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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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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是想有人管啊,但却不是让他管!

    耶律玄习武之人,目力甚好,暗地里看着这女人撅起了小嘴,不由悄悄地笑了:这些日子他担惊受怕,遍地里撒人去寻她,绞尽脑汁引她上钩,他过得容易么?不损她两句,他真是不甘心哪!

    可是看着她因为奔跑疼痛还粘在额头上的汗,又不忍心,身子一倾,把方才自己还没来得及喝的一盏不温不凉的茶递到了嘴边。

    “来,喝口润润!”

    南宫仪被他如此之快的转变给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打一棍子再给一颗甜枣的节奏吗?

    就着那只修长莹润的大手,南宫仪脸红心跳地喝完了那杯茶,规规矩矩地坐好,只是狭仄的车厢里,清晰可闻的呼吸声,还是让她浑身极不自在。

    男人身上有着淡淡的清香,似菊花似百合,说不出的好闻,让她忍不住心驰神往。

    可她却不得不逼着自己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王爷,小民好多了,到了前头客栈,就放小民下来吧?”

    耶律玄听着这不冷不热的话,面色有些阴郁,但一想起完颜烈说过“女人不能宠”的话,他就冷下了一颗心:哼,他才不上赶着呢,他一定要等着这女人投怀送抱自动上门找他才成!

    “嗯。”从鼻孔里挤出一声,他就坐直了身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南宫仪见他变得如此好说话,不由诧异。但旋即又释然了:人家一个摄政王,若不是看在她能给太皇太后治病的份上,凭什么会这么殷勤?

    马车一路疾驰,约莫半个时辰就到了南宫仪入住的客栈。

    耶律玄吩咐莫雷把马车停在客栈门口,一句话没说,冷着脸看着南宫仪下了马车,命莫雷掉头就走。

    马车疾驰而过,带起的冷风扫过衣角。南宫仪站在客栈门口有些摸不着头脑,实在是弄不懂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为何一忽儿冷一忽儿热的。

    但眼下不是她想这个的时候,得赶紧想个法子先离开上京,逃脱这男人的掌控和皇太后的嫉恨才好。

    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她觉得自己在上京的日子将会惊涛骇浪,所以,她要及早地逃离这个地方。

    折腾了一日,她实在是疲乏了,让小二拎来热水,简单地洗漱过,她倒头就睡。

    殊不知,在她睡着的这一夜,极不平静。

    却说耶律玄让莫雷掉头回府之后,走了没多久,就有些后悔了。方才不该对她那般冷淡的,万一伤了她的心,日后可就弥补不过来了。

    一时,他又暗骂起完颜烈来,都是那个家伙给他出的馊主意,说什么女人不能宠,越宠越蹬鼻子上脸!

    他堂堂七尺男儿,活了这么大,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人,宠宠又能如何?

    越想他越不是滋味,当即就命莫雷停车掉头回南宫仪住的客栈。

    莫雷被这主儿给搞晕了,却又不得不麻溜地掉头,赶着马车回去了。

    只是心里却想起了莫寒跟他说过的话:主子喜欢上了南陈公主,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高冷孤傲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子了。

    相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眼前的主子。

    能笑笑还能时不时夸赞他几句,多好!

    马车来到南宫仪住的客栈下面,夜已深了。

    耶律玄命莫雷把马车停靠在对面一处墙后,静静地坐在那儿,透过帘子默默地看着客栈。

    黑灯瞎火的,万籁俱寂,可耶律玄还是很精准地就找到了南宫仪所在的房间。

    自打南宫仪揭了皇榜之后,莫寒就带着人暗处跟随着南宫仪,她的一举一动,莫寒每隔一个时辰都要报给耶律玄,包括南宫仪所在客栈的地点、房间的房号还有方位。

    更深露重,莫雷都觉得有些冷了,忍不住缩了缩肩膀,靠在车辕上打起盹来。

    随行的侍卫被打发回府,跟着耶律玄的,都是他的暗卫。

    车内虽然比外头暖和些,但大半夜的,又是寒冬腊月天儿,也是冷得要命。

    可耶律玄丝毫不觉得冷,倚在柔软的靠枕上,他幸福地裹紧了身上的大氅。

    这件大氅在宫里给南宫仪披过,后来南宫仪下车的时候又还给了他。虽然他想让她一直穿下去,但当时那女人对他戒备重重,他也不好强逼。

    此时裹着这件大氅,闻着上面属于她的独有的幽香,他只觉得像喝了一壶陈年女儿红那般,有些醉醺醺的了。

    渐渐地,他拥着这件大氅沉入梦中,梦里,他一身大红锦缎喜服,手牵着同样一身大红喜服的南宫仪,幸福地相拥在一起……

    远处的梆子声已经敲过了三下,三更的天儿,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耶律玄打小儿就在马背上长大,十五六岁就出征沙场,多年的习惯,让他有点儿响动就能惊醒。

