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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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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莫名感动的同时,她又觉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别过脸去,嘟囔着,“谁要那么一个黑炭头?”

    还是头一次听人形容完颜烈为“黑炭头”,耶律玄哑然失笑,只是这一笑,又牵动了胸口的伤,疼得他嘶了一声。

 31 出意外了

    南宫仪见他这样,也忘了先前的不快了,忙拿出银针包儿,三下五除二撕拉开耶律玄前襟的衣裳,刷刷几针下去。

    一股又酸又麻的触觉传遍全身,疼痛似乎没那么厉害了,耶律玄靠在枕头上直喘气,嘴里却不饶人。

    “看姑娘这粗鲁的样子,我还以为姑娘有多饥渴呢。”他揶揄地笑着,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说不尽的风流倜傥。

    虽然隔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脸,但南宫仪也能想象得出此刻他的得意。

    她气得暗暗捏紧了拳头,暗骂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揭开你的面具,把你的脸给揍成猪头。

    不过好在没几日就能逃出生天了,这个关头她可不想惹恼了他。勉强压下心里的火,南宫仪只是敛眉恭顺答道,“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说完,也不理会耶律玄什么想法,就开始忙活起来给他挂生理盐水了。

    耶律玄倒是纳闷了:这姑娘转性了?

    看着南宫仪异常安静地盯着自己手臂上那个琉璃瓶儿出神,耶律玄以为她看中了那样东西,想着这几日这姑娘爱财如命的性儿却一个元宝都没赚到,语气不由柔软下来,“等我用完了,就送你!”

    南宫仪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这个琉璃瓶儿,有心要拒绝,转念一想这好歹也是个古董,将来穿越回去,说不定能大赚一笔呢。

    这么一想,脸上就带了几分喜色,那张柔嫩饱满的菱唇轻轻绽开,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恰似初春的花蕾,勾人魂魄。

    耶律玄不由得怔了怔,连忙别开眸子,望着窗外。

    见小厮提着食盒进来,他转移了话题,掩饰身上的不自然,“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晌午了,陪我用膳可好?”

    南宫仪抬眼看去,就见小厮一样一样把食盒里的饭菜摆在床前的小几上。

    饭菜并不是多丰盛,好在样样精致,散发着醉人的香气,勾得她馋涎欲滴。刚想答应,忽然想起自己的宏伟逃跑大业还未完成,身子就跟被炭火烧了一般抖动了一下,赶紧摇了摇头。

    “不必了,我回屋吃好了。”天知道,她这句拒绝的话说得有多艰难。

    耶律玄明明从她脸上看到了那股子垂涎的,可旋即这姑娘就冷着脸拒绝了,倒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想着这姑娘许是被他给气着了,于是越发放柔了声音,“一个人回屋吃有什么趣儿?你若是陪我用膳,我就给你一个金元宝!”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这姑娘见了金元宝是个什么德行的。那可是直接上牙咬的。

    他就不信,他舍出一个金元宝来,这姑娘还能抗拒得了?

    果然,就见南宫仪那一双美丽的眸子顿时冒出火花来。

    可是,令耶律玄吃惊的是,南宫仪虽然缓慢却依然决绝地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还是回去吧。”

    言罢,头都没回冲了出去,徒留莫名其妙的耶律玄。

    他哪里知道南宫仪心里的打算?

    为了顺利地从地洞里逃出去,这几日,她一直在瘦身节食,哪敢多吃?

    一连几日,南宫仪除了恪尽职守地为耶律玄治病按摩,再也没有和耶律玄发生过什么冲突,更没提要金子的事儿。

    耶律玄每每想和她斗斗嘴,想看着她暴跳如雷的样子,却不料都未能如愿。

    南宫仪都是一笑了之,这让他颇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提不起劲儿来。

    三下五除二的,耶律玄也没了这个兴致。好在南宫仪的医术着实了得,他胸前的伤口一日好似一日,又按照南宫仪的要求着实将养了几日,竟然能下床走动了。

    这一日早膳后,耶律玄正斜倚在软榻上晒太阳,就见完颜烈从外头匆忙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竹筒。

    耶律玄那双深邃的眸子眯了眯,就见完颜烈已经近前半跪下去,把手中的小竹筒双手奉上,“主子,这是刚接到的飞鸽传书!”

