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太子娶妃记-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五十五章
归一楼; 秦氏的一支旁系在锦都置的产业; 生意虽比不得京华楼; 但因着秦氏的关系,在锦都城里也还算是比较阔气的酒楼了。
徐问蕊怀揣着那个香囊; 缓步走进归一楼; 身侧没带一个随侍丫头。
掌柜的迎上前去; 笑着招呼道:“请问姑娘需要些什么?”
徐问蕊没说话,只拿出那香囊给掌柜的瞧了一眼; 那掌柜便心领神会; 亲自领着她去了楼上雅间; 为她斟满了茶水; 恭敬道:“请姑娘在此稍等一会儿。”
徐问蕊点头应好,掌柜的这才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 一壶茶水用尽; 雅间方才合上的门又被人缓缓推开。
徐问蕊抬眼去望来人,正是一身朱色外袍的璋王。
徐问蕊微微一愣; 她倒是没想到璋王会亲自来此,忙起身行礼:“臣女见过璋王殿下。”
季郕璋眉间有阴郁之色笼罩,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三两步走到桌旁坐下; 至始至终都未正眼看她; 开口的声音也是冷冷的:“你可是想清楚了?”
向来传闻璋王性情乖戾、不近人情,徐问蕊倒也没指望这位璋王殿下能给自己什么好脸色,只微微抿了抿唇; 点点头:“想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季郕衍正欲倒茶的手微微一顿,面上闪过一丝不悦和阴鸷。
徐问蕊知道璋王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但她只有这一次机会,故而还是壮着胆子道:“臣女有一个条件。”
季郕璋这次倒将目光看向了徐问蕊,他眯了眯眼:“你想和本王谈条件?”
察觉到了季郕璋目光中的危险之意,徐问蕊急忙跪下,低下头,伏着身子:“不论殿下要臣女做什么,臣女都义不容辞,臣女只望在事成之后,殿下能留太子殿下一条性命。”
季郕璋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冷笑一声,道:“留着他的命做什么?等他东山再起之后再来和本王作对?”
徐问蕊脸色一白,又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头:“不会的不会的,殿下你可以……可以废了他的武功,臣女会带着他远走高飞,会看着他,再不踏入皇城半步!臣女……臣女只有这一个请求,还望殿下成全。”
季郕璋斜睨了一眼面前跪着的不知好歹的女人,正欲再出言讽刺几句,又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嘴角竟向上勾了勾:“那如果……本王将他整成一个残疾的废人呢?你也愿意守着他?”
徐问蕊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之意:“只要他还活着,臣女必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哈哈哈哈……倒还有趣,本王答应你便是,待本王登了宝座,定将你赐给那废物。”
徐问蕊埋着头,低声道:“多谢殿下。”
……
穆帝旨意下达后的第一时间,太后便派人写了季郕衍和云槿洛的八字去太常寺卜卦求吉日了,有着太后的督促,太常寺怎敢怠慢?一下便卜了好几个日子出来,但考虑到既是太子成婚,前期自然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便欲将日子定在四月初六,太后一听还得再等近两个月,说什么也不同意,将太常寺所卜出的日子放在一起看了看,指尖微微一点,便选了个最近的,二月初二。
太后铁了心要二月初二,谁敢推到三月初三?不肖说还有近半个月的时间,便是只剩一天的时间,内廷司也得妥妥帖帖利利落落地把太子殿下册妃礼上需要的东西给置办好。
按照翎朝的规矩,太子妃入府之前,都需要有一位宫中资历深的嬷嬷亲自指导教习宫廷礼仪,云槿洛自然也不例外。
婚期定下后的第二日一早,她还在床上趴着,便被外祖母唤醒,说是宫中来了人要教她宫礼。
云槿洛自小在行云谷中长大,虽知尊老爱幼和人前人后的普通礼节,但对宫中繁琐的礼仪却是一窍不通,在这位桂嬷嬷来之前,她竟从来不知道这世上原来走路还有什么标准的姿势仪态,而且不光走路,还得坐有坐礼、食有食礼,就连睡觉都还有个睡礼,云槿洛对此表示很郁闷。但既然决定要嫁给季郕衍了,就算这些个礼仪再麻烦再困难她也得学着。
只是云槿洛愿意忍着忍着学,季郕衍可不愿见她受苦学这些。
当季郕衍见着云槿洛头顶一本书,吹着晚冬带着凉意的风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在庭院间行走的时候,太子殿下拉住自己未来的正妃,皱着眉对大宫女发话了:“这些东西郡主就不用学了。”
“可是殿下,这些都是为妃者必学的宫廷礼仪。”桂嬷嬷表示很为难。
季郕衍取下云槿洛头上的书,一边顺着云槿洛的长发,一边淡淡回道:“孤说不用就不用了,皇祖母那边孤自会去交代,你只需要告知郡主在大礼上需要注意些什么就行了,今天就先退下吧。”
见太子殿下执意如此,桂嬷嬷表示无话可说,只好领命而去。
看着桂嬷嬷不甘离去的背影,云槿洛眨了眨眼:“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呀?”
