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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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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刘蔓樱隐隐有些感怀的叹息着:“未老莫还乡……原来归乡还是有时间的啊!”
  江漠北垂首看她,又回眸去瞧那小屋中的男子,目光闪着一种隐秘的光芒,也许他们之间还有些难以言喻的牵连。
  “回家嘛……我也好想回去看看,虽然才离开几日,不过外面毕竟没有家里来的自在。”刘蔓樱缓缓闭目轻声言语。
  “因为这写歌的人?还是因为那个家现在……”江漠北的话隐带一种刺探。
  刘蔓樱睁眸看向他,那一眼让江漠北未尽之言猛然止住。
  “嗯,我不知道写歌之人是谁,只知晓那时候红妆胜血!”蔓樱抬头看向江漠北,江漠北却一言未说,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她。
  那样的目光似柔网一般将心魂网住,那样的笑容让人不能有丝毫违逆,那清柔的声音在前头牵引着,江漠北不由自主的点头:“嗯。”
  同样的时刻,驿站外客店房中,启睿端坐于主位上,静静的看着面前站立的两名大臣,礼部尚书冯伦、禁卫统领梁玉。
  “冯大人,梁将军。”安静的书房中终于响起启睿清亮而沉稳的声音。
  “臣在!”冯伦、梁玉齐齐躬身应道。
  启睿颔首,目光溜过两位大臣,“现在平华公主失踪了,也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了,是追回来继续按原计划进行还是任她走,你们看?”
  “不能就这么让她走了!”两老臣意见竟又是难得的一致。
  冯伦上前颔首,“皇上一统天下的大业的确是要紧的,不过,我吴国乃是礼仪之邦,若是传出去未过门的贵妃路上便失踪了,一来有伤我吴国国体,二来皇上脸上无光,这三来嘛,万一又是他人的一朝计策,尔等说不准那时又会是措手不及!”
  梁玉虽是武将出身,义愤填膺之际亦是点头表示赞同。
  启睿沈思许久,两名老臣退去,房中又安安静静的,垂首看着掌心纹路还有手掌边上一排淡淡的牙齿印,微微叹了一口气。

☆、025  萍水梦牵萦(二)

  其实,前生肯定有过相爱,或者曾经有过不经意的目光交错,不然为什么初次相遇,竟然第一次不愿放开被你轻握的手。过客万千,独为你钟情,一次相遇,注定一生的眷念。
  启睿微微眯眼,仿佛又看到当日那个人小鬼大地在街头可以随意和自己走的刘蔓樱。那时候,她天真懵懂,又甜美可人,不经意间就走进了自己的眼底心头。
  只是可惜了……
  初晨的第一抹光亮如期到来,刘蔓樱盯着眼前的陌生的景致,又有意无意地瞥了几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江漠北,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他的眼神很熟悉很熟悉,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看到过。
  “你……饿了吗?”江漠北也被她盯着十分不自在,他在她窗外守了整整一晚,明知道不会有什么事,却还是不太放心,又恐她心有顾虑还特地等到天明时分听她已经穿着差不多了才进来看看。
  刘蔓樱直觉地摇头,等到摇完头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其实好饿,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得起身扭捏道:“你是?”
  江漠北下意识地捏紧拳头便报出了自己的名儿,“漠北!”
