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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娶妃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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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姑娘了,还跟爹这里撒娇呢。”
云谨之随之附和道:“撒娇告状是病,得治。”
话音一落,不待云槿洛出言反击,云符丘已是一脚踹过去:“臭小子说什么呢!”
云槿洛见状咯咯直笑,笑过之后却又突然觉得有几分伤感,与父亲兄长一同相处的温馨而又轻松的场面,以后怕是很少再得见了,她是在父兄的拉扯和庇护之下长大的,早就习惯了依赖他们,习惯了与他们一同生活,更何况那骨肉相融的血脉亲情,更让她割舍不下,一想着今后身边再无父兄随伴左右了,心里便越觉难过,不自觉中,眼眶便就泛红起来。
云谨之一向了解自家妹妹,眼见着她笑容渐渐敛去,眼角微润,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她不舍得,他和父亲又怎么舍得呢?
好不容易才将阿洛从一个小团子养成一个大姑娘,等不及再多看两年,却又转眼便要将她送去别的男人的怀抱,他们自然心里也不好受。
但姑娘大了总要嫁人的,他们再是不舍,也不能拦着阿洛不让她成亲,更何况嫁的那个还是她好不容易才遇到的心爱之人。
云符丘也觉察到了女儿的心思,只叹了口气,像小时候哄云槿洛那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道:“好了好了,便是出嫁了,能见的时候也还多着,难不成太子还能阻止我和你哥来看望你不成?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只需要开开心心地做个新嫁娘,旁的事不必太过介怀于心,不过你记着,父兄永远都是你身后最有力的依靠,知道了吗?”
云槿洛用力憋着眼泪不让它落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女儿知道。”
季郕衍告祭完宗庙,终于领着迎亲的队伍一路燃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来到了容府。
大红盖头下,云槿洛看不清路,任由父兄牵领着前行,跨过了门槛,视线所及之处,只瞧得见一双红底黑纹的靴子。
云符丘看着眼前身着红衣的男人,沉声道:“太子殿下,我这辈子只得阿洛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从不舍得她受一星半点儿的委屈,只望她今后入了太子府,太子也能好好待她。”
季郕衍微微躬身作了一揖,郑重道:“为夫者爱妻宠妻,乃天经地义之事,孤定会以真心待阿洛,怜之爱之,宠之护之,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这是对季郕衍身为女婿对云符丘的承诺,更是他作为夫君对云槿洛的承诺。
云谨之则笑眯眯地道:“太子一言,自当九鼎之重,不应有疑,但我这个做哥哥的还是想说一句,谁要是敢欺负我家阿洛,不论他是谁,不论他位高几何,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云谨之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云槿洛听云谨之这么护着她,心下自然感动,不过嘴里却还是不肯放过自己这个哥哥,一声轻笑道:“上穷碧落下黄泉竟是这么个用法吗?”
云谨之啧了一声:“你个小丫头懂什么。”
眼见着二人又有斗嘴的趋势,云符丘忙咳了一声,道:“既如此,洛儿这丫头,便交给太子殿下了,只望太子殿下永远记得今日所言。”
“定当永世铭记于心,不敢忘怀片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能会卡死在下一章QAQ
☆、第五十八章 花烛(二)
八人抬的大红花轿; 稳稳当当地从地上升起; 锣鼓声再次敲响; 一路鞭炮齐鸣,热闹非凡。
锦都百姓都知道; 他们的太子殿下娶的是容相的外孙女儿昌平郡主。不论在其他人眼里这位昌平郡主是何模样; 在大多数锦都人眼里; 那位曾在瘟疫爆发时守在最前线、不惜以身试药、于众人都有救命之恩的云姑娘,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救苦救难的天仙下凡; 是位心善貌美的白衣活菩萨。
而既是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与心善貌美的白衣活菩萨成婚; 可不得好好祝愿庆祝一番?是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两侧; 每家每户都自发地整整齐齐地挂上了象征着喜庆之意的红色灯笼。
花轿所过之处; 皆有护军守在左右,但仍挡不住锦都百姓铺天盖地的热情和祝愿如潮水般向人涌来。
“祝太子妃娘娘与太子殿下恩恩爱爱; 和和美美。”
“祝太子妃与太子新婚大喜!”
