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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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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直到很久以后,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耳畔重复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微微地抬眼,看到的竟然是梦里一直朦胧隐现的他,她微微摇首,要叫醒这个不切实际的梦,可是她感受到了他掌心的温度,这一切是真实的,淡淡的欣喜过后却是一阵沉默,她窥伺着他的神情,看到他容颜比往日消瘦了许多,但凝望我的眸子依然温润,怜惜中隐隐透着怒恨。
  怒恨?没错,的确是怒恨!
  她摸了摸胸口的疼痛,猛然睁开眼,启睿见她一头冷汗,便赶忙用袖子拭了拭她额上的汗水,不想却被她一把狠狠地推开。
  国仇家恨,不共戴天!
  启睿见着她眼中的疏离,瞬时间,怒气涌上心头,他紧紧捏着拳头,一咬牙:“哼,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平华公主吗?告诉你,你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在我面前你不过是一个柳败花残的战俘,是最低贱的女人!”

☆、056  奈何苍白话(一)

  “你给我滚!”刘蔓樱淡漠地开口。
  “滚?好笑,这里是本王的地方,你是要本王滚到哪里去啊?”他拉长了那个滚字的音调,轻薄地挑起她完美削瘦的下巴,嘴角一扬,“奥,你不会还以为你的将军会来救你吧,别做梦了,他已经死了!还有你的那个贴身侍婢,即将充为军妓,哈哈哈……”
  刘蔓樱死死拽着床上垂下来的珠串,加力,再加力……
  啪啦啦一声,如流水迅速倾过,整串的檀木珠帘被她硬生生地扯落下来,散落的滚木珠子乒乒乓乓地在密室的漆黑的地面上随意乱滚。
  一颗颗,一粒粒,都在地上狂乱的跳动着,如红颜眼角深沉的泪滴。
  定王眉目间的凌厉终于消失了许多,眼睛里透着一丝看不清道不明的清亮,依稀让蔓樱又好像看到了当初在水池边强吻她的狂傲少年,自信的眸子里隐隐有一丝悲凉。
  蔓樱侧身不去看他,她该如何再面对他?
  启睿半张着唇,想要再叫她一声,却哽住了般唤不出声。他没再多说话,只是甩门而去,只留下她一人在那小烛下却依旧漆黑的密室里。
  这一季,错过了花期,只怪我比你先入戏。你落泪,我刹那崩溃,无力下一次呼吸。看江山,如此的多情,你是我每一处风景。若提笔,只想为你画相思情一缕。
  她侧身对着空白的墙壁,什么都看不清,一摸,却已经是泪湿了枕巾。
  “吃点吧,大病初愈,身子正虚着!”半睡半醒间,听闻一个熟识的女声。
  刘蔓樱头也没回,话也不答半句,只是顾着自己,继续目无焦距。
  “你这又何苦,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是不吃不喝饿死在这里也无法挽回你的国,你的父母,你的臣民了啊!”乔依人放下盘子,侧坐在床前,许久才把弄着她的青丝道,“王爷他已经都告诉我了,这就是那日你看到宫中那个你时候惊讶到要换上男装的缘由吧!”
  “我想一个人呆呆!”刘蔓樱虚弱地说道。
  这里的人也只有乔依人她还是不厌恶的,她们曾经那一舞是那般的契合,可惜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和她共舞了。
  乔依人似乎能够看透她的心思一般,贴心温柔道:“若我是你,便一定会好好活下去,活下去,将来都是未知,可你要是今天死了,没有任何人会知道曾经名噪一时的第一美人竟然是死在吴国的一个小密室里的!公主,你是聪明人,该明白的!”