季郕衍挑眉:“有什么不好?”
“你就不怕……我日后一个不小心失仪丢了你的颜面?”
季郕衍眉头挑的更甚:“我的阿洛会有失仪的时候吗?”眉宇间全是一股我的阿洛不可能失仪的迷之自信感。
云槿洛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那你以后可别后悔。”
季郕衍低低一笑,一手攀上云槿洛的肩膀,将人半搂进怀中,道:“她教的那些礼仪不过是累赘,不学也罢,在我面前,阿洛从不需要守什么繁琐之礼。”
云槿洛不置可否,嘴角却是微微向上扬了扬。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刻意的“咳咳”声。
转头去看,云谨之、姜凝玉、苏炳之正并排立在身后,忽地反应过来自己和季郕衍现在是个什么姿势,云槿洛瞬间红了脸,忙往旁边站了站,与季郕衍拉开距离,看着面前的三人,尴尬地笑了笑:“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季郕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与云槿洛的亲密零距离被她拉开了,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而云谨之反正习惯了假装看不见他们二人亲密的模样,这次也不例外,只挑了挑眉:“姜郡主是来给你道喜的炳之是来找太子的而我是来告诉你我已经给爹送了信的,好了我走了。”
云槿洛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听着自家哥哥顿都不打一下地直接一口气说完整句话,还来不及反应便看着他又挥一挥衣袖潇洒离去,心中默默无语片刻,将目光转向苏炳之和姜凝玉二人,微微笑了笑:“好久不见。”
上次见面,还是云槿洛尚在病中的时候,姜凝玉和苏炳之二人都来探望了几次,自己那时刚有些好转,也就没什么精气神,自然也没怎么好好与他们二人说说话。
姜凝玉与苏炳之成婚之后嚣张任性的脾气收敛了不少,但小女儿活泼的心性倒未减半分,笑眯眯地走上前去,挽了云槿洛的手臂,揶揄道:“只怕你这些日子同殿下待得久了,好久不见旁人,也不见得会记起。”
云槿洛面上的红意还未退去,姜凝玉又来逗她,便伸手隔着衣服去捏姜凝玉的腰,假意怪道:“说什么呢!”
姜凝玉被捏得痒了,一边躲一边向自家夫君告状:“炳之哥哥你看,你这妹妹欺负我呢!”
苏炳之只笑了笑,没有说话,季郕衍则笑道:“孤在这里,你还敢给苏卿告状?”
姜凝玉闻言吐了吐舌头:“得得得,您一个太子,一个未来太子妃,我惹不起惹不起。”
“还说呢!”云槿洛闻言坚持不懈地继续捏她。
任二人在一旁肆意玩闹,季郕衍看向苏炳之,道:“云兄方才说你找孤?”
