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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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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于是,在继整个上午的站立后,怜雁又给陶氏揉了一整个下午的腿。
一直到天暗下来,陶氏也没有要放走怜雁的意思。怜雁估摸着赵彦清也该下衙回来了,可她又不能自己提,否则在她们耳里还指不定想成什么意思,正犹豫着,竟没想到从前院来了个小厮,说是侯爷找怜雁。
陶氏闻言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只是因为卧病在床没力气来发作,阴沉沉地扫了怜雁一眼,道:“既然侯爷要你去服侍,你就回去吧。”
好罢,给她揉腿得来的好感又全没了。但好在能从陶氏这儿解脱出来,怜雁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走出门时,沈妈妈并无刻意掩盖的声音传来,“夫人不必闹心,一个通房而已,待侯爷新鲜劲儿过了,发卖出去便是。”
怜雁一阵心惊,坚定了要讨得赵彦清欢心的决心。
回到映月泮,怜雁全身都如同散了架似的,偏生还没法回屋歇息,果然通房的日子不好过,竟比在大厨房打杂时还要累上几分。
赵彦清在书房,怜雁想起早晨他的冷淡,又想到沈妈妈那冷森森的话,强打起几分精神来,走进书房。
赵彦清头也未抬,继续干着他的事儿。
怜雁给他倒了茶,见他依旧忙于看各种文书,自己又累极,便也沉默地随侍在边上。
约莫过了两刻钟,怜雁就开始打盹了,昨晚她到很迟才睡着,今早又寅时就起来服侍赵彦清起床,今儿整天又都疲累着,到了晚上也怪不得她打瞌睡。
不自觉地后退一小步,怜雁靠着壁橱打起瞌睡来。
站着打盹也不会睡太熟,很快怜雁就被赵彦清起身的声音惊醒过来,抬头对上赵彦清的目光,怜雁一个激灵,目中的茫然散去,忙站直了身子。
赵彦清倒没指责她的怠工,只淡淡道:“该传晚膳了。”
一打瞌睡竟错过了时辰,怜雁羞愧难当,微红了脸,轻声道:“是,奴婢这就去。”便小跑着出书房。
等入夜要歇息时,赵彦清忽然问她:“今天很累?”
怜雁实诚地点了点头,“一直在夫人身边立规矩。”
赵彦清道:“回屋睡吧,今儿不用服侍了。”
怜雁大惊,心底一跳,霍然抬头看他,却见他像是在印证他说的话一样,自己褪下外衣。
怜雁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似乎是在体谅她的疲累,可加之他从清晨就开始冷淡的态度,怜雁便觉得并不寻常了。
离开正房时沈妈妈的话又毫无预兆的飘进她脑子里,怜雁只觉得心下一紧。昨晚她还在腹诽赵彦清为何不让她回房,可到今日真碰上了,怜雁又惊惶起来,生怕真的就此失了宠。
呆愣了片刻,怜雁马上伸手接过赵彦清褪下的外衣,尔后替他解着扣子,道:“想来奴婢有些事儿做的不够好,夫人才叫奴婢立规矩的,奴婢不该在侯爷面前提这些,奴婢会好好给夫人侍疾的。”说罢又轻声添了一句,“也会好好服侍侯爷的。”她到现在也没明白到底哪里惹得赵彦清不开心,令他忽然冷淡起来。
赵彦清没接话,不知意味地低头看怜雁,但也没再赶她,让她服侍着更了衣上榻。
怜雁熄了灯,心一横,直接弃了半边她自己的被褥,钻进了赵彦清的,环上了他的腰。
赵彦清似是怔了片刻,伸手将她搂了过去,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吻。
很快怜雁便被他撩*弄得嘤咛出声。
这回要比第一次和谐很多,怜雁已然能适应这种情*动,双*腿不自觉地缠上他的腰,引得他更用力的深入。
事后,怜雁浑身无力地躺在赵彦清怀里。
赵彦清抚着她光洁嫩滑的背,吻了吻她的侧颊,“睡吧。”
怜雁却在想他忽然冷淡的原因,想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若总是摸不准赵彦清的心思,恐怕就好难办很多,便问道:“侯爷为何忽然赶我?”因为无力声音变得有些绵软,在赵彦清耳里就多了几分委屈。
“这不是怕你累了吗。”赵彦清道。
“可你今天早上就不搭理我了。”
赵彦清揉了揉她脑袋,“怎么那么多心眼儿?别多想,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到时候又会站着就睡过去。以后不赶你了就是。”
见问不出什么,又吃了定心丸,加上已是累极,怜雁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日,怜雁一直在陶氏那儿侍疾。刚开始几天陶氏和沈妈妈还会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地刻意刁难她,后来随着陶氏的病愈发严重,沈妈妈也没了心思总与怜雁过不去。
而怜雁算是亲眼目睹了陶氏一日日变得瘦弱病重,最后药石无救。
到后来,请了太医看,太医也只是摇摇头。
在太医走后,秋霜趁着周边无人时忽然问怜雁道:“映月泮缺人手吗?”
