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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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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妈妈横眉一竖,“你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辰!请安?夫人都午休了,请什么安!我找你来就是提醒你一句,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打明儿开始,你到夫人身边来侍疾!”沈妈妈的音量挺高,两人又站在廊前,一时间引来不少人侧目。
怜雁觉得尴尬,她也知道沈妈妈是故意在打她脸面,可她也没旁的办法,论资历,她还是比不过沈妈妈的,若这时候在正房同她闹起来,老夫人和陶氏都不高兴不说,没准赵彦清也会厌了她。
因此怜雁一直恭恭敬敬好言好语地对着沈妈妈,她虽不情愿来侍疾,可也不能推脱,且还要装作很乐意的样子应下道:“是,侍奉夫人是我本该做的,明日我一定早早来。”
虽然怜雁态度极好,但沈妈妈对她的脸色并没好上多少,冷哼一声,道:“知道就好。”尔后又带她进了隔间道:“过来,把药喝了!”
怜雁惊了惊,一时没明白是什么药,一直沈妈妈端着碗药递到她眼前,她才恍然意识到,是防止怀孕的。
赵彦清还在孝期,府里自然不允许出通房怀孕这档子事儿,而即便不是孝期,陶氏膝下无嫡子,她也一定会放着通房先怀上孩子的。
但不管怎样,对怜雁来说却是松了口气,要是她真的怀上了,还真不知道今后该如何是好,于是爽利地接过要玩,一口气灌了下去。
沈妈妈满意地点点头,又训斥了她几句莫要恃宠而骄,方放她离去。
但还不等怜雁走出正院,就听闻有人在身后叫她,“怜雁妹妹!”
怜雁回头,是两个二十上下的女子,虽是丫鬟的打扮却又比寻常丫鬟艳丽些,她虽没见过,但也猜得出来,这时候这么亲昵地叫她妹妹又是这样的装束的,估计就是赵彦清的另两个通房依玲和兰香。
那位叫住她的女子走上前来,笑道:“早就听说怜雁妹妹长得漂亮,今儿见到了,还真是,都叫我挪不开眼睛了,难怪侯爷这么喜欢!”说着推了推身边的那女子,“你说是吧?”
另一女子显得缅甸些,笑着点点头,“是呢。”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轻叹道:“真是漂亮。”
怜雁问道:“两位姐姐是?”
“瞧我这样儿,见到妹妹太高兴,竟忘了妹妹还不认识咱们呢!我是依玲,以前是夫人的陪嫁丫鬟,这是兰香,想来妹妹也知道我们吧?”
怜雁点点头,笑着打了招呼,“自然知道,两位姐姐好!今后还要两位姐姐多多照拂。”
“瞧妹妹说的什么话!”依玲道,“妹妹哪里还需要我们来照拂?这话应该叫我们说才是,以后咱们俩可都靠着妹妹你了呢!”
“姐姐客气了,我刚服侍侯爷,就怕一个不慎惹了侯爷生气,还要叫姐姐多加提点才是。”
依玲笑着摆摆手,“提点什么呀,咱们又讨不了侯爷欢心!对了,妹妹可有事儿忙?若是闲着,倒不如去我们那儿玩?我再去三房叫个闲人来,还能凑成一桌打叶子牌。”
怜雁道:“可我并不太会叶子牌。”
“没事儿!我教你,多玩玩就熟练了,我们这些人啊,侯爷若不念起,就是在这儿等死,总得自个儿找些乐子来,否则还不得闲出病来?”
怜雁想着去认认人也好,碰个脸熟,便应了下来,与依玲和兰香一起去了她们的小院。
一路上,依玲话不停口,叽叽喳喳地东拉西扯,倒是兰香,缅甸得很,除了依玲问她时搭上一句话,便一直沉默着。
说起方才沈妈妈找怜雁,依玲便嗤道:“莫理会那老婆子,她就是这样,仗着是夫人的奶娘,本事没多少,人却傲得很,就晓得给咱们这些丫鬟脸色瞧,有本事就把郑妈妈的总管事夺来嘛,打骂丫鬟有什么用?”