    只是此时的醒来和往日不同,他心里是满满的餍足和幸福。

    拿手搓了一把脸,他让自己更清醒了些。挑开帘子,他又朝南宫仪住处看去,透过黑沉的夜幕,他隐约看到南宫仪所住的二楼有几个人影一闪而过。

    常年的征战生涯,让他立即警惕起来。

    普普通通的客栈,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影在二楼走道里晃动?

    他立即跺了跺脚,外头守候的莫雷一个激灵就清醒过来,低声问,“主子,有何吩咐?”

    “莫寒的人在客栈里吗?”耶律玄沉声问道,“叫暗卫们进去看看。”

    莫雷忙答道,“回主子,在。”

    说完,他就冲四周低声喊着,“来人,进客栈。”

    立即就有几条人影现身,动作麻利地冲向了客栈。

    耶律玄一直挑开帘子看着,见那些人悄无声息地翻墙进了客栈,他也坐不住了,起身出了马车。

    “主子,有莫寒和这些暗卫在,公主不会有事的。”莫雷忙道,顺手就要去扶耶律玄。

    耶律玄却越过他,一下跳下了马车,头也未回地吩咐他,“你带人在这儿守着,免得有漏网之鱼。”

    莫雷一动不敢动,又缩回了车上,眼睁睁看着耶律玄带着几名暗卫没入黑夜。

 74 救星是谁

    虽然有莫寒的人在,但耶律玄还是不放心。南宫仪乃是南陈和亲公主,按说并没有得罪什么人,但这一路上却有不少想要暗杀她的人,大多还是因他而起。

    他怎能不担心不忧虑她的安危?

    平生头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可这个女人还处处遭人劫杀,他若是不能护她周全,还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她?

    却说南宫仪从宫里出来,疲乏了一日,早早就歇下了。

    本打算一大早起来,就赶紧出城逃走的,可谁能料到麻烦还是一刻也甩不掉。

    正酣睡之际,她就觉得头皮有些发凉,朦胧中睁眼一看,差点儿没把她给吓死!

    就见床头帐子外影影绰绰地站着两个黑影,正一动不动。

    南宫仪悄悄地眨了眨眼,还以为是窗外那儿投来的影子。

    但外头黑乎乎一片,窗户也是挂了棉帘子的,哪儿来的影子?

    她暗叹了声倒霉,自打穿越而来,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她果真是个易招麻烦的命!

    不过前世好歹也是在特种部队待过,有了险情她不似其他姑娘那样,先是吓得大喊大叫,而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右手悄悄地摸着枕头底下的小匕首,左手掏了一个火霹雳出来,并且摸着了一包蒙汗药,南宫仪只觉得自己心里安定了许多。

    这几日因着逃跑在外,她始终是全副武装,和衣而眠。谁知道还真派上用场了。

    帐子外的人影开始行动了,就见他们挑开了一端,为首一人高高地举起手来,手中匕首的寒芒乍现,黑夜里,惊人地冷!

    南宫仪不动声色地躺在那儿,虽然紧张地浑身冷汗,但也咬着牙一声没吭。

    这是在北辽,人生地不熟的,就算喊了,还没等人进来,她也身首异处了。

    再说,死了之后,人家大可以给她安一个罪名,反正死无对证。

    那样,岂不是白白搭上了小命?

    眼看着那削铁如泥的匕首带着丝丝锐风已经逼近她的脸,她手里的蒙汗药也已经随时打算扬了出去,却不料一声断喝忽然响起,“住手!”

    握着匕首要杀她的人愣住了,回头看时,南宫仪则趁机滚出了被窝,缩在床角。

    两个刺客顿时大惊,哪里知道这个时候会有人来,更没想到床上的人早就已醒,反应还这么灵敏!

