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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个假断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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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个月,我无意中闯进一座银矿,里面的人都戴着脚链,一看就不是正经地方。

    在那些人中,我发现了师傅,还发现了我们山庄被劫走的两个家丁!

    我师傅看我身边有人护着,又知道我父亲已经是刑部侍郎,他就将身上藏着的这些证据拿出来。

    这些证据是几个义士暗中收集的,禄王为了找这些证据都快把荆州翻了个底朝天。

    这些义士在被禄王抓之前正好碰上我师傅,他们把证据给了我师傅。

    师傅将这些证据交给我,让我尽快交到我父亲手里。

    然后我就被守银矿的士兵发现了。

    一路上,我一直被追杀。我父亲派给我的四个侍卫都死了,最后出来一位叫玄六的高手,一直护着我跑到我父亲的院子里。

    然后,然后,我就到这儿了。

    武帝耐心听元佑说完,问道:“你在荆州和梁州都呆过,你觉得禄王会起兵谋反吗?”

    “会,怎么不会。”元佑说,“我师傅说,禄王私采银矿,养私兵,就是要谋反。要不是他的孙子被立为皇储,他早就反了。现在荆州和梁州百姓只认禄王,不认朝廷。”

    “你师傅是个好的。听说路上有位姓钱的富商帮了你?”

    “是,他叫钱同,我救过他女儿。这次在逃亡路上正巧遇上。他把他车队里的几匹好马都给了我,要不然,我还真来不了京都。”

    “嗯,朕要重赏钱同。”

    “谢皇上!”

    “听说你不喜文,喜武。做朕的御前侍卫可是要识文断字的。”武帝琢磨着,给元佑找个老师教习文化课。

    “那我还是不当御前侍卫了,我看书就头疼。”

    “不当朕的御前侍卫,你想干什么?还去闯江湖?”

    “不,钱同叔叔说了,他也会来京都。他拉我跟他一起做生意。”元佑笑着说。

    “胡闹!”武帝有些不满,“你就跟在朕的身边,哪儿也别去。”

    “哦。”元佑意识到,自己床前这位可是说一不二的皇上,元佑不敢多话了。

    武帝又跟元佑聊了些生活上的事。

    太监送来吃食。武帝让元佑吃了,接着休息。

    武帝出去后,元佑躺在豪华柔软的床上,睡不着觉。不是自己家,怎么呆着也别扭。

    第二天一大早,元佑生龙活虎地坐起身,准备下地时,发现没了鞋子。

    “有人吗?”元佑大喊。

    精致的房门被推开,一个精神的小太监跑进来:“萧公子,您需要什么?”

    “我的鞋在哪儿?”萧元佑问。

    “您等着,我给您拿衣服去。”

    不一会儿,小太监端回一个托盘,托盘里整齐地放着一整套御前侍卫服。

    小太监将托盘放到桌子上,捧着鞋来到床边,“请萧公子更衣。”

    萧元佑这才发现自己从里到外都被人洗涮过,身上着的里衣也不是自己的,“我原来的衣服呢?”

    “您原来的衣服还在浆洗房,这是皇上让您穿的衣服。”

    “我那衣服里还藏着银票和书信!”

    “都给您收着呢,您看是不是这些。”小太监将一个匣子递给元佑,里面正是元佑衣服里面的东西,除了银票和书信,连吃东西剩下的果壳也在。

    “太好了,谢谢!”元佑不太习惯有人看着自己换衣服,“您先出去,我自己穿衣服。”

    “我是皇上派来服侍您的,您让我出去,我不好当差了。”小太监捧着鞋子说。

    “那你站着,我自己来。”元佑无法,只好让小太监留下。

    小太监自然不能干站着,不时地帮元佑拿衣服,系腰带。很快,元佑一身精神的站在铜镜前。

    “这衣服真合身!”元佑对镜中的自己很满意。

    “这是昨天晚上,皇上让制衣坊连夜为您赶制的。”

    “这么快?!”元佑感叹。

    “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皇上让您去他那吃早餐。”

    “我?去跟皇上吃早餐?”