  “塞北之北,苍狼寒烟,漠北兄弟好名字!我是”
  谁人知,不经意的一言,竟会是来年风雨飘花的深沉眷念。
  其实刘蔓樱心下压根就不曾多考虑到这名儿,只是没有话茬之时随口而出的一言罢了,转念之间又道:“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话虽是疑问句,但语气之中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江漠北一下子还不曾反应过来,还未答应,刘蔓樱已经自做主张地拽着他的胳膊向前走了出去。
  他想抽脱胳膊,身体却违背了他的意志,任由刘蔓樱拽着,好像就这样被她扯着也蛮好的,还能感觉到她的依靠,心中竟升起一股子暖流来。
  江漠北带着蔓樱在沧州城最繁华的街区七绕八拐,好久后才来到了较为僻静的地方,江漠北心中还是有些疑虑的,万一被他发现了,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瞒过她。
  “阳春白日风在香,喧鸟杂英,这吴国宣城虽是边界之地,但这春景还是极为不错的,梁国的春色就要狂野许多了。”蔓樱本就是十分健谈之人,但此种境地也确实开怀不起来,只得偶尔之间稍稍弄出些话茬来。
  “呵呵!”江漠北笑而不语。
  “算病看命,十两一次,不准不收钱!”思虑之际,忽地就听到一个较为响亮的声音。
  刘蔓樱与江漠北二人皆是奇怪,向来就只听说过算命看病,还第一次听说算命看病的,不由得走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
  见了之后,不得不承认,他们有些失望了,此人四十以里,三十出头,衣衫散乱不整,脏兮兮的,面相虽端正些,但有些贼眉鼠脸的,一看便知是乡里破皮。
  “算了,漠北兄弟,我们还是走吧!”刘蔓樱有些厌恶地瞥了那人一眼。
  “嗯!”江漠北小声应下。
  “哈哈哈,公子迟早要毁在祸水红颜之手啊!”他目光竟炯炯地注视着江漠北,环视一周后,直愣愣地摇头道。
  两人都停下步子,刘蔓樱皮笑肉不笑,好一会儿才调侃道:“先生这话说的,似乎别有所指,不过我兄妹二人可没这空闲来听你说那天马行空的。”
  江漠北修长厚重的手指轻轻划过刘蔓樱的掌心,微闭着双眼,似乎想要挽起她的手,但一看周遭这等环境,便也作罢,却也正巧在无形之中表明了心意。
  那厮哈哈一笑,面色红润,看的刘蔓樱更是火大,当即上前,双手叉腰道:“本……我警告你,别再笑了,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算命的嘴角一斜,眯了眼道:“若是在半月前,在下倒也相信,不过现在,姑娘算是自身难保啊,是吧,那位公子?”
  刘蔓樱一惊,瞅了边上的江漠北一眼,竟不小心就瞧出了些慌张的情味儿,索性也不顾及什么礼仪了,开门见山道:“牛鼻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梁中有伊人如斯,黯然世间颜色。贵人听我一句劝,安然守己便可!否则……一向花前看白发,几回梦里忆红颜。红颜白发云泥收,何易桑田移碧海。”算命者眼神忽的正经起来,看得人直发慌。
  “莫要胡说,岳谷娘,我们回去!”江漠北闻言,护在刘蔓樱身前。
  刘蔓樱朝着那牛鼻子老道翻个白眼,絮絮叨叨地数落着,也不晓得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呵呵,这位公子何苦委屈自己,分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留三分,听在下的,远女色,日后方成一世霸主……”正要说下去,江漠北有些恼怒地上前,一把揪起这术士的衣襟,眼神极为犀利。
  刘蔓樱一门心思还在琢磨着那牛鼻子接下来还会瞎说什么,忽地就看到看似文弱的江漠北竟然动起了手,心不在焉立马变成了心有疑惑,见着那牛鼻子被漠北吓得连旗子都来不及拿,还不忘吼上一声:“小心日后……”
  蔓樱抬头看向江漠北,面向有些凶煞,手还举在半空之中。
  不对!
  他手上的纹身……竟然与那一日与十七皇叔逃亡之时放走她的那男子是一样的。
  那一晚的情景瞬间拂上心头。
  他一本正经地说:“公主也说了,在下是梁国之人,只是在下人在江湖,却也身不由己,所以,为了大梁少受些灾祸,希望公主殿下也能抛下个人情感,为我大梁百姓谋一条生路!毕竟这乱世之中,很多事都可能在下一刻颠覆!”
  “果然,很多事情都可能在下一刻颠覆!”刘蔓樱忽然便脱口而出那一席话,然而转瞬之间又记起自己并未告知他自己是刘蔓樱,只说是岳陵。
  那一日月黑风高,估摸着他也没看真切,如此岂不是自己招了?
