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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个假断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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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我也不知道,反正挺漂亮的一个男的。”
“国公爷为何不知道?”
“因为这是世子偷偷从外面带进来的。”
“什么时候带进来的?”
“就是当天晚上。”
“这么大个人,国公爷怎么能不知道?”
“世子说了,反正他也要被废,府里的注意力都在大公子和三公子身上,没人注意他。而且他是下午出去,天黑时坐轿子回来的。轿子直接停在院子里,落轿后,护卫都退到院外,所以就我一个人看见了世子从轿中带出一个人来。。”
“那么大个院子,晚上就你和世子在吗?”
“前院就我和世子,后院有夫人她们,不过前后院一般都没有来往。”
“夜里有事需要人服侍怎么办?”
“我有口哨,只要吹三声,院外候着的仆从就会进来。”
“为什么要这么安排?”
“因为……因为世子要与那些男宠做些说不得的事,国公爷不想让人知道。”
单应揉揉额角,这个世子和国公爷怎么说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知道那个带进来的人,什么时候走的吗?”
“不知道。晚上我就在门外打盹,早晨进去时就发现那人已经没影儿了,世子也被杀了。”
“你描述下那人的长相和穿着。”
“脸很白,细眉长眼,嘴唇涂得红红的。头发没有扎起来,就用一根蓝色丝带绑着。身上穿着粉色的纱衣。走路扭着腰,不像正经人。”
“世子以前带这个人回来过吗?”
“我在的这一年里带回过三次。”
“关于这个人,你还知道什么吗?”
“不知道。”
又是一个“不知道”,单应没耐心再审下去了:“你现在刑部呆着,等案子破了再回去。”
昌兰含泪抬头:“大人,我的父母和弟妹。”
“我会尽最大努力保护。”
单应从刑房出来,与众人回到办公房紧急磋商。
“看来这几根长头发就是昌兰说的那个人的。”单应用镊子将那几根长发从物证袋里夹出。
几个人睁大了眼,盯着那几个长发,啥也看不出来。
最后,还是童晗月发挥了她的长处:“这几根头发保养的真好,比一般女子都好,这么顺滑估计是抹发油了,即便没抹,也肯定是用了什么花汁精油洗发。”
几人抬头互相看了看对方的头发,果然都没有这几根头发乌黑顺滑闪亮。
“这人估计是个小倌,明天咱们带人到各个场所去查小倌,不看别的专看头发。”作为总捕头,单应最有发言权。
“好!”案件有了新线索,大家的心情都好了起来,准备集体去1号院大吃特吃一顿。
颜伯乐呵呵地给每人炸了一串臭豆腐。“这是我新研制的,尝尝,不准剩!”
几人无奈,只好捏着鼻子吃完臭豆腐串,剩下的饭菜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味儿了。
单应在餐桌上又谈起了案情,计划着怎么分配人手到京都的各个场所找小倌,看头发。
颜伯听了几句,笑道:“你们也太笨了,做那种营生的,哪个头发不是黝黑发亮的,你们总不能把人都抓到刑部让昌兰指认吧。”
“颜伯说的有理!”芮捕头啃了口鸡爪,“我们应该让昌兰去那些地方一个一个的指认。”
“这样会不会影响太大?”童晗月有些担心。
“会!”萧奎肯定地回答。
“你们找人分辨下头发上残留的香味。”颜伯提醒。
“颜伯,您真是我们的救星!”
“那就每人再多吃一串臭豆腐串!”
“啊!”
帮厨的寻古笑着摇头,他已经被颜伯虐了一下午了,这回终于有人跟他同苦了。
吃完饭,每人手里拿着几串臭豆腐串回家。
“夫人帮忙!”萧奎拿着证物袋到了里屋,请芷兮帮忙辨香。
“你身上一股什么味儿?”
“臭豆腐味儿。颜伯做的,好吃。外间我还放着几串,夫人想吃,现在我就给你拿进来。”
“可别,这味儿太冲,你快把衣服换了,洗个澡。”芷兮捂住鼻子,“我需要找个没味儿的地方辨香。”
“别看它味儿冲,吃习惯了,挺好吃的。”萧尚书还想再推荐几句,结果被芷兮赶出门外,“别影响我辨香!”
