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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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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他这样淡然自若的回答丝毫不觉意外,她本就不是他这样出没于朝堂,一直与众臣打交道的政客的对手,所以她反而恨平淡地正视他的面容,看他的眸光在低烛的映照下显得分外清澈明亮。
  气不和时少说话,言多必失,心不顺时莫做事,做事必败。
  刘蔓樱咬着牙不作声,垂着眸默默听着他说下去,这些话,不管他说的怎样的天花乱坠,她权当他是在放屁!
  太遥远的岁月,看不清的眉睫,回忆尽头,风声依旧凛冽。
  埋下的骨和血,早沉没在黑夜。逝去的已冰冷,飘零的未了结。
  刘蔓樱不言不语地睡去,佯装是累了,兴许自己什么时候把他伺候地开心了,他大开洪恩,赏自己一个自由之身也说不准。
  她暗自冷笑,成者王侯败者寇,只有等到自己足够强大,她才有机会洗雪身上的耻辱。
  天色还未亮,启睿便已经自个儿轻手轻脚地起身了,蔓樱偷偷地将眼睛眯了一条缝隙看他,眸光之中是他绝对想象不到的奸诈。
  忽然间启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眸过来看她。蔓樱赶紧闭上双眸,安然入睡。
  启睿伸手将她额际凌乱的发丝理顺了,随后轻声一笑,说不出的甜蜜,等了多久了,她终于是他的了,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阻碍他们在一起的步子了!
  静静地等着启睿离开,她猛然睁开眼,眸光呆滞地看着帷幔,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不敢看身上的痕迹,咬了唇冲着外面吼道:“来人!”
  秦雪沁动作很快,似乎是一直都在门外守着一般,她急匆匆地进来,有些惶惶不安地看着刘蔓樱,她的长发凌乱地洒在床帏之上,白皙的手指紧紧捏着被子,看起来是那样的憔悴,她犹豫地开口:“姑娘您有何吩咐?”
  刘蔓樱定了定神,冷冷一笑,“用不着如此拘泥,替我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她静静地泡在洒满花瓣的热水里,隔着单薄的屏风,她对着秦雪沁柔和道:“我把自己献给了我的仇人,一月前我还在宫墙之上与他厮杀,一月后,我却躺在了他的床上,与他水**融,呵呵呵,我在想象着,我的子民看到了他们最尊贵的公主竟成了这个样子,他们会有多失望……”

☆、061  酒醒无情伤(一)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荒唐梦初醒,愤然悔恨,自己做的到底值不值?
  刘蔓樱说罢,死命地擦拭着自己的身子,夹杂着咸涩的泪水。
  “公主?原来你真的是平华公主,怪不得容色倾城!”秦雪沁似是自言自语般眼不着调。
  “如果让我选,我宁可选择做一个平民家里的女子,能够安安稳稳地过完一辈子,与父母颐养天年,能够随了自己的意,嫁个好夫婿,相夫教子,那该是多少美好的一件事情!”她抿着双眼有些着迷地描摹着理想之中的人生。
  秦雪沁不禁冷笑,背着她淡淡道:“公主是自幼在深宫长大,哪里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以为可怜生在帝王家,害的自己失了自由亡了家国便是这世上最最悲惨的事情吗?”
  “难道不是吗?”刘蔓樱反问。
  “不,当然不是!”秦雪沁隔着屏风对上了她的眸子,一字一字认真吐道,“寻常百姓家又岂是你们这些王公贵胄想象地这么美好的,如果你知道父母为了能勉强维持着一个家而不惜把刚生下来的孩子活活掐死,如果你知道姑娘为了能有一碗饭充饥可以献了自己清白的身子,如果你知道苛捐杂税之下百姓宁可在山野之上被野兽吃都不愿面对沉重的赋税,你还会这么说吗?”
  蔓樱猛地一惊,确然是没有想到竟会是如此,她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的女子面前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心平气和。
  秦雪沁道:“公主,我听说过你,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若是你想……雪沁愿助公主一臂之力!”