    “是!”小太监作了个请的手势,“萧公子请。”

    萧元佑像是做梦一样,跟着小太监走出房门,穿过一个小花园,进了景阳宫。

    他从小就在山野长大,九岁起就跟着汤虎习武,后来闯江湖,前些日子还在被追杀。哪儿曾想,一转眼,他就进了这锦绣皇宫,还要跟皇上一起吃早饭!

    萧元佑狠狠掐了下自己,疼得“嘶”了一声,不是在做梦。

    武帝见着打扮一新的萧元佑,眼前一亮,“不错,这身精神!”

    “参见皇上。”元佑按照刚才小太监教的礼仪给皇上请安。

    武帝乐呵呵的让萧元佑起来,跟自己一起吃早餐。

    “快坐,我们一起吃饭!”萧元佑青春、阳光,身上充满活力,武帝看着就高兴。

    萧元佑看着桌上那三十六道菜肴和粥品,心里暗自嘀咕,这么多,吃的完吗?趁着今天的机会难得,得多吃点,不过还得装装样子。

    萧元佑似模似样地拿起筷子,努力表现出优雅地吃相。

    武帝看着萧奎稚嫩的模样很满意,这个孙子还没定型,自己得好好亲自教导。不能像萧奎那样,歪主意一大堆,总想着辞职不干。

    武帝每样饭菜吃了一点,放下碗筷,对萧元佑说:“快点吃完,跟朕一起去上朝。”

    萧元佑夹菜的手停在半空,含着菜的嘴半张开:“上朝?”

    “对,”武帝笑眯眯地说,“快点吃,吃饱些,你要在朕身边站一上午。”

    萧元佑丢掉优雅,开始狼吞虎咽地吃饭,他刚垫了个底,远没吃饱呢。

    武帝看萧元佑吃得香甜,忍不住自己又加了半碗饭。

 第七十五章:搭救威远侯(一)

    吃过早饭,元佑跟着武帝,走进传说中的金殿。

    初上朝堂,元佑对什么都感到新奇,他站在武帝身侧,纹丝不动,眼珠子左右环视着。

    当元佑的眼光碰上萧奎的目光时,萧奎感到诧异,元佑怎么跑到武帝身边了。

    父子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的刹那,完成了一系列无声的交流:

    “元佑?”

    “爹!”

    “你当御前侍卫了?”

    “是。”元佑得意地挺了挺身。

    “好好站着,别乱动!”萧奎瞪眼。

    “是!”元佑收回目光。

    今日朝堂上,主要的议题就是禄王谋逆。

    元佑带回来的证据足以证明禄王谋逆,这已经没有什么可辩驳的。

    昨晚,禄王一派的主要官员都被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抓走,禄王一派的首领威远侯自然也不例外。

    耿直的江御史出列为威远侯求情:“启奏皇上,禄王做事机密,京都的官员大都不知道他谋逆的事实。威远侯功勋卓著,他只是看不惯福王的行事作风,才拥护的禄王。他实在不知禄王谋逆的事,还请皇上明察。”

    底下的群臣窃窃私语,这个江御史真胆大,都这会儿了,还敢为威远侯求情。

    礼部王尚书站了出来:“江御史,你是不是收了威远侯的什么好处?是个人都知道,威远侯一直支持禄王,且跟禄王结了亲家。禄王谋逆,要处置禄王的人,首先就要处置威远侯!”

    江御史梗着脖子说:“威远侯是有错,但他一生为国尽忠,如此将他按谋逆论处,边关将士也不服。”

    工部左侍郎站出来说:“禄王谋逆,不处置禄王的帮凶威远侯,就不能服众!”

    江御史气哼哼地对这两人说:“威远侯之所以要站到禄王这一边,就是因为看不惯福王的做派,你们敢说,你们没有拉帮结派?你们敢说,你们没有搞些暗地里的阴私事儿?你们这样落井下石,实在非君子所为!”