苏炳之嗯了一声:“本是要去太子府寻殿下的,但途中遇到太子府的人说是您来容府了,便又改了路和凝玉一道来了。”
“可是有了进展?”
苏炳之点了点头:“正是。”
季郕衍默了默,抬头看了一眼与姜凝玉玩得正欢的云槿洛,他虽无事要瞒着云槿洛,但有些事她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便抬脚往与二人相反的方向走去,苏炳之则紧跟其后,一一将新近的消息情报告知与季郕衍,道:“秦家与各地重要官员勾结的证据皆已搜集整理完毕,若是殿下需要,随时都可以让翎朝朝堂之上,再无秦字。”
“再等等吧。”季郕衍淡淡道,“扳倒一个秦家,还会有无数个张家王家李家冒出来……我的目标,从来不仅仅是秦家。”
他要让季郕璋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可不光光只是一个秦家,他要等,等到季郕璋连弃车保帅这一招都用不成的那一天,再将之一网打尽。
苏炳之自是明白季郕衍的言下之意,但每当他一想起他在永安侯府找到的那些书信,他就恨不得早早让秦家消失于这个世界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一写到权谋斗争就卡文好难过QAQ
☆、第五十六章 誓言
苏炳之与姜凝玉结亲的目的; 从来就不仅仅是为了替季郕衍拉拢永安侯在朝中的势力; 当年的苏府旧案; 是由永安侯和大理寺全程督办的,他官拜大理寺卿后; 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查旧案卷宗。
按理来说; 苏府旧案牵连皇室贵族; 可算是一朝大案,与之有关的卷宗都应保存完好无缺才是; 但翻来找去; 苏炳之竟找不到一本与苏府有关的卷宗; 他后来状似无意地向在大理寺待了多年的属官刘大人一问才知; 与苏府旧案相关的卷宗,都已在两年前的一场意外的大火中被焚烧殆尽; 卷宗被毁; 想要从大理寺入手自是不可能了。
苏炳之正懊恼之际,又见那刘大人恍若记起什么似的猛地一拍脑门; 然后苏炳之便听他说永安侯曾受命辅理此案,案结之后又借出过一本相关卷宗还未归还。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苏炳之当即便想着从永安侯府查起,正巧季郕衍需要永安侯的支持; 苏炳之就将计就计; 娶了姜凝玉。
他初初不过是想借着女婿之名能自由出入永安侯的书房,看看当年的案子可否有遗漏之处,可没料到; 与那旧案卷宗归于一起的,还有当年被视为证据的所谓的通敌罪书和一封书信。
每每一想起那封信,苏炳之便觉得有股火气在心中乱窜,但当年的苏府旧案不是说翻就能翻的,必须要等一个恰当的时机,而这个时机必须要靠季郕衍来成就,季郕衍眼下说了还不急,他便只能再等。
他已等了四年,也不介意再多等些时日,按下心中的火气,苏炳之垂头应道:“是。”
季郕衍嗯了一声,此事便算是谈完了,抬眼望见云槿洛从捏人腰的那个便成了被捏腰的那一个,此时正一边笑着躲着一边向姜凝玉连连告饶,季郕衍见状挑了挑眉,抬步走上前去。
云槿洛瞧见季郕衍同苏炳之谈完正事过来了,忙笑着躲到他身后去。
季郕衍对云槿洛这个依赖他的动作很是受用,偏头看她,含笑道:“我才离开了这么一会儿,你便受人欺负了去,这可怎么了得。”
云槿洛扯着他的袖子,下意识地脱口道:“你不离开不就成了吗?”
