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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糖妻娇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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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衡月既然来了,就打算亲自去问问这些贼子。
  他的眼里有了一点儿怒火。
  这里关着三个紧要的犯人。
  一个是他城头上擒获的羽林军军官,胆敢命人向他射箭,要置他于死地。一个小白脸死士,在中秋大宴上攀咬苏雪遥,被他踩断了胫骨。还有一个麻脸青年,胆敢混入皇城,想将所有人皆炸上天。
  这些人不用问,都是谢清商的骨干,他们落在了他手里,谢清商一定寝食难安。
  他本应好好调查一番,争取挖出更多信息,然而此时却不允许他如此做。这审讯需要速战速决,以免谢清商将漏洞全部堵住了。
  这次的胜利,是他筹划已久的结果。
  但是他没想到谢清商老奸巨猾,事到临头,居然没有露面。抓不到谢清商,就不算大获成功。他派往朔方郡的人手,还没有回来,等他们回来,也许会拿到最重要的证据。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的长史官罗振康:“审的如何了?”
  罗振康却哈哈哈一笑,十分开心,一把将苏氏兄弟拉了过来道:“王爷,您的舅兄们真是人才。王爷,不若让两位苏少爷,以后都跟着我吧。他们都是我急需要的人才。”
  谢衡月十分惊讶,他望着两位苏公子。,他们被如此夸奖,脸上却无喜色。
  他当下不再多问,只问结果:“供出什么来了?”
  苏少黎没精打采地说:“那个军官已经不行了。身上臭得很,待给他洗刷洗刷,再让他写供状。”
  罗振康笑了起来,他对谢衡月道:“王爷舅兄了不得。”
  谢衡月没料到他们居然这么有效率,于是也好奇起来。便让罗振康好好说说事情经过,苏少黎他们进来也就半个时辰,那军官虽然看上去是这群人中最好突破的一个,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就开口吧?
  罗振康大笑起来,道:“王爷您有所不知,两位苏兄实在厉害。”
  苏少黎懒懒地说:“在下平日里为了写探案话本子,精研大理寺案卷,知道罪犯们在想什么,又最害怕什么。”
  苏冀南叹了口气道:“我兄长他太谦虚了,他哪里是精研案卷,他还经常跑死牢里去跟罪犯聊天儿。蹲在那儿听他们瞎扯,他听得两眼放光。”
  谢衡月一听,也不由脸上带了一点儿笑意,怪不得岳父嘱咐自己,他这两个儿子,有一点歪才,有审案子的事儿,可以让他们俩试试。原来如此,岳父看起来对他们放任自流,其实心里应该什么都有数吧。
  谢衡月不由在心中佩服起他的老丈人来,自己的妻子不消说了,那般温柔可爱,聪明勇敢。没想到这两个不着调的舅兄也是可造之材。
  罗振康道:“王爷,您也知道他们的嘴有多么严实了。擒获他们之后,我连夜审问皆问不出什么来,这样的死士,本来就做好了送掉性命的打算,他都不怕死,又何况其他。没想到啊。”
  罗振康便说起苏少黎一进来,打量了他们三个囚犯一眼,直接就笑眯眯地问他们:“你们既然是死士,那你们想怎么死?早点儿把事情都交待了,就让你们早点儿死。”
  谢衡月也吃了一惊,看着他俩,他俩还是一样无精打采,罗振康说的那般热闹,他们却一点儿也不捧场。
  谢衡月便问:“二位苏兄,为何如此精神不济?二位初到,便立下功劳,应该开心才对。有什么不足,皆可以跟我说。”谢衡月见他们不是一味纨绔,对他们的态度好了一点儿。
  苏少黎是个见风就是雨,给竿儿就要爬的主,谢衡月这样对他稍稍和悦了点儿,他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苏少黎便又拉着谢衡月的胳膊道:“妹夫,这甘泉山秋景极美,我们审完这三个人,妹夫便让我们去甘泉山转转,这行吧?”