“祝娘娘与殿下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
……
云槿洛和季郕衍二人,一个坐在花轿里; 一个骑在骏马上,却都不约而同地面带着笑意聆听着这些来自百姓们发自内心的美好祝愿。
云槿洛嫁给季郕衍,因为这些来自普通人的祝愿,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件天经地义、众望所归的事……一想到这里; 云槿洛就会忍不住地嘴角上扬。
不过当听见百姓们起哄着喊“早生贵子”之时; 云槿洛带着浅浅却又满足的笑意的脸还是在盖头底下不争气地红了红,然后就鬼使神差地把盖头往旁边拨了拨,露出了一双漂亮动人的眼睛; 再偷偷掀开轿帘一角,侧了侧身子想去望望前面那个骑着骏马来娶她的风华绝代的男人。
云槿洛没想到自己这鬼使神差的一望,却是好巧不巧地撞入了同是因为鬼使神差而转过头来看花轿的太子殿下眼里。
云槿洛先是一愣,然后看着俊逸无双的太子殿下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带着暧昧和促狭之意的笑,对着她用口型说了四个字 :早生贵子。
云槿洛只觉脑中轰的一炸,滚滚的烫度自脸颊上蔓延开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收回手,整理好方才被拨歪了的红盖头,然后稍微用力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又捂了捂自己那颗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不住地呼气再吸气,试图努力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
季郕衍看不见花轿里的云槿洛是何模样,但他大抵能猜到,他这个在某些方面脸皮薄地像张纸一样的娘子,从耳根子到下巴尖,一定已经红透了,并且还会露出一副又羞又紧张又惹人怜爱的模样来……思及此处,太子殿下的心便被一种莫名的愉悦感所包围。
因着这一段小小插曲,云槿洛虽然很感激锦都百姓们给她的祝福,却是没了那岁月静好的心思继续细细听下去,待她好不容易控制了持续高温的脸蛋儿,一路前行的花轿也终于停了下来,稳稳当当地落了地。
到了太子府了。
太子娶妃终是不同于皇帝册封正宫皇后,不需在宫中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举行大典,而季郕衍已经成年,在宫外也拥有自己的府邸,成婚的仪式也自是应在太子府举行。
说来云槿洛与季郕衍相识以来,入了那么多次皇宫,却是一次都不曾来过这太子府。而今天第一次来这里,便就是她嫁与季郕衍为妻,入主太子府后院的日子,也不知季郕衍的府邸,该是个什么样子?
正胡思乱想间,轿帘已被人掀开,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进来,与此同时,季郕衍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进来:“阿洛,我们到了。”
光听这声音,云槿洛都能想象出季郕衍此时含着笑望向她的温柔模样,这会儿倒记不住之前的羞怯了,只要一想到眼前人是自己的心上人,便觉得心中甜甜的,几乎都用不着思考,一只手已经伸出去,放入男人宽厚而温暖的掌心之中。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季郕衍不是第一次握云槿洛的手,但只有在今天这一刻,他才真正感受到这句话的分量,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郑重之感。
季郕衍牵着云槿洛走下花轿,仿佛牵着天下至宝一般小心呵护着,顺着红绸铺就的路,一直向前走,跨过正门,走过前厅,于布满红绸与喜字的大堂正中,当着众宾客的面,在太常寺卿的主婚之下,承着吉时,行了拜礼。
季郕衍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女人,终是被他娶回了府中。
虽说翎朝婚俗中是有闹洞房这么一项活动,但今儿个成婚的可是堂堂太子殿下有几个人敢不长眼地去闹?是嫌活得太久了还是嫌命太多了?