话已出口,才觉不对,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她在说什么胡话呢,羞恼之下,脸蹭的一下又红了。
“我知道了。”季郕衍闻言却是将嘴角又向上弯了几分,心情看起来很是愉悦,微微弯了弯腰,轻声附耳道,“以后定当一时半刻也不丢下你一个人。”
有着太子殿下挡在面前,姜凝玉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继续再整云槿洛了,此时二人又当着她的面咬着耳朵说情话,任自己是个已经成了亲的人,也有些遭受不住了,好在她的夫君此时也在这里,忙上前挽过苏炳之的手,冲云槿洛扬了扬眉,哼唧道:“你有殿下护着,可我也有夫君呢,以后再欺负我的话,信不信我让炳之哥哥把你过去做的傻事都抖落出来嘲笑你。”
本来被季郕衍逗得又羞了的云槿洛闻言却是笑了:“那可能要让郡主失望了,臭酥饼认识我之后,我可是一件傻事蠢事都没做过。”
姜凝玉不信,当场吵着要苏炳之说,苏炳之无奈扶额:“别闹了。” 面上看着竟有几分疲倦之意。
姜凝玉这才注意到今天她的炳之哥哥好像一直都不怎么高兴,只好抿了抿嘴作罢。
……
时间在悄无声音地过去,婚期也在一天一天地逼近,而云符丘也终于在大婚之前赶到了锦都。
云符丘初初接到云谨之写来的信的时候,半天都接受不了穆帝赐婚给太子和他家闺女的这个事实,在他看来,他家闺女不过是去锦都陪上了年纪的外祖父母过个年,过完年就会乖乖回行云谷,再过几年,他就会寻一户好人家将她许配出去,若阿洛舍不得离开行云谷,他就找个倒插门女婿……可是现在,他的宝贝闺女怎的就把自己整个人给搭在锦都了?还说成亲就成亲?
如果说云符丘之前听了民间传闻后还觉得季郕衍是个有勇有谋有才有德的太子,现下他只觉得季郕衍是个短短数月便拐走他家闺女的无赖浑球。
他当即便想要快马加鞭赶去锦都把自家闺女给接回行云谷来,还是绿沁劝住了他,说他们行云谷虽在江湖,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的旨意又怎能轻易违背?理是没错,但仍旧气得云符丘好几日睡不着觉。
于是许多年不曾踏入过锦都城的云大神医,为了自家女儿的婚事,终是又来到了这个他初识容颜的地方。当年容颜和他离开锦都时,和容家闹得可谓是不欢而散,他本以为他再不会回到这个地方,可谁知命运弄人呐,他就云槿洛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要成婚,自己这个做爹的怎能不来?只是他人虽来了,却不代表他就认可季郕衍这个女婿了,他云符丘的女婿,可没那么好当!
云槿洛数月不见自家爹爹,眼下见了自然是开心地扑上前去:“爹爹,你终于来了。”
云符丘对女儿的亲昵不为所动,故意板着脸:“你都被人拐了我还不来?”
一旁的容相听了这话不高兴了,吹了吹胡子,瞪眼道:“什么叫被人拐了?那可是太子!太子!”
太子又如何?拐了他家闺女的不论是谁都是浑球!但这话可不能再容景面前说,而云符丘也不愿与容景争辩,只冲一旁的二老淡淡地叫了声父亲、母亲,他一向与容景观念不合,多说无益。
气氛眼见着不对了,容老夫人忙笑着出来打圆场:“好啦好啦,洛儿成婚可是大好的喜事,你们一个板脸一个瞪眼作什么。”
云符丘闻言则是凉凉地看了云谨之一眼:“说起这事,我待会儿倒是要和槿之好好聊聊,这几个月都在锦都闲着做了些什么!”
云谨之摸了摸鼻子,在云符丘拿云槿洛没办法而心中闷气又无处发泄的时候,他一般都是倒霉的对象,习惯了习惯了。
云槿洛倒是看出了自家爹爹对这桩婚事好像有点意见,只是她既然已经认定了季郕衍就不会再变,便是爹爹的意见,也不能改变她分毫,不过虽说如此,她还是希望自己在成婚时能得到亲人的祝福,便挽着云符丘的手臂摇了摇:“爹爹,阿衍他人很好的,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云符丘虽然很乐意看闺女这么给他撒娇,面上却还是没有缓和半分:“还阿衍呢?这还没嫁出去,胳膊肘就朝外拐了?”