怜雁愣了愣,没明白秋霜为什么忽然问这个,摇摇头道:“不缺的吧。”赵彦清管下甚严,映月泮一直都是井然有序的。
秋霜眼底闪过失望之色,不甘心道:“可是映月泮明明没几个婢女吧?”
怜雁这才反应过来,秋霜是在给自己寻后路了,明眼人都看出陶氏时日无多,她是想另投主子。
怜雁道:“映月泮只有粗使婆子,连粗使丫鬟都没有,不编制婢女的。”
“你不就在那吗?”秋霜依旧不甘心,“要不我去那儿服侍你?”
☆、第③④章
怜雁被秋霜这种天马行空的思维惊了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秋霜道:“你瞎说什么呢!我只是个通房,哪能配丫鬟服侍?”
秋霜用胳膊肘撞了撞怜雁,笑嘻嘻道:“就你这样,被抬妾是早晚的事儿!我这不是先排个队嘛,等将来你发达了,可别忘了提拔提拔我!”
怜雁哭笑不得,“少奉承我,我这才成通房多少日子啊?真不知道你们都怎么想的,各各觉得我多受宠似的。”
“你这还不算受宠?哪个通房开了脸后连着半来个月都独宠的?还是住在映月泮,都不用看主母的脸色。”
被秋霜这么一说,怜雁倒觉得赵彦清确实待自己不薄,虽不会花心思赏赐些首饰之类,但在吃穿用度上从来不会亏待她,比如近来天气渐暖,怜雁总会在换季时缺衣裳,前些日子赵彦清渐她穿得陈旧,直接甩给她一叠银票道:“去添置些衣物首饰吧,绣工不好就直接去成衣店买就是,太过寒碜倒像是我亏待了你似的。”
怜雁回去一数,银票竟有整整两百两,对于月钱就只有半两的她来说,简直就是发了一笔横财,因此她和潜生的用度也好上了许多。
可这些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怜雁也不想因此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她对秋霜道:“这些话你少说说,我可不想因为这些有的没的糟了旁人的妒,平白惹来麻烦。”
秋霜撇撇嘴,微微不悦,“我就是不说,旁人难道还看不出侯爷宠你?好姐姐,你要是想,肯定有办法把我弄到映月泮去。”说着压低声音,“你看夫人那样子,时日无多了,将来我难不成还守着这空荡荡的正房在沈妈妈手下讨日子不成?”
“是郑妈妈,”怜雁纠正她,“正房的总管事是郑妈妈,沈妈妈越不过她去,何况正房也不会一直空着,继室早晚会进来。”
“那也得在侯爷出了国公爷孝期吧?三年呢!在没个主子的屋里头,我能有什么出路?”
