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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说本宫在撩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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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会回来这里?!

    动动手指,狠狠掐了一下大腿根,疼的。

    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身着玄衣的清冷男子走了进来,是魔族小少主的亲哥哥,老魔王唯二的儿子,如今的魔族之主。

    “是你救了我?”

    阿景皱了眉,这人一向不是什么善辈。

    男子勾了勾淡漠的薄唇“是,养好身子。”

    而后转身而出,不带一丝留念。

    阿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阿景被以养好身子的名义软禁在了当年老魔王特地为她僻出来的一亩三分地,只有一个常给她送药送饭食的小侍女能够见到她,也是她能够接触到的唯一的人。

    阿景现在已经完全成了人了,纵使吃了药,身子也一天一天的衰败,迅速的老化下去。

    七天之前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如今已经成了三四十岁的妇人模样,唯一与那些人间的妇人不同的,大约只剩下阿景这些年有过的阅历。

    阿景的心思越来越沉静了,一开始她还想方设法地打探消息,打探仙界的消息,打探魔界的消息,打探泽华的消息,还拐弯抹角地打探过魔族少主,她曾经的未婚夫婿,戚莱的消息。她知道,这世间如果还有一个肯冒着莫大的风险去救她的,除了戚莱,别无他选。可在多次碰壁,什么有用的消息也得不到以后,感受着行将就木的身子,她现在什么也不想打探了。

    也许是身子迅速衰败的原因,也许是这里太过于寂静安宁适合怀念的原因,阿景开始想起许多许多事,许多许多被她有意无意深深掩埋在角落里的事。

    她大概是喜欢过戚莱的。毕竟从小就被救了命的恩人告知,她即将成为他的妻子,阿景是一个实在的人,从来都是,所以她一直都在努力地喜欢着戚莱,更何况魔族少主,那是一个貌美之名遍传三界的任务,哪个女儿不怀春,阿景摸摸心口,她估计也有过那阵儿,可以还没等开花结果,小花骨朵就被戚莱酒醉之后无情的嗤笑笑没了。那时阿景才知道,老魔王之所以让她一个人间的小丫头片子一步登天成为自子特爱的幼子的定下的媳妇纯粹是为了她天阴炉鼎体质,这是万年难寻的炉鼎体质,老魔王又是个思路奇怪的魔王,一琢磨,就硬逼着戚莱娶她,定下了这桩婚事。

    当时阿景是怎么反应的呢?

    她仗着老魔王给她的三分魔力给了酒醉的戚莱一个响亮的耳光,又变了一股冰水冲上戚莱的脸,“你真是自作多情,我这辈子就是不嫁人也不会愿意嫁给你这样要靠着父亲庇护谋划未来的草包!”阿景又将隐约有几分清醒的戚莱提着衣领送到脸边,当天的月色很好,阿景见得到他清艳眸子里的诧异,阿景勾着自信的笑“正好我也不想要这婚约,不如咱们联手,废了它罢!”

    自此阿景长年留离在外,戚莱夜夜寻欢作乐。老魔王也许知道他们的联手,也许不知道,倒是没有再插手过。

    后来,阿景遇见了泽华。

    阿景原来以为他是她这可笑生涯的救星,却没想到他原来是她的克星。

    阿景是真的爱过泽华,真真切切的,比年少时对戚莱的模糊好感真切了许多许多,真切到铭心刻骨。只是没想到,这许多许多,到头来只换做了那人的一句恶心。

    阿景死死地按住心口,那里不听话地抽痛,像要造反欲将她逼到窒息。

    泽华,泽华。

    第十三日,阿景已经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老眼昏花,在院子里盖着薄被吹风。

    一个紫衣公子推门进来了,长相明艳不可方物,是她记忆里那个一眼惊鸿的小少年,小少年站在老魔王旁边儿,一脸嫌弃甚是不满意地望着他,“你叫阿景?”