  蔓樱将沐浴时候掬起的一瓢水猛然落下,在平静的木桶之中泛起了阵阵涟漪,“莫要胡言!”
  “公主是不是不相信可沁?”秦雪沁直言直语。
  “不,只是目前我们没有这个实力!”刘蔓樱转身趴在木桶边沿,很认真道。
  秦雪沁正着容颜,“公主容颜可人,若想要在这乱世之中赢得一席之地,又有何难,您少的不过是那一把吹的起床帏之欢的东风而已。”
  “可是这风似乎吹不起来!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也不曾见他怎么!”刘蔓樱微微皱起眉头,思忖了一会儿,才有些无可奈何道。
  秦雪沁薄唇微扬,缓缓摇手,“不,吴国最有权势的男子毕竟还不是公主的入幕之宾啊!”
  “你说什么?”蔓樱一惊,细细一想后,又转为满腔的失望,“这……这怎么可以,况且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又怎么还能够有机会呢?”
  “公主聪明伶俐,从小又是在宫廷之中长大的,雪沁相信这点事情对于公主你而言定然不会是什么难事的,况且,我会帮你的!”秦雪沁哼笑一声,却不带任何鄙夷的颜色。
  秦雪沁见她迟迟不作反应,又接着紧逼道:“雪沁听闻宫中那位贵主,因着莫须有的淫秽之罪不仅身败名裂,而且还要忍受惨无人道的幽闭之苦,但听闻她不管忍受多大的折磨都不曾说过半句自己不是平华公主之类的话语。如若她不是与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想,她不会这样做的吧!”
  刘蔓樱心中一定,面色却是难以抑制的深沉,心神里那张娇媚动人的小脸又瞬时间浮了上来,眸中隐约闪现着晶亮。
  她该入宫的!
  入宫便意味着有了机会去接触那个暴君,更意味着有了机会将时局颠覆,就算她没有这个通天的能耐,那也大不了就做一个祸乱妖妃,让这个害得她国破家亡的男人也得不了一世美名。
  “可是,你没有理由帮我!”蔓樱自顾自悠闲地沐浴起来。
  “套一句公主曾说过的话,你我是在一条路上的,你没办法拒绝我!”秦雪沁的神情在那瞬间变得静肃。
  “你先出去吧!”她淡淡开口。
  秦雪沁慢慢欠身,极为识礼地告退。
  猛然间,外头传来秦雪沁略带慌张的声音,她刻意提高了音量道:“奴婢给王爷请安!”
  但外头的男声却愣是一言不发,末了才道了一声退下。
  他进来,她依旧是漫不经心地沐浴,他也不说什么,只是走到她边上伸手试了试水温,便柔和道:“水都凉了,怎么也不知道要丫头们添点热水?”
  刘蔓樱抬头,对上他不温不火的眸子,她知他分明是心知肚明,却依旧不动声色,终于耐不住问:“你来了多久?”
  启睿想为她擦拭身子的手刹那间定在了半空中,“你还是问了!”
  “问不问有区别吗?”她的语气不仅仅是温和,而且还是那样的高贵优雅,这样的她带了些圆润,却更胜往常。
  “你若不问,我便息事宁人!”他闭目养神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可我已经问了!”
  “刘蔓樱你就一定要将我们逼到绝路上吗,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启睿终于是怒了,但在他脸上隐忍的青筋中可以看出他依旧是在努力地缓和自己的情绪。
  一听他这回答,蔓樱便知这些个不管是该听到的还是不该听到的启睿估摸着都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吧,她冷笑一声,“你明明就什么都知道,却非要给我装傻充愣,你我从来就未曾真正坦诚相对过,这样的关系你难道真的天真地以为能维持一辈子吗?”
