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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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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忙完打算歇口气的南宫仪,闻言立即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眸子看着耶律玄,有些紧迫地问,“我什么时候摸了你的手,看了你的身子?”
耶律玄不紧不慢地指了指手背上扎着银簪子的左手,道,“你还想赖账不成?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南宫仪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几乎没有吼出来,“这也算摸你的手?大哥,我在给你治病,懂不懂?”
耶律玄紧绷着脸,那声音依然冷冰冰的,“不管是不是治病,但你毕竟摸了,众目睽睽,难道你想否认?”
说罢,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炯炯有神地看着南宫仪。
南宫仪真是有口难辩,的确是众目睽睽啊。可都是他的人,她想否认,也没人给她作证啊。
把一头火勉强压下,她挤出一抹笑,“好吧,你说摸了就摸了吧。只是我没看光你的身子吧?”
一大早起来忙到现在,她连他的脸都没看过,什么时候又看过他的身子了?
他就算找茬也得有个凭证才是。
却不料耶律玄脸不红心不跳,张嘴就来,“昨儿你给我拔箭的时候看的。”
那语气一本正经,听上去还有些委屈,就跟吃了多大的亏一样。
南宫仪真是服了,“那都是昨天的事儿了,那会子你怎么不说?你那时候要说我看光你身子需要付出代价,我绝对不给你拔箭!”
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不对,她又不是驴。
南宫仪啐了一口,心想自己真是气糊涂了。
耶律玄看着南宫仪快要抓狂的样子,眸中飞速闪过一抹笑,只是那抹笑一闪而逝,快得令人捉摸不着。
“反正你已经看过了,说什么都晚了。”他委屈地嘟囔着,“想我堂堂一个大好男儿,还没娶妻生子,竟然失身于你……”
“停,打住!”南宫仪赶紧摆手止住他乱说下去,已经有些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怎么越听越让她觉得自己跟犯了弥天大错一样?再说下去,是不是该让她负责娶了他了?
她可是想着跑路的人,可不能背上这个大包袱。
看着那个男人眸中满满的委屈,南宫仪实在是头疼。这个男人一夕之间怎么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昨儿还冷意十足,像个爷们儿,今天怎么就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见耶律玄还要说,南宫仪扶额,无力地问他,“说吧,你想怎样?”
他说要让她付出点儿什么的,她姑且听听看吧。
“也不怎样,就是我这身子金贵得很,不能随便给人看的。”耶律玄忍着笑,像模像样地说道。
南宫仪听他这话,似乎有门,忙问,“你到底想如何?”
“这样吧,看在你给我治病的份儿上,我也不狮子大开口。”说到这儿,耶律玄顿了顿,又接下去,“摸一次手十两金子,看一次身子一百两金子。从昨儿到今天,你一共摸了我两次手,看了我两次身子……”
“停!”南宫仪一声狮吼,成功地堵住了耶律玄那滔滔不绝的话,“你的身子就那么金贵,看一眼值那么多金子?”
“那当然。”耶律玄得意勾唇,“有人拿着成堆的金银珠宝想看我的身子一眼都不能,你这一百两金子还真是太少了。”
“我去!”南宫仪愤愤一拳砸在了床头的乌木小几上,旋即却又痛得叫起来,拼命地甩手。
她这才知道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27 没金子了
昨儿她还为自己一下子赚了那么多的金子而沾沾自喜,谁知道今儿一眨眼就被这个小气抠门的面具男给搂回去了。
她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哪。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只得心疼肉疼地把还没捂热的金子拿出来,十分不情愿地给了耶律玄,以至于她回屋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差点儿被那高高的门槛给绊倒!
完颜烈进屋的时候,搭眼就看到乌木小几上那摞得高高的金元宝。
他双目圆瞪,几乎难以置信,“主子,您……您什么时候这么抠门了?”
话落,就被耶律玄的一记眼风狠狠地扫过来,完颜烈缩了缩脖子,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
一向视金钱如粪土的主子,竟然为了几个金元宝,和一个小丫头斤斤计较起来了。饶他这个军旅汉子,也觉得有趣得紧。
耶律玄瞪完了完颜烈,眼角余光瞥见那一堆金元宝,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那小丫头当时撅着嘴一副心疼肉疼的模样,着实可爱地紧。
一想起她的小样儿,耶律玄就觉得心情大好,连胸口那碗口大的伤似乎都不怎么疼了。
这一夜,他睡得格外香。折磨了他这么多天的箭伤,也似乎好了很多。
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时候,南宫仪才揉着酸痛的眼睛爬了起来。
昨晚上想逃没逃成,又被那个小气抠门的男人把金元宝给算计了过去,她还得敢怒不敢言地一声不吭,这日子简直过得窝囊极了,哪里是她能忍受的?
