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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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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地翻了个身,脸朝着门口,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把镶金嵌玉的小匕首。
秦佑悄无声息地从外间走了进来,黑黢黢的夜里,吓得碧荷差点儿喊起来,幸亏秦佑眼疾手快地先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秦佑。”听见他压低嗓子的声音,碧荷才把身子放松下来,出了一身的冷汗。
秦佑也不管她,径自来到南宫仪跟前,贴着她的耳根道,“公主,贼人来了。”
“嗯。”南宫仪也贴着他的耳朵应了一声。
两个人面贴面,呼出来的热气喷了对方一头一脸。
秦佑忽地浑身发热,连忙后退一步,甩了甩头,把脑中的旖旎给甩开。
暗夜里,南宫仪的视线不如秦佑,压根儿不知道这人脸上有什么变化,只以为秦佑单单来传话的呢。
不多时,窗户那儿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似乎有一阵风刮过,旋即又恢复如常。
本就起风的晚上,这么点儿声响听在别人耳朵里,压根儿就不会上心。就连南宫仪,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寻常来。
但是秦佑已经浑身绷紧,手握剑柄,一眨不眨地盯着窗户那处。
虽说南宫仪已经做足了准备,但他还是不敢懈怠一分。
练过功夫的人,视线相较常人,要好得多。他死死地盯着屋内唯一的一处窗户,看看那些该死的贼人,到底在弄什么名堂。
很快,室内就弥漫了一股淡淡的幽香,这幽香如兰似麝,闻上去清香浅淡,只是南宫仪却知道,这就是致人昏睡的迷药。
她是个行家,一闻就晓得这迷药到底有多霸道。幸好她早就给这屋子四周守夜的人发下去解毒丸了。
迷药的香味四散开来,屋内静谧一片,只听得见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窗户在这时发出一声脆响,里面的窗栓被一只手透过窗纸给打开,窗户也随之慢慢地被人推开。
一股冷风呼啸而来,带着冬日的肃杀,掀起了垂着的白色纱帐。
南宫仪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窗户处,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翻窗而入,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她忽然就痛恨起这古代的落后来,到处都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月黑风高天,更方便了贼人下手杀人放火。
她紧张地死盯着那抹黑影,心里敲着小鼓,不知道秦佑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既然没有武侠小说里那种“凌波微步”的轻功,那她的方法就奏效。
心里正七上八下的时候,就听“哎呀”一声惊叫,那贼人脚底打滑,一个趔趄,就要滑倒。
秦佑刀剑出鞘,就要往前冲,却被南宫仪死死地抓住了手腕。
暗夜里,他看得清南宫仪对他轻轻摇头。
秦佑只好止住了往外迈出的步子,站在那儿,等着贼人爬起来。
因为秦佑身子隐在纱帐内,贼人并没有看见他。
等他扶着窗台站好之后,惊慌失措地打量了下屋内,发觉除了他那声惊叫,屋内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老四,出什么事儿了?”窗外接应的人低声问着屋内翻窗而入的黑衣人。
“没事,有只耗子。”屋内的黑衣人打着马虎眼糊弄着外面的人。许是他不好意思让外头人知道他差点儿跌了一跤。
“嘿嘿嘿,我怕什么?这迷药如此霸道,屋内的人早就睡死了。”可能对自己的迷药特别放心,贼人竟然摇头晃脑地自嘲起来,声音在漆黑的暗夜里,就像是鸱鸮一样,低哑难听。
南宫仪暗笑:这家伙也忒不把她当回事儿了吧?
就见那贼人缩头缩脑地站直了身子,放开手往她这边的床帐走来。
地上滑得厉害,贼人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不像是平日里步履生风。
“该死!”他懊恼地骂了一声,继续前进。
可没等他走几步,跐溜一下,那人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动静太大,导致外头接应的人再也忍不住,扒着窗户就问,“老四,你到底怎么了?”