  这一来,剎时,小巷之中一片安静,江漠北静静的看着安静到一言不发的她,良久后,俯首在她耳边轻轻的低语道:“娶梁国公主,你觉得如何呢?”

☆、026  流金花欲燃(一)

  刘蔓樱不语,想不到这厮竟说出这样的话语来,自己更是一时间完全摸不透他到底什么意思,惊愕之余便只得在一旁垂首不语。
  江漠北抬眸瞧她,伸手轻抚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颊,不由自主的他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由额头到脸颊再到红唇,一一啄吻过去,嗅着她身上传来的女性淡淡的体香,双手不受控制的抚上她的娇躯……
  刘蔓樱错愕了一刹那,猛然反应过来才急急地推开江漠北,同时亦是毫不客气地甩了他一耳光,淡淡的红痕没有任何预兆的印在了他俊秀的面孔之上。
  “对……对不起!”江漠北不禁退了几步,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了几分。
  刘蔓樱用袖子擦了擦唇,“想不到,你也是这样的人!”
  突然感受到一阵灼热到带点怨怪的目光盯来,他微微抬首,侧过去,垂首,缓慢的睁大眼,恰巧和刘蔓樱的视线对上,想不到的是她清水般的眼眸里荡漾着无垠的笑意,嘴角微微翘起,黑色发丝飞扬。
  只是,细细探究之后,却发现那笑颜是那么的刺眼,充斥着讽刺的意味儿。
  “是我失态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似乎已经恢复了一贯的镇定自若,就连口吻也仍是那么温宁淡定,嗅不出半点火药味。不等刘蔓樱反应过来,他已经侧手将手收进了袖子之中,转身走出了小巷子。
  刘蔓樱仰起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从侧面看见漠北下颌的优雅线条,那弧度完美的下颌,衬得他的脸部轮廓更加无懈可击。一边看,她一边悄悄地在心底感叹,呵呵,这货其实也还算的上是个美男子的,眉目鲜明地与那些白嫩的王孙贵族不同。不过,这根本无损他的优雅,也许无论变换什么视角,都是那么充满吸引力。
  漠然一笑,摇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肃静,闲人勿靠近!”
  远远就瞧见几个官兵模样的人在一旁清路道。
  刘蔓樱不禁探着脑袋仔细瞅,想看看究竟什么人这么大排场。
  目光注视之际,但见华盖马车的帘子正缓缓落下,蔓樱只看见一截黑色金织袍袖。
  刘蔓樱一惊,别人可能会不知,但自小在宫中长大的她是万不可能不知道的,黑色金织袍袖可是身份的象征啊,若不是特等贵族,除非是不想要脑袋了,否则,谁敢?
  她有些心虚地上前去拉扯住漠北的衣袖,咬了咬唇道:“漠北兄弟,我有些犯晕,我们还是回去吧!”
  江漠北一门心思都在刘蔓樱身上,担心她还在为前一刻的事耿耿于怀,便也没留意前面的事情,否则怎么可能那样大的动静都不回头看一眼。
  蔓樱心中自是想着怎生才能够四两拨千斤,但毕竟也是自小在深宫之中长成的,面色上未有多大表现出来,不过眼神中的那一抹慌张还是始终无法掩饰掉的。
  一等到漠北应下声,她便急急忙忙就拉上了他的手离开,根本就顾不上什么礼节了。
  江漠北一怔,伊人的小手已经与自己十指相扣了,自然是都随了她了。
  他们浑然不知,身后的男子已经握紧拳头,咔嚓作响,清晰可闻!
  “啊!”总感觉身后有两道炽热到似乎想把人给吃掉的光线在紧紧地盯着自己,刘蔓樱心中极为紊乱,一不小心就拐到了脚,随后整个人半边身子都倚靠在了江漠北身上。
  漠北自是温柔地扶住她,“怎么了,伤着没有,来让我看看!”