    暗夜里,虽然看不清外头到底来了多少人,但他们不过两人而已,又是暗杀行动,怎么也不能被人给杀死在这儿。

    这来人肯定不是客栈里的伙计,他们早就踩过点儿了。方才那个声音的主人,就是特地赶来阻止他们的。

    既然想保护他们要刺杀的人,只要他们能控制住这个人,胜算还是有的。

    他们也不是善茬子,当机立断,就发了疯般朝南宫仪攻来。

    两个刺客倒是默契,如影随形地就跳上了床,把南宫仪给逼在床角,连逃跑的机会都没了。

    就算是有救星来,也来不及了。南宫仪一看这架势,知道光靠别人是没用了。

    生死一线,她再也不敢迟疑,刷地一声,就洒出了自己手里的蒙汗药包儿。

    这蒙汗药,可是她和亲路途中,特意买来的药材调配的,撒在水里酒里,药效相当霸道,一包足以药倒一头牛。

    可若是撒在空气中,寻常人估摸会晕一阵子,但眼前这两个刺客都是练家子,能有一瞬间的迷糊,她就谢天谢地了。

    铺天盖地的药粉洒下来,两个刺客眼睛里都进了不少。他们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睡觉时手里还攥着东西,来不及躲闪,眼睛一时睁不开,脑子也有些发蒙。

    趁着他们攻势缓慢这一瞬间,南宫仪毫不迟疑地用手里那把从南陈皇宫顺出来的小匕首,刺进了其中一个刺客的胸中。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魄,手法相当精准地插进了那人的心窝。

    那刺客连哼都没哼一声,砰地一声砸向床下的地面。

    另一个刺客这时反应过来,带着狠戾的冷风,就扑向南宫仪。

    生死一瞬间,南宫仪朝床角滚了过去,毫无意外地跌落在冰凉的地砖上,砸得她的腰都要断了。

    那刺客已经跳了过来,旋风般挥起了匕首,狠狠朝她扎来。

    千钧一发之际,南宫仪来不及闭眼睛,就见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老天,这就要死了吗?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她这如花的年华还没绽放一次呢。

    这匕首扎在身上一定会很疼很疼吧?要是不疼,怎么会死呢?

    到底是哪个龟孙王八蛋非要置她于死地?

    命悬一线之际,南宫仪眼前忽然浮现出皇太后那张娇艳如花的脸和那双阴毒刻薄的眼睛。

    她到现在也弄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何对她敌意重重?难道这就是她派的人?

    除了她,南宫仪实在想不出她还得罪过什么人!

    不知为何,她就是从没想过摄政王耶律玄会派人来杀她!

    那个摄政王不至于那么快知道她身份的,就算知道她的身份,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杀她,毕竟,她还要给太皇太后也就是他的母后治病。

    南宫仪冥冥中就是有种直觉:那个男人杀谁也不会杀她!

    不过是一瞬,她的脑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一下子就想了这么多!

    可是下一刻,在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咬牙忍着那预想中冰冷锋利的匕首扎进身体所带来的恐惧和疼痛时,就听“噗”一声,她面前的刺客就那样僵在了那儿,好像被定格住了一样。

    黑暗中,她看不清那刺客的表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刺客手中的匕首离她的心口仅有二寸左右的时候,不动了。

    眨了眨眼,南宫仪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但刺客轰然往地上倾倒的如同小山一样的身子,让她很快意识到这个问题。

    后面有人杀了他,救了她!

    会是谁?

 75 他和金子的差别

    还没等南宫仪想明白从地上爬起来,一双大手就朝她伸过来,随之,屋内的灯也被人给点燃了。

    昏黄的灯光映在面前那人如梦如幻般的容颜上,让南宫仪止不住眼窝一热:是他,果真是他!

    耶律玄伸着手想把南宫仪从地上拉起来,却见那小女人傻呆呆地一直看着他,眼睛都不带眨一眨的。

    他还以为这小女人被吓傻了,忙绽开一抹他自认为最温柔的笑容,“没事了。”

    那声音柔和得似乎能滴出水来,听得身后的莫寒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主子这样,他真是太不习惯了。

    南宫仪还是没有反应,只是看着屋内的几个男人,这些人都是跟着这男人进来的,他们怎么会在这儿呢?

    耶律玄见南宫仪依然状若惊呆,不由有些担心起来,弯腰就把南宫仪半抱半搂地窝在自己的怀里,一颗悬着的心终是放下来了。

    天知道,他在外面看到客栈二楼晃过几抹黑影时,吓得一颗心差点儿没有蹦出腔子。

    自打少年沙场征战,这么多年,即使面对生死存亡,他也没这么紧张过!