怜雁微微蹙眉,秋霜从来都是个有本事也有野心的,小小年纪就是个二等丫鬟,晓燕出事后还能顶了她的缺,就像现在,陶氏还在她就已开始谋出路了,虽然怜雁从与她相处起就知道她并不是个消停的,这也并不影响她们俩的交情,毕竟怜雁刚来正房时秋霜亦帮过她不少,但她并不欲牵扯上秋霜那些错综复杂的争夺上位,面带为难道:“那我也没办法让你去服侍我呀?你也说了,侯爷在孝期,我在近三年也不可能抬了妾的。”
怜雁的推脱让秋霜很是不高兴,“那你就给我安排别的差事儿啊,你说句话映月泮的管事总会给你几分颜面的,连侯爷都用不着惊动,多简单的事儿!”
怜雁叹道:“我说过了,映月泮没有编制丫鬟的先例,你叫我怎么跟管事去提?再说,我只是个通房,再受宠也只是个通房,说到底还是一个丫鬟,我还能去指挥管事不成?”
怜雁说的无可辩驳,秋霜虽依旧面有不甘,但也反驳不出话来。待怜雁走后,她跺了跺脚,嘟囔了一句,“映月泮只许你一个丫鬟么?装着安分,其实跟晓燕一个样!”
正巧沈妈妈走出来,可巧听到了她这话,自然猜到说的是怜雁,哼笑一声,“人家有姿色又有本事,你就是眼红也没用!”
秋霜不服气,“我怎么就没用了?论等级我升作二等的时候还比她小了许多!”
沈妈妈眼神一闪,换了张脸般慈眉笑道:“这么说起来,确实你更有本事了,可谁叫那小蹄子傍上了侯爷呢?要说姿色,你也不差,唉,偏生好运道都被她给占了,倒也不对,人家是狐媚子手段太厉害!”
秋霜冷哼一声,然而瞧见沈妈妈目露精光的笑容,又觉得不太对头,转而道:“沈妈妈这话就不对了,怜雁姐姐入了侯爷的眼是她的缘分,怎的说狐媚子手段?说得侯爷昏庸似的,这要是给旁人听了去,指不定要告状到侯爷那儿了呢!”
沈妈妈冷笑道:“你这丫头变脸倒是快啊?方才是谁在骂着怜雁那小蹄子的?这会儿子又当好姐妹了?可别当我耳背,我可听得清楚呢!再说,我说的也不差啊,你不服气怜雁也正常,要是想往上爬,还得花几分心思,你要是想,沈妈妈我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虽然我本事不大,但出出主意找些机遇的本事儿还是有的。”说罢意味深长的笑。
秋霜面上的犹疑一闪而过,她笑笑道:“沈妈妈怕是想岔了,方才我不过是气她没帮我一个小忙而已,现在已经气顺了,怎么沈妈妈说来就好似我要抢了怜雁宠爱似的,我可万万不敢起那心思的。”
沈妈妈的脸色不那么好看了,秋霜又道:“我还有活儿要做呢,就不陪沈妈妈聊天了,我先走了。”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妈妈冷哼一声,也不管秋霜听没听见,道:“当我看不出你心思?早晚你得来求我帮你!”