    紫衣公子缓缓走过来,走到她的身边,“阿景”

    阿景笑了笑,连声音也苍老而干枯“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紫衣公子没答,只笑着蹲在她的旁边儿,“阿景可有什么愿望?”

    阿景闭上眼睛,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没什么愿望,只是若有来生,不要再为女子啦。还有,我还欠了泽华一条命,你若是得闲,替我还了他罢。”

    紫衣公子罕见地有些哽咽,握住了她打在被子上的双手“阿景,”

    她又睁眼“嗯?”

    紫衣公子踌躇一下,“是泽华救了你,你不要怪他,他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天帝老早就忌惮他了,他受过天帝的恩,若是不这样还了这份因果,说不得就是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他如今也没什么大事了。父王也不关你的事儿,他虽身为天魔,寿命亦有数。不过是命数到了,他不愿改而已。”

    阿景露出一抹恍惚的笑,“那就好,那就好。”

    不管真假,就当是真的吧,放过这些人,也放过她自己,她可以放心的去了。

    她的眼睛缓缓合上,嘴角的笑平淡而释怀。

    紫衣公子的泪终于滴下,一口鲜血喷出,乌发瞬间雪白,整个人迅速的衰老下去“阿景,若是当年救你的是我,若是当年我不年少气盛,你心悦的会不会就是我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如此了?”

    他艰难地起身,俯身抱住没了呼吸的怀里人,阿景。

 69。第六十九章 翘了你的床板来

    绯玉说的时候绘声绘色; 完全的将蛮夷女子强抢良家妇男的泼辣厚皮神态描绘出来; 说到席长景被逗弄地红了脸皮又被人放在马背上捉走绝尘而去的时候; 神情中隐隐有些向往。

    “那现在怎么样了?席丞相就任由自己的儿子被那女子捉走么?当街捉人; 修月的王法呢?!”

    绯玉轻叹口气“那女子是临国蒙远国的小公主; 蒙远国向来以女子为尊; 她来就是作为和平使者为了求娶我们修月的公子的,蒙远国如今势头很强,国力比之咱们蒸蒸日上,到底得给她些面子; 席丞相来找过圣上; 只不过又毫无收获的回去了。左右席小公子也是男子,吃不了大亏。”

    我挑眉,对此评价不置可否,只想着怎么能赶紧解决了些软禁的状态; 别再让席丞相对怀远帝的观感再下跌; 家养的兔子急了还咬人; 席丞相可不是什么无害的小白兔。

    晚上被关的无聊了,突然想起被压在床下暗处的那本簿子; 皇后怀远帝和孟将军的纠缠像一团乱糟糟的红线在我眼前晃啊晃,绯玉白日里说的那个巾帼抢美的壮举也在开始在心头绕成线团。那一夜我看了怀远帝的,是一根红线也无; 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

    一根红线也无!

    心中一惊; 那皇后呢?他们明明已经在一起了; 皇后也明确表示过是真的心悦怀远帝; 如今虽大概也有些心上的芥蒂,他们之间也不该没红线啊!除非,怀远帝并非真正心悦皇后,或是后面还有转折,让他们这一段真真正正不得善终。

    有什么可不得善终的呢?

    解开芥蒂之前皇后出事了?

    怀远帝出事了?

    还是…席丞相谋反成功了?!!

    凉气袭人,犹豫几下,我从床上起身,打算再从姻缘簿里找找线索。

    拿出匣子打开,姻缘簿的样式还是那个样式,簿子外边儿的三个大字却没了!

    一翻,里面那些个密密麻麻的小字亦没了,真正成了无字天书,又从头到尾翻了个遍,书页的哗哗声衬得夜色愈发的凉,手有些抖,冷汗涔涔。

    出事儿了。

    出大事儿了。

    这书若是落到有心人的手里,必惹下滔天的祸事。

    “砰”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循声望去,床上的木板竟自个儿开了,过了几息,从床下钻出来一个人,那人一身儿碳黑的衣裳,动作利落,眉目清俊,一双笑意盈盈地凤眸望着我,“怎么,公主看臣看痴了?”

