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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笙路-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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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斐家堡的信息网如此缜密,会不知他的存在?”吴行列反问。
  “你在怀疑我?”斐华妱面容隐有怒色。
  “我也不瞒你,这段时间来暗地里有一股势力针对我斐家堡的暗卫和桐叶让我们都有不小的损失,可也是因此让我发觉到曼陀罗门的一处据点,毁我暗卫自要付出血的代价,他们也太不可一击了,轻轻一握就化为飞灰。”斐华妱笑的残忍,右掌向空中一抓,像是死神的手掌在收割着生命。
  吴行列眉头一皱,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却抓不住到底是哪里不对。
  “既然你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怎么不对那些已被灭门的世家施以援手?”
  “一个连自己家门都保护不了的废物,又有什么价值让我出手相救?”斐华妱说的漫不经心。
  他们倒还真有脸写求救的信函,只是这些人连在江湖活着的本事都没有,救了也只是让他晚几天去死,那又救来何用?
  吴行列看着她笑出了声,目光冷然:“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变了,呵呵,一个人的本性怎会轻易改变?你约我前来既不是共商曼陀罗门之祸,亦不是老友叙旧把酒言欢,那就恕我告辞了,临走之前我再提醒你一次,曼陀罗门筹谋数十年,绝非表面这么简单,你勿要中了他们的诡计。”
  “听说你们天穹宫又多了名圣使?那个女人不是心思单纯之辈,她在我斐家堡讨不到好处就转向天穹宫,你万不要忘记提醒吴珵一二。”
  吴行列顿足道:“圣使之职是天穹宫下任宫主自己亲选的部下,珵儿他自有分寸,不需她人挂心。”说完,他大袖一甩,走了出去。
  “今年你终于来了,不再坐一会儿吗?”
  帘中传来斐华妱似有恳求意味的话语,吴行列只是抬头望着峭壁,那里陡峭异常,但确是一个绝佳的眺望之地,四面高山尽收眼底,云海氤氲缭绕,极为震撼。
  不知想到什么,吴行列急忙收回视线,大步离去,再也不曾回头。
  斐华妱走出八角亭,迎着寒风眺望远方。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痴痴一笑,这一笑宛若百合初绽,单纯无垢,纯真似孩童。
  “你说过的,人只能靠自己,没有人可以永远保护一个人,唯有自己强大才不惧任何伤害,我都做到了,可为什么我却越来越孤独……”

☆、第一三一章 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望着天空已泛黑蓝的天空,文笙看着身旁的吴珵就忍不住想爆揍他一顿。
  从包子铺到这里最多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来到这后自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干粮和路上的必需品,谁知他为了逮一只雪貂硬生生的在关城门之前才赶回来,若非自己强制拉他回来,估计今晚只能在城外蹲守到明日了!
  “你抓的雪貂呢?”文笙冷笑。
  吴珵面色不变,空空的两手一只牵着马,另一只负在身后,他看了看前方的客栈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去投宿,再晚就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说着,牵着马已经先走一步,速度之快,颇有溜之大吉的味道。
  文笙嘿笑不已,连忙走近他不断挪揄起来。
  “两位客官,真是不巧两间天字号房已经没了,这年关将至路上行人多了起来,我门现在还剩一间人字号房,你们要不要凑和一下?”
  文笙眉头一挑,恶狠狠的对吴珵道:“还让你路上耽搁时间,这里房间不够,我们去别的客栈问问。”
  吴珵面色不变,似乎没有听到她的抱怨。
  “姑娘去别家估计情况差不多,现在正是在外游子归家之时,每到这个时间我们客栈都是客朋满座,只怕等下姑娘回来,连这一间下房也没了。”
  掌柜的正说着时,两个男子风尘仆仆走来,其中一个男子问道:“掌柜可还有客房?”
  “真不巧,最后一间已经被我们定下来。”文笙连忙对他们说道,旋即目光转向吴珵。
  “快点给钱登记啊。”
  这时吴珵才有所反应,上前交了钱领了钥匙。那两名男子颇为失望的转身一边叹息一边说道。
  “这都第三家了,再找不到一个落脚的客栈,我们只有住柴房了。”
  “不用担心,这里客栈这么多,总有个空房的。”
  “但愿如此”
  听到这,文笙才出了一口气,差点自己要住柴房了,还好有间屋子能住。
  当进了房间,文笙看着说有一米二宽都是夸奖它的床,嘴角隐有抽搐。
  “你睡床上,我在这里打地铺就行。”吴珵也看着它说道。
  “我们在一楼,这大冬天的地上这么冷,再说只有一床被子,你打地铺了我们两个都不盖被子怎么睡?虽然我们是习武之人,身体比寻常人好的多,但也不能把自己当铁人吧。”文笙思索半天接着说道:“这床虽然窄,不过挤挤还是能睡两个人,你说呢?”她转头看向吴珵,却见他眼神异样的看着自己。
  “我们一起睡?”