*
陶氏到底没挨上多久,在三月末时咽了气。
当时是午后,赵彦清上衙尚未回。陶氏忽然咳嗽地喘不上气,又吐了好几口血,呼吸都粗了起来,沈妈妈她们几人惊慌失措,怜雁看着不太对,小跑着去了寿安堂请了老夫人来。
老夫人到时,陶氏已然奄奄一息,她吃力地翻翻眼皮,气若游丝地唤了一声,“娘……”
到底是做了几年的儿媳妇,饶是婆媳关系不怎么样,老夫人见她这模样依旧落下泪来,“在呢在呢,你且忍忍,给太医院递了牌子了,太医马上就来。”
陶氏却摇摇头,“我知道……我好强,总是要和二房争,争了正院,又争世子……我总惹得娘不高兴……”说着也落了泪下来。
老夫人道:“好强是好事儿,谁不想把日子过顺心些?我脾气也冲,你别往心里去,好生养病才好。”
“我这身子……有数,生谦哥儿时就落了病根……好不了了,趁着还能说话,就多说几句……”说到谦哥儿,陶氏又是一阵落泪,“若是谦哥儿还在……也能给我送个终……”
“说什么丧气话……”老夫人抹了抹泪道。
陶氏说了几句,也没了力气,又昏睡过去。太医来了,还是摇摇头,只道:“只是吊着一口气了……”
赵彦清下衙回来后,陶氏也没再清醒过,时而昏睡着,时而说几句胡话,到了夜半,彻底咽了气。
府里做了准备,又是换衣又是擦身子,怜雁亦在打下手帮着忙,把这些都收拾妥当出来时,正瞧见赵彦清站在院子里。
就算夫妻再不和,到底是娶进门六七年的人了,怜雁想,赵彦清多少是伤感的。
她也不知说什么好,就走过去握了他的手。
赵彦清侧头看了她一眼,回握住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轻声一叹。
☆、第③⑤章
料料理完陶氏的丧事,很快就到了端午。
端午正好是潜生的生辰,如今怜雁手头有了银两,便出府给潜生添置了不少新衣,路过书局,又进去寻了寻潜生该看的书,选了本《资治通鉴》来,给潜生送去,就当是生辰礼了。
潜生刚从俭哥儿那回来,见着怜雁给的生辰礼,欢喜了一阵,尔后又想到什么似的,微微苦了脸道:“这应该要不少银子吧?阿姊你别这么破费了。”
怜雁宽慰他般笑笑道:“不用你操心银子,我不缺。”
潜生狐疑地看着她,“你的月钱比我也多不了多少吧?”随即又恍悟道:“侯爷给的?”
知道潜生嘴上虽不说,但心里头还是对自己成了通房很介意,怜雁不欲在此事上多说,只含糊地点了点头,转而道:“试试这衣裳吧,我女工太差拿不出手,直接从成衣店买的,看看大小合不合。”
潜生试了试,倒是正好,不过他对新衣裳之类并不感兴趣,却捧着那本《资治通鉴》高兴了许久,“先生之前还提过这书呢!说‘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
“唔,你是该看看这书的。”
潜生将书放到床头,怜雁眼尖地看到枕下还有一本破旧的书,走过去拿了起来,竟是《孙子兵法》。
怜雁惊了惊,问道:“这书你哪来的?怎的看起兵法来了?”
潜生显然有些局促,像是被发现了小秘密一样,他知道他现在应该读的是四书五经,“这书是向邱大哥借的,我读着有趣儿,就借来瞧瞧,并不常看。”
“邱大哥?”
“是侍卫队的,之前与赵攸贤打架的时候他还劝过架的,就认识了。”
怜雁点点头,潜生肯定会有自己的交际,她也无权去干涉的,只是他看起兵法来,倒叫她有些隐隐的不安,“好端端的,怎么对兵法感兴趣了?你又不用上阵打仗。”
潜生道:“略懂些,总是有用的。”
怜雁没再追究,只道:“稍许看些也是好的,但也别落了功课。”
潜生松了一口气,保证道:“我知道,看完我就会还回去。”
回到映月泮,赵彦清正下衙回来,见怜雁亦刚进院子,随口问道:“哪儿去了?才回来?”
怜雁道:“去潜生那儿了,今儿他生辰,给他送了生辰礼。”
“潜生的生辰?”赵彦清一惊,“他在端午出生?”脑中似乎有什么异样一闪而过,却没能抓住。
“是呢,”怜雁道,“我出府给他添置了几件衣裳,还买了本书,他对衣裳都没看上几眼,倒是捧着书高兴了许久。”顿了顿,又道:“男孩儿和女孩儿就是不一样呢,记得我在他那个年纪,什么都比不上有新衣裳来得高兴。”
赵彦清笑了笑,“你小时候应该不缺衣裳吧?”
“当然不缺,但女孩子都是这样,新衣裳都是越多越好。我还算好的,小时候受宠,开口要的东西总不会缺了我的,要是换家里姊妹多的人家,恐怕这些用度就要争上一争了。比如三房,庶女那么多,姊妹间明争暗夺的肯定不少。”怜雁一边替赵彦清换下官袍一边道。
“你胆子倒愈发大了,竟编排起三房来。”赵彦清揶揄道。
怜雁瞟了他一眼,见他并无不悦的神色,扯扯嘴角道:“我那是实话实说,像三房这样,也幸得三夫人是个镇得住的,否则乌七八糟的事情岂止这么一点点?”连她自己都没发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同赵彦清说话已随意了许多,总能自如地谈些家常。
赵彦清捏捏她脸蛋,“又开始了,五个板子还没长记性?”