  说着还蹲下身子关切地想要看看她的伤势。
  刘蔓樱赶忙推开,一瞧这场面极为尴尬,赶忙转移话题道:“我……我想吃臭豆腐!”
  “啊?”漠北猛然一惊,抬头却瞧见蔓樱略带饥渴的表情,心想着她毕竟是自小在宫中长大的,可能对这些民间的小玩意是特别钟爱一点的,念了一会儿又道,“好,那你在此暂且等候一会儿,我这就去前面路口买。”
  漠北一离开,刘蔓樱舒了口气,背靠着小巷的土墙,手捂着心口,心中一片迷茫。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到自己根本措手不及!
  他怎么会出现在此,他会不会再次冲动,亦或者这些本就是他的一个圈套!
  只要想起那一晚的事情,她依旧心有余悸!
  “不过几日不见,公主好不自在啊?”猛地听见一个剽悍的声音,如同地狱的修罗般在耳边回荡着声响,直教人瑟瑟发抖。
  “我没有……你,定王殿下,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她慌慌张张地搪塞了几句,脸色猛然间从红到青,又从青到白,最后黯然到了没有颜色。
  启睿是何等聪明的人物,怎么会轻易就被她这欲盖弥彰的解释给蒙蔽了?他打蛇随棍上地立即打断她,接过话来,款款地望着她的黑眸,格外的深幽黝暗,隐藏着无尽的波澜,末了只是冷笑一声,“公主殿下问的话可真是出乎小王的意料啊,呵呵!”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此,我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变了!”看着他的眼,蔓樱开始心虚地欲盖弥彰。
  启睿忽地便绕到刘蔓樱身前来,轻声哼了一下,蹲下身子看她,瞳眸淡睨,眉梢上挑,一抹深沉的笑意自唇边泛开,点染在眼底,变成不易觉察的讥讽:“你以为我是三岁稚子,会相信这种鬼话?”
  “不,不……”随着启睿脚步的逼近,蔓樱步步后退。
  “你怕我?你居然在怕我?”启睿神色越来越冷,语气之中满是森冷。
  “我……能不怕你吗,你现在就是一头疯了的野兽,全然没有理智,你叫我怎么不怕你?”逼到墙角,刘蔓樱正声道。
  “哈哈哈,和我在一起你就害怕,和那个不过认识了一天的男子一起卿卿我我你就开心了,啊?刘蔓樱啊刘蔓樱,你虽是金枝玉叶的外表,却怎么都改变不了你骨子里那点卖弄风骚的淫……荡!”启睿被她的话语一击,一时呕气,言语犀利!

☆、027  流金花欲燃(二)

  “不准这样说我,若不是你,我又怎会沦落到这种流浪漂泊的地步?”蔓樱火上心头,咬着唇狠狠问道。
  “好笑,流浪漂泊,那晚难道我还没有说清楚我的意思吗?”启睿不答反问。这小妮子,真不清楚她的小脑袋里面到底在思虑些什么东西,为什么她的话语总是能够莫名其妙到让自己不知所措呢?
  蔓樱抬起头,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小声道:“你知道吗,真正的流浪与漂泊是,你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而我,现在正是如此!”
  “你当真如此恨我?”难道来到我的身边就有那么的让你厌恶吗?启睿想了想,还是把后文咽在了喉咙里,他不想听到那样让自己不快活的答案。
  蔓樱眼角湿润,向上眨了眨眼,努力将自己的委屈憋到心口,双手靠着背,慢慢地继续后退,她开始无由地紧张甚至害怕,那一晚的事瞬间涌上心头。
  她越来越看不懂自己了,有时,可以说服自己淡看一切,但有时,又怎么都转不过弯来,无可自拔!
  “你给我自由好不好,那样我便不会恨你,真的!”刘蔓樱无力地诉说。
  “在我心里,岳陵一直是无法取代的,虽然会对我冷嘲热讽,但我却甘之若饴,因为……我真的喜欢你!”然伸出手握住她的右手,想要再拉近些距离。
  又来了,又是这一套以爱情的名义宣誓的言语。刘蔓樱心中暗自冷笑,爱?真好笑!