  罗振康正要说不行,我们这里很多案卷等着整理呢。他突然之间得了这两个人才,正准备物尽其用呢。
  谢衡月看他们俩人一说要去游山,立刻眼睛放光的模样,心里也是既好气又好笑。怎么有这样的人,如此聪明却一心只想着吃喝玩乐。
  他又板起脸来,将肩头上苏少黎的手捉了下来,寒着脸点点头。
  一见他首肯,两人一扫刚才的颓废。
  苏冀南立刻神气活现起来,他说:“哎呀,妹夫,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这样跟他说?你也是知道了,那些孙子皆是死士。他们都受过严格的训练,要么是孤儿,要么亲眷皆在主子手里,是最难撬开嘴的那种类型。不过呢,呵呵。”
  苏冀南挤挤眼睛让哥哥接着说。
  苏少黎被谢衡月冷淡,但是他却不在意,他手中折扇一打,大力扇了两下,全然忘了此地阴冷,这扇子摇出来的皆是冷风。
  他被这冷风冷得一哆嗦,又合上了扇子,收了一脸的嬉皮笑脸,慢慢说:“他们不怕死,那他们一定怕活着。我跟他们说了六十六种,如何受苦却死不了的办法。告诉他们,如果他们现在不说,就不会有再说的机会。从此以后他们会被所有人忘记,活到长命百岁。不会有人再记得他们,包括我们,他们就将在活地狱里活一辈子,用漫长的余生来细细咀嚼今日的选择。”
  谢衡月吃了一惊。
  罗振康在一边赞道:“苏公子真是天生的审讯人才,就这么笑眯眯的一说,就吓得那军官直接撑不住,招了。我看剩下那两个人,迟早也会招供。”
  苏冀南在一边对谢衡月说:“妹夫,刚才我们吓唬他们,说你有这样一个地方,专门关不听话的人,里面已经很多人了,问他们要不要跟他们作伴。妹夫你别怪我们啊。”
  罗振康立刻说:“苏公子的提议,我以为很好。我们不如就真设一个这样的秘密场所。”
  谢衡月瞪了罗振康一眼:“你想上酷吏传?”
  罗振康却坦然地说:“只要能青史留名。不管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我都不在乎。”
  却听苏少黎轻声道:“王爷,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能知道这些么?”
  谢衡月冷冷道:“自然是你见过有人就是这般做的。这些歹人,原本不需怜悯,更何况你们只是恐吓,没有付诸行动。此事你们有功。但是旁的主意就不要想了。赏善罚恶。他们的罪恶如何惩处,自然有律条规矩。皇朝的法度不是摆设。”
  苏少黎又笑了说:“妹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谢衡月亦定定地看着他:“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些贼子们等他们招供画押之后。就看押起来。他们供出来的情报,需得好好分析。至于他们人,等皇上过目之后,明正典刑,秋后问斩吧。”
  苏少黎脸上的笑意不减:“妹夫,你说了算。听你的。我猜那两个也撑不过今晚了。最迟明天,就能拿到所有口供了。”
  谢衡月望着他,点点头:“有劳苏兄了。”
  苏冀南立刻说:“不辛苦!他以前只是写故事,现在可以自己当故事中的人了,他一点儿也不辛苦。”
  苏少黎笑了,不忘记再次叮咛一句:“妹夫,我们今晚审出来,明天就要去游甘泉山了啊。甘泉山八景,景景皆被人称颂,十天半个月的,我们游不完。”
  罗振康急了:“苏公子,这边的事儿,千头万绪,皆等着你来处理呢。怎么能一走这么久?”
  谢衡月看罗振康这是得了得力的帮手,就想用到底了。
  他见两位苏公子的脸又垮了下来,就淡淡地说:“二位初来就立刻建功。有功当赏,想去游山就去游山吧。十日为期,如果逾期呢,呵呵。”
  两位苏公子不想谢衡月这次挺好说话的,立刻笑着说:“不会逾期,谢谢妹夫!”
  谢衡月望了一眼罗振康。罗振康就知道他在叫他。
  他便跟着谢衡月一起走出了地牢。
  “宫里厉芜尘有消息么?”
