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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个假断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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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早就有这个谣传了,我招待过一个江湖人,他说大人杀了桑大侠,江湖人得…得而诛之。”

    萧奎皱眉,这个谣言要是扩散开,他可真是不得人心了。

    “还请大人设法避谣,注意安全。”慕苏小心地说。

    “好,我知道了。你今天说的,我们需要甄别一下。”萧奎站起身,“我派人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先住着,这两天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找单总捕头说。”

    “多谢大人!我想住牢里跟我哥哥呆在一起。”

    “也好。”

    “还请大人绕我哥哥一命!”

    “我会向皇上争取恩典。”

    “谢大人!”

    萧奎与单应简单商量了两句,由单应带慕苏回刑部。萧奎不放心西郊那边的抓捕行动,要亲自去看看。

 第九十二章:镇国公府案(八)

    萧奎打马赶到葛家庄时,围捕行动已接近尾声。

    刑部、京都巡抚衙门和禁卫军将葛家庄层层围住,庄子里零星传出刀剑相击的声音。

    “大人,我们现在总共抓了三十几个人,还有十几个是主动投降的,都在那边树下押着。庄子里还有些死命分子在抵抗,芮捕头、寻捕头和一些高手已经进去抓人了。”一个小捕头跟萧奎汇报情况。

    “我进去看看。”萧奎说着就要往进冲,玄一出现,拦住萧奎,“大人,还是让我们进去吧,您就在这儿歇着。”

    “我为何不能进去。”萧奎怒瞪玄一。

    玄五现出身:“大人,您最近没有好好练武,猛得跟高手过招,万一伤着,我们在皇上那儿不好交代。”

    萧奎一时语塞,想了想,说:“我是尚书,躲在后面成何体统。况且,我还是会几招的。”

    玄五建议:“大人,您还是趁对方没有反应过来,赶紧审案,好抓背后的大鱼啊。”

    “也好。”萧奎想想,还是别给人添麻烦了,自己现在的水平在高手面前确实有些捉襟见肘。看来还是要接着练武啊,关键时刻不能上场可真憋屈。

    “被抓的人里有没有叫贾三的?”萧奎转头问那个小捕快。

    “我去问问!”小捕快转身就要走。

    “算了,把他们带回刑部,一个一个的审。”萧奎心想,现场鱼龙混杂,难免会有什么消息泄露,还是回去审吧。

    萧奎白跑一趟,只带回一队被锁的犯人。但在有心人眼中,萧奎这次却是相当的拉风。

    第二天,飘香茶馆里的茶客们是这样评论萧奎昨日的风采的:

    “萧尚书骑着御赐的汗血宝马,锦衣华服,脚踏白底黑云靴,腰挂龙泉宝剑,一骑绝尘奔向葛家庄。别看他独来独往,但关键时刻,周围总会出现几个顶尖高手,据说那是皇上赏给萧尚书的暗卫。”

    “暗卫长啥样?”

    “我也没见过,看见就不叫暗卫了。”

    “镇国公世子的案子算是破了吧?”

    “算是吧。昨天就是抓凶手去了。”

    “昨天抓回不少人,据说出动了刑部、京都巡抚衙门和禁卫军里面的很多高手。”

    “这凶手到底是哪家的,如此厉害,连镇国公世子都敢杀。”

    “不知道,刑部封锁了消息。”

    “赵三,你知道内情吗?”李小四问赵三。

    “不知道。”赵三摇头,“我去我表哥那儿问了好几回,他都不知道内情。据他分析,”赵三压低声音,凑近李小四和王二斗的耳朵,“这回好像还是跟皇储之争有关。”

    王二斗想了想,低声说:“不可能啊,镇国公世子不是要被废吗?”

