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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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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咳嗽不要紧,一口鸡肉就卡在嗓子眼儿里,上不来下不去,害得她咳呛连连,差点儿没有要了老命。

 69 传说中的他

    女官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还好心地给她拍着背,不解地问她,“是不是这鸡肉烧得不嫩,让你咬不动?”

    南宫仪被她连拍带打的总算是把那口鸡肉给咽下去了,听她问,不由翻了个白眼:这鸡肉烧得稀嫩,压根儿都不用咬啊。

    好不容易顺过气儿来,她放下那吃了半截的鸡腿,一脸沮丧地看着女官,小心翼翼地问,“您说摄政王殿下亲自吩咐御膳房给我预备的饭菜?他老人家怎么知道的我?”

    潜意识里,她觉得摄政王就该是胡子发白上了年纪的老头,哪有那么年轻的?

    或许是她想错了,人家摄政王也许是爷爷辈的呢。

    可是女官的话,彻底粉碎了她的梦想。

    “天哪,你不是摄政王殿下带进宫来的吗?敢情你还不认识摄政王殿下?”

    那女官看怪物一般看了南宫仪半天,忽然捂嘴笑了,脸上还带了一抹娇羞,“殿下要是知道你称呼他‘老人家’,还不气死?人家那般俊美年轻,到了你嘴里怎么就成老人家了?”

    说完这句,女官又顿了顿,“也是,像你们这样的平头百姓,怎么能得见摄政王殿下的天颜呢?”

    南宫仪这会子是真的有买块豆腐撞死的心了。

    原来她的猜测和直觉没错,太皇太后寝宫那位果真就是北辽摄政王殿下——耶律玄!

    南宫仪内心尚存一丝希望,忐忑不安地问女官,“太皇太后有几个儿子?”

    女官见她问得没头没脑,很是惊讶,“你连当今太皇太后有几个儿子都不知晓?你是北辽人吗?”

    在她的认知里,太皇太后和摄政王殿下这两个大人物就该家喻户晓才是,这个小大夫又不是三岁孩童,怎么竟然连太皇太后有几个儿子都不知道?

    南宫仪被她给问得有些讪讪,只得假意笑着,“那个,我一直醉心医术,不大关注这些的。”

    女官实在无语了,摇摇头,“你这人也是少见,连太皇太后只有一个儿子都不知道!不过也只有你这样的,才能治得了太皇太后的病呢。可见,摄政王殿下的眼光还是好的。”

    南宫仪暗笑:这怎么又和摄政王扯上了?

    就因为他长得好,这宫里的女人都看上他了?

    不仅皇太后,就连这女官,一说起摄政王也是滔滔不绝,娇羞脉脉。

    都说红颜祸水,依她看,摄政王那家伙才是个祸害呢。

    吃着饭菜,南宫仪心里慢慢地有了谱:反正她女扮男装易容入了宫,就算在摄政王眼皮子底下,他也不见得一时半刻认出她来。

    她且等着出宫再说吧。

    大不了改日再变个样子,让他们找不着她。

    想必,就起了身,跟着女官入了太皇太后的寝宫。

    太皇太后正喝着南宫仪给她开的方子泡的玫瑰花茶,一见女官领着南宫仪进来,顿时就笑得一脸慈祥。

    “吃饱了吗?宫里的饭菜可合你的口味?”

    南宫仪受宠若惊地看着太皇太后,几乎是结结巴巴的,“回……回太皇太后的话,吃……吃饱了,宫里的饭菜实在是太好吃,小民吃得有些撑了。”

    “噗嗤”一声,南宫仪抬头,就见耶律玄笑得一脸欢畅,一双深邃迷人的眸子盯着她,似乎能看透她的内心。

    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到底做贼心虚,即使易了容,嗓子也变得沙哑,南宫仪还是怕耶律玄认出自己来。

    冯小怜则一脸讥讽地看着她,手里攥着一方雪白缎子绣兰花的帕子,轻轻地掩着唇。

    “呵呵,你这孩子倒是实诚。宫里的饭菜虽然好,正如你所说,不能吃得太多,否则像哀家一样,得了病可就麻烦了。你说是也不是?”

