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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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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过去了。

    “这孤男寡女的,半夜三更共处一室,不用猜也知道什么事儿。”李秀娥撇撇嘴,显然不信。

    柳三娘也点点头,黯然神伤,“姐姐还未过门,殿下就和秋月行出这苟且之事,姐姐就能受得了?”

    南宫仪听了这话,不由抬眼瞅了瞅柳三娘,别看这女人细声细气的,架桥拨火的本事还这般炉火纯青,不显山不露水,就把她和秋月给推到了对立面。

    笑了笑,她不甚在意地说道,“秋月本就是太皇太后的人,把她放在摄政王府,就是让她伺候王爷的。怎么伺候,那是她的事儿,本公主何须操心?”

    言下之意,秋月本就是个暖床的,爱怎么暖就怎么暖!

    柳三娘见南宫仪不着痕迹地把球给踢了回来,就有些不甘。

    她们这一干人,比起秋月来,那简直不是一个层面上的。秋月背后有太皇太后撑腰,她们呢?

    所以,她们就把矛头对着了南宫仪,只有她,才是秋月最大的对手。

    若是这两个人掐起来,她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可她们看错了人,南宫仪可不是什么温室中的花朵,才不会被她们当枪使呢。

    南宫仪话音刚落,侍妾里就有一个人开口了,“说得好,我们身为女子,命运本就不由人,不如既来之则安之,求得一辈子的平安!”

    南宫仪抬头看时,就见侍妾群里,一个黄衣女子,傲然独立,如同冬日的寒梅,气质超群。不是平氏又是谁?

    先前除夕夜宴上见过她一面,那时南宫仪就觉得她不错,没想到今儿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真是很对她的脾胃。

    “没想到你有这样的见地,真是难得。”南宫仪笑看着平氏,平氏也越过众位侍妾,看过来。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会心笑了。

    此时此刻,在她们之间,没有任何高低贵贱之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

    南宫仪不由感慨:有的人,真的只要一眼,就知道对上了。

    她和平氏,素昧平生,目前来说,还要同事一夫,竟然能看对眼,也是奇事一桩!

    李秀娥见平氏的话得了南宫仪的赞赏,心里醋意翻滚,冷哼一声,“妹妹说得倒是轻巧,怕是听说了秋月和王爷的事,半夜捂在被窝里哭鼻子了吧?”

    平氏也不理她,只从容答道,“哭鼻子的事儿,我可不会干!”

    李秀娥又要奚落她,却被南宫仪给止住了,“你们不是来请安的吗?正好,本公主有些话也想对你们说!”

    一听南宫仪有话说,李秀娥和柳三娘等几个侍妾忙眼巴巴地问道,“不知王妃有何话吩咐我等?”

    “嗯,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南宫仪眯了眯眼睛,看着那一张张巴结的脸,淡淡笑着,“一来,本公主不喜热闹,所以以后请安什么的还是免了。二来,本公主还未过门,这王妃什么的还是别叫了。”

    李秀娥和柳三娘听了这话面色都有些诧异,这个公主,怎么一点儿都不摆王妃的谱儿呀?

    她们好心好意来请安,那是看得起她。她这儿还不当回事儿,等赶明儿王妃的位子被秋月给抢了去,就有她哭的了。

    几个侍妾面面相觑了一阵子,脸色都不大好看。

    李秀娥忍了半日,实在是受不了南宫仪那副清高自傲的模样,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姐姐,不是做妹妹的没有提醒你,你这么不懂事,小心王妃的位子被秋月姑姑给夺了去。”

    不过是没有热络地招待她,李秀娥的脸说翻就翻了,变脸比变天还快。一开始还“您”啊“您”地叫着,这一会子就直接是“你”了,而且还胆大包天地说她不懂事!

    这是老虎不发威,有人拿它当病猫了?