第八十九章:镇国公府案(五)
芷兮的辨香结果:这几根头发上有桂花、山茶花和艾草的香味,且品质不低。
童晗月根据芷兮的辨香结果,挨个去京都的各个卖高档洗头皂和香味料的商家询问,并买回样品。
经过芷兮连夜的再三筛选,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香草堂上。
“这瓶头油的味道跟那头发上的完全一样!”芷兮肯定的说。
一大早儿,就从隔壁翻墙过来的童晗月,拿起瓶子嗅了嗅,实在闻不出这瓶头油跟其他家的有何区别,但还是很信服芷兮:“太好了,夫人,我这就带人去询问!”
童晗月拿着瓶子兴致冲冲地跑了,留下芷兮对着一大堆洗发皂和头油发愣:“我是不是也要开个香料铺子?”
童晗月一口气跑到刑部,拉着单应就往外跑:“有结果了!”
“童大小姐,你慢点!”正在吃早饭的单应被拽得一趔趄。
“快点,这瓶头油是香草堂的,味儿跟那几根头发上的一样!”童晗月拿出头油瓶晃了晃。
芮捕头一听,兴奋地拿刀站起身:“我跟你们走一趟。”
几人骑快马来到东城的香草堂。
“我们来找掌柜,请他协助查案!”一进门,童晗月就亮出了她的大捕头腰牌。
店伙计吓了一跳,连忙将三个人请入后室,沏好茶,请他们稍等。
过了一会儿,瘦小精干的掌柜满脸堆笑,来到室内。
“众位大官人……”
“我们在审一桩要案,想请掌柜的看看,你家的这种头油都卖给过谁。”童晗月开门见山的说。
“哎呀,买我家这款头油的人多了,有些我也记不清。”掌柜的有些发愁。
“你只要说哪个小倌买过就行。”
掌柜抬头看向童晗月,这话从一位漂亮女子的口中说出,怎么那么别扭呢?
坐在一边的单应替童晗月感到害羞,他觉得童晗月快被衙门里的大老粗们带歪了,“掌柜的,您只要告诉我们最近三个月来买这款头油的男子即可。”
“还好我们有个名册,有些人家的我们会定期上门送。”掌柜;有些犯难,“只是这些都是店里的常客,还请大人们不要透露出去。”
“放心,我们肯定替您保密,况且我们只是要找个证人,不是找犯人。”单应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掌柜的明显舒了口气。
有了掌柜的的相帮,结合着昌兰提供的相貌描述,一个名叫慕苏的小倌很快被找了出来。
“他是我们这儿的常客,就住在兰桂坊东边一个名叫思雅的小院里。”掌柜的解释。
“谢谢掌柜的,我们这就过去!”三人起身告辞。
掌柜的送走了他们,扶着门框喘口气,自己这边没事了,希望慕苏那边也没事。
三个大捕快很顺利地找到慕苏,并骑马将他带回刑部。
“哎呦,你们快把我的胳膊拉断了。”一下马,粉衣公子便一个劲儿的喊疼。
“请跟我们去趟问询房。”
“哎呀,这里好臭,你们应该多熏些香。”粉衣公子掏出白丝帕,捂着鼻子,小腰拧呀拧地跟着单应往问询房走。
一路上,在慕苏嫩白的小脸上,他那樱桃小口一直没闲着,“我又没犯法,为什么要把我带来?”“哎呦,我好累。”声音嗲嗲的,听的人无不浑身起鸡皮疙瘩。
“闭嘴!”童大小姐实在受不了了,这比女人还女人的声音实在是让人浑身不自在。
“哎呦,姑娘你这么漂亮,要温柔点才好。”粉衣公子拿眼自己盯着童晗月的脸,“瞧你这脸肯定没有好好保养,都有些粗糙了,我给你推荐珍珠美白养颜膏,配方是……”
童晗月后悔自己多嘴了,应该直接拿布将他的嘴堵上。
到了刑讯房,单应将童晗月拦在外面:“你还是别进去听了。”
“为什么?没我,你们还找不到这个人呢!”童晗月坚持要进。
单应扯扯嘴角:“行,你立了大功!不过我担心你再跟下去,侯爷会不让你再来刑部了。”
芮捕头补充一句:“你一个女孩子,接触这样的人不好。”
童晗月不服气地走开了,提起父亲她就没辙。
没过多久,单应和芮大捕头就从问询房出来了。
等在公房的童晗月诧异地问:“这么快就问完了?”
