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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女帝-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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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碍了。
  比如让钟善想办法找出她在路上设下的层层机关,拆除。一开始容易,容易也让钟善吃了不少亏,被吃了一嘴的沙子,被石头砸得鼻青脸肿的,吃饭都张不开嘴。
  四珠和三喜看到钟善那样,闷笑之余又觉得钟善可怜。
  被可怜的钟善很快在日复一日的挨打中学乖了,皮变得厚实了,反应也快了,梁州境内也到了。
  楚昭一行是扮作商人进的城,钟善进城但见城中一派和乐的景象也是唬了一跳。
  “梁州成这样了。”钟善指来往来的百姓脸上都挂着的笑容问,楚昭很淡定地问,“不然你以为梁州该是什么模样?”
  “不是说徐贼攻占了梁州之后,大肆杀害州内的各大世家,哀声一片,十分可怜吗?”钟善也是道听途说,楚昭道:“杀的是世家,与百姓何干?你就没听说,徐狗子拿下梁州后,很快将各大世家的田地房子,全按人头分摊给了百姓?”
  完全不知道这回事的钟善捉了捉脑袋,楚昭打了个哈欠道:“好了,找个地方住吧。”
  住的地方是临时租下了一座小院子,对外声称他们自京城而来,做的是盐的生意。
  盐嘛,随着楚昭的盐田一出,这盐的利益就没有以前那么高了,对比起来,同样叫人趋之若鹜的。
  “从明天开始,你去卖盐。”楚昭又给了钟善一个任备,钟善摇头道:“不行不行,梁州我人生地不熟的,再说我才多大,我不做生意。”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楚昭指出这一事实,钟善的动作一僵,似乎,楚昭发话,他没有说不的权利呢。
  “别说我不提醒你,盐之利巨大,你一个外来的人,打着卖盐的旗号,要小心。”楚昭这一提醒不知有意吓唬还是真提醒,钟善一个激灵。
  “那,叔你做什么?”钟善总算是想起了楚昭还没说他去卖盐,她做什么呢。
  楚昭凉凉地问道:“你还想安排我做什么不成?”
  怎么可能呢!在楚昭那你傻的眼神中,钟善乖乖地低头走了。
  钟善每日早出晚归地打探城中各信售盐的相关消息,一斤盐都还没卖出去,楚昭也不管他,每天起得比钟善还早,回来得却比钟善晚,钟善连着几日都没能卖出去一斤盐,郁闷是不用说了,万幸见不到楚昭,不用被讥讽。
  如是半月,楚昭收获颇丰,回头问了钟善,没出息的钟善立刻跳起来道:“叔,不是我没用,城里的盐都叫人垄断了,贩卖私盐,叫人捉着了会被打死的。要不是我身手好,我都回不来见你了。”
  才问了一句就被钟善的消息能砸着了,楚昭道:“难道这盐就真那么难卖?”
  钟善点头如捣蒜,楚昭道:“行,明天我跟你出去一趟。”
  “啊,你要去卖盐不成?”钟善半天反应不过来,楚昭已经肯定地点头,“对啊,既然你说得那么难,我非去试试不可。”
  不是知难而退吗?怎么这位是见难而上呢?
  钟善也知道事情根本没有给他说不的余地,同样那么大的年纪,为什么感觉他跟楚昭的差距那么大呢?因为楚昭辈份比他大?
  “你平时都去哪里卖盐?”楚昭询问钟善,钟善指了指一处酒楼,“那里。那是城中最大的酒楼,富贵人家都喜欢去那里。”
  楚昭看了看,“不错,都是达官贵人呐!”
  “走,我们去瞧瞧。”楚昭抬脚走了过去,钟善连忙跟上,一进酒楼,楚昭直接了当地冲着小二道:“烦请找一下掌柜,我有要事相商。”
  这么直接找人,钟善傻了眼,小二见男装的楚昭仪表堂堂,气宇不凡,忙道:“还请郎君稍坐,小的这就去请掌柜的。”
  “有劳了。”楚昭十分客气,要了一间包房,钟善拿不准,“你莫不是想把盐买给这里的掌柜,我可听说了,这家人后台了得。”
  楚昭道:“他有后台跟要买盐有什么关系吗?”