    南宫仪眸子半眯着,神情似笑非笑,“李侍妾,真没想到你还是个长舌妇,这背地里编排主子的话,你也能随便出口?真不知道秋月是怎么管理后院的,弄得摄政王府一派乌烟瘴气!”

    李秀娥这会子虽然瞧不大上南宫仪,但南宫仪好歹还是太皇太后懿旨钦赐的王妃,她心里再不服,也不敢和她冲撞。

    柳三娘一见李秀娥在南宫仪面前吃了瘪,心里一阵欢喜,忙不动声色地讨好南宫仪,“摄政王府多年来未曾有正经的女主子,如今王妃来了,可让我们有了盼头了。”

    这马屁拍得,着实高明。

    听着不叫人反感,又无声中讨好了别人。

    南宫仪暗自咂舌,这个柳三娘不简单!

    她不由多看了柳三娘一眼,轻轻笑了,“本公主真这么受欢迎?”

    估计柳三娘在这儿睁眼说瞎话吧,王府没有女主子,这些侍妾的小日子有多好过?

    可一旦有了女主子,晨昏定省自是少不了,就连每日的衣食住行,也要被管着,实在是不自在。

    这些侍妾们除非脑子烧糊涂了,才会盼着王府有个女主子吧?

    “当然受欢迎了。”柳三娘赶忙搭话,“公主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能和我们姐妹共同伺候王爷,是我们姐妹的福分!”

    她一边说一边笑,那样子,像是由衷欢迎南宫仪做摄政王妃一样。

    南宫仪心下唏嘘不已,这世上真有如此大度的女人?

    她还真是头一次见识。

    “姐姐说得好。”南宫仪夸了柳三娘一句,柳三娘眼珠儿转了转,唇角有了笑意。

    李秀娥见她抢了上风,气得面色发青,也想插嘴说两句,却被南宫仪拿眼一溜,她就又缩回头去了。

    柳三娘见状,得意极了。眼下能在正牌子王妃面前说上几句话的人,也就她自己了。

    她忙凑趣儿笑道,“妹妹可别谦逊,你呀,比起那个西凉公主,不知美上多少倍!”

    南宫仪一听这话,心里咯噔跳了一下:这怎么又扯上西凉紫了?不过这柳三娘可真是个人才,不过片刻功夫,又给她拉了一个情敌!

    她自然不会顺着柳三娘的话说,只道,“西凉公主爽朗大方,虽是女子,可不是本公主能比的。”

    对西凉紫,她很有好感,怎能在这些侍妾们面前说人家什么坏话呢?

    柳三娘碰了个软钉子,不气也不恼,只讪笑着,“姐姐看人到底有眼光,不似我等凡夫俗子!”

    南宫仪又想笑:她难道不是凡夫俗子?或者在众位侍妾们眼中,她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

 21 搅乱后院

    一大早上起来这么久了,南宫仪被这群侍妾给围住,连早饭都没吃上。

    她这具小身板儿有点儿低血糖,这会子已是饿得前胸贴着后背,有些手脚发麻了。

    可这群侍妾看样子还没有个想走的,除了平氏,她是在对李秀娥、柳三娘没有什么好感。

    可这些人七嘴八舌,在她耳边嗡嗡吵着,就像是一群蜜蜂一样,南宫仪只觉得自己的底线快要被逾越了。

    “那个,诸位,能不能先请回,本公主还没用早饭呢?”她有些不耐烦起来,挥开李秀娥伸过来想拉着她的手,面色发青。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李秀娥她们还不以为意,反而嘻嘻笑着,“正好,我们姐妹还该伺候王妃您用膳的,您就尽管传膳吧。”

    南宫仪一听,顿时都要崩溃了。她们还要伺候她用饭?

    至于嘛?她可没有吃饭的时候被一群女人给围着的习惯。她又不是男人,身边围着这么多的莺莺燕燕,哪里吃得消?

