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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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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手快如闪电就对着那人袭来,因为那人站着,南宫仪坐在床上,所以,她这毫无目的的出手,倒是让她有了意外的收获。

    手里攥着的那个圆乎乎软绵绵不知道的什么东西,竟然逼得那个男人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南宫仪得意地笑了,看来,她还是抓住了这个男人身上的某处要害了。

    也许是半夜刚睡醒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她的脑子没有白日里那么灵光,只是庆幸自己的拼搏没有白费,总算是制住了这个刺客!

    可是刺客似乎不舒服了,他依然低低地喝道,“放手!”

    南宫仪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手?放手她还有命活吗?

    “呵呵,你当我是傻子吗?”她笑得很是舒畅,好不容易抓住这个男人的要害,她怎么着也得把他废了才放心!

    男人似乎是发怒了,攥着她右手手腕的手加大了力气,疼得南宫仪眼泪都快出来了,“快放手,你这死女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南宫仪却不理会他的咒骂,虽然手腕疼得快要断裂开来,可她依然咬牙忍着,“脸皮厚?这可是你死我活的时刻,哪还管得了脸皮的厚薄?”

    男人愣了一瞬,旋即又无奈地笑了,黑夜里,那笑声似乎还带着点儿愉悦,听在南宫仪的耳朵里格外地刺耳。

    他倒是不怕自己废了他?

    自己手腕子疼得要死,他自是笑得出来!

    ------题外话------

    这一章我觉得有点儿意思,不知道亲们觉得如何?

 45 你抓住我的老二了

    心里不服输的念头升腾而起,南宫仪的左手也加大了些力气,狠狠地捏了捏手中那个男人身上的肉。

    只是她有些奇怪,一个男人身上的肉怎么会这么软,这么柔?捏起来就像是捏着一团面,丝毫不费力气,可是收到的效果却是出奇地好!

    “嘶嘶……”她明显听得见男人疼得隐忍的声响,南宫仪得胜般地笑了,右手手腕上的疼痛似乎也没那么厉害了。

    “放手!再不放手,你一辈子的幸福就没了……”男人的声音有些虚弱,攥着她右手手腕的手也松了开来。

    哼,若是她放了手,她还有命么?

    南宫仪才不会犯傻,即使这个男人已经松开了自己的手腕!

    看在他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南宫仪也松了松自己的手劲,只是依然牢牢地抓住那块软乎乎的肉团。

    活动了下右手腕,她笑得有些凶狠,“你说放手就放手啊?告诉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昨晚上派两个刺客没得手,今晚上这人就亲自上阵了。

    南宫仪有信心让他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男人显然已经拿南宫仪无法了,语气里竟然有了隐隐的哀求,“你个傻女人,我要是想杀你,还容得你动手?”

    “都什么时候了还吹牛?还不是你杀不了本公主!”南宫仪不屑地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笑,“要不是我抓住你的要害,你能说这话?”

    早干什么去了?

    先前不还攥住她的手腕快给她弄折了?估计是方才自己那一捏太疼,他才不得不松了手吧?

    她那一捏,可是巧劲儿十足,不疼他个半死才怪!

    南宫仪笑得虽是得意洋洋,但一点儿都不敢松劲,左手攥着那肉乎乎的东西,右手腕子松泛过来,握着匕首就对准了男人的颈侧大动脉,只要他不老实,她就一下子扎死他!

    男人此时似乎已经对南宫仪无可奈何了,僵着身子半日才吸了一口气,“枉我担心了一夜,看来,你还真是个命硬的!”

    “那是!本公主生来命硬,克母克父,这才被和亲嫁给北辽那个变态摄政王的!”

    南宫仪咬牙冷笑,这可是荣贵妃在她那好父皇耳根子旁吹的风。皇后不过才刚刚薨逝,她那好父皇就把她给卖了。

    呵呵,真是有后母就有后爹啊。她算是领教了,也替原主不平!

    她话音刚落,男人就冷哼一声,“放心,你这克父克母的命,怕是还得克夫,北辽那个变态迟早也得被你克死!”

    “克死最好!”南宫仪浑然没有听出男人话里的讽刺意味,“克死了他,那么多女人就不用被糟蹋了,这世上也就没有战争了。”

    “你这么认为?”男人被她的话给惊到了,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失落,只可惜南宫仪一门心思放在怎么废了这个男人上,压根儿就没有听出来。

    “我这么认为不对吗?那个变态摄政王嗜血冷酷,搅得满世界里不得安宁。要不是他,我能被迫和亲吗?”

