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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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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雁的身子打了个颤,她颤着睫毛闭上眼睛,揪紧了他的后领,感觉到他温热的舌尖在一下一下地挑动,片刻后那点温热沿着脖颈而下,流连在锁骨处,来回的温柔像挑逗又像安抚,而他的手指灵巧地挑开了她的领口,很快,肩头传来一阵凉意,但随即又被温热的手掌包裹。
    这期间,怜雁除了搂着赵彦清的双臂紧了些,什么也没做。她也说不上此刻究竟是个什么感觉,惴惴不安?或者说脑中已经空白一片,什么都无法思考,除了感受到身体传来的一阵阵酥*麻和颤意,便什么都不知道。
    赵彦清握着她手臂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手掌从肩头探进衣衫里,在光洁的后背摩挲片刻后又伸至胸前,隔着肚兜揉*捏着她稚嫩的两团雪白,呼吸渐重。
    怜雁一直闭着眼睛随他摆弄,在他手掌伸进衣衫时,秀眉轻轻蹙起,双颊有了淡淡的潮*红,片刻后,忍不住一声嘤咛,却让赵彦清小腹骤热。
    他似不再满足隔着肚兜的搓*揉,很快将它扯了下来,同里衣和外衫一起耷拉在怜雁的腰间,少女青葱的身子就展现在眼前。
    怜雁羞得抬起手臂想遮挡,却被赵彦清握住,尔后一个低头含*住那点殷红。
    怜雁惊呼一声,无措地看他埋首在自己胸前,身子颤栗得更加厉害,急促地呼吸嘤咛着。
    半晌后,身子被腾空抱起,赵彦清托着她大步朝榻上走去,将她放下后,又三两下除了自己外衫,欺身上来。
    在赵彦清探手往下时,怜雁又惶恐起来,今晚大抵是逃不掉了,却到了最后时还是无法轻易接受。
    曾经,她想,她的洞房花烛夜定是凤冠霞帔、合卺而醑,荣冠京都的,却从来没有想过会像这样简简单单就将自己交付出去。
    她知道现如今她已没有资格感时悲秋,但还是忍不住会悲上心间。
    眼睛有些酸涩,怜雁唯恐叫赵彦清看到她的异样,双臂缠上他的臂膀将头埋在他胸口,也断了自己后路。
    赵彦清因她的主动愣了愣,很快吻如疾风暴雨般而来,脸颊、唇角、脖颈、胸口……
    尔后托起她的腰,欺身而下……
    门外传来吵闹声,赵彦清蹙了蹙眉,不想理会,向下探着幽谷。
    谁知吵闹声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已是大声呼喊,“怜雁姐姐!侯爷!”是巧灵的声音。
    这下怜雁也听得清清楚楚了,心下竟是没来由地一松,她轻轻推了推赵彦清,“侯爷……”
    赵彦清脸色很黑,任谁被打扰都不会高兴,道:“何事?”
    门外没能拦住巧灵的常文听到赵彦清明显夹着怒意的声音,生生被吓出冷汗来,赵彦清和怜雁在屋里做什么他当然心知肚明,所以撤了餐盘后就不敢再踏进屋了,谁知还有这不知死活的巧灵来捣乱。
    不等常文恕罪,巧灵已急急开口道:“侯爷,怜雁姐姐可在?潜生烧起来了,奴婢来找怜雁姐姐!”
    屋里的怜雁闻言慌得立刻从榻上爬起来,“侯爷,潜生他……我要回去看看……”
    虽然这样被打扰很不快,但赵彦清也不是不讲理的,见怜雁如此慌乱,点点头道:“别急,打了板子后发烧也正常,叫来大夫瞧瞧,会好的。”说着起身披上衣衫。
    怜雁亦手忙脚乱地穿戴好衣衫,理了理凌乱的发饰,就急忙忙走了出去,连告退都忘了说,好在赵彦清不计较。
    巧灵见怜雁出来,就拉了她的手往淳化斋去,边走边道:“回来没多久就烧起来了,一直说着胡话叫你呢!你怎的一直在侯爷这儿啊!”说着看向怜雁,却眼尖地发现她脖颈上的红痕。
    巧灵脚步一顿,蹬着眼睛通红了脸颊道:“怜雁姐姐,你、你……你和侯爷……”她虽然年纪不大,但在内院里长大,听到的看到的自然不少,对这些一清二楚。
    怜雁不知道该如何说,又着急潜生,只道:“回头再说,潜生请大夫没?”