    他拍了拍衣裳,走过来,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拿着赝品姻缘簿的手一紧。

    会是他拿的么?

    是与不是,如今大概都为时已晚。

    应该,应该,看不到什么,不会有事的罢。

    席长慕又将眼神转到我的手上“公主今儿个好生奇怪,是为了这本书?”

    他伸手将我手中的赝品拿去,我顺势松手,目光紧紧盯着他,他翻了翻,露出不解的神色,“这书没有字,公主到底怎么了?”

    “长慕此前可曾见过另一本没有字的书?”

    席长慕一笑“没有字怎么能称为书,本子罢了,长慕见过许多本子,却没见过这样式儿的。”

    他一向会伪装作戏,我辨不出真假,任他拿着那本子“你怎么来了?还有!我的床什么时候被你掏了暗道?!”

    席长慕将本子放回桌上,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蓝色的小瓷瓶,“怕公主身子不适,给公主送药来了。这暗道自两年前就开始一点一点动工了。”

    “只有我这里有暗道么?”

    “臣自然只对公主有意。”

    我深深望了他一眼,席长慕温笑着任凭我望,将瓷瓶接过来,打开盖子,仔细嗅了嗅“这药干什么的?”

    席长慕难得有些羞涩的模样,清俊的眉目更加温柔了些“补血的。”

    我意会,血气上涌竟然将丢失了姻缘簿的恐慌冲淡了些,狠狠一摔,将小瓷瓶摔到他身上。

    席长慕笑着反手接到,险些没让瓷瓶掉到地上,又送过来,“莫恼,这也不全是,也有疏筋活骨之用,臣见公主昨日不是太舒服,特向赛华佗那老头儿讨的上好的药,这种药一年也就能练出这一瓶,公主可得好好用。”

    一年也就能练出一瓶?

    我自然而然地接过,收在手里。

    席长慕上前一步。

    我望着他,默默退后一步,“今后送药这种事让人交给绯玉就行了,你自己来太危险了。”

    席长慕再凑过来,眉眼深邃“不可。”

    “为何不可?”

    席长慕俯着身子对我笑了笑,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他此时离我十分近,近到我能见到他眸子里那簇一晃而过的小火苗,低沉的声线勾引着我的耳朵,“因为,臣想公主了。”

    我闪过身子避开,还没好利索的腰一扭“嘶”

    席长慕颜色一变,将我扶到凳子上好好坐下,轻轻开始按揉起来,他大约还使了些内力,手掌所过之处热乎乎的,配合着他的按摩手法渐渐地将疼痛缓解的一丝不留,再揉就是纯粹的舒服了,我悄悄瞥他一眼,他正专注地给我揉着,仿佛感应到了,又突然抬起头,一双认真而专注的眸子里溢满了一种温温柔柔的东西,顺着二三月的杨柳风一直吹到看见的人的心底,“还疼么?”

    不自在地避开那种眼神,我抿抿唇“再揉一会儿罢。”

    他眉眼柔和,弯了弯“好。”

    将天快亮了还想赖在这里的席长慕好不容易打发走,叮嘱了几句一定不要再来了,把床摆弄好,该放的东西加上一个小瓷瓶放回去,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是那本丢了的姻缘簿,一会儿是席长慕的那句乱人心的话。

    姻缘簿十有**是在席长慕的手里,也不排除落在别人手里的可能,凭借我如今的实力估计着是找不回来了,说不担心那都是骗人的,不过那一瞬的莫大恐慌过后,如今冷静下来反而好了些。凡人眼中没有灵气,就算拿去了,不出意外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出了意外,大不了鱼死网破,拼着不当了这个白捡来的公主,拼着被那个总是冷着脸到处抓人的二郎君捉回去,也得让那意外成不了。

 70。第七十章 两个公主一台戏

    “狄莱见过修月的皇上,这是我们蒙远最好的灵药与珠宝; 愿修月之寿与天同齐; 修月之辉可争日月!”

