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医品嫡妃-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秦佑当时的心情,简直就像是天上掉馅饼正落在他嘴里一样,几乎是笑不可遏地就跑到了镇子上,撒开兵马四处寻找。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在这儿找到了南宫仪。
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简直难以言喻,让他心里狂喜的同时,又涌上了一层荒凉悲伤。
有时候他常想,他宁愿这辈子再也找不到南宫仪,也不想让她嫁给那个北辽的恶魔摄政王。
这样美好坚强的女子,他平生见所未见,他不忍心她到那儿被人蹂躏、欺凌。
南宫仪不知道秦佑的心思一霎时转了这么多,看着秦佑欢天喜地的俊脸,她苦闷不已,却不得不跟着他走。
逃跑的事情,只能靠后了。
躲在暗处的完颜烈看着秦佑情不自禁地拉着南宫仪柔白细嫩的小手,气得额头青筋直冒,很想上前一刀把那小子的手给剁下来。
这个女人的手只能他家摄政王殿下才能牵,没想到让这该死的小白脸给占了便宜。
后来看到南宫仪挣脱开来,两个人说了几句话,秦佑就带着南宫仪走了,他这才消了气,带着人马暗暗地撤离追随耶律玄而去了。
南宫仪哪里知道,自己从包金五斗柜子上抠下来的金片出卖了自己的行踪,让完颜烈一眼就从卖烧鸡的老板那儿发现了,这才让人告诉秦佑,前来找她。
若是她知道真相,打死她,她都不会费尽千辛万苦抠下金片了。
由于南宫仪的失踪和秦佑的受伤,和亲队伍已经整整耽搁了半个月。
这期间,秦佑让人严防死守不得泄密,对外只说自己遇刺受伤,不能出发。
荣贵妃多次派人前来催促,生怕夜长梦多耽搁了和亲,惹怒那位可怕的摄政王殿下,一个不高兴让她女儿填补,可就麻烦了。
好在秦佑每次都让身量和南宫仪差不多的宫女红菱假扮她,好歹蒙混过关!
南宫仪回来之后,秦佑自然不能再耽搁,于是一众队伍收拾了之后又出发了。
晓行夜宿,连着两日倒也风平浪静。
一路上秦佑问了南宫仪失踪十几日的事情,南宫仪也细细地告诉了他。秦佑也琢磨不透那伙人到底什么人,但他担心南宫仪再出什么事儿,特意还叫红菱扮了她。
而南宫仪这几日为了钻洞逃脱,饿得半死,趁着这功夫大吃大喝的,日子过得也算惬意。
和亲队伍走了两天,终于出了帝都辖区,来到了一处县城。
秦佑早就打发人去包了客栈,南宫仪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中就被带到了庆云客栈里。
因为队伍里就只有三个女子,所以她们都带着面纱,红菱穿着一身粉色的嫁衣,头上盖着粉色的盖头,南宫仪则一身随意的月白棉袍,和碧荷两个一左一右挽着红菱的胳膊,上了二楼的客房。
秦佑一身戎装,佩戴着长剑,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们也上了二楼。
36 午夜的凶杀
到了二楼的客房门口,秦佑站住了,低低地嘱咐南宫仪,“公主,今晚属下就在隔壁,这屋子是里外一明一暗的大间,今晚就委屈公主和碧荷睡外间了。”
南宫仪哪里会在意这些?