    巧灵点点头,“我出来找你时大夫刚到。”又看了看怜雁那红意未褪的脸颊,轻声道:“你这样,四夫人可不会放过你的。”她还十岁不到,又是在府里地位挺高的家生子,也就没有那妒忌心理,又因为和怜雁一起被打板子而和她亲近不少,现在倒是替她担忧起来。
    怜雁道:“是四夫人提的,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巧灵又惊讶了,但也没再多说,带着怜雁往潜生处去。

☆、第②⑥章

怜雁到时,大夫正开了药方准备离去,怜雁心里焦急,拉住他问潜生的情况。
    大夫道:“姑娘宽心,外伤导致发烧属正常,喝了药再睡上一觉就会退了,令弟的伤并不太严重。”
    听大夫这么说,怜雁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付了诊金送走大夫后,怜雁正要去抓药,却被红衣拦下道:“怜雁姐姐陪着潜生去吧,我去抓药就好了。”
    怜雁惊了惊,平时红衣还是顶懒的那个,不过既然有人帮着她抓药,自然再好不过,便应了下来。
    红衣走后,巧灵冷哼道:“殷勤献得可真快!”
    被巧灵这么一说,怜雁总算反应过来了,她搬来赵彦清这救兵去救潜生、又在映月泮留了那么久,后院里个个都成人精的仆从怎会看不出端倪来?也难怪红衣对她这般示好。
    只是这样一来,明里大家都对她殷勤,暗里还指不定如何编排她。
    怜雁轻叹一声,回身进了潜生的屋子。
    潜生趴在床上睡着,怜雁坐到床沿上,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热,但好在没到烫手的程度,看来大夫说得不差,潜生伤得并不算太严重。
    巧灵打了热水进来,怜雁道了谢,替潜生擦了擦脸,又将帕子敷在他额上,替他掖了掖被角,才同巧灵关上门走了出去。
    巧灵趁周边没别人,问道:“怜雁姐姐,你是不是马上要去侯爷院子了?”
    怜雁没想到巧灵问得这么直接,有些尴尬,含糊其辞道:“约莫是吧。”看巧灵既没什么谄媚也没有讽刺,虽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坦然得很,不觉又多说了一句,“以后淳化斋里还要你多担待些了。”
    巧灵道:“你走了,那院里就少了个管事的了呢!”
    原是为了这个,怜雁暗道。巧灵虽然是万妈妈的孙女儿,但终究年纪小了些,听她的语气,像是想着那位子,怜雁实话道:“是呢,估计还会配来一个二等丫鬟。”见巧灵明显拉下脸来不太高兴,又笑道:“你才八岁就已经是二等丫鬟了,还怕将来做不成管事的?等着吧,将来五少爷成家时肯定会给你个总管事当当。”
    巧灵赧然地笑了,嘴上倒是大方地应承下来,“谢怜雁姐姐吉言了。”又叽叽喳喳说起那些个三等丫鬟来,“她们总是往五少爷身边凑,一瞧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就等着将来给开了脸伺候呢!我才不要这样,我将来肯定要像祖母那样,连主子都会敬上几分的,多威风。”忽然想到怜雁就跟了侯爷,尴尬地红了脸道:“怜雁姐姐别误会,我没说你,你才没有这样……”
    怜雁笑笑,没往心上去,巧灵本就性子直,什么事儿都放脸上,怜雁也知道她并无恶意。
    红衣取了药回来,怜雁煎了药又给潜生喂下,一直忙到很晚才歇下。
    第二天一大早,怜雁要给赵彦清开脸的消息就传了满府,真心来恭喜的有,谄媚地来巴结的有,冷嘲热讽的也有,但不管遇上什么,怜雁皆是一笑而过。
    潜生醒来后听到这个消息,发了好一通脾气。一直以来,他对怜雁都是言听计从的,这还是第一次对着怜雁吵闹。
    怜雁给他端药去时,他倔强地别过头,生起闷气来不理她。
    怜雁无奈道:“你同我怄气就怄呗,跟自己过不去做甚?赶紧把药喝了。”
    潜生叫嚷道:“我不喝!你不能去给赵彦清做通房!绝对不行!你怎么可以自甘下贱!就算我们沦了奴籍,你也不能这样轻贱自己!阿姊,你就等我几年,我一定会有出息的!是不是因为赵攸贤的话你才这样?你管他做甚!最多五年,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儿,不再做下人!”约莫是气极了,已连名带姓地叫唤赵彦清和贤哥儿。
    怜雁轻轻一叹,道:“离开这儿,能去哪?你能确保逃过追查吗?还是隐姓埋名,躲得远远的?”