  除了自己这还算娇媚的容颜,她想不出任何一点他会爱她的理由,可是,这一点偏偏又是最苍白无力的!
  “我不要,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蔓樱言语之中气愤之意显而易见。
  “蔓樱!”启睿已然有些怒了。
  “啊……救命!”退无可退之时,远远似乎看到了漠北的身影,刘蔓樱想要撕扯着嗓子喊他。
  不过启睿又岂是泛泛之辈,眸光灵活地向后一扫,握紧拳头咔咔作响,朝着刘蔓樱脖子上一敲,便将她扛了回去。
  如果可以,他又何尝不想放手,爱上了仇人的女儿,对自己亦是一种淡漠的折磨。可是,他宁愿折腾自己,因为放下远比煎熬更难。
  她离开的那一晚,他一夜未眠,为她忧心。然则换来的是什么,是她欣然地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天知道,那一刻他真恨不得杀了那男子,若非真心喜爱,又怎会有这从未有过的怒火冲天呢?
  明知道会痛苦,却还是选择义无反顾,也许这就是爱情,无声无息中它便已经生根发芽,可笑的是当局者迷茫懵懂,局外人错看良缘。
  呵呵,无人知,这一年,他爱上了没有心的她,从此万劫不复!
  启睿看着她的睡颜,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真后悔那一日和她同床共枕的时候没有多看看她。所以这一次他怎么都不会再给她任何的机会来逃离自己的身畔。
  他和衣睡在她的身侧,紧紧地贴着她的身子,这一刻好想彻底地拥有她,可是他忍住了,只是吻了吻她的睡颜,如果能有爱,那便千万不要用恨来承担。
  第二天天亮后,刘蔓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咕噜咕噜转了几圈,看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而且还好好的盖着被子,她微微蹙起了眉,昨夜难道又是自己在做梦?
  她记得梦里自己是被人紧紧抱着的,虽然看不到是谁,但是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甚至这一刻,她拂开手掌,还能感觉到他的余温。
  不对,启睿!
  脑海中猛然就蹦出这个人来,是的,她应该和启睿在一起的!
  可是她怎么会睡着呢?她只记得昨日与启睿发生了争吵,随后便怎么也记不起后来发生了什么。
  蔓樱摸着头脑,缓缓起身,脖子上隐隐约约还有些酸胀。
  然则,放眼一看,屋内不冷也不热,除了桌椅外,就一个大檀木架子,视野很是开阔,不过虽简单粗糙,看起来却还是很舒服的。
  她掀开被子走下床,看到桌子上的还有大半碗粥,她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子,她好像从昨晚开始到现在这个时辰都还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呢!现在,正是饥渴交加的时候。她缓缓端起茶盏,想要饮一口汤水,却摸到粥中还有余温,想了想,兴许是谁喝过的,自己这公主就是再怎么落魄也不能去吞咽别人的唾沫星子啊!
  蔓樱在房中慢慢的走着这个房间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极其陌生的,她有些慌,但却仍旧镇定,因为细细一想,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都差点经历生死了,况且这里的主人若是要杀她,也决然不会再来多此一举的!
  沉思之际,不一会儿便有两个女子敲门进来,还没坐下就已经叫道:“岳陵姑娘,殿下让我们来服侍你,等会儿殿下还想见见岳陵姑娘。”
  其中的一个个子稍微高挑些的女子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似是不经意地说道:“岳陵姑娘,你怎么吃这么少呢?就喝了一丁点儿粥而已,这样对身体不好的。万一让殿下知道,又得担心了……”
  正要接着往下说,旁边的一个女子立马小声地咳了一下子,大抵示意她莫要多言。
  “岳姑娘,殿下?”刘蔓樱经不住问道:“这位……姑娘,昨晚有谁来过吗?”