黑衣人躺在地上欲翻身爬起来,可是地面油辘辘的,他爬也爬不起来。
“妈的。”黑衣人恨恨地捶了下地,只觉得双手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沾了些什么。
窗外接应的人显然已经看到了他的狼狈样,不屑地嗤笑一声,“老四,你就这本事还能干什么事儿?得了,你躺那儿吧,我来结果了那个公主……”
话音刚落,他就攀着窗台跳了进来。
脚刚沾地,呼啦一声,从天而降一个大木桶,严严实实地罩上了他的头。
“哎呀妈呀……”那黑衣人惨呼一声,倒在了地上。
“来人……”秦佑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一脚踹在了倒在地上尚且爬不起的黑衣人身上。
门被人从外头推开,张过领着几个侍卫呼啦啦冲进来,把木桶罩着的黑衣人给拖出来,明晃晃的刀剑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有人点了灯,南宫仪这才从帐内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兀自战战兢兢浑身发抖的碧荷。
秦佑一把撸下黑衣人的面巾,就见是两个面孔陌生的人。
那两个黑衣人还想挣扎,却被南宫仪抢先一步,一人给塞了一粒药丸。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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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她也狠戾
不过片刻,这两个黑衣人就浑身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
“你……你给我们吃了什么?”察觉到身子有了异样,两个黑衣人惊恐不已地喊起来。
“没什么,不过是让你们无法逃跑的药罢了。”南宫仪披着一袭绛红大氅,慢悠悠走到那两个贼人面前,踢了其中一个一脚,冷哼道,“你们这帮作恶多端的贼子,竟敢杀了本宫的侍女!”
那来杀她的黑衣人显然也是不怕死的,被南宫仪一踢,反而昂起了头,一双眼睛凶光毕露,“早知道死的不是你这个公主,我们兄弟就把你们主仆全杀了好了。”
“呵呵,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你知道这世上最缺的是什么药吗?”南宫仪慢慢蹲下身子,和地上躺着的黑衣人平视,一字一句问道。
“是……是什么?”那人对上南宫仪面纱后一双虽然秀丽却无比阴沉的眸子,有些结巴起来。
“笨蛋,当然是后悔药喽!”南宫仪巧笑嫣然地直起身来,冷冷喝道,“愿赌服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谁指使你们来杀本公主的?”
来杀她的人,肯定是不想看到北辽和南陈走到一起的人。就算她是个亡国公主没错,但也代表了南陈。一旦她死了,南陈的人民必定对北辽仇恨深种,这恐怕不是北辽摄政王所希望看到的吧?
到底会是谁,不希望看到她活着到北辽呢?
黑衣人自然不会顺顺当当地交代的,他们嘴唇蠕动了下,显然是想咬舌自尽的。只是服了南宫仪的迷药,他们浑身酸软,除了能说话眨巴下眼珠子,其余的一概做不了。
南宫仪看着他们那窘迫的样子,慢慢地笑了,“想死吗?既然能对一个弱女子做下那样惨绝人寰的事情,死,对你们来说,简直太便宜你们了吧?”
“老实交代,不然,让你们生不如死!”秦佑也帮着南宫仪审问那两个黑衣人。
两个黑衣人身为杀手,显然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当即就把脖子一梗,来了个死不认罪!
南宫仪也不着急,把自己从南陈皇宫顺出来的那柄镶金嵌玉的小匕首从枕头底下抽出来,指着一个先前那个黑衣人的颈部大动脉,“”不说也可以,那本宫就让你们也常常血流尽而死是种什么滋味!