    礼部王尚书转身对着武帝躬身,参奏:“皇上,威远侯参与谋逆,罪不容殊,按律当满门抄斩!”

    江御史也躬身参奏:“皇上,还请明察,法外施恩!”

    武帝用食指敲了敲扶手,缓声说道:“威远侯的问题,由三司会审定夺,你们就不要再争了。”

    停了停,武帝又说:“禄王的嫡孙已经不适合做皇储,废掉。”

    福王一派的官员心中狂喜,现在就剩福王这边的一个皇储了。

    一时间,朝堂上有人欢喜有人愁。

    武帝接着又说了一句话,朝堂上彻底安静了。

    “福王嫡子也不适合再做皇储,废掉!”

    武帝的话,犹如兜头一盆冰水,将福王一派内心的狂喜,通通浇灭,速冻成冰渣渣。

    “皇上,废除皇储总要有个缘由,福王和福王嫡子没有做什么错事。”礼部尚书不甘心,他斗胆上奏。

    “威远侯看不上福王是有道理的。”武帝冷哼,“禄王做事爽快,即便谋逆,也是明着来。福王府却一直喜欢做些阴私事,还以为朕不知道。你们问问福王,他后花园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武帝接着说:“凡是投靠福王的官员,都上个谢罪折子。朕说过,不许结党营私!”

    群臣哑巴了。

    接下来的日子,朝堂内,安静如水;朝堂外,却是热闹的很。

    前前后后,陆陆续续,共有二十几位禄王一派的官员被抓。这些官员们的亲朋好友便开始了活动,想着通通三司的路子,给自己的人减轻些罪责。

    本可以置身事外的童晗月,也参与到为人说情的行列。

    她利用自己是六扇门女捕头的便利,去死牢拜访了威远侯。

    “关伯伯好!”

    “童晗月?!”威远侯挺直腰杆坐在草垫上,“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来拜访我。”

    “我父亲临走前,让我照应一下您。他一直念着当年在战场上的同袍之情。”

    “你父亲一直劝我保持中立,可我实在看不惯福王那副样子,便参与了皇储之争。结果落到这样一个下场。”威远侯叹口气,“悔之晚矣。”

    “关伯伯真的不知道禄王谋逆?”童晗月问。

    “我要是知道,第一个就不答应,怎么可能帮他。”威远侯气闷不已。

    “我看皇上这次指派审案的官员都很正派,我想他们会还关伯伯一个公道。”

    “不可能了。”威远侯摇头,“我毕竟是公认的禄王一派的首领。可笑,我居然连禄王做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被人当枪使了。”

    “或许会有转机呢。”这话说出来后,童晗月自己都有些不信。

    “我已无所谓,只是可惜了我那几个儿孙。他们还在北方苦寒之地守边,拼杀疆场数年,到头来却被我连累了。如果这次不是满门抄斩,我恳请你们帮我照应一下我的妻儿。”

    “没问题,关伯伯不要泄气。您看我去求谁,才能让您的罪责减轻些?”童晗月是真心想帮忙。

    威远侯思索了一阵子,说:“你帮我求求吉大人吧。他欠我一个人情。我只求家人平安,不要满门抄斩。”

    “好的,关伯伯,我不能多呆,我这就去找吉大人。您安心在这呆着,我给了狱卒一些好处,想他们不会对您发狠。”

    “多谢晗月。你以后就别来了,省得给你和你父亲惹麻烦。”威远侯站起身,准备送童晗月。

    “关伯伯别客气。”

    “跟你父亲说,我后悔没有听他的话。”威远侯最后说,“朝廷上的事,果然不是我们这些武人瞎掺和的。”

    ……

    童晗月在当晚去吉府,拜访了吉大人。

    “呦,稀客!”吉符见到童晗月,开起玩笑,“童大捕快想清楚了,要到我这大理寺任职?”