云槿洛无奈撇嘴:“我没有。”眼睛眨了眨,似有几分委屈。
云符丘可以在云槿洛的撒娇攻势之下不为所动,但他不能对云槿洛的委屈之意视若无睹,看着闺女原本翘得老高的嘴角一下子瘪了下去,心中所谓的坚持全没了,云大神医选择认输,叹气道:“行了行了,爹知道你的意思,但爹喜欢又有什么用?又不是爹要成亲,爹只是气你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提前同爹商量一下,眨个眼的功夫就被一道圣旨给圈住了,你在行云谷长大,没见过人心复杂,但皇宫是什么地方?人心隔肚皮,你又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爹只怕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被人欺负了该如何是好?”
容相闻言又吹了吹胡子,这云符丘,当他这个外祖父是空气不成?他容府的外孙女儿他又怎会让人轻易欺负了去?正欲开口辩驳,却听屋外传来一道温雅却又朗睿的男声:“有孤在,就定不会让阿洛被人欺负了去。”
虽着声音一起进入屋门的,是一位身长玉立的青年,身着月白云纹袍,玉冠束发,金靴踏脚,俊朗非凡,全身上下透着一股衿贵雅然之意,又自称为“孤”,不肖说云符丘也猜得出来这位便是太子季郕衍了。
云槿洛看见来人很是高兴,眼神闪闪发亮,似有亮光:“你怎么来了?”
季郕衍冲云槿洛笑了笑,道:“早闻云谷主今日会到锦都城,我身为晚辈,又岂有不来之礼?”说罢又转头向云符丘行了一个晚辈礼,“云谷主,晚辈来迟,还望云谷主见谅。”云符丘今日到的消息还是云谨之告诉他的,这未来的岳父大人前来,他自是要来见一见的,只是朝中有事,这才拖到了此时才来,刚巧便听到了云符丘说的那句话。
云符丘打量着季郕衍,点点头,算是受了这礼,然后才道:“太子方才那话即便是真的,但皇宫素来是个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地方,到了那时,太子殿下可还记得今日所言?”
云符丘一言出,云槿洛愣了愣,其实她也曾暗自里偷偷想过这个问题,虽说他们二人说好了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但这世间变数太多,谁知将来会如何?不过她给自己的答案是若真有那一天,她便潇洒离去,绝不拖泥带水,缘聚缘散都是天意,各自安好便是。
而这个问题在心里想想是一回事,提出来又是一回事,云槿洛抬头去看季郕衍,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阿衍的答案,会是如何呢?
面对着一家子的目光,季郕衍却是笑了笑,道:“云谷主问的这个问题,与我母后之前问过我的倒是有些类似。”
“苏后?”
季郕衍点点头:“母后当时说孤身为为太子,日后势必会三宫六院,与三千佳丽分享一人恩宠,她觉得孤给不了阿洛幸福,但孤的答案自那时起便已是决定好的——”季郕衍顿了顿,说出了当时在清荷宫的回答,“孤既然欢喜于阿洛,若娶了她,就定不会做出那些会让她难过难堪的事,三千弱水,孤只取一瓢饮。”
云槿洛似是没想到季郕衍会这么说,又似是潜意识里猜到了他会这么说,她形容不出自己此时是个什么感受,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感动,从心底倾跃而上。
云符丘却又道:“嘴上说的容易,如何得信?”
季郕衍没想过能轻易地取得云符丘的信任,让他安安心心地将云槿洛交给他,只笑了笑:“血誓如何?”
血誓两个字,季郕衍说得倒是轻描淡写,但在场众人的脸色却都或多或少地变了变。
所谓血誓,便是歃血为誓,在翎朝是最为郑重也是最毒的发誓之法,若违血誓,便活该七窍流血、痛苦而死。
季郕衍一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随口唤了声飞泽,让他把身上的短匕拿出来。
“殿下……”飞泽皱眉看他,面露难色。
季郕衍挑眉:“怎的,还要孤说二次不成?”