  刘蔓樱深知像启睿这种生来就是在玩弄权势之人,心思定是细密无比的,她的那点小伎俩说不准在上床的前一刻就都被他识破了。
  “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容忍吗,刘蔓樱,你不过仗着本王喜欢你,别以为本王真会惯着你一辈子!”捏紧的拳头咔嚓作响。
  其实他本不想多作追究,毕竟她也刚经历了低谷,他想用他的真心来感动她,磨平她心中仇恨的棱角,就像她无形之中消散了他的恨意一样。
  然则这一刻,他已经有些忍无可忍了,这个女人似乎真的没有心,他们之间都已然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却依旧能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语来。

☆、062  酒醒无情伤(二)

  蔓樱径自起来穿衣服,完全当眼前之人是虚的一般,她笑道:“殿下错了,我从来都没有仗着你喜欢我,因为在我心里,我们既不是同一种人,也没有感情!”
  启睿一怔,伸手拉住她,猛一问:“难道昨夜我们之间的水**融都是假的吗,亦或者你能丝毫不胆颤地承认你对我没有动过心吗?”
  “真也好,假也罢,承认与否的确不重要。”刘蔓樱心一沉,口齿伶俐的反唇相讥:“反正我已早已经触怒了你的极限,我又是亡国公主,吴国泱泱大国礼仪之邦,是容不下一个伤风败俗的女子的,而你定王殿下,前途无量,能在这兴头上保我一时却怎么都不可能保我一世!所以不管怎样,我的下场都是死,有区别么?”
  他许是没料到刘蔓樱会有这么不怕死的一说,脸上的神情微微敛了敛,本有些皱起的双眉渐渐舒开,神色漠然,看不出那俊脸之下翻涌的什么情绪。
  “我允你一个江山你都不要,呵呵呵,公主心里该是怎么想的呢?”启睿禁不住有些冷嘲热讽道。
  “不是不要,而是……要不起!”她说着三下五除二地套好衣衫,翩然坐在一旁精致的木椅上,佯装淡定地翘起二郎腿,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腿。
  “怎么?”启睿仿若看透了她的思绪,刻意明知故问:“难不成在你看来,坐那乾坤殿的凤榻还不若这定王府里的木椅舒适?”
  刘蔓樱呵呵一笑,世故而内敛的眼中溢满漠然的光芒,淡淡搁下话,声线如刀一般犀利,锋芒毕露:“坐在凤榻之上固然舒适,不过高处不胜寒,心中难免忐忑,哪有坐木椅来得自在?况且退一步说,那凤榻可不是那么牢靠的,指不定哪一天就坐到森罗殿去!”
  “我看,我该称呼你为百面修罗才是!”启睿在耳边吃吃的笑,热气喷在她脸上,轻声道,“真是不明白你一个女子,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就算是给了你机会让你复国,刘姓族人早就被杀光了,你还不是只能推出一个外人来当皇帝?把自己辛苦得来的江山再拱手让人,依着你的性子,你甘心吗?还是……你想自己独揽天下?”
  “你错了,刘姓族人还有一个!”蔓樱柔声道。
  “哈哈哈,你是说他?那就更可笑了,你父皇母后惨死之时,他可曾发兵援助,你还要帮着他,未免天真了些!”启睿兀自冷笑一声,有些怒,但还是尽力忍住了。
  “至少不会落在外姓人手里,算来也是我们刘氏的江山!”蔓樱冷冷地回了一句,其实她想说,可笑的是你,罪魁祸首竟然在这里说着别人。
  他端详着她那瘦削窈窕的身段,眸中快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怎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里在想些什么东西,他道:“现今时局,本就是多事之秋,刘氏无能,本就气数已尽,就算没有吴国启睿也会有其他的张国李国出现的,这本就是个不可逆转的形势!况且,你又凭什么断定他就一定是你刘氏子弟呢?”