    “没有,吉大人。我是有事想求您。”

    屏蔽左右后,童晗月跟吉符说:“关伯伯托我来向您求个人情,他说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被禄王当了枪使。他现在不求其他,只求保他家人平安,不要满门抄斩。”

    “难办,”吉符露出愁容,“我这两天也一直在想办法搭救威远侯。”

    “那您想到什么法子没有?”童晗月急道。

    “或许有一个法子可以试试,正好你可以帮上忙。”

    “什么法子?”童晗月忙问,“我能帮什么忙?”

    吉符高深地说:“你去求颜伯。”

    “求,颜伯?!”童晗月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吉符点头:“对,就是颜伯。或许只有这一条路可以救威远侯的命。”

    “可颜伯只是个厨师!”童晗月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去求颜伯,再让颜伯求萧奎,萧奎再求皇上。这是我目前想到的最好的一条路。”

    “那您和我直接去求萧大人呢。”

    “你我都没这个分量。”吉符肯定的说,“小事可以,涉及谋逆大案,能让萧奎冒险去求皇上开恩的,只有颜伯!当然,如果桑大侠在就更好了。”

 第七十六章:搭救威远侯(二)

    “……就是这样,关伯伯一杆银枪挑落敌方将领,将我父亲从鞑子的包围中救出,自己身上中了十几刀。……”童晗月坐在1号院的厨房里,跟颜伯述说着威远侯的英勇事迹。

    “真是位大英雄啊!”颜伯感叹。

    “关伯伯之所以站在禄王这一边,就是因为看不惯福王的做派,担心日后家国落到福王的手上,所以他就一直跟福王一派对着干,没想掉到禄王的坑里。”

    “我昨天去看关伯伯了,他说他不知道禄王要谋逆的事,他一直以为,禄王还是原先那个爽快坦荡的人呢。”

    “关伯伯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保家人平安,尤其是他那几个儿孙,一直在北边的苦寒之地守边,打败过好几次鞑子的进攻。他不想他们受他连累,死不瞑目。他说,哪怕将这几个儿孙们流放,或是贬为普通士卒留在军中,他们依然可以为国效力。”

    说完这些,童晗月一个劲儿地抹眼泪,颜伯在边上跟着掉眼泪:“真是英雄落难啊。”

    “我想向几位大人求情,饶关伯伯一命,就怕求不下来,反而害了其他人。”童晗月继续哭着说。

    “哎,也是。听寻古他们说,禄王谋逆,参与者都要满门抄斩,这是皇上定的,求谁都没办法。”颜伯跟着叹气。

    “关伯伯现在只求保妻儿平安。他辛苦为国这么多年,难道连这一点要求都无法满足吗?”童晗月大哭。

    “真是急人,这该怎么办才好呢?”颜伯边抹眼泪,边着急。

    “颜伯伯,皇上最信任萧大人,萧大人最听您的话,求您跟萧大人求求情,请他到皇上那里替关伯伯求求情。”童晗月终于说出了这次哭诉的目的。

    “我去求萧奎,请他去皇上那儿替威远侯求情,会不会害了小萧?”

    “应该不会吧。我昨天去求吉大人,吉大人说只有萧大人能求得动皇上,他也会适时的替关伯伯求情。”

    “吉大人是个好人,”颜伯想了想,“既然他这么说了,那我就去试试。”

    当晚,

    颜伯带着新做的芙蓉糕,去了趟1号院。

    “颜伯,您说就行了,干嘛还带着糕点。”萧奎一边吃着喷香的芙蓉糕,一边跟颜伯客套。

    “行了,芙蓉糕你已经吃了,这事儿你看着办,能在皇上面前帮威远侯求情,就尽量帮着。”

    “没问题,我也觉得威远侯在这事上有些冤。”萧奎又咬了一口芙蓉糕,“我尽量跟皇上求个情,能不能求下来可不好说。”