    摆了摆手,南宫仪只觉得有些有气无力,“不必了,你们也出来半天该累了。还是各回各屋,歇着去吧。”

    她们这些女人又不是傻子,难道听不出这话什么意思?

    反正人家平氏就开始告辞了,“王妃,婢妾先行告退了。”

    南宫仪长舒了一口气,面色平和道,“也好,你先回去吃饭吧。”

    可李秀娥和柳三娘一众人看着平氏这样,就有些不高兴了,“这是怎么说的,平妹妹?我们姐妹都在这儿伺候王妃,就独你一个清高是不是?难道你比我们还高一头不成?”

    柳三娘更是说得尖酸刻薄,“平妹妹,你爹也不过是个侍郎而已,比起我们娘家高不了多少,莫非你还存着蔑视王妃的心思,想越过王妃去不成?”

    其他侍妾更是七嘴八舌,“王妃可是太皇太后懿旨亲封的,平妹妹可是想着做个侧妃?不过秋月姑姑目前还没个名分,平妹妹似乎着急了些。”

    不过是一个告退,就引来这么多尖酸刻薄的话,南宫仪也是服了这群女人了。

    她以为,成为众矢之的的平氏会被这些女人给骂得眼泪汪汪,不知所措呢。

    谁料平时依然面不改色,坦然地听着这么多难听的话,等众人终于住了嘴,她方问,“说完了吗?说完了,那我就走了。”

    说罢,对南宫仪笑笑,转身就出去了,徒留一众大眼瞪小眼的侍妾们。

    “瞧瞧她那猖狂样儿,”李秀娥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平氏的背影就啐了一口,“不过是和我们一样的位份,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柳三娘更是转过头来看着南宫仪,一双媚得能溢出春水来的眸子半眯着,小嘴儿一撇,就告起状来,“姐姐,您看平氏那张狂样儿,连您都不放眼里了。您可是我们府上的王妃啊!”

    南宫仪被柳三娘这架桥拨火的功夫给惊呆了,这女人每次说话都得挑拨离间,看来,除了这些,她真的也不会别的了。

    但这份心思,却是让人平白地生厌的。

    她蹙了蹙眉,紧盯着柳三娘问,“你怎么就看出平氏不把本公主放眼里了,本公主明明让她走了,不是?”

    柳三娘却不以为然,轻笑道,“哟,王妃,您可不知道,这平氏最是个冷清人,先前见了秋月姑姑还行礼呢,在您这儿就大模大样起来。敢怕是觉着您比不上秋月姑姑了?”

    南宫仪真是服了柳三娘了,就没有她扯不到的人,一会儿的功夫,从平氏又扯到秋月身上去了。

    见她这般心机深重,南宫仪的脸就冷了,“本公主没那么无聊,懒得理会谁眼里有谁谁眼里没谁的。”

    她脸色一冷,众位侍妾们就小声了不少。连李秀娥也不敢咋呼了。

    南宫仪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瞥一眼柳三娘,又看着李秀娥,问道,“你们知道摄政王最不喜什么女人吗?”

    一句话,问到了众侍妾的心坎上。就见众女眼冒绿光,脖子前倾,活似一只只被捏着的鸭一样,异口同声问着,“王爷最不喜欢什么女人?”

    南宫仪未免好笑,却依旧板着脸一字一句道,“他最不喜欢多嘴多舌的女人!”

    众位侍妾一时噤若寒蝉,脖子缩了缩,神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南宫仪以为自己已经把她们给吓着了,心下得意,正待要赶她们走,却不料李秀娥又嘻嘻笑着粘了上来,“哎哟,姐姐,别说的这么吓人好不好?您又未过门,王爷的喜好,您怎么就知道呢?”

    柳三娘一听这话,心思也活泛过来,跟着忙道,“姐姐怕是还不如秋月姑姑呢,她跟了王爷多年,王爷什么脾性,她一清二楚。”

    见这些人跟狗皮膏药一样赶不走了,南宫仪不由蹙了蹙眉:看来这些人是真的没把她这个王妃给放在眼里了。

    只是没把她放在眼里,为何又上赶着过来给她请安?