  蔓樱有些无语,他的话逼得她根本不知该从何入手,此时她脸色已然铁青,恨恨地看了一眼启睿,猛然间岔开了话题,“至少在他面前,我可以有尊严,可以不用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记得有人似乎说过,自尊就和做买卖不一样,金钱可以拿回来,自尊却是送出去就要不回了。暗自悔恨也好,硬着脖子假装不在乎也好,背过身子决定遗忘也好,失去就是失去了,简单又残酷。年轻气盛的她,却已经将很多事都看了个明白,有时候不是跪地求饶承认错误,双手捧上自尊,一些事情就可以圆满解决的,若实在是强行改变,那就叫作逆天。
  她逆不了天意,就如同她口中梁国也逆不了亡国的命运是一样的道理。
  吴国再好,她都不可能以自己的真面目见人,在这里,她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
  蔓樱捏紧了爪子,忽然间感觉有些森冷,他也似乎安静了很多,她一下子从梦里惊醒过来,猛然睁开眼,就见启睿一张大脸离自己不到两寸,几乎是额头贴着额头,他两只眸子里,流光灿若星辰却是有种说不出的威严,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给活剥了一般。
  唇间发际幽香四溢,启睿笑得更加邪气,捏着她的下巴低声道:“那你想怎样?”
  寄人篱下,真可笑,他恨不得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赠给她,可她始终是不明白,即使他们已经亲密无间了,心却还是说不出的遥远。他极力保持着镇定,然则天知道他已经快被她的这番冷嘲热讽的言辞给气得全身发抖了。
  “你这是废话,因为就算我说了我想怎样,你也不会满足我,既然如此,我还不如不说。”她低眸,冷冷地说出心中所想。
  “你说!”启睿一狠心,索性给她一个痛快,看她到底要怎么玩,“我便答应!”
  蔓樱抬头,咬紧嘴唇,咬牙切齿地瞪着启睿,思来想去,终于还是说了:“给我自由!”
  她说得极慢,一个字一个字敲击着他的每一根敏感的神经。
  他顿了一下,剑眉轻挑,冷着脸微微侧转身,黑眸深处流转着怒痕,不过却是稍纵即逝。话虽如此,可他然由不自觉地抚着胸口,那里,正是波涛汹涌。
  “怎么,堂堂定王殿下莫不是要说话不算话?”她不知为何,就是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启睿讪笑了一声,随即,他唇角微挑,刻意挖苦起她来,眸底一片冰冷:“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本王玩腻了的残花败柳,难不成本王还真想把你留在身边做王妃吗,你太天真了,你并没有那么金贵!”
  她的神情似乎随着他的讪笑挖苦恍惚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发觉到。因为,很快的,她又恢复了原本的心静如水的状态。

☆、063  百转柔肠苦(一)

  刘蔓樱她定定地看着眼前这身形颀长的男子,在他不察觉之时,凄凄地一笑,唇角微微一抿,好一会儿,才颤抖着伸出手,拉住自己有些褶皱的衣角,深深吸了一口气,抑制着不断抖颤的气息,努力提高了声音:“那正好,请王爷成全!”
  启睿微微一怔,只觉得肌骨冷彻刺痛。
  他想说,卿若践我三生约,我定酬卿一念痴。
  他想说,相思情意,一念难灰。
  他想说……留在我身边!
  只可惜话到嘴边终是被她的无情给吞没了回去,他们之间,也许真的应了一句话,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他回身,这一刻凄凉逆流成河,可是这一切注定是一场死生契阔的难以作别,他再一次回问了一声:“此生不悔?”
  “无论是今生还是来世,都不悔!”蔓樱决绝一笑,静静地看着不过咫尺之遥的启睿,眼中没有任何温存的情思。
  她竭力告诉自己,他不是个归人,不过是个仓促的过客罢了,该斩断的就要当机立断。
  忽然间,启睿“啪”地一记耳光扇了过去,蔓樱冷不防自是摔倒在地,她低眉顺眼,第一次连反驳的言语都没有。
  他冷笑一声,再没了言语,只是长袖一甩,径自向外走去。
  蔓樱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急忙噎着嗓子叫了他一声,“我还想带走两个人!”