  蔓樱从来没有听到过乔依人这样柔软的语调。不由得淡淡的笑了起来,原来在那刻意伪装的淡漠表象下,她一样有着女儿家的柔软情思,不禁赞叹,爱情真的是个很伟大的东西。
  她细细回味了乔依人所说的每一句话,脑海中又闪过那个不平静的夜晚里,刘显在微风习习的亭子当中所说的话语,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已经是八月了,再过些日子,漠北花坊的花又要开得明媚鲜艳了。
  可惜,现在再也没有美姬能在酒肆之中叼着花,大肆歌舞了,吴国风俗里,女子穿着暴露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刘蔓樱豁然开朗,她要活,不仅仅要把自己那份命给活好,还要把父皇的满心期待都活出一个滋味儿来,再苦再难也都不能将她给打倒。
  她赶忙爬起来,将乔依人送来的食物大口大口地吃了下去,是的,她也没有选择,不管有没有毒,都得吃,索性启睿那厮对她还不算太丧尽天良,虽是清粥小菜,却也还算干净。可她心中有怨,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只晓得一口气不停地吃,嘴里夹杂着不知觉中滴落下来咸咸的泪珠儿……
  再后来的每一餐饭,但凡有人送来,即便是再没有胃口,刘蔓樱也会强迫自己吃下去的,她不知道前面等着我的是什么,让自己随时保持体力却总是没有错的。
  可是这样浑浑噩噩地在密室之中呆着也不是办法,出不去就意味着根本没有办法接近自己的仇人,更别说是什么报仇复国了。
  整整一个月了,乔依人自那一日送了一次饭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而启睿更是很久都没见过他的身影了。随后来的一直是同一个陌生的姑娘,总是将饭匆匆一放,然后径自来给蔓樱换好身上的药布,动作极为麻利,想必也是个高手。
  蔓樱几乎能肯定,来的那个姑娘根本没有看到过她的面容,因为她是在黑暗的地方的,那也好漫天的黑暗里是看不清表情的,只能听到声响。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灵机一动,在这暗黑的房中冷然一笑。
  中午时候,她只是管着自己将所有的菜都吃了下去,将白饭倒在好不容易扯下的床单上,偷偷藏好,然后快到傍晚时分之时,才勉强将那白饭咽下肚中,一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来了,她赶忙用手抠嗓子眼,一边扣一边压,随后又用手指紧紧压着舌根部,生生觉得十分恶心。
  她紧紧咬着唇,待到那丫头走到自己身畔时候连忙一口子全都吐到了她身上,紧接着不顾她的嫌恶,依旧拼命地呕,双手还佯装无力地死抓着那丫头的两只袖子……
  “啊,你干嘛?”那丫头有些嫌恶地想要推开她,无奈她却像八爪鱼一样紧紧黏在她身上。
  “救救我,求你了,救救我!”蔓樱嘴里一直无力地嚼着这话语。
  “你放手,快啊!”丫头实在受不了她这个样子,她不知道,她现在披头散发的,身上还有一股浓浓的药味,夹杂着酸腐味道,是有多少令人作呕,而且还将自己吐得全身都是。
  “不,不……”蔓樱狡黠一笑,却表现得更疯了,她就是要激怒这丫头。
  那丫头实在是嫌恶,一不小心,猛然一推,蔓樱作势向后重重地倒去,她银牙一咬,狠狠地砸头在床沿上,却又恰到好处地掌握了些力度,确定不会要了自己的命。

☆、057  奈何苍白话(二)

  要想成功,就必须对自己狠心,蔓樱不动声色地抹去忍不住掉下来的眼泪,无力地躺在地上。
  “啊,你……你没事吧?”那丫头有些害怕了,她心中还是有些数的,能被王爷关在这个密室里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平常人,而且每一天,王爷都会叫她过去问密室中这女子的情况,虽然话语十分平淡,但也足可见王爷对她的重视。
  “我有事!”刘蔓樱坚定地回答。
  “怎么可能,我没有下重手!”那丫头惊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她很肯定自己下手是很小气力的,而且那女子还有力气抓着自己的衣袖不放,根本不可能这样轻轻一下就被撞倒在地,还恰巧磕破了头,她猛然反应了过来,急道,“我知道了,是你自己,你陷害我!”
