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宠奴-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怜雁蹙蹙眉,“我是挺不舒服的,可是……”可是什么呢?她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赶出府太狠了些,秋霜待自己不厚道,以后同她疏远些就是了,再者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倒也没有刻意地来害自己。
赵彦清却道:“现在你心软替她求情,以后那些丫鬟前赴后继的来,要是我收了几个,看你往哪里哭去。”
怜雁一愣,随即窘了脸,她有担心过失宠,却从来没想过会因赵彦清收了别人而失宠,潜意识里总觉得他不是会随便收人的人,也从来不担心哪天他会被别人勾了去,若说最大的顾忌,不过是将来赵彦清娶了继室,伉俪情深罢了。
今儿被赵彦清提及,怜雁不知该如何反应。可一想到前一刻还同自己说笑的秋霜要被赶出府,怜雁还是狠不下心肠来,挽了赵彦清胳膊,放柔声音道:“您要是真要收人,我能有什么法子?可是秋霜她人其实挺好的,可能是因为夫人病逝,她担心自己前途来,才一时糊涂了,您就饶了她这回吧!大不了以后若丫鬟前赴后继的来,我给拦着!”说到最后,微红了脸。
赵彦清被逗笑了,又看她娇俏的模样,心软了几分,想着说到底不过是个丫鬟,顺她一回也没什么,便又叫了常武进来道:“不用赶那丫鬟出府了,打十个板子算是惩戒。”
常武领命下去,怜雁柔柔地笑了,“多谢侯爷!”
赵彦清搂了她,贴着她耳廓低声道:“拿什么谢我?”暧昧的意味不言而喻。
怜雁愈发红了脸,埋首在他怀里不说话。
赵彦清心猿意马起来,抱起她就往西此间的榻上去。
怜雁惊呼一声,更抬不起头来,“天、天还没黑呢……”
“管天作甚?”赵彦清不理会她微弱的挣扎,放她到榻上便吻了下来。
☆、第③⑥章
常武在门外问要不要传晚膳,唤了好几声,赵彦清也没理会。
这要是让仆从们知道他们大白天的在做这个,怜雁都没脸见人了,她喘着气推了推赵彦清,娇声唤道:“侯爷……”
赵彦清这才停了动作,抬起头来,神色带了点懊恼,对着门外道:“不用,晚膳去老夫人那儿用。”要一起过端午。
门外脚步声渐远,大概常武领命传话去了。
赵彦清吻了吻怜雁脸颊,终于从她身上起来,穿戴起衣衫来,怜雁身子还有些发软,懒懒地躺在榻上不想动,一时忘了要服侍赵彦清穿衣。
不知是有意让她歇着还是没有意识到,赵彦清也没说什么,穿好衣衫后搂了搂怜雁,“我去娘那,你自己用晚膳。”怜雁只是通房,没有跟着去老夫人那儿的理。
她点点头,眉梢的娇媚未褪,乖巧地应着。
赵彦清大步往外走,忽的想到什么似的,又转身道:“对了,你的生辰是哪天?”
怜雁惊了惊,但他关心自己生辰是好事儿,道:“十二月十六。”
“十二月十六啊,挺小的。”赵彦清道,也不知有没有记到心里。
赵彦清走后,怜雁又在榻上赖了一会儿,一直到觉得肚子饿了,才爬起来。
怜雁自己用完晚膳,想着秋霜被打了板子还不知道怎么样了,还得问问她究竟想做什么,便往正房去。
走到秋霜房门口,隐隐听到屋里有人声,细细一听,竟是沈妈妈的声音,“现在想要我帮忙了吧?你以为就你这道行能比得过怜雁?哼,真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现在好了,惹了侯爷生气,看你以后怎么办!”
听到自己的名字,怜雁蹙了蹙眉,接着又隐约听到了秋霜的啜泣声,“我怎么知道侯爷会大怒,明明对怜雁号的不得了,我哪里比她差了!”