  启睿没有回头,他心底的最后一丝对她的希望都在这一刻被她无情的话语给彻底捏碎了,喉间蓦地一窒,他压抑着呼吸,冷冷地甩下一句话:“下一次见你,我射过来的就会是要你性命的箭!”
  她知道,他的回答算是默许了,她笑着抬起头,冷颜答道:“不会了,也许你我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她知道,他们一定还会再见的,只是再见之时,他一定没有机会再这般嚣张自在地和她说话了。他也知道,他们的故事不会在这一刻终结,他不会允许她的离开成为他生命中的遗憾,暂时的离开,绝不会是永别!
  如她所愿,他允许她带走了碧霄和秦可沁,然则,这一天她并没有风尘仆仆地直接离去。
  夜晚,她备了酒,上了妆,莲步轻袅地来到启睿房中,看着那个案几边熟悉的身影,似乎感觉这个场景十分熟悉。
  “怎么,还敢来,趁我还没反悔,赶紧走吧!”启睿听到她的脚步声,就知是她,只有她才会这样一步一步牵动着他的心。
  “毕竟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想来陪你最后一晚,全当是对昔日情分的告别!”蔓樱笑了,很甜美,似乎没有一点点儿的心计在其中,“暮璃,你……可愿接受?”
  “暮璃?”他口中轻轻念着自己的别字,若在平日里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可今朝,他懂,她别有深意。
  启睿抬头看她,她浅笑一抹,他不禁看得有些呆了。尤其是她眉心上殷红凄艳的一点朱砂梅妆,像是一滴血,在他心里掠过一阵微微的撩动,随即,一脉暖暖的温柔,穿透那滴水不漏的自制,呛涌上心头。这一刻他多想拒绝她的温柔,可是,他抵制不了。
  这一次,不可否认,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她沉稳了许多,至少不会在他们气息紧紧相连的时候紧张的不像样子,他一把搂过她,想说的情话却在看到她略显艳俗的表情后,改了口道:“是不是忘不了昨夜在本王身下承欢的快感,所以还想重温旧情,嗯?”
  他吻上了她的锁骨,邪魅地在她身上肆意揉捏,看着她妖艳的表情,他狂傲不羁道:“果然,被本王调~教过之后就有进步多了,不知道你的床上功夫是不是还像昨晚那样生涩?”
  “是不是生涩,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她从来没有这样过,这一刻她甚至感觉自己就连一个低贱的妓女都不如,似乎没有任何的尊严可言。当然,也许他除了他霸道的爱,也从来都没有赋予她其他的东西过。
  她不动声色地拿起酒杯,自己看准了位置,将酒杯右侧递到他的唇边。
  启睿一瞧,又转眸看向她,不饮。
  蔓樱淡淡一笑,手指稍稍一转,将酒杯的左侧对着自己,抿了一小口酒,“放心,我还不至于傻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毒死你!”
  启睿终是顺了她的意思喝了下去,其实就算真是毒酒,她递到了嘴边,他兴许也会喝的,只是她不知,那一刻他在想,若她永远这么乖巧温顺,该是件多少美妙的事情!
  蔓樱细细瞧了他一眼,满意地看着他喝下了那一面抹了些媚药的酒,随即索性一狠心,把他的双眼一抹,嘴唇轻轻的附上他的双唇,出奇的柔软温暖,轻轻的辗转,舌尖轻触的挑逗他的耳垂,他的锁骨,手指若有似无的在他华美的丝袍里滑动,一直下滑到她不敢触及的地方。
  她没有别的办法,更没有别的资本,启睿是怎样精明的人,他怎么会安安耽耽地就放了她呢?根本不可能,说不准,这一刻他说着放了她,下一刻,他就以一个特别的法子又将她捉了回来。
  大概是那药反应真的很快吧,只听他闷哼一声,转过身子将蔓樱压倒在身下,吻像疾风骤雨般的落下,听到他逐渐变粗的呼吸,听到他情不自禁的呻吟,刘蔓樱只觉得浑身颤抖,但又不自觉地躬身迎合。他们紧紧相拥,似乎都想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一样,他似乎想到了点什么,刻意将枕头垫在了她的身下,让二人最贴切地契合。
  这一晚,他如兽般野蛮待她,带着最原始的律动却包含着最真挚的情意……
  许久,看着他沉重的睡颜,蔓樱竟然感到了一丝不舍,她分明是应该恨他的啊,可为何?