  “咳咳咳,呵呵,现在才发现不觉得有点太晚了吗?”聪明人之间是不需要再接着伪装的,蔓樱索性就开门见山地丝毫不否认。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需要我做什么!”那丫头稍稍走近了些,语气里头洗去了前一刻的慌张,反而是变得从容起来了。
  不错,是个聪明的丫头,有些像碧霄,若还是在梁国,说不定……蔓樱想着又是一记苦笑,她忘记了,梁国已经不复存在了。
  “好,你能明白就好,我要见启睿!”是的,她只要见启睿,因为她知道,启睿那关不过,她定然是逃不出去的,别的不说,就凭这么久了,都没有人来找上她,她便已经确定外面启睿必定是守卫森严的,所以她想逃出去的唯一法子,就是在启睿身上找漏洞。
  “你疯了吗,定王殿下有命,不能让你离开这里半步,你若出去了,我肯定没命了!”那丫头显然是被蔓樱这个大胆的想法给吓了一大跳,“定王殿下自从伐粱归来,脾性就异常容易发怒,稍稍一让他不顺心,轻则赶出王府,重则那便是直接丢了性命的事情啊,我只有一个脑袋,不敢拿来赌!”
  蔓樱抬眸,嘴角一斜,一双眸子如秋水般冰冷的从眼角射出两道寒光,直勾勾的看向面前的女子,“你以为你不帮我就是保住了性命吗?”
  “你在威胁我?”她毫不示弱地接话。
  忽然间,刘蔓樱目光犀利如剑,仿佛将这丫头整个刺穿,“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嗯?不过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地位在你们伟大的定王殿下眼中并不简单,今天只要我一口咬定是你伤了我,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会留下你的!”
  “殿下他最近未必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丫头很聪明,言下之意是,时间一长,她额头上的伤口好了,就算是想要诬陷她也没有证据了。
  刘蔓樱啪啪啪地拍了手,她眯了眯眼睛,极阴险的调子继续道:“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形容你,聪明也不是,蠢也不是!你想想,我是被关在什么地方的?”
  “你是说……”丫头身子一抖,这么隐秘的人,等到哪一天定王殿下要处置这女人的时候,自己也一定会被灭口的。
  “对!”蔓樱打断了她即将说下去的话,有时候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悬念,似乎比一口气说透要更加来的有趣。
  那丫头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轻蔑一笑,佯装作漫不经心道:“既然反正都是一死,我没有必要帮你!”
  “不,你有必要帮我,因为……只有我才能救你!”成功地看大丫头脸上变化的神色后,蔓樱才捏着湿漉漉的掌心继续往下说,“如果我出去了,我有八成的把握会让启睿放我出这个密室,只要我不再是重点关押的对象,能见得了光了,你自然也不需要被如何!”
  “八成把握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吧?既然横竖都是一死,那何不姑且相信我呢,怎么样,敢不敢赌一把?”蔓樱见这丫头还在犹豫,赶忙又上前补上了几句。
  “你赢了!”那丫头站起身来,挪步到蔓樱面前,伸出手来扶她,朝着她淡漠一笑。
  刘蔓樱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好险,其实她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让这素未谋面的丫头肯来帮她,若是她死活不肯,那她也一点法子都没有的。
  虽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但斜阳的光芒对于已经一个月不曾见光的蔓樱来说,还是那样异常的刺眼,她用单手遮住眼睛,轻声道:“都不知道多久没有见过这么猛的光线了!”
  听似极为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是带着淡淡的忧伤,声旁搀扶着她的丫头不禁侧首看她,待见到她不着一丝粉黛却寒孀笼罩的秀美面容时,只能在心底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样的绝代佳人如何会受了那么严重的箭伤还被王爷关在密室呢?
  蔓樱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一样,摇头一笑,忽然有些释然与豁达,她似黄莺入谷的声音亲切地响起:“我过去是谁早就不重要了,从我随着启睿来到吴国的那一刻,真正的我便已经死了,呵呵,你叫什么名儿?”