沈妈妈冷哼,“你就比不过她的心计。同样是接近侯爷,为什么她就做得滴水不漏,你却一败涂地,说到底,就是你的手段太明显了,侯爷一瞧就看出你的目的,而侯爷最讨厌的就是不安分守己的丫鬟,前些年被处置的多了去。我告诉你,你得状似无意……”
沈妈妈絮絮叨叨地讲着该怎么做,怜雁沉着脸,不想再听,转身欲走。
刚回头,就看到了郑妈妈,看她的样子,大概也是来看秋霜的。
郑妈妈道:“怎么不进去?”
“沈妈妈在里面,像是在说贴心话呢,我现在进去不大好。”怜雁淡淡道。
“是吗?秋霜和沈妈妈不是一直不对付?什么时候竟好到能讲贴心话了?”郑妈妈笑道,语气带着些不屑,走上前几步,便也听到了沈妈妈的声音,以及是不是蹦出怜雁的名字。
她看了眼怜雁不大好的脸色,心底有了个数,道:“也罢,那我也回头再来吧,要上我那去坐坐吗?”
怜雁想着今日端午,赵彦清肯定要多陪老夫人一些时候,应该不会那么快回来,她又闲着,便点头笑道:“行啊,许久没到您那去了。”说着搀了郑妈妈的胳膊。
路上,郑妈妈道:“秋霜心思多,想来你也是知道的。她既然在你背后这么捣鼓,你疏远她就是了,说到底她还是低了你一层,再怎么折腾也比不过你去,用不着费心思的。”
郑妈妈的意思,怜雁明白了,她是怕自己耍些手段去报复秋霜,最后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其实怜雁本就没这样的心思,她要做的太多了,没这闲心去同一个丫鬟过不去,何况秋霜的这些小伎俩,确实如不了她的眼,更入不了赵彦清的脸,怜雁没什么可担心的,她道:“我明白,郑妈妈放心吧,从前在正房的时候秋霜挺照顾我的,我也没必要就为了这一件小事就与她掐架。”
“明白就好,你这样的,也怨不得别人眼红,将来明里暗里给你下绊子的定会多了去,你现在被宠着,等将来继室过了门,肯定不会给你好日子过,你若连个丫鬟都要斗上一斗,在主母面前,就更登不上台面了。”
难得有人同她说这样的贴心话,怜雁微微动容,道了声谢,“我会记着的。”
郑妈妈说得很对,往往你是什么样一个人,就会把什么样的人当成对手。
在郑妈妈那儿坐了半来个时辰,怜雁便告辞回去了。
秋霜伤好能下床后,立刻便来找怜雁,千恩万谢她的相救,而怜雁则一直冷冷淡淡的。
秋霜察觉到怜雁态度,念及沈妈妈说的要依附怜雁才能攀上侯爷,撒娇般摇了摇她胳膊道:“怜雁姐姐,你最近很忙吗?都不曾来瞧我。”
“我来瞧过你,”怜雁淡淡道:“只是见沈妈妈在你房里说着贴心话,我就没进去了。”
秋霜的脸霎时间一阵红一阵白,她当然知道怜雁说的贴心话指什么,一时间羞恼至极。
怜雁不等她开口,又道:“行了,若没旁的事儿,你就回去吧,否则叫侯爷瞧见你又来映月泮指不定还要不要把你赶出府去,到时我可就救不了你了。”说着起身从壁橱拿出秋霜缝制的衣裳,道:“侯爷赏了我不少银两,我和潜生的衣裳都从成衣店买了,这些我也用不上,你就拿回去吧。”
秋霜青白着脸,说不上话来,瞪了怜雁好半晌,终是在她波澜不惊的目光里败下阵来,懊恼地夺过怜雁手中的衣裳,冲出门跑了出去。
之后怜雁与秋霜就疏远了,就连偶然碰面秋霜也只是冷冷从她身旁走过,招呼都不再打一个。
因为白日里赵彦清上衙,怜雁总会很闲,依玲常常会来邀请她去坐坐,怜雁虽不太和她们玩得上,叶子牌也不大会,但闲来无事,偶尔也会去坐坐,听她们聊些府里的八卦日常,比如三房那儿三夫人与大姨娘又暗地里掐了一回,比如四姨娘拿慧姐儿拉肚子为由把三爷留在屋里,结果惹怒了三夫人,把她禁了足,等等……
说到四姨娘禁足,秒平笑看着五姨娘道:“这下你能轻松一阵子。”谁都知道,因为五姨娘进门后就夺了四姨娘的宠,四姨娘很是厌弃她,时不时使些幺蛾子不让她好过。
五姨娘笑笑,没说话。
许是习惯了五姨娘的寡言,秒平转而又继续打叶子牌。
兰香走过来坐到怜雁身边。怜雁惊了惊,她和兰香向来没什么话,她忽然亲近自己,也难怪她疑惑。怜雁道:“你不打叶子牌了吗?”