    南宫仪越说越来气,手上不知不觉就用上了力气,狠狠地抓着那软乎乎的东西,咬牙切齿,“想我大好年华,如花似玉,引得多少少年英才的渴慕,却偏偏要鲜花插在牛粪上,我容易吗我?”

    “嘶……”男人嘴里发出痛苦的一声轻叫,像是疼到了极致。

    “死女人,再不放手,我的老二就炸了……”男人低吼一声,

    对着南宫仪挥了下手。

    “轰……”南宫仪的脑子炸开了。

    什么?他的老二?

    那不是……不是……

    在她晕过去之前,她终是想明白了为何手感会那么好了,像是捏着一团面。

    耶律玄狼狈不堪踉踉跄跄地站直了身子,看着床上那个已经昏睡过去却依然右手攥着匕首左手捏着他私处的女人,唇角不由抽搐了下,扯出一抹苦笑。

    昨晚他都已经离此地有二三百里路了,可是接到莫寒的飞鸽传书,知道有人去刺杀这个女人,他二话不说,不管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透,不听完颜烈的劝告,带着几个侍从一路打马狂奔赶了一日的路,就是想来看看这个女人一眼。

    没曾想刚一进屋就差点儿没有被地面上黏糊糊的一层东西给滑到,幸亏他脚底下那双鹿皮快靴鞋底磨得有些粗糙,再加上他身手不错,才没有摔个狗吃屎!

    更没想到好不容易见着她了,却被她没头没脑地一阵砍劈。要不是他出手快,估计这会子已经成了肉酱了。

    这都不算什么!

    他半夜三更摸黑来看她,被她误会,有情可原!

    可这女人竟然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他已经开口说话了,她却还是杀意重重,还出手攥住了他的老二,差点儿没有废了他。

    这女人,当真是南陈那个人人盛传温柔贤惠、贤良淑德的嫡长公主?

    除了那张脸有些看头之外,这性子简直烈得像头小豹子,白让他担心了一宿!

    只是看着这女人歪着脑袋皱着眉头流着口水的睡颜,耶律玄竟然气不起来。

    尤其是这该死的女人还攥着他的老二!

    这要是搁在从前,他铁定把那只小手给剁了,即使那只小手莹白如玉!

    他低下头,大手覆上她的小手,轻轻地摩挲着,有些不舍,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来掰开了南宫仪细长柔嫩的手指。

    好不容易让自己退了出来,耶律玄又细心地调整了南宫仪的睡姿,给她盖好了被子,恋恋不舍地在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他后退一步,把南宫仪右手还死死攥着的小匕首给掏了出来,端详了一番,竟然收到了自己的怀里。

    看着那睡梦中依然胡乱摸索的手,耶律玄想了想,摘下自己腰间的一块佩玉,放在南宫仪的手心里。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紧了紧手心里的东西,南宫仪总算是睡踏实了。

    看着这样的小女人,耶律玄忍不住眉眼间都是笑意。

    只是听着窗外轻轻传来三声轻叩,他不得不留恋地看了南宫仪一眼,蹑手蹑脚地退到了窗旁,翻身跃了出去。

    “哐当”一声,有重物贴着他的后背砸了下来,吓得耶律玄出了一身的冷汗。

    站在窗外,耶律玄后怕地摸了摸被刮擦出一层油皮的后背。

    要不是他身手敏捷,岂不是被那重物给砸死了?

    那女人,到底在屋里布了多少机关?

 46 吃饱了撑的

    “主子,该走了。”莫寒悄无声息地从暗处现身,提醒着耶律玄。

    主子不过是进屋看那女人一眼,没想到耽误了那么多功夫。这会子听见响声,外头的守卫已经察觉了,再不走,主子势必要被人给当成刺客了。

    “走吧。”耶律玄再看一眼上头黑洞洞的窗口,终是舒了一口气,吩咐莫寒,“保护好她!”