这些黑衣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看他们杀红菱的手段就知道,他们对各处致死的地方都很熟悉。
所以,南宫仪也不会弄虚作假,直接在头一个进来的黑衣人颈部大动脉上划了一刀。
猩红的血,猛地喷了出来,就像从高山上冲下来的瀑布一样,溅了秦佑一个下摆。
这个样子的黑衣人,自然没有办法自救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在身下蔓延开来,粘稠的液体,浸湿了自己的身体,也让自己本就酸软的身子越发使不上劲儿。
“昨夜里,你是不是用锥子在本宫的宫女脖子上放血的?”想了一天,南宫仪也不知道这些人用什么去杀红菱的。所以,她先试探着问这个将死之人。
“胡说!我们做杀手的怎么会用锥子杀人?”黑衣人挣扎着,声音开始嘶哑起来,“那可是我们独门的武器,你这死女人见都没见过。”
“呵呵,我这死女人可是要看着你去死的。”南宫仪阴狠狠地笑了,“秦佑,搜身,咱们也见识见识到底是个什么杀人的玩意儿。”
“遵命!”秦佑低身在两个黑衣人身上摸了一番,找出一个又尖又细的铁器,看上去比锥子粗一些,这就是杀害红菱的凶器了。
南宫仪对于这种冷兵器可是瞧不上眼的,看了一眼,就让秦佑收起来了。
此时,黑衣人身下的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裳,空气里飘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
后头那个黑衣人见同伴快死了,脸上的神色不由带上了点儿惊慌,虽说都是杀手,但是杀手对于死亡也不是无动于衷的,不到迫不得已,谁也不想送命。
“说不说?要是交代出幕后指使,本宫敢保证让你过上正常人的日子!”南宫仪声音轻柔,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轻轻拂过人的心头。
这个条件太具诱惑性,杀手一般都是打小儿就被主人家选中,之后就过着异于常人的生活,没有家庭没有感情,如同行尸走肉一样。
只是是人都有心,杀手的心虽然冷漠,但到底不同于野兽,也会有七情六欲,只不过这些东西都在日复一日非同常人的日子中被压制而已,一旦被唤醒,他们的感情甚至比普通人都要强烈。
南宫仪虽然不是心理医生,但好歹前世里学过医,对于心理学多少有些涉猎,所以,她一语中的。
那个黑衣人脸上明显闪过一丝犹豫,很快又消失不见。
“老三,千万别相信这个死女人的话,咱们和她是仇人,她怎么会让你过上正常日子?”
那个被称作“老四”的黑衣人低声叫了起来,只是身上的血越流越多,他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
“嘻嘻,你一个将死之人,还想拉着你的同伴垫背吗?”南宫仪踢了老四一脚,满眼都是狠戾。
他们杀红菱的时候,可曾手软过?
老三眼睛里的犹豫之色渐浓,看一眼奄奄一息的老四,他粗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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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人心之术
南宫仪察言观色,趁热打铁,“你要是不说也行,我有一万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法子,你不妨试试……”
她拉长了尾音,本就柔软如轻风般的声音越发显得婉转动听,只是话里的意思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我……”老三“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哦,原来你是个结巴。”南宫仪漫不经心地晃了晃那把镶金嵌玉的小匕首,烛光下,那匕首泛出幽幽的冷光,映得她的肌肤越发吹弹可破。
“秦统领,本宫看这烛台上的烛泪也积满了,这又滴下来的,不用似乎浪费了吧?”
南宫仪媚眼如丝地瞥了眼那滴泪的烛台,云淡风轻的口吻就跟问秦佑今晚吃了什么一样。
“属下这就处置!”秦佑俊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似乎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的样子。
说罢,他就走上前,端起一盏烛台,作势要对着老三的脸浇去。
老四血流了一地,只剩下喘气的力气。老三直勾勾地看着他,终是长叹一声,埋下头去,“我说,我说……”
大滴的烛泪虽然没有滴到他的脸上,但不知是不是秦佑故意的,有一滴还是滴到了老三的手背上,疼得他嘴角抽了抽。
“是我不好,收得晚了些。”秦佑嘴里说着道歉的话,但神情却有些不屑。
老三怨恨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是老实交代了,“我们主子是位戴面具的,平日里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只是这次特意交代我们要杀了南陈公主,还得放干了她的血,免得她嫁入北辽……”
戴面具的?
南宫仪脑子里只有这句话一直在晃,她倒是见过不少戴面具的人,难道这幕后指使之人会是那个人?
她脑海里不由想起那张带着可怖骷髅面具的男人!
“那个人,戴什么面具?”南宫仪有些迫不及待地问着老三,心里又隐约觉得不可能。
她好歹救了那人一命,他虽然小气抠门了一些,但她感觉那人不像是个恩将仇报的人。
若是想杀她,早就把她给杀了,何况等到她逃出来之后再派人下手?还用这种恐怖的手段,何苦呢?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老三的眼睛,想从他眼睛里看出说谎的痕迹。
“那人……那人戴着一张骷髅面具,看上去,很可怕!”虽然身为杀手,但一想起那人凌厉的眸子,冰冷的语调,老三还是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南宫仪有些失望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里有些不舒服。
秦佑见她目光有些失落,还以为她受到了惊吓,关切地上前问着,“公主,您要不要紧?”