兰香拉了拉她,“你小声些。”
依玲冷冷一哼,“我才不怕她,她在夫人面前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我的坏话了,你也看到了,现在夫人有多不待见我,反正破罐子破摔,我还怕她做甚?”
☆、第②⑨章
怜雁挺惊讶,她原以为依玲作为陶氏的陪嫁丫鬟,应该与陶氏沈妈妈一干人更亲近些,可现在听来,她们之间的芥蒂不少,却和同为通房的兰香走得更近。
这倒是怜雁乐于见成的,不至于被孤立起来当靶子使。她道:“依玲姐姐自然没什么可怕的,但这话要是传到夫人耳里终究不好,还是莫要在外头讲了。”
依玲笑看了她一眼,“好好,我不说就是了,怜雁妹妹当真可人,人找得好,心地也好!不过你可得当着点心儿,别瞧夫人现在病着,顾及不到我们,可那沈妈妈可不是吃素的,没事儿都能找出事儿来,妹妹刚得宠,万不能掉以轻心!”
怜雁笑着应下,“我知道了。”依玲话说得贴心,但怜雁当然不会单纯地以为她是真心为自己好,不过是看着自己得了赵彦清宠爱来与自己建立起良好的关系罢了,就如同她看似为依玲好般告诫她,不过因为初来乍到希望能多得照拂一样。
果然像依玲这般八面玲珑的人,不会白白挡了她抛出的橄榄枝的。
倒是兰香,话着实少了点,怜雁有意与她搭话,她也不过三言两语就回了过来,且一直笑得腼腆。看上去像是个老实的,怜雁想着。
依玲和兰香住的是正院北边的一个小院子,很偏,也很简陋,一看便知陶氏给她们的待遇并不好,虽说是通房,但比寻常丫鬟好不了多少,比起这里,怜雁住的院子要好上很多。
进了门,依玲热情地给怜雁倒了热茶来,道:“姐姐们这儿住的可简陋着,比不得妹妹那里,妹妹可别嫌弃。”
“哪里会?”怜雁道,“我倒愿意住到这儿来,也能同姐姐们热闹热闹,在映月泮里,连丫鬟都没几个,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就多来坐坐呗,我们这儿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三房的几个姐妹也三天两头就往这儿来,热闹着呢!”
正说着,门外就传来嬉笑声,依玲探头一看,回头对怜雁笑道:“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来人有三个,她们一进来就发现了怜雁,其中打扮得最是艳丽的一个道:“哟,这儿多了个新妹妹了?听说五少爷的一个丫鬟给侯爷收了,就是她了吧?本事儿不小嘛!我要是能学来几分,也不用被三爷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怜雁微微蹙眉,这人说话带了刺儿,还非要提一提她原先是五少爷身边的,分明没安好意,便没有搭话。
依玲见气氛有些僵,连忙上前笑道:“我说妙平,你同我们说笑也就罢了,人家怜雁妹妹可刚来,别给吓跑了!”
那个叫妙平的闻言掩嘴而笑,“哎呀,是我不对是我不对。”说着又亲热地挽了怜雁胳膊,“我们都随便惯了,怜雁妹妹可别生气。”
怜雁看似不以为意地笑笑,“姐姐哪里的话。”心里却对妙平更不喜了几分。
妙平约莫二十四五岁,年纪比怜雁大了许多,听说以前怀过一个孩子却小产了,也就没了抬作妾的机会。
依玲又拉了令两人过来,一一向怜雁介绍,其中穿得较好些的是三房的五姨娘,十七八的模样。这位五姨娘怜雁听说过,大半年前纳进的,是个家室清白的良家女子,家里是做豆腐的,也不知怎的遇上了赵彦博,且被他给看上了。
当然,侯府规矩甚严,赵彦博胆子再大也做不出强抢民女之类的事儿,这位五姨娘的家里是很愿意把她送进来的。
这位五姨娘笑得和善,对怜雁没有像妙平那样先是冷嘲热讽后又故作亲昵,从头到尾都是疏离而无恶意的笑容。且因为她的身份比令几人高了一层,因此依玲她们几个对她倒是挺恭敬的。
最后一个叫冬晴,不过十六七模样,看上去比怜雁大不了多少,和妙平一样,只是个通房。她话不多,不过许是因为与怜雁年龄相当,倒是对她亲和得很。
看着她们三人,怜雁由衷觉得,赵彦博的艳福真不浅,这还不算上三房里其他的通房小妾。
据依玲所说,她们三位是这儿的常客。至于其他的,就不大来了,估计几个资格老一点的姨娘也不会到通房的院子来做客,况且她们很多都是膝下有儿女的。
依玲拉着怜雁坐下打叶子牌,怜雁推说不会,依玲拉了兰香来,道:“叫她站在旁边教你,你可别瞧她话少,脑子可灵光着,算起牌来比谁都精明。”
妙平和冬晴也坐了下来,妙平道:“怜雁妹妹就坐下吧,像妹妹这么受宠的,不在乎输几个钱子儿吧?”