    “唔!”耶律玄应了一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眸光跟着闪了两下。

    “主子,可是北辽出了什么事儿?”完颜烈小心地看着他手中的字条,有些忐忑。

    能让主子眸光闪两下的,恐怕不是什么小事。

    “母后病重!”耶律玄轻启薄唇,吐出四个字。

    “啊?”完颜烈惊呼一声,却在接触到耶律玄如寒冰般的眸子,立即就咽了回去。

    “传本王的令,立刻启程,不分昼夜,赶回北辽!”

    完颜烈听着这毫无感情的话,不由担忧地看着自家主子,“可是,您的身子?”

    “无妨!本王不骑马就是!”耶律玄淡淡道。

    完颜烈只得答应,就要去吩咐人预备,眼睛瞥一眼不远处的厢房,迟疑问道,“主子,您的身子还未好利索,就叫南宫公主随同一起,还能照料,可好?”

    他虽然天天被南宫仪给气得够呛,但瞧着主子一日好似一日,他还是打从心底里感激的。再加上这位南陈公主迟早都是主子的人,带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好的。

    一提起南宫仪,耶律玄的眸子里就有了一丝笑意,这姑娘,果真与众不同,比起传闻,他更喜欢现在这样的她。

    只是带着她走,她那娇滴滴的身板儿,能受得了?

    “我们昼夜赶路,此去北辽,得有二十日的路程,就不带她了。”耶律玄忖思半晌,终是下了决心。

    “让莫寒带人暗中护送到底,告诉莫寒,途中确保万无一失,否则提头来见本王!”

    掷地有声的话,让完颜烈的心震撼了一下。

    连莫寒都派上了,可见主子对那个女人有多看重!

    主子还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

    他不敢迟疑,连忙起身,匆匆跑向厢房。他得让那个女人先收拾下,然后叫人把她安全送回去。主子看重的女人,他可不敢有一丝闪失。

    可谁知完颜烈在厢房外都快要把门给敲散了,都没见南宫仪开门。

    他顿觉情况不妙,就算是南宫仪再能睡,也不可能日上三竿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啊?

    这女人是病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了?

 32 很好真好

    一想到这儿,他就觉得很不好。主子好不容易对这女人上心了,这女人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是辜负了主子的一片美意?

    他也顾不上男女大防,肩膀一斜,对着那两扇门撞去。

    “砰”地一声巨响,让正晒太阳的耶律玄半眯的眸子一下子睁圆了。他抬头冷声问,“怎么回事儿?”

    “主子,南宫公主屋里没有动静……”完颜烈语气有些发虚,不敢对视耶律玄的眸子。

    耶律玄慢慢起身,负手前行。

    完颜烈低着头垂着手站在南宫仪的屋门边,没敢往里看,等着耶律玄过来呢。若是他此时能抬头看上一眼屋内,估计他绝对不会自责了。

    耶律玄走得虽慢,但心已经提了起来。他不确定南宫仪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敢情这两日把她折磨得太多,又没给她金子,她想不开?

    越想耶律玄的心跳得越快,几乎快要蹦出腔子。都怪他,何必跟她那个小女子斤斤计较呢,金子他从来都没放在眼里,哪怕是搬一座金山给她,他也不在乎!

    这小女人这么爱财,怕是在宫里被荣贵妃给折腾得不轻吧?看来,他有必要敲打敲打荣贵妃了。

    这么想着,耶律玄已是来到了厢房门口,打定主意放下架子好好哄哄这个小女人,再怎么说,她可是于他有救命之恩呢。

    厢房也是一明一暗两间,外屋靠墙角立着一个四角包金的五斗柜,只是此时,那上头的金片却莫名其妙地没了,露出“惨不忍睹”的原木来。

    耶律玄之所以觉得惨不忍睹,实在是因为那露出的原木就跟被狗啃过一样,凹凸不平,坑坑洼洼。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五斗柜,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甚,不由径直进了里屋。

    里屋挂着一袭轻绸软帘,此时帘子垂下,随着门外吹进来的冷风摇曳着。

    耶律玄迈步走到门槛处,站定,轻咳一声,清清嗓子,放柔了声音,问,“还在生我的气吗?”

    这些日子,他的伤势好了很多,声音也不再那么沙哑,听上去清越中带着丝丝金属颤音,性感磁性,撩人心扉。

    完颜烈从来没听过他用这么柔和的声音和人说话,就连皇太后都没听过自家儿子这样的声音,他心里暗暗为南宫仪感到高兴:能得主子如此看重,简直是那女人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屋内依然寂寥无声,静谧一片。

    耶律玄沉不住气了,完颜烈撞门的声音已经够大了,这小女人再能睡也不可能一点儿动静都听不见吧?