兰香笑笑道:“输多了,便让了紫桃来。”紫桃是陶氏的大丫鬟,偶尔也会来串串门。
怜雁笑道:“常常听人说赌输的人停不下,总想着把银子连本带利赢回来,兰香姐姐不一样呢!”
“我也没那么喜欢打牌。”兰香赧然道,顿了顿,又轻声道,“我瞧见你总去沈妈妈那喝药,你住在映月泮,沈妈妈管不着,停了药她也说不上什么的。”
她这是在劝自己停药?怜雁震惊地看向兰香道:“这、这如何使得……”
“为何使不得?夫人不在了,正院都没个主子,沈妈妈嚣张不了多久。你现在受宠,将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要抓紧趁现在怀上孩子才是正经,这样就算失宠了也能有个依靠。咱们做侯爷的女人,不都巴望着能生养一个孩子吗!”
难得兰香对她说那么多话,可怜雁看不出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她究竟知不知道,在孝期怀孕,生死就全掌握在主子们的一念之间了。
怜雁道:“侯爷在孝期呢,我不敢。”
“你真傻,”兰香道,“你不在孝期抓紧怀上,难道还要等过了孝期继室进门?到时候哪有机会?再说了,怀上之后最多也就让侯爷老夫人不大高兴,可他们也不会真的去害了子嗣,到时候肯定能生下来的。”
这一番话,若是换了别人,恐怕就会动心了吧?怜雁觉得,她应该重新看待这位看起来很腼腆的通房,不管她是真的觉得应该怀上孩子还是为了让她失宠才这样说,她都是个主意不小的人。
怜雁故作惶恐,使劲摇了摇头,道:“不好吧,我可不敢惹怒侯爷。再说,就算老夫人真的愿意留下孩子,我以后也抬不起头来,说不定过了月子后就要被打发到庄子上去呢!”
兰香见说不动她,惋惜地摇摇头,“罢了,我是为了你好才跟你说这些,你不想也没法子。”
怜雁笑道:“我知道兰香姐姐为我好,可我胆子小,不敢背地里忤逆主子。而且我也要护着侯爷的名声不是?”
“也是,我说不过你。”兰香道,又回到方桌旁看她们打牌。
怜雁挑挑眉,没再说什么。
☆、第③⑦章
过了夏至,天气愈发热起来,京都的炎夏向来不是说着玩儿的。
怜雁自小娇养惯了,畏冷又畏热。以前到了夏日房里还会放一盆盆的冰块,到了六七月份还能去庄子里避暑,如今早没了这样的待遇,故而这个夏日很是难捱。
因为相比别的地方,有赵彦清的屋子总是相对凉快的,因此到了炎热难耐的日子,怜雁总跟着赵彦清走,不管是否传召,在赵彦清下衙回来后总能有各种理由赖在他身边。
而赵彦清什么也不说,倒像是甘之如饴。
但赵彦清好像并不是很怕热,房里两盆冰块,并不会多。常文常武随侍的时候他们还会打扇,但怜雁在的时候他们便会退下,而怜雁就不会主动去打扇了,赵彦清也不会说什么,并不嫌热。
有时候怜雁嫌闷热,赵彦清依旧能气定神闲地看着文书。
有一回怜雁就热得难受,挪着步子往放冰块的盆子靠了靠,在觉得还是太热后拿来蒲扇自己扇起来。
照理作为一个通房,在自家主子身边,不给他打扇只顾着自己很说不过去,估摸也只有怜雁做得出来,她似乎从来不担心赵彦清会因此指责她,大概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在她不自觉时已被宠成了这个样子,毫无一个奴婢的样子。
赵彦清见她使劲打着扇子,问道:“很热?”