    紫衣姑娘走到殿正中,向两旁的使者手中的盒子望了望; 而后微微俯身弯腰,右手放在左胸前; 一身劲装弯成一个不卑不亢的弧度; 给怀远帝行了一个蒙远的常礼。她身后的一行人也跟着她弯腰行了个同样的礼。对于怀远帝的身份来说; 这种礼明显是不够格的; 怀远帝却没计较; 只笑道:“替朕向你们的王传达谢意,快快起身落座罢; 来人; 开宴。”

    旁边儿出了两个小公公将狄莱身旁的使者托着的礼品拿走; 狄莱向对面席丞相上边儿的空座儿走去; 安稳落座,一道道碟子也上到了桌子上。

    狄莱敬过怀远帝一杯酒,就听怀远帝道:“小公主此次是为了修月与蒙远的和平; 亦是为了求亲之事,不知小公主看中了哪家的儿子啊?”

    殿中瞬间诡异地寂静下来; 所有人都支着耳朵静静等待着显而易见的答案。

    “狄莱倒是相看中了一位公子; 就是不知道这位公子意下如何。”

    说着将目光转向下首“正是长慕公子。”

    这是什么发展?

    殿中更加寂静了; 几乎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目光悄悄晃过一周; 没多少心思的都是一脸诧异的神色,心思深沉的也有一些微微的色变,唯有当事人仍旧一脸平静地温和笑着,仿佛刚刚的对话与他无关。

    我顺着众人的目光正大光明地望过去,席长慕也正大光明地望回来,顺带着笑得明朗了些,我蹙眉,众人的目光又在我三人之间流连。

    怀远帝挑眉,“哦?公主倒是有眼光,一下子就相中了我修月朝这一辈儿最优秀的。”

    狄莱不答只笑,怀远帝向席长慕和蔼道:“长慕可愿意成为狄莱公主正君?不必担心去了受委屈。蒙远一向与修月亲如手足,如今长慕作为和平使者,令亲上加亲,也是个好事。长慕此去,朕定然不会让长慕受委屈,若是狄莱公主敢让你受了委屈,长慕大可来封书信,朕亲自去将你接回来!”

    我抽抽嘴角,这话纯粹是赶鸭子上架,若是不愿意就是不愿做这个和平使者,到时候一旦狄莱公主发难,怀远帝就是逼着席长慕去了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只会说席长慕不识抬举,也不懂家国大义,好好的让你去你不去,被逼着才去。所以最后的结局席长慕无非是背负一个自私自利不顾家国的骂名,都是得去的。

    果然,席长慕被一个殿的探究目光为难之下,脸上的笑容淡去许多,他旁边儿的席丞相也微微皱了眉头。

    他站起来,向狄莱拱手行了一个平辈礼,清润的凤眸泛着隐约的凉意“多谢狄莱公主厚爱,还请公主先将长景送回来,再谈长慕为正君之事。”

    这个推辞有些生硬,而且很容易破坏掉两国的邦交,想来席长慕也是没法子了,才想出这个极容易激怒狄莱公主的推辞。

    怀远帝目光一沉,我暗叫不好。

    “长景本公主是送不回去了,他已经是本公主的人了,兄弟共侍也不是什么奇闻,长慕放心,你跟着本公主回去以后,本公主定然不会亏待你们的!”

    我又默默打量这公主,她看起来虽桀骜不驯,却总有那一些正直的英气,竟想不到是这种人!

    殿上的其他人听了这话都聚在一堆低声私语,内容无非是这公主真是太放肆了,席公子虽然此前冲撞之语有所不妥,如今返回去想倒是存了修月的矜傲风骨,着实解气。

    “公主说的是,”

    怀远帝的几个字惊了我一下,也催促着我尽快做出决定。这是不论如何也要将席长慕送去蒙远的意思啊,不能让事情这样发展下去,我一咬牙,冲了出去,跪在大殿之中向怀远帝高声道:“父皇明鉴,席长慕已是溪儿的驸马,又怎能被蒙远的公主求走?!”