    难道出事儿了?

    他也顾不上胸口伤势,刷地一把拽开那碍事的软帘,一眼就看到了里屋靠西墙的雕花架子床。

    此时那床垂着雪白的纱帐,看不清里头什么情形。

    他急了,三步两步走上前,撩开帘子……

    “咯吱……”完颜烈能清晰地听到骨节摩擦的响声,他站在耶律玄的身后,看不清里头什么情形,可是听到这样的声响,还是让他浑身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主子发怒了,极其地愤怒!

    耶律玄身形虽然没有完颜烈那般魁梧,但身量修长,站在完颜烈面前,挡得他一点儿都看不见床上是个什么情形。

    他暗暗猜测着:是那女人衣不蔽体了还是行为不检了?

    不过转念一想,似乎不对啊。

    若这女人真的衣不蔽体,主子不该气得这样才是,主子得把他先撵出去吧?

    除非……除非这女人行为不检?

    只是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女人会如何地行为不检,才会把主子气成这样!

    按说,他们这个院子围得铁桶一样,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绝对不会有野男人进来的。

    这么一想,完颜烈脑门子上就冒了一层汗:莫非这女人急不择手,对他手底下的兄弟下手了?

    完了完了,这回自己的脑袋估计是保不住了。

    他正七上八下胡乱猜测着,就听前面耶律玄牙齿咬得嘶嘶作响,“搜,给本王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死女人找出来!”

    什么?那女人跑了?

    完颜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张开了嘴巴,半天都没有合拢。

    那女人怎么跑的?

    他刚刚还暗地里夸着这院子的防御滴水不漏,怎么就叫那女人给跑了?

    上次她给主子下药都没能逃得了,这次是怎么逃得?

    一霎时,完颜烈的脑子里塞满了各种疑问,搅得他眼花缭乱的,不知该如何了。

    可是耶律玄的话,在他耳边嗡嗡作响,长年累月和耶律玄形成的默契,让他惊讶之余,几乎是立即就下意识地反应过来,“是,主子!”

    耶律玄交代完,倏地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完颜烈。

    完颜烈吓坏了,主子这个样子,有点儿秋后算账的意思!

    他不敢和耶律玄对视,眸光射向那张雕花架子床上,只见被褥散乱地堆着,上面漫说是人了,鬼影都没有一个。

    他掀开被褥,细细地看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

    搔了搔头,他又在室内转圈儿查看着。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依然一无所获。

    他真的犯难了,见耶律玄咬牙冷笑负手而立,他吓得心呼呼乱跳,想赶紧把这尊瘟神给打发出去,“主子,您身子不好,先回去歇着,让属下好好找一找!”

    耶律玄看也不看他一眼,冷笑讥讽,“你确定你能找到?”

    完颜烈黑脸一红,结结巴巴道,“属下……属下不确定。”

    长这么大,自问跟着主子南征北战,还从未栽过。没想到这次,他一世英名都要毁在那死女人手里了。

    见他搓着手一副快要抓狂的样子,耶律玄终是没有再数落这个忠心的下属。那个女人如此狡猾,论斗智,完颜烈哪里是她的对手!

    也正是如此,那女人才得他另眼相看,不是吗?

    勾了勾唇,面具后的唇瓣扯出一抹冷厉的笑,“很好,真好!真是有意思!”

    棋逢对手,差不多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吧?

    有一些愤怒,有一些失落,更多的却是兴奋!

    能遇到这样的女子,他当真兴趣大得很!

 33 土遁

    完颜烈见主子明明已经气到极致,却还能笑得出来,不由有些后怕:这样的主子,才是最可怕的。那女人,不死,也得扒层皮了。

    他暗暗庆幸着,冷不防耳畔一声厉斥,“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找?”

    完颜烈有些跟不上耶律玄的思路了,机械地扭头乱看,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意外的东西。

    耶律玄定定地看着那扇关得死死的窗扇,心里暗自琢磨:这门窗都从里头关着,压根儿就没有开过的痕迹,这女人,到底从哪儿逃出去的?

    难道土遁了不成?

    一念至此,耶律玄刷地一把把床上的被褥给掀翻在地,完颜烈也明白过来,赶紧把床板卸下来,就见黑黢黢的床底下,露出一个狗洞般大小的洞口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挖了那么长的一个洞,多出来的土,不用说都被南宫仪从窗子里倒在后花园了,怪不得那窗子从里头死死地关着。后花园那处僻静无人,倒点儿土压根就没人去注意!