她点点头,瞄了盖着盖头的红菱一眼,笑嘻嘻道,“既如此,红菱就一个人独占一张大床吧。我和碧荷两人在外头挤挤还暖和。”
红菱急得忙低声辩解,“公主恕罪,奴婢知道自己僭越了,可是……”
“好了,我没那么小气,你也是为我好!”南宫仪见她那样,忙哈哈一笑打断了她的话,“说起来做个公主还挺不自在的,你权且替我熬几天罢了。”
秦佑见南宫仪笑得眉眼弯弯,心里也跟浸了蜜汁一样,甜得快要流出来。
见天色不早,他忙让南宫仪主仆三个进去歇着,“属下让人备下热水,公主劳乏了几日,好好梳洗梳洗。”
南宫仪见这男人如此贴心,本想说几句感谢的话,但生怕又让秦佑误会,生生忍住了,只轻轻点点头,自进去了。
他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更不会有任何结局,还是别给人家希望了。
进了屋,南宫仪迫不及待关了门,打发红菱和碧荷在外屋等着,自己则进了里屋,就见里头用帘子隔出一个小间来,放着一个热气蒸腾的浴桶。
她欢呼一声,就宽衣解带,坐了下去。
洗漱过后,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顿热乎乎的大餐,南宫仪望了望漆黑的夜空,兴趣缺缺,也不想出门,就窝在床上看了会儿书,主仆三个收拾收拾就睡下了。
也许是连日来绞尽脑汁地想逃跑,用脑过度了,她和碧荷两个躺在外间的软榻上没多久就进入梦乡了。
后来,迷迷糊糊中,听见耳边靴声嘈杂,人声鼎沸。
南宫仪只觉得头疼欲裂,掀了掀眼皮,重如万斤,她只好放弃,意识混沌得只想睡。
“公主,公主……”可是有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聒噪,她烦躁得只想挥手把他赶走,却发觉自己提不起一点儿力。
“噗”一声轻响,南宫仪只觉得自己被淋了一头一脸的水,浑身激灵灵地抖了一下,意识慢慢回笼。
她不情愿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很想骂人。
可是却对上一双担忧焦急的眸子,还有一张放大的俊脸。宽阔的额头,刀裁般的鬓角,高挺的鼻梁,还有一张弧度优美的唇瓣。
此刻,这张俊脸几乎就贴在她的脸上,唇瓣还沾着水滴,红润润的引人想一品芬芳。
南宫仪傻傻地盯着这张俊脸看了半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张脸的主人正是秦佑。
“啊……”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慌里慌张地拢着身上的被子。
老天爷,秦佑半夜三更地怎么在她房里出现了?
碧荷呢?红菱呢?
虽说前世是特战队的军医,但她不会功夫啊。万一,万一秦佑来个霸王硬上弓怎么办?
刚醒过来的南宫仪,真的把秦佑给当成登徒子了。
秦佑不笨,看着这样的南宫仪,自然明白她想什么了。
无奈地笑了笑,秦佑后退了一步,温声道,“公主,属下冒昧了。只是您屋子里进了歹人,把您给迷晕了。”
啥?
南宫仪眼珠子转了转,这才觉得脑袋有些发蒙。
她歉意地冲秦佑笑了笑,坐了起来,这才发觉屋里有些不对劲,空气里飘着一股血腥味儿。
她忙四处看了看,见碧荷卧在她脚下,看胸口微微起伏,睡得正香。
身为大夫,她鼻子有股独特的敏感,转头往里屋看去,就见里屋垂着的红色软帘已经挂起,床上的纱帐也已经挂好,而扮她的红菱,则头发披散,身子趴伏在床沿上,耷拉下来的手背白中透紫,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南宫仪双眼一下睁大了,忙问秦佑,“她,怎么了?”
虽然心里已经隐隐觉得不妙,但她还是问了出来。
秦佑垂下眸子,慢慢地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垂头道,“都是属下无能,出了纰漏……”
南宫仪知道自己的猜想证实了,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就跑到了里屋的床边。
秦佑忙跟了过去。
南宫仪蹲在床边,摸了摸红菱的手腕,已经脉息全无了。
死了?红菱死了?就在她们睡着的时候无声无息的死了?
南宫仪不敢相信,明明外头秦佑带着人守卫森严的,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且,偏偏是红菱死了。
红菱可是在假扮她的。
莫非,歹人要杀的是她?
她慢慢站起身来,回过头,一声不吭地看着秦佑。
“昨晚上,那些人想杀的应该是公主,幸好……”秦佑讷讷低语,不敢看着南宫仪那双异常发亮的眸子。
“幸好红菱假扮我,成了替死鬼,是么?”南宫仪声音轻轻颤抖,说不出的空灵。
“公主,您,别自责……”秦佑嗓子有些沙哑,伸出一只手,想要拍拍她的肩,最终却又无力地收回去了。
“他们要杀的是我!”南宫仪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自己此刻好似灵魂出窍一般,声音也有些不是自己的了。
红菱和碧荷两个是原主的贴身宫女,可是跟她不过才十来天的功夫。她对她们也算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南宫仪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当初乍一穿过来的时候,她记得,就是这两个宫女怕她被荣贵妃给欺负,拼死护在她跟前的。
如今红菱成了她的替死鬼,她良心何安哪!