  话虽然问出了口,但答案,蔓樱已经猜出了大概,这世上知道刘蔓樱的人有很多,但听过岳陵的就没有几个了!
  听到刘蔓樱叫她姑娘,个子高挑些的女子扑哧一笑,念道:“岳陵姑娘言重了啊,奴婢哪里敢叫姑娘,我是小喜,她是小梅,我们不过是定王殿下派来伺候岳陵姑娘的宫女。将来定然是要称呼您一声主子的。”
  小梅回道:“昨晚应该没有人来过,我和小喜一直守在门外的,没有人进来呀。”
  “岳陵姑娘,怎么了吗?”小喜看到刘蔓樱神色不对,双目之中看不到多少集合的焦距。
  “没,没怎么。”她看看小梅正在收拾的床铺,再看看那一边被喝掉许多的大半碗粥,眉头锁的更深了。太奇怪了,不晓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越来越不懂启睿了!
  当一切收拾妥当后,刘蔓樱跟随小喜和小梅来到定王那里。
  此时启睿正在用膳,看到刘蔓樱来了后,他略一抬眸,随后便指指身边的座位,“坐下一起吃点东西吧!”
  蔓樱偷偷地瞄了一眼他的神色,似乎已经看不出多大表情了,应该还算是随和吧,但想起昨儿个白日里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便只是稍稍后退,垂首回道:“我……我,不饿!”
  启睿忽然间冷下脸,“不饿也要吃,这是我的命令,你应该记明白!”
  刘蔓樱微微抬首看着定王,然后默默的来到桌边坐下,她发现其实定王身上和当初的自己竟然有着共同的特质,那就是霸道。

☆、028  云雨销魂夜(一)

  过去的时候,她只知晓启睿此人为人处事是极其照着自己的,却不知他竟也有如此霸道的一面,那种决然的语气,像极了一个天生的王者至尊!
  启睿看着蔓樱,情不自禁的低喃道:“真不愧是岳皇后的女儿,进退有度,若是加以时日,还真有些母仪天下的韵味儿……蔓樱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不过这些都不碍事,都不碍事的!”
  “不碍事?为什么?”好一会儿之后,她才不得不语重心长的喟叹着,硬着头皮在唇边挤出一抹近乎僵硬的笑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一会儿叫她蔓樱,一会儿称呼她为平华公主,一会儿又告知宫女她是岳陵,她越来越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打个什么样子的如意算盘了。
  “女人……”启睿轻巧地避过了她的问题,忽然轻轻唤道,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醉人的温柔,眸光柔如春水,缓缓地靠近她的身子,一点点,一点点的,慢慢地似乎就要与她亲密接触。
  “嗯?”蔓樱抬头就见着启睿那似乎已经被放大的脸孔,只是淡漠地回了一声,眼神之中满是疏离。
  “你想离开?我是不会答应的。”启睿无声的在心中叹息,眼神紧紧锁住她,带着些倾心的情愫,细细探究竟然好像还有一层淡淡地忧伤。
  “这世间,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有些事,不是你不答应它便不会发生的,人定胜天!”蔓樱挺着满脸勉强的笑容,对着启睿摇摇头,笑得云淡风轻,纯黑的眼像是饱蘸了浓墨,深不见底。是的,她好像能够感觉到他在想些什么一般,脱口而出便来回应他。
  “蔓樱,你不知道启睿是个喜欢赌博却又死活不服输的人吗?我也相信人定胜天。今日你所说的话,让我更加认定了你,于情于理,我都不想失去你,因为……本质上,我们该是同一种人,不是吗?”可以隐隐能见到启睿眼眸间恍惚晃动着的一丝怅然,想了很久他道,“我听普化寺的禅师说过,若是两个人极为相近了,那么不是相生便是相克,倘若相克,你我之间,便必然要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了。可是现在没有,而且,我会一直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的!”