    难怪这几日她不要金子也不嘴馋了,弄了半天,那该死的女人早有打算了。

    耶律玄一拳砸在床沿上,震得那张架子床簌簌发抖。

    “找个身量细长的下去看看。”他冷声吩咐完颜烈,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只有一尺见方的地洞,也不知道那该死的女人钻出去了没有?

    这么窄的地洞可不得少吃节食才能钻进去?

    耶律玄恨得咬牙切齿的同时,又觉好笑。真不知道那个女人钻进这么狭窄的狗洞里,会是一副什么德性?

    完颜烈很快就找来一个细瘦的小厮下去,那小厮勉强钻进去,吭哧吭哧往前爬着,在那个仅容一人之身的洞里,只能一直往前爬。

    那人钻进去半日,耶律玄带着人站在院墙外慢慢地找着地洞的痕迹。

    南宫仪这几日又没有机会出去,自然是挖到哪儿算哪儿,也没有东西可以遮掩。

    很快,完颜烈就在这所院子的后巷尽头找到了一个洞口。果不其然,那个身量细长的小厮没过多久就从那洞口钻出来了。

    耶律玄看过去,就见那小厮一头一脸的土,一钻出来,嘴巴就直往外喷土。身上更是刮破多处,一身半旧不新的棉袍已是扯得稀烂。

    看着这小厮的尊容,耶律玄就想到了南宫仪。那女人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吧?

    想她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能干出钻狗洞的事情?

    不过这样的她,就像是一杯香醇的酒,越发让他着迷了。

    在他眼皮子底下能逃脱掉的人,这么多年,也就她一个了。

    很好,相当有趣!

    耶律玄攥了攥拳头,心里盘算着抓到这个女人该怎么处置她!

    “主子,要不要属下带人去把公主给抓……哦,不,给请回来?”完颜烈见耶律玄眸光一瞬变了几变,知道主子对那个女人有些与众不同,忙提议道。

    “此去北辽路途遥远,本王急着赶路。你且带人去看看她是否回到和亲队伍里了?”

    一向性情冷淡寡言少语的耶律玄出乎意料交待得如此细致,让完颜烈很是不适。

    看来,主子对那女人不是一点动心啊?

    其实他有所不知的是,耶律玄此刻担忧更多于愤怒。毕竟南宫仪身为一个女子,独身一人在外,还是很不让人省心的。

    头一次心系一个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去表达,只能字斟句酌地吩咐完颜烈,“若是她还没回去,暗地里找着她,交给秦佑就是!”

    “是,属下遵命!”完颜烈带人离去了,耶律玄则吩咐启程。

    午时刚过,院门大开,一队黑衣黑甲黑面具的骑兵护送着一辆乌金的马车徐徐而出,上了官道。

    且说南宫仪从自己亲手挖的地洞里爬出来之后,顾不上收拾一下自己的头脸,忍着浑身被蹭掉了皮之后火辣辣的疼痛,连滚带爬地就跑出了那条巷子。

    看天已大亮,她也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专拣僻静无人的地方去。

    走了大半日,她肚中饥饿难耐,摸了摸腰间的荷包,里头还有四片从五斗柜上抠下来的包金,心里就有了底儿。

    虽不知道这个世道的物价,但好歹有金子就能有吃的。

    辩了辩方向,她站住脚,拢了拢头发,理了理有些破烂的衣裳,又从地上抹了把灰,把自己那张明艳娇媚的脸给涂花了,才放心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走了大半日,在她渴得嗓子眼冒烟、饿得前胸贴着后背的时候,才看到一处繁华的地方。

    一街两行都是卖东西的,南宫仪大喜,捏了捏腰间的荷包,脚上也有了力气。

    正是正午时分,空气中飘来浓郁的饭菜香味,引诱得南宫仪肚子骨碌碌一阵叫唤。

    她在一个卖烧鸡的摊位前停了下来,忍住口水肆流的冲动,指着那油辘辘的烧鸡,迫不及待起来,“老板,给我来一只。”

    那老板打量了她两眼,动作有些迟缓。

    南宫仪撇撇嘴,知道人家把她当成叫花子了。

    她饿得都快断气了,再不吃点儿东西估计就抽过去了。顾不上跟这势利眼的老板计较,她从荷包里翻出一片金片,往那老板面前一甩,“赶紧的。”

    “好嘞,您稍等!”见钱眼开的老板顿时喜上眉梢,赶紧拿一张干净的桑皮纸包了一只热乎乎的烧鸡递过来。

    南宫仪接了,毫无形象地就拽下来一条鸡腿满口流油地撕咬起来。

    老板见她这副样子,嘿嘿笑了,“姑娘,我这烧鸡的味儿不错吧?”