“他这种人最怕惹事,能说的,不用我们问,他都说了。”当然,无关紧要的也说了一堆。
单应揉揉额角,从来他都是让证人多说,唯独这次,他好几次打断慕苏的话,让他少说。
“当日情形怎么样?”童晗月急切地想知道问询结果。
单应欲言又止,看了童晗月一眼,觉得童晗月再在刑部呆下去,真的就嫁不出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童晗月急得跳脚,“不就是涉及欢好之事嘛,我又不是没听说过。”
单应和芮捕头同时脸红。
芮捕头简要概括了一句:“世子正与慕苏欢好时,被突然出现的黑衣蒙面人从后面砍了头。”
“没杀慕苏?那他最后是怎么出去的?”
“被那个蒙面人背着,翻墙出去的。”
“蒙面人为什么没杀他还把他带出去?这有些说不通啊?”
“是有些说不通。不过慕苏应该没撒谎,也没必要撒谎。”
“难道这个杀手是个良善之辈?”
“即便是个良善之辈,不杀他就顶好了,没道理还把他背出去。”
“难道他们认识?”
“慕苏接过很多客,认识他的人不少,但据他说,他不认识这样的杀手。”
“慕苏有描述过这个杀手的外貌吗?”
“个子比他高二寸,浑身肌肉紧致,汗臭味有些熏人。黑衣是湖州布庄去年的布料,蒙面的黑巾是梁州前几年的布料。眼睛跟他一样是细长的,眼中有泪,有愤怒。嗓音沙哑。”
这样细致的外貌描述大概也就慕苏这样的人才能做出了。
“嗓音沙哑?这杀手跟慕苏说过话?”童晗月问。
“他问慕苏住哪里?然后把他背到慕苏的住所。”
“这个杀手还有功夫管闲事?”童晗月感到奇怪。
“眼中有泪,有愤怒?难道是仇杀?”
“什么都有可能。”单应说,“凭我的直觉,这个杀手应该认识慕苏,日后可能还要来找慕苏,我们需要派人盯牢慕苏。”
“好!”
第九十章:镇国公府案(六)
七月流火。
中午,在思雅小院的葡萄架下,慕苏寂寞地斜倚在躺椅上,身后的小童一下一下地给他扇风。
自打去了一趟刑部,这两天,思雅小院基本没有客来,谁也不想被官司缠上。
“哎,无妄之灾!”慕苏这样安慰自己,翘着兰花指将自己的头发理顺,任何时候都不能丢了形象。
“哎,无聊!”同样的,在思雅小院对面,闲二茶馆二楼上,临窗坐着的童晗月无聊的向上扔出一把花生,接住,再扔。
前天,在童晗月的坚持下,单应和芮捕头终于同意她加入盯人行列。但是,给她分的时间段却是巳时到酉时,还美其名曰,分给童晗月的时间最长。
“哄小孩呢!”谁都知道,在这个时间段,这条红街上连个人影都没几个。那个杀手要来找慕苏怎么也要在夜幕掩映下吧。
“凶丫头,让你盯人,你怎么盯上花生了?”
萧元佑突然走来,一把将空中的花生都接走。
“小贼,你来干嘛?”童晗月怒视萧元佑。
“颜伯让我来给你送午饭。”
萧元佑笑得灿烂,露出的两个犬齿白得扎眼。
童晗月很想起身跟萧元佑打一架,泄泄心中的无名火,但呱呱叫的肚子提醒她,该吃颜伯做的午饭了。
萧元佑殷勤地打开带来的食盒,将饭菜一一摆好,还盛了一碗蛋汤端给童晗月,“童大捕头请吃!”
“你怎么盛了两碗饭?”
“我还没吃呢。我刚到1号院,就被颜伯抓壮丁,来给你送饭。颜伯说带的饭菜多,让咱俩一起吃。”
“谁要跟你一起吃!”
“童大小姐,要不你先吃,吃剩的归我?”
“那也行,你帮我盯着对面那个小院。”
“遵命!童大捕头!”萧元佑笑呵呵地看了眼童晗月,在桌对面坐下,扭头盯向对面的小院。
童晗月满意了,有人陪着斗斗嘴,总比一个人干坐着好。
颜伯今天做的饭菜有些让童晗月望而生畏。油炸黄鸡,油煎大虾,油炸豆腐,葱油青菜,满桌子油乎乎的菜。
颜伯最近迷上了油煎食物,蒋御医说了颜伯好几次,说是不利健康。但背着蒋御医,颜伯还是偷偷给大家做油炸食物,因为它实在太受欢迎了。
童晗月吃了几只油煎大虾就吃不下了。她决定向蒋御医告状,将颜伯做菜的品味扳回来。
“有人翻墙进去,好像还受伤了!”元佑突然说。
“走!”