    “当然不是!”潜生急了,小脸憋得微微有些红,“我不会躲的!我可以参加科举啊,先生说了,我肯定可以考过童生试!”
    “奴籍参加不了科举,你要先脱了奴籍才行,你现在有什么办法摆脱了它,拿到一个清白的身份?”
    怜雁用最淡然的语气,浇灭了潜生一枪热火。
    “我……”潜生说不出来了,泄了气,却又不甘心,道:“那也没必要非得给赵彦清做通房!”
    “那你说说,还有什么法子?除了赵彦清,还有谁能给你一个清白干净的身份去科举?如果没有他,你连这次从三夫人手里都逃不出来。我有我的取舍,有我的思量,而且也不仅仅是为了你,也为我自己,皓哥儿,若连忍辱负重都做不到,如何成大事?”
    潜生沉默了许久,最后从怜雁手里夺过药碗,一口气灌了下去,尔后便下了逐客令:“我要养伤!”
    怜雁笑了笑,没再理会他的怄气,只道:“那你好好休息。”便走了出去。
    他总会想通的。
    *
    正房里也很快得了准消息,还是映月泮的小厮过来传的话,只是陶氏躺在床上,是沈妈妈见的人。
    小厮传话说怜雁要搬到映月泮去,让夫人再给俭哥儿添个人补了缺,沈妈妈听了连声冷笑,“我还是头回听说,侯爷的通房要跟着侯爷住在映月泮的,怎么说也要住到正房来吧?夫人病着难道你们就可以越过夫人去办事儿了!”
    小厮讪讪赔笑道:“妈妈莫气,这是侯爷的意思,小的只是个传话的,您同小的说也没用啊。”
    沈妈妈更觉得窝火,“你这是拿侯爷挡我来了?别以为我当真不敢找侯爷理论!侯府有侯府的规矩,就算是侯爷也不能坏了规矩!就算夫人病者管不了,内院还有老夫人坐镇呢!”
    昨日从三夫人处回来后沈妈妈就同陶氏说了始末,陶氏虽心里气愤,可给怜雁开脸是她自己提的,也不能出尔反尔,又因卧病在床,没法子找赵彦清闹去,总归力不从心,只能随他们去。
    沈妈妈替陶氏憋屈,只觉得被怜雁那狐媚子骗了去,今日听这小厮传话说她要住到映月泮,更气愤难当。
    那小厮不想同沈妈妈争论这一套理论,他本就是前院的,同沈妈妈也没什么交集,也就懒得同她说些好话,只道:“内院的这些规矩,小的也不懂,小的只是按侯爷吩咐办事,小的还有旁的差事儿,就先走了。”说完就溜走了。
    沈妈妈朝他背影啐了一口,回身进了里屋,本想向她抱怨养了一头白眼狼,但见陶氏脸色苍白地卧在床上,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
    沈妈妈到底没胆子让怜雁住到正房来,只去寿安堂向万妈妈提了提,万妈妈却道:“老夫人知晓了,说侯爷身边确实应该有个知暖知热的人,并未说其他。”
    沈妈妈不甘心,“可也不能住到映月泮去啊,这不合规矩,哪有通房住在前院的!”
    万妈妈道:“虽是这个理,可主子们都不发话,咱们又能瞎凑合什么?要不……你同老夫人提一提?”
    “行啊!”见万妈妈松口,沈妈妈展了笑颜。
    万妈妈撩开帘子让她进去,沈妈妈却忽然迟疑了,侯爷破了这规矩,老夫人怎么可能会没意识到?她分明就是睁只眼闭只眼了,那要是她不知死活地去提一提,岂不是很没眼色地拂了老夫人的意?