    她们过来是想告诉她昨晚上秋月和摄政王在一起,让她和秋月互掐的吧?

    心思清明之后,南宫仪再看这一群笑靥如花的人,就觉得面目可憎了。

    她们没有能力和秋月抗衡,就把她这个未过门的王妃给架在火上烤,到时候,她们两边做好人,谁也不得罪!

    这心思,真是狠毒!

    也不知道这些侍妾里,哪一个有这般心思?

    见李秀娥和柳三娘和众位侍妾又靠了上来,南宫仪面色缓了缓,沉稳地吩咐小谷,“摆饭,本公主饿了。”

    小谷赶紧答应了一声,就和钱氏一起把南宫仪的份例早饭摆了上来。

    不过是清粥小菜,外加几个白面馒头罢了。

    打着伺候旗号不走的侍妾们,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就听李秀娥大吃一惊,夸张道,“姐姐身为王妃,早饭就吃这些?”

    还没等南宫仪伸筷子,柳三娘又是一阵惊呼,“我们的衣食住行都是求月姑姑负责,秋月姑姑的饭食,比起姐姐,不知强了多少倍,这不会是她故意给姐姐来个下马威吧?”

    南宫仪伸手拿了一个馒头,一掰两半,撕了一块放嘴里慢慢嚼着,也不气了,只管笑得灿烂,“听你们这么一说,秋月御人倒是有一套喽?”

    “那当然了。”李秀娥两手一比划,撇了撇嘴,“她在后院里,虽然没名没分,但统管着我们这些人,那可是说一不二的。”

    柳三娘也连忙附和,“跟姐姐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秋月比起您这个还未过门的王妃,权势更大呢。”

    南宫仪暗笑:这果然是掏心窝子的话,若是寻常人听了,估计气得连肺都得炸了。

    不过她不是寻常人,虽然是太皇太后赐婚的王妃,一来,她对耶律玄没报什么希望,二来,她还不曾喜欢上耶律玄。谈不上被伤害到。

    但人家李秀娥和柳三娘演的那般卖力,她不配合一下,岂不是太对不起人家了?

    她面上似喜似悲,好似真的被柳三娘的话给伤着了一般,神情淡漠悠远,语气也跟着有些沙哑起来,“姐姐们的话,本公主听明白了。本公主初来乍到,根基还没站稳,拿什么和人家秋月姑姑比?人家可是和王爷打小儿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又有太皇太后庇护,本公主不过是个远道而来无关紧要的人,即使有太皇太后的懿旨,到底还是得不到摄政王殿下的心的。”

    李秀娥和柳三娘见自己废了半天的功夫,南宫仪终于有了这样的表现,心里不由大喜,忙安慰她,“姐姐也别伤心难过,凭着姐姐的姿色,殿下说不定哪天就喜欢上姐姐了呢。”

    “这个难说啊。秋月的容色也是一等一的,本公主哪里有什么优势?”南宫仪神色悲伤,面容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轻愁,似乎有说不出的苦衷。抬头望了眼站在她旁边的李秀娥和柳三娘,忽然眨了下眸子,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对了,本公主忽然有主意了。”

    李秀娥和柳三娘不防她转题这么快,顿时就有些跟不上思路,忙问,“姐姐有什么主意了?”

    南宫仪神秘兮兮地低头笑了,“这个嘛,本公主还真的不大好说!”