  吴珵的话带着异样的色彩,让文笙心中一怔,这些日子他们两人一起赶路,经常会忽略男女之防,烤的一只野鸡她咬了后吴珵再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些让文笙经常有所忽略,只分析事情本身而忘记两人是一男一女的这个属性。
  当下她脸色隐隐发烫,硬声道:“你想什么呢,我们要和衣而眠,你想哪去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这赶了一天的路早累死了,哪能干你想的事情。”吴珵面色正经的说道,只是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我想什么了?你你你别搞笑了,懒得理你,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听到没?”文笙比划着床铺瞪着眼睛说道,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一阵天翻地覆,一具身体把自己压在床的里侧。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放大数倍的俊脸就在自己的眼前,近的连眼上的睫毛都能清晰的数出来,她愣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吴珵静静的看着她笑,两具肉体叠加着,他敏锐无比的感觉的到身下的凹凸有致,柔软无比,让他的头脑难以清醒,许久未近过女色的身体蠢蠢欲动。
  突然身下一个反扑,吴珵竟然有几分桎梏不住,一时恍惚被文笙反压在身上。
  她趴在吴珵的身上,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摸着他的脸颊,眼中尽是调笑之色。
  “你说你武功也没我高,想和我闹着玩,这不是自找反超呢。”
  “只要是文笙你,我随意让你这样放肆。”吴珵第一次被女人压在身上,颇为新鲜的笑道。
  在这等环境下,听到这般宠溺的话语,本是轻松之姿的文笙心头一怔,摸着他脸颊的手亦是一顿。
  她已不知什么是爱,也更不知如何将一个人放进心中,在这种情况下调戏一个对自己有意的男子,她却突然下不去手了。
  想到这,文笙翻身下去躺到里侧,棉被盖在两人身上。
  “明日还要赶路,你刚不是说累死了么?”
  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没过片刻一具充满男子气息的身躯紧紧贴着她。
  “你怎么脱衣服了,干什么贴我这么紧?”文笙僵着身体,鼻间皆是一股浓郁的男子气息。
  “我这不是还穿着衣服的,冬日寒冷,不把棉衣脱了,明早会受冻的,再说床这么窄,你总不能让我掉下去吧?”吴珵闻着她的发香,巧言解释道,谁也看不到他身后留着不小的空余。
  “文笙你怎么不说话?”
  “因为我要睡觉,明天还要赶路的。”
  吴珵无声一笑单手枕在脑后:“这里离廖仞峰不远了,用不了三两日就能回天穹宫,也不急于这一日时间。”
  文笙过了小半天,连忙转过身来,瞪着眼睛道:“这离你家这么近,怎么也要有个据点什么的吧,你小子是不是专门住客栈的?”
  而吴珵只是看着房顶没有回答。
  他之所以不想去据点,自然不是因为同处一床这个原因,那时他可不知道只剩一间房。
  而是因为已是年关,据点处的一些账本之类的东西,需要一起带到天穹宫让他父亲查看一年的状况及下年的方向,身为天穹宫少宫主他自然会被强制看这些账目。
  只要看到那些数目,吴珵就会感觉头昏脑涨,眼皮打架,一天下来能看两页就属难得了,平常他是能赖掉就赖掉,可若他去了据点必会强制带着账本回去,这些他亲自带回去账本,无论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是赖不掉,他是绝不可能再把自己推入火坑,不能自拔。
  “好你小子,你是专门的是吧?”