提到这个,怜雁无话可驳了,她知道板子打得不委屈,是她气恼下口不择言。她别过头挣开赵彦清的手,皱着脸道:“怎么总捏我,都捏肿了,难看。”说着环过他的要系腰带。
赵彦清趁机搂了她,“谁让你脸软绵绵的捏着手感好。”
被赵彦清一搂,怜雁撞进了他怀里,扭了扭身子,“松开啊,系腰带呢!”
赵彦清搂着她胡闹了一阵,方松开了她。怜雁红了脸,低着头飞快地替赵彦清继续更衣。
赵彦清眉梢含笑,又回到潜生过生辰上,道:“要不我也给他一份礼吧?”
怜雁忙摇摇头,“别别,这成何体统?再说了,我还不是拿你给的银子给他买的,就我那月钱哪够?”其实她更怕赵彦清这么关照潜生,会让潜生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更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赵彦清没再坚持,只道:“以后银子不够就直说,我还会缺了你吃穿不成?”
怜雁抿唇微笑,轻轻嗯了声。
傍晚的时候秋霜过来了。最近秋霜跑映月泮跑得勤,怜雁知道她的心思,见怪不怪。上回她明确地拒绝了秋霜,事后想想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交情不错,因此现在见她这般行为,也就没再说什么。
秋霜来给怜雁送夏装,她知道怜雁女工不好,半个月前特地来找她说要帮她做衣衫,怜雁推不过她的热情,也就随她去了,给了布料让她做,这回是做好了给送来。
怜雁嗔了她一眼,“你让人来说声,我过去取就是了,本就劳你做衣衫,还要你亲自送来,我如何过意得去?”
秋霜笑道:“我这不闲着吗?难道还差这么几步路?”
怜雁迎她进屋,给她倒了茶,“真是谢谢你了,否则我又得缺衣裳穿。”她不好对秋霜说赵彦清给了不少银子,已经添置了衣裳。
“你跟我客气什么?”秋霜道,喝了口茶,又赞道:“这茶好喝,同我平时喝的真不一样。”取笑了怜雁两句,“侯爷身边的人果然不一样呢!唉,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丫鬟能比的。”
怜雁佯怒地瞪了她一眼,“就你嘴贫!”
这茶叶确实不同,是从杭州府带过来的正宗龙井,赵彦清得了几罐,喝着不错,随手就送了她一些。这些怜雁自然不会同秋霜一一道来。
秋霜也喝不出茶真正的好坏来,同怜雁调笑了两句,又问道:“潜生的衣物缺吗?要不我给他也做两套?”
“不用麻烦了,他的我会准备好。”怕秋霜坚持,怜雁又转了话道:“你怎么那么闲?正房那儿没差事儿了?”
秋霜叹了一口气,“陶氏一去,没个主子,能有什么差事儿?也就是沈妈妈在那里颐指气使的,可她没了倚仗,也没几个人听她的。”
“你跟着郑妈妈做就是了。”怜雁提议道,“以前我在她手下,过得可舒畅着。你跟着她,不管将来正房住进的是谁,总会有个好前途的。”
“你真是站着不知腰疼,说跟就跟,哪有那么容易?再说了,郑妈妈和夫人的那些陪房明争暗斗的,也没个消停。唉,没个正经的主子,总觉得没个倚仗。”
怜雁接不上话,索性喝了口茶,没回话。
秋霜忽然问道:“你不用服侍侯爷吗?怎么都有空在这儿陪我?难道侯爷还没回来?”
“回来了,在书房呢,常武随侍着,没我什么事儿。”
秋霜点点头,低了头喝茶,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唉,夫人去了后正院的伙食就差了一个档次,你这伙食肯定不错吧?要不我就在你这儿赖上一顿?”