  被堵得无语可说的钟善实诚地摇头,楚昭道:“学着点吧。盐这种东西没有人不要的,尤其这么大的酒楼,用盐的量必然也多。你在这里找买家,就没想过直接把盐买给店里的人?”
  真是没想过啊!钟善不用回答,脸上的表情已经写得一清二楚了。
  没一会儿,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走了过来,留着小山羊的胡须,一看就是个聪明人,但见楚昭和钟善见了个礼,“两位郎君找在下?”
  “是,有一笔生意想问问掌柜的有没有兴趣。”楚昭作揖见礼,开门见山地说。掌柜的一笑,“我是个生意人,没有什么生意是我不感兴趣的,小郎君请坐。”
  坐下了才好慢慢的谈。楚昭也不客气地坐下了,掌柜地为楚昭续了一杯茶,楚昭道了一声谢,掌柜的道:“小郎君想跟我谈什么生意?”
  “我从京城来,手中有一批盐。”楚昭道得直白,掌柜地一顿,“不知量多少,价格为何?”
  楚昭报了两个数,掌柜的点点头:“听说北地的价格比小郎君的省要便宜一些。”
  “掌柜的若往北地去,自然是比我的价格要便宜,但是掌柜需费的人力,物力,这些难道就不费银两了?我是个实在人,生意往来,我既要赚,也不会让你没得赚,互惠互利,才是长久做生意的道理。”楚昭说得实在,叫掌柜地也不好再说些虚话。
  毕竟从冀州来到梁州,不说路上太不太平,一路行来,请人,运送,哪一样是不费银子的。楚昭竟然说白了本钱在这儿,他这价格也就压不下去了。
  “小郎君实在,我也是实在,明日辰时一刻,小郎君带人将盐送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过,往后小郎君若是再到梁州做这生意,还望能想起在下。”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啊!
  “一定一定!”


第117章 终归冀州

  钟善拿着一大叠的银票,回头看着城门,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楚昭做起生意来就那么容易?
  寻了酒楼的掌柜,第二次见面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他在酒楼呆了大半个月,头发都快叫他揪凸了都卖不出一斤盐,楚昭一口气就把之前准备打掩护的盐都卖了。
  “叔,你这到底,到底是怎么觉得酒楼的掌柜会买你的盐的?”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要问呐!不能一辈子都当个糊涂鬼是吧!
  “像盐这么好做的生意你都做不了,你这辈子就别想再做别的生意了。还是将来娶个会做生意的娘子吧。”楚昭打趣钟善,钟善红着个脸道:“我,我还没立业呢,说什么娶媳妇的事啊,叔别打趣我了。”
  楚昭摇了摇头道:“不打趣你。我在京城教了你那么多打探消息的法子,敢情你一出了京城就全还我了。那是城中最大的酒楼,一天用盐的数量就不用说了,我们的价格既然比别人实惠,他就算自己用不上,拿了这样便宜的盐,转手不能买?”
  必须可以的,盐之利谁人不知,想卖盐的人多了去了,能开那么大酒楼的人,后台多强大啊,强大的后台就证明了不怕谁,所谓的垄断盐业不过是因为没有相应的渠道,如今楚昭这个送上门来的人,掌柜的又怎么会放过呢。
  “叔为什么还把宅子的地址给了酒楼的掌柜,你是打算后续还跟他做生意?”被打击了一圈,钟善再问楚昭离开前留下的地址。
  楚昭道:“那是当然。梁州这边我们的盐还没投过来了,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做?”
  “你不是说,你就到梁州随便看看吗?”钟善没忘一开始楚昭说到梁州的目的。
  “随便看看就不能做点顺手的事儿?”楚昭一问,钟善答不上回来。他费了半个月都做不到的事,楚昭就那么顺手的给做好了。
  这是什么,这是明晃晃的打击人,打击人呐!
  “走吧,回冀州,出来几个月了,再不回去你得挨抽了。”楚昭给了钟善一个你真可怜的眼神,钟善泪流满面,这都是谁害的,谁害的?