    太皇太后不似冯小怜那般做作,南宫仪不由对她心生几分好感,忙附和着,“太皇太后说得是!”

    “像他这般草民,定是没吃过宫里的美味佳肴,吃撑了,也情有可原!”

    冯小怜一边咯咯笑着,一边说道,声音听上去甚是欢愉。

    南宫仪弄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实话实说,怎么就让这位皇太后如此高兴?

    耶律玄则有些意味不明地瞥了冯小怜一眼,那眼神里似乎暗含着不满和一丝淡淡的厌恶。

    南宫仪几乎是刹那间就捕捉到了,她不由纳闷起来。

    看样子,这位皇太后对这位摄政王殿下是芳心暗许,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不过这皇家的事情她没心思去掺合,眼下还是赶紧出宫为妙。

    陪着太皇太后又说了一会子养生的话,看看窗外日影西斜,光影斑驳,南宫仪赶紧抓着一个时机告辞。

    “回太皇太后,时候不早,小民该告退了。若是晚了,怕出不得宫门。”

    南宫仪知道这古代的皇宫,一般到了时辰是要落钥的,更不会留宿外人。

    何况太皇太后这病又不是什么急病,晚上有太医守着,也就够了。

    太皇太后听了这话,就搁下手里端着的茶盏,回头淡淡笑着,“进宫这大半日,也是难为你这孩子了。哀家吃了你开的方子和膳食,觉着身子轻松了许多,等明儿一早,哀家就照你说的那样,在院子里走动半个时辰。”

    南宫仪忙学着男人的样子拱手作揖,“太皇太后只要坚持做下去,一定会身轻体健,长命百岁的。”

    “哈哈,你这孩子倒是会说话。哀家不求长命百岁,只要身子无病无灾,不给孩子们添乱就好。”

    太皇太后许是心情不错,一口气儿就和南宫仪说了这么多话,听得耶律玄暗暗咂舌。

    母后这两年岁数大了些,身子发重,沉珂在身,就连他来了,也说不上两句,没想到竟跟一个陌生人说了这半日。

    这难道就是投缘吗?

    他看了看低着头一脸温顺的南宫仪,唇角忍不住就翘了起来。

    冯小怜冷眼旁观,见耶律玄一直有意无意地在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人脸上流连,不由起了疑心。

    摄政王也有二十四五了,别人到了这个岁数,孩子都好几个了,他还一直未曾定下正妃,王府虽有几个侍妾,但听闻也一直未得宠幸。

    上京贵族之间有个传闻,说摄政王有龙阳之癖,是个断袖。

    先前冯小怜听了这谣言,总是嗤之以鼻:摄政王龙精虎猛,杀伐果决,征战沙场,为北辽立下汗马功劳。

    这样的男儿怎么会是个断袖呢?

    可是如今见了眼面前的一幕,她不由得犹豫了。

    她号称北辽第一美人,虽说乃是先皇的皇后,但北辽素来民俗开放,有“兄终弟及”一说。但任凭她如何使出浑身解数,耶律玄都对她不冷不热,让她几乎灰了心,没了辙。

    这样看来,莫非他真的如谣言传的那样?