“无妨。”南宫仪摆摆手,揉了揉有些疲倦的太阳穴,看一眼地上已经死去的老四,还有一脸惊恐的老三,往后退了几步。
“把这里清扫干净吧。”她扶着碧荷的手进了内屋,外间的血腥味儿冲得人脑子发晕。
身后,老三嘶哑着嗓子喊着,“公主,你说过会饶了我的。”
张过上去就一脚踢得他抱着肚子蜷缩在那儿,骂道,“要不是我早有准备,如今死的就是公主了,你还有脸在这儿喊?”
南宫仪却回头冷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秦统领,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扔到荒地里去,也不算我们食言了。”
“是,属下遵命!”秦佑昂声答应着,回头吩咐,“张过,动手!”
门外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就没声了,估计是张过领着人把老三给拖出去了。
秦佑低低地吩咐人打扫屋子,南宫仪则无心管这些事情,歪在迎枕上假寐。
这两个人是老三老四,那么还有老大老二和老五老六吗?
那个戴骷髅面具的人到底是他们的幕后指使,还是另有其人?
她不是涉世未深的深宫公主,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但老三的一番话,也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这颗种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生根、发芽,长大成熟。
漫漫长夜就在南宫仪昏昏沉沉的睡眠中流逝。
第二日被碧荷叫起时,南宫仪尚且头脑发沉。
但是连着两夜,客栈里都死了人,她也不乐意在这儿赖床了。
穿衣起床梳洗罢,南宫仪嘱咐秦佑把红菱好好地安葬了,就随着和亲队伍上路了。
一路上,秦佑倒是兴致颇高,伴随她的马车旁边,为她指点着沿路的风景。
南宫仪发觉,秦佑看她的眼神更加不对劲儿了,说话的语气更是柔和得不像话,活脱脱就是一个情郎的样子。
她心里有些忐忑起来,虽说被人喜欢是件好事,但她目前的身份可不是能被什么人喜欢的主儿,她的使命就是和亲北辽,终究,还是会伤了秦佑的心的。
秦佑是个明白人,估计也看得清楚。南宫仪不想给他什么希望,所以就装出一副恹恹的样子,倚在车厢壁上,半天才哼一声。
秦佑还以为她精神短乏,听着她那有气无力的哼声,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公主若是困了,先将就着在车里睡一觉,等到了地方,属下再喊您!”
“嗯,那本宫就不客气了。”南宫仪也的确疲累了,应了一声,斜倚在车厢壁上,闭上了眼睛。
殊不知,外头的秦佑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题外话------
本章节重复了,重新发了一遍,真是不好意思,麻烦各位亲再回头看看。
43 不该有的心思
虽然南宫仪努力不加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在里头,但那疲惫中透着点儿沙哑的声音,依然慵懒性感,听上去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正如此时的秦佑,心就跟猫抓了一样,痒痒的,很想挑开帘子看一眼南宫仪,好想轻轻地抚一抚她的面庞,让她不需要那么坚强,那么勇敢!
只是这些心思时刻在秦佑心头纠缠着,让他苦恼不已。
他知道,南宫仪是要嫁给北辽摄政王的,他不该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可他偏偏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沉沦了。
白日赶了一天的路,至晚十分方在一个小镇子上打尖。
南宫仪足足睡了大半天,才睡过困来。下了车,身子跟散了架一样,她精神有些差,脚步虚浮着,伏在碧荷的肩头,无精打采。
秦佑担忧地走过来,因为她面上覆着面纱,他看不清她的神色,但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不像往日那样笑成一弯月牙,而是半睁半闭,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懵懂。
这样的她,看上去柔弱而又惹人怜惜,秦佑的心忍不住就漏跳了一拍,眸光中带着怜惜带着宠溺。
“公主,您身子不适吗?可否让属下去请大夫?”他小心翼翼地问着,唯恐惊着南宫仪。
南宫仪听见他的声音,方才转过头来,虚弱一笑,“无妨,本宫自己就略通医术,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好好吃顿饭,睡一觉就好了。”
秦佑也是见识过南宫仪的医术的,她给他后背缝合的伤口痊愈很快,给他配的祛疤伤药效果非凡。既然她这么说,他也就松了口气。
在他眼里,即使南宫仪医术再高明,那也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更何况从小儿在深宫长大,哪里吃过什么苦!