    南宫仪窝在他宽厚温暖的怀抱里,鼻尖充斥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只觉得疲乏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似乎找到了归宿。

    前世她被誉为汉子,虽然常年混在男人堆里,但从未体验过男女之间的感情,也从不知道被一个人呵护是种什么滋味。

    但是眼下的她,十分不舍得离开这个温暖宽厚的怀抱,十分贪恋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

    自打穿越以来,她就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过,说实在的,铁打的人也有些承受不了。

    她虽然较寻常女子更果敢更坚毅,但也渴望一个能让她避风的怀抱,能让她驻足歇息片刻!

    耶律玄拿手轻轻地抚着南宫仪的后背,尽可能多的给她一些安抚。

    那个一向冷酷孤傲的摄政王殿下,竟然温柔得生怕吓着了怀里的人,声音动作俱都小心得不得了,看得身后一众暗卫瞠目结舌,实在是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带着他们冲锋陷阵、运筹帷幄,单枪匹马取敌军统帅人头的摄政王殿下吗?

    莫寒觉得这画面实在是太过辣眼睛,一个手势,赶着众暗卫都出了门,顺带着把那两个刺客的尸体给拖了出去。

    室内,只留下耶律玄拥着南宫仪,久久地站在那儿。

    良久,南宫仪才平复了心情,意识渐渐回笼。

    只一瞬间,她就立即觉出不对来。

    老天,她腰间怎么有一只大手,此时热烘烘的箍住她的纤腰,让她很是不适应。

    下一刻,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正被北辽摄政王给搂在怀里,而且两人还胸膛对胸膛,贴得严丝合缝,姿势暧昧得真想让她找条地缝钻进去。

    “那个,能放开我吗?”虽然很不适应这样的拥抱,但南宫仪却不是那等忸怩的姑娘,有话就直接说了。

    耶律玄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拥抱一个姑娘,只觉得女子的身子柔软似水、绵软如玉,着实和男子不同,还没有好好地体验一把这种滋味,就听那小女人想要退出去。

    他哪里舍得?

    但又怕这小女人不耐烦心里怪他是个登徒子,他只得恋恋不舍地紧了紧怀中的人儿,慢腾腾地松开。

    南宫仪身上的禁锢一旦破除,立即如防洪水猛兽般往后连着退了两步,一脸戒备地看着面前这个颜若韶华的男人。

    方才他抱着自己的那种状态,就像是亲密的爱人,可她明明穿着男人的装束啊?

    他是个断袖还是已经知道了她的女儿身?

    耶律玄看着眼前一瞬就变成刺猬的小女人,有些哭笑不得:他有那么可怕吗?弄得他跟吃人的老虎似的。

    “王爷,天太晚,您该回去了。”站定的南宫仪,不顾一地血水,脱口就来。

    万一他是个断袖,她是绝不会做他的禁脔的。可万一他要是因为知道了她的女儿身,她更不能跟他走。

    趁着天还未亮,她得赶紧谋划下她明早的逃跑大计才是!

    被这句冷邦邦的话给打击得满心都是失落的耶律玄,面色有些不好看,头一次对一个女人掏心掏肺地好,却被人家给漠视了。

    这让他堂堂摄政王殿下在一众属下面前,颜面何存啊?

    看来,他回去还得找完颜烈那小子套一些经验出来,那小子自打回了上京,可谓是掉进温柔乡了。更高明的是,那小子竟然万花丛中过,却片叶不沾身!

    看着南宫仪已经默默往床边走,耶律玄很是受伤,忍不住就问,“你,就没什么要对本王说的?”

    耶律玄按压下一腔的失落,满带期盼地问南宫仪。

    今晚好歹也算一出“英雄救美”了,美人儿不该感激涕零说出以身相许的话来吗?

    这可是完颜烈那小子跟他讲过的,可是眼前这位怎么和套路中的不一样啊?

    按照完颜烈那小子的说法,救了美之后,美人儿往往是最柔弱的时候,需要英雄温柔以待。他扪心自问,自己做得也不算差啊,可除了方才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之后,她默默地窝在他的怀里一阵子,其余的就没什么了。

    人家既没哭也没闹更没吓得晕过去,他从完颜烈那儿听来的招数都派不上用场了。

    正打算彻底漠视这个英俊多金的王爷的南宫仪,哪里知道耶律玄一脸失落背后心里胡思乱想些什么。

    听了他的话,她倏地回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璀璨发亮,“如果王爷能把给太皇太后治病的诊金付了更好!”

    那可是万两黄金啊!