    “是要被废,不过他这么一死,镇国公府一时半会儿就不会推出新世子,这不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吗。”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挺有理。”

    三个人在角落里,轻声嘀咕了好一会儿,最后也没得出什么结论。

    萧奎和单应审了一晚上的犯人,早晨只喝了点鱼肉粥就赶着汇总审案记录。

    武帝免了萧奎今日的早朝,让萧奎中午去宫里,将审案结果亲自报给皇上。

    “皇上,这案子还没破。”萧奎跪在御书房的毛地毯上,神情沮丧。

    “人不是都抓住了吗?”

    “最关键的贾三跑了。”

    武帝看着萧奎的两个黑眼眶,有些心疼,“站起来说话吧。这一晚上,你们都审出些什么?”

    萧奎站起身,说道:

    “是审出一些有用信息。”

    “这些人都听贾三的,以前是为福王效力,没少为福王做些阴暗事。”

    “就像以前那个温二被杀案,其实是他们中一个人做的,不是武林人士做的。”

    “福王临死前,他们接到的最后一条指令是杀元佑,后来就不了了之。”

    “福王死后,他们消停了一段时间,然后不知贾三投靠了谁,又开始让他们杀人。”

    武帝问:“他们除了杀死镇国公世子,还杀死过谁。”

    “最近一次是杀了睿亲王住在别院里的一个小妾。”

    “这,好像是买凶杀人吧。”

    “我也怀疑,毕竟贾三要养这些人,得花不少银子。”

    “好吧。贾三你们继续找,镇国公世子的案子就到这里结了。现在说说镇国公的事。”

    “是。”

    武帝示意站在一边的萧元佑给萧奎搬个椅子,让萧奎坐下说话。

    “昨天中午,在1号院你那个小屋里的谈话,朕都知道了。”武帝说,“云一晚上去查了,确实是这么回事。你说,该怎么处理镇国公。”

    “都听皇上的。”萧奎心说,这得由您做主,我说算什么。

    武帝皱眉,这个萧奎越来越圆滑,不好!“朕要听你的意见。”

    见武帝有些不满,萧奎连忙说:“禄王谋逆身亡,镇国公还敢接收禄王残部,按律,重者抄家问斩,轻者革除爵位,流放。镇国公做的事,算是比较重的。”

    武帝满意点头:“镇国公,抄家问斩!”

    接着,武帝说:“云一已经带人将那些禄王的死士杀了,那个禄王的幕僚也被抓了起来。”

    “这么快。”萧奎诧异,他昨天中午特意让玄一听见,就是想让皇上知道这事,没想一个晚上,事情就解决了。

    “做事要果决。”武帝借机教导萧奎,“像这些死士立志要为禄王报仇,不杀死你,他们绝不干休,对他们,一定要尽快斩草除根!”

    “谢皇上!”谢皇上替自己消除了隐患。

    武帝微微点头,太子还算是个明白人。

    “关于禄王的残部,你就不用管了,朕让云一去处理。你去琉璃巷的金瓦书肆,将你那些画像都毁了,顺便查查是谁画的。”

    “那镇国公的事呢?”萧奎问。

    “朕让大理寺来处理,你还是避开好。”

    “谢皇上!”毕竟镇国公要做的事牵扯到萧奎,萧奎还是避嫌比较好。

    “皇上,臣想替昨天被抓的那些人求个情。”见皇上心情不错,萧奎又开始求情。

    “求什么情?”武帝问。

    “这些人不是被强迫在庄里干活的普通庄户,就是被训练出来的杀手。他们其实也不想做那些脏事,只是贾三给他们服了一种药,每月不按时服解药,他们就会浑身疼痛难忍,所以才被贾三胁迫。”

    “你想怎么对他们?”武帝要听萧奎的意见。

    “我想请蒋御医为他们研制解药,让后将他们送到军营里,毕竟他们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就这么杀了怪可惜的。放到军队里,用好了,就是些好刀。”

    “可以,就按你说的来做。”武帝点头,“朕还没吃午饭,一起来吃吧。”