  “公主,怎么样?”门口传来了碧霄极其小声的问话。
  “天亮了,我们之间,不管是春梦还是美梦亦或者是噩梦,都该醒了,再见,但愿我们永不相见!”她在他耳边呢喃,不论他能不能听到。

☆、064  百转柔肠苦(二)

  “公主,你是不是对定王动了情意?”碧霄看着她有些失魂落魄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想想怎么走,怎么能进行下一步计划!”蔓樱呆了一下,转眸看向秦可沁,“可沁,你怎么看?”
  秦雪沁因着对蔓樱的解救知恩,索然也是铁了心要跟着她了,自然是想了一番,随即道:“咱们能想到的王爷一定也能想到,而就着现在的状况来看,王爷应该是不会这么快就死了心的,所以,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彻底摆脱王爷,至少在我们进宫前!”
  “进宫?”碧霄有些惊讶,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刘蔓樱,“公主,难道你还想再踏足这样说不清楚的纷争里吗?”
  刘蔓樱咬着唇,思索了片刻,这才点点头,“不是我想,而是我不得不去!”
  她没有多说下去,因为她知道,碧霄是明白的,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她们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
  她静静望着杨柳岸边满地惨白的飘絮,风将它们卷起,像飞雪似的投怀送抱。这分明是五月的天气,天却丝毫不作美地突然寒下来,才刚刚有些坚强的飘絮,终于还是禁不起惨淡的风吹,耷拉了大半个身子,凄凄惨惨离开枝头,委身泥土。
  碧霄看着蔓樱思及故里时候的伤怀样子,心疼地几乎要哭出来,强忍着露出一抹笑容:“公主,我们的日子还很长,先别想那么多。我们赶紧走吧。”
  “好!”蔓樱愣住了,许久许久之后,她才慢慢开口,静静地答应了一声,一向明淌淌的双眼,很难得地蒙上了一层回忆的迷雾。
  秦秦雪沁上前来,似乎是看穿了她们的心思,轻轻地叹了口气,便弯下身拾掇了一把带着飘絮的土,又猛然拔剑,将贴身的绣帕往顶上一抛,迅速给斩成了三块了。她小心翼翼地在每一块布上放了一把土,用灵巧的双手打了个结,随后在她们面前轻轻一晃荡,用真挚的眼神温声道:“喏,每人一个,日后这些丧气的回忆就莫要再念念不忘了,我们应当齐心协力,至少把下半辈子活出个样子来!女儿家一样可以不输儿郎,柔弱的肩膀亦能够承受天下重担。”
  刘蔓樱和碧霄二人相视一眼,思绪辗转间又看向秦雪沁,小抽了下鼻子,终于接过那个简单的花色荷包,放在掌心中,然后三人叠手。
  蔓樱道:“日后我们三人便是齐心的姐妹,生死不弃!”
  话还未说完,只见半空中忽然划过一道流星般的火光,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直砸落下来,又消失不见。
  “不好,是定王府死士的暗号,我曾见过定王派手下人发过一次,看来公主猜的没错,定王真的不肯轻易放手!”秦雪沁眼明心细地看出了其中的猫腻,一咬唇就拉上二人,边走边道,“如若不摆脱定王,我们干什么事情就便会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换而言之,想要做出些大事情来,是决计不可能成功的,所以我们当务之急不是跑,而是逃离他的视线!”