    “哎呀,到底是什么嘛?说出来,我们姐妹也给您参谋参谋。”李秀娥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南宫仪咬着红唇,依然不肯吐露。

    柳三娘也有些焦躁,摇晃着南宫仪的一只胳膊,笑着,“姐姐初来乍到,哪有我们对摄政王殿下了解,说不定姐姐说出来,我们还能给姐姐提供些什么意见呢。”

    盛情难却之下,南宫仪只得吞吞吐吐地说了,“其实,本公主也是听神医说的,有一种药哇,只要用一点在男人身上,就能让男人死心塌地了。”

    “啊?还有这种药?”李秀娥着急了,拔高了声音问起来。

    “那,那是什么药啊?”柳三娘神情也迫切起来,有这样的神药,她们还管什么王妃和秋月呀。

    她们自己给摄政王殿下用了,不是更实惠?

    南宫仪见吊足了她们的胃口,顿时胃口大开,一连喝了大半碗的粥,这才笑道,“神医那儿前些日子才配出来的药,因他不想留在摄政王府,就给了本公主一些,让本公主设法……”

    下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估计凭着这些女人脑洞大开的程度,定会想出是什么来的。

    “哦,原来神医不想留在王府。”侍妾们长长松了一口气。

    李秀娥想起上次从神医那儿买了不少的秘药,心里就有了数,忙道,“神医人最好了,就不知道他那药还有没有?”

    柳三娘瞥了她一眼,笑了,“莫非姐姐也想要这样的药?这药,王妃一个人有,就够了。”

    李秀娥一想到自己的身份,顿时就哑口无言了。

    南宫仪顺便又火上浇油加了一句,“本公主是名正言顺的王妃,和摄政王总有机会接触的。倒是你们,一年半载的,也不得见王爷一面,就算有药,又能如何?”

    这话戳到了众位侍妾的心窝子里去,她们本就在这后院没有什么自由,被秋月给压制得死死的,如今再被南宫仪这么一戳,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先是李秀娥待不住了,讪笑了几声,道,“妹妹忽然觉着肚子有些疼,就不打扰姐姐用膳了。”

    见南宫仪无话,她顿时溜之大吉。

    柳三娘也道,“妹妹早上为了给姐姐请安,起得早了些,怕是风闪着了,这会子头疼得厉害。”

    其他人,也都找了借口,一个个跑了。

    屋子里顿时清静下来,南宫仪安心慢悠悠地用着早饭,惬意无比。

    她终于找到对付这群侍妾的法子了,只觉心情奇好,连着吃了两个大馒头。

    小谷见这些女人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忍不住就啐了一口,“呸,都是些逢高踩低的东西,还好意思来给公主请安?”

    南宫仪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还小,有什么都写在脸上,往后可不能这样了。”

    说完小谷,她又发自内心地笑了:估计又能赚好大一笔了。

 22 好心办坏事

    伸了个懒腰,南宫仪就施施然地进了内室,一阵翻箱倒柜,找出一个半新的荷包,又从自己袖袋内掏摸了一番,掏出一包药沫子来,拿桑皮纸包了,递给小谷,“给神医送去,就说本公主说的,分成二十小包,一百两银子一小包。”

    小谷捏着这个半新的荷包,很是不解:什么东西这么贵?

    她不敢迟疑,忙袖了荷包就往外走,心想公主什么时候和神医那般熟了?

    到了碧荷住的院子,就见两个粗壮的婆子守在门外。

    小谷忙说明来意,还以为这两个婆子会盘问半日的,谁想那两个婆子什么话也没说,就让她进去了。

    碧荷正在屋里吃饭,听见脚步声,出门看了眼,见是小谷,顿时又惊又喜,忙迎了上来,“你怎么来了?”

    小谷看着热络异常的碧荷,很是诧异:她是个男人,怎么对她这个小丫头这般热情?

    碧荷见小谷站那儿呆呆的,有些不解,旋即就明白过来,自己还是个男人身份呢。摄政王殿下可是交代过她的,万不能露出马脚来,不然,公主就会有麻烦。

    为了公主,她只能努力扮演着这个莫名其妙的神医。

    讪讪地收回了手,碧荷努力挤出一丝笑来,“我这两日身子不大好,殿下特意让两个婆子守着门,省得有人来打扰。所以,见了你,就欢喜的要命。”

    这理由虽说牵强,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小谷释然:这几天,神医估计是闷坏了,所以见了她才这般热情的。

    笑了笑,小谷递上手里的荷包,把南宫仪的话原封不动地学给碧荷,“我们家公主说了,让您把这一大包东西分成二十小包,一百两银子一包!”