  罗振康看着主子,他不知道谢衡月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爷,皇上似乎对他很在意。我们的人竟什么也打听不到。只知道他现在还活着,应该也没有受重刑。”
  皇宫中,皇帝坐在丹炉边,看着厉芜尘大口吃饭,吃得香甜,好像饿了很久的模样。“你多久没吃饭了?”
  厉芜尘一边扒拉饭,一边抬眼看了皇帝一眼:“一夜吧。”
  “才过了一夜,你就这么饿?”
  “我怕杀不了你,昨夜施展了一种特殊的方法,短暂提高了我的功力,所以现在特别饿。”厉芜尘一边吃,一边面无表情地说。
  “如果我放开你,让你恢复自由行动。你会随便杀人么?”皇帝好像并不生气,丹炉的火光照着他的脸,他好奇地问这杀手。
  厉芜尘总算把一碗饭皆吃了进去,他伸出碗,眼睛黑漆漆地看着皇帝,表示他没吃饱,还要一碗。
  皇帝朝李公公点头,李公公心里可有点害怕。
  此人的凶悍,他们昨晚看得很清楚。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把他留在身边,不拷问也就算了,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厉芜尘看碗中盛满了,便接着低头扒拉饭,他说:“我不知道。我想杀人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老尼姑说我有心魔,我师父说我是个疯子。”
  皇帝叹了口气,不知道他是如何变成这个模样的。
  但是他发现这个杀手不说谎,这真很有意思。那人心机深沉,一生中说的实话,屈指可数。厉芜尘到底还是跟他不像。
  “你为什么会认识我?我这张脸长得像谁么?”
  皇帝真是佩服这杀手这可怕的直觉。“没人告诉过你么?”
  “我是个杀手,死人没法跟我交谈。”
  皇帝哑然失笑:“这么说,要不是你没杀了我,我现在也没法跟你交谈了?”
  厉芜尘不懂皇帝这有什么好笑的,他接着埋头吃饭:“皇帝,你是个奇怪的人。”
  皇帝哈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忽然从门外跳进来一个黑影,伏在地上道:“晋王爷想知道厉芜尘的近况,奴才斗胆,请皇上将他问明白了,对他从轻发落吧。”
  那人正是谢衡月的大管家杨公公。
  皇帝喔了一声,又转头问厉芜尘:“你混在晋王的队伍中刺杀我,你知道这是滔天大罪,不管你成功还是失败,你都会连累晋王一家吗?到了如今,晋王还在关怀你,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他么?”
  厉芜尘抬起头,他黑漆漆的眼睛中终于有了一丝神采。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说:“我答应你,放我出去吧。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我有时候不太清醒,你看我的瞳仁,我瞳仁外圈发红的时候,就会杀人。你放心不下我,找人看着我就好了。我想出去。”
  皇帝大吃一惊,他的眼睛闪过一道厉光,道:“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此时汾阳书院中秋光绚烂,抬头便可见秋山上五彩缤纷的树叶,比春花更加明丽。
  谢衡月看着罗振康,他轻轻道:“老罗,你是要进名臣录,文渊阁的人,不要自毁声誉。有些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开始就不要做。做了,怎么遮掩都会留下痕迹。”
  谢衡月叹了口气:“我不想做鸟尽弓藏之人。”