她那美丽的如同弯月一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拼命忍住将要滚落下来的泪水,紧紧抿着唇瓣,不让自己的脆弱显露出来。
可是越是这样坚强的她,越发让秦佑心里怜爱不已。
37 亡灵军干的
秦佑更加自责了,“公主,您,想哭就哭出来吧!要打要骂,属下毫无怨言。您,可千万别闷在心里闷坏了身子。”
“不!”南宫仪狠命地甩甩头,把到了眼角的泪给忍了下去,哽咽道,“我不能哭,也不会哭,我要给红菱报仇,不能让她枉死!”
说罢,她也不看秦佑,霍地转过身去,就去查看红菱的身子。
“这里的店家说,是亡灵军干的。”秦佑蹲在她身边,低低说着,“亡灵军一出,必有腥风血雨!”
“亡灵军?”南宫仪侧过脸来,美丽的眸子里满是疑惑,“就是今天镇子上经过的亡灵军?”
那可是北辽摄政王殿下的亲军啊,传说他们一出现,就要吃肉喝血,就要有人去死!
这也太玄乎了吧?
要是这样,那支黑衣黑甲黑面具的亡灵军所过之处,该是渺无人烟才是,怎么集市上没见一个人被吸了血吃了肉去?
这恐怕是以讹传讹吧?
南宫仪不觉得这世上会有一支军队专靠吃人肉喝人血而活!
这样的军队,还能是人吗?
北辽摄政王再怎么嗜血冷酷,那都是沙场上的事儿,怎么可能纵容自己的军队干出这样伤天害理惨绝人寰的事情?
何况,北辽摄政王再怎么可怕,也是人啊。
她不大相信这个传言,只是低着头细细看着红菱身上。
秦佑见她如此,既怕她伤心,又怕对着一具尸体吓着她,忙提议,“公主,属下已经报官了,不多时衙门里的仵作就会过来,还请公主移步歇息吧。”
“不用,本公主要看看红菱到底是怎么死的。”南宫仪可是大夫,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弄个究竟怎么罢休?
秦佑不敢违逆她,虽然想劝,又怕她难过,只好由着她去了。
南宫仪叫他把红菱的尸身翻了过来,仰面躺在床上。
就见她面色青白,双目圆瞪,死相惊恐,可见生前是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事情。
南宫仪闷着头细细地查看着,致命的伤口是颈侧的大动脉,伤口很小,此时已经发黑,上头还沾着凝固的血迹,可见红菱已经死去多时了。
南宫仪默默地看着那伤口,蹙眉思量着。若说亡灵军所为,那么根据传说,这伤口该像野兽的獠牙咬过一样。但红菱颈侧的伤口,小是小,却很工整,像是一种器具穿透。
她没有见过獠牙咬开脖颈的伤口,心里也不好妄下论断,侧脸问着秦佑,“你是有功夫的人,平日里接触的兵器也多,据你看来,这是什么兵器所为?”
秦佑早在南宫仪查看伤口的时候也仔细看过了,所以南宫仪一问,他毫不犹豫地回道,“这断乎不是寻常兵器所为。伤口这么细小,应该是一种又尖又细的东西……”
他所言跟南宫仪所想差不多,南宫仪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这是人为的了。”
“嗯。从这伤口判断不出到底是不是亡灵军所为。”秦佑低低说着,面上一片担忧,“若是他们知道杀错了人,还会对公主下手的!”
“我想不通亡灵军为何会对我下手!”南宫仪皱皱眉,若有所思,“按说我乃南陈公主,和亲嫁给北辽摄政王,对他来说有利无害,为何会对我下手?杀了我,北辽也占不到丝毫便宜,我想北辽摄政王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那,会不会是其他势力所为?”秦佑低头思量了一阵,抬眸对上南宫仪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
“极有可能。也许,有人不想看到南陈降服北辽,想杀了我,借此挑起战事。”
南宫仪越想越觉得自己所想不差,忽然就生了一股念头,转脸对秦佑急急道,“既然那些人杀错了人,咱们不如来一招引蛇入洞!”
秦佑已经明白过来南宫仪什么意思,神色大变,忙阻拦,“万万使不得,公主。您是千金之躯,怎能以身犯险?”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在这儿等着人来杀我?”南宫仪恼了,一双清丽的眸子紧紧地瞪着秦佑,“敌暗我明,他们想杀我易如反掌。这一路到北辽,总不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吧?