  可是,不管是哪一个,钟善都惹不起来啊!冀州的三叔,表叔,还有姑祖母,就算是眼前这个跟他同岁的表姑,没一个是他能惹的。
  “唉!”楚昭拍拍钟善的肩膀,策马而去。钟善忍不住地喊道:“你知道回去我要挨教训,那你还故意来梁州?”
  “是你挨教训又不是我,有什么关系。”听到楚昭的回答,钟善差点吐血。欺负人……
  楚昭回到冀州时,刚进了冀州的地盘,驿站的人已经屁颠屁颠地来迎。
  “小娘子一路奔波,辛苦了。”驿丞笑眯眯地来迎,楚昭点了点头,“最近冀州可有什么大事?可有客来?”
  “有,有,就前天,韦廷尉韦大人举家迁入咱们冀州了。”驿丞高兴地说,楚昭一听也乐了,“不错,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行了,别忙活了,我这就回刺使府。”
  看驿丞准备让人伺候楚昭去,楚昭已经发了话让他不必,驿丞道:“小娘子一路风尘,如今又快天黑了,还是在驿站住一夜再回去吧。”
  “不必,冀州又不是不太平,再者,连我都敢拦路的人,我倒想见识见识。”驿丞听到这一句已经无可反驳,楚昭之名,威名远扬啊,冀州之内,谁敢不长眼的撞上楚昭,那只能说他衰得没边了。
  “恭送小娘子。”客气留楚昭的话都叫驿丞给咽回去了,楚昭翻身上马,驿丞挥手,“小娘子得空来坐。”
  这么能干又爱民,没架子的小娘子可真好!驿丞笑呵呵地盼着楚昭下回再来。
  楚昭已经快马加鞭地往刺使府赶,真是天黑不能说鬼,楚昭说不怕被人拦路,竟然真有人不张眼拦了她的路。
  “你,你从哪里来,何以深夜赶路,从实招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两三个成年男子拦在路中间,这里是荒山野岭,四不着边的,莫不是,真有人半夜拦路抢劫。
  “你怎么个不客气,看看你才三个人,看看我是多少人?”楚昭在大魏朝活了那么久啊,还没有遇到敢打劫她的人呐,这回撞上难得趣味。
  拦路的男子中那个削瘦地昂起头道:“想用人多压人,我们冀州可不是一般的地,你知道我们楚家的小娘子吗?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我拦住你们是为提醒你们,别傻呼呼地撞到我们小娘子手上。”
  说罢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楚昭回头问道:“我有动不动杀人的习惯吗?”
  后头齐刷刷地摇头,楚昭向来没少杀人,当然,海盗那杀得不错,那些不能称之为人。
  “唉,你们在这里拦路就是想让人知道冀州的小娘子厉害?没图别的?”楚昭觉得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三人在这里拦路,不可能没有图谋啊!
  削瘦男子道:“看在我们好心提醒的份上,给点粮食啊,银子也是可行的。”
  得,果然是有目的的啊,楚昭已经笑了起来,“我就问问,你们做这种事有几回了?肯乖乖听你们话给你们银子粮食的多不多?”
  被问的三人都面露了羞色,楚昭道:“要粮要银子,这么天天靠别人的有意思吗?”
  “没意思,可我们没田没地,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不这么干叫我们饿死啊!”削瘦男子身后的黑瘦男子硬着脖子说。
  “笑话,如今的冀州,但凡肯出力,愿意做事的,没有日子过得差的,你们过不下去,活不成饿死了,那也是你们自找的。”楚昭是被人随便忽悠的话,冀州上下,哪一个地方她没去过,她既然去过就不可能不清冀州究竟是什么情况。
  “你,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知道什么?”被说破的人自是恼羞成怒的,楚昭已经冷哼一声,“把他们捉起来,带回去交给下面的人好好查查,若是他们手中沾了人命,作下恶事,一律严惩。”
  丢下一句,三人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已经被楚昭身后的部曲下马捆了。楚昭继续赶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三个被她带回去随手一扔的人,后来竟然成了军中猛将。
  楚昭一路急赶,刺使府那里早收到了消息,等她风尘个仆赶到家门,虽然天才刚亮,楚毅之已经等着她,一看楚昭男儿装扮,“这是到哪里去骗人去了?”