怜雁默然,不过才一天,就说什么受宠受宠的,这人的话可真不好听。但推不过依玲的热情,怜雁还是坐了下来。
不过很快她们就发现怜雁确实不会打叶子牌了,出牌慢的很,每回都要问一问兰香,最后妙平就忍不住催促道:“哎哟,我说怜雁啊,你倒是快出牌啊!”
怜雁笑道:“我可说过的,我不会打,可姐姐你看上我银子了,非要把我赢点去,这会儿又来催我,可不带这么欺负我的!”
依玲也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看上人家小姑娘的银子,你说你丢不丢人?”
妙平讪讪地笑,兰香指了一颗牌道:“打这个吧。”
怜雁打出去,马上妙平就接过道:“吃!哎,兰香,你这是特地来喂我的吗?”
冬晴笑道:“妙平姐姐还真一点都不客气呢!”
怜雁到底是真的不会,几轮下来,便输了不少,最后起身道:“姐姐们还是别欺负我了,兰香姐姐,你来吧,我是真不会。”
妙平正嫌她太慢,便道:“我说兰香,上回你可赢了我不少,这回得赢回来。”
兰香替了怜雁打起叶子牌来。怜雁则坐到坑上与五姨娘说起话来。
姨娘不同于通房,已经算个主子了,所以五姨娘身边还跟了个叫石榴的丫鬟。
“五姨娘怎么不去打牌?”怜雁道,企图同她搭上话。
五姨娘笑笑道:“我也不太会,妙平总是嫌我太慢。”
怜雁道:“她也嫌我呢!五姨娘常来这儿玩吗?”
“是啊,闲着也是闲着,除了有时候三夫人会给我针线活,其余就没旁的事儿了,同三房的几位姐姐又说不上话,也就到四房来走走。”
怜雁同她闲扯着话,说到三房的众多妻妾上,怜雁道:“我们可真是不容易,要是主子把咱们忘了,可就没了出头日了。”
五姨娘笑笑,“看淡了,也就这样。侯爷这样算好的,让你住在映月泮,可算是对你有心了,像三爷那样,我也没要求太多了,让我顺顺趟趟过日子就行。”
看着她陡然落寞下的申请,怜雁不是很好受,像五姨娘这样的,若是嫁个寻常人家做正妻,就算不富裕,这日子也比在府里头好过多了。
怜雁在依玲他们那儿坐了一个多时辰,借口赵彦清下衙回来要服侍,起身告辞。回来后把身上的银两数了数,发现输了不少,着实心疼了一番。
赵彦清下衙回来后,怜雁去书房服侍,同他聊起今天干了什么,说完在依玲那儿打了叶子牌后,又有意无意地道:“沈妈妈叫我明日开始去夫人那儿侍疾呢!”
☆、第③0章
赵彦清看着文书,头也未抬,“你不愿意?”