    “是。”莫寒轻声答应着,引着耶律玄从小门出了客栈。

    “哐当”。

    秦佑狠命地一脚把南宫仪屋子的门板给踢开,几乎不曾把那两扇雕花木门给踢烂了。

    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一脸焦躁。

    早知道就不该听公主的话,他就该守在外间的。

    听见窗口传来的那声巨响,他就知道坏事儿了,这意味着有人从窗户闯了进来,而且还是从窗户出入了两次,不然,那木桶不会掉了下去。

    碧荷已经从外间的榻上爬了起来,也是吓怕了的,她这几日晚上都是和衣而睡。

    见秦佑凶神恶煞般仗剑闯了进来,她目瞪口呆过后,就反应了过来,急匆匆往里屋走。

    “公主,公主……”她吓得已经浑身颤抖了,出口的声音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抖得不成样子。

    她怎么就睡死了呢?直到秦统领踢烂了门她才醒过来。

    这要公主万一有个长短,可如何是好?

    碧荷一边想着,脸上已经淌满了泪,冲到了南宫仪的床榻前,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公主,公主……”

    碍于南宫仪的身份,秦佑也不好亲自上前揭开被子查看南宫仪是死是活,心里越发焦躁,对碧荷也没有好话,“嚎什么丧?公主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碧荷哪里想到一向对公主温润有礼的秦佑也会有这么冷厉暴躁的一面,当即就把眼泪吓得给憋回去了,傻傻地跪在榻前不知所措。

    秦佑气得长叹一声,一把挥开碧荷,“滚一边去!”

    自己上前亲自去探南宫仪的气息。

    入手是平稳均匀的呼吸,秦佑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公主,公主……”他俯下身子,耐心地唤着南宫仪。

    碧荷那张圆滚滚的布满泪痕的小脸上顿时开了花一样精彩,她又是哭又是笑地挤上前,也不管秦佑会不会把她给推开,哽咽着问,“公主没事吧?奴婢就知道公主福大命大!”

    “啰嗦!还不快去打盆热水来?”南宫仪没醒,秦佑自然没有好心情,凶巴巴地吼着碧荷。

    碧荷虽是宫女身份,但到底是跟在南宫仪身边的,这地位可不是秦佑一个侍卫统领能吼就吼的。

    但这个时候,碧荷也顾不上去计较这些,只要公主没事儿就好。她连忙答应着,就笑着跑了出去。

    “公主,公主,您快醒醒……”秦佑不懈地喊着,一张俊脸上布满了担忧,双目款款深情。

    “唔……”许是秦佑的坚持有了效果,南宫仪终是低吟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温暖的烛光,雪白的纱帐已经高高挂起,秦佑一身戎装半跪在她的榻前,脸上是满满的忧虑。

    南宫仪恍惚了片刻,这才想起自己今晚上的经历,开口就问,“我没有死?”

    “没有。”秦佑摇摇头,脸上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一双虎目更是久久地凝视着南宫仪,不舍得放开。

    南宫仪在他焦灼目光的注视下,到底有些不自在,恰好碧荷打来热水,她就便儿起身,对秦佑道,“秦统领不必担心,本宫没事。”

    秦佑见她确无大碍,又是一副想要洗漱的样子,只得起身抱拳,“属下僭越了,还望公主见谅!”

    “无妨!你也是迫不得已!”南宫仪打定主意不想给秦佑任何幻想,所以说话的口吻也是客气有余,疏离淡然。

    秦佑行了礼,只得慢慢地退了出去,“属下在外间候着公主。”

    “嗯。”看着秦佑退了出去,南宫仪才摸了摸脖颈。

    那处酸痛的厉害,看来那个贼人也是用了几分力气的。

    只是这贼人好生奇怪,怎么还留着她一条性命,不是该给她放血杀了她吗?

    南宫仪倒不是想死,而是凭着大前晚上红菱的死法去推断的。

    如果贼人想要她的性命,那就绝不是仅仅把她打晕而已。

    她可是清楚地记得,黑天昏地里,她和贼人殊死搏斗,最后阴差阳错攥住人家老二的。

    都这样了,那男人还留了她一命,实在是说不通啊?

    或者,来人和想要刺杀她的贼人不是一伙的,而是另有其人?

    可为何来人也戴着面具呢?

    问题接踵而来,南宫仪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中。

    碧荷把盛热水的铜盆放在盆架上,拧了一条布巾过来给南宫仪擦脸擦手,却眼尖地发现了南宫仪右手手心中攥着一块蟠龙纹的玉佩。

    那块玉佩通体晶莹剔透,纹饰线条优美,做工精细,乃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美玉。

    在宫中伺候了公主这么多年,碧荷也算是见识过不少好东西了,一眼就看出这玉佩价值不菲。

    她低呼一声,“公主,您什么时候有了这玉佩了?”