是以贺礼一送,喜宴一毕,除了安王和淮王之外,各位被请来的王公大臣们便都纷纷识相地归去了。
季郕衍看着这两个不太识趣的弟弟:“怎么?还不走?”
季郕淮扬了扬手中的酒杯:“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二哥成亲,不说多陪我们兄弟几人喝几杯,怎的还要赶人走了呢?”
季郕安一手把玩着酒杯,一手搭上季郕淮的肩膀,啧了一声,道:“四弟你就又不懂了吧,对二哥来说呀,这酒今日喝明日喝都无甚区别,但今儿个可是新婚夜,春宵一刻值千金,美酒在杯哪有美人在怀来得利索?”
季郕衍对于这二人明显的一唱一和实在是不想置评,挑眉道:“三弟既然懂得,又怎的还拉着四弟在孤这里赖着不走呢?”
季郕安晃头笑笑:“自是想沾沾二哥的喜气,好来日也娶一个漂亮的媳妇儿咯。”说着拍了拍季郕淮的肩,“四弟你说是不是?”
季郕淮笑答:“正是。”
季郕安高举酒杯:“所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不管三人还是九人,我们今天都边沾喜气、边喝边聊个痛快如何?”
季郕衍闻言默了片刻,说白了他们二人就是想灌他酒喝,而以他对季郕安的了解来看,若一旦开始喝起来,他今晚就别打算再清醒着回屋去,既是如此,他又怎么可能答应呢?
于是季郕衍慢悠悠地斟了杯酒,然后勾唇笑了笑,道:“这有何难,明日孤入宫去给皇祖母请安之时,替你们多提两句,保证这喜气……后日就能进到你们府中。”
正倾杯饮酒的季郕安猛不丁地被呛了一下,不住地咳嗽,而季郕淮握着酒杯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季郕衍斜睨了眼二人,装作一副都没看见的样子,不动声色地抿着杯中酒,然后扬了扬嘴角,似笑非笑道:“你们觉得如何?”
季郕淮很想实诚地来句不如何,但他知道,自己如果有胆子说出这话,后日他府上可能就真的会多出一个夫人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季郕淮表示认怂,咳了一声,道:“成亲之礼看着简单,实则繁琐至极,二哥忙了一日,想来也已累了,我与三哥就不再打扰了。”
“怎么——”季郕衍挑了挑眉,“不想多沾会儿喜气了?”
二人齐齐摇头:“不沾了不沾了。”
他们是真怕季郕衍一个不爽真跑去让皇祖母留心他们二人的婚事,毕竟季郕淮醉心山水字画,季郕安又沉迷酒肆美人,说什么娶媳妇儿不过是嘴上随口一提,哪能当真?他们可是还没过够独身一人才有的逍遥自在的日子呢,于是也再不敢提什么喝酒了,三两句言罢,又道了几句新婚快乐之类的祝词,急忙告辞了去。
季郕衍看着二人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翘的更甚,和他比,这两个弟弟还是显得太嫩了些。眼下府上最后的两个客人也已经送走了,长腿一迈,自然而然地踏上了回房之路。
季郕衍推开房门的时候,云槿洛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边,双手规规矩矩地搁在腿上,整个人看起来安安静静的极为乖巧。
季郕衍勾了勾唇,轻轻关上房门,迈步向床边那个自己已经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姑娘走去,拿起一旁早已备好的喜秤以一个极为优雅的动作慢慢地挑起那大红盖头。
季郕衍本以为会看见自家娘子微微抬头,同时含情脉脉地望向他的模样,然而现实和想象总是存在落差的。
云槿洛低垂着头,眼眸微闭,长长的睫毛齐刷刷地覆下,在白净的面庞上留下一道阴影,呼吸平稳,已然是一副睡着了的模样,不过红唇是微微上扬的,显然心情还不错。
季郕衍在来之前其实设想了千百遍他等会儿掀开阿洛的盖头之后该是如何的情形,却独独没料到阿洛竟会在这里坐着睡着了,不禁失笑,想来是今日仪礼繁杂,又没怎么吃过东西,有些累到了。
不过,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么个新婚之夜,饶是心中疼惜,季郕衍也不可能情愿让云槿洛就这么白白睡过去。
于是太子殿下向前倾了倾身子,让自己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云槿洛光滑的脖颈之上,轻声道:“阿洛,该醒了。”
云槿洛其实本就睡得不算熟,忽觉脖子一阵痒酥酥的,耳边又有人声低喃,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一边哼了句“阿鹜,别闹”,一边缓缓睁开了迷蒙的睡眼,正巧对上季郕衍含笑望着她的双眸。
这一对视,惊地云槿洛顿时清醒了不少,蓦地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当即羞意奋起,恨不得扯过那盖头再把自己的脸遮一遮,真真是丢死人了!