这两日见了那么多血淋淋的场面,若是换做寻常女子,早就吓个半死了。
他的公主殿下的确需要好好地歇一歇了。
“那属下就去吩咐店家烧水备饭,公主您今晚放心睡一觉,属下给您守着。”他的声音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听得南宫仪心下咯噔一跳。
连碧荷这样神经有些大条的丫头都觉得有些诧异了,这个秦统领对公主未免也太体贴了些。
“嗯,就按照昨儿晚上那样,再把屋子布置一遍!”当着许多侍卫的面儿,南宫仪也不好不答话,刻意让自己的声音更冰冷一些。
虽然见了那么多血淋淋的场景,但面对美食时,南宫仪还是吃得很香,这让碧荷很是嫉妒,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来回在南宫仪面上扫过来扫过去,那个圆圆的小鼻头也一翘一翘的。
碧荷长相虽然算不上清秀,但一张小脸圆圆的,眼睛鼻子嘴巴也是圆溜溜的,显得她特别的可爱。
“公主,那个,那个……”她盯着吃得正香的南宫仪,吞吞吐吐起来。
南宫仪抬头撩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你有什么话快说!”
碧荷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公主变了,比起以前来,公主更有杀伐决断,不像以前总是被荣贵妃给欺负。
虽然不知公主何时学了医术,何时敢杀人,但总归这样的公主,更让她有安全感,更让她死心特地地想跟随。
她不敢迟疑,忙结结巴巴地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奴婢觉着……觉着,秦统领待公主……真心好!”
她边说边察言观色,一双乌溜溜的眸子转来转去,看上去滑稽可爱。
可是南宫仪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生气,只是放下碗筷,拿帕子优雅地拭了拭唇,冷声道,“那又如何?”
正满心期待的碧荷一下子就哑了。
是啊,那又如何?
公主乃是待嫁之身,所嫁之人还是那个人人惧怕的北辽摄政王,即使秦统领待公主百般好,那又能怎样?
圣命难违啊!
碧荷眨巴眨巴那双乌溜溜的大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拖着下巴,“公主,奴婢真是觉得可惜啊。”
南宫仪瞪了她一眼,“这样的话你再说,本宫就撕了你的嘴!”
到底是前世里在特战队待过的人,话里未免有些杀气,再加上她那一瞪眼,吓得碧荷顿时就瑟缩了一下身子,“公……公主,您别生气,都是奴婢这张嘴太臭,求您饶过奴婢!”
说着,她那双大眼睛里已经盈上了泪意,伸手就对着自己的嘴巴子抽起来。
“啪”地一声脆响,惊醒了南宫仪。
她也不过是吓唬吓唬这个宫女罢了,并不想让她怎样。古代这一套尊卑森严的规矩,她着实没有想到。
看着碧荷伸手要打自己另一边脸,南宫仪出手捉住了她的,“算了,你明白就好,本宫不想怎么着你。只是这样的话,以后不可再提!”
“是,公主。”碧荷小心翼翼地答应了,一双泪意朦胧的眼睛偷偷地打量着南宫仪,生怕公主一气之下不要她了。
南宫仪见她这样,叹一口气,吩咐她,“别胡思乱想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尤其你我都要去北辽的人,更不能胡说八道!”
碧荷赶紧答应了,南宫仪就打发她收拾了碗筷,自己则抱着胳膊踱到了窗口。
深吸一口气,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她有些烦躁。真没想到秦佑对她的好,连碧荷都看出来了。她还想装作不知,如果再这样下去,最后岂不是整个和亲队伍的人都知晓了?
这里头难免没有北辽摄政王的眼线,万一被他知道,对她、对秦佑都没有好果子吃。
她还得小心谨慎才是!
因了碧荷的这句话,南宫仪一晚上都没有睡踏实,反过来复过去地贴烧饼,直到三更的梆子过,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44 你是个什么东西
屋子依然按照捉黑衣人那晚布置的,地面上撒了清油,窗户上悬着一个洗澡的大木桶,临睡前,她特意含了一颗解毒丹,外头,秦佑领着人把守着,每个人也都吃下了解毒丹。
本来,秦佑是不答应让南宫仪自己独睡一屋子的,用他的话说,那就是这样的法子已经用过了,再用,敌人岂不是有了准备?