但她生怕那个男人给她秋后算账,追究她半夜出逃的事情,所以,只能咬牙忍着。只是苦了那床盖在她身上的棉被,一夜几乎没被扯烂了。
完颜烈兴致极好地端着一个托盘哼着曲进了耶律玄的屋,一进门就看见耶律玄已经穿戴整齐半躺在床上。
他笑嘻嘻地把托盘放在床头旁的小几上,拉开一把椅子坐过去,一张英气勃发的黑脸上满是笑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爷,听说那女人把盖的被子都给扯烂了,估计是昨晚上你把她坑惨了,她把你当被子了,哈哈……”
耶律玄慢条斯理地戴上那张乌黑的骷髅面具,勾了勾唇角,“是吗?手劲儿倒是不小啊!既是如此,就让她过来给本王松松筋骨吧!”
“好嘞。”完颜烈答应着咧嘴起身,就出去了。
天地良心,为了给耶律玄治病,他求爷爷告奶奶的,好不容易遇上个医术厉害的,却被她给支使得团团转,这几日他混得跟个小厮一样,简直把他这个横扫战场的煞神给气坏了。
哼,就让主子好好地治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吧?
什么公主?依他看,就是个野丫头!
完颜烈兴高采烈地把南宫仪叫到了耶律玄屋里,南宫仪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只好忍气吞声地进去了。
只见耶律玄身穿一件白色的雪貂大氅,内里是一件玄色的锦袍,那若隐若现的金丝花纹,在晨光中,发出金灿灿的光。
这让她这个目前手头紧缺的人真是看了眼热。
她飞快地在耶律玄的衣服上扫了两眼,暗暗盘算着这衣裳能值多少银子。
正在喝粥的耶律玄,打从南宫仪进门就一直在盯着她看。
一大早就起来精心梳洗的他,不知为何,就是想着南宫仪能多看自己两眼。
可谁知这女人进了门只管盯着他身上的衣裳打量,那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几乎不曾冒出绿光来。
耶律玄好好的心情顿时就没了,被她气得笑出来,冷哼一声,“过来!”
南宫仪脑子里正幻想着白花花的银子,猛听一声冷喝,顿时就清醒过来,抬眸时,正对上那双幽深不带一点儿温度的眸子。
她怔了怔,旋即就小心翼翼地问,“干什么?”
昨晚被他坑了那么多的金元宝,她手头上就还剩在南陈皇宫顺过来的一点儿金银首饰了,可不能再被他给算计了去。
所以,她很是忐忑,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盛满了紧张,看得耶律玄心生不忍:自己怎么好像个强盗一样?
他放缓了声气,对着南宫仪招了招手,“过来给我按摩!”
南宫仪一听按摩,吓得立即往后退了两步,一双雪亮的眸子眨啊眨,半日才讪讪笑道,“那个,我没金子了。”
没金子?
耶律玄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南宫仪见他依然瞪着自己,咽了口唾沫,忐忑不安地解释着,“你那身子太金贵了,我,我可不敢摸!”
她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襟,那副小心翼翼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知为何就取悦了耶律玄的心,让他的心底忽然就柔得能滴出水来。
忍着笑,他支起了自己的身子,故意冷着声儿,“你也知道我的身子金贵?既如此,还不赶紧过来?”
南宫仪几乎急哭了,现如今,她要钱没钱,只有她这个人了,这个该死的男人,不会真的对她下手了吧?
她哭丧着脸,却又不敢不听这个男人的话,一步一步往前挪,嘴里还不停求饶,“大哥,你看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能不能放过小女子?小女子真的没有金元宝了。”
耶律玄抬起手来,抚了抚额,只觉自己有些气血往上冲。
该死的女人,张嘴闭嘴就是金元宝,敢情她是金元宝托生的?
看着男人拍着额头不耐烦的样子,南宫仪再也不敢磨蹭,咬牙瞪眼地到了耶律玄床边。
28 他还没玩够
看着耶律玄抿着唇不说话,南宫仪心里跟小鼓在敲,“那个,大哥,按哪儿?”