  “我叫秦雪沁!”丫头同样是多了几分柔情。
  她细细回味她的话语,从她随着启睿来到吴国的那一刻,她便已经死了?
  她不是吴国女子,又中了箭伤,长得花容月貌,雪肤玉肌,她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但见这姑娘笑得坦然,便也没有多问。如此便的确难怪她有如此计谋了!
  “知道殿下在哪里吗?”蔓樱不经意问。
  “知道,平日里他一直呆在那里!”秦雪沁说着便带着刘蔓樱朝着往洛英阁的方向走去。
  “半生荣华,百年君心狂;一世功名,千秋伊人醉!那时候,他说这是为我而写,呵呵,可惜现在!”蔓樱嘴里忍不住念起了洛英阁前的对子,又看到一路上看到的侍女侍卫都换上了陌生面孔,一时间不禁心生感慨。
  秦雪沁猛然一惊,原来他们曾经还是恋人,怪不得,怪不得每次乔姑娘看到王爷在这洛英阁中的时候,眼底总是会透着淡淡的忧怅。

☆、058  蜜房娇魂冉(一)

  踏门而进,秦雪沁照着蔓樱的吩咐,不曾让人进去通报,斜欹朱漆木榻,启睿不曾束发,持了银壶在手,自斟自饮,眸子不若以往清澈,微见迷离,竟已微醺。
  “喝酒伤身,别再喝了!”蔓樱想上前去,却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迈着很小的步子却只是一径的垂着羽睫。
  许久不听他答话,只是感觉周遭都安静地让人害怕,蔓樱呆呆地抬起头,看到了启睿微微眯起的眼,瞳仁中的光芒危险而尖锐。
  她很怕他,她真的很怕他,这一刻她才清楚地认识到。
  忽然间刘蔓樱站住身,她竟然紧张地不敢再向前走一步,已经微微抬起的腿怎么都跨不出下一步。
  启睿看清了不远处的那张容颜,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她还是这般的憔悴,和每晚不安稳的睡颜一样,悴然失色,却还是能轻易地撩拨起他的心。
  他手指猛地一颤抖,手上的酒壶啷当地摔落在地。
  这一声足以让没有声音太久的她猛然一颤,迫得她不得不张开嘴来,大口大口地喘息,徒劳地企图在呼吸间带走一些痛意。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知道吗?”看到她的痛苦,启睿有一瞬间的心疼,但转眼之间神情已是一派沉着冷淡的,谈吐间眉目寂然无波,仿若刚才一时失态将酒杯打破的男子并不是他。
  “启……启睿……”刘蔓樱重复着,眼神从迷离的地面上,缓缓又转回启睿的身上,黑而长的浓睫颤动,眼底有水晶的流光晃过。
  “你该是谁呢,是我的陵儿还是那个已经死在战场上的女将军,亦或者是刘……”他又踏近了我一步,“蔓……樱!”
  再靠地近一点,蔓樱便快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了。那梦里回旋过无数次的呼吸,便会扑到她的面颊之上,依旧是那样的霸气,那样的霸道,让人不知所措,只是不同的是,一个月的禁闭,蔓樱骨子里已经褪去了当年的纯真。
  “我是谁重要吗,重要的应该是我在你的面前可以是谁不是吗?”她不答反问。
  启睿跨步下床,走到她面前紧紧地盯着她,挑起她削瘦的下巴,迫使两人目光交错,天知道此时刘蔓樱的心不由地如筛糠一般狂抖,但她却依旧安然地摆露出了已经在黑暗中练习了无数遍的大气与淡然。
  他大掌拂在她的胸口上,柔声问道:“胸口上的伤好了吗?”
  刘蔓樱害怕地咳了几声来掩饰自己原本无所遁形的窘迫,硬生生地淡然点头。
  他转眼看向一直在边上站着的秦雪沁,目光之中看不出任何他此刻的心思,温声道:“可沁,带王……带这位姑娘先去沐浴更衣,今夜她就与本王共寝在这冷清了许久的洛英阁中!”