“属下会加派人手,拼死也要保护好公主!”秦佑也是个倔脾气,毫不妥协地和南宫仪对视着。
南宫仪瞪了他半日,知道不下狠招秦佑是不会答应的,于是她唇角微翘,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来,“你昨晚上似乎也说过让本宫安心睡觉的话吧?半夜红菱还不是让人给杀了!”
她平日里和秦佑说话基本上不带“本宫”这个自称的,这时候也是想拿自己的这个破身份来压秦佑的。
其实南宫仪清楚,也就秦佑还买她这个战败国公主的账,若是到了北辽,她恐怕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这话说得很重,秦佑那张英俊的面孔上,立即涌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他双眼急速地眨了眨,憋得脸红脖子粗的,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南宫仪有些不忍,男人的自尊心可不能轻易伤了的。
她字斟句酌地解释着,“秦统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知道不该这么说你!可是我们不能被动,南陈到北辽,千里迢迢,谁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下手呢?与其这样,不如请君入瓮,一网打尽,也好彻底消除隐患!”
她的态度很诚恳,语气也很温和。秦佑听了半日无语,默默起身,长叹一声,“既然公主已经决定,属下遵命!”
听着他有些沧桑的语气,南宫仪心头也有些难过,想要安慰他几句,又觉得一切语言都那么苍白,忍了忍,只好咽下到嘴的话。
38 异常
虽说南宫仪贵为公主,但也是个闺阁女子,这样的事情哪有她置喙的余地?
只是如今她不仅管了,还想着做主,秦佑还在这儿和她有板有眼地商议,让人知道了,实在是好笑!
“秦统领……”南宫仪也站起身来,转到秦佑面前,盯着他的星眸,诚恳道,“本宫这也是没有法子,你别怪本宫!”
“公主,属下没有怪您。”秦佑低下头来,一双星眸暗流涌动,“属下是担心您啊。既然您心意已决,不如找个和您身量相似的姑娘来假扮您,可好?”
这个法子南宫仪不是没想过,只是她不想再牺牲无辜。何况找来的姑娘也跟红菱一样,没有她所具备的医术,又如何应变?
“你不用劝了,本宫亲自出马!”良久,她掷地有声地说出这句话。
秦佑看着眼前这个容貌绝色、身量纤细的女子,心头是久久不息的震惊。
这个小女子骨子里到底有什么在支撑着她,让她身临险境也不惊不惧,沉静如水?
他深深地看了眼南宫仪,弓下身子,两手作揖,“属下定当协助公主抓住贼人!”
两个人刚刚商议定,外头就有兵士匆匆来报,说是当地县令带着仵作到了。
南宫仪忙避到屏风后头,戴上面纱。
秦佑站在门口等着县令和仵作,县令年纪四十上下,是个白面书生,见了秦佑就赶紧行礼叩拜。
秦佑也不多说,只是应付了几句,就带着仵作进了里屋。
仵作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随着秦佑走到红菱的尸身旁,一番检验,他也说不出个道道来。
秦佑显得有些不耐烦,那县令偏是个榆木疙瘩,跪在红菱的尸身跟前,就嚎啕大哭起来,“公主殿下,您怎么这么命苦?还没到北辽就被人给杀了,这可让南陈的百姓们怎么活?”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得秦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嚎丧吗?这死的不是公主!”
反正南宫仪决定以身犯险,他就是想通过这个县令的嘴巴把南宫仪还没死的信儿传出去,好引来那些歹徒。
县令正张着大嘴嚎哭着,闻听立即住了哭声,嘴巴还没来得及闭合,说话自然也结结巴巴的。
“这……这位,不是公……主?”他瞪大了双眼,颤抖着手指着纱帘遮着的架子床。
“怎么?你希望这位是公主?”屏风后转出一个月白色的身影来,面纱后的眼睛风华无双,又犀利无比,紧紧地盯着地上跪着的县令。
“这……这……”县令被南宫仪的突然出现给吓了一大跳,半天才反应过来,忙磕头如捣蒜,“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是够该死的,连本宫的婢女怎么死的都查验不出来,你这个县令当得一点儿都不称职!”
南宫仪冷嘲热讽了几句,想早些把这个县令给打发走。
秦佑见状,忙喝着那个县令,“既如此,你还不赶紧走?想在这儿惹公主生气吗?”
县令灰溜溜地爬起来,一步三退地跑了出去。
一出了客栈门,那县令就对着地面啐了一口,恶狠狠地骂着,“老子还以为公主真死了,弄了半天死了个宫女,也值得老子半夜从热被窝里爬起来。真他妈晦气!”