    “谢皇上!”萧奎暗暗有些自得,自己这求情的路越走越顺啦。

    “以后再向朕求情,可没这么容易,先过过你的脑子,再来。”

    “是!”萧奎急忙掐灭自己心里那点自得。

 第九十三章:姬无过(一)

    一夜之间,还被众人追捧的镇国公突然成了阶下囚,这让京都的人们茫然不知方向。

    清早,王二斗一到茶馆就跟李小四说:“听说了吗,镇国公府昨晚被抄家了,镇国公府里的人都被抓了起来。连带着,还有好几个官员被抓。”

    “听说了,刚才还跟人说这镇国公究竟犯了什么事。”

    “那他们说是什么事了吗?”

    “好像是镇国公跟前禄王有些关联。”

    “不是好像,就是!”赵三插进话来,晚来的他喝了口桌上的茶抹抹嘴说,“我刚从我表哥那里来。他说昨晚大理寺的人在镇国公府搜出了禄王专用信令符,还抓到一个禄王身边一个幕僚。”

    “哎呀,你说镇国公有多想不开,他要不跟禄王牵扯上,没准家里就能出现一个皇储呢。”

    “可不是嘛。”

    在大理寺的监牢里,萧奎痛心地问着姬无过同样的问题:“作为刑部左侍郎,你有多想不开,还跟原禄王的人扯上关系?”

    没错,那位穿着新囚衣,盘腿坐在草垫子上的正是刑部左侍郎姬无过。

    “仅凭镇国公一人的说辞,似乎不能给我定罪吧。”姬无过说。

    “那日晚上,我们说凶器可能是一把侍卫用的腰刀,而第二天城门口就悬挂出一把侍卫腰刀,我就怀疑你了。”

    “可能是其他人泄露的呢,比如老徐头。”

    “接触到这个消息的只有老徐头、单应、芮捕头和你我。单应和芮捕头与我共过生死,我信任他们的人品,老徐头虽然嘴上没有把门的,但关键的案子他还是知道轻重的。只有你,原来一直在刑部管理卷宗,我看你能从案卷中发现问题,确实有才,所以才向皇上举荐的你。”

    “这些都是你的推断,你没有证据。”姬无过浅笑。

    “镇国公已经说了,你就是他在刑部的线人,那个凶器的消息就是你透露给他的。”

    “我向死者家属透露些案件审理信息,用以安抚他们的情绪,这不违规吧?”

    “你当时劝我小心流言,我当时还很感动。现在想来,你当时早已知道我要受流言攻击了吧,你是想看我的笑话,还是想借此套出我对付流言的方法?”

    “萧大人真是会联想,我当时真的是猜的,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你熟悉刑部办案规矩,我希望你自己招认,我可以酌情减轻你的罪行。”

    “大人说笑了,我真的跟禄王和镇国公没有牵连。”

    “不要逼大理寺的人对你用刑。”

    “我会告你们刑讯逼供。”

    “那你就等着证据吧!”萧奎甩袖出了监牢。

    姬无过盯着萧奎的背影说:“你们若找不到证据,我就告你们诬陷!”随后闭目养神,嘴唇轻抿,他是刑部的,做事怎么会留下证据。

    萧奎来到大理寺卿的办公房,见过自己的老上司邢原庭。

    “他还是咬定自己无罪。”萧奎坐在邢原庭办公桌的斜对面喝茶。

    “他是刑部出来的,哪儿能这么快就招认。”邢原庭叹了口气,自己原来的手下犯了事,怎么也不是好事。

    “哎,他怎么能明知故犯呢。”萧奎跟着叹气,他以前是很看好姬无过的。

    “若是人人都能看明白,就不会有案犯了。”

    “我看他挺聪明的一个人啊。”

    “有时人呐,聪明反被聪明误。”邢原庭摇头,“大理寺这边接着找他的证据,刑部那边你也帮下忙,看看有没有姬无过与禄王和镇国公有牵连的证据,我不想对他用刑。”

    “好的,我回去就让单应他们去找证据,争取让他心服口服。”

    “他是我的老手下,你的同僚,念在旧情,能不用刑就不用刑吧。”

    中午,在1号院的餐桌上,萧奎与刑部众人都默不作声,闷头吃饭。

    颜伯问:“今天怎么都哑巴了?”