  罗振康心中一阵震动。
  罗振康和杨内侍,皆是嘉怡皇后留给谢衡月的人。嘉怡皇后死后,他们与谢衡月是半师半友半亲人的关系,也是可以说真话的人。
  而谢衡月即使与他们理念不合的时候,也尊重他们。在嘉怡皇后死后,他全靠他们照顾,与他们感情十分深厚。
  罗振康低头道:“臣愿成为王爷的刀。多年前臣捡回一条命,又蒙嘉怡皇后赏识提拔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臣以后的路了。”
  谢衡月冷脸道:“你是一个人,不是一把刀,你傻了么?我要的是将来站在朝堂上的大臣,在凌云阁里留影的栋梁。你好好想想我的话。”
  罗振康不想谢衡月会对他如此寄予厚望。
  罗振康虽然自诩足智多谋,然而毕竟出身寒微,未曾受过名师点拨,自觉学识比不上饱学的学子们。谢衡月招募了汾阳书院的学子,有状元之才的王匡卢,他每每觉得自己将来恐怕得退位让贤。
  不想谢衡月今日会对他说如此的话,即使是凉薄如他,也不由一阵感动。
  罗振康的眼眶皆湿了,却听谢衡月嫌弃地道:“好了别哭了,怪难看的。明日我要跟王妃游湖,你去准备一下。甘泉八景不是有一景叫碧湖听荷么?我们就去那个碧湖。”
  谢衡月又补充一句:“我和王妃游湖的时候,你不要来打扰。你留在这儿好好整理那些证据,好好干活儿,等我回来再计较。”
  罗振康一听,合着他得加班对着死囚和成山的文牍,王爷要逍遥自在地陪老婆去啊。
  他刚刚生出来的眼泪,硬被憋回去了,他低头道:“记下了。我这就安排。”心里却呵呵一笑,预备明天送主子一个大大的惊喜。
  谢衡月处理完这边儿的事儿,就心急火燎地往回赶。因他走的时候实在匆忙,没有跟小妻子告别,总担心她会不悦。
  不想还没进门,就听到房中传来了一阵笑语。
  他推门而入,只见墨染芝华和绿绮红鸾皆围着苏雪遥,她们笑语盈盈,十分开心,手里拿着绣花绷子,正在绣花。
  秋阳高照,屋中点着沉水桂香,令人心神宁静。
  大家看他进来,皆垂手站了起来,不见方才的笑容。
  谢衡月此时心中就有点别扭了。他这般思念担忧她,她离了他倒过得这般好?
  谢衡月一瞪墨染道:“我是老虎么?怎么我进来了就一下变得这般沉静了?难道我不该扰了你们,现在就该出去么?”
  说着他拿眼瞅着他的小娇妻,他分明看到她一见他进来,就惊慌地往身后藏了什么。他心里就更不开心了,怎么他的小娇妻都开始隐瞒他了?
  苏雪遥望着他,抿唇一笑,她十分无奈,她知道谢衡月为什么一进门就寻不是。她朝丫头们使个眼色。
  最大胆的墨染先跳了起来道:“哎呀,王爷在外面用过饭了?”
  谢衡月冷着脸哼了一声:“难为你还记得问你主子有没有吃饭。”
  墨染赶紧一拉大家,便向门口走,小声道:“主子啊,你饿了就说饿了,你摆脸色我们也不知道你怎么了呀。我们又不是王妃,有读心术,知道你到底心里在想什么。”
  几个丫头一边忍着笑,一边赶紧拉着她一溜烟就跑。
  谢衡月不由怒道:“死丫头,别跑!越来越不像话了!”
  谢衡月却觉得被人从后面轻轻揽住了腰,他的小娇妻的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他只觉得一阵温暖透了过来。
  听背后的小娇妻低声道:“王爷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妾身十分担忧。大家皆是想让妾身开怀,才陪着说笑的。王爷……”
  谢衡月的确是为了这个闹别扭。他回过身来,便抱住了他的小娇妻,待要寻找她的唇,她却躲开来。
  他此时心里气还没顺过来,哪里肯依,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正要往床上放,却听苏雪遥急了,低声喊了一句:“王爷!”