骂完,他挥手带着随从浩浩荡荡地离去了。
秦佑的人不多时来报,“大统领,那个县令对公主不敬,属下去废了他!”
“不必,由着他去吧。”秦佑淡淡一笑,吩咐那个士兵。
士兵不解,却又不敢多问,只得去了。
南宫仪这才笑着走到他跟前站定,“不出所料,贼人一定有眼线在这客栈里。那县令大嘴巴一嚷嚷,必定会人尽皆知了。”
秦佑点点头,目光望向窗外,幽远深邃,“看来,我们该想想法子怎么对付贼人了。”
“既然能躲过这么多的护卫杀人于无形,那么贼人的功夫不用说定是很高了。”
可是南宫仪想的却不仅如此,“即是人,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送亲队伍里,也不乏高手,尤其是你,那日晚上能在数十人的包围圈中把我扔出去,功夫想来也不低,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发觉?说不定,这是里应外合!”
事关生死存亡,哪怕一点儿可能都要想到。
“公主果然虑事周详,属下佩服!”秦佑由衷地赞叹了一句,神色复又凝重起来,“看来,这个客栈里头并不干净。”
“那半日里,可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发生过不曾?”南宫仪怀疑这店里有人里应外合,凭着送亲队伍这么多的侍卫,怎么可能让人悄无声息地杀了红菱?
秦佑身为侍卫统领,自是不管这些琐事的,听南宫仪问,忙把他手底下的侍卫张过叫来问,“白日里,店家和伙计可有什么异常?”
张过是个黑脸高个的汉子,南宫仪见过一面。南陈的男人大多身量细长,面容清秀,是以,张过这样的才让她过目不忘。
张过搔了搔后脑勺,想了半日,也没想出什么异常来。秦佑脸色有些着急,催着他,“你再想想,店家有没有鬼鬼祟祟,行为异常?”
“没有,属下没觉得店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张过晃晃脑袋,实话实说。
“那他们有没有过分殷勤,送过什么吃的喝的?”南宫仪从屏风后头出声问道。
张过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愣了半天,忽地一拍大腿,“对了,我们入住之后,店家就带着两个伙计给兄弟们送来两坛子好酒,说是兄弟们辛苦了,喝了解解乏。”
“那你们喝了?”秦佑脸色一变,急急问道。
“没,没呢。”张过眨巴眨巴那双大眼,忙摇头,“统领您交代过,喝酒误事,属下哪敢?”
“那大家伙儿又不是聋子瞎子,为何半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本统领出去巡夜发现有两个兄弟睡着,才知道出事了?”
秦佑一脸肃然地瞪着张过,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说谎的痕迹。
39 对策
张过顿时就急了,指天发誓,“统领,属下胆子再大,也不敢拿这事儿骗您啊。”
“除了酒,没有送过别的吗?”眼见着这两人要嚷嚷起来,南宫仪冷不防出声问张过。
“还,还送了几碟子梅花糕,说是新来的厨子做的,兄弟们……尝了尝……”
张过忽然结结巴巴起来,他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啪”地一下,秦佑气得拍了张过的后脑门一下,冷声喝道,“还说没什么异常,这不是异常?”
“统……统领,属下可是让人喂过这客栈的猫儿的……”张过兀自不信,明明店家养的那只黑猫吃了什么事儿都没有,怎么就有毒了?
南宫仪摆了摆手,止住他继续往下说下去的趋势,“猫儿也可以提前灌了解药的。依你们的情形,也就是中了蒙汗药,也不是所有侍卫都吃的,无非就是守夜的。看来贼人要的只是本宫的命!”
一番话,说得张过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红菱的死,他也有责任的,本以为不喝酒就不会误事,没想到小心又小心,还是着了道儿。
“我们还在南陈帝都郊外,就有这般胆大包天的贼子,敢杀和亲公主!”张过咬着腮帮子,恶狠狠地从牙缝里往外挤出话来,“统领,让属下带人把店家给做了。”
“把他们做了,谁给我们做饭烧水?”秦佑又是一巴掌拍过去,“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
“秦统领说的是!店家也不见得就是下药之人,也许,有人趁机诬陷店家罢了。”南宫仪轻叹了一声,只觉得这里头玄机很多,一时也摘不出个头绪来。
秦佑打发走了张过,当下两个人又商议了一番,见东方天际边露出一抹鱼肚白,秦佑方带着南宫仪进了自己的屋子,“公主,属下在外间守着,您好好睡一觉再说。”
事已至此,南宫仪也不矫情,“嗯,你也睡会儿,青天白日的,没人敢那么明目张胆杀人。等养足了精神,晚上再跟贼人斗智斗勇。”
秦佑没有推辞,自去外间里和衣躺在榻上。南宫仪倒是很快入睡。
这一觉就睡到午饭时分。
南宫仪慵懒地睁开眼睛,看着头顶雪白的帐子,嘴角微翘:她就不信,她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就治不了古代杀人越货的贼子?