季郕衍嘴角噙着笑看她,揶揄道:“我还以为今夜阿洛要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了呢。”
云槿洛小脸一红,一股混杂着羞意的自责之感涌上心头,诚心实意地道了句抱歉。
季郕衍只笑了一下,云槿洛还没弄明白他这一笑是不是表示他接受了自己的道歉,下一秒便见他欺身上前来,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惊得云槿洛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最终选择认命地闭上双眼,等待片刻,却不见季郕衍有下一步的动作,只觉得头上一轻,再睁眼时只见季郕衍正颠着手上有些分量的珠冠含笑看着她。
今夜第二次在季郕衍面前丢脸的云槿洛表示欲哭无泪。
好在季郕衍知道此时的云槿洛经不起逗弄,所以并未多说什么,只问了句:“饿了吗?”
云槿洛闻言摸了摸肚子,然后摇了摇头,方才她的确是有些饿,但迷迷糊糊地坐着睡了一觉之后,饿意反而不怎么明显了。
季郕衍默了片刻,却还是拉着云槿洛到摆满了瓜果糕点的桌子旁坐下,随手取了一块栗子糕递给她,温声道:“你太瘦了,还是再多吃些补充点体力。”
云槿洛接过栗子糕,完全没能领会到太子殿下的良苦用心,咬了一口然后不解道:“大晚上的还要补充体力做什么?”
季郕衍咳了一声,没有说话,趁着云槿洛吃东西的功夫,替她把头上戴的发饰一个不剩地都给取下来,由着三千青丝垂下,还顺带着替她捏了捏肩膀。
顿觉轻松不少的云槿洛边吃着美味的糕点边在心里感叹了一番太子殿下的体贴入微,于是又诚心实意地道了句谢。
听完云槿洛的谢字,季郕衍揉肩的动作稍稍一顿,然后低低笑道:“阿洛若想表谢意,口头说的可不作数。”
云槿洛又不是傻子,自是听出了季郕衍言语间的暧昧之意,脑中在此时迅速闪过了在一些话本子上看到过的对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的形容之词,再次羞红了脸,眼睛左右乱瞥,忽地看见桌上早已备好的两杯酒,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眼神一亮,转移话题道:“啊合卺酒,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
季郕衍见状却是笑得眼眸弯弯,嗯了一声,当即停下手中动作,遂着云槿洛的意思与她一同饮下了这杯合卺酒。
交杯饮酒的刹那,云槿洛听见季郕衍问她:“你知道喝完合卺酒之后要干什么吗?”