    碧荷也不知道那里头包着什么,接过来,在手上掂了掂,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

    她忙问,“什么东西,这么贵?有人买吗?”

    小谷见她这么问着,就道,“我们公主没说,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反正按照公主说的去做,准没错!”

    她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买,但公主的话,她不得不听啊。

    碧荷听了无话,小谷就告辞出去。

    到了大门口,远远地就看见李秀娥带着一个小丫头躲躲闪闪地赶过来。

    小谷心下一惊,有些了然:敢怕是她真的来找神医买什么“男人用一点就会对女人死心塌地”的神药了?

    小谷不禁捂住嘴,把已经到嘴边的惊叫给狠狠地压了下去:公主怎么会有这些东西?难道都是之前神医给她的?可看方才神医那样子,似乎不知道啊?

    如果这些侍妾真的都来买了这种神药,那一小包一百两银子,统共二十小包,公主岂不发了?

    在她一个村里来的丫头眼里,两千两银子,那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了。

    看着李侍妾慌里慌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走近,小谷赶紧踅到另一条小道上去了。

    若是让她看见自己,知道这药是公主让她送来的,弄砸了公主的买卖怎么办?

    小谷躲在一棵翠柏后头,偷偷地看着这一幕。

    李秀娥到了门口,那两个婆子也上来拦着。

    李秀娥有些着急,就在袖子里掏摸了一阵,拿出一个小荷包递给两个婆子,两个婆子也没收,她不由发狂了,对着门内就喊,“神医,神医,是我,我来买药!”

    小谷听了暗喜,看李侍妾这急不可耐的样子,就知道公主这药一定卖得出去了。

    没想到公主一句话,就让这些侍妾们大把大把地往外掏银子啊!

    两个婆子正待要把李侍妾赶出去,不料碧荷在里头听见了,走到大门口,交代两个婆子,“只要是王爷的侍妾过来买药,一律不准拦着。”

    两个婆子也不知道碧荷的真实身份,她们不过是管家找来看门的,自然还是事事听从碧荷的,闻听忙答应着,就退了下去。

    李秀娥得意地瞪了那两个婆子一眼,冷哼一声,就赶紧掉过头去,讨好地拍着碧荷的马屁,“神医,自打您给太皇太后拜寿回来,就一直没出这院门,这几日,可真是让我们姐妹一顿好想。”

    说话的时候,李秀娥已是把方才掏出来的那个小荷包递了过去,“听说您身子不大好,也没顾得上来看您,这是一点儿小意思,算是我孝敬您的。”

    碧荷看那荷包,虽是半旧不新的,但料子上好,做工精细,可见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她也不管,顺手就接了过来。反正是给公主收银子,她只要照做就行。

    李秀娥见碧荷接了荷包,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就怕银子送不出去,只要送出去,事情就好办了。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

    她这会子底气壮了些,跟碧荷并肩走着,不忘从碧荷嘴里套话,“神医,听说您手里有味神药,不知能不能卖给我一些?”

    碧荷心里一动,暗喜,没想到公主才让小谷把药送过来,就有人来买了。公主,还真是神机妙算啊。

    她哪里知道,其实女人的钱最好赚!