但是南宫仪却胸有成竹,“两个黑衣人一死一残,就算留下了命手不能写口不能言,又怕什么?”
秦佑一想也是,只好由着她去了。只是临出屋前,还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南宫仪笑了,“我这心狠手辣的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要知道,昨儿晚上可是南宫仪亲手扎开了杀手老四的颈侧大动脉的,换做寻常女子,早就吓得骨软筋酥了。而且下令把老三手筋脚筋挑断毒哑的也是她。
在别人眼里,她这样的女人可是蛇蝎心肠的女人哪!
只是秦佑却不这么认为,“公主,您这么做无可厚非。您不动手,他们就会杀了您。再说,红菱死得很惨,如果不是她,那就是您了。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斗争,好在我们暂时胜了……”
南宫仪眸光幽幽地盯着秦佑看了一阵,见他面色坦然,神色泰然,不由噗嗤一声笑了,“没想到最懂我的,倒是你。咱们,可算是朋友了吧?”
这话一出口,秦佑面色忽然变了变。只是旋即,他又扬开了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是,我们是朋友!”
旋即,他就行了礼出去了,只是在转身的刹那,他那张俊脸终是绷不住了,布满了失落。
他们之间,仅是朋友么?
可不是朋友,又是什么?
这样,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心里酸酸的,秦佑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吩咐人布防,守护好南宫仪。
为了今生让他头一次心动的这个朋友,他不能容许有任何的疏忽!
……
屋子里这样的防备算是万无一失了,所以南宫仪也就放心地睡着了。
可是不知为何,迷糊中的她总是觉得床前白帐外好似站了个人,吓走了她满腔的困意。
碧荷睡在外间的软榻上,按说她不叫,她不会无缘无故地进来。再说,她就算是进来,也会事先喊一声的。
南宫仪不由警觉起来,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帐外的那个影影绰绰的影子,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响。
暗暗地,她从枕头底下摸着了那把镶金嵌玉的小匕首。
寻常女子若是遇到这样的情形,恐怕早就吓得大喊大叫了,可是南宫仪到底不是寻常女子,她放平了呼吸,等着那人靠近。
那人似乎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挑开了白色的帐子,往前走近了几步。
谁知迎面一股冷风袭来,一把明晃晃寒光毕现的匕首对着他的胸口扎来,那人连忙后仰躲了开去。
屋内黑黢黢的,南宫仪就在那一片匕首的寒芒中,模模糊糊看见那人面上罩着一个黑沉沉的面具。
她在暗夜里的视线并不能看清那面具上头到底是什么纹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一招不中,南宫仪也不吭声,憋着一股劲儿又挥起了匕首。
反正这个时候,她喊人来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说不定还会连累碧荷受害。
前世在特战队里待过,军人骨血里的坚毅勇猛这时候全然发挥了出来。
那个人没想到南宫仪不喊不叫,竟然就这么闷不吭声地和他拼杀起来,不由得又气又恼,低低喝了一声,“是我,住手!”
这个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又有些慵懒,因为刻意压低了嗓子,倒是听不出清越。
南宫仪心里一片大骇,凭着她和那个中了箭伤的男人相处的那十几日,她可以判断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那个男人。
可是抓住的刺客交代,他们的幕后主使正是戴着骷髅面具的,这个人,谁知道是不是她救过的那个男人?
“贼子,你是个什么东西?”她也压低了嗓门,说话的当儿手底下的动作并没有停。
暗夜里,这个小女人声音带着丝丝的金属颤音,狠命地挥刀杀来。
那人也许是被逼急了,欺身上前,一把攥住了南宫仪挥出匕首的手腕,沉声冷笑,“我好意来看你,你却下死手想杀了我,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右手手腕被人给握住,南宫仪死命拽了两下怎么都拽不动,气得头顶快要冒烟,她可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动作先于大脑已经行动起来。
左手快如闪电就对着那人袭来,因为那人站着,南宫仪坐在床上,所以,她这毫无目的的出手,倒是让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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