云槿洛不明所以,杯酒甫一入喉,正欲出声询问,只觉唇上一热,便已被季郕衍吻住。
这一次的吻不同于一月前的那一次蜻蜓点水,唇舌入腔,男人独特的气息混杂着清冽的酒香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热烈而又绵长的吻闷地云槿洛有些透不过气来,却莫名地不想分开,下意识地伸手环抱住季郕衍,闭着眼去回应他的吻,动作生涩笨拙却真挚无比。
云槿洛明显感觉到季郕衍的身子一震,还来不及反应,下一秒便被他打横抱起,酒杯掉落在地上,发出咣当的声音,却没功夫去理会。云槿洛很快就知道了喝完合卺酒之后要干什么,也明白了季郕衍方才为何要让她吃些东西补充体力。
一切恍惚不过是瞬息之间发生的事,云槿洛已从桌旁被抱回了锦绸铺就的床上。
云槿洛仰躺在床上,唇齿间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正上方的季郕衍,一双手局促地不知如何安放,一颗心却是扑通扑通加速跳个不停,除了紧张,她想不出来第二个词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
季郕衍一手支撑着身体,一手轻抚上云槿洛的面庞,眼底是暗涌的情潮,察觉到了身下人的紧张不安,季郕衍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细声安慰道:“阿洛,别怕。”
云槿洛很想勇敢地摇摇头说自己不怕,说出口的话却是:“你轻点儿。”还带着微微的颤音。
今夜第三次在季郕衍面前丢脸的云槿洛很想抽自己一下。
季郕衍闻言却是忍俊不禁,低声保证道:“好,为夫一定轻轻的。”
情到深处之时,一切便都是水到渠成。
红烛摇曳,轻纱曼舞,两个相爱之人纠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这张真肥!!!!!
☆、第五十九章
云槿洛第二日一早是在一身的酸痛之下醒来的;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时一手枕着头; 一手从云槿洛背后穿过; 紧紧搂着她的肩,正仰头望着正上方的虚空之处; 不知在想着什么。
云槿洛甫一睁眼看见的便是季郕衍俊逸的侧颜; 接着便想起了昨夜发生了什么; 面上不受控制地慢慢爬上一缕潮红,裹了裹身上稀松得不像样的单衣; 第一反应便是像个缩头乌龟似的钻进被子里; 把全身捂得严严实实; 只留下一双眼睛打量外面。
季郕衍察觉到枕边人的动作; 心下好笑,却也体谅云槿洛初经人事后的羞怯; 细心地替她掖了掖一侧漏风的被角; 然后将她又搂紧了几分,低头亲了亲怀中人的眼角; 眉眼弯弯地温声道:“早。”
一个一大早就害羞地想躲,一个却是一如往常温柔相待,云槿洛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和季郕衍已经是夫妻了; 还像个小女儿似的这么害羞是不是显得有些过于矫情了?这可不行; 得改!
于是不做立志不做矫情女的云槿洛在季郕衍的轻轻一吻落后,顿了数秒,壮着胆子从被中伸出头来; 在季郕衍略带意外的目光之下,探身亲了亲他的脸,蚊子嘤嘤似的回应一声:“早。”
季郕衍看着云槿洛绯红的面颊,心中一动,本还打算着再等会儿便进宫去问安,现下却是突然哪都不想去了,只想拉着的阿洛,待在这屋中,缠绵一整天。
但想想是一回事,实际却又是另一回事,作为一个有自制力的太子,季郕衍硬生生地控制了住了自己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冲动,经过昨夜的折腾,他的阿洛肯定已经累坏了,心中再想要,他也得忍着,只低声道:“今日照规矩得于午时前去宫中问安,你若是身子还累着,便再多睡一会儿。”
云槿洛正欲点头,却忽地想起来什么似的轻轻“啊”了一声。
季郕衍微微挑眉:“怎么了?”
云槿洛眉头蹙成一团,抓着他的衣服,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拖着尾音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云槿洛苦着脸:“昨日是二月二,你的生辰,我还没来得及给你说生辰快乐给你送贺礼呢!”
季郕衍闻言展眉,昨夜洞房花烛,他满脑子里都是他的阿洛,便没想起这茬子事,而他昨夜又对云槿洛缠得紧,她没机会给他说生辰快乐也是情有可原,故而并不在意,只笑着揉了揉云槿洛的头:“贺礼你不是已经送过了吗?”