    寻古替大家回答:“姬侍郎因为跟禄王和镇国公有牵连,昨晚被大理寺的人抓了。”

    “哟,挺俊俏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尽干糊涂事。”颜伯替姬无过感到惋惜。

    “哎,都想着从龙之功呢。”芮捕头叹气。

    “您们都好好的,没尽整那些没用的。”颜伯对大伙儿说。

    “我们才不想那些呢,老老实实跟着萧头儿干活儿就成了。”大伙儿说。

    “这就对了。”颜伯给大伙加了一个菜。

    元佑闻着饭香味,从门外探进一脑袋:“爹!”

    萧奎抬头,见是元佑,便伸手招呼他:“进来,跟叔叔伯伯们打声招呼。”

    “哎!”元佑跳进来,一个一个的躬身施礼:“颜伯好!大伯好!单伯伯好!芮伯伯好!……”

    “行了,别再施礼了,看着像在捣蒜瓣。”颜伯笑道,“童丫头今天好些了吗?”

    “好多了,您这几天总给她做那些清淡的,她说她想吃您做的油炸的了。”

    “她以前不是不喜欢吃油炸的么?”

    “现在想吃了。”

    “再想吃也得她伤好了再吃。”颜伯笑,“刚才让你给童丫头送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下午你不是还要跟定南侯学习吗?”

    “我受她嘱托,来找我爹有点事。”

    “什么事?”萧奎问。

    “爹,咱得出来说。”元佑拉着萧奎往外走,”秘密。“

    “你这孩子!”萧奎与众人招呼了一声,便被元佑拉出餐房门。

    “有什么事?说吧。”萧奎站在门外。

    元佑左右看了看,觉得还是找个隐蔽的地方说好,于是他拉着萧奎说:“爹,咱们到你屋里说话。”

    萧奎无语看着元佑,在1号院的屋顶、树梢,到处都是耳目,在他屋里的房梁上还挂着一个人呢,在这里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

    进了屋,萧奎坐下喝茶:“说吧,什么事?”

    元佑抓起桌上的糯米瓜子,抛进嘴里,咧嘴笑着说:“那个凶丫头让我来跟你求个情。”

    萧奎微皱眉头:“什么情?”

    “她说镇国公世子的夫人,在镇国公世子案中提供了不少信息,您看能不能酌情减轻她的刑罚?”

    萧奎想了一下,说:“她是从犯,又主动提供了破案信息,按律是可以减轻刑罚。”

    元佑松了口气:“我可以交差了。”

    “你下午还去定南侯府?”

    “去!定南侯这两天教我和吉文宇八卦阵,我正学得起劲儿。”

    萧奎也来了兴趣,“学好了教教我。”

    “没问题!”元佑笑着吃了块麻饼,“对了,爹,还有件小事。”

    “快说。”

    “童丫头说他跟姬无过打赌,姬无过欠她一坛他家最好的花雕酒。她让我关注一下姬无过的案子,万一抄家,别忘了把那坛酒留下,她爹定南侯最喜欢花雕酒。”

    “这个丫头。”萧奎笑,“行,我让人关注一下。”

 第九十四章:姬无过(二)

    镇国公交代:姬无过是他在刑部的线人,原来都是禄王的人。姬无过坚决不承认。大理寺找不出证据,便将姬无过这个案子转给了刑部。

    “镇国公这个案子牵连了好些人,我没那么多时间调查姬无过,又不想伤他,还是你来吧。”邢原庭对萧奎说。

    “行,我也不给他用刑,争取找出证据来,让他心服口服。”