飞泽心下为难,却又不好违抗自家主子的意思,只好掏出短匕,双手奉上。
云槿洛急了,不待季郕衍伸手去取,忙上前夺过那匕首,皱眉看季郕衍:“胡闹什么!是谁答应过我的不会让自己轻易受伤?”
云符丘倒是不介意季郕衍手上多道伤的,但他的闺女介意,也只好作罢,摆了摆手:“也罢,殿下身为太子,想必是个言必出行必果的人,只希望您能记着今日所言,永不负我这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大概是我开文以来写过最肥的一章了哈哈哈,太子其实也快完结了所以就来推个预收→_→《法海我不懂爱》,bg仙侠文,女主叫法海,不过与白蛇传里的法海没有关系哦~有兴趣的小天使可以戳我专栏进去收藏一个,既然说到专栏了那就顺便再求个作收吧嘻嘻嘻,以下是预收文案:
=============
习青衫作为青恒山唯一正统山大王,一心只有迎娶法家小海,生一窝胖娃娃,从此走上妖生巅峰。
然而——
法海作为法家唯一正统继承人,一心只有降妖除魔,修仙成佛,不懂情爱不想恋爱,更何况还是场跨种族恋爱。
只是情到深处,实在是难自已。
===========================
最后再给你们一个么么哒233~~~
☆、第五十七章 花烛(一)
无论如何; 云符丘总算是对季郕衍的印象有了一点点改观; 后来又被云槿洛拉着讲好几次险境之下季郕衍都拼死护着她的事之后; 云大神医觉得,这个女婿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也就释然了。
转眼间; 便是二月初二; 季郕衍的生辰,也是云槿洛和季郕衍的婚期。
这日一大早天还未亮; 云槿洛便被阿鹜从梦中唤醒; 不待她从床上坐起来醒醒神; 屋外一下子就涌进了十来个以负责教习云槿洛宫中礼仪的桂嬷嬷打头的穿着宫装的侍女。
云槿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本就不算大的卧房瞬间被人群填满; 愣了半晌,然后看向她们; 一脸迷懵地问道:“你们……做什么?”
在桂嬷嬷眼里; 太子妃此时这副睡眼朦胧毫无仪态可言的样子是极为不合格极为不妥的,但太子都明说了不需要太子妃学那些旁礼; 她一个做宫女的又能说些什么呢?只能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然后福身回道:“奴婢奉了太后之命,领着几个心灵手巧的宫女来伺候太子妃梳妆打扮。”
云槿洛这才彻彻底底地清醒过来,接着便想起了三日前季郕衍同她说过; 大婚当日; 宫中会专门派人来伺候她穿衣梳洗,她当时嗯了一声没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 不过穿个衣服理个妆容,竟然还需要这么大阵仗,她没记错的话,当初姜凝玉成亲的时候,屋前屋后忙的,不过也就四五个人吧?她今日这里,可是足足多了一倍的人。
不待云槿洛再去细想,桂嬷嬷便大手一挥,宫女们就纷纷行动起来,开始为未来的太子妃穿衣打扮了。
在今日以前,云槿洛从不知道一件婚服需要三个人帮忙她才能穿好,也从不知道一套完整精致的妆容需要花费近乎两个时辰的精雕细琢,她甚至不知道今日一上午究竟是怎么过去的,就看着十多个穿着同样衣服的人在自己身前忙前忙后,而自己需要做的,便是听着她们的话,该抬头的时候抬头,该闭眼的时候闭眼,该伸手的时候伸手……
不知又过了多久,梳妆镜前便只剩一个身着红色喜袍,眉如黛肤胜雪,三千青丝垂下,朱唇微抿的妙龄女子了。
喜袍是这半月来绣女们日夜赶工才织好的,用的是上等的的云锦,金丝绣成的凤凰攀附在一朵火炼金丹之上,栩栩如生的模样仿佛下一秒便要振翅而飞,裙边缀着星星点点的乳白色珍珠,一眼望去,好似淬着星光,美不胜收。
云槿洛望着镜中的人,一手抚上肩上还未梳成发髻的青丝,眼神闪了闪,她还记得姜凝玉成亲那日,姜夫人眉眼温柔地亲自为自己即将出嫁的女儿梳发,那时的一旁侍女告诉她这叫上头,是新嫁娘出嫁前饱受祝福的一个仪式。
若她娘亲还在世,肯定也会像姜凝玉的娘亲那样,是要亲自来给她上头的,但是……云槿洛的眸子暗了暗,她的娘亲在她还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得到来自娘亲的祝福,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就在这时,容老夫人在侍女的搀扶下笑意吟吟地走了进来:“洛儿。”
见外祖母来了,云槿洛忙站起身,收起眼底的失落之意,微微笑着:“外祖母,您在屋中歇着便是,还亲自过来一趟做什么?”