童晗月扔掉手中的大虾,抓起桌上的宝剑,单手撑桌,跳出窗口。
萧元佑跟着跳了出去。
童晗月和萧元佑双双熟练地翻墙进了思雅小院。
院内,慕苏拉着一个年轻人,哭得泣不成声。
那个年轻人穿深灰色布衣,似乎身受重伤,站都有些站不稳。
他长得与慕苏有七八分相像,虚弱地对慕苏说:“拿着这钱,别再干这个营生了!”声音沙哑。
见童晗月和萧元佑跳进来,年轻人将慕苏挡在身后:“你们是谁?”
“六扇门捕快!”童晗月将身上的大捕头腰牌亮出。
“我跟你们走,我后面还有追杀我的人,他们想杀人灭口!”年轻人拉过慕苏,“我弟弟也请你们保护起来。”
“哥!”慕苏抱住年轻人大哭。随后,他跪在地上,冲着童晗月说:“我还有没说的要说,求你们放过我哥哥!”
“你们都跟我去趟刑……”童晗月还没说完,就见墙外又翻进两个深灰色的人影,手里的大刀寒光凌冽地向年轻人砍去。
“叮当!”童晗月拔剑与其中一人对打起来。
萧元佑帮着年轻人与另一人对打。
来人的武功明显武功要比他们高,没几招,童晗月的宝剑被挑飞,后背挨了一刀,鲜血喷涌而出。那个年轻人为了替慕苏挡刀,左臂被生生地砍了下来。
元佑现在自顾不暇,想阻止这两人杀人已经不可能了。
就在情势危急时,玄六和两外两个影卫及时出现。废了好大功夫,他们三个才将这两个人杀死一个,生擒一个。
现场一片混乱,葡萄架已经倒了,上面沾满血迹。
慕苏惨白这脸,惊慌失措地为断臂年轻人止血:“哥哥!”
年轻人坐在地上,靠着慕苏为自己点止血穴,“没关系,别害怕。”声音几不可闻,脸上带着笑容。
童晗月的情形也不大好,才一会儿她就有些站不住了。
童晗月扶着石头桌,缓缓坐在石头凳上,趴在桌面上。
现场都是男的,谁也不好意思上前给童晗月扒衣服止血。
萧元佑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走到童晗月后面:“凶丫头,我这个是特效止血药,我就隔着衣服给你涂些,等到了医馆,找女医再给你包扎。”
“小贼,别啰嗦,快点涂!”童晗月的嘴唇已经白了,说话的声音发颤。
小院内的响动早就惊动了附近巡街的小捕快和巡抚衙门的人。
在他们的帮助下,两个深灰色的杀手、慕苏和他的哥哥被带往刑部。
萧元佑背着童晗月往最近的医馆跑,玄六在一旁守护。
“不要去医馆,回我家。”童晗月趴在萧元佑的后背上说,“一般医馆都没女医,我家里的侍女反倒懂些医术。”
“好嘞,你省点力气,别说话。”
萧元佑背着童晗月一口气奔回定南侯府。
再说单应这边,盯了一晚上的人,才睡了一个回笼觉,还没吃午饭呢,就被告知:人抓住了,童晗月受伤了。
单应胡子拉碴赶到刑部药房,问躺在那里的断臂年轻人:“你为何要杀镇国公世子?”
“我的头儿让我杀他。”
“你的头儿是谁?你又是谁?”
“我的头叫贾三。我是一个杀手。我从小就被卖到山里,跟一百多个小孩一起习武,然后互杀,只有杀够十个人,才能出山做事。”
“哪座山?”
“不知道,我们都是被蒙着眼睛被运来运去。我出山后,一直跟其他杀手住在京郊的一个庄子里,平日不能顺便外出,只有出任务时才能外出。”
“是哪个庄子?”