  谢衡月听她的口气不像在跟他玩闹,是真的要恼了。
  他也知道最近自己确实不太像话,然而他看见她就一点儿也按耐不住,总想搂着她抱着她吻着她。
  他抱着她,站在原地不动了,他低头看着她那双秋水一般明净美丽的眼睛,轻轻道:“喊我一声好听的。爷高兴了,才听你的话。”
  苏雪遥望着他,眼里有点气愤,又有点害羞。待要不理他,又害怕他一意胡闹。最终还是轻声道:“衡月,子白,我们好好说说话吧。”
  谢衡月见她眼里的怒意不见了,那般可怜可爱,望着他,让他的心都好像要融化了。
  他的心中一热,俯身轻轻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道:“我的亲亲小阿遥,再喊得亲热一点儿,本王就陪你好好说话。”
  苏雪遥脸红了,她抱着他的胳膊,将脸贴近了他的身子,不让他看到自己害羞的模样,轻轻道:“亲亲子白……”


第68章 绣帕情挑。。。
  苏雪遥忽然觉得脊背靠上了硬邦邦的东西;发觉自己已经被谢衡月放在了檀木椅子上。
  谢衡月欺身上来;苏雪遥眼前皆是他放大的脸,英俊不凡;令她心中一跳;他目光灼热地盯着她道:“小阿遥想要亲亲子白?那有什么难的,子白这就让你亲。”
  苏雪遥一时羞得脸更红了;然而此时她听到了院中墨染她们的声音;知道这是她们传膳回来了。
  她也顾不得跟他分辨推据,只能抬起头,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急忙推着他说:“衡月;坐好了;我们好好说个话吧。”
  谢衡月偷到了这个吻;心里虽不足,但是也知道不能再闹了。小娇妻好像认为七日之后;过了新婚之时,就该在人前立起规矩;不能再肆意亲热了。
  苏雪遥见谢衡月终于直起了身子,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然而却见谢衡月迈开大步,一步就跨到了床边;从叠得整整齐齐的丝绸被子里;掏出一个绣花绷子。
  他不由笑道:“喔,原来阿遥刚才藏得是这个东西啊。”他定睛一看那绣花绷子上的图案,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苏雪遥一时又羞又气;站起来便想去把她的绣花绷子抢回来。
  就在这时,墨染她们一打帘子,笑嘻嘻地进来了:“厨房一直为您煨着饭呢。还准备了下午吃的甜汤并茶果,这倒好,我们也能解个馋了。”
  她们一进来,就看到谢衡月一手高高举着绣花绷子,望着苏雪遥。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一脸戏谑无赖的模样。
  墨染她们皆惊呆了。
  王爷娶妻之后,虽然比平常和善温柔了些许,然而在她们面前却依然一副冷脸,何曾看到他现在这样活泼的模样。原来王爷在王妃面前居然是这个模样,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谢衡月看墨染她们那般震惊的模样,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行为,似乎不太妥当。
  他放下了高举着绣花绷子的手,板起脸来,瞪了墨染一眼。
  墨染知道他要恼羞成怒了。她连忙将饭在桌子上摆好,行了个礼,大气也不敢吭,带着丫头们飞快地跑掉了。
  苏雪遥看墨染她们跑得那般快,忍不住笑着道:“王爷,你方才欺凌弱小的模样,被人看去啦。”
  谢衡月哼了一句,心中又有点发热,沙哑着嗓子道:“王妃想不想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欺凌?”