    这么一想,方才的热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讪笑着对万妈妈道:“我忽然想起夫人那儿还有差事,要不,下回我提提去?”
    万妈妈也不在意,“也行,那你先去忙吧。”
    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
    怜雁自然不知道这么多波折,只是咋闻要搬去映月泮时震惊了许久。她一直以为要到正院去的,还想着该如何与陶氏相处。
    震惊之后便是窃喜,住在映月泮,就等于不会有陶氏的刁难,也不会有与令两个通房的相处问题,离得远了,那些个乌七八糟的争宠事件也少了,除了要总是对着赵彦清之外,满满的都是好处。
    这么一想,赵彦清还是颇为照顾她的,虽然他的本意兴许只是为了不想进正院而已。

☆、第②⑦章

丫鬟开脸本就不会很隆重,何况还在国公爷的孝期里,所以对怜雁而言,流程很简单,不过是从淳化斋搬到了映月泮而已。
    怜雁搬离淳化斋的前一天,最后一日服侍俭哥儿。俭哥儿挺舍不得她,可也没胆子同自个儿的爹抢人,依依不舍地瞧着怜雁,怜雁亦有不忍,道:“五少爷要是想见我,到映月泮来寻我就是了。”
    俭哥儿道:“随时都可以吗?”
    怜雁本想点头,可转念一想,俭哥儿若总是来,定是要惹赵彦清不快的,便改口道:“做完了功课,温了书,闲着没事儿做时可以来瞧瞧我,或者去侯爷那儿请安时顺道瞧瞧我。”
    俭哥儿又问道:“可要是我不喜欢朱兰,还能叫你回淳化斋吗?”朱兰就是顶替怜雁位子的人,郑妈妈挑的人,和怜雁一样的年纪,是个家生子,且看着是个老实的,待俭哥儿也尽心,怜雁倒是挺放心她。
    她笑道:“我哪还能调来调去?朱兰服侍五少爷挺尽心,五少爷慢慢会喜欢她的。”
    俭哥儿有些失望,却也不再多说。
    怜雁服侍俭哥儿睡下后,特地找朱兰说了会儿话,“今后这淳化斋里可要你多担待些了。”
    朱兰道:“你放宽心吧,来这之前郑妈妈就已经说教过一番了,叫我要尽心尽力的。”
    怜雁笑道:“郑妈妈果然有她的。”她一一说了几个小丫鬟的情况,道:“有些个并不太安分,你该严厉的时候要严厉些。”又想到俭哥儿每日要描红,便嘱咐道:“要是五少爷忘了描红,你要记得提醒他。”
    说到最后,朱兰忍不住笑道:“照你这样说下去,可要说到天亮了!宽心吧,你好生去服侍侯爷便是,五少爷这儿我会尽心尽力的。”
    怜雁赧然地笑笑,“忽然要离开这里,还真有些放心不下。”
    次日,怜雁搬去了映月泮。她住的是映月泮西边的一个厢房,不大,倒也清静。
    只是在赵彦清下衙回来后,怜雁就开始紧张起来,压根儿就没想过要主动过去服侍他,心里总默默盼着赵彦清能把她给忘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晚膳时分,赵彦清就着人将她叫了去。
    屋里已摆上了碗筷,约莫是像上回那样叫她来一道用膳的。只是怜雁刚进去,赵彦清就数落她起来,“我回来都很久了,你怎么都不知道过来服侍?以前服侍俭哥儿时也是这样偷懒的吗?”
    这能同服侍俭哥儿一样吗?怜雁默默腹诽,嘴上则道:“刚来这儿,一时没习惯,下回会记着。”
    赵彦清没再抓着不放,与怜雁用完晚膳。
    碗筷被撤走后,怜雁又开始紧张起来,总琢磨着赵彦清接下来要做什么。她还是没法平静地看待那男女欢*好之事,有时候还会懊恼为何不是上回就成了,否则现在也不用这般惶惶不安。
    赵彦清似是看出了什么,问道:“你很紧张?”