    座上一片哗然,怀远帝的酒杯被捏碎成粉末,酒洒了满地,却没人敢上前收拾“溪儿在说什么胡话呢?可是这两日身子不适又发梦了?来人,把大公主带下去,让她好好修养身子。”

    殿门外守着的侍卫闻令就要进来,我忙道:“溪儿没有说胡话!席长慕他本来就该是溪儿的驸马!怎能被他国之女娶走!这不是对咱们修月朝的侮辱么!纵使如今蒙远国蒸蒸日上,咱们修月朝也不能如此忍耐无度,白白让人以为咱们好欺负,随便欺负了去!”

    怀远帝怒极反笑“你!”

    席长慕此时也冲出来,跪在我的左边儿,声音沉稳坚定“皇上明鉴,臣的确已经是公主的驸马了。”

    “谁给你们定的驸马不驸马的!可笑!”

    我刚做好铺垫想将那一日的事儿说出来,就是不要了我这个公主的名声,不要了这个公主的封号,被罚被打,被贬被杀,也不能让怀远帝就此把席长慕送走,否则矛盾越发激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事情真的就更难筹谋挽回了,大不了再换个身份默默运筹,没了如今的糟心事儿估计也算因祸得福?

    “我定的。”

    闻声抬头,是皇后一脸慈祥的样子,她脸色很不好,苍白憔悴的很,却因为底子好气质好,即使是这种状态也是美极的。

    “皇后!”

    怀远帝彻底被激怒,侧过头冷冷地盯着皇后,皇后的目光晃过我与席长慕,又转回到怀远帝的身上“这几日皇上忙得很,我还没来得及告诉皇上,不过席长慕确实已经与溪儿定下了。”

    怀远帝应该还是在意皇后的,即使皇后如此不给他面子,他还是没有发难,全场静了许久,怀远帝突然大笑,扯住皇后的手,“原来如此,皇后怎么不早与朕说,现在闹到这个地步,狄莱公主怎么想?”

    狄莱犹疑一阵“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公平竞争罢。在蒙远,若是两个女子同时看上了一个男子,都是比一场武,只有赢的人才能抱得美人归。”

    怀远帝的笑意真了些。

    强盗逻辑。

    我瞥了眼怀远帝,左右已经得罪了他,不如得罪的彻底些,现在完全的绝了狄莱要将席长慕求娶走的心思才是正经的“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狄莱公主如此纠缠就没有意思了!更何况感情之事到底讲究个两情相悦,狄莱公主还是不要强求了!”

    狄莱一笑还要说话,皇后道:“溪儿说的是,我修月的好男儿千千万

 71。第七十一章 一波未平波又起

    莫名安定下来; 没工夫理会他的手; 皇后那边因为帝王的震怒安静不少,也终于留出容人进去的缺口; 不想往枪口上撞的直觉与对皇后的担忧抗衡了一瞬完败,我迈了步要上前; 被席长慕一把拽了回来。

    甩了甩被捉得紧紧的手,没甩开。

    “你做什么!”

    席长慕再次凑近; 呼出的热气轻轻拂在我的耳边; 低声道:“公主,皇后不会有事儿的。”

    我愣了一瞬,觉察出些不对; 席长慕说的太胸有成竹; 不像是安慰; 反倒像是知道些内情; “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事儿的?”

    席长慕笑而不语; 一双漂亮的凤眸清亮透彻,点了点他自己的左边儿脸颊,目光暧昧不明。

    “啊?”

    他挨到我耳边“公主亲臣一下,臣就告诉公主。”

    我气血上涌,不是羞的; 而是气的。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做这等事!

    不过因着他还有心思做这等事我焦虑的心也暂且放回了肚子里。

    无情推开他; 我往皇后的方向默默靠得近了些; 这当口; 出去寻人的把柳太医给寻回来了,柳太医竟然比那个侍卫走得还急,匆匆过来,“散开!散开!都散开!别在这儿围着。”

    我又被赶回了原地。

    席长慕在一旁温温软软的笑,怎么看都是对我的嘲讽,我愤愤怼了怼他“快说!母后到底怎么了!”