怜雁忙不迭点头。
赵彦清叫了常武,让他再拿两盆冰块来,又将怜雁拉到膝上,“还没到六月你就嫌热成这样了?怎么那么娇气?”
怜雁眨了眨眼,“本来就很热,我还听常武在自个儿房里的时候还光着膀子呢!就你不嫌热。”说来赵彦清的体质也奇怪,身子总是冬天像个暖炉,夏天又凉快,晚上睡觉时怜雁总不自觉就往他身上靠去,搂着别提有多舒服。
赵彦清蹙眉,“你还看到过常武光着膀子?”
怜雁忙摇头,“没有没有,是郑妈妈来看常武的时候给撞到的,结果常武被郑妈妈骂了一顿。”顿了顿,又闪了闪目光,笑着搂了赵彦清脖子道:“侯爷,皇上不是每年夏天都会去园子里避暑吗?你能不能随驾?”怜雁说的园子,是建在京郊的皇家园林,亦称避暑山庄,按照约定俗成,每年盛夏的两月皇帝都会带着皇子公主和几个受宠的嫔妃搬去那儿避暑。
“旨意还没下来,不过照以往来看,应该是可以的。”赵彦清道,“怎么?你要跟我去?”
“可以去吗?您身边也要人服侍不是?让我去吧!这儿太热了。”
赵彦清揉了揉她的头,“好,让你去,真不知道以往的夏天你是怎么过来的。”
当然是在避暑山庄过的,怜雁腹诽,又笑着在他身上蹭了蹭,“多谢侯爷!”
只是最后避暑山庄并没有去成,倒不是赵彦清变了卦,而是他不在随驾的名单内,约莫如今的武安侯府不能照以往的情况来评判了。
怜雁虽有些失望,但也并没有太难受,事后想想,其实去了未必是好事,万一在那儿遇上了什么熟人就麻烦了。
倒是赵彦清略有些愧意,拉了她道:“叫你白高兴一场了。”
赵彦清这么说让怜雁不好意思起来,摇了摇头,“也没什么。”顿了顿,抬头问道:“你现在的处境是不是很不好?皇上都不让你随驾。”
“不用你操心这个。”赵彦清道。
虽然好奇,但怜雁也不指望赵彦清能跟她说起朝中事,便是正室也未必能听到这些,何况一个通房。
不过至少可以看出侯府的处境并不好就对了。
*
潜生偷了个闲来找怜雁,提及了县试。
县试在每年的二月。族学的先生很看好潜生的资质,单独叫了他问他是否有心科举。
怜雁问道:“先生的意思是明年二月参加县试吗?”