这回轮到云槿洛感到意外了:“啊?什么时候?在哪里?”
季郕衍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逗她道:“昨夜,在这张床上。”
云槿洛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季郕衍在说什么,面上不禁闪过一丝羞恼之意,轻轻捶他:“你又逗我!”
季郕衍笑着握住云槿洛捶在身上软绵绵的拳头,翻身将云槿洛压在身下,拉过她的手低头轻轻吻了一下,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轻声道:“你能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我的女人,便是我此生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云槿洛闻言垂了垂眸,在片刻之后,一双手环上季郕衍的脖子,嘴角带着腼腆的笑意:“遇见你,也是我这一生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二人就这样默默对视着,眼中都似有火花在闪动,作为一个有自制力的太子,季郕衍再三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忍住,而作为一个医者,云槿洛却是明白这事儿死忍着对身体无益,于是她小声开口道:“我没事的……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你不用忍得太辛苦。”
得了云槿洛的首肯,太子殿下嘴角微微扬了扬,这一次终是没有忍住,俯身吻住爱妻,又是一番抵死缠绵。
……
待二人双双穿衣洗漱完毕,已近巳时,云槿洛还是没忘了把原先准备好却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生辰礼交给季郕衍,那是一个香囊。
季郕衍看着手中针脚略带粗糙而且看不出究竟绣了什么纹样的香囊,沉默了一瞬,不知该说什么好。
云槿洛眨了眨眼:“怎么?不喜欢吗?”
季郕衍收回视线,淡定地把香囊佩在身上,挑眉道:“你送的我又怎会不喜欢?对了,这可是你亲手所做?”
见季郕衍喜欢,云槿洛心里也自然高兴,笑着点了点头:“嗯,我不擅长女工,又是第一次给人做香囊,可花了些时日呢,不过啊这香囊的重点在于里面的香,混了三十六味香料和药材,都是我精挑细选后炼制的上等药香,你平素公务繁忙,这香有醒神定心的功效,于你身体有益。”
季郕衍敏锐地抓住了重点:“第一次给人做?”
云槿洛不以为意地嗯了一声:“哥哥和爹爹都嫌弃我女工不够好,逼着我练了几次没有进步之后便不让我做这些了,不过你既然喜欢……应该也没他们说的那么差吧。”
阿洛第一次做的连云谨之和岳丈大人都没有收到过的香囊正挂在自己腰间,太子殿下觉得很是高兴,只觉得那香囊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针脚纹样什么的通通不是问题,笑着点头肯定道:“阿洛做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
今日进宫的时候,众宫人们便见着太子殿下身着华服,头束玉冠,腰间却佩着个与一身行头格格不入的做工粗糙的香囊,众宫人心下好奇这是什么搭配,却又不敢多问。
而敢多问的飞泽不过略略提及了一句,太子殿下便环着一旁太子妃的腰一边一本正经地夸耀太子妃赠的这个香囊是如何如何好看如何如何精致如何如何实用,一边用能冻死人的眼神给飞泽使刀子示意他别多嘴。
飞泽只能委屈地保持沉默,若有人向他这个太子贴身侍卫问起,他便一个眼神瞪过去:太子殿下的审美,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欣赏得来的吗?
于是乎,没人再敢对太子殿下腰间的那个香囊评头论足,毕竟太子殿下的审美,他们这些普通人欣赏不来。
作为一个并非普通人的太后,瞧见孙儿佩的那个可以说是“奇丑无比”的香囊之后,知道这是孙儿在哄着刚过门的小媳妇儿,小夫妻间的事,她个老太婆也就不多言,只当作自己什么也没看见,然后直接步入主题,笑眯眯地看着相携而来的二人道:“衍儿与洛丫头成亲,总算是了却哀家一桩心事,不过既然成婚了……你们两个又打算什么时候让哀家抱个重孙玩玩呢?”
云槿洛正喝着水呢,被太后一言惊得呛住,咳嗽不止,昨日才刚成亲呢,今天就提孩子了?