  “梁州啊!我去一趟梁州收获颇丰哦。”楚昭眨着眼睛俏皮地说,引得楚毅之一瞪,“你还敢说,从京城出来你竟然还敢往梁州去。梁州那是什么地方,你是忘了当初徐狗子掳了你的事了?”
  “徐狗子掳我那时我才多大的人啊,现在你让他过来,我不弄死他。”恶狠狠地挥手,被楚毅之一拍,“什么样子?”
  好吧,太激动了原形毕露,楚昭连忙拉直衣裳,“阿兄怎么起那么早等我。韦廷尉来了,阿兄高兴吗?”
  走近了点打趣问起楚毅之,楚毅之笑了,“自然是高兴的,你倒是厉害,不声不响的就把韦廷尉一家都给弄过来了。”
  “我也是没想到,原以为廷尉大人应该会自己来看看再决定,没想到他竟然举家迁来冀州,看来京城的情形更不好了。”楚昭推测,楚毅之道:“能有什么不好的,之前四王持政,没有皇帝不是也过了那么久了吗?谁都不是名正言顺的,都为那个位子争得头破血流吧。”
  “名不正则言不顺,先帝为璐王所杀,四王又一死,如今谁都不服谁,只管叫他们吵吧,吵得利益分配好了,皇帝人选也就定下了。”楚昭看得明白。
  “怎么你跟柴家的人扛上了?”京城里的事,楚昭在信中只说了个大概,如四王被她设计自相残杀,而且成功了,其中扯上柴家,后来被柴太尉推出来挡箭都未一一说来。还是韦廷尉到了之后,加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说她设计一女杀四王的流言,楚毅之才知道事京城里的事远远比楚昭说的更复杂。
  “安王府里那叫衮王看中的小妾就是柴家的人,我当时查出来了,恰好柴七郎也在京城,柴家同样有杀四王之心,所以我就顺便借力打力了。没想到事成之后,柴太尉进了京,三言两语的将设计的结果都往我头上扣。我就顺便坑了他一把。”楚昭说得轻松,楚毅之却知其中的凶险。
  “柴太尉不愧是柴太尉,既要杀了四王,又想用你牵制于我。”柴太尉那点心思,楚昭一说,楚毅之立刻就想透了,楚昭道:“柴家如此非可信之人。”
  楚毅之道:“非可信,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相互利用,互惠互利。可是……“那你又想让我嫁给柴七郎?”
  “柴七郎与柴太尉不一样。”楚毅之笃定地说,楚昭哼了一声,楚毅之道:“这一次进京,你还没有发现这一点?”
  自然是发现了的,柴景啊,确实是跟柴太尉不一样,怎么说呢,柴太尉是真正的政客,不,应该说是一个心怀天下的政府,他有称雄的野心,否则不会在安王那里埋了钉子,又让这颗钉子引起了衮王的注意。
  衮王喜欢幼女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从一开始,柴太尉就想用一女杀二王,他也想不到,楚昭更大气,直接用一女杀四王。不过是让四王相互攻击,挑起双方的怒火罢了,四王原就有将其余三王除之而后快之心,在安王盛怒之后,口不择言,再有钉子不时的哭诉,有很多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柴太尉的野心可不小。”楚昭提醒楚毅之,楚毅之道:“我让你嫁的是柴七郎,又不是柴太尉,你更不是受人随意摆布的人。”
  “你也不能确定柴七郎会不听柴太尉的。孝之一字,可以让人根本不能拒绝。”楚昭提出此点,楚毅之道:“所以啊,如果你当真看上了柴七郎,我们可要好好运作一番,比如把柴景弄到冀州来,当我们的人。”
  楚昭呵呵一声,“你确定是当我们的人,而不是内奸,为青州递送消息?”
  说得真是扎心,楚毅之挥挥手道:“这就要看阿昭的本事,以阿昭之能,想让柴七郎对你死心塌地会有多难?”