    冯小怜一颗心忽然悬了起来,牙齿咬着下唇,有些忐忑不安了。

 70 她是本王的人

    南宫仪在天色微黑时,总算是辞了出来,跟着女官出了太皇太后的寝宫。

    又是穿堂度院,走得头晕目眩之后,才出了偌大的寝宫,来到前面一处长长的巷子里。

    女官忽然站住脚,对南宫仪笑道,“小大夫且请在这儿站一站,摄政王殿下吩咐奴婢把你带到这儿。”

    撂下话,她就转身走了,空留南宫仪一个人站在那儿,举目无亲。

    眼看着天黑下来,这长长的巷子一个人都没有,黑咕隆咚的,好像蔓延向无尽的黑夜。

    太皇太后的寝宫烧着地龙,温暖如春,在里头待了半日,不觉寒凉。这会子站在两头通风的巷子里,南宫仪只觉得浑身冰凉,冷得上下牙齿直打颤。

    既然是摄政王吩咐的,她自然不敢乱走,免得那个传说中冷酷暴戾的人发了怒,把她生吞活剥了。

    在这皇宫里,她就跟只无头的苍蝇一般,乱闯乱撞,只会死得更快。

    可是左等右等,足足等了有半个时辰,还没见摄政王的影子,南宫仪真的是按捺不住了。

    若是真等宫门落了钥,到时候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这长长的巷子里,一晚上足以把她冻成人干!

    咬咬牙,跺了跺脚,她拔腿就往前走去。

    管他呢,先走了再说。凭她给太皇太后治病的功劳,在这宫里总不会被人给杀了吧?

    南宫仪素来是个胆大的,说走就走。

    却不料还未走出这条长长的巷子,就被迎面一队人给挡住了去路。

    南宫仪站住脚看去,就见对面打头的是两个挑着大红宫灯服色鲜亮的太监,之后就是几个宫女簇拥着一乘步辇,上面端端正正坐着一个大红宫装的妇人,不是皇太后又是谁?

    此时冯小怜披着雪一样的白狐裘,围着灰鼠暖兜,手里捧着一个鎏金银手炉,正笑吟吟地看过来。

    南宫仪不防在这儿遇见皇太后,只得硬着头皮往前磕头见礼,“小民见过皇太后。”

    冰凉的青砖地面硌得双膝针扎一样疼,南宫仪拼命咬牙忍着,心里痛恨着这万恶的旧社会!

    可是冯小怜并没有让她起来的打算,装模作样地打量了她一番,笑道,“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你今儿给太皇太后治病,可谓是功在社稷!”

    听着这不冷不热辨不出名堂的话,南宫仪心里开始打鼓: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皇太后这个女人似乎对她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让她不得不防!

    “小民不敢当,给太皇太后治病,乃是小民的荣幸!”

    南宫仪磕了一个头,冰凉的地砖和额头接触,让她浑身激灵灵地抖了一下。她字斟句酌地回着话,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哦,是吗?”冯小怜见南宫仪说得滴水不漏,不由嘲讽地笑起来,“看你这文绉绉的样子,似乎念过几本书,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怎么吃起饭来就能撑着了?”

    她旧事重提,居高临下地看着南宫仪,一双妙目迸射出冷冷的寒芒,如同毒蛇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栗。

    南宫仪被她挤兑得莫名其妙,按说,她跟这皇太后不过是一面之缘,就算她不赞成她用那样的法子给太皇太后治病,也用不着把她堵在这儿冷嘲热讽啊?

    人家太皇太后都没说什么,她这皇太后操得哪门子闲心?

    南宫仪总觉得这皇太后行事说话有些匪夷所思,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得罪了她。

    但皇太后问话她不得不回,只好勉强笑答,“皇太后说得是,小民虽读过几本书,不过是略识得几个字罢了,哪里知道什么规矩?”

    她不过是顺着皇太后的话自谦了一下,哪知冯小怜就逮住她话中的漏洞不松了。

    “这么说,你是个不懂规矩的人喽?本宫也是好奇,这不懂规矩的人,怎能给太皇太后治病呢?”

    她这话问得着实刁钻,南宫仪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话了。

    要按她素日的性子,她早就上去一巴掌打得皇太后满地找牙了。但如今在皇宫内,皇太后就有生杀予夺的权力,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想开罪这位贵人。

    她不得不忍耐着咬牙磕了一个头,恭敬回道,“小民出身寒门,让皇太后见笑了。”

    话已至此,若是这皇太后再不知分寸,南宫仪决定掉头就走。大不了重回太皇太后的寝宫,就算遇到摄政王,也比被这女人冷嘲热讽地强!