知道沈妈妈没安好心,怜雁当然是不情愿的,谁知道去那侍疾后会受怎样的刁难?她有意对赵彦清提了提,不过是希望他能说一句:“真是多事,不用理会她。”这样她也有理由推脱了。
只是赵彦清并未像她所想那般说话,怜雁见他似是对这些好不在意,便多说了几句,“怎么会?夫人病着我本就该去侍疾,只是……夫人似乎不大喜欢我,也不知去了那会不会更惹得她不开心。”
赵彦清抬头看了她一眼,凉凉的眼神,叫怜雁心下一惊,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赵彦清道:“她是主母,说的话你听着便是了。”
怜雁低声应下,不再多言。这本不该说的,她是怎么了?莫不是因为白日里依玲她们多说了几句她得宠就真的以为自己得了几分宠爱?赵彦清兴许待她有几分不一样,但也仅仅是一点不同而已,通房终究是通房……
书房里安静下来,只剩下赵彦清沙沙的翻书声。半晌后,赵彦清抬头看怜雁垂首敛目立在一旁,道:“倒杯茶来。”
怜雁应“是”,端起水壶发现水剩下不多又有些凉了,转而去值班房沏了热茶来,又晾了一会儿让它温了,才端给赵彦清。一系列动作下来,一直规规矩矩低眉垂目,安安静静的。
赵彦清接过茶,轻啜一口,开口道:“夫人让你去侍疾,我也不能拂了她的颜面,这要传出去指不定说成什么宠妾灭妻来。她不喜欢你,你就规规矩矩的,她说什么就干什么,别叫她抓了尾巴就是。”
怜雁惊了惊,抬头看他,低低应道:“哦。”
赵彦清揉了揉她脑袋,“胆子不小,不就是没帮你,倒给我摆起脸色来了?”
怜雁微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说方才她的沉默,暗暗叫屈,摆脸色?她哪里敢?不过是在自我反省罢了,她轻声道:“我哪有……”
赵彦清没在意她微弱的辩驳,正巧常文来问要不要传膳,赵彦清也就没再抓着不放。
用完膳后,赵彦清去了老夫人处,怜雁又闲了下来,正想着要不要先回房歇一歇,忽地瞧见门外有个脑袋探头探脑的,怜雁定睛一瞧,竟是俭哥儿。
“五少爷!”怜雁唤他,见他身后没人跟着,蹙了蹙眉,“下人呢?怎么没跟着?”
俭哥儿支支吾吾的,怜雁又问道:“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没去老夫人那儿吗?侯爷方才去了。”
“我去了,刚回来的,碰上爹爹了,爹爹进屋同祖母说话,我就出来了。”
“那你怎么一个人?”莫不是偷偷跑过来的?怜雁暗想。
俭哥儿挠挠脑袋,“我就是来瞧瞧你……”
怜雁微哂,“我好好的呢,多谢五少爷记挂。不过你也不用一个人跑过来吧?下回可记得叫下人跟着。”
俭哥儿点点头,“我知道了。”
怜雁道:“快回去吧,她们找不着你可该急的,待会儿侯爷肯定还要问你功课。”
俭哥儿撇撇嘴,在他这个年纪,都是不喜欢被长辈问功课的,怜雁暗笑,当年潜生也是这样,父亲一旦要开始问功课了,人就不知道往哪躲了。想到潜生,怜雁又问道:“潜生还好吧?”
“嗯,都已经下床了,今儿还是他跟着去族学的。”
一听到去了族学,怜雁又紧张起来,“那大少爷可还有为难?”
俭哥儿像大人一样摆摆手,“放心吧,大哥哥虽然还会来刺几句话,不过我挡着,而且潜生学乖了,都不理他了。”
怜雁松了一口气,想来潜生长了记性,正要催着俭哥儿回去,却见到赵彦清已经走了回来道:“出来后找不着你,竟然跑到这里来了,来作甚?”
☆、第③①章
俭哥儿显然被吓了一跳,忙垂手而立,唤道:“爹爹。”便低了头不说话。
“你一个人?下人呢?”
俭哥儿见到赵彦清总是很拘束的,不敢说是自己跑出来,被他这么一问,就支支吾吾答不上了。
怜雁解围道:“侯爷这么快就回来了?奴婢服侍侯爷更衣吧。”
赵彦清看了她一眼,立刻了然,见俭哥儿紧张的样子,想了想还是不再小题大做,道:“回去吧,下次别乱跑,倒叫下人找。”
俭哥儿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口气,道了声是,便飞快溜走了。
赵彦清摇头叹叹,走进屋去,道:“俭哥儿是来看你的?”