容老夫人笑着瞪了她一眼,道:“我若不来,你这礼数怎么走得完全?”将自家外孙女上上下下仔细瞧了一番,越看越觉得漂亮,连着笑眯眯地点了好几个头,才拉着云槿洛坐下,“吉时到啦,外祖母来给你上头。”
云槿洛心中一动,轻轻唤了声:“外祖母。”
容老夫人诶了一声,慈爱地抚了抚云槿洛的头,叹道:“云家没什么近系的女眷,我活了大半辈子,虽说颜儿早去这事儿是我一生的憾事,但我到底还算是半个好命婆,洛儿莫要嫌弃外祖母才是。”
云槿洛吸了吸微微发酸的鼻子,笑道:“外祖母这是说的什么话,您来了,洛儿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我之前看姜夫人给凝玉上头,心中羡慕得紧,本以为自己是等不到上头礼了……还好有外祖母在。”
容老夫人抚着云槿洛的长发:“过了今日,我们洛儿也是个大姑娘了,我看得出来,太子待你极为用心,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外祖母余生所求,便是你嫁入太子府之后,每日都能过得高兴自在就好。”
云槿洛笑:“只要您和外祖父身子康健,我就连梦里都是高兴着的呢。”
容老夫人欣慰地笑了笑,不再说话,结果一旁侍女递过来的木梳,专心致志地为外孙女儿梳起发来。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云槿洛细细地听着自家祖母低声念出的祝福,心中有暖流涌动,她的上头礼,终是完美毕了。
接下来便是挽发束髻,落以珍珠镶嵌的金玉凤冠,便算是妆成了。
云谨之甫一进屋,便看见自家一身红色喜服的妹妹,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光彩动人,活脱脱一个大美人儿,不禁啧啧赞道:“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云符丘立在他一旁,笑着摇了摇头:“夸自家妹妹也不知道谦虚着点。”
云谨之笑了笑,不置可否,又看向云槿洛,揶揄道:“没想到到头来竟还真是你这个做妹妹的先成婚。”
云槿洛眉头一挑:“不是你说的要我先嫁了人你才能安心娶媳妇儿吗?怎的?后悔了?”
云谨之习惯性地伸手想去摸云槿洛的头,伸到一半却反应过来他家妹妹今日这新娘子的发髻不怎么好下手,便顺势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后悔什么,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这一嫁,不知省了我多少心力。”
云槿洛闻言撇嘴,冲着一旁的云符丘告状道:“爹爹,哥哥他竟然嫌弃我累赘!”
云符丘这回倒没有去训云谨之,他是看着这两个孩子长大的,知道云谨之对自己这个妹妹有多疼爱,此时嘴里笑着说高兴,其实啊却和他这个做爹的一样,心里不知道有多舍不得,只淡淡笑了笑,道:“好啦,都是要出嫁的姑娘了,还跟爹这里撒娇呢。”
云谨之随之附和道:“撒娇告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