    “刑部里有不少姬无过原来的手下,小心他们暗中帮姬无过脱罪。”

    “正好可以查查刑部的内鬼。”

    “也不能叫内鬼。”邢原庭说,“毕竟人都有七情六欲,只是站的立场不同。你还是不要给他们犯错的机会了。”

    “好,我让单应单独办这个案子。”萧奎受教,“我把姬无过关刑部单牢,有人想对他好,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让他跑了就行。”

    “嗯,这才是为人之道。”邢原庭点头微笑着,捋着花白的胡须,像极了吉符的样子。

    单应接手了这个案子,很是头疼,毕竟是曾经的同僚,彼此还算熟悉。

    “姬无过若是能留下证据,他就不可能是刑部的人,也不可能当上刑部侍郎。”单应有些抱怨。

    “所以说,这事要你来办啊。”萧奎给单应戴高帽子。

    “没期限吧?”

    “没,但也别太晚了,让大理寺那帮人小瞧。”

    “晓得了。”单应松口气,“我先办点别的案子,顺道找找姬侍郎的证据。”

    “做的不要太明显了。”萧奎苦笑,“我知道你不愿意调查姬侍郎。”

    “是不愿意。”单应说,“我先办点小案子,调节一下心情。我去琉璃巷的金瓦书肆,将大人的画像都销毁了,再查下是谁画的,目的是什么。”

    “好,辛苦你了!”萧奎一想到自己的画像被不怀好意的人挂在屋里,心里就不自在。

    单应领命,便衣来到琉璃巷的金瓦书肆,明面上并没有看到萧奎的画像。

    单应回去想了想,第二天一大早,将慕苏从监牢里请出来,带他到金瓦书肆买画。

    形象狼狈的慕苏借用了一间刑部休息房,将自己从头到脚收拾了一番,便扭着腰带着单应来到金瓦书肆。

    “掌柜的,给我来张画。”慕苏翘起兰花指,顺着头发说。

    “什么画?”

    “就是那张红衣美人的。”慕苏说话嗲声嗲气。

    中年掌柜抬头看了眼慕苏,向后一指:“进后院买去。”

    慕苏扭着水蛇腰,带着扮成护卫的单应走进后院。

    后院内有个水池,水池边是个假山,假山上是个小亭子,红柱玳瓦,很是醒目。

    亭子上站着两个带刀护卫,假山下也有两个带刀护卫。

    门内的葛衣小仆恭敬地问:“请问公子买什么?”

    慕苏抛给小仆一个媚眼:“买适合我的书。”

    小仆上下看了一下慕苏,向假山一指:“公子请从假山第二个入口进去。”

    慕苏拿出香帕一挥,“小哥,谢了!”移步往假山走去,单应紧跟。

    小仆伸手将单应拦下:“客官,您不能跟进去。”

    “他是我的仆从。”慕苏回头解释。

    小仆躬身施礼:“咱们这的规矩,只能一个人进去,旁人不能进去。”

    “那些人带刀,”慕苏捂着胸口,“我一个人进去,好怕呀。”

    小仆说:“咱们做这种生意肯定是要小心的。您的安全不用担心,我们的口碑在这,否则您也不会来了,对吧。”

    慕苏得到单应微微点头示意后,撇着嘴说:“这次我要多买几张,省得下次再来。”

    一炷香过后,慕苏红着脸从假山后走出,怀里抱着三幅画卷。

    “你们这儿的画可真贵!”慕苏向小仆抱怨。

    “公子,物以稀为贵。”小仆躬身施礼,引着慕苏和单应从另一个门走出店外。

    慕苏带着单应往兰桂坊的方向走了两条街,确认后面没人跟踪后,才返回刑部。

    “单大人,这三幅画,您还是别看了,交给萧大人看吧。”慕苏红着脸说。

    单应会意,直接将慕苏带到1号院,专等萧奎下朝回来。

    “岂有此理!”萧奎看完后,气得脸通红,直接将他们扔进了厨房的火炉。

    “那里还有多少这样的画?”萧奎红着眼问慕苏。

    慕苏缩在一旁,像个鹌鹑,小声说:“还有七八幅,我身上没那么多钱,只买回三幅。”