    南宫仪来自现代,这个道理早就烂熟于心了。不管是现代的还是古代的,只要是女人,就没个不喜欢衣裳、胭脂水粉什么的。

    何况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女人们为了争宠,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碧荷生怕自己表现得太过露骨,只得紧抿着嘴,不敢让自己笑起来,压低了嗓门道,“药还有,就是不多。”

    “还有就好,还有就好!”李秀娥一听药还有,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赶紧问,“您这里还有多少?我全要了。”

    说着,就从袖内掏出一张银票来。碧荷探头看过去,是一千两的龙头银票,见票即兑的。

    “您这银票哪儿都能取?”她得确认一下,免得公主到时候拿着这东西提不出银子。

    “那是当然,只要是有票号的地方,都能兑。”李秀娥打着包票,生怕碧荷不识货。

    碧荷放下心来,不动声色道,“我的药一小包一百两,你这一千两只够买十包的。”

    李秀娥一听,急了,“那您这儿还有几包?”

    碧荷心内好笑,道,“统共有二十包。”

    李秀娥一听,面色就涨红了,着急忙慌地在自己袖袋内翻找起来,找了半日,不过才凑了二十几两银子。

    她有些尴尬地把那几块碎银子递过来,“神医,能不能把药都给我?我手里一时拿不出这么多。”

    碧荷摇摇头,坚决拒绝,“不行,我这儿从不赊账!”

    “那,那,我把这个给您行不行?”李秀娥一时没了主意,就往自己脑袋上扒拉,把头上戴着的几根金簪和步摇统统取了下来,一股脑儿往碧荷怀里塞。

    碧荷有些哭笑不得了,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疯狂啊,为了几包莫名其妙的药,把自己的首饰都赔进来了?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的金簪和步摇,见成色还不错,就勉强收下了。

    刚要开口,却听门口一个娇媚的女声喊着自己,“神医,先别卖,我这儿有银票。”

    碧荷抬头看去,正是柳三娘。

    她手里拿着一张白花花的银票,对着自己迎风招展。

    碧荷笑了,“原来是柳夫人到了。”

    对这些将要和公主共事一夫的侍妾们,碧荷没什么好感,不过为了赚取些她们的银子,才特意喊了声夫人。

    柳三娘顿时受宠若惊,风摆杨柳般款款走了进来,客套着,“神医真是嘴甜!”

    李秀娥一见柳三娘走来,顿时面色不虞,剜了她一眼,恨声道,“你怎么来了?”

    柳三娘却不看她,只是轻蔑地一笑,“姐姐能来,凭什么我就不能来?”

    李秀娥唯恐碧荷泄露了什么,一个劲儿冲她使眼色,眼角都快抽了。嘴里还不忘了挖苦柳三娘几句,“我来跟神医请教个方子,关你何事?”

    “我也是来和神医请教方子的,又碍着姐姐什么事儿?”柳三娘不甘落后,出言讥讽。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眼看着就要吵起来,碧荷忙出声止住,“你们还买不买药了?要是不买,就请回去,本神医身子不适,想歇着了。”

    “买,买,买!”正吵得欢实的李秀娥和柳三娘一听,赶紧异口同声答道。

    碧荷还从未见前一刻吵得跟乌眼鸡一样的女人,一瞬间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她也是醉了。

    李秀娥和柳三娘被碧荷一句话给吓得鸦雀无声,再也不敢吵一声。

    碧荷就带着她们进了屋,从抽屉里取出刚分好的药包儿。

    李秀娥一见眼睛顿时就红了,上前一划拉,就把药包儿全部拢到自己怀里,嘴里说道,“先来后到,我先来,先付的银子,这药都是我的。”

    柳三娘看着弱柳扶风一样,下手却狠,上前就去扳李秀娥的肩膀,“让开。神医也说了,是要银子的,你那金簪步摇的还是留着戴吧。”

    李秀娥眼看着到嘴的鸭子要飞了,索性一下子趴到桌子上,把那药包儿牢牢地压在她丰满的胸脯子下面,“是我的,都是我的。”

    碧荷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只觉惊世骇俗:没想到公主的药这么抢手。

    不过太少了,这要是有个百八十包的,估计也得被抢空吧?

    她哪里知道人性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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