  秦可沁转眸看向一言不发的刘蔓樱,却见着刘蔓樱朝着启睿温和一笑,随之自己婀娜多姿地走到了秦雪沁身畔,礼仪俱全,轻声道:“有劳姑娘了!”
  启睿低头看不出目光,亦看不出神色,但指尖喑哑的摩擦声似乎正在昭示着什么!
  刘蔓樱任由秦雪沁帮她换装打扮,依旧是当初进宫时候穿过的那身摇曳的华服,低垂在鬓发间,斜簪了几支珍贵的珍珠碧玉的钗环,她在镜中一照,美则美矣,却少了许多生气,让她看起来不复当初的灵动狡黠!
  “小姐,若不是听王爷说起,我并不知道你原来……”秦雪沁看着菱花镜中憔悴的美人,不禁感慨。
  蔓樱伸出一个手指定住了她要往下说下去的唇,暗自摇了摇头,“都过去了,小心……隔墙有耳”
  她用口型说出了最后几个字。
  这一刻她相信秦雪沁是和她站在一个立场之上的,她绝不会背叛自己,换而言之,只有这一层涉及到利益的关系才是固若金汤的。
  入了夜,蔓樱稍稍用了点食物便随着秦可沁去启睿的,不,应该说去她原本自己的房中了。启睿早早地就等在那里了,很显然,他大概很期待今晚上他们的鱼水之情。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也一动不动地定着。
  “你在害怕?”启睿极为不经意地问道,就像是平日里的闲话家常一般。
  蔓樱蓦然抬头,颤了一下嘴唇,“我,自然是不害怕你的!”
  是啊,自然是不会害怕眼前这男子的,她想着的是怎样才可以将他们这些豺狼一网打尽。
  为了复国,为了报仇,她可以不惜一切,哪怕要和一个自己感觉很恶心的男子一起睡,哪怕要在吴国这片肮脏的土地之上贡献掉自己最宝贵最纯真的贞操,她也在所不惜。
  “哦?”启睿走过来,摇了摇头,见她沉默,似是有些疑惑,却忽然一笑,揽上了她的腰从后面俯下身来,温热含笑的气息就拂在刘蔓樱的耳际,痞痞地道,“公主怎么不说话?没有什么想问本王的,或者没有什么想要本王问你的吗?”
  刘蔓樱的面上微微发热,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殿下忘了,梁国已经在吴国的铁蹄之下没了,我早已经不是那个娇生惯养的平华公主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在你面前乖巧承欢的女人。殿下精明了半生,我的那些小伎俩又怎么会逃得过殿下您的法眼呢?”
  他淡漠一笑,没有了多余的言语,二人又是一阵沉默,蔓樱也不走过去,就在床的不远处呆呆地立着,她实在是不晓得该怎样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今晚应该是在劫难逃的吧!
  “刘蔓樱!”启睿沉着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不大,却绝对有力,凛冽并充满威慑,绝对可以惊醒任何一个没睡死过去的人,蔓樱甚至在想,这种让人害怕的感觉,自己就是死过去了也会猛然间从噩梦或者坟墓里被惊醒过来的。
  刘蔓樱即刻配合地回过神,有些战战兢兢地看向那声音的来源。
  启睿面色依旧是出奇的平静,他平着声调道:“过来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059  蜜房娇魂冉(二)

  蔓樱急剧皱了眉头,惊惧地偷瞥了他一眼,大睁的眼眶中又蒙上了大片水珠,掩住所有的厌恶与恨怒,无辜柔弱得如同被逼到悬崖边的小鹿。无奈,又有什么法子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暗自吞了口唾沫便径自走了过去。
  不可否认,即使这一切早就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还是紧张地不由抽搐了一下身子。虽然没有镜子,但她却可以深切地知晓,这一刻她自己的脸是有多少“红润”。
  蔓樱步子还没有走稳,启睿便是急切地一把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她冷不防地跌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气息就那样有意无意地在她的耳垂间,脖颈间挑逗着。
  他看着她通红的面庞,哼笑一声,“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了,竟然还是如此的娇羞,嗯?”