    他目光晃了一圈儿,晃过殿里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看似一个个都纯良无比的人,又晃过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的狄莱,我望着他的笑恍然,人一着急就容易变得失了分寸,就连我也不能免俗,这里哪里是什么说话的地方,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还行,若是说的多了,免不得被人听去什么。

    闭了嘴,静静望着皇后那边儿,柳太医正冷着脸严肃着把脉,把了一会儿,望了怀远帝一眼,垂下头颅“臣无能。”

    怀远帝怔愣一下,看起来很是伤心,抱着皇后跌坐在椅子上,闭了闭眼睛,声色难得嘶哑无力,“还能有多长日子?”

    柳太医低低道:“最多撑四个月。”

    怀远帝将手捂在眼睛上,又拿开,目光重新锐利起来,“下去给皇后煮药罢。”他抱起皇后,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明黄的袍子孤立无援,人群自动的散开,给这个看着仿佛已经在崩溃边缘的皇帝让出一道宽阔的路,他走到狄莱的面前“今日宴会出了这么多事儿,改日一定好好补偿公主,朕先送皇后回去了,公主也先回使馆罢。”

    狄莱向怀远帝行了一个礼,“多谢”怀远帝点点头,慢慢抱着皇后向殿外走去,月风城跟在后面走了下来,瞥了我一眼,顺带着瞥过一旁的席长慕,“阿姐不随我去看母后么?”

    “走罢”

    离怀远帝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回了皇后的息月殿,他将皇后安置在大床上,轻柔地取下了皇后头上沉重的凤冠,又给皇后整了整头发衣服,随后盯着皇后沉默。

    纵使是局外人,被隔在那方天地之外,也不得不承认,怀远帝对皇后还是真正有真感情的,那种即使是局外人也能明晃晃感受到的珍爱而悲伤的感情不会是假的,也做不了假。

    月风城与我不敢上前,后面跟着的一众嫔妃朝臣们也不敢上前,我往后边儿晃了一眼,席长慕正规规矩矩地站在席丞相后边儿与一堆朝臣们一起巴巴地望向这边,只不过其他人望的是我的母后,席长慕望的是我。

    他正站在阳光下,青白的衣袍被微风微微荡起,比席丞相还要高一些,总是带着浅笑的唇紧紧地抿着,俊秀的眉目也平淡而略带焦急地望向这边。

    人群之中,他从来都是一个出色的戏子。

    被人戳了戳,扭过头,竟然是孟易水,她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的,一身儿水粉的衣服没有从前的桀骜自高,多了些真正如水的温柔。

    看起来快要好了,如果没有眼底的那双连厚粉都遮不住的黑眼圈儿的话。

    她生硬地安慰道:“皇后娘娘是个好人,不会有事儿的。吉人自有天相,公主不要太过伤神。”

    我挑眉,我何时表现出来伤神的样子了,而且什么时候与她关系这么好了,还特地走过来安慰?还安慰得这样别扭。

    还是她与席长慕一样想要告诉我些什么?

    没等我回话,大概是我的反应让她又生气了,哼了一声,她又走向后边儿孟易岭的身边。孟易岭的另一旁正站着二皇子,二人正在讨论着什么,望向这边儿一脸担忧。见孟易水回去了,孟易岭笑了笑,揉了揉妹妹的头,那种宠溺的神态不愧是邀月里有名的妹控。

    这会儿功夫,柳太医亲自端了一碗汤药过来了,汤药的味道苦飘十里,我无比望着即将被灌药的皇后无比同情,听说皇后是一个最不能吃苦的性子了。

    “皇姐方才与长慕在说什么?”