太后浑然不知自己所言有多令人惊奇,只觉成亲之后便是生子,这是很理所应当的事,是以也不觉是自己的话让云槿洛呛着了,关心道:“洛丫头慢些喝,急些什么,永福宫茶水多着呢。”
季郕衍倒是习惯了自家皇祖母的这个样子,一手轻轻拍着云槿洛的背安抚她,一边对太后笑道:“皇祖母不必担心,我和阿洛会努力的。”
云槿洛闻言觉得呛得更厉害了。
太后却是乐不可支:“努力就好努力就好,哀家就等着洛丫头生个大胖小子呢。”
季郕衍含笑点头:“那就承皇祖母吉言了。”
云槿洛则是欲哭无泪,不就进宫问个安吗?怎么问着问着就闻到孩子这个话题了?暗中轻轻掐了一把季郕衍,面色微红,哼哼道:“在皇祖母面前胡说什么呢!”
季郕衍一看就知道自己的太子妃又害羞了,故意靠近了些,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附耳轻笑道:“难道阿洛不愿意和我有一个孩子吗?嗯?”
云槿洛不满道:“孩子是说有就能有的吗?”
季郕衍笑,继续逗她:“所以我说了……我们要‘努力’呀。”
季郕衍还故意加重了努力两个字的音,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暧昧之意丛生,熏的云槿洛的脸更红,索性不再与季郕衍说话。
太后则全程笑眯眯地喝着茶,任由着两个年轻人坐在那儿咬耳朵,有着这股腻歪劲儿,还愁她的重孙抱不到手?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到shi 放一波婚后日常走起
太子和阿洛要努力生孩子 而我要努力产稿子QAQ
☆、第六十章 玉镯
季郕衍与苏后的母子关系不太和睦; 却并不代表着云槿洛这个做儿媳妇的也可以忽略掉清荷宫中的皇后; 更何况之前她替苏后调理身体的那段时日苏后一直待她不错; 是以从永福宫出来之后,云槿洛便携着季郕衍去清荷宫请安了。
云槿洛已经有数月未曾来清荷宫; 但一如初来时那样; 景未变; 人也未变。
云槿洛与季郕衍进门的时候,青荨端着一盅汤正打算给苏后端去; 见太子与太子妃今日一齐来了清荷宫; 见礼过后; 忙欲进去通禀。
云槿洛却是止住她的动作; 上前接过托盘,笑道:“我给皇……母后送进去吧。”
青荨面上闪过一丝诧异; 但想想之前太子妃来清荷宫给皇后娘娘调理身体的时候也没少端药进去; 又看了一眼太子,见之并无异色; 也就不再多话,轻轻应了声是,便退到一边去了。
苏后今日着了件深紫色宫袍,黑发高挽; 戴着金冠步摇; 妆容精致,没了平日里的黑发银袍的淡漠清冷之意,取而代之的是后宫之首应有的庄重和典雅; 听见门扉推掩的声音,抬眸去看,却见云槿洛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而季郕衍就紧跟在其身侧,苏后的眸光闪了闪,却并无意外之色,今日是云槿洛与季郕衍大婚的第二日,二人便该是要依着规矩来宫中问礼敬茶的。
“儿臣给母后请安。”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
苏后点了点头,道:“免礼吧。”
新婚第一天来请安,遇到的却是一副无悲无喜的平淡面容,若换了旁人,肯定心有不悦,只是季郕衍早已习惯了苏后这副寡淡的模样,而云槿洛经过之前一段时日的相处,知道苏后的脾性如此,也不在意,反而端着手中的汤笑吟吟地上前:“刚才进门时,正巧看见青荨姐姐端了汤要给母后送来,便抢着端来借花献佛一次,母后请用。”
苏后接过汤,面上浮起了一丝淡淡笑意,道:“哪有人像你这样直接把借花献佛四个字当面说出来的?”
云槿洛抿唇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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