    “童丫头说,吉大人也会帮着求情。”

    “这个吉符,他想拉我跟他一起求情,怎么不亲自跟我说一声。还害得您老跑一趟。”说着,萧奎又往嘴里塞了块芙蓉糕,吃得津津有味。

    颜伯笑眯眯地看着萧奎吃下好几块芙蓉糕,递上茶水,“慢点吃,别噎着。”

    “这个好吃,下次颜伯多做点。”

    “行,明天中午你在我那儿和多少面,我就给你做多少芙蓉糕。”

    “好嘞,明天您多准备些面。”萧奎笑着说。

    送走颜伯后,萧奎给芷兮留了几块芙蓉糕,将剩下的带去了吉大人家。

    “萧大人,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吉大人穿着便服迎接。

    “吉大人,您想替威远侯求情,直接找我就是,干嘛还麻烦颜伯?”萧奎坐在吉符的书房,开门见山的问。

    吉大人笑呵呵地,亲自给萧奎沏茶,“多一个人,多一分力,有颜伯出马,我想你会更尽心些。”

    萧奎客气地接过,喝了口茶,“瞧您说得,好像您说了,我就不尽力似的。”

    “好,我错了,无论怎样,你都会尽力,”吉符坐下,捋着新长出的胡须说,“要给威远侯求情,需要尽快,等皇上拍板定下来后,再求,就一点希望也没了。”

    “需要我怎么做?”萧奎问。

    “我想请你明天早朝后,单独拜见皇上,替威远侯求情。”

    “你为什么不去?”

    “皇上更信任你,我去反而坏事。”

    “你就这么信我?”萧奎笑道。

    “信!”吉符肯定地说。

    “行,我一个人去。反正这官我当不当无所谓,不过皇上要是怪罪下来,你可得帮我兜着底。”

    “没问题。”吉大人做了保证,顺道品尝了颜伯做的芙蓉糕。

    第二天早朝后,武帝主动留下萧奎。

    “听说颜伯用几块芙蓉糕,就请动你帮忙了?”御书房里,武帝开口便问萧奎。

    萧奎讪讪地笑道:“什么都瞒不过皇上。”

    “少跟朕装样子,你真想为威远侯求情?”

    “是。”

    “为什么?”

    “我们调查过,威远侯是真不知道禄王谋逆的事。”萧奎小心地说,“被抓的这些禄王一派的官员基本都不知道禄王谋逆的事。他们中有好些都是跟威远侯一个想法,就是看不惯福王拉帮结伙的做派,想挺另一位皇储。”

    “他们完全可以谁也不帮!”

    “是。他们已经认错了。”

    “既然曾经为禄王说话,就该受罚!否则法理何在?”武帝掷地有声。

    “是。”萧奎的头上冒出一层簿汗,再说下去,自己也要受罚了。

    回味了下嘴里似有若无的芙蓉糕香味,萧奎决定再试一试:“皇上,威远侯于国有功,这次是他行差了,可否留他一命,或者留他家人的性命。他的儿孙一直在北方苦寒之地守边,战功无数,如果满门抄斩,于人情上不合。”

    “既然你这么想给他求情,那你就到宫门外跪着!”武帝貌似有些火大。

    “是!”

    一直站在武帝身侧的元佑,还没来得及偷偷跟亲爹打个招呼,就看着他爹低垂着头,退了出去。

    “怎么,心疼你父亲了?”武帝看着元佑直愣愣的眼神,笑问。

    “啊,是!”元佑回过神来。

    “想知道朕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为啥?”元佑很好奇。

    “国家法度怎么能说改就该。即便是要考虑人情,也要付出点代价。怎么能凭他这么一说,朕就准了呢。”

    “哦,那我父亲跪完了,是不是就可以留威远侯一命?”