    昨儿揭皇榜的时候,她就是冲那万两黄金来的。

    可在宫里被皇太后反复刁难,她急着出宫,竟忘了这茬了。谁知道,这个摄政王殿下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人,但就是不提这诊金的事儿。

    她也实在是弄不懂到底皇家人健忘还是故意给忽略了,但她跑路可是需要金子银子的,没有钱,要她怎么混?

    耶律玄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时候,她不该吓得魂不附体寻求安慰吗?怎么还能惦念着金子?

    他实在是被南宫仪给折服了,头一次相见,他就被这女人的贪财给惊着了。可没想到,那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见这小女人瞪着自己,显然已经把他当做一棵摇钱树,耶律玄顿时就给气笑了。

    折腾了一个晚上,他守在外头连个觉都没睡,担惊受怕生怕她有一点儿闪失,为了她,不惜亲自上来杀人救她。

    敢情人家没当回事儿,光记着诊金那茬了?

    他和金子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啊?

 76 诱饵

    耶律玄真想仰天长啸,头一次,他拿这个小女人没辙了。

    磨了磨后槽牙,他挤出一抹恶狠狠的冷笑,“想要诊金也不是不可,不过你确定本王能一夜之间凑出万两黄金?”

    话虽如此,可他心里却暗想:就算有万两黄金,他也不能给她。给了她,他还拿什么拴住她的心?

    听话听音,耶律玄这话明摆有戏!

    南宫仪一改方才冷冰冰的样子,喜上眉梢,忍不住上前一步,睁着一双晶晶发亮的眼,兴奋地问,“那你要几日凑齐?”

    耶律玄实在是头疼不已,可眼前这小女人让他爱不能罢手哪里舍得责怪一句?

    只得咬牙切齿道,“明儿午时之前你到摄政王府去取,过时不候!”

    他就不信,这万两黄金的诱惑,她还能忍住不入他的王府?

    南宫仪眨了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脑子飞速转开了:这要是明日一大早就走,唾手可得的万两黄金可就打了水漂了。可要是真进了王府要金子,还能走得了吗?

    思来想去,她还是没个头绪。

    逃脱摄政王的掌控,乃是她穿越以来最大的梦想。可那明灿灿的黄金,尤其还是万两,更是挠得她心肝脾肺都痒痒得难受。

    去还是不去呢?

    耶律玄耐心地抱着胳膊看着这小女人脸色忽阴忽晴,一双乌溜溜的眼珠更是滴溜溜转个不停,不用猜,也知道她正在天人交战。

    “到底去不去给个话,本王也好吩咐账房去办。”见她犹豫不决,耶律玄又撂下一句话,继续引鱼儿上钩。

    挣扎了半日,南宫仪发现自己还是抵挡不住万两黄金的诱惑,咬咬牙,她扬起一张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脸儿,“去,只不过我要银票!”

    耶律玄眉头一挑:笑了,这丫头倒不是个傻的,知道万两黄金搬不动,要银票可就方便多了。

    “成交!”他笑得奸诈,伸出一只手来。

    南宫仪也爽快地伸手和他对击了一下:“成交!”

    送走了耶律玄,南宫仪躺在了床上。虽然那男人临走时吩咐人细心地把屋子给清扫了,可空气里的血腥味儿依然浓郁得直冲鼻端。

    翻来覆去,她已没了睡意。

    窗外发白,晨曦微露。

    她索性坐了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

    不过就是一个装银子的荷包,还有几样防身的东西。算起来,她逃出来,连身换洗的衣裳都没有,真是要多寒酸就有多寒酸。

    捏了捏荷包,不过还有几十两银子,就照她这种一清二白的样儿,哪里够用?

    人生在世,起码也得有套房子有辆车子吧?

    她南宫仪不求别的,只要有个简单的四合院和一辆出入代步的马车就行。

    最好,还能有几个护院和几个丫头什么的,不然,她堂堂一个现代穿越人士岂不太没出息了?

    如此以来,这几十两银子哪里够?

    算来算去,她还是得去要那万两黄金!

    这可是她的命根子啊!

    想通了之后,她不再磨蹭,坐在床沿上,开始整理衣裳。

    这一整理不要紧,顿时吓出她一身的冷汗。

    这几日一直女扮男装,她内里都是裹着一条束胸带子的,可每晚睡觉时,她还是解下来,缓解一下胸部的胀痛。

    要知道,这玩意儿绑在身上,滋味可真不好受!