  “哎,别打我,我这不是看天色已晚,不好打搅他们劳师动众嘛,还是你感觉和我住在一张床上就这么难以接受?”吴珵抓住文笙对自己胸膛行凶的双手,看着她的眼睛突然问道。
  文笙心虚的躲避他的目光。

☆、第一三二章 幽冥现身

  “你这话问的真奇怪,难道你感觉,单身一男一女躺在一起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我可以……”
  “对了,你说文岳和他的鸢妹是不是已经解毒了?”文笙打断他的话语,岔开话题说道。
  吴珵松开她的手,背过身去。“我怎知道。”
  看着他的后脑勺,文笙露出放松的笑容,随即闭上眼睛睡了起来,鼻间依旧是浓郁的男子气息。
  心中却有一种难以言语的信任感,不多会儿她就陷入熟睡,呼吸均匀绵长。
  吴珵转过身来,看着她的睡颜,目光时而温柔时而落寞,嘴中倾泻的叹息断断续续。
  窗外明月当空,把大地铺了层萧索的银芒。
  第二日,文笙来到窗前看着外面赶路的人们,眉头轻锁。
  她醒来时吴珵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没想到自己睡得如此香甜,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离去,问小二也说不知道。
  “一大早出去也不跟我说一声,留张纸条会死吗?搞得我现在也不知要不要出去,别我刚出去他就回来了,真是可恶!”
  ……
  而此时在一座园子里,吴珵双腿大敞的坐在太师椅上,面容不怒而威,下方两侧站着几位面色焦虑的男子。
  “这几日一共死了多少人?”
  “禀少宫主,加上普通门徒及正副陀主一共九十三人。”
  吴珵脸上杀意翻涌。“好好好,在我天穹宫范围内公然挑衅,若不杀了他,我天穹宫在江湖上还真是谁都能来捏两下的软柿子!”
  “少宫主,但是那人十分神秘而且内力深厚非常,真要对上只怕您讨不了便宜,不如把洪护法召来,以防万一。”范本连忙相劝,如果少宫主在他这里出了差错,这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
  吴珵冷哼一声,拿出今天一早刚出客栈门就被人用暗器送来的纸条。‘巳时三刻清潭湖,幽冥。’他咧嘴一笑,手中的纸条碾成粉末。“我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范本等人正欲问是谁,就被吴珵打断。
  “现在是什么时辰?”
  “刚刚巳时。”
  吴珵低吟片刻后站起身来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们在分舵等我归来,范本你来,我有件事要交给你。”
  范本附耳过去,在众人一阵艳羡的目光中,范本听过后忙说道:“属下定不辱使命。”
  吴珵点了点头,就大步走了出去。
  几人见少宫主消失在视野内后,连忙询问范本到底何事时,而范本则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双手负背,摇头晃脑的念叨‘不可说,不可说。’
  清潭湖,正如其名清澈见底,波光粼粼,春夏来此,熙风徐徐,岸边垂柳随风波动,煞是好看,而现在清潭湖已被坚冰覆盖,旁边的柳树光溜溜的枝条垂在冰面上与之融为一体,整个画面覆了层白霜,说不出的萧瑟之感。若是此时下上一场大雪,这风景更有一番味道。
  吴珵来到这里,似是这里的景色已被看透,已无感叹之意,他单手负背,静静的等着幽冥的到来。
  只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一道浑厚的男声传来。
  “少宫主来的这般早,莫不是急切的想要跟本座走一趟?”
  吴珵目光如电,看着清潭湖中央,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身材高大,肩宽胯窄,身着月牙白长衫,长发被白玉冠高高束起的男子背影。
  “金楼第一杀手幽冥,你来我天穹宫地盘挑战我宫威严,记得今日,因为明年的今天,没人记得给你烧纸钱。”吴珵拿着手中的剑看着他的背影缓缓说道。
  “哈哈,本座这十几年来类似的话听的太多了,只可惜,本座还活着而他们已经死了,不过你,我会给你留口气的。”
  幽冥转过头,银质的面具遮住面部,一道弯曲的黑色曲线从面具的左眼一直画到底部,离远看还以为是只蜈蚣趴在上面,狰狞异常。
  “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是谁雇你来擒我?”
  幽冥笑出声来,缓步走来。“这是机密,你若问个简单的,我或许还能回答你。”
  “你门金楼来兰镇几个人?”
  “两个。”幽冥已经走了一半路程。
  “那个人呢?”