    我侧过头,月风城的表情仍是焦急地,声音却低稳的紧,心中发凉,这孩子自南华之后越来越会掩饰自己了,也越来越像个帝王了。若是单单从任务的角度看,这是个天大的好事,可若是从其他的角度看,我心中一涩,应了皇后总说的那句话,宫里是个吃人的地方,稍不小心就要跌落万丈深渊,而为了不跌落万丈深渊,这个孩子终于一步步成熟了,还会变得更加成熟。突然想起当年月风城信誓旦旦地说今后若是有长大了,定要寻一处最好的别院,将我与母后送出去,再不受这深宫的磋磨的样子,到了如今,不知这孩子还会不会记得,还会不会再那样说。

    “什么说什么?”

    月风城深深望我一眼“没什么。”

    呆站了好久,天色已经变得昏暗,皇后还没有醒来,怀远帝沧桑着向我们走来,仿佛一夕之间老了十岁,“先回去罢,朕在这儿守着皇后。”

    我与月风城相视一眼,低下头“是。”

    看来怀远帝没有心思追究顶撞和软禁的事儿了,我放下心慢悠悠地带着绯玉往回走,边走边琢磨这皇后突如其来的重病。

    看席长慕的意思定然是皇后与他合作了,才做出了这副样子,可皇后与他合作求的什么呢?他与皇后合作又求的什么呢?柳太医的医术,真的看不出席长慕做出的假象么?

    走到半路,突然后面有急急地几声“公主,公主,”

 72。第七十二章 泥沼里的阴谋们

    浮晓应当是感受到了我的疑问的; 目光闪烁不定,一会儿; 干涩道:“公主; 你还不知道浮晓的身世罢。”

    我一头雾水,摇摇头; 浮晓有什么身世?

    浮晓怆然叹了一声“浮晓的娘亲本是这邀月城里的名妓拂轻尘; 那一年孟伯爷的元配去了,据说娘亲年轻时长得很像传说中孟伯爷的元配,那一夜; 孟伯爷的好友就架着早已经吃的半醉的孟伯爷去了娘亲的屋子,然后就有了浮晓。孟伯爷第二天醒来很不能接受; 匆匆忙忙踉踉跄跄就走了,无意间落下一块玉佩。后来,有一个人找到娘亲,是孟府的管家,给她赎了身,也给了她一笔钱,代价是让她不再出现在邀月里。”

    “浮晓怎么知道的这些?”

    “娘亲瞒了一辈子; 临去的时候告诉浮晓的。”

    浮晓从怀里掏出一块翠**滴的玉佩; 上面刻了一个大大的孟字“就是这块,本来是该还给孟伯爷的,可惜娘亲一时糊涂; 留在了自己身边。她打小被狠心的父母卖了供养弟弟; 自此身边再没了对她好的人; 恩客们有为她一掷千金的,有为她争风吃醋的,却没一个肯为她赎身的。直到遇到孟伯爷,那时候孟伯爷才刚刚不惑,俊美痴情,娘亲一不小心就存了私心,想留个念想,便告诉那管家这玉佩丢了。孟伯爷也许知道娘亲在说谎,也许不知道,到底放了娘亲走。”

    我不解,“那浮晓既然回了邀月,怎么不来找孟将军认祖归宗反而进这个步步如履薄冰宫里来呢?浮晓又为何回来邀月?”

    浮晓苦苦一笑,“浮晓本不想来,只是后来村子里征宫女,名额本该供不应求,却因为村里人过惯了闲散知足的日子多了一个,就强制落到了浮晓的身上,浮晓那时无父母打点,又因为样貌的确过了征集宫女儿的线,无奈只能来。浮晓并不想打扰孟府平静的生活,只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安安分分当一个宫女。”

    “那父皇……”

    “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浮晓的身份了,借此来做一些事儿,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解释。”

    我心中大震,从那个时候怀远帝竟然就已经开始着手制辖孟将军了么?

    那席丞相呢?怀远帝这样精明,席丞相的动作真的能瞒过他么?

    “其实浮晓原本也不知道,隐隐有这方面的猜测却自欺欺人只当没事不往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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