  “我,你说什么……”刘蔓樱一紧张,便是什么都说不清楚道不真切了。
  他伸手迅速地圈住她,朝着那已经惦念许久的樱唇,狠狠地吻去,这一次,不似往日,总是那样的温和,而是侵占的,是掠夺的,是要将她彻底融入到自己的骨子里面的,他呼吸急促,早在她在沙场上迎着风的那一刻,他就想要这么做了。
  蔓樱哆嗦着身子,笨拙的没有去回应,可恰恰只是这样一个尴尬的动作,却也激怒了启睿。
  启睿心知,她是中过媚药的,对于房中之术不该是一无所知的,可她却始终不愿意对他尽情地展露出来,难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就真的一点也比不上那个男人吗?
  一会后,他放开了她,怒然道:“还不为本王宽衣?”
  宽衣?他竟然要她来做?
  有那么一瞬间,刘蔓樱觉得是极其不可思议的,一来,过去他们也不是没有亲热过,那时候虽没有到最后一步,可是启睿都是自己宽衣解带的。二来,她虽然不是正统的梁宫骨血,但自小的富贵生养,使得她的骨子里还是极为尊贵的,让她来为一个男子,还是身为让自己国破家亡的男子来宽衣解带,这不是一种变相的侮辱吗?
  他明明是极其了解她的脾性的,却偏生还要这样做,这说明了,现在的她在他的心目中并没有那样的珍贵,不是吗?
  蔓樱想通了这一点也便释然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怎么了,不愿意吗?”见着她迟迟没有行动,启睿有些不耐烦道。
  蔓樱在他没有看到的时候,重重地呼了一口子气,随后欣然抬头,绽出一个自认为娇媚异常的笑颜,她道:“不,怎么会!妾身只是在想应当是先脱您的,还是先脱自己的!”
  “这个……自然是随你!”启睿随口一言,心中却想,才这么点时间,这丫头的脾性果然一点没变,不过只要想及这些东西都有可能是那个男子调~教出来的,他心中便生出一股子无名火,好不容易生出的一些怜惜之意,又在瞬时间消磨殆尽了。
  “好,会让你开心的!”蔓樱颤巍巍回答,摇晃着身体站起,瘦弱纤小的手指,极笨拙地为他宽衣解带。
  她想,也许这一夜并没有想象中难熬。
  可是事实告诉她,她想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启睿虽说不是怎好女色,但蔓樱也是清楚地知道的,皇族人家的孩子,到了十来岁就会有专门的宫人来教授房中之术,而启睿今年二十大概吧,他女人的经验定然不会在少数的!
  这一次她没有逃过,他极尽疯狂!
  真的好疼好疼,她忍不住泪流满面,他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牵动她的每一处敏感的神经,这房事真是好可怕。
  启睿脸上的面容有一丝丝的窘迫,她……竟也还是处子之身!
  他没有再动,用指腹轻轻按压她的痛楚之源,想要减少一点她的痛楚,可,可这丫头偏生还不领情,死命流着眼泪,大力捶打着他坚硬的胸膛,嘶声叫他:“你这禽兽,你给我出去,出去,我不要了,我后悔了!”
  他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随她打骂,反正她这么点气力下,自己也不痛不痒,他细心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汗珠,轻柔地堵住她胡乱嘶叫地好像正在被人施暴一般的唇,渐渐地,一切都湮没在漫天的柔情之中!
  不晓得是过了多久,好像天还早着,可是对蔓樱来说却是特别的漫长,在这个毫无预兆的夜里,她从一个懵懂的少女飞速地变成了一个妇人,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纯洁高傲不可一世的平华了!
  不对,她早就不是平华公主了!