    怜雁一愣,尔后诚实地点点头。
    赵彦清轻轻一哂。
    说实话赵彦清甚少笑,总是冷着一张脸似乎谁都欠了他银子似的。乍见他笑起来,倒叫怜雁怔了怔,随后就愈发不安起来。
    赵彦清没多说,只走到了案桌前,嘱咐怜雁磨墨。
    怜雁卷了袖子,中规中矩地磨起墨,她也不敢做旁的,服侍俭哥儿时的机灵劲儿也早没了,亦步亦趋地按着赵彦清的吩咐做,而赵彦清则自顾自写着东西,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很。
    怜雁偷瞄了几眼,发现赵彦清写的是折子,忍不住伸长脖子又多看了几眼。
    赵彦清忽然开口道:“这儿住得可还舒服?”
    怜雁吓了一跳,忙收回目光垂目敛眉,道:“嗯,挺好的。”
    “那儿僻静,我记得那厢房后头还有一棵枇杷树,小时候经常去那儿打枇杷吃。三五岁的时候吧,二哥三哥就在那儿那竹竿子打,我就负责在地上捡,再大一些,我很皮了,下水爬树样样都能来,那棵枇杷树都被我爬得磨了皮。”
    难得赵彦清同她说那么多话,怜雁静静地听着,末了道:“我没留意屋子后头,原来还有棵枇杷树啊,那不是过段日子还有枇杷吃?”
    “嗯,不过这儿长的枇杷并不太好吃,不甜,小时候就是摘着玩,最后也没吃几个,全扔了。”
    与赵彦清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怜雁也就不那么紧张了,话也多了起来,“好多果子都是南边运过来的好吃。以前我家后院里有柑橘树,只是难吃得紧,同纳贡上来的没得比。”
    赵彦清抬头看了她一眼,怜雁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说漏了能吃到纳贡上来的柑橘,一个慌神,险些把墨给洒出来,果然多说多错,便闭了嘴。
    赵彦清倒没往心上去,宫里头把纳贡上的东西赏赐给一些大臣每年都会有,他既然决定不再追究怜雁到底是哪家的千金,那就自然不会再去抓着这些小事不放。
    想到俭哥儿,他又道:“俭哥儿支支吾吾地向我提过不想你到映月泮来,你同俭哥儿倒是处得不错。”
    “五少爷讨喜。”
    “你能同俭哥儿处得好,那自然再好不过,潜生还好吧?”
    怜雁道:“还好,烧了一夜,第二天就退了,最近几天都在床上躺着,不过估摸着过些日子就能起来了。”
    “你们姐弟俩倒是不会消停的,一个接一个的被打。潜生到底太气盛了些,得罪了三房可不好。”
    “我会劝着他些的。”怜雁道,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哪里不消停了,还不是你要打我……”
    赵彦清听得清楚,轻笑道:“你还怨上我了?”
    “不敢,那回是我冲动了。”怜雁道,事后她就反省了一回,幸而遇上的是赵彦清,若撞上三夫人之类的旁人,岂是打五个板子就能了事的?
    “知道就好,潜生气盛,其实你也是,不过是你较能忍罢了。”
    打小被捧在掌心宠大的,她能不会有脾气吗?从前她到哪都是夺目的天之骄女,现在不过是环境所逼罢了。
    赵彦清抬笔来沾墨,却见怜雁手下的砚台里仅有浅浅的一滩墨水,瞥一眼她的瘦胳膊,从她手中拿过墨锭,飞快磨了几圈,很快砚台里就的墨水就快溢出来了。
    怜雁讪讪缩了手,听赵彦清道:“多吃点,一点力道都没有。”
    见赵彦清沾了沾墨后又低头写起来,怜雁小心翼翼问道:“侯爷是在写折子吗?”