  刘蔓樱依旧淡漠地“哦”了一声,对于这个假设不置可否,却只是眼儿烁亮地盯着他,单刀直入,言语之中带了许多风凉的意味儿:“你做的这一切,真的全都是为了我么?费尽心思将我从梁国带出来,一路上轻薄与我,现在又向别人隐瞒了我的身份,难道这便是在拉近你我之间的距离吗,嗯?”
  “没错。”见她问得甚为直接,他也就答得极其爽快,一点也不拐弯抹角,“你不会再是刘蔓樱,你只会是岳陵,我启睿未过门的妻子,我定王府未来的女主人!”
  刘蔓樱惊讶地回过头去,没想到启睿上身前倾,几乎就贴在她的肩膀上,这一回头她的唇无意间竟刷过他的脸颊,她脸上一烫,转瞬接触到他炯炯的目光,窘迫之际,她只得微微握住自己的双手来掩饰此刻心里的慌乱,“定王殿下说笑了,刘蔓樱现在……活的好好的!”
  “蔓樱,你是个心明眼亮的聪慧人,有些话,我根本无须说的太白,你大概也已经猜到了**分。”他只是看着她笑,目光比先前更柔了几分,却也别具深意,但那笑咪咪的模样,却让人打从心里发寒:“蔓樱,你敢不敢扪心自问,然后,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几日的肌肤相亲中你对我就一点感觉也没有?”
  说着,他缓缓的低下头去,凌厉的眼神紧紧锁住她。
  好个话不饶人的启睿啊,他明知自己还是个大闺女,却还老在她面前做这么暧昧地动作,害的她扑扑乱跳,这种情况下,没感觉才怪?
  至少害怕的感觉还是有的!
  不过她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若是她来一招一问三不知,索性赖倒在地上装傻充愣,必定是逃不过他的法眼的,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
  况且,他又是凭什么笃定,她就非得要喜欢他不可?
  他风流天下,王孙贵族,她又何尝不是貌若天仙,金枝玉叶?
  刘蔓樱翻了个白眼,努力使得自己保持镇定,冷不防却看见眼前那张带着笑意,俊美异常的面容越靠越近,不知道为何,她陡然间无法反应,只觉胸口突然一震,气息一乱,心跳莫名加快,连人带心,全都揪紧了起来,怎么也找不到呼吸的正常频率。
  他靠得很近,薄唇俯近,几乎要吻上她的脸颊,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花草墨香,近得彼此连呼吸也交缠到了一起,异常炽热。那种热让她心头没来由地一跳,顿时被一阵热烫的浪潮席卷了全身,难以言明的热流一直蔓延到脚尖。
  她好怕好怕,薄唇一咬,沉声喝道:“你玩什么把戏?”
  启睿他忽然左臂一展,进而揽住刘蔓樱的肩膀,嘴唇弯起一个邪魅的弧度,袖管缓缓一动,他的右手已快速包住她紧握的拳头。嘴贴近她的耳朵,正声道:“我玩什么把戏你还不明白吗,莫不是要我把事情做得更加明白些?”
  “哼!”刘蔓樱轻哼一声,现在主动权完全在他手中,他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而自己却卑微的同他手上的一只蚂蚁差不多,既然如此,横竖都是死路一条,还担心什么,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说道,“有本事你就做给我看,要不就干脆杀了我,否则……如果让我沦为你的玩物,我刘蔓樱宁可选择去死!”
  人总是很奇怪的,有时候她可以看得很淡然,但是有时候她又会执着得有些不堪。
  她开始期待,他听完之后会作何反应。
  有没有可能,一向笑脸示人的他会突然暴怒,伸出手一把掐死她泄愤?
  启睿戏谑的轻笑一声,左臂收紧,用力地将刘蔓樱往怀里带。刘蔓樱拼命地想挣扎,可手劲才发出去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长年练武的皇子的对手,只得恨恨的任由他搂着,尽力挣扎。
  “当啷!”大抵是启睿失手碰翻了身后的杯盏。
  刘蔓樱想回头,却被启睿压着后脑勺牢牢摁在怀里,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他的胸膛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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