    冯小怜本以为自己步步紧逼,南宫仪就会惊慌失措,乱了阵脚,失了方寸,到时候她就可以拿捏她一把。

    可谁知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回话竟是滴水不漏,处处谦卑恭敬,却又绵里藏刀,倒是让她一时无从下手了。

    可是就这么放过耶律玄相中的人,她心里未免不甘。

    坐在步辇上下死眼盯着南宫仪看了一阵子,冯小怜方才想了一招,“皇上近来身子很是不安,你这小大夫能给太皇太后治病,想来医术定是不错,不如就移步跟本宫去见见皇上,如何?”

    南宫仪一心想出宫回客栈,偏被冯小怜半路杀出来给拦住了。如今听她说皇上身子不安,让她去瞧病,她就有些着急。

    宫里御医众多,皇上年幼,有个头疼脑热的,早就看好了。她去凑热闹,万一有个什么,那岂不是难以脱身了。

    南宫仪当然不会答应皇太后的请求,正为难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她是本王的人,给不给皇上看病,本王说了算。”

    这个声音清冷孤傲,还带着一丝魅惑的沙哑,在太皇太后寝宫一听到这个声音,南宫仪就觉得头皮发麻。可是此时,在她听来,这声音竟如天籁。

    看这架势,摄政王这是要护着她了。

    不过南宫仪很是奇怪,明明是她自己揭的皇榜,可为何这个男人口口声声总说自己是他的人?

    她和他,似乎不熟吧?

    尽管满肚子的不解,但南宫仪这会子可不敢表露出来,先靠着这棵大树,躲过皇太后再说吧。

    ------题外话------

    情人节快乐!亲们!

 71 本王的人谁敢动你分毫

    冯小怜一见了耶律玄,顿时笑得眉飞色舞,“皇弟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您得在太皇太后那儿待一阵子呢。”

    声音、语气,和方才对南宫仪完全是两个态度。

    南宫仪还是头一次见如此表里不如一的女人!

    “母后已经歇下,本王也该回府了。”耶律玄淡淡应了一句,紧走几步和南宫仪并肩而立。

    “你是怎么回事儿?本王不是交待宫女让你留在那边吗?”他伸手一指身后,就是太皇太后身边女官让她停下的地方。

    “嘿嘿……那个……我等了好久,太冷了,所以才往前走走。”这个时候,南宫仪深知,摄政王就是她的参天大树,她要好好抱住这条大腿!

    耶律玄听了,秀气的长眉挑了挑,大红灯影中,美如玉的容颜格外令人如痴如醉。

    冯小怜一双妙目胶着在他的脸上,舍不得离开半分。

    南宫仪暗中观察着,心内冷冷嗤笑:这个皇太后也实在是太过露骨,这么高贵的人,何必低三下四的。

    就算喜欢一个人到了极致,也要有自己的分寸,不能失了自己的尊严才是!

    这边厢她正操心着皇太后的芳心付诸东流,那边厢,耶律玄已经解下自己身上的紫貂大氅,抖了抖,当着冯小怜的面,竟给她披上了。

    直到那件带着他体温的紫貂大氅披上肩头,南宫仪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这个摄政王为何对自己这么好,仅仅是因为她给他母后治病的缘故吗?

    “北辽冬日寒冷,你这样纤薄,哪里受得住?”耶律玄细心地给南宫仪理着大氅的带子,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说道。

    已经被他这动作给搞得呆若木鸡的南宫仪,又被这句关切的话给雷得外焦里嫩:说好的冷酷暴戾呢?说好的嗜血残忍呢?

    不对,他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北辽寒冷,她受不住?