怜雁想否认都难,点了点头,“嗯,五少爷挺有心的。”说着上前解赵彦清前襟的扣子。
赵彦清仰起头,让怜雁替他更了衣,道:“不用总帮他说话,不带下人偷偷跑来,像什么样子?”说着又瞥了怜雁一眼,“他还真舍不得你。”
察觉到赵彦清有些不悦,怜雁很识趣地不再接了这话题说,而是抽身出来道:“奴婢去打热水来。”
正要往门外走,却被赵彦清一个伸臂捞了回去,怜雁惊呼一声,“侯爷!”
赵彦清却不管她轻微的反抗,轻轻一带就将她压在了榻上。
怜雁吓得脸色微白,她可没忘昨夜的难受,今晚还想着若赵彦清想要她无论如何也要找个理由推了,却没想到来得那么快,都还没洗漱呢!
只是赵彦清似乎发现了她的一样,并没有过多的动作,亲了亲她的脸颊,道:“你不会也舍不得离了淳化斋吧?”
怜雁汗颜,不过是俭哥儿来看了看她,他倒和自个儿子较劲了?她摇摇头,“没有,我自己愿意来这儿的,您又不是不知道。”
赵彦清当然记得,怜雁来找她,话里话外都是愿意听陶氏的来服侍他的意思,可他依旧看得出她的挣扎与犹疑。
他从来不会将就一个并不太情愿的女人,可对怜雁却破天荒又问了一回。
赵彦清低头封住了怜雁的唇,带着点强横的掠夺。
怜雁攥着他的前襟,尽力迎合他的索取,到了最后还是有点喘不过气,在赵彦清手探进衣衫时,怜雁慌忙抓住了他,轻声道:“侯爷……”
带着轻微娇*喘的声音令赵彦清心下一动,“怎么了?”
“洗漱吧,奴婢去打热水。”见赵彦清冷下的眸子,怜雁忙又添了句,“我还难受……”
赵彦清不满地哼唧一声,“真是娇气。”却也没继续,起身进了净房。
怜雁打了热水来,服侍赵彦清洗漱完毕后,她又开始想今晚自己得住哪的问题。
照理,作为一个通房,既然晚上不和主子做点什么,那应该回到自己房里去才是,主子的床榻哪是想睡就能睡的?
可赵彦清一点表示的都没有,尽管她已明确表示她还难受得紧服侍不了,他怎么就不说一句“退下”呢?
一直到怜雁铺好床榻又服侍赵彦清躺下,他开口道:“你怎么还不去洗漱?”
一句话,瞬时让怜雁回自己屋子歇息的希望破灭。
她郁闷地进了净房,暗暗腹诽着都不用干什么了还不让她回自己屋子,趟在他旁边让她怎么安安稳稳睡过去?
怜雁回来时,赵彦清靠坐在外侧看书,照理是怜雁睡在外侧方便起身服侍的,赵彦清却没有要移位的意思。
怜雁只能从床尾爬进里侧,却一不小心踩到了赵彦清的小腿,被绊了一脚,直接扑倒在榻上。
赵彦清总算从书中抬起头来,略带笑意地看着怜雁,然后长臂一捞就将她抱了过来,也不管一旁的另一条被褥,将她捞进了自己被窝,尔后吹熄了灯躺了下来。
怜雁怔怔地躺在他怀里,因摔了一跤的赧然也不复存在,只觉得周身都是陌生又不算太陌生的男性气息。回过神后,觉得自己应该表示什么,乖巧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第③②章
对于怜雁的主动靠近,赵彦清很是受用,抚了抚她的背,道:“睡吧。”
怜雁轻轻嗯了声,闭了眼。只是很久过去了,意识还清明得很,被人搂着极其不适应,可又不能挣脱出来,只能忍住不翻身,心里默念着快睡着快睡着,结果越睡越清醒。
赵彦清的呼吸均匀起来,想来是睡着了。怜雁试着轻轻动了动胳膊,见他没反应,才悄悄抽身出来。
可赵彦清毕竟是沙场上出来的人,本就还未熟睡,怜雁这么一动自然就察觉了,微微睁了眼,“怎么了?”