    “嗯,嗯。”南宫仪已经没有嘴巴说话了,只好点点头。

    见店老板笑嘻嘻搓着手看着她,她好不容易吞下一口香喷喷的鸡肉,长眉一挑,冷声道,“找钱!”

    这店老板欺负她一个外来的不懂物价是不是?再不懂,她也知道手上的那片金子足够买很多只烧鸡了。

 34 亡灵军

    店老板见这姑娘还算不傻,只好不情不愿地找了几块碎银子地给她。

    南宫仪放在手心里掂量了几下,觉得差不多,方才装进荷包里,啃着烧鸡走了。

    就听身后那老板咕哝起来,“也不知道这金子打哪儿偷来的,穿的叫花子样,也配吃烧鸡!”

    南宫仪急于吃饱喝足好逃离这个地方,也不屑于跟他计较,回头翻了个白眼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步往前走去。

    忽然,前面人群骚动起来,不少人嘴里大喊着“亡灵军来了,亡灵军来了……”

    街上的摊贩就跟被龙卷风刮过一样,人仰马翻,一片狼藉。

    南宫仪嘴里的烧鸡还没咽下,被人群给挤得踉跄了几下,差点儿没有一屁股坐到地上。

    见人们这么害怕,她也赶紧缩了缩脑袋,往人群里躲去。

    几乎是一瞬间,本来热闹的大街硬生生空出来一条容两架马车的通道来。

    随着得得的马蹄声,人人脸上都浮现出惊恐的表情,活像是阎王爷驾到一般。

    “喂,这是什么人来了?”她不解地戳了戳身边一个挎篮子买菜的大娘,吓得那大娘脸色焦黄,一把捂住她的嘴。

    “姑娘你不想活了啊?还敢问?这可是北辽专吃人肉喝人血的亡灵军啊。亡灵军驾到,无人不躲无人不避!”

    大娘颤抖着声儿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一边说牙齿还上下打架,浑身轻抖,就跟打摆子一样。

    南宫仪没想到穿越一场在古代还能听到这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吃人肉喝人血,这是人干的事情吗?还是北辽的?

    那不是她要和亲的地方?

    乖乖,要真的像人们所说的那样,她去了北辽还有活路吗?迟早不得被那个摄政王殿下给吃了?

    她只觉得浑身都跟被刀子割了一样,好似看得到厉鬼在她身上啃咬。

    怪不得荣贵妃死活要把她给送去和亲!

    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只是她想不明白,也没听说历史上有个什么食人的国家啊?莫非她穿到了历史上不存在的世界?

    不行,她绝不能和亲去北辽,她要逃,立刻,马上!

    正想着,就见黑色的旗幡飘飘,领头走来一队黑衣黑甲黑面具的骑兵。

    那队骑兵动作整齐划一,连马头上都罩了黑色的盔甲。

    骑马的人目光直视前方,好像道路两边空无一人一样,眼神空洞飘渺,活似地狱里的鬼兵。

    南宫仪浑身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往后缩了缩,努力减少存在感,可脑海中莫名其妙忽然又闪过一幅画面。

    十几日前的那个晚上,她被一队黑衣黑甲黑面具的人给救了,后来被他们带到了那个院子,记得在院门前停下的时候,那马儿的步伐可就是整齐划一的。

    当时她还夸赞那马儿训练有素来着。

    莫非,这些人和那晚就他们的人有关?

    难道那晚的黑衣人就是北辽的“亡灵军”?

    脑子已经像上了千万根发条一样,紧张地运转着,南宫仪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浆糊,不大好使了。

    恍然间,她看到那队黑衣人中间护卫着一辆黑得透亮的马车,乌金打造的车厢,垂着金灿灿的流苏,四角还挂着迎风就响的金铃铛。

    南宫仪看着看着两眼就发直了,妈呀,这马车可是金子做的啊,卖了得值多少钱啊?

    正盘算着,就听耳边一阵聒噪,“拜见摄政王殿下!”

    南宫仪回过神来一看,顿时傻眼了。

    长长的一条大道,万千民众俱都跪地膜拜,只有她一个人手里捧着半只烧鸡,嘴角油乎乎的流涎,双眼亮晶晶地冒光。

    这形象,这状态,就跟一个犯了花痴的女人无异!

