁狠狠地哼了声,依旧犟着不作声。
  阴十七也不气馁,再接再力往下找话题:
  “您瞧,衙门里头的冷捕快……就是那个先前在您院子里吐了两三回的那个差爷,王老有看到吧?就是他!哎呀!实在太差劲了!太差劲了!”
  啧啧有声,对于官差这般差劲,阴十七极其失望透顶的神色溢于言表。
  蓦地想起另一件事来,阴十七言峰一转,脸色颇有点古怪:
  “想当年您儿子还抱着一个头颅一榻同眠呢!也不是办过不少案件的官差,这心理素质却比冷捕快强多了!实在是强太多了!要说杀人碎尸……就这心理素质……啧啧!还真是……”
  断断续续,续续断断的,阴十七说得头头是道,仿佛她亲眼见过似的。
  王老这回不再只是斜眼,他腾地坐起身,藤制的摇椅因着他突然大幅度的起落而不停大力晃动着。
  他瞪着阴十七,恶狠狠的,那眼神就像瞪着恶鬼夜叉。
  阴十七明里暗里说他家二柱凭着过硬的心理素质,很有可能还真是当年碎尸案凶手的意思,他怎么会听不出来?
  可恨!
  实在太可恨了!
  果然只要是官差,都是不明是非的混帐!
  即便不是官差,就跟官差沾上半点关系的,也都是吐不出人话来的混帐!
  王老气极了,气得胸口起伏不断。
  他想骂,可要骂什么?
  骂阴十七颠倒黑白,不辨是非?
  但阴十七根本不知道十三年前的碎尸案,哪里知黑白辨得是非?
  他又不想跟查案的人说上半点当年的情形,因为都是狗官!都是一窝子没长眼没长耳的狗官!
  想从他这里掏到线索揖拿人皮碎尸案的凶手?
  呸!
  门儿都没有!
  现如今整个清城闹得沸沸扬扬,都在议论当年他家二柱的案情,都觉得当年就是一个大冤案!
  这样的凶手简直就是他的大福星!
  他人老了,可脑子还清醒着呢!
  他没用,苟活了十三年也没能替儿子伸冤平反,现今有这么一个机会,他会阻挠?
  呸!
  遇到人皮碎尸案的凶手,他还得冲人家磕三个响头!
  不!三十个响头都可以!
  王老撇开脸,脑子里活络一下思绪,心口上被阴十七三言两语气得要捶心肝的火气下了不少,他重新躺回摇椅,再闭上了眼。
  要是有棉花什么的,他还想堵上耳朵!
  阴十七看着王老连番的反应,从王老霍然坐起,气得两眼喷火地瞪她,气得想将她瞪出两个窟窿来,再到王老默不作声一会儿后躺回去,彻底阖上了眼,她就知道暂时是没戏了。
  至于她故意将话说得起岐义,达到诱得王老恼极忍不住开口的这一招……
  嗯,失败了。
  即是如此,那她也就不必再客气了。
  对付犟牛,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阴十七起身,迈了两步,恰恰在门口处停下,再转了个身,居高临下站于躺在摇椅里的王老斜侧面,她背着光:
  “人皮碎尸案的凶手确实成功引起了清城百姓对当年碎尸案的疑惑,可那终归只是引起,并非定论!您不会天真地以为就凭凶手有目的性的抛尸手法,就真的能让世人彻底认定王二柱是冤枉的吧?”
  再嗤一声笑开,阴十七淡然的声调里藏了些许刀锋:
  “王老,凶手最多只能让衙门重新彻查当年旧案,可结果如何却是未定,到底会不会维持原来的判定,还是会彻底翻案证实王二柱并非当年旧案的凶手,这两种可能都占了各半五成!您默不作声,是不想我们揪出人皮碎尸案的凶手,您觉得那凶手便是你家的大恩人!您想维护凶手,所以不想给我们提供任何线索!可您有没有想过,现今有这么一个可以真真正正证实您儿子是冤枉的机会,这个机会就摆在您的眼前,可您却抱着那样一种对官府对官差几近偏激的想法,什么也不想说,半个字也不想对如今查人皮碎尸案的我们说!”
  再欺近了一步,阴十七看着王老闭着的双眼仍半闭,可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已然因着被她一语中矢而微微变色:
  “您想想,您好好地想想!那凶手就真的是在帮您么?或许那根本就是凑巧!又或者凶手另有目的,而您将在您对官府官差的偏见中成为凶手的帮凶!倘若王二柱尚在人世,他会这样做么?他会容许凶手残害他的乡里乡亲么?他会眼睁睁看着他的父亲成为凶手的帮凶么!”
  王老再无法保持沉默,他蓦地睁开一双略混浊,此刻却泛着明亮精光的双眼,他冲阴十七怒声咆哮:
  “你知道什么?你一个毛头小子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十三年前你才几岁?还被你父亲抱在怀里被母亲哄着睡觉!你一个小小奶娃儿能知道什么!你他妈地不要在我面前不懂装懂!你给我滚!滚出我的家!”
  阴十七也不退怯,不退反又踏近了一步,她毫不退让,厉声回击: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我在查案!我不仅在查现如今的人皮碎尸案,我还在想方设法搜集线索,多方奔走查问了解当年的碎尸案!可您呢?您什么都知道,可您又做了什么?王二柱是您的儿子!是您亲生的儿子!是您王家好不容易得来的独苗香火!可他死了,被判了死刑!死时不过十七岁!他连心爱的姑娘都未能如愿地娶进门,他便失去了他心爱的姑娘!他无妻无子,甚至连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都没有尝过,他便死了!死在了世人的人云亦云中!死在了他父亲的无能偏激中!更死在他自已作死的那一个最后的口供里!”
  王老气得两眼通红,浑身颤抖着,他突然起身便扑向阴十七,双手高举掐向阴十七的脖子,咬牙喊道:
  “我杀了你!杀了你这个血口喷人的混帐小子!”
  王老毕竟老了,愤怒之中被激起的行动力再迅速,也快不过年轻敏捷的阴十七。
  很轻松的一闪,王老便扑了个空。
  可王老是气极了,气得失了理智,边再扑向阴十七,边喊道:
  “你知道什么?你这混帐小子知道什么!我要掐死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怎么能!当年有谁听我一句?当年有谁听二柱一句?我们一家三口人,谁不是喊冤喊破了天!可有谁真正听过!有谁真正听过!你这混帐小子血口喷人……血口喷人……呜呜呜……我的二柱啊……我的儿啊……父亲没用……父亲没用啊……”
  追着阴十七在堂屋里还转不到半个圈,王老已然没了力气,颓废地蹲身抱头大哭,哭得凄声连连,最后索性坐在地上去,老手成拳,一下又一下地捶着地面。
  叶子落与曾品正震惊地站在堂屋门口,没有跨进来,只站在门槛之外。
  两人知道王老伤为到有着奇怪身手的阴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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