  苏雪遥轻轻啐他,垂下头去,红着脸不理他了。
  谢衡月这下才开心起来,他便将苏雪遥的绣花绷子放在桌子上,看着苏雪遥道:“王妃,她们皆跑了,本王这顿饭怎么办?那就由王妃侍奉本王用餐吧。”
  苏雪遥待要说哪里就有这么大的规矩了,郎君明明什么都会。但是看着他放在手边自己的绣花绷子,心里又有了主意。
  她便走了过来,挽起袖子,为他盛饭盛汤,殷勤伺候。
  放下碗,安顿好了他,看他开始动筷子了。
  苏雪遥便偷偷盯着放在他手边她的绣花绷子,她手迅速地一伸,已经抓到了绣花绷子的边缘,心中一喜,以为这下可抢回来了。
  不想谢衡月左手疾伸,便重新将绣花绷子抢到了手中,苏雪遥竟抓了个空。
  苏雪遥一咬唇,趁谢衡月一只手在吃饭,不那么方便,就又伸手去抢他左手里的绣花绷子。
  却见谢衡月将绷子往桌上一扔,抓着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就将她拉在了怀中。苏雪遥落在了他的怀抱中,仍然忘记不了去桌上探她的绷子,终于将她的绣花绷子抢到了手,她心里一阵开心。
  而此时她右手一动,竟多了一双筷子,抬头只见谢衡月含笑望着她道:“阿遥太贴心了,要如此近身侍奉你夫君。好,来,夫君正好腕子和胳膊都酸了,抬不起来了,阿遥你来喂我吧。”
  苏雪遥一愣,他怀里这般温暖,然而他所谓酸了的胳膊却紧紧箍着她的腰,不让她起身。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自投罗网。
  她望望门外,小声道:“夫君,你放妾身起来,妾身站在一边侍奉你吧。”
  谢衡月轻轻地吻上了她满面红晕的脸颊:“阿遥,你要再不喂呢,我就换样东西吃了。你可别后悔。”
  苏雪遥心中一跳,脸上更红了,没法子,只能就这样坐在他怀里,他想吃什么,便给他夹什么。
  谢衡月倒是十分守诺言,只要嘴里有饭吃,就不来闹她。总算等他将这一桌饭菜皆打扫了。苏雪遥放下筷子,这下可真轮到自己手酸了,她回眸嗔道:“郎君,让我起来罢。”
  谢衡月轻轻笑了,手一松,苏雪遥忙站起身,然而谢衡月也随之站了起来,将她圈在了怀中,低头就吻了下来道:“饭菜皆吃了,这最好吃的甜点却要跑了。阿遥,你说,为夫要不要把我的饭后小点心捉回来。”
  苏雪遥被他吻得说不出话来,方才坐在他怀里,耳鬓厮磨之间,她的心中也有一点热,如今被他吻上了,她就不再挣扎,渐渐沉醉其中。正当她心神动荡之时,却觉手中一动。
  谢衡月放开了她,得意地笑了起来:“阿遥,你这绣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藏起来不给我看?”
  苏雪遥不想她居然前功尽弃。这么辛苦,最后还是被他抢了去。
  她急了,扑上去便要争夺,谢衡月却不躲,正好被她扑了个满怀。苏雪遥看他笑得十分开怀,将绣花绷子高高举起,看她着急努力伸手却够不着的模样,越发笑得高兴了。
  午后的秋阳从窗外照进来,十分明亮,他的眼睛秋光之中,显得那般清澈,眼里皆是喜悦。
  苏雪遥微微一愣,才意识到了自己扑在他怀中的蹭着他的模样,她脸一红,放下了手,便要离开他,却觉得身上一紧,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
  谢衡月低下头,在她耳边道:“阿遥,你这刺绣是为了我学的么我很开心,你绣的一定是个鸳鸯,我觉得很好看。”
  苏雪遥垂着头,靠在他身上,闷闷地说:“那是鸭子。衡月,你看我是用黄线绣的。”
  谢衡月笑了起来,苏雪遥在他怀里,只觉得他的胸膛都在震动:“你看,我还是能看出来是水禽嘛,鸭子在水面上,阿遥你很厉害了!”
  苏雪遥抬起头瞪着他:“那是鸭子在草地上,那波纹,不是水面,是草地。你没看到我用绿色线绣的么?”