“大人,”断臂年轻人面露愧疚之色,“庄里的好多人都是被逼的,还请大人给他们一条活路,否则我不能因为我弟弟,而出卖那十几个兄弟的命。”
“是否留他们的性命,一要看他们自己;二要看他们是否身背命案。”
“我们是杀手,怎么能没有命案在身。”断臂年轻人苦笑,“大人,你还是杀了我吧。”
年轻人看向一直跪坐在一旁的慕苏:“小弟。原谅哥哥不能陪你了。你以后好好过活。”
慕苏身上沾血的衣衫还没换,头发凌乱,眼睛哭得红红的,形象全无。他哭着说:“哥,你就说吧。单大人还是可信的。”
“我说了,就是十几条甚至更多人的命啊。”年轻人摇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单应急忙伸手将年轻人的下巴卸掉,低头,从年轻人的嘴中取出一颗假牙。
单应对年轻人说:“你不说,他们作为杀手,最后也是个死。你说了,或许他们会有个活路。只要他们认错态度好,我可以申请留他们一命。”
慕苏握住年轻人那只完好的手,哭着说:“哥,你别离开我。你就说吧,单大人说话是算话的。”
年轻人纠结了片刻,眨了眨眼。
单应将年轻人的下巴安上,年轻人一字一字地说:“西…郊…葛…家…庄…”,说完这几个字,年轻人似乎是脱力一般,闭上眼睛。
单应听到这里,起身出去了一会儿,随后又进来。
“大人,葛家庄里的人都是高手,你们的人去了怕讨不了好。”
“知道。我们也有高手。”单应接着问道,“你刚才说你们平常不能外出,那你们怎么认路?”
“有人专门给我们画地图。”
“镇国公府的地图也有人给你们画?”
“是。据说他们抓了一个从镇国公府出来的老花匠,让他把府内的地图都画出来。”
“他们让你什么时间杀世子。”
“就在二日晚间。”
“你和慕苏是兄弟?”
“是,我俩是亲兄弟。小时候家里穷,我爹先把慕苏卖了,后来又把我卖了。”
“既然是从小分离,你和慕苏是什么时候相认的?”
“就在刚刚。”
“那你刺杀世子时,为何没有杀慕苏?”
“我在那时认出他是我亲弟弟。”
“你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他肩头有块褐色的胎记。”
单应这时才明白,一个杀手为何会将证人慕苏背回家,眼中为何有泪。
“你当时为何没有与慕苏相认?”
“我不想让他担惊受怕。”
“后来,他们为何要杀你?”
“我想拿了赏钱逃出来,被他们发现了。”
“你为何要逃出来?”
“我找到弟弟,见他被世子欺凌,还要强装笑脸,知他过得不易,在干那种卖身的营生。我想将他赎出来,一起过活。”
“哥,我以后再也不做那事了,我们一起好好过活。”跪坐在一旁的慕苏哭出声来。
单应看了一眼慕苏:“听说你还有话没讲?”
慕苏冲着单应磕了一个头:“单总捕头,我要说的可能与这个案子无关,但对朝廷来说也算是个重要消息。还请单总捕头饶我哥哥一命!”
第九十一章:镇国公府案(七)
慕苏求单应饶哥哥一命,单应对慕苏说:“我不能保证饶你哥哥性命,但我可以争取。”
慕苏又磕了一个头:“我信单总捕头。还请单总捕头屏蔽外人。”
单应抬眼看了看周围,对慕苏说:“你跟我来。”
既然慕苏请单应屏蔽左右,那肯定有他的道理,单应直接将慕苏带到1号院,只有那里才不会隔墙有耳,有,也是房梁上的。
萧奎下朝回到1号院,才吃了一半饭就听到消息,他扔下饭碗就往刑部赶,半路正好遇见单应和慕苏。
“大人,慕苏有话要说,我们回1号院。”单应抱拳与萧奎说道。
“好。”几人边说边往1号院走。
“那个凶手呢?”萧奎问。
“还在刑部医药房。”
“听说还有另外两个杀手?”
“是,死了一个,另一个在赵捕头手里。”
“他们是谁的人?”
“现在还不知道。芮捕头和寻古已经带人去抓了,因为里面都是高手,我们还请了巡抚衙门的人帮忙。”
“巡抚衙门里的人还没咱们的人武功高呢,别让人跑了。”萧奎有些急。
“不会。跟着元佑的两个护卫回宫请禁卫军帮忙了。”
“他们能请动禁卫军?”萧奎表示不信。
“他俩说能。”单应回答,“元佑好歹也是殿前一品侍卫,跟着他的人品级也应该不低。”
“这里怎么还有元佑的事?”