潜生道:“先生说,以我现在的水准可以参加县试了。但他也知道我在奴籍,不能参加,他说他会问问侯爷的意思,要是侯爷肯帮忙再好不过。”
怜雁闻言一喜,有先生开口,应该会好办很多,毕竟她现在只是通房,连妾室都不是,若贸贸然开口让潜生脱了奴籍,恐怕赵彦清会不悦。她笑道:“那再好不过了,回头我陪你去拜访拜访他,送点礼,多谢谢他。”
“阿姊,你说侯爷会答应吗?”潜生有些不安,问道。
“先生去说的话,一定会夸你,我瞧侯爷也不是死板的人,应该会答应的。”怜雁笑着宽慰他,可她自己心里也没底。其实若潜生时普通的小厮,赵彦清答应的可能性更大些。可如今他知道他们姐弟的身份不一般,就未必会冒险让潜生去科举了。
果不其然,几天后,潜生又跑来对她说,先生说了,侯爷不同意。
看着潜生一脸忧愁地望着她问阿姊怎么办,怜雁只觉得很失落。
她虽然做了赵彦清会拒绝的准备,但真的听到这消息,还是免不了想,她到底没有旁人说得那么受宠。
怜雁勉强笑了笑,抚了抚潜生的脑袋,道:“别急,咱们不急,明年考不了,那就后年,总有办法让侯爷改主意。”除了让他改主意,也没旁的办法。
这日在赵彦清下衙回来后,怜雁有好几次想提一提潜生的脱籍,但最后都忍了下来,既然赵彦清已经拒绝了,也不会这么快就改变主意,倒会让他觉得自己急不可耐。当务之急,还是先讨得赵彦清欢心更为重要。
但怜雁没想到赵彦清会自己同他说起此事,“先生同我提了潜生的脱籍,这是你的意思?”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正在给赵彦清倒茶的怜雁手一顿,微微颤了颤睫毛,放下茶壶,端起茶盏递上前,垂目道:“今日潜生提了奴婢才知晓此事。”顿了顿,又道:“奴婢都不曾见过先生,也没法子让他帮奴婢。”
这段日子怜雁甚少自称奴婢了,赵彦清乍听这个称呼,微微蹙了蹙眉,轻轻瞥了她一眼,又是低眉垂目的模样,就如同初时他们的相处。
赵彦清抿了唇角,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就放置在旁边,低头看文书。
相处了这么久,怜雁多少摸清了他的脾性,这个脸色,估计是不悦了。
至于为什么不悦,怜雁就不清楚了。她若能每回都摸清赵彦清的心思,现在也不用这么战战兢兢的。照理方才她那番话也没说错才是。
想了想,还是觉得潜生的脱籍比赵彦清的喜怒更重要点。既然他已经开了个头,怜雁觉得还是把话说完才是,便道:“侯爷,您为什么不答应潜生脱籍?既然先生提议,那想来以潜生的功底可以考……”
还未说完,赵彦清就打断她,“你就这么想潜生去科举?”
怜雁也不隐瞒,点点头道:“我们到底是好人家出生的,若能不为奴,自然再好不过。”
赵彦清静默地看了她良久,看得怜雁都心慌起来,才开口道:“给一个通房的弟弟脱籍总说不过去,等你抬了妾室,再给他脱籍吧。”
这是答应了?原以为赵彦清已然有了怒气指不定要责备她一番,竟没想到就这么应下了?怜雁一愣一愣的,一时没反应过来,“真、真的?”
“我还哄你不成?”
怜雁立即笑开,眉眼弯弯道:“多谢侯爷!”抬成妾室必定要在赵彦清过了孝期,约莫还有两年多,到时候潜生十一二岁,应当不算太迟。
想来赵彦清的意思,是早晚会给她抬了妾室的。
赵彦清又道:“以后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同我说,别拐着弯儿叫了别人来。”
怜雁一怔,片刻后方反应过来赵彦清指的是族学的先生提潜生的脱籍,有些委屈道:“真不是我找先生说的。”
“我知道你也有这个意思,当初找我说让潜生去伴读,也是这个想法吧?”