    “那还要看看群臣的反应。”

    “啊?!白跪了。”

    武帝看着元佑,笑道:“你呀,就跟着朕好好学习吧。”

    “皇上,我想回家见下我娘。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她和我小弟呢。”

    “行,朕给你一个时辰的假,你回去见见你母亲和小弟。顺便将朕刚才的话传出去。”

    “好嘞,我先去了。”元佑急颠颠地跑了出去。

    借着元佑这个传话筒,到了傍晚,宫门外已经跪了五十几名官员。

    打头的官员就是大理寺卿吉大人、江御史、刑部尚书邢原庭,和左侍郎萧奎。在他们身后跪着的官员中,有一半是武将。京都内,听到消息的武将基本都过来跪着了。

    这些人,一直跪到第二天早晨。

    武帝不理会,他们就接着跪。

    到了第三天中午,已经有两位文官挺不住,饿晕了过去。

    武帝终于松口,留威远侯一命,将他和他的家人流放到北荒之地。

 第七十七章:小毛贼

    “皇上其实也想留威远侯一命,只是需要个台阶。”飘香茶馆里,王二斗坐着与李小四闲聊。

    “我只是没想到,这次替威远侯出头居然是刑部的萧侍郎。”李小四啧啧称奇。

    “是呀。禄王一派可没少整萧侍郎,上次的流言风波差点让萧侍郎丢了官。”

    “萧侍郎真是大度。”

    “这次要是没有萧侍郎出头,威远侯的脑袋还在不在就两说了。”赵三插进话来。

    “这是怎么个说法?”李小四问道。

    “你们还记得萧奎为新生子办得那个百日宴吗?”

    “记得,这不就是前些天的事儿吗?”

    “有个血人冲进去,交给皇上一份禄王谋逆的证据,这你们都知道吧。”

    “这谁不知道,这些天京里的动荡,不都是这个证据引起的吗。”

    “那你们知道这个带血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谁?”王二斗和李小四同时问。

    “他很有可能是皇上的亲孙子或者是亲外甥。”赵三爆出最大八卦。

    “啊?!”

    赵三得意地说着最新消息:“他叫萧元佑,是萧侍郎的干儿子,自打交了禄王谋逆的证据,就一直被武帝带在身边,现在是御前侍卫。我那表哥在朝堂上特意细瞅了,他跟皇上有六七分像!”

    “哎呦,你说这萧侍郎前世得做多少好事,这辈子才能跟皇家搭上线。”王二斗感慨。

    “这萧侍郎的运气要好到爆了,怪不得皇上宠信他呢。”

    “所以说,也就萧侍郎牵头,皇上才能给萧侍郎个面子,饶了威远侯一命。”赵三总结。

    十里长亭外,已被贬为平民,将被发往北地的威远侯与众人告别。

    “多谢众位相帮!”老侯爷虎目含泪,抱拳与众人话别。

    “关伯伯路上保重!”童晗月抹着眼泪与老侯爷话别。

    “关兄,你来。”吉符将带着手链的老侯爷拉到一边,背着人偷偷塞给他一些银票和碎银子,“北地凶险,常有鞑靼人掠边。关兄虽然不再领军,但如能带领边民一起抵抗鞑子,也算是变相的为国效力!”

    “多谢贤弟为我指明方向!”老侯爷抱拳,似乎前路又有了希望。

    “关兄路上多保重!”吉符悄声跟老侯爷说,“我观萧侍郎身份不简单,或许你还有起复的机会。”

    “起复我就不指望了。这次萧侍郎为我出头,请你替我多谢谢他。”

    “没问题,保重!”

    “保重!”