  “自然是寻下一个目标,你的圣使文笙。”幽冥已在百步开外。
  “那人是谁?”吴珵突然心中焦虑起来,虽然文笙的武功高强,可是现在身上依旧有伤,若是棘手的人去,怕她也难以讨得了好。
  “黑鸢。”幽冥不过距离五十多步。
  吴珵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而后彻底放心下来,金楼排行第二的黑鸢自然是文岳口中的鸢妹,既然对手是她,就不必牵挂了。
  “看来今日,你们金楼怕要损失两位大将了。”吴珵拔剑,剑尖对着幽冥,携风刺去。
  剑尖一瞬便到他身前,幽冥笑的轻蔑,一拳砸了上去。
  血肉之躯和钢铁之刃的碰撞竟然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
  吴珵面色凝重,他手掌宽大,骨节分明,拳头表面隐有光华,那是罡气炼入皮骨的征兆。
  罡气炼体比罡气外放更加困难,罡气本就是需要天资、积累和沉淀,三者缺一不可。而罡气练体更是困难,十个里面有一个就已经极为难得。
  罡气炼体之后,身体皮肉虽触手仍是柔韧,但运气功力后硬度堪比钢铁,身体上下几乎没有弱点,只是罡气炼体修行缓慢,罡气消耗极快,寻常根本无法坚持过多时间。
  幽冥一拳打偏吴珵的剑,又抡起拳头直接打向他的右肩。
  吴珵已知他拳头非同一般,怎会正面迎敌,他脚底错踏,贴着拳头划了过去,内力包裹着右手,手化掌重重的在他手臂上拍去。
  一阵似敲击钢铁的声音传来,吴珵面色不变,稳定身形后,持着鸣央剑接着对幽冥冲去,阳光的照射下鸣央剑快的看不清本体,唯有一股磅礴锐利的剑意直刺而来。
  幽冥甩了甩胳膊,眼神稍稍有些正色,双手抡起,对着声势不凡的吴珵砸了过去,每一拳都恍若陨石从天而降,挟风雷之势无可阻挡。
  一阵阵金戈之声猎猎作响,冰面上一道道裂痕从两人所站之地为中心向四周蔓延,无数劲气把附近的冰面、树木都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突然一道骨骼爆裂的声音传来,一道黑影砸在岸边的垂柳上。

☆、第一三三章 我家少宫主的手臂也是你碰的

  吴珵吐出一口血沫,冷冷的看着踏冰而来,低笑不止幽冥,持剑站起身来。
  幽冥弹了弹衣袖,他此时一身月牙白的衣衫有三道不小的剑伤,只有一道伤口上面渗出了丝丝血迹。
  “你一开始表露出罡气炼体的境界不过是为了给我制造心里压力,让我无法发挥本来武力,只是这招对我并无作用。也因为如此让你罡气消耗迅速,没想到这么快你的罡气已经不足以支撑,看来你这罡气来的有些见不得人。”吴珵冷笑不已。
  “虽然任务是要将你活着带走,但我要在你身上留下些纪念也不是不可以,比如你的双臂、舌头、眼睛。”幽冥面具之下的眼睛折射着残忍狰狞的神色。
  吴珵挑起嘴角,鸣央剑横在身前,纵身一跃已经来到幽冥上方,剑压泰山,鸣吟不绝,锁定着幽冥的脑袋劈去。
  幽冥五指紧握成拳,身体向下微蹲,手掌上血管暴起虬曲变形,拳头轻颤充满力量,隐隐有丝危险的气味。
  他森然一笑,身体如同被压到底线的弹簧一刹间松开压制,极速向空中弹去,拳头迎着剑刃撞了上去。
  两人的身体僵持在空中,剑刃和拳头碰撞之处,内力碰撞而形成的漩涡刮的枯枝剧烈摇晃。
  剑意倾斜而出,化作一道道剑刃四处****而去,不过瞬间,幽冥的周身已经剑伤累累,拳头却丝毫伤痕没有。
  鸣央剑剧烈颤抖起来,吴珵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幽冥狰狞一笑,拳头又向前进了一步。
  “噗”
  吴珵吐出一口鲜血,一股霸道狠绝的内力乘虚而入直捣丹田,他连忙运起内力全力围剿这股异军。
  借着吴珵镇压内力之时,幽冥一脚把他生生踹下地面。
  刚跌到地上,幽冥已经从空中跃下,一脚踩在吴珵的胸口,另一脚踩在他的右手上,他弯身看着吴珵,嘴角噙着冷笑。
  月牙白的长衫随风飘摇,使得上面的剑伤异常明显,血迹宛若红梅布满长衫,幽冥一身伤痕却依旧面容带笑,没有丝毫颓势。
  “好剑法,真是可惜了。”
  “现在开始,我就先收下你的右臂。”
  幽冥露出森白的牙齿,右手指节并起化作爪状,对着吴珵的右臂抓去。
  吴珵瞳孔一缩,左手化掌对他腿部拍去,而幽冥嗤笑一声,左手悄然弹出,生生桎梏住他的左掌。
  此时没有了阻碍,幽冥似乎看到了他失去右臂凄惨的模样,不由的脸上又多了几分病态的快意。
  突然一只白皙如玉的纤细手掌抓住他的手腕,那本应是养在闺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羊脂玉手却生生抓住幽冥的杀招,再也无法再近一寸。
  幽冥抬起头,看到一身简单蓝衣,面容清秀的脸孔,眉宇之间英姿勃发的英气,让他突然想到一个人。
  “你是文笙?”