怜雁惊了惊,迟疑了片刻,赵彦清几乎每天的都会让她一起用晚膳,想了想,她道:“你想赖上,我还能把你轰出去不成?不过侯爷用晚膳我得去服侍,你要用也是一个人用。”
秋霜眼神闪了闪,转而笑道:“侯爷还真是离不开你啊,用个晚膳都要陪着。”
怜雁笑骂她,“笑笑笑,就知道笑话我!哪日你配了人,看我怎么以牙还牙!”
“我上哪找向侯爷这么有身份地位又宠人的?”秋霜笑道,“行了,既然你要忙,那我就不赖着你的晚膳了,我先回去了。”
“再坐会儿呗,反正我现在闲着。”
“我可不敢,万一侯爷来找你了呢?”秋霜笑道。
“你又来了,不消遣我几句心里发痒?”怜雁道,送了秋霜出门。只是见她不再提让她帮忙来映月泮,怜雁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否则都不知该怎么回绝。
走出厢房,秋霜道:“不用送我了,你回屋吧。”说着俏皮地眨眨眼,“我还是认路的。”
怜雁忍俊不禁,没再坚持,“那你慢走。”
秋霜摇了摇手,沿着小路离开,在岔路口犹疑了片刻,没有从后门出去,而是往映月泮的前门走。
走前门也没什么,只是比起后门来回正院的路更远些,且会路过映月泮的主房。
常武见到秋霜左顾右盼的样子,叫住了她道:“哎!你是哪里的丫鬟?怎么在映月泮闲逛?不知道规矩吗!”
秋霜吓了一跳,忙解释道:“我是正院的,叫秋霜,来瞧怜雁姐姐,这不正要回去嘛!”
听闻是来找怜雁,常武没再为难她,摆了摆手道:“赶紧回去,这儿可不是能逗留的地方!”
秋霜正要离开,瞧见一个小厮端着茶要递给常武,她眼珠子一转,“哎呀”一声,假意被绊了一跤,身子一歪,撞上了那小厮。
小厮被撞到手肘,手臂一抖,茶就打翻了。
常武连忙跳开,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泼湿了袍子。
小厮叫道:“啊!侯爷的茶!”
秋霜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儿吧?可有烫着?”
烫倒不是很烫,只是袍子湿了,这样进去在主子面前有失仪容,常武吩咐那小厮道:“你再去沏一杯茶来端进去,我去换身袍子。”
小厮很无措,“我、我端进去?”他看着年纪不大,是新来映月泮没几天的,想来也从来没有近身服侍过赵彦清。可惜常武走得急匆匆的,并未听到。
秋霜唇角勾起笑意,她道:“是我的不是,要不是我撞到你也不会把茶泼出来了,这样吧,我替你送进去?”
小厮没多想,看着忠厚老实的没那么多歪歪肠子,才来几天又没认全这映月泮里的人,只当秋霜是这儿的丫鬟,加之平日里赵彦清总冷着一张脸,挺怵他的,便应了下来,“谢谢姐姐了。”说着又飞快地去茶水间又泡了一杯茶来,递给秋霜。
秋霜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接过茶盏道:“你去忙吧,交给我就是了。”
小厮点点头退了下去,秋霜推开书房门,紧张地捏了捏手心,见赵彦清坐在案桌前忙着,放轻脚步走了进去,将茶盏递上,柔声道:“侯爷,喝茶。”
赵彦清听到陌生的声音,诧异地抬起头,瞧见是个没见过的丫鬟,蹙了蹙眉,“你是谁?”
秋霜恭恭敬敬道:“奴婢秋霜,常武哥哥被茶泼湿了衣袍,奴婢替他端水进来。”
赵彦清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又道:“映月泮里的丫鬟?我怎么不记得映月泮里还有丫鬟?”
“不是,奴婢是正院的丫鬟,是来给怜雁姐姐送衣衫的,她女工不好,时常我帮着做。出来时正巧撞见了常武哥哥湿了袍子,就帮他端茶了。”
赵彦清目色深沉地打量了她一眼,“常武让你进来的?”