    单应在一旁说:“慕苏说那里还有很多类似的画,不堪入目,我们刑部是不是需要派人将它们都销毁,并将金瓦书肆关闭。”

    “统统销毁!”萧奎气道,“把掌柜的和伙计们都抓来,问问是谁画的。”

    “好!我先将慕苏送回去。”单应说,“等弟兄们吃完午饭,就带他们去。”

    萧奎黑着脸,没吃午饭,众捕快还诧异今日萧头是怎么了,等他们下午去了一趟金瓦书肆,他们连晚饭都不想吃了。

    金瓦书肆后院里的书都是放不到台面上的书,那些不堪入目的阴阳、阴阴、阳阳交合的书画都是次要的,这个书肆在暗地里最大的卖点是那些血腥暴力的书画,甚至还有教人制毒、信邪教的书画。

    这已明显违规,众捕头忍着恶心,只留了几幅字画作为证据,其它的都当场付之一炬。

    掌柜的和店里的人都被抓到刑部受审。

    “你的东家是谁?这些画哪里来的?”单应问那掌柜。

    “不知道。”

    再问其他,还是不知道。

    一个小伙计禁不住吓,哆哆嗦嗦地说:“我听说我们东家是刑部的人。”

    “嗯?”单应沉思。

    刑部有人?会是谁呢?

    单应将这些人都关押在一起,派一个小铺头在暗中监听他们的对话。

    想到那个自愿替杀人凶手顶罪,还在牢里关押着的赵有德,正是做字画生意的,单应将赵有德提了出来。

    “赵有德,在牢里呆得怎么样?”

    “承蒙单大人关照,还好。”

    “想出去吗?”

    “呃……想。”

    单应笑:“杀人凶手已经找到,你没事了。不过还请你帮忙鉴定一下这个字画,看能从中发现什么线索。”

    “能为单大人效力,定当尽力。”

    单应拿出一副血腥的暴力画卷,问:“你能看出这幅画是谁画的吗?”

    赵有德先是忍住心里强烈的不适,然后仔细研究画卷。

    “这纸用的是云母笺,产自湖州宣县;这墨用的是油烟墨,看这色泽应该是曹冠堂的自制墨;这画工精纯,非一般人所为,这个之字的回笔带钩,似乎是左手执笔所写。”

    “云母笺在京都有几家卖?”

    “这纸在京都也就只有两家卖,一家是宣纸阁,一家是艺雅堂。”

    “赵掌柜以前可有接触过此类画卷?”

    “有,但这明显有违朝廷禁令。因此偶尔有人寄卖,我们都不敢收,还劝人画些正常的。”

    “那你觉得什么人敢卖这样的画卷?”

    赵有德抬头看着单应,话在嘴里嚼了嚼,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单大人,如果我没猜错,这幅画应该是从金瓦书肆得来。”

    “不错,你怎么知道?”

    “搞字画的人都知道。”

    “为何没人告他们。”

    “能搞这个的,肯定后面有人,谁敢告?”赵有德说,“况且都是同行,他们也没侵犯我们什么,不值得告。”

    单应点头,看来那个小仆说,他们刑部有人,是有些依仗的。问题是,刑部的大头没几个,会是谁呢?

 第九十五章:姬无过(三)

    经赵有德指点,单应独自一人到那两家卖云母笺的和曹冠堂调查。

    回来后,他闷坐着喝了一下午的茶。

    直到第二天,听了负责监听的小捕快的报告,单应才在中午找到萧奎,请他开个抄家的批示。

    “搜查姬无过的家?”