    赵彦清嗯了一声。
    怜雁又瞄了几眼,这回让她看到了俩字:立储。她一惊,脱口问道:“皇上要立储了?”自从太子死后,太子之位一直都空着。
    赵彦清抬头扫了她一眼,目色带了一丝凌厉,怜雁方意识到这不是她该问的,虽心中疑惑,但也只能忍下,低了头不说话。
    半晌后,赵彦清像是叹息般道:“太子之位不可能永远空着,立储是早晚的,我不过是人云亦云,附和几句,省得被人当靶子使。”
    侯府的处境不大妙,怜雁亦是知晓的,不过见赵彦清还会搭理她,怜雁微微惊讶。
    赵彦清也没多说,写完了折子后,就收了笔墨走出书房。
    怜雁跟着他,然而满脑子都是重新立储,想着谁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她其实很好奇赵彦清附议的是哪个亲王,只是没胆子问罢了。
    一直到赵彦清进了净房,怜雁才惊觉,这是准备歇息了。
    怜雁在门口踌躇起来,她要不要进去服侍?服侍一个男子洗漱她还从来没有过,想想就觉得别扭,可她不进去,赵彦清岂不是无人服侍了?这也太说不过去。
    刚搬过来时怜雁特地问了这儿的小厮,映月泮还有没有服侍赵彦清的丫鬟。那小厮说贴身服侍侯爷的都是常文常武,并没有再安排别的丫鬟。
    也就是说,如今这映月泮里,除了她就没有旁的丫鬟了。
    怜雁环顾周边,也不见常文常武的人影,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打好水又搅了帕子。
    赵彦清漱完口,怜雁还犹豫着要不要帮他擦脸,他已拿过帕子自己擦了干净。
    怜雁松了一口气,幸好不用像服侍俭哥儿那样服侍赵彦清。
    只是洗脚就逃不过了,怜雁蹲下身来替他搓脚,抚上硬邦邦皮肤只觉得尴尬。洗着洗着,她的手忽然被一手掌覆住,怜雁吓了一跳,抬起头就对上了赵彦清灼热的目光。
    这样的讯息,怜雁自然看懂了,她发誓,她真的只是很认真地给赵彦清在洗脚。
    怜雁抽了抽手,没能抽出来,唤了声,“侯爷……”
    赵彦清却直接起身趿上木屐抱起怜雁走出净房。
    怜雁脑中空白一片,没能从这骤变中反应过来,一直到赵彦清抱着她进了西次间放在榻上,她才猛然回神,惊呼道:“侯爷,我还没洗漱!”
    赵彦清动作一顿,总算先松开了她,喑哑着嗓子道:“快去。”
    怜雁逃也似的进了净房。
    在净房里,怜雁一直磨蹭着,尽管心里知道今夜定然逃不了,但本能地还是想多挨一刻是一刻。
    但洗漱总归有做完的时候,怜雁也怕再磨蹭下去惹恼了赵彦清,最后还是慢腾腾走了出来,却见赵彦清已然只穿着里衣闭目睡下,呼吸均匀,应该已经睡着。
    怜雁大大松了一口气,紧绷的整个人松懈下来,放轻脚步走过去,轻轻爬上榻。
    刚躺下,一手臂就伸过来将她捞了过去,耳畔是赵彦清呼出的热气,“慢死了。”

☆、第②⑧章

怜雁大惊,不知所措地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
    赵彦清似是察觉到她的不自在,安抚般抚了抚她的背,尔后扣住她脖颈吻了下来。
    从开始的试探,到最后翻搅着舌尖席卷她整个儿口舌,呼吸愈发急促起来,掌心探入衣衫中抚过她的肌肤,所过之处仿佛点燃星星之火,引得她颤栗。
    不可否认,赵彦清是调*情的好手,几番下来便叫怜雁脑中已无他想,尽管咬着牙关,却还是叫那嘤咛之声溢出口中。
    这声音让赵彦清很受用,他一手往下探去,托起她,又俯到她耳边用喑哑的嗓音道:“要叫出来。”随后压下*身来。
    怜雁确实叫了,因为疼。
    之后的时刻是难捱的,许是因太久不近女色,赵彦清的动作显得强势而粗野,少女的稚*嫩显然无法忍受这般狂热的律动,然她不想也不愿去拂了赵彦清的意,双手死死揪紧身下的被褥,咬着牙关隐忍着。
    怜雁意识渐渐开始涣散起来,她隐隐想着,今夜大约是仅次于那场变故的糟糕记忆了。
    一直到结束,赵彦清才发觉怜雁的异样,她已蹙紧秀眉昏睡过去。赵彦清轻拍她的脸颊,唤了好几声,她才转醒。
    赵彦清有些愧然,他亦没想到自己竟如此无节制,竟还忘了怜雁的稚*嫩,这是从未有过的,他安抚着摩挲她的脊背,低声道:“是我鲁莽了。”
    这是在道歉吗?怜雁身下已疼到麻木,但心上还是好受了些,至少他还能顾忌她的感受,是不是意味着他还算对自己有心?今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吧?