  “阿兄可真看得起我啊!”楚昭凉凉地说,楚毅之点点头,“阿昭之能,天下谁人不知。不过,阿昭究竟对柴七郎怎么看了?”
  不知怎么的,楚昭就想到了柴景脸红时的模样,好看还会脸红的男人哎,楚昭还是第一次看到,好吧,或许之前从来没有注意过,只是,柴景不仅是脸红,连耳根都红透了。
  深吸一品气,楚昭道:“我得再想想。”
  得,总算是有一丝的松动了,总算不负他往青州送了一封信给柴景,告诉他楚昭进京的事,柴景啊,算是懂得把握时机。
  “行,你还有两年的时间。”再过两年多啊,楚昭就及笄了,在楚昭及笄之前,夫君的人选必是要挑好的,否则楚毅之也不放心啊!
  “衮州之事如何?”亲事楚昭丢开不理,问起正事。
  “你已经忙了几个月了,这些事就不必你操心了,好好地去沐浴更衣睡个觉,然后起来给阿娘请安,看看你的小侄女。衮州的事,我自有安排。”前面一大截的废话引得楚昭回头多看了楚毅之几眼,她哥是中邪了吗?她可从来没有听过她哥说过那么废话?
  楚毅之接收到楚昭的目光,心塞得无法语言,只好恢复平常的语气赶了楚昭道:“好好回去休息。见过阿娘之后去见见通直先生。”
  “廷尉大人住在姜先生的宅子边吗?”才说话头,楚昭就已经猜到了始末。
  “对啊,拜见通直先生,你还要去看看廷尉大人。你邀请了廷尉大人前来冀州,理当去拜见。”楚毅之提醒,楚昭道:“我是代阿兄邀请的,阿兄还没去看过廷尉大人吗?”
  楚毅之能说他去过了,只是廷尉并不见他吗?
  有个精明的妹妹,很快从他的表情里得到了答应,“看来廷尉大人虽然举家迁来冀州却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所以不见阿兄。”
  楚毅之挥挥手,“所以,接下来靠你了。”
  任重道远的楚昭点点头道:“阿兄放心吧!”


第118章 廷尉落定

  和楚毅之聊过了,楚昭洗洗睡睡,大中午才起来,阿醒高高兴兴地道:“小娘子可算是醒了,快起来吧,夫人等着你呢。”
  伸了一个懒腰,楚昭伸手道:“帮我更衣。”
  “哎!”阿醒欢快地答应,拿了衣裳给楚昭套上,再给楚昭梳头,洗脸,楚昭难得偷一回懒,由到头尾都不叫楚昭动手。
  “行了小娘子!”打扮好了楚昭,阿醒乐呵呵地提醒,楚昭看了看对面那照着人一清二楚的玻璃镜,好吧,连脸上冒了个痘痘都看见了。
  “走,去给阿娘请安!”丢开痘痘的事不理,楚昭高高兴兴地往钟氏的院子里去,还没进屋就听到一阵欢喜笑语,还有婴儿的咦咦呀呀的声音。
  楚昭走了进去,看到钟氏的屋里里铺了一大片的毯子,毯子上一个粉嘟嘟的孩子正在学着翻身抬头,似以那为终生奋斗的目标,楚昭走了过去蹲在她的面前,小胖孩正好抬头看到了楚昭,一下子看呆了,楚昭也看着她,这大眼瞪小眼的,小胖孩脖子酸了,冲着楚昭呀呀直叫,楚昭乐得戳了她的脸蛋,“我可是你姑姑,姑姑哦!来,姑姑抱!”
  非常熟练地抱着这位大名楚宸的小胖孩,旁边的乳母还想教教楚昭如何抱小孩的正确姿式,楚昭嘛,虽然这辈子没抱过孩子,上辈子没少抱了,上手就十分熟练。
  “来来来,我们给祖母请安。”抱着楚宸,楚昭才到钟氏的面前,“给阿娘请安。”
  钟氏看着全须全尾,还长高了些的楚昭满意地点头,“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楚昭说的是实在话,钟氏也知道,倒是怀里的楚宸捉住了楚昭的头发就要往嘴巴里塞,楚昭眼明手快地把头发从她手里弄了出来。
  “东西可不能乱吃。”到嘴的东西被人夺了,楚宸嗷叫一声,楚昭继续捏了一记她的胖脸,“怎么,还跟我发脾气不成?”