    难道他知道她从哪儿来?

    南宫仪几乎要崩溃了,一眼都不敢看耶律玄,任凭他手指翻动,熟练地给她系上了带子。

    厚实柔软的大氅,带给南宫仪满是温暖和贴心,让她舒服得直想大喊一声,可内心的忐忑,又让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这个男人对她一个‘男人’怎么这么贴心?莫非他的性取向有什么不对?

    而对面的冯小怜,看了耶律玄给南宫仪披大氅的一幕,一双妙目几乎喷出火来。

    她日思夜想,盼着耶律玄有一天能正眼看她一眼,可是盼来盼去,到头来,要眼睁睁看着他脱衣披在别人身上,而那个人,还是个不懂规矩其貌不扬不知底细的男人!

    难道她北辽第一美人,竟然不如这样一个龌龊男人有魅力?

    还是说,耶律玄就好这一口,就喜欢这样皮肤蜡黄蜡黄跟个病夫似的少年?

    两个女人四目相对时,瞬间就爆出了火花。

    若是耶律玄知道此刻这两个女人把他给想歪了,估计肯定会气得吐血了。

    耶律玄给南宫仪系好了大氅的带子,顺其自然地就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看也不看冯小怜一眼,满眼温存道,“天色不早了,本王带你出宫吧?”

    这话听上去是询问,实则没有置喙的余地。南宫仪只得随着她的力道抬步走了。

    先打发一尊瘟神是一尊,躲过冯小怜再说吧。

    冯小怜眼睁睁看着耶律玄拥着一个男人从她面前径直而过,心如刀割一般。坐在步辇上,她拉不下脸来下去拦着耶律玄,只得把她的儿子——当今皇上耶律弘给搬了出来。

    “皇弟,弘儿身子不爽,本宫还想让这位小大夫给他瞧瞧呢。”既然耶律玄这么在乎这个少年,把这少年留下来,耶律玄不也就留下来了吗?

    可是耶律玄头未回脚未停,寒风中只有他清越低沉的声音传来,“皇嫂在母后寝宫不是说弘儿身子已经大安了吗?”

    南宫仪忽然觉得耶律玄特别腹黑,皇太后的心思,他未必看不出来,可还拿这话堵着她,这让皇太后情何以堪呐!

    若不是生怕这男人发现了她的身份,她真想为这男人点个赞:哥们儿,真有你的!

    冯小怜看着耶律玄挺拔高大的背影愈行愈远,一双手死死地绞着,手里那块雪白缎子秀兰花的帕子几乎被她给绞烂。

    耶律玄竟然为了一个男人给她如此没脸,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一定要让那个男人消失,让耶律玄再也看不到他!

    正被耶律玄拥着往前走的南宫仪忽然打了一个喷嚏,脚下一软,差点儿绊倒。

    不知为何,她心头忽然有一股不好的感觉,看来,上京不是她能来的地方!

    耶律玄侧过脸看着她,一脸关切,“怎么了?还是冷吗?”一边说着,又把她往怀里揽了揽,吓得南宫仪赶忙往外挣扎。

    她现在可是个“男人”啊,这北辽摄政王真的是个断袖?

    可是耶律玄手中的力道很大,她挣扎了几次,也没能挣脱开来,不由尴尬地笑了笑,“不是,已经暖和多了。小民只是担心,方才未曾应了皇太后给皇上治病的话,她老人家会不会生小民的气?”

    耶律玄被南宫仪这句“老人家”给逗笑了:他的小女人就是这么可爱!

    摇摇头,他声音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愉悦:“皇上没什么大碍,自有太医看诊。你是本王的人,谁敢动你分毫!”

    这话霸气侧漏,听得南宫仪心内一阵感动:她要不是个和亲的公主,没准儿就对这男人投怀送抱了。

    只可惜,这男人要是知道她就是那个逃走的南陈公主,还会不会这样温柔体贴,护她周全?