    自打红菱没了之后,碧荷就总管南宫仪随身用的东西,知道那荣贵妃并没有给南宫仪置办什么嫁妆,公主所有的家当,不过是几身过时的衣裳,和公主从宫里顺出来的一些散碎银子而已。

    至于那些首饰,也都是早年皇后娘娘赏给公主的,哪里还有什么值钱的物件?

    乍一见了这么贵重的玉佩,她难免不惊讶。

    南宫仪被她这么一喊,下意识地低头看去,果见自己右手掌心里握着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玉佩,虽然不大,但好在精致高雅,不是凡品。

    她着实惊讶起来,右手明明攥着那把镶金嵌玉的小匕首的,怎么换成玉佩了?

    而且这玉佩她还从未见过,她敢保证,这绝不是她的东西。

    敢情是秦佑方才放在她手心里的?

    南宫仪被这想法给吓了一跳,旋即又觉得不大可能。

    秦佑进来之后,应该是担心她,哪里还有心思给她手心里放这个?

    只是不是秦佑,又会是谁呢?

    她脑海里不由蹦出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来,他虽然跟她斗了几个回合,可到底没有伤了她。

    难道是他拿走了她的小匕首,放了这块玉?

    但这有些说不通啊,这男人深更半夜翻窗进来,就为给她手里放块玉?

    吃饱了撑的吧?

 47 下场只有一个

    南宫仪已经过了怀春的年纪,丝毫不觉得这是一个正常男人该做的事情。

    她赌气般把玉佩扔在了脚下头,回身就在床上翻找起来。可找遍了被子下枕头下,都没有发现她那把视若珍宝的小匕首,不由有些泄气。

    那个男人放这么一块玉在她手心里,到底是何居心?

    他是不是就是黑衣刺客老三口中所说的幕后指使?

    南宫仪歪在床头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且说耶律玄连夜赶回自己的驻地之后,只觉得自己胸口的伤口处隐隐作疼,后背蹭破的地方火烧火燎,浑身都没有一处舒坦的地方。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就坐在了书案后头的太师椅上,拧眉回想着和南宫仪见面之后的点点滴滴。

    想起南宫仪睡梦中都能有那么敏捷的反应,他情不自禁地笑了。

    那女人,跟头小豹子似的,不管不顾的性格,很是对他的脾胃。

    只是一想起南宫仪抓住他老二,他很是不爽,没想到被那个死女人给轻薄了一番。

    不过是一忽儿的功夫,耶律玄的心境已是变了好几变。一会儿笑一会儿气的,一张深邃如古井般的眸子竟然有了情绪。

    奔袭了一整夜,他觉得有些乏累,伸手慢慢地摘下了那张令人恐惧万分的骷髅面具,露出他那张颠倒众生的容颜来。

    幽冥晦暗的烛火中,那张脸越发地魅惑妖冶,孤高清冷。

    只可惜这般容颜,没有几个人能看得见。

    那双精致如凤羽般的眸子望着手中那张乌金面具,若有所思。

    半日,耶律玄的眸光忽然一跳,似是想到了什么。

    当时他开口跟南宫仪解释了的,可南宫仪还骂他是个什么东西。事后再想一想,莫非是这张面具出了问题?

    他以为,南宫仪凭着这张面具能够认出他来的,毕竟,他伤重期间,他们两个可是相处了十几日的。

    可是南宫仪见了这张面具,反而杀气大盛,下手又狠又快,虽然对他来说,不过是隔靴搔痒,可也让他看到了这个女人隐忍狠戾的一面。

    是什么,让她对他如此这般下死手?

    难道去刺杀她的人,就是戴着这样的面具的?

    耶律玄身处高位,领兵征伐这么多年,见识自是非常人所能比。如此前后一贯通,约莫就猜出缘由来了。

    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慢慢地眯了起来,露出一丝轻蔑:很好,竟然有人敢假借他的身份去除掉南宫仪了。

    看来,不给那幕后之人一点苦头,那人是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了。

    敢动他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完颜烈从门外进来,看到的就是耶律玄那张倾城魅惑的俊容上一闪而过的杀戾。

    是什么人,让主子动了杀伐的念头?