秋霜一噎,不敢说谎,又不能说是自己自告奋勇,便含糊其辞道:“常武哥哥急急匆匆去换袍子,沏茶的小厮慌里慌张的,就让奴婢送进来了。”
可惜赵彦清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冷了眸子道:“所以,是你自己进来的。书房重地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这话说得极重,秋霜吓得脸色发白,慌忙道:“不是不是,是那小厮慌里慌张的,让奴婢帮忙……”
从赵彦清十来岁起,就开始有不少丫鬟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往他身边凑,秋霜的那点小心思,他怎会看不出来?赵彦清不欲同她纠缠,高声唤道:“来人!”门外并无响动,想来是常武换袍子还没回来。
秋霜已双腿一软跪倒下来,哭道:“侯爷恕罪,奴婢不敢了,侯爷恕罪……”
赵彦清却冷声道:“你太不知规矩了。”又高声喊道:“常武!”
常武这才急急匆匆推开门近来,见到秋霜跪在地上,一时摸不着头脑,“侯爷……您有什么吩咐?”
“把她带下去,不用留在侯府了。”
秋霜吓得脸色惨白,说不出旁的话来,只一味地哭道:“侯爷恕罪……奴婢不敢了……”
常武不敢忤逆,虽不知发生了何时,还是唤了粗使婆子进来架起秋霜往外拖。
秋霜还在挣扎,怜雁听到动静过来,看到这混乱的场面,惊道:“这是怎么了?”又看到秋霜惨白着脸哭着,看向赵彦清,“侯爷……”
秋霜见到怜雁,跟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哭道:“怜雁姐姐……怜雁姐姐救我……”
怜雁尚未弄清是何缘故,疑惑秋霜为何还留在映月泮,但并未深想,只当她冲撞了赵彦清。走到赵彦清身边,怜雁道:“侯爷,秋霜是给我送了衣衫来的,若是不小心冲撞了侯爷,还望侯爷宽宥她无心。”
赵彦清冷声道:“你不用管。”又对常武道:“还不快带下去!”
常武不敢再犹豫,本身就是他疏忽的错,忙挥挥手让那些粗使婆子把秋霜拉出书房。
秋霜哭喊挣扎着还在求饶,但很快就被粗使婆子拿帕子堵住了嘴拖了出去。
怜雁心急,扯着赵彦清袖子道:“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怎的要如此罚她?她真的只是给我来送衣衫的,我女工不好,她时常帮我做。”
赵彦清不欲细说,只道:“我罚她,自有我的理由,你不用管。”
怜雁急了,“我怎么能不管?秋霜同我一向都交好的!”
“那只能说你识人不清。”赵彦清凉凉道。
怜雁一愣,隐约觉得似乎不仅仅是秋霜冲撞了赵彦清那么简单,秋霜又怎会忽然出现在赵彦清书房?电光闪石之间,怜雁顿悟。
她一直知道秋霜野心不小,也是有心思的,但没想到她竟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来接近赵彦清,且这不是背后捅她刀子吗?怜雁心里很不舒畅,她原先还想着秋霜待自己不错自己却没帮她而隐隐有些歉疚,如此看来,当真是她多情。
她也算反应过来为何赵彦清要说她识人不清了。
怜雁黯然地垂了眼帘,“那您是怎么罚她的?”
“赶出府,”知道怜雁已明白过来,赵彦清淡淡道,“以前遇到过不少,都是这么处置的,没想到还有这么胆大的。”
怜雁一惊,“赶出府?这、这也太重了。侯爷,秋霜只是一时糊涂,您就饶了她这回,从轻发落吧,打几个板子就是。”毕竟相处了这么久,怜雁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到底有几分不忍心。
“她这么不厚道,你还替她说话?”
怜雁蹙蹙眉,“我是挺不舒服的,可是……”可是什么呢?她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赶出府太狠了些,秋霜待自己不厚道,以后同她疏远些就是了,再者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倒也没有刻意地来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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