☆、060  蜜房娇魂冉(三)

  而启睿呢,显然很尽兴,侧身卧下时,居然小心为毫无气力的蔓樱盖好被,用他的大手搭于她的腰胸间抚摩着,极为小心地安抚她还在悸动颤抖的躯体。
  蔓樱扬起脸笑,了无声息,可连干燥的口中呼出的气息都似带着刺痛的呻吟。
  是啊,他如同一个帝王一般掠夺了她的躯体,现在完事了,为了方便下次继续掠夺,他当然得好好对待一下自己的小宠物,稍微给她一丁点儿甜头,蔓樱在心底暗自冷笑一声,又不禁感慨自己也的确是冰雪聪明了一些,即使在刚刚被破了身子这样窘迫的环境之中也能一把就将眼前这个心计天下的男子看个透彻。
  “蔓樱……”启睿漆黑的眼珠闪动着,颤着他那好看的唇线,似想和她说些什么,但却是迟迟不肯开口,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蔓樱并不晓得他到底是想说什么,说不准又是一个圈套,想着来套她的话茬子,她只能木讷地望着他,哭不出声,说不出话,倒是嘴角抽搐着只想往上扬,想要发出一阵匪夷所思的狂笑。
  许久,启睿的唇蠕动着,终于吐出了喑哑的嗓音:“那日,你身上的媚药之毒是怎么解的?”
  “你……你说什么?”蔓樱抽搐的嘴角真的扬起来,一个不知会是怎样悲惨的笑容,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好像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怪不得启睿说,你又不是第一次了,怪不得他早前一直是那样粗暴疯狂地对待她,怪不得他对她毫不怜惜,原来在他心目中自己早就是个残败之人了。
  蔓樱心中暗恨,早知他这般,当初还不若索性就把处子之身给了曹渊,虽是萍水姻缘,却也胜过给了自己的仇人。
  可现今,她只有忍,哪怕这一刻忍地她自己都觉得异常恶心,她又道:“在郊外的冷水池子里浸了一晚上!这也算是我自作孽吧,害人终害己!”
  话语极其平淡,可其中的辛酸苦楚又有谁人能懂?
  这大抵就是男女最大的区别了吧,同样的事情,在男子身上便可以轻松解决,并且不用担负任何的脏名,而若是不幸换在了女儿家身上,那便是不贞不洁的大事了!
  不贞不洁,蔓樱一想到这四个字,脑海中即刻浮现出了那张楚楚可怜的面容,她暗自掐紧了指甲,似乎想要一口气将床板都戳穿一般。
  启睿的眼神蓦地揪痛,略微有些失声道:“过去的事情便都过去了吧,以后好好过日子就好了!”
  刘蔓樱对着他有些刺痛的眉眼,于有意间展露一抹微笑,她想要在脑海之中自动忽略他这些个煽情却又虚假的话语,但不知为何,干涩了好一会儿的眼睛里却意外地灼疼,滚烫的液体似在眼眶中煮沸,痛得她一阵阵地眼前昏黑。
  她想娇弱地躺在他的怀中,然后期满他,自己愿意乖巧的一辈子在他的身边,可是她心中明白,一个能在短短一月不到时间里拿下梁国的男子又哪里是这样好糊弄的,瞬时间,她小脑袋瓜子一溜转,干笑一声:“我想忘记是一回事,可能不能真正忘记又是另外一回事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句看似无心的话圈动了他藏在灵魂深处最脆弱的那根弦。低迷,他垂下眼,低眉敛目,再抬起头时,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认真。他将她搂紧怀中,低语道:“有些事大势所向,并非是你我所能决定的,但时间会磨平所有的伤痕的,只要你开心,不论你想做蔓樱还是愿当岳陵,亦或者是其他的身份,我都会极近心力地帮你,就当作是对你的补偿!”
  她对他这样淡然自若的回答丝毫不觉意外,她本就不是他这样出没于朝堂,一直与众臣打交道的政客的对手,所以她反而恨平淡地正视他的面容,看他的眸光在低烛的映照下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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