  回应她的又是两记嗷叫,楚昭上下打量了楚宸,莫不是,这位也是穿来的?应该,他们家没那么好的运气吗?
  不用穿的楚毅之跟钟氏都是聪明绝顶的人,或许,这位只是比较聪明的小孩。
  摸了摸小胖孩的头,“脾气可真大哦,你敢这么冲你爹嗷吗?”
  “真是说的孩子话,她有什么敢不敢的。这么大的孩子,你不叫她吃到她想吃的东西,她能不嗷你。”还是已经熟练当娘的钟氏接了楚昭的话。
  楚昭呶了呶嘴,“她的胆子可比我大。”
  “你的胆子也不小!”钟氏幽幽地说,刚犯了事的楚昭暗骂了自己一句,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要坑自己的节奏吗?
  “阿家,膳食都做好了。”媚娘走了过来,见到楚昭高兴地道:“阿昭回来了?”
  历经将近两年啊,媚娘终于是改口唤楚昭的名字了,这里头都是楚毅之的功劳。
  “阿嫂!”抱着小胖孩,楚昭给媚娘见礼。媚娘笑了笑,钟氏道:“让人拿上来吧。”
  媚娘应了一声,招手让侍女去取,媚娘走到楚昭的面前,“阿宸给我,你快去用饭吧。”
  “不说还不觉得饿,阿嫂一提我这肚子不争气地响了。”楚昭摸了摸肚子煞有其事地说。侍女已经端了善食上来,钟氏问道:“汤呢?”
  端汤的侍女立刻端着汤走了过去,钟氏拿起招手让楚昭过去,楚昭听话地坐在她的身旁,钟氏叫她一口一口地喝完,楚昭高兴地道:“真好喝!”
  钟氏的眉眼尽是柔情,“去梁州有何收获?”
  “打开了盐路算吗?”楚昭回答,钟氏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楚昭道:“比起京城来,梁州更安定,徐狗子颇得民心。”
  将徐狗子在梁地如何照着他们冀州的作法按人头分土地的做法与钟氏一说,钟氏赞道:“学得倒是快。难道徐狗子也有你们的手段?”
  这是对楚昭和楚毅之极高的评价啊,楚昭笑呵呵地道:“至少现在的梁州还算太平,至于将来会不会有第二个徐狗子,那就未可知了。”
  暂时的太平和十年乃至二十年百年的太平是全然不同的,楚昭指着梁州眼下太平,又有了后面一句,是她有所发现。
  “借他人之过,避己之过。”钟氏告诫,楚昭笑应道:“阿娘放心!”
  “世家虽然可恶,却不能一棒子打死,徐狗子如今一棒子打死了,叫一群目不识丁的人管事,一时半会倒还好,长此以往,人心不足蛇吞心,一夜暴富的人,变化更大。”楚昭说得深意,钟氏听得明白。
  “所以要说我去梁州得到最大的收获就是,能与阿兄争锋者无。”楚昭总结这一句,钟氏已经笑了,“如此甚好!”
  怎么会不好呢,项氏的江山已经废了,四王再死,如今皇位未决,只会让京城斗得不可开交,但是如今的战场早已不在京城,而是京外。
  “与柴太尉交上手了?”在楚昭又添了一碗汤喝完后,钟氏再问,楚昭道:“柴太尉此人野心不小!”