    脑子轰地响了一下,南宫仪后知后觉地低下头,矮身蹲了下去。

    她这副“鹤立鸡群”的样子,会不会被北辽的“亡灵军”给盯上?会不会给生吞活剥了?

    小心翼翼地从人缝里看过去,就见那乌金的马车一闪而过。

    风吹起那黑丝绒的帘子,似乎有一个乌金骷髅面具在眼前晃了晃。恍惚间看到一双戏谑的眸子在眼前飘过,耳边听得一声冷哼,那马车已经疾驰而去,徒留下一地的尘土。

    南宫仪吓得忘了吃手里的烧鸡,总觉得自己如同芒刺在身,那道戏谑的眸光好像一直在她头顶上徘徊,阴魂不散。

    慌慌张张地跟着人群散去,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敢打听。

    将要出镇子时,忽见前面一堵墙下头围满了人,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南宫仪跟了过去,就听一个年长有学问的人在那儿捻着胡须,“……这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怕是南陈无人能治了,可惜了这千两黄金的报酬了。”

    一听治病,南宫仪立马来了精神,更何况治好了还有千两黄金可得!

    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金子啊!

    乐呵呵地往前挤,南宫仪直接来到了告示下头,仰头问那榜单下面的公差,“差大哥,我能揭榜吗?”

    那公差两眼一瞪,看仔细是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叫花子样的女人,一甩手跟挥苍蝇一样,“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敢冒充大夫?公主的病也是你能治得的?”

    南宫仪被他推得一趔趄,满腹纳闷:公主?哪个公主?

    南陈皇宫统共两个公主,她被和亲了,剩下的不就是荣贵妃的女儿南宫如吗?

    难道是她得病了?

 35 为你受伤心甘情愿

    是了,临出宫和亲前,南宫如不是来找茬想给她个下马威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就露了一小手。

    弄了半天,她这几日待在那个阴晴不定的黑衣人身边,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没想到拖了十来天,南陈竟然无人能治南宫如的病。

    呵呵,这千两黄金不得也罢。

    正咧嘴笑得高兴,南宫仪肩头忽然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她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一身戎装的秦佑正站在她身后。

    这可吓得她一魂升天二魂出世!

    秦佑一脸惊喜地看着捂着心口大口喘气的南宫仪,嘴角高高翘起,满脸笑容,“没想到真的是你!”

    南宫仪大惊过后,很是沮丧,撇嘴苦笑,“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受伤了吗?”

    “好了,已经大好了。”秦佑拉过她的手,把她带到远离人群的地方,“兄弟们听送我回去的黑衣人说,我背上的伤口是你给缝合的。”

    南宫仪没注意他脸上带着些忸怩的笑,兀自点头,“嗯,当时见你伤势严重,只得先给你缝合止血了。”

    顿了顿,她又有些愧疚,“说到底,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要不是我非要出去逛逛,也不可能遇到刺杀……”

    “为你受伤,我心甘情愿!”秦佑紧了紧大手内包裹着的小手,笑得一脸温柔。

    南宫仪听着这话,骇然抬眸,正对上秦佑那双脉脉含情的眸子。她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了一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握在秦佑的手里。

    “呵呵,说什么呢?你的命不是命?”南宫仪打着哈哈,装没听明白。

    秦佑听她如此说,也就住了嘴,只是面色晦暗了些。想来他也是个聪明人,就算心中有什么情愫暗生,也不敢表露出来。毕竟,南宫仪可是和亲的公主,他说这些话,不过是徒增尴尬罢了。

    但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即使知道两个人不会有什么结果,秦佑还是想亲近南宫仪,特别是南宫仪不顾男女大防给他缝合止血之后。

    这十来日,他自打醒过来,就疯了般满世界找南宫仪,几乎未曾合眼。

    他很怕南宫仪就此消失不见,倒不是怕完不成皇命无法交差,而是怕失去南宫仪这个人。

    天知道,他怎么会这么心心念念地想见到她。这还是他二十四年里头一次这么想一个女人,想得抓心挠肺,寝食难安。

    就在他几乎绝望,以为南宫仪从此消失的时候,忽然有个人拿了一块像是从哪儿抠下来的金子告诉他,南宫仪就在这个镇子上。

    秦佑当时的心情,简直就像是天上掉馅饼正落在他嘴里一样,几乎是笑不可遏地就跑到了镇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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