    “是。”

    “你有把握吗?别啥也没找出来,反而让他告我们。”

    “八成把握。”

    “成!我来签字。”萧奎可以肯定姬无过有鬼,但他坚决不认错,谁也拿他没有办法,现在只能通过搜家找他的证据了。

    单应想了一下,说:“大人,我们还需请大理寺、御史台和京城巡抚的人陪同,免得姬无过反咬我们污蔑。”对于曾经的刑部审案高手,任何一种可能都要避免。

    “好,我这就派人去请。”萧奎一时有些感慨,“没想曾经的同僚,现在变成了对手。”

    “我与他共事时间更长,还做过搭档。”单应有些痛心,“哎!要是我能早些察觉出他有犯错的苗头,他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了。”

    “出这样的事,大家都不好受。”萧奎拍了拍单应的肩膀,“你去安排吧,我去请人。”

    单应领头,搜查姬无过的家,阵容庞大,好几个衙门的人都派出人来,搜查结果也十分令人震惊。

    当天晚上,萧奎、邢原庭和江御史,三堂会审姬无过。

    “你能解释下这个为什么在你家吗?”邢原庭沉着脸问。

    在邢原庭手里,举着一块令牌,上面大大一个禄字,证明这是禄王的令牌。

    “还有这个!”邢原庭放下令牌,又举起一封信,这封信的封面上居然写着鞑靼文!

    姬无过低头,沉默不悟,脸色苍白。

    “姬无过,你可以勾结前禄王,但你怎么可以勾结鞑靼人?!这是叛国!你知不知道!”邢原庭难得的生起气来,“你是刑部的,应该知道后果,株连九族,史上永远都留有你的黑名!”

    “你是怎么勾结鞑靼人的,泄露了多少消息!”江御史与姬无过没有交情,也就没那么多废话,上来就问细节。

    姬无过跪直身子,“我没有勾结鞑靼人。”

    “那这封信是怎么回事?”江御史问。

    “这是伪造的,您看上面的时间都不对。”姬无过跪在下面说。

    江御史、邢原庭和萧奎仔细地看了这封信,虽然看不大懂鞑靼文,但时间还是能看出来的,这封信上的时间居然是明年的。

    “你为何要伪造这样一封书信?”邢原庭问。

    姬无过不语。

    萧奎思索了片刻,沉声说:“姬无过,你好阴毒的心!”

    江御史和邢原庭看向萧奎,萧奎向他们解释:“这封书信是在一坛花雕酒的酒坛底部发现的,单应当时觉得这坛酒有问题,就将泥封敲掉,发现了这封信。”

    “单应怎么会注意到这坛酒?”邢原庭好奇。

    “童晗月说,姬无过与她打赌,输给童晗月一坛花雕酒,让我们抄家时,留心这坛酒,别打了。当时她还传话说,如果不违规,希望能拿回这坛酒,因为定南侯就爱喝花雕酒。”

    “嘶……”邢原庭和江御史同时吸了口冷气,假如这封信到了定南侯府上……

    萧奎继续解释:“因为有童晗月这么一说,单应就特别关注了一下这坛酒,特意将它找出,想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没想一拿起来发觉分量不对,外面的泥封似乎是新的,于是他就将泥封敲掉,发现了这封信。”

    “你为何要设计诬陷定南侯?”邢原庭问姬无过,这等心思真是非常人所能想。

    “各为其主罢了。”姬无过坦然说,事已至此,他只能实话实说了,刑部和大理寺的那些手段他还是知道的,他不想受罪。

    “你的主是谁?”

    “禄王。”

    “禄王已经死了!”

    “但他的嫡孙没死!”

    “你既是皇上的臣子,为何不尽心为皇上效力,反倒要认一个小孩为主?”

    “皇上膝下无子,就现在那几个可能的储君,我看着还没有禄王的嫡孙好。”

    “那你也不该存心陷害定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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