怜雁一慌,含糊着道:“有些热……”随后像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她轻轻踢了踢被子。
她听到赵彦清嗯了声便没了声响,想来是困了又沉沉睡了过去,送了一口气,翻了个身从侧朝着他变成仰躺,自然而然地同他拉开了距离。
因为天黑,怜雁并未瞧见赵彦清渐渐清冷下的眸子。
次日清晨,赵彦清起床,怜雁立刻醒了过来,跟着起身服侍他更衣洗漱,赵彦清一直没怎么说话,连给她的眼神都不大有,似是冷淡了许多。
常文摆上早膳后,赵彦清并未像昨日那样让怜雁坐下吃。他没开口,怜雁自然不会自作主张,就只能一直干干随侍在一边。
赵彦清用完早膳后就上朝去,常文在他出门的档口悄悄附身到怜雁耳边问道:“怜雁姑娘,侯爷怎么了?好像很不高兴啊!”
怜雁茫然地摇摇头,看着赵彦清大步离去的背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没惹他啊?一直规规矩矩的。
常文见问不出所以然来,懊恼得跺了跺脚,“看来我今儿整天都得提心吊胆了。”说罢快步跟上赵彦清。
怜雁惦记着要去陶氏那儿侍疾,也没再细究,草草用了几口早膳便去了正房。
尽管怜雁觉得自己到得够早了,却还是被沈妈妈数落了一顿。本就因为赵彦清的喜怒无常怜雁很是心烦意乱,被沈妈妈一训斥,更觉得气闷,忍不住顶了一句,“您不也刚起吗?再说我得等侯爷去上朝了才能过来呀!”
沈妈妈一噎,随即怒火中烧起来,“你这是仗着受宠光明正大地来怠工了?好呀,一个都没什么名分的通房,都敢欺到我头上来了!侯爷侯爷,我倒要看看等过些日子侯爷把你抛到了脑后看你怎么在我手中过活!给我在这儿站着!等夫人醒了就去侍疾!”说罢转身进了里屋。
怜雁郁闷地搅着衣摆,她说的没错呀,服侍完了赵彦清才能过来,可这话在沈妈妈耳里就变了意思,显得她在显摆得宠似的。可这也没办法,身为一个得宠通房,她就是本事再大也没法子同陶氏建立友善的关系来,何况陶氏还是这样一个火爆的性子,连同她身边的沈妈妈也那么刁钻。
今儿又不知何故惹到了赵彦清,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两头都似有得罪。
怜雁这一站,就没了后续,也不知是沈妈妈将她忘了还是陶氏一直没醒来。于是怜雁又作了一回低等的打帘婢女,站在门旁的她就专门为进出的人打帘子。
在这儿打帘,怜雁还碰上了好些日子没见的秋霜。
秋霜是端着药碗进来的,见到怜雁,显然惊了惊,神情在那一刹那很是微妙,随即又笑开道:“怜雁姐姐,你在这儿啊!”
怜雁道:“嗯,我原是来侍疾的,约莫现在算是在立规矩吧。”被要求立在外间,不是立规矩又是什么呢?
秋霜眼神闪了闪,“我忘了,你都是侯爷的人了,自然同我们不一样。”
这话在怜雁耳里异常刺耳,找她俩的交情,秋霜不该说这样的话,可见她的神情又不像是讥讽,倒像真的在感慨一样。
怜雁微微蹙了蹙眉,转了话题问道:“你来给夫人送药吗?”
“是呢,夫人的病一直不见好,我管着膳食,这喂药的活自然也是我来了。”经秋霜一提,怜雁这才想起自从晓燕出事后,是秋霜顶了晓燕的缺。
怜雁笑笑,“那快进去吧,莫叫夫人等急了。”
秋霜进了里屋不过半刻钟,便端着空碗走了出来,看来陶氏已经醒了。她走到怜雁面前道:“夫人叫你进去呢!”