  谢衡月哈哈一笑,笑得更开心了,苏雪遥不想理他,便要推开他,他却将她牢牢抱在怀中,不许她推,他轻轻凑到她耳边,热气扑在她的耳垂上:“阿遥,你知道么?我的母亲,嘉怡皇后,她也不善针黹。”
  苏雪遥十分惊讶,她顾不得推他,抬起头望着他,只见他脸上的笑意变得很淡。
  苏雪遥知道嘉怡皇后乃是一介孤女,父母皆战死殉国,亦无宗族。当初先皇念其父母卫国有功,开恩让她养在太后跟前。隆庆皇帝那时候正好也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与毫无家族帮衬的嘉怡皇后倒是十分相配。
  谢衡月轻轻道:“我母亲嘉怡皇后,从小是充作男孩儿教养的。因要为了家族顶门户,将来要坐地招夫的。她学了一肚子经济学问,刺绣反而没学过。”
  苏雪遥十分惊讶,嘉怡皇后的贤后生平,她也曾拜读过。然而贤后传中只彰显其美德,从未提过这样的短处。
  谢衡月轻轻道:“母后临去之时,曾说她后悔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最终肯嫁给父皇,但是最终她真后悔了。”
  他凝神苏雪遥:“阿遥,你有什么事情,皆要告诉我。不要觉得难以启齿,或者觉得应该为我着想,便默默忍耐。尤其是觉得伤心难过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让我为你排忧解难。不要像父皇和母后一样,恩爱夫妻不到头。”
  这才是他心底最深的恐惧,他定定地望着苏雪遥。
  苏雪遥也没想到丈夫想的这么多,她望着他带着一丝愁思的眼睛,不由也伸手搂住了他,想到前世种种,心中更是有些难过。
  苏雪遥轻声道:“衡月,今生我们会白头到老,恩爱两不疑。郎君莫要担心。”
  谢衡月低头缓缓吻上了她,她也害羞而热情地回应着他。
  她如此想安慰她,此时她也将她的规矩忘到了脑后,她紧紧搂着他,让自己随着他而起舞,告诉他,她的身,她的心,皆属于他。
  谢衡月一边吻着她,第一次有点分神了。
  谢衡月想着当初风云变化,谁也没料到,最终隆庆皇帝能够登基。而自己的母后嘉怡皇后没有强力的宗族作为后盾。她这皇后的位子,从一开始就一直被各大世家觊觎,过得十分辛苦。
  父皇登基后对母后,疏于关怀,嘉怡皇后又性子高傲,不向人倾诉求助,最终酿成了悲剧。自己日后若登基,绝不会如此,什么劳什子的规矩皇统,都通通滚一边儿去。
  谢衡月心里发狠,这吻就带上了一丝暴烈之气,他咬着她的唇,让她觉得微微刺痛。
  苏雪遥发现了他心中潜藏的不安,她睁开了眼睛,轻轻地舔舐着他,勾着他的舌,想要安慰他。
  他也睁开了眼睛,他停下了这个即将要失控的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低哑地说:“阿遥,我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即便我将来登基为皇,也不会变。”
  苏雪遥并不曾想过那么长远的事情,她抚着他的背,轻轻道:“衡月,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她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在他的怀里,他是天下最好的夫君了。
  却听谢衡月轻轻道:“我母后嘉怡皇后去了,父皇宁愿扶正贵妃,也不愿意顺应那些人的意愿,迎娶世家贵女。阿遥,我是不是不该那么恨他。”
  苏雪遥想到了前世隆庆皇帝吐血而亡的情景,只觉是非成败转头空,许多事情皆无需执着。
  她抱紧了丈夫,轻轻道:“衡月,顺着你的心吧。不要违逆自己的心。世上之事,本就恩怨缠绵,难以分辨,便顺着自己的心意吧……”
  谢衡月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他望着她轻轻道:“我这一生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顺着我的心,娶了你。阿遥。”
  苏雪遥望着他眼中的深情,不由缓缓流下泪来,她也轻轻道:“子白,我也一样。”感谢上苍,能让我重来一次,能弥补前世的过错,能与你互诉衷肠。
  墨染绿绮她们等到掌灯时分,要吃晚饭的时候,才听到了传唤。王爷和王妃如此情浓,她们皆在心中想着,小世子也许很快就要出生了。
  吃过晚饭,谢衡月又搂着她温存一番,才出门去找罗振康了。
  苏雪遥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镜子梳了梳头,便顺手挽了个她前世梳惯了的居士的发髻。挽完了,她才忽然一愣,对着镜子看看自己。
  铜镜中的自己,在摇曳的红烛中看上去模模糊糊的。
  她,年轻,漂亮,乌发如云,她摸着镜中人的脸,轻轻道:“告诉我,这是真的么?这不会是又一场大梦吧?只是因为我不甘心死去,就做这样一个梦来骗自己吧?”
  却听帘子哗啦一声打了起来,绿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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