这倒是被他说准了,怜雁无可辩驳,轻轻嗯了一声,“我也是想让潜生能有个前程。”
赵彦清轻声一叹,搂了她到身前,道:“那就直接跟我说,如果不是很过分的要求,我也不会拂了你的意。”
怜雁闻言在他怀里仰起头笑问:“那怎样的算过分的?侯爷告诉我,我也有个数。”
她一仰起头,一张俏脸就在赵彦清的眼前,他目光流连在怜雁唇上,含糊说了声自己估量,低头吻了下来。
怜雁现在已然适应了赵彦清突如其来的吻,他总是这样,前一刻还好好地说着话,下一刻就动手动脚起来。怜雁闭上眼睛,贴了过去回应着他。
但她的回应总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很快就被赵彦清攻池掠地败下阵来,最后喘不过气,尔后软着身子躺倒在他怀里,指腹划过他锁骨,眉梢带俏。
只是手很快就被赵彦清握住,被他包裹在掌心里揉了一阵,含着笑意道:“还有政务要处理。”
怜雁一张脸瞬时涨得通红,难得心里高兴主动一次,居然还被这么明确地拒绝了,她皱着眉道:“明明是你先的……”
赵彦清附在她耳畔低笑道:“是,我先的,晚上补给你就是了。”
☆、第③⑧章
七月初十是赵彦清的生辰,因为是散生,府里也未大办。
怜雁并未送什么礼,绣品她拿不出手,其余的并不合适,便只亲自下厨煮了一碗长寿面。
好歹她在大厨房打杂过,一碗面还是会煮的,虽然手艺并不怎么样,但幸而赵彦清没嫌弃什么,倒是把一大碗面给扒完了。
之后赵彦清去寿安堂,老夫人兴致很高,兴冲冲地让万妈妈摆箸,“今儿的寿星,总算是来了。”赵彦清这才想起老夫人着人来说过今儿晚膳去她那用。
怜雁端上长寿面,他倒把这茬给忘了。
赵彦清不好拂了老夫人的兴致,便陪她用膳,只是一大碗面下去当真有些饱,没吃几口便吃不下了。
老夫人狐疑地看着他,问道:“菜不合你口味吗?怎么不吃了?”
“不是,来之前吃过长寿面,有点饱了。”
老夫人一惊,“长寿面?谁给你的?”赵彦清房里没个主母,要说应该没人送长寿面才是。
赵彦清略一迟疑,还是实话道:“是怜雁,她亲自给我烧了碗长寿面。”
“怜雁?”老夫人蹙眉想了想,记起是有这么一个通房,“那个原先是俭哥儿身边的,后来你收了房住在映月泮的通房?”
赵彦清道:“是她,娘这记性还是那么好。”
“少奉承我,是那丫头有让人记住的本事。”老夫人自然而然地想起她把怜雁放在俭哥儿身边,后来又把她升作二等丫鬟成俭哥儿院子里的管事,最后却不知怎的就入了赵彦清的眼,被他收了房。
府里关于那个住在映月泮的通房如何受宠的流言不少,加之怜雁这一顺风顺路的上位,老夫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她道:“你对那个叫怜雁的,是不是太宠了些?一个通房,传出去不好听,我记得你的房里通房不知她一个吧?别只让怜雁伺候你。”
“儿子心里有数,”赵彦清道,“并未很宠她,那些下人说的大多夸大其词了,再说,怜雁也不是恃宠而骄的人,一直安安分分的。”
知子莫若母,赵彦清是什么性情,老夫人会不清楚?她看着他道:“你心里有数再好不过,只是我也是头回见着你对一个女人上心,还是克制些为好。”
赵彦清点点头,却也没往心里去。
老夫人看在眼里,想了想,又道:“打明儿起,让怜雁白日里来陪陪我这个老婆子吧。”说是陪,其实和立规矩没什么两样,她不过是担心怜雁恃宠而骄,觉得放在身边看着为好。
赵彦清惊了惊,毕竟怜雁只是一个通房,而老夫人向来连几个儿子房里的妾室都不关心,犹疑着道:“娘,这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了?你这是担心我欺负了她?”
赵彦清讪笑,“怎么会,我就是怕把娘给累着了。”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只是让她来陪我,我能累着什么?我告诉你,她非来不可,你别总护着她。再者,她若是本分,我也不会为难她。”
赵彦清苦笑,“我真没护着她,您要她来,我让她来就是了。”
老夫人这才放过了他,满意地点点头。
回到映月泮后,赵彦清就告诉了怜雁此事。
怜雁着实惊了惊,想不到还会惊动老夫人,也不知老夫人是怎么看她的,心里委实没底,不安地问赵彦清,“我是不是什么时候惹了老夫人不高兴了?老夫人为何忽然要我去她那陪她?”