翻身下了床,挽了头发,就走出里屋,见秦佑早就起身,正襟危坐地抱剑坐在靠窗的交椅上。
南宫仪也不客套,把自己心里想的嘀嘀咕咕跟秦佑说了一通。秦佑尽管狐疑万分,却很是相信南宫仪,起身就出去吩咐人去做了。
没过多久,秦佑派出去的人,大包小包地提来了很多的东西,南宫仪叫拿进屋里来,一样一样地看着,从中挑出按方买来的药材,开始动手磨起来。
前世里,她可是出身中医世家,配点儿药啊毒啊的什么,当然不在话下。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客栈里到处弥漫着一股子诡异。
许是昨夜里死了人的缘故,天一黑,所有的人都钻进屋子里,整个院子落针可闻,静地有些可怕。
这个院子都被秦佑给包了下来,除了店家和伙计,就是他们的人了。白日里,秦佑早就传下令去,一拨人睡觉,一拨人值守。
到了晚上,虽然人心战战,但秩序井然,有条不紊。
南宫仪这才发觉秦佑这男人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虽说他出身富贵,但不同于一般的纨绔子弟。即使没有经历过沙场的洗礼,依然不失为良将。
今晚,南宫仪就带着绿荷睡在了秦佑的里屋,秦佑则仗剑坐在外屋守夜,门外是一众披着铠甲的士兵,整个屋子守得水泄不通,单看那贼人怎么进来了。
既然决定要抓住凶手,南宫仪也就豁出去了,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倒是绿荷,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躺在榻上一个劲儿地贴烧饼,声响吵得南宫仪有些火大,“我说你翻什么?这会子不睡,等半夜困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公主,奴婢……奴婢……害怕。”绿荷战战兢兢地分辨着,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怕也没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凶手来了,才有力气应对!”南宫仪的语气缓了缓,觉得对于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来说,这样的事情确实太过残酷。
她前世见了不少鲜血淋漓的场面,自然比这么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姑娘强多了。即使她年纪不过二八,也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绿荷被她的话吓得更是牙齿上下打战,“奴婢……奴婢听公主的。”
南宫仪也没什么好话可安慰她的,她也没有十分把握一定就能擒住凶手。
只是这些话她不能跟绿荷说,免得她又胡思乱想。
“快睡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草草安慰了她两句,她已是翻了个身,静静地躺在那儿了。
入睡前,她特意给守夜的人都发了一颗药丸。这药丸可是她家的祖传秘方制成的,为了今夜,她从午饭后一直忙到天大黑,足足忙活了两个时辰呢。
反正只要是人,能做到悄无声息地杀人,那必定是少不了一些偷鸡摸狗的手段的。
下午的时候,她特意问了秦佑,这才知道,在古代,压根儿就没有那种飞来飞去的功夫。即使功夫高强,也不过是力气大了些,身子轻便了些,比寻常人跳得高了些罢了。
至于前世武侠小说里描写的,根本就是扯淡。
既然如此,那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这是冷兵器时代,她相信她一个现代的灵魂,足以玩转。
40 等你上钩
夜已深,更深露重,渐渐地起了风,刮得窗纸呼啦啦作响。
南宫仪心里存着事儿,哪里能睡得着?
碧荷更是吓得浑身发抖,缩在她脚下,一动不敢动。
就这么僵持着过了三更,总算是听见外头有些动静了。
先是听见守门的似乎跟什么人在说话,接着,就传来两声轻响,似乎有什么重物倒在地上的声音。
南宫仪心想这估计是来人把守门的给放倒了。
昨儿夜里,恐怕也是这种情形,只是她们事先中了迷药,没有听见动静而已。
她轻轻地翻了个身,脸朝着门口,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把镶金嵌玉的小匕首。
秦佑悄无声息地从外间走了进来,黑黢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