    她是知道的,作为一个通房,今后的日子能不能顺畅,她能不能如愿忙潜生摆脱奴籍,全依靠赵彦清对她的宠爱如何。
    所以趁着他略有歉意,她是不是该做些什么?怜雁低吟一声,伸了细白的手臂缠上他脖颈,轻声道:“疼……”埋头在他怀里,贴着他精壮的胸膛,默默想着,倒是好生养眼。
    怜雁的肌肤滑而嫩,所谓冰肌玉雪,约莫指的就是这样的,她主动靠过来,赵彦清又心猿意马起来,他惊讶于自己身体的反应,才刚来了一回,竟又来了,他的定力何时变得那么差?
    但他也知道怜雁已然受不住了,赵彦清搂了她,略带责备道:“方才怎么不说?”又低头细细碎碎地吻着她娇柔的肩。
    “怕你不高兴。”怜雁低声道,见他又吻着自己,隐隐有些害怕起来,他不会又想来吧?幸而只是吻着,并未别的动作。
    赵彦清像是惩罚般轻轻咬了她一口,“难受就直说,你就这么怕我?”
    怕吗?倒也不是,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拒绝他罢了。
    次日赵彦清寅初就要起床*上朝,怜雁也得起来服侍。
    只是她浑身无力,累得紧,耷拉着眼皮给赵彦清拿来衣衫,却好半天扣不上扣子。
    赵彦清看不下去了,自己穿好衣衫道:“你再睡会儿吧。”
    怜雁一惊,立即摇头如拨浪鼓,她一个通房,主子都起床了还赖床,如何了得?倒不是怕坏了规矩,她只不过不想被人当做茶后饭余议论的谈资,也不想因此更引得陶氏厌恶。
    赵彦清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道:“映月泮里没那么多嘴碎的下人,睡着吧,不会传出去的。”
    这意思在怜雁第一次借宿映月泮的时候他也说过,而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当时她宿在映月泮一事知道的人极少,更没有传开。想了想,怜雁便点点头,又爬上榻去,躺下没多久就沉沉睡去,果然是累极了。
    再醒时,已是辰初。
    再睡下去就说不过去了,怜雁便起身回了自己屋子。
    第一天作为通房,怜雁显然有些无所事事,不需要做活,赵彦清上衙去也不需要服侍,她还能干什么?
    如果是寻常住在正房的通房,还能串串门同姐姐妹妹们聊聊天,虽然这种聊天总少不了明争暗斗,可也总比无所事事强,偏生怜雁住在映月泮,连这福利都没有。
    不过她并未闲太久,用了午膳后,正房来了个丫鬟,说夫人见她。
    怜雁惊了惊,照理陶氏卧病在床,哪有精力来见她?可既然找人来叫,也只能去一趟。
    到了正房才知道,原来是沈妈妈找她。
    见到怜雁,沈妈妈先是一番挖苦,“哟,这不是我们的怜雁姑娘吗?真是好本事呢,这就勾搭上了侯爷,还能住在映月泮。可我告诉你,你就是再受宠,还是一个奴才,见了夫人还是要下跪,还有,别仗着侯爷宠爱就没了规矩,第一天就不来正房请安,是什么道理!”
    所谓狐假虎威,约莫就是这样了。怜雁估计陶氏现在根本就顾不上她,还是沈妈妈自作主张找了她来的。
    怜雁道:“妈妈恕罪,我想着夫人病着,令两位姐姐的晨昏定省也都免了的,觉得还是不要来打搅夫人的好……”
    “她们跟你一样吗!她们是老人了,你这还是第一天!怎么能免?”沈妈妈厉声道。
    怜雁无奈,道:“那我现在要进去请安吗?”
    沈妈妈横眉一竖,“你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辰!请安?夫人都午休了,请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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