“若不是元佑和他身边的帮手,这人还真抓不住。”单应简单的给萧奎介绍了事情经过,这时他们已经到了1号院。
萧奎让单应和慕苏先到自己的屋子里等着,自己跑了趟厨房。
“小左!”萧奎对正在摘菜的小左说,“童晗月受伤了,你赶紧回趟府,让夫人到定南侯府给童晗月看伤。”
“童丫头怎么了?严重吗?”颜伯停下手中的活儿问。
“被歹人从后背砍了一刀,现在已经回府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萧奎有些发愁,不知该怎么跟定南侯交代,“我需晚些时候去定南侯府,现在案子正在紧要处,我脱不开身。”
“你赶紧忙你的去,童丫头这边我来照应着。”颜伯站起身说道。
“那就拜托颜伯,我那边还有事,先走了。”
“快去,快去!”颜伯将萧奎轰走,拉着小左,赶往定南侯府。
萧奎回到自己的专用小屋,问跪在那里的慕苏:“你有什么话要说?站起来说。”
“不,大人。我说完,还想请大人饶我哥哥一命。”慕苏跪在那里,往日的娇柔作态全然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倔强。
“那你说吧,能不能饶你哥哥的性命,再议。”
慕苏抬眼看了眼单应,在得到肯定的眼神后,缓缓说出了一个秘密:前禄王的一个幕僚带着禄王以前养的一队死士投靠了镇国公,据说这个幕僚身上还有禄王的藏宝图。作为交换,镇国公唯一要做的就是继续制造流言攻击萧尚书,并将萧尚书扳倒。他们计划在萧尚书被扳倒后,由这队死士出马,杀死萧奎,为禄王报仇。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消息太过震惊,萧奎需要反复确认。
“是镇国公世子跟我欢好时说的,他还说,即便皇上现在撤了他的世子之位,只要皇上一旦哪天归西,他就还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
“他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就在那天晚上。”
“你们很熟吗?”
“世子以前经常去我那。”
“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
“他让我好好配合他,”慕苏掀起袖子,露出满胳膊的青紫,“他喜欢虐待人,还不让我叫,说是服侍好他,以后会有我的好处。”
萧奎抬头看向房梁,一片影子闪过。
“你可以在刑部说这些,为何要来这里说?”
“因为世子说过刑部里有他们的人。”
“你还知道什么?”萧奎接着问。
“我接的客人多,有些消息我也不知真假,我也不知道该说那些。”
“你挑那些涉及家国大事的说吧。”
“好的,还请大人饶我哥哥一命!”慕苏磕头。
“我会酌情处理。”
“谢大人!”慕苏再次磕头。
慕苏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
“前禄王的嫡孙据说被人带着藏到山里面,那些人也在找这份藏宝图。当然,也许他们是一伙儿的。”
“德郡王想接手原福王的手下,被拒绝。”
“德郡王私下想与定南侯结亲,被拒了。德郡王私下放狠话,若有一天他的孙子登上大位,他绝不让这些人好过。”
“睿亲王的世子嬴凤竹,身子骨一直不好,原因可能是睿亲王一直宠信的小妾加害的。自打知道嬴凤竹有可能是皇储,睿亲王将小妾送到别庄,下力气给嬴凤竹诊治。”
“你说的这个好像不涉及国家大事吧?”萧奎问。
“这些都涉及未来的皇储,当然是大事。”慕苏回答。
萧奎无语。关于未来的皇储人选,萧奎也听到一些传闻。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个一个似乎自己都能登大位似的。
“大人如果不想听这些,我可以说说关于大人您的传闻。”慕苏补充。
“你说吧。”萧奎很想知道自己还有哪些传闻。
“我说了大人可不要生气。”慕苏抬头小心地看了眼萧奎。
“说吧”萧奎已经做好心里建设。
“有传言,大人就是那个诱出采花大盗,穿红衣的美人。有同好的人将大人的画像稍作修改,挂在室内日日临摹,不怀好意。”
“镇国公世子的室内也有一副这样的画像,他还说,若有一日他能登上大座,他一定要将大人纳入后宫。”
“啪”萧奎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慕苏没敢抬头,继续说:“这些画像来自琉璃巷的金瓦书肆,大人可以去派人将这些画像都没收了。”
“镇国公他们要造的第一个谣传是:桑大侠已经死了,是被大人亲手杀的。”
“其实早就有这个谣传了,我招待过一个江湖人,他说大人杀了桑大侠,江湖人得…得而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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