    跟在耶律玄身边这么久,完颜烈是知道这个主儿的。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人能够让他如此动容,他心里暗暗为这样的耶律玄感到高兴。

    终于有人能够在主子心里掀起波澜了。

    看来,主子已经不是那高高在上谪仙一般的人物了,也终于想食一食人间的烟火了。

    完颜烈那张黑乎乎英武的面孔上满是笑意,一张大嘴差点儿没有咧到耳根子上,兴冲冲地迈步进了屋。

    耶律玄瞥一眼这个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部署,很是不屑地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闲得皮痒痒了?要不要本王帮你松松皮?”

    “别别别,属下忙得很,忙得很!”完颜烈苦着脸,连连摆手。

    这个主儿真是的,明明自己在南宫公主那儿吃了苦头,不找人家出气,偏要拿他当出气筒,他怎么就这么命苦?

    见他装怂,耶律玄也懒得揭穿,冷着脸吩咐完颜烈,“那天晚上被秦佑给扔出去的那个刺客怎样了?”

    “爷,那人被挑断了手脚筋,又喝了哑药,属下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怎么从他嘴里问出幕后指使来。”

    完颜烈拧着粗重的两道长眉,很是烦躁地揪了揪他后脑勺上的一撮发。

    主子让他查出那个刺客的幕后主使,他也想啊,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对一个又残又哑的人,真是束手无策啊。

    耶律玄抛过来一个“没用”的眼神,嘴里淡淡道,“你这猪脑子想破了也是白搭,怪不得让南陈公主在眼皮子底下逃脱了呢。”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完颜烈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有人提起这茬,这可是他一辈子的耻辱啊。耶律玄偏偏提了,还用那种无比轻蔑的语气,实在是让他无法抬头。

    那个女人太狡猾,谁承想她竟然不动声色地半夜挖洞?

    这根本就不是个寻常女人,让他防不胜防!

    完颜烈很是委屈,只是想着那女人也能把主子给气得差点儿头顶冒烟,他就觉得心里一阵痛快:哼,不过是大哥不让二弟,彼此彼此罢了。

    只是这话他可不敢说,只能陪着笑脸做小伏低,“爷,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您啊。”

    耶律玄瞪了完颜烈一眼,没说什么,可是翘起的唇角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思。

    完颜烈和他是打小儿的交情,虽然有上下之分,但两个人早就是亲兄弟了。

    耶律玄这么高冷的性儿,也就完颜烈和他走得近乎些,最是知晓他的心事。

    两个人抖了一阵嘴,耶律玄就又把话扯到刺客身上。

    “他既不能写又不能说,如今想找出幕后主使,也只能兵行险招,出其不意了。”

    完颜烈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认真地听耶律玄吩咐下去。

    他在沙场上也是个杀敌不眨眼的将军,在北辽也颇有威名,但他最佩服的人还是耶律玄。

    听耶律玄这般说,他没有丝毫怀疑,只是一脸虔诚地垂头听吩咐。

 48 杀无赦

    完颜烈听完耶律玄的吩咐,转身就大踏步出去了。

    他找人画了几幅画像,拿着去了那刺客所在地。

    虽然他不确定能从刺客嘴里问出什么来,但还是对那刺客耐心地说道,“这几幅画像上的人物,不管你认识哪一个,只要眨眨眼就可。若是你能老老实实地,还可保你一命。否则,嘿嘿……”

    完颜烈本身就长得人高马大,又在沙场上征战多年,浑身的杀伐气息自是比那些江湖人士浓厚得多。

    所谓的刺客,不过是些被人收买过来,专门干些杀人越货勾当的,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就是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东西。

    在他那咄咄逼人目光的威慑下,被秦佑的人给挑断手脚筋的刺客老三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本将最喜欢识时务的人了。”完颜烈咧嘴一笑,眸子里泛出幽冷的光来,伸手从怀里掏出几张画像,一张一张在老三面前展开。

    第一幅,画上的男子年纪很轻,约莫二十来岁,轻裘宝带,墨发玉冠,面容俊逸,只是眉眼间透着几分冷戾。

    老三看了半晌,摇了摇头。

    完颜烈收起了这副画像,又展开了第二张。

    这幅画上的人,乃是一名女子,面容娇艳,俏若三春之桃。一身大红的宫装,挽着高高的飞凤髻,头上珠环翠绕,着实华丽富贵。

    老三盯着这幅画,眼角跳了两下,眼神有些发呆。

    完颜烈一直紧紧地盯着老三的脸,见此,忙问,“你认识这女人?”