    可一晚上惊心动魄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竟然把这茬给疏忽了。此时想起来,她竟然一夜没有绑着束胸带。

    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她方才还被那个该死的摄政王殿下给拥在了怀里,而且还贴得严丝合缝的。

    她当时还觉得这姿势特别扭来着,现在一想,这哪里是别扭的问题,简直就是暴露她身份的一大破绽好不好?

    贴得那么严实,虽然是寒冬季节,但也能感觉出她胸前的柔软来。

    南陈山清水秀,南宫仪又是嫡长公主,生在深宫,母后在世时,她也没受过什么委屈,这吃的喝的自然是上上等的了。是以,二八芳华的身子已经发育得不错了。

    虽然身量纤细了些,但也是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

    男人的身体和女人的身体,哪能一样?

    她就不信,那个北辽摄政王真的不知道!

    心里翻过来倒过去都是这些恼人的事儿,南宫仪只觉的一颗心七上八下,没个安生的时候。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赶紧洗漱了,裹了胸带,穿好了衣裳,对着床头柜上一面小镜子仔仔细细地易了容,这才出了门下楼。

    外头的大街依然热闹非凡,来时她是骑着马来的,这时,她依然骑着那匹十两银子买来的骏马,渐渐地靠近了城门。

    虽然昨夜和摄政王两个暂时达成了协议,但她还想再观察一番。

    摄政王府可是个龙潭虎穴,没有万全之策,她不敢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去涉险。

    城门那处不知为何,今日守卫格外多,盘查得也给外森严。

    本想混出去的南宫仪,刚接近城门时,就听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哒哒声,惹得她回头看去,就见一队铠甲鲜明的骑兵铺天盖地狂奔而来,扬起一阵尘土。

    南宫仪赶紧避到一边,就见领头的骑兵已经冲到了城门边。

    守卫的士兵一看这人,顿时抱拳单膝见礼,“见过莫大人!”

    南宫仪不认识这个人,自然不知道他的来头。只是这些守门的士兵却是知道的,这个莫大人乃是当今摄政王殿下头等侍卫统领莫寒大人,他来这儿,那可是稀客中的稀客。

    他们只希望莫大人不要挑出什么刺儿才好!

    此时的莫寒,一身戎装,目不斜视,英俊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无,看着下面单膝行礼的士兵,只是淡淡道一句,“都起来吧。”

    士兵们答应一声“是”,俱都齐刷刷起身。

    莫寒这才看着这些人,一本正经道,“奉摄政王口谕,西凉公主和南陈公主车驾半个时辰之后到达城门,命我等前来迎接!”

    他的话说得不急不慢,躲在人群中的南宫仪自然也听见了。

    只是她分外好奇,若是她耳朵没有听错的话,这南陈公主是和西凉公主一块儿到的。

    西凉公主到不到她不关心,只这南陈公主怎么回事儿?

    她明明逃走了的,他们从哪儿又弄来一个南陈公主?

 77 加大剂量

    南宫仪的好奇心被勾起来,索性现在城门被封,她也出不去,就躲在一边看起热闹来。

    等待会儿两个公主车驾到达,她不就能看个清楚了?

    半个时辰说长不长,在夹道看热闹的百姓闲聊中,就过去了。

    南宫仪竖起耳朵听了不少事儿:原来这西凉公主乃是西凉国王最小的女儿,能歌善舞,窈窕多姿。

    只是人家不同于她,不是战败国的公主!

    西凉国地处西方,和北辽国力不相上下,这次来,说得好听是给太皇太后祝寿,说得不好听,是西凉国有意和北辽结亲。

    南宫仪听到这儿就明白了:南陈是战败国,她那父皇和荣贵妃为了保住南陈的基业,把她献了出去,北辽才没有灭了南陈。而人家西凉公主,却是高高在上的天骄之女,是奔着摄政王妃的名头来的。

    当然,她不认为她区区一个弱女子有力挽狂澜的能力,也许,北辽还没有这个实力吞并南陈吧?

    只是不论如何,她没个强硬的娘家,即使贵为公主,在北辽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儿去。

    而西凉公主就不一样了,人家娘家可是和北辽实力不相上下的,嫁过来,那地位可不是她这等亡国公主能相媲美的。

    两相比较,高低立现!

    就说这车驾吧,人家西凉使节就能一直把她送进城。可她呢,一入北辽境内,就被北辽使节给接走,秦佑连送她最后一程都不能够。

    此时,她倒是有些想念秦佑了。那个小伙子,起码还能拼死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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