耶律玄闭了闭眼,不知该如何作答。这姑娘的话,怎么越听越有点儿不对味儿,弄得他就跟个欺男霸女的恶霸一样?
见南宫仪眼巴巴地看着他,他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右臂,冷声道,“就它吧。”
南宫仪看了眼那只结实有力的胳膊,心里盘算了一番,小声问道,“这条胳膊多少钱?”
耶律玄正等着她给捏呢,乍一听她这样问,差点儿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这是把他当什么了?牲口吗?还一条胳膊多少钱?多少钱他都不卖!
不过很快他就意会过来,这姑娘是在问摸他胳膊一次多少金元宝吧?
他心情好了点儿,漫不经心答着:“不贵,一条胳膊一个金元宝!”
“什么?”南宫仪差点儿抓狂了,一条胳膊一个金元宝,他怎么不去抢?
看着一瞬间就变得张牙舞爪的小女子,耶律玄心情大好,勾了勾唇,轻笑着,“当然,你可以选择不按,代价是……”
说到这儿,耶律玄一把抓住南宫仪的手,往自己身前一拉,对着南宫仪那张艳若桃花的脸轻轻吹了一口气,“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出这个院子!”
南宫仪大骇,欲往后退,却被耶律玄给死死箍住,寸步难行。
她又羞又怒,带着哭腔喊起来,“我按,我按还不行吗?”
看着南宫仪从前两日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变成了一副受气小媳妇模样儿,耶律玄心满意足地笑了。
哼,拔箭头的时候竟敢不给他扎针止痛,还说忘了?
在窗外墙根听了半日的完颜烈,忽然有些若有所思:主子怎么性情大变了?他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哪!
南宫仪有气无力按着耶律玄的胳膊,心里已经把他十八辈祖宗都给问候了一遍。
该死的变态男人,小气抠门的要死,竟然把她的劳苦费给搜刮得一干二净。她若是有机会,一定阉了他,让他再也不能人道,方解心头之恨!
可是耶律玄像是会读心术一样,忽然冒出一句,“你在骂我?”
南宫仪吓了一大跳,赶紧摇头否认,“哪有?我哪敢骂您?”
耶律玄幽深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南宫仪的脸,一言不发。
南宫仪吓坏了,这个男人高深莫测,又变态无耻,她一点儿马脚都不敢露啊。
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南宫仪讨好地赔笑,“大哥,我真没有,我敢对天发誓!”
要是对天发誓有用,她早就把这个变态的家伙给咒死了。
但是如今她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哪里还敢妄言?
耶律玄明显不信她的话,哼了一声,也就不追究了。
南宫仪松了一口气,把一颗心放了下来。
给耶律玄按了半日,南宫仪自己累得不行,看着耶律玄一双深邃的眸子因为餍足而半眯着,南宫仪气得牙根直痒。
可耶律玄不开口,她也不敢停。
也不知道是不是南宫仪按得到位,耶律玄显然心情不错,还没等到南宫仪累瘫的时候,竟然开了口,“行了。”
南宫仪如蒙大赦,赶紧松了手,只觉得自己那两条胳膊已经软地跟面条一样。
“那,我能出去了吗?”她讷讷问着,眼睛里带着一丝紧张,生怕耶律玄再出什么幺蛾子。
“急什么?没看到我还没用膳吗?”耶律玄瞥她一眼,深邃的眸子波光潋滟,意味不明。
南宫仪暗骂一声娘,这该死的用不用膳跟她有何关联?她都被他给折腾半天了,连口水都没喝上好不好?
但抬起头来,面对他那双幽深似海的眸子,她笑靥如花,“不知大哥想吃点儿什么?”
耶律玄想也不想就答,“就昨晚那样的鸡汤就成!”
话音刚落,就见面前的小女子面色涨得通红,竟然呛咳起来。
他不由纳闷,“怎么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南宫仪在心里已经把耶律玄的祖宗给问候了十几遍了,这难道不奇怪吗?谁都知道昨儿晚上她在鸡汤里下了药,想迷昏他好逃跑的,谁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家伙竟然好端端地守株待兔,把她给抓了回来。
如今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到底几个意思?
他想吃昨晚上那样的鸡汤,是想再被她下一次药还是怎么地?