  “心比天高,人比纸薄。”钟氏此言差点叫楚昭喷了,还好汤都咽下去了。
  “若是光明正大与他相斗,你们兄妹无惧,需要提防他出手段。”钟氏提醒楚昭,楚昭道:“不会吧,毕竟是太尉,最讲风骨的柴家哎。”
  钟氏冷笑道:“财帛尚能动人心,更何况是这天下。我说的你需记住。”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柴太尉都能推了她出去当挡箭牌,再做些什么也就不奇怪了,楚昭一想点了点头。
  “用过饭之后去见见通直先生。”钟氏一眼掠过,那里面的意思楚昭看得懂懂的。
  “你能将违廷尉说服了过来,算是你杀了四王之后做得最好的一件事。只是他不肯见你阿兄,一日不见,一日未明态度,只能由你去办。”钟氏继续说,楚昭道:“我倒是觉得让他跟姜先生在冀州游玩了一圈再说其他。”
  这一提议钟意表示同意,所以,楚昭没能好好地吃完一顿饭,跟小侄女再笼络下感情,已经被钟氏打发了赶紧去姜府。
  走在路上,楚昭幽怨地回头看了自家大门一眼,乖乖地去姜府。
  礼嘛,钟氏早让人备好了。姜直在楚毅之升为刺使之后要搬出去,楚昭这个当人徒弟的送了一座离自家很近的大宅子,姜直搬过来住得十分传,楚昭一来,守门立刻高高兴兴地迎着楚昭进去。
  “先生,廷尉大人。”楚昭一路走入,不仅看到了姜参,还有韦廷尉呢,两人正在下旗,楚昭作揖,姜参道:“回来了?”
  “是!”楚昭笑眯眯地回答,分外的可亲,姜参道:“去梁州为何?”
  “玩啊!”答得十分理所当然,接着补了一句,“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恨不生为男儿身,不能仗剑走天下,只好趁着回京的便利,去一趟梁州瞧瞧。”
  那一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让姜参和韦廷尉都十分认可的。
  “来,我正与任重下棋,你来代我一局。”姜参一看徒弟来了,使唤起来不客气。
  “是!”楚昭的琴棋书画都跟姜参学得不错,但有吩咐,楚昭只能乖乖的顶上。
  “廷尉大人你请。”落于姜参之座,楚昭先见一礼,韦廷尉摆手道:“我已经不是廷尉了,往后唤我一声任重先生吧。”
  楚昭记得韦廷尉名尚任,字任重,一作揖应下,“是!”
  “该你落子了。”韦廷尉,不,韦尚任笑指楚昭而说,楚昭执起白子,扫了一眼棋盘,落下一子,韦尚任看了一眼,落下一子。
  棋盘厮杀,姜参在一旁煮茶,眼棋局见明,明显是楚昭占了上风,乐不可支地在一旁笑了,“与任重着手两局,胜负各半,若是阿昭赢了这一局,可分胜负。”
  “是小娘子之功,与你何干。”韦尚任讽了一句,姜参摆手道:“非也非也,既是小徒之功,又岂能不算我这师傅教导有方呢。”
  还真是不能不算,韦尚任被堵住了,而棋盘上,楚昭落下一子,“先生,承让了。”
  胜负已分,棋盘明了,姜参大笑,“好,好,好!”
  韦尚任带着几分幽怨地看了姜参一眼,楚昭道:“先生还要再下吗?”
  “不下了不下了,你们师徒联手,我如何是对手。来,喝茶,喝茶。”韦尚任摆手而说,带着几分玩笑,亦叫姜参煮茶。
  “要喝好茶啊,还是让她给你弄去。”姜参给韦尚任递了一碗茶,指着楚昭说,坐着还没说话的楚昭看了姜参一眼,总觉得姜参打的主意不小。
  “说的是,你不是说外面那些什么泡茶的东西是小娘子弄出来的吗?你既喜品茶,为何不弄一套工具?”韦尚任听到姜参的提醒也想起来了。
  他比楚昭早到冀州几日,姜参带他出去转了一圈,虽然没有细看,万书楼,茶楼这两地都去过了。
  “师母不许先生喝太多茶,所以工具是师母不许我送的。”楚昭十分不客气地把姜参的老底给掀了,引得韦尚任一笑,姜参吹胡子瞪眼睛的。
  楚昭道:“师母也是为了先生好,茶喝多了晚上睡不着,先前我可是刚做好了茶具就给先生送了一套,先生日喝夜也喝,连着几宿不睡,师母这才将工具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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