  “可这是在吴国的土地上,我们能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碧霄思了一下道。
  “非也!”刘蔓樱发丝一撂,计上心来,“现今出吴国,是完全不可能的,但也并非没有办法,如果我们几个都不在世上了,他定王启睿即使是有翻了天的本事,又能将我们怎么样子呢?”
  秦雪沁一计赞赏的微笑在唇边蔓延:“真不愧是岳皇后的女儿,聪明!”
  “那总不能真的去死吧?”碧霄惊问,“而今我们势单力薄,要想弄出个假死的样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这……就要看可沁的本事了!”蔓樱毫不犹豫地就将目光转向了秦可沁,满含着信赖。
  秦雪沁眼眸一转,垂眸道:“可沁不比二位,自小在宫廷长大,不才只是跟着些绿林朋友混过些日子,其中自是不乏鼠辈。”
  “嗯,接着说来!”蔓樱焦急地催了一声。
  秦雪沁找了处相对隐蔽的地方,拿起树枝在地上画了座山头,指着中间的一个狭路口道:“翠枫山上有个山大王,名唤华林枫,此人向来无恶不作,特别是有些好色,专门强抢良家妇人,但巧的是,他恰恰与我有些交情!若是他放出消息去,于某年某月某日,在何处抢得三名女子,再将我们的形貌特征一宣扬,最后来个三女子不甘受辱,含恨自尽,那样的话……”
  碧霄惊道:“次计可妥当?万一他……”
  “能行,至少比没有办法要好的多,况且,我相信雪沁!”刘蔓樱于匆忙之中打断了她的话语,转而一想,又道,“只是,那启睿也是头蛮牛,我就怕连累了你那位朋友,那可就不好了!”
  秦雪沁先是愕然,随后便摇了摇手,揉着眼睛呵呵干笑两声,道:“公主多虑了,华林枫这厮作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朝廷早就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了,派人围剿他的老巢那也是迟早的事!况且这么多年他都没出什么事情,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你我又何需为他瞎着急呢?”
  “如此便有劳雪沁了!”刘蔓樱对上秦雪沁的眸子,不禁满眼赞赏,但随之又在温和的眸子上抹上了一点漫不经心,浅浅勾着唇角,笑痕清晰分明,却无半分笑意,目光锋利如剑:“日后,这些债都是要算在他们启氏两兄弟上的!”
  碧霄看了她一眼,渐将她的愤恨看在眼里,也记在了心里。
  她变了,真的不像是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公主了,也许从她,从她爱上启睿的那时候起,她便注定不能再单纯下去了吧!
  碧霄微微摇头不语,还是老样子,公主做什么,她都无条件支持!
  秦雪沁果真也是有些能耐的,不知道是从哪里弄了只信鸽出来,手指一咬,血书一封。
  当对上姐妹们心疼的眼光时候,却只是淡然一笑:“这样煽情一些!”

☆、065  一枕叶飘零(一)

  事到如今,刘蔓樱也没有其他办法,即使她心里很明白,此举无疑会给那个叫华林枫的绿林好汉带来不可估量的麻烦,却也只能是化作一声无奈:“日后蔓樱绝不会忘记你们的恩情!”
  秦雪沁淡然一笑,“公主你……言重了!”
  “还叫公主?”刘蔓樱眼睛一白,佯装不悦地看着她。
  “哦对不起,雪沁忘了梁国已经……”秦雪沁猛然间想起梁国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么刘蔓樱公主之名自然也就跟着不在了,怪不得她会这样说。
  蔓樱连忙摆手,又觉着好像摆手还不能表达自己的心意,便急忙上前去,真挚地握住秦雪沁的玉手,“不是,我是说,我们是姐妹,你该叫我一声姐姐才是!”
  秦雪沁唇角小小掀了一下,笑得极其灿漫,在刘蔓樱不经意间,又噗嗤一声笑了场子道:“姐姐?我看你啊,还未必有我大!”
  刘蔓樱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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