南宫仪只觉得自己的小脑袋秀逗了,却又不敢问出来,只得勉强陪着笑,小心翼翼哄着这位大爷,“昨儿晚上那鸡汤也不是小女子熬得,都是灶上的伙夫弄的。您想吃,我这就去告诉他们一声?”
耶律玄哪里看不出这女人找了个借口想逃?
于是他一双眸子往她脸上一扫,冷冷地笑了,“如果我就想吃你熬的鸡汤呢?”
南宫仪彻底找不着北了。
这个男人哪根神经断了?怎么今天就跟她死磕上了?
但人家是大爷,再怎么不乐意,她也还是陪着笑,拼命点头,“好,小女子这就去杀鸡熬汤去。”
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纤细背影,耶律玄忍不住勾了勾唇:哼哼,好戏还在后头,他还没玩够,怎么舍得放手?
29 主子的人
回到屋里的南宫仪,揉着酸痛的胳膊和肩膀,呈大字型瘫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她闭着一双眼,想着那张骷髅面具背后的眼睛。那双眼睛深邃犀利,如同一泓深渊,在吸引人沉进去的同时,似乎还能看透人心。
就这一双眼睛,足以看出这个男人不简单。
她身为和亲公主,等闲无人给劫持,可这个男人不仅把她困在这儿,还成天以折磨她为乐趣。
这个男人,是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份,还是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
南宫仪越想越觉得可疑,潜意识里对这个男人感到了深深的后怕。
万一这个男人哪天玩够了,会不会把她给杀了?
一想到这儿,她就欲哭无泪。
还以为自己命好穿到公主身上呢,谁知道不仅要和亲,还被这个该死的变态面具男当做了玩意儿,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性命不保。
苍天啊大地啊,谁能拯救她这颗备受摧残的心啊。
许是她内心的呼唤真的上达天听了,南宫仪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逃跑的法子索性坐起来之后,忽然就看到屋内小桌上放着的镶金嵌玉的小匕首,那把小匕首可是她从南陈皇宫顺过来的东西。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福至心灵,瞄了眼床底下,旋即一咕噜从床上下来,就趴在了床底下。
天,她怎么忘了还有这个法子?
她住的这屋子地面可是实打实的夯土地面,她记得后院的围墙就在她这屋子后面的,只要她加把劲儿,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逃出生天了吧?
南宫仪咧着嘴傻笑,跌跌撞撞地从床底钻出来,顾不上一身的灰尘,找了块布包着手,拿起那把小匕首,撅着屁股吭哧吭哧就挖起来。
好在耶律玄早上折腾完之后,似乎就把她给忘了,一下午竟然也没找她。南宫仪越挖越来劲儿,不过是半天的功夫,就挖到了屋外。
主屋。
用过午膳,耶律玄就靠在床背上,身后点着软垫,一眨不眨地盯着完颜烈。
大冷的天儿,虽然屋里燃着炭火盆,身上披着貂皮大氅,完颜烈还是觉得周身发冷。
他站得跟木头桩子一样,黑红英武的脸上严肃地一丝表情都没有。
“主子,都是属下不好,让那贼子死了。”
说完这话,他喘出一口粗气,很是不甘地攥了攥拳头。
那帮子贼人玩弄小人行径,布下天罗地网,竟然想要暗杀主子,幸亏主子福大命大,躲过一难,不过胸口挨了一箭,要不是有南陈公主的救治,主子恐怕也是性命难保。
一想到这儿,完颜烈就觉得自己的心口在疼,偏偏那个该死的贼子竟然咬舌自杀了,这让他怎么跟主子交代?
“主子,都是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他刷地单膝跪倒在耶律玄的床前,自责地低下了头。
“死了就死了吧。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就算是活着,也掀不起风浪。”
耶律玄双眸看着窗外,目光深邃幽远,从牙缝里慢慢挤出声音:“敢派人来暗杀本王的,除了西凉的西凉夜,这天下怕是还没有第二个有此胆量的!”
“主子,请让属下带着人把西凉夜给杀了。”完颜烈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无妨!下个月就是母后五十寿诞,西凉夜肯定会带人前来,到时候,本王新帐旧账跟他一起算!”