 72 矫情的男人

    南宫仪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竟然被这人给贴上标签了,什么时候她成了他的人了?

    好不容易出了皇宫,外头已经星斗满天了。

    南宫仪看一眼华灯初上的宫门,有些不知所措。

    宫门口就停着一辆黑沉沉的乌金马车,随行一队盔甲鲜明的侍卫围护着,再无多余的车辆或者马匹。

    耶律玄一直拥着南宫仪走到马车旁,松了手,顺势扶着她的腰,就要把她送上马车。

    南宫仪心中大骇,不停翻腾着,实在是闹不明白这个摄政王要把她带到何处!

    “那个……王爷,客栈里还有些行李,小民还是先回去吧?”南宫仪对上耶律玄那双深邃迷人的眸子,笑得很是尴尬。

    耶律玄看着这个忐忑不安的小女人,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看来她一直防备着自己啊,不知道等她知道了真相,会做何想?

    这个小女人如此不听话,竟敢在北辽境内逃走,这让他很想很想捉弄捉弄她!

    “你住在哪个客栈?本王派人取来便是!”耶律玄状似浑不在意的样子,依然往上托着南宫仪的腰。

    “嘿嘿,怎好劳烦王爷的人?还是小民亲自取来吧。”此时的南宫仪,恨不得插翅飞走,哪里敢和这个大魔王一起坐车回府?万一路上他魔性大发,或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怎么办?

    耶律玄哪里是这般好糊弄的?

    他当然看得懂南宫仪的心思,只是面上却若无其事,“你治好了母后的病,便是对本王有恩,这点子小事,又不用本王亲自去办,何谈劳烦?”

    南宫仪见这男人也够固执的,她都说得口干舌燥了,这男人还死咬着不松口,让她着实难为。

    想了想,她决定放个大招。

    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耶律玄给推到了车上,南宫仪双手死死地攀住了车辕,这才敢回头对视着耶律玄那双迷人淡定的眸子。

    “王爷,听闻您后院莺莺燕燕众多,小民若是跟您回去,岂不是落了人家的口舌,万一引起了误会,可就是小民的不是了。”

    她这话说得很是隐晦,言下之意,那就是您后院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再带我一个“男人”回去,还不让人背地里嚼舌根?

    聪明绝顶如耶律玄,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

    他心中暗笑,面上却纹丝不动,“如此说来,你是嫌本王侍妾众多才不跟本王回府,不是为了别的?”

    南宫仪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别扭,他这意思是说自己拈酸吃醋了?

    老天,她一个“男人”,会跟他后院那些女人争宠?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她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好不好?

    这人,实在是太高看自己了吧?

    他不过是长得好看了点儿,嗯,当然不止一点两点了,但那也不至于让她去跟他的侍妾争风吃醋吧?

    她可没这个精力!

    暗暗地撇了撇嘴,南宫仪勉强陪着笑,“看王爷您说的,小民是那样的人吗?小民确实有要事要回客栈一趟,还请王爷见谅!”

    表面上这样说,南宫仪内心早就对这个男人鄙夷不屑了:后院里那么多女人,都不知道脏成什么样,还敢拿那贱爪子揽着她的腰!

    趁着耶律玄手劲儿松动了些,她赶紧往旁边跳开一步,眼睛瞥向那双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大手时,不觉恶寒了一把。

    耶律玄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知为何这女人忽然对自己避之不及,暗暗失落了一把,他忽然没了逗她的兴趣了。

    “既然你执意要回客栈,那本王就不带你回府了。”他淡淡说道,纵身一跳,上了马车,冲车夫说了一句,“回府”!

    木制的轮子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马车动了起来,随行的骑兵护卫簇拥在四周,慢慢从南宫仪身边经过。

    南宫仪暗自庆幸,吐出一口气。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她高兴了没多久,忽然后知后觉过来:没了马车,她怎么回去呀?