    长路漫漫,老侯爷跟着家人,在士兵的押送下,一起被发往北地。漫天的黄沙,呼啸的北风,一起在向他们招手。

    童晗月哭着送走威远侯,红着眼睛返回府中。

    刚进府,就有家丁来禀,“后院放酱菜坛子的地方似乎有贼。”他们没钥匙,进不去。

    “什么,有贼?!”童晗月感到好笑,那个贼这么大胆子,敢跑到定南侯府上撒野,何况她还是六扇门的大捕头。

    一个月前,隔壁的萧府大办百日宴,后花园里的酱菜坛子没地方放,便都被童晗月挪到自家的后院暂存,没想居然招来一个贼。

    打开后门,童晗月一个箭步冲进去,果然见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小毛贼在那儿偷酱菜。

    好像也不能叫他小毛贼,因为他穿着御前侍卫服;也不能叫偷,因为他正明目张胆地,将所有酱缸打开,拿一双银筷,每个里面都夹一块放入怀里的簿瓷罐子里。

    “什么人,敢在我府上撒野!”童晗月举剑,指着毛贼。

    “我,奉旨取酱菜!”

    “圣旨拿来!”

    “只有口谕,没有圣旨!”

    “胆敢假冒圣旨!跟我回衙门问话!”

    “你这丫头这么这么凶!”

    “小毛贼,放下酱菜跟我去衙门!”

    “我偏不。”

    童晗月上前抓小毛贼,小毛贼一躲,将怀中瓷罐子里的酱菜汁甩了两人一身。

    “我的衣服!你赔!”两人同时叫道。

    童晗月恼羞成怒,手上的剑用了力道,“哗啦”一声,小毛贼的衣服袖子被划破。小毛贼索性将罐子里的酱菜都倒向芷兮。

    玄六急忙从暗处现身,大喊:“萧公子,这是童大捕快,自己人。”

    玄五一直站在两府中间隔着的围墙上看热闹,这时也喊:“童大捕快,那是萧大人的二公子。”

    童晗月住手,元佑看着同样狼狈的两人,嘟着嘴说:“好凶的女捕快,小心嫁不出去!”

    “用你管!”元佑的话刺中了童晗月的软肋,她含着泪,挂着满身的酱菜汤汁,转身就跑。

    “哎!”元佑看童晗月红着眼睛跑了,感觉自己说重了话。

    “萧公子快去见夫人吧。酱菜我来帮你弄。”玄六说。

    “谢谢六哥!”元佑将怀里的簿瓷罐子递给玄六,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翻墙去找芷兮。

    “你怎么能这么说晗月呢。”芷兮一边帮元佑缝衣服,一边批评元佑。

    “她就是凶。”元佑不服气,“瞧瞧我新领的侍卫服,就这么被她的剑划了个口子!”

    “你不打声招呼就跑到人家的后园子里拿酱菜,不抓你抓谁。”

    “我是奉旨拿酱菜!”元佑还是理直气壮。

    “你呀。还是这么毛糙。以后你可不能再说晗月嫁不出去这样的话。”

    “为啥?”

    “哎,可怜的丫头。”芷兮将童晗月的遭遇说了一遍,最后说:“晗月是个好丫头,一直帮我打理院子,去年又凭自己的本事当了大捕头。她虽然说过今生不嫁,但你也不能明着说她嫁不出去,明白了?”

    “哦,是我说错话了。”元佑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

    “行了,下回见了人家姑娘,道声歉。”芷兮将手中的衣服缝好,递给元佑,“今天还是在家呆一个时辰?”

    “是,皇上准我每隔两日回来一次,每次一个时辰。”

    “住在宫里还算习惯?”

    “习惯。吃的住的都好。不过皇上说,宫里吃的没咱家吃的好,咱家有颜伯,做的饭菜比宫里好吃。这次皇上让我带些酱菜和芙蓉糕回宫。”

    “你不早说,咱家现在没芙蓉糕。想要芙蓉糕,得去1号院找颜伯要去。”

    “啊?!”元佑急忙将侍卫服的腰带缠好,“娘,我先去1号院,后天得空再来见您。”

    “快去吧。”芷兮微笑摇头,元佑还是那么毛糙。

    1号院内,元佑对颜伯说:“颜伯,皇上说了,您用芙蓉糕贿赂了我爹,让我爹出头替威远侯求情。现在人是放了,但皇上还啥也没吃到呢。”

    颜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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