“是,属下听主子的。”完颜烈低声答道。
“刺杀南陈公主的人,查到了吗?”耶律玄眸光一转,似乎有了些微的波澜。
“查到了,是……”完颜烈抬头看了他一眼,斟酌着不知该怎么说。
“嗯?”耶律玄清越低沉的嗓音夹杂着一股幽寒,完颜烈浑身抖了一下,赶紧低下头去。
“回主子,是皇后娘娘的人!”
“是她?”耶律玄似乎有些吃惊,旋即勾唇冷笑,“她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竟敢动本王的人!”
他的声音像是冰刀一样,字字寒澈透心。
完颜烈嗫嚅了下唇,想说什么却不敢说出来。
南陈公主何时成了主子的人了?
翌日,耶律玄叫人把南宫仪喊来之后,见了她那副尊容,大吃一惊。
不过是一夜未见,南宫仪似乎憔悴了不少,面色苍白,眼底青黑,头发还有些凌乱,仿佛一夜未睡。
他心里掠过一丝愧疚,是否自己逼迫太紧了?
这姑娘是个爱财的性子,昨儿劳累了半日,一两金子没赚着,她心里定是不舒坦,所以,一夜未睡?
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耶律玄的声音放柔了些,像是一个邻家兄长,开始关心起南宫仪来,“昨夜没睡好?”
岂止没睡好?简直是一夜未睡好不好?
南宫仪虽然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但心里却是兴奋异常的。没想到不过是一夜功夫,床底下那个暗道就挖到屋外了。想必过几日,她就能逃出去了。
只是她不敢表露分毫,抿了抿唇,有气无力答道,“嗯,我有择席的毛病,又受了惊吓,自然睡不着了。”
耶律玄不听则罢,一听反倒笑了。看来还真如他所想,这姑娘逃跑被抓,金子被坑,心情是大大的不爽了。
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心情格外地好。
掩下眸中的情绪,耶律玄的声音又变得冰块一般寒凉,“还站那儿做什么?过来给我按按。”
南宫仪心里暗骂了一声,认命地走上前去。
只是挖了一夜的暗道,她的手心里磨得全是水泡,胳膊也酸软得抬不起来。
面前这位是大爷,她不按又不行,只得勉强打起精神,可到底胳膊用不上劲儿,有一下没一下地捶着,度日如年。
耶律玄何等敏锐的人,发觉南宫仪好似在应付,心里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给她金子她就按得起劲,没有金子就用不上一丝力气了?
这是拿他当摇钱树了?
“我说你这是怎了了?”他冷冷开口,“就算一夜未睡也不至于这样吧?”
听着如同寒冰一般的冷声,在看一眼那张骷髅面具后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南宫仪赶紧用了点子力气,只是胳膊实在是酸痛得厉害,即使咬牙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对于耶律玄来说,依然隔靴搔痒一般。
南宫仪瞥了瞥耶律玄的眸光,讪讪笑道,“您身子才刚有点儿起色,我不敢用大劲儿,免得给你按坏了。”
耶律玄的嘴角抽了抽,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一双幽深的眸子下死眼盯了南宫仪一眼:他又不是纸糊的,能按坏吗?分明是这女人不尽心罢了。
不过看在她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耶律玄也狠不下心再说什么,索性打发她回去了。
南宫仪回了屋就关了门,身子倚在门后,长长地喘出一口气:那个男人若是再逼迫一步,她就露陷了。
30 挖地洞
一连数日,南宫仪都是夜里挖洞,白日干活。
她怕耶律玄发现什么,也不敢睡得太晚,所以本来打算七八日就能挖通的地道,也就延迟了。
耶律玄身上的伤势,在南宫仪日复一日精心护理之下,渐渐好转,已能下地走路。
这一日早上,南宫仪起来之后,匆匆洗漱了,就去见耶律玄。就见他身披白狐狸毛的雪白大氅,内穿玄色锦袍,长身玉立地负手站在院内。
南宫仪一脚踏入门内,恰恰和他迎面对视。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他三千青丝,如墨的长发披散着,给他添了几分妖娆。
那双黑幽幽的眸子看过来,似乎能看穿人心。
南宫仪一时竟然看呆了,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身上有种独特的魅惑,让她情不自禁被吸引了。
只是耶律玄脸上那张乌黑的骷髅面具,在晨光中,裂开嘴笑得诡异,生生让人不敢亲近。
南宫仪也是看惯了,不觉有他。稳了稳心神,她板起了面孔,上前几步,低斥道,“谁让你起来的?”