    老三缓缓地摇了摇头。

    完颜烈也不气馁,又展开了一张。

    这一副,乃是一个太监模样的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太监服,白胖的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手里拿着白色的拂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老三瞪大了眼睛看了半日,眼神有些慌乱,虽然一闪即逝,却躲不过完颜烈那双如鹰隼一样的眸子。

    见他依然缓缓地摇了摇头,完颜烈有些失望,不动声色地收起了画卷,蹲下身子,对上老三那双闪烁躲藏的眸子,“你可知道本将对撒谎的人是怎么处置的?”

    老三扬起脸来,龇着牙笑了。

    完颜烈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他现在手脚筋被挑,又被毒哑,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身为刺客,一般都是死士,自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

    不过完颜烈可不这么认为,听莫寒说,老三当晚就是在南宫仪的许诺下,才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戴着面具的。

    这样的人,还是贪生怕死的,既然有了第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即使他已经残废,成了无用之人。

    完颜烈不信自己比不过南宫仪的本事。

    就见他嘿嘿冷笑,蹲下来的身子如铁塔一般罩着老三,脸上的笑意森冷寒凉,令人毛骨悚然。

    “本将知道你一心求死,只是这死也有很多的死法,本将就给你说说近日刚琢磨出来的新鲜死法……”

    他状似无意地在老三脸上溜了一圈,见老三眉峰挑了挑,不由乐了,

    “本将最是心善,这天寒地冻的,我的部下好几日都吃不上荤腥儿,本将怜惜他们,打算把你绑了,再在你跟前生口油锅,从你身上拣那肥嫩的肉,片下来,放油锅里炸了,再撒点儿盐巴,嗯,会很香吧?……”

    他做出一副馋涎欲滴状,眸中流露出神往的眼神来,看得老三心惊肉跳。

    虽然到了这番地步,死是解脱,但他也不想这样活生生被面前这个黑煞神给吃了呀?

    可是完颜烈哪里肯容他有思考的机会?

    他继续绘声绘色地说道,“天儿冷,给你烤着火,死得也不会那么快,这样,大家伙儿随时都有鲜嫩的肉吃,何乐而不为呢?”

    见老三面色虽然蜡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冷汗,却依然咬牙不肯表态,完颜烈怒了,大手一挥,喝道,“别以为老子吓唬你,亡灵军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一听亡灵军三个字,老三只觉得身子一下子软地提不起一点儿力气来。

    亡灵军?天,他怎么落到了亡灵军的手里?

    传说亡灵军出动,必要腥风血雨,他们就是想借着亡灵军的名头来震慑南陈的,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遇上了亡灵军。

    看来,他们已经掌握了自己的秘密了。

    老三一瞬间觉得生不如死,硬撑了一会子,终是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完颜烈,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完颜烈知道他想通了,于是笑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就对了嘛,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老三双眸呆滞,嘴角抽搐了下,估计是在想:那哪儿是皮肉之苦,简直是人间地狱啊。

    完颜烈重新掏出那三幅画卷,只是独独把那张画着太监的画像在老三眼前晃了晃,冷声问,“这个嘛?”

    老三似乎有些惊诧,原来完颜烈已经知道了。他只能重重地点点头。

    完颜烈满意地收起了画卷,转过身来吩咐跟他的随从,“把这个人严加看管,防着有人害死了他。”

    “是,大将军!”随从答应着,就把老三给拉出去了。

    老三望着完颜烈那宽厚的后背,终是长舒了一口气:好死不如赖活着。亡灵军虽说令人闻风丧胆,但也最重信诺,一旦答应了的事情,就绝不会反悔。他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完颜烈带着画像匆匆去见耶律玄。

    耶律玄见到一脸凝重的完颜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地望着他。

    “主子,真的是她!”

    完颜烈低低地说道,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嗯,知道了。”耶律玄轻轻地颔首,说出口的话又冰又冷,虽然不过是短短几字,可都像是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完颜烈心内踌躇了半日,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出来,“主子,您,打算如何处置?”

    耶律玄那双冷厉的眸子倏然看了过来,吓得完颜烈脖子往下一缩。

    “本王说过,敢动我的女人,杀无赦!”

    杀无赦?

    这句话在完颜烈的心尖上颤了颤,回响不绝。

    即使这个人高高在上,即使这个人是主子的皇嫂,也杀无赦吗?

    看来,主子是把南宫公主放在心坎儿上了。

    他真的,很高兴!

 49 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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