赵彦清抚了抚她的头,“没有的事,你别紧张,娘对底下人向来和善,你乖一点,她不会为难你的。”
赵彦清的这番话却让怜雁更加不安了,他的潜台词就是,老夫人是来盯她,看她安分不安分的,一旦叫她有丝毫不满意,就要来为难了。
只是老夫人一向不会如陶氏那般无端生事,想来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觉得自己太过受宠了。
怜雁这么猜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出来,她一边替赵彦清更衣,一边道:“老夫人是不是觉得你待我太好了,才要去去她那的?”
赵彦清伸手捏她脸颊,“现在知道我对你很好了?”
怜雁笑着扭头避开,“我一直都知道啊!你独宠我,都没理会过依玲姐姐和兰香姐姐。”
一个通房这样的独宠,加之赵彦清以前向来对女子不上心,也难怪会惊动了老夫人。
待换下外衫,赵彦清一把抱起了怜雁压在榻上,道:“知道就好。”紧接着就是细密地吻落在她脖颈上。
怜雁觉得痒,咯咯地笑着轻推他,“起来啊,还没洗漱呢!”
赵彦清不理她,胡闹了好一阵,一直到衣衫半解,肚兜胡乱地被拉开,酥*胸微露,他才从怜雁身上下来,转而进了净房。
怜雁通红着脸,迅速地整了整衣衫,跟着进了净房服侍。
只是在净房里也免不了被赵彦清抓着胡闹一番,幸而周边没旁的仆从在,否则怜雁早抬不起头了。
最后怜雁是被赵彦清横抱着出来的。怜雁把脸埋在他胸口,脸上的红意直泛到耳根。
赵彦清取笑她,“又不是头回伺候我,怎么还是脸红成这样?”
还不是因为你闹得愈发离谱?怜雁腹诽。
到了榻上后,又免不了几番欢好,一直到过了子时,怜雁才睡过去。
次日怜雁为穿什么衣裳纠结了许久,因为胸口脖颈上的红痕实在太过明显,又要去老夫人那,总不能让她瞧见的。试了好多件,总算找着了一件领高能遮住的,只是这样的领子在夏天就有些热了。
赵彦清道:“被见着就被见着呗,谁敢说句不是?娘心里透亮,也不会说什么。”
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怜雁很郁结,顶了他一句,“要是被瞧见了,我就解释一句,是被蚊子咬的。”说罢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赵彦清笑,走过去揽了她的腰,“那要不让蚊子再咬几口?”说着去挑她领口的扣子。
怜雁吓了一跳,忙按住他的手,“别啊,大清早的。你快上朝去吧!”
赵彦清低低地笑,“不急,还早。”好在他虽嘴上不饶人,倒也没了动作,不过是吓唬吓唬怜雁罢了。
替赵彦清换上朝服,怜雁想到昨儿被岔开的话题,又问道:“老夫人喜欢什么样的?我是要多说话讨好她还是少说话安静些好?”
赵彦清好笑道:“你会说奉承话吗?”
怜雁默了默,她虽然不像依玲那样张口就能说出一长串奉承话让人听着舒爽,但要是想说也不是不会,至少还不至于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不服道:“怎么不会了?只是不常说而已。”也不习惯说。
“行,你会,”赵彦清不跟她理论这个,道,“不过第一回见娘,还是安静些显得本分些更好,省得娘觉得你不是个消停的。”
赵彦清去上朝后,怜雁便往寿安堂去。
到了寿安堂,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景儿拦了她道:“怜雁姑娘来了,老夫人正在起,你先等等吧。”说着又回身进了屋。
景儿没叫她先去隔间坐,只得站在门外等,心想着这是老夫人给她下马威呢。
这也正常,哪个娘会喜欢儿子的一个过于受宠的通房?
想起从前还是俭哥儿身边的丫鬟时老夫人待她不薄,又是升等又是做管事,怜雁不得不感慨,果真通房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一直过了两三刻钟,景儿才又走了出来,招呼怜雁进去。
老夫人正在用早膳,见怜雁进来后放下汤碗,倒是笑得慈善,道:“你就是怜雁吧?长得真俏,难怪老四喜欢。我还记得以前俭哥儿来请安你总跟着,服侍得可尽心了。”说罢让景儿端上盆盂漱了口。
这话像在质问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