耶律玄看着这个小女人皱起眉头撅起小嘴的生气模样,心里忽然软地一塌糊涂,笑着哼了一声,“爷躺得不耐烦了。”
一句不耐烦惹恼了南宫仪,身为大夫,最讨厌这种不听话的病人。
冷了脸,她紧走几步,一把戳上耶律玄的胸口,“让你不耐烦!疼死你!”
伤口虽然愈合,但这一戳还是痛得钻心挠肺的,耶律玄忍不住闷哼一声,弯下了要去,“喂,你这该死的女人!”
“该死的是你好不好?”南宫仪居高临下地看着耶律玄疼得身子弯起来,丝毫没有一丝恻隐之心,脸色铁青。
耶律玄嘶嘶直抽冷气,却又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
半日,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他朝南宫仪伸出一只手,想让南宫仪扶他进屋。
南宫仪并不买账,冷哼一声,迈步进了屋子,徒留耶律玄一人在门口咬牙暗骂。
完颜烈端着托盘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自家主子弯着腰忍着疼扶着门框,而那个南陈公主却昂首挺胸大步进了屋子。
他瞪大了眼睛,分不清到底谁才是这院子的主人了。
正看热闹看得起劲,就听一声低骂:“完颜烈,你是不是活腻了?”
他赶紧收敛心神,一路小跑来到了耶律玄面前,对上耶律玄那双狼狈又愤怒的眸子,不知为何,完颜烈直想笑。
主子一向高冷孤傲,从没见过他这么狼狈可爱的一面呢。
进了屋,耶律玄就见南宫仪大喇喇地坐在靠窗的交椅上,手里拿着一个咬了几口的苹果,正吃得起劲。
耶律玄气得额头青筋直冒,可又拿这女人没法,只得被完颜烈扶着老老实实躺在了床上。
看着南宫仪依然端坐不动,吃得欢实,耶律玄咬牙冷笑,“你倒吃得下。还不过来?”
南宫仪瞥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果肉,起身走了过去,上前一把拉着他的胳膊就揉按起来。
“喂,干什么?”耶律玄吃痛,瞪她一眼。
南宫仪无辜地摸摸脑袋,有些不知所措地瞪回去,“你这人有病啊?不按拉倒。”
说罢,撤手就要走。
耶律玄还从未被女人嫌弃到如斯地步,不禁气笑了,“我说你这人脑袋是猪头啊?我叫你过来给我止痛!”
天知道方才那一下可真是疼死他了,女人狠起来真是不要命了。
南宫仪这才明白过来,但也不想示弱,只叉着手冷笑,“你不是能耐吗,不听我的话吗?有本事自己止痛啊?”
这话噎得耶律玄差点儿一口气没有上来,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儿上,他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完颜烈在一边正兴致勃勃地看着主子和这女人斗嘴,却不料越说越僵,见自家主子被这该死的女人给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了,于是叉腰上前,大喝一声。
“喂,你这死女人,怎么跟主子说话的?”
“闭嘴!”
“闭嘴!”
同时响起两个声音,完颜烈愣住了。这女人骂他有情可原,但主子怎么也和这女人一样?
他愣了,不明白主子何意。
耶律玄冷冷地瞪他一眼,低喝一声,“这没你的事,下去!”
完颜烈十分惊诧却又满腹委屈地低头退了下去,眼睁睁看着南宫仪冲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他却敢怒不敢言。
打发走了完颜烈,南宫仪也不气了,抱着胳膊站到耶律玄跟前,笑靥如花,“你这属下倒是挺忠心的啊,什么事儿都要护着你!”
哪像她?穿来异世,孤魂野鬼一个,连个亲人都没有。
耶律玄本来被她给气了个半死,正打算好好折磨她一番的,却不料一抬头就看见这小女人脸上一闪而逝的落寞。
他愣了愣,有些若有所思,气也一下子就消散了,语气也软了下来。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想要送给你就是了。”反正南宫仪是他的女人,完颜烈跟谁还不一样。
他全然没有意识到,此刻已经把南宫仪当做自己的人了。
南宫仪不料这男人一下子说出这样的话,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送就送?
心里莫名感动的同时,她又觉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别过脸去,嘟囔着,“谁要那么一个黑炭头?”
还是头一次听人形容完颜烈为“黑炭头”,耶律玄哑然失笑,只是这一笑,又牵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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