    来时她是上京府伊送进来的,这出宫,也没有人给她派辆马车,大晚上的,处处黑灯瞎火,她要靠两条腿量着回去吗?

    关键那也得知道路!

    “哎,哎,等等我……”头一次,南宫仪无比惶恐地拼了老命往前追去,就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马车中的耶律玄跺了跺脚,马车嘎吱一声停下了,车身四平八稳,连车中小几上杯中的水都没洒出一滴。

    “莫雷赶车的功夫越发进益了!”耶律玄千年难得一见地夸了车夫兼他的暗卫莫雷一句。

    莫雷激动地满脸红光,几乎找不到北了。

    主子鲜少夸人,他这是沾了后面那位的光了。

    莫雷嘿嘿笑着,一边不忘朝后看两眼,“主子,那位小大夫来了……”

    “嗯。”耶律玄又恢复成那种高冷孤傲千年不化的冰山脸,端坐在马车里,手里捧着茶盏,似乎根本就没有在乎南宫仪是否追了上来。

    南宫仪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已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她暗恨自己这副小身板太纤弱,想前世里动辄都是五公里十公里的,那也照跑。

    看来,她要好好地练练这副小身板了。

    扶着车辕,她好不容易匀过气儿来,只是跑得太急,竟然岔气了,疼得她一手攀着车辕一手捂着肚子,愣是说不出话来。

    而马车里,耶律玄还在那儿拿着劲儿,端坐如钟,明明眸子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一带而过,却硬是憋着不肯挑开帘子下去。

    只是他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南宫仪上来,本来想好了想要奚落她一番的说辞也被他咽进肚里,倒有些失落起来。

    莫非那女人太过矜持,不好意思拉下脸上来?

    这么想着,他已是沉着脸挑开了帘子,喝骂起莫雷来,“谁让你停下的?不知道本王政务缠身,耽误不得吗?”

    莫雷无辜中枪,也不敢分辨,只得看看弯着腰疼得一脸煞白的南宫仪,无奈道,“爷,这位小大夫看上去不大好啊。”

    话音未落,就见身后黑影一闪,耶律玄已经跳下了马车,站到了南宫仪身边。

    “怎么回事?大冷的天儿,竟出了这么多的汗!”

    南宫仪听着这斥责里透着关切的话,莫名心头一暖:穿越过来这么久,除了秦佑,就是这个男人对她关心良多了。

    耶律玄是个行动派,也不管南宫仪是否乐意,忽然弯下身子就把南宫仪给抱了起来,踩着莫雷眼疾手快给他摆放好的脚踏上了马车。

    半躺在他的怀里,南宫仪因为急遽奔跑带来的不适消散了好多。

    耶律玄见她始终拿手揉着腹部,顺势就替她揉了揉。

    不大不小的力道,化开了腹部那淤积在一处的气团,南宫仪白得金纸一样的面色也渐渐好转,人舒服了许多。

 73 这样的主子真好

    刚想跟耶律玄道声谢,可是一直起身来,南宫仪的脸刷地就红了。

    耶律玄右手正箍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左手则放在她的小腹处,她整个人几乎是全部窝在了他的怀里,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南宫仪只觉自己心跳得厉害,快要蹦出了腔子。

    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还是他真的是个断袖?

    因为这样的姿势,只有最亲密的爱人之间才能够有。

    “那个,王爷,您……能不能先松开我?”南宫仪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说道。幸好大晚上,又幸好她易了容,面色蜡黄,看不出什么变化来。

    耶律玄慢慢松开了他的手,让南宫仪能够坐正身子。

    可不待南宫仪道谢的话出口,他就兜头给她来了一盆冷水,“让你逞能,这会子知道没人管的滋味了吧?”

    南宫仪对他的感激之情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这个家伙,不损她,会死啊?

    她倒是想有人管啊,但却不是让他管!

    耶律玄习武之人,目力甚好,暗地里看着这女人撅起了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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