怜雁笑着应了,正要往里间走,却听秋霜又叫住了她,压低声音道:“你仔细些,我进去时沈妈妈正在说你呢,都没什么好话,夫人怕是要你在她跟前立规矩去了。”
☆、第③③章
这也意料之中,怜雁道了谢,走进里屋。
里屋是一股药味,陶氏躺在床上,半阖着眼,脸色苍白异常,瞧着竟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样。怜雁暗暗心惊,总是听闻陶氏卧病在床,却没想到已到了这个地步。
床侧是沈妈妈和大丫鬟碧珍在随侍。怜雁进屋后福身道:“奴婢见过夫人。”便垂首而立,等着指示。
陶氏微微翻了下眼皮,兴许是想狠厉地瞪她,但最终却是有气无力的一眼。
怜雁默然,陶氏常常喜怒无常,性子又好强,在仆从中的口碑并不算好,可见到她现在这模样,怜雁竟有些恻然,说到底,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儿子夭折,夫妻离心,婆媳妯娌之间也不见得有多少和睦,娘家虽显赫,却同夫家的关系微妙,现如今又病如山倒。
可说到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陶氏落到现在的处境,她自己的原因还是占了绝大部分,就比如这次的忽然病倒,也是因为她心心念念想着世子之位,忽然弘哥儿被封了世子后气急攻心罢了。
陶氏在瞪了一眼怜雁后便不再看她,约莫是倦了,侧身阖目道:“怜雁在这立规矩,你们两个退下吧。”声音喑哑,有气无力。
“是,”沈妈妈道,“夫人歇着吧,到了用药的时辰我会再叫您的。”说着警告般看了怜雁一眼,领着碧珍走了出去。
里屋只剩下陶氏和怜雁两个,陶氏侧身朝里睡着根本就不搭理她,怜雁也唯有跟木桩子似的站在一边,她算是深刻认识到了何谓“立规矩”,当真是一直“立”着啊!
怜雁怕沈妈妈忽然进来或是陶氏忽然睁眼抓了她的小辫,一个上午她就是规规矩矩地站过去的,等沈妈妈传了午膳进来时,怜雁的一双腿已全然麻木,抬步时一个踉跄险些栽过去,还是秋霜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沈妈妈冷眼看她,目中带了几分讥诮与幸灾乐祸,怜雁揉着腿,早没了心思去应付她。
沈妈妈轻声将陶氏叫起来用午膳,午膳很清淡,南瓜粥加一些小菜,约莫是大夫嘱咐的。可饶是如此,陶氏也没吃上几口,粥才浅了一点,她便摆摆手叫沈妈妈撤下。
沈妈妈忧心道:“夫人,您再吃一些吧,吃了身子才能好起来啊!”
陶氏摇摇头,“撤下吧,没什么胃口。”
沈妈妈无法,只能撤下碗筷。
用完午膳后,陶氏似是不想再睡了,坐靠在榻上,沈妈妈和碧珍服侍着,而怜雁依旧站在一边。
不过这回不再是如木桩子般站着,而是沈妈妈一直差遣着她,一会儿倒茶,一会儿打水端盆,如同一个粗使丫鬟般使着,将怜雁累得够呛。
陶氏像是没看到沈妈妈的刻意刁难,只是听碧珍说着府里的一些琐事儿。若是这样怜雁还看不出她们的意思,那真是傻了,这也在意料之中,怜雁很坦然地照着沈妈妈的吩咐做事,让她们一拳打在棉花上,总归会使不上劲儿了。
在陶氏伸了伸腿脚像是有些酸的时候,怜雁还主动笑着上前道:“夫人,奴婢给您揉揉腿吧!”
陶氏倒是对她的示好很满意,“也好。”
沈妈妈讥诮地看了怜雁一眼,站起身给她让了床沿的位。
以前怜雁常给她祖母揉腿来哄她高兴,因此这揉腿的手法还是不错的,力道恰到好处,让陶氏愈发满意。
可这一揉,陶氏不开口,怜雁便没法停下了。显然陶氏不会顾念她手酸或是揉累了,沈妈妈和碧珍更不会主动来替一替她,她只能一直揉着。
怜雁只能默默哀叹,她开口前真是太不够深思熟虑了,只一味想着与陶氏的关系不能太僵,主动示个好,倒没想到陶氏会这么不通人情。
于是,在继整个上午的站立后,怜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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