  文笙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眼神却如千年冰川一般寒冷。
  “我家少宫主的手臂也是你碰的?”说完,文笙手掌握拳,蓦然探出打向他的腹部。
  幽冥松开桎梏吴珵手掌的那只手,运起内力和文笙的拳头碰去。
  谁知文笙那一拳本是虚招,突然由拳变爪,错开轨迹死死扣住他的另一只手。
  这时她蓄势已久的右腿猛然对着幽冥的腹部踢去,脚部似有光芒,那是罡气!
  她这一腿力约有数百斤重,幽冥腹部受创,因为惯性身体向后倒退,可文笙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双手,只听咔嚓一声,幽冥的双臂竟然脱臼了!
  文笙冷笑一声,松开双手,另一脚把他踢向清潭湖上。
  清潭湖上的冰层本就被刚刚两人战斗而千疮百孔,这一下一个人撞在上面,瞬间冰层破裂,而幽冥也被落入湖中。
  不过眨眼之间,湖水炸开,幽冥从中飞出,稳稳的落在岸边,两只脱臼的手臂晃晃悠悠的摇晃着,此时他浑身湿透,似如落汤鸡一般,但笔直如标枪的身躯却没有丝毫让人觉得轻视。
  “黑鸢怎么了?”幽冥的声音听不出喜与怒。
  文笙勾起胸前的发甩向身后,嘴角勾起:“去了你最终也会去的地方。”
  幽冥轻笑:“真是可惜,如果你没有杀她,我也会亲手宰了她!”
  “文笙,下次再见之时,我会亲手废了你。”幽冥说的极为自信,丝毫没有一个处于下风的人该做出的姿态,说完,他一跺地面,身体轻盈飘逸如凤,极为灵巧的远遁而去。
  文笙冷哼一声,手指翻上,对着他的背影连放数道罡气剑刃。
  幽冥脸上露出不屑的笑意,身体在空中如同灵巧的蝴蝶一般尽数避开剑刃。
  没想到幽冥失去双臂,竟然也能极为巧妙的控制身体的平衡,从容的一一躲避而去,再次看去,已经失去他的踪影。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文笙却没有丝毫喜色,眉间的郑重浓郁的消散不了。
  “可惜让他逃了。”吴珵来到她身边惋惜道。
  “刚刚不过是我占了天时地利的便宜,真是正常交手,谁胜谁败并不好说,而且我总感觉他身上有内伤,并没有发挥真正的实力;并且他若全力逃走,我也无法留下他,吴大哥,你伤势如何。”文笙看向吴珵,眉头瞬间紧锁,连忙问道。
  那时她还在客栈等候时,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突然从窗而入。
  她自称是如意楼的杀手黑鸢,说已经收到岳哥的飞鸽传书,特意来找文笙的,然后把幽冥近段时间的作为及相约之地告诉了她。
  文笙心中焦虑不堪,忙跳窗赶去清潭湖,可她根本不认得路,问了几次路人才好不容易赶到。
  谁知刚一来到就看到那番情景,顿时怒气滔天,戾气横生。
  “皮外伤而已,若不是你赶到,只怕我的右臂已经不在了。”吴珵缓缓说道,面容毫无喜色,心中却惊异文笙的话语,那幽冥如此强势,难道还身负伤势?若是痊愈,那会厉害成什么样。
  虽然他被救,但是心中的喜悦并不激烈,试想一个男人被女人所救,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顿时觉得脸面无光。
  是应该有人来救他,只是那个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来,难道又喝酒误事了?
  (今天七夕夜,西兰花狗粮一把一把的吃,笑问苍天,给我飞来一个男朋友可好?)

☆、第一三四章 酒糟鼻臧充

  文笙看到他这幅表情就知他在想什么,撞了他一下,瞪眼说道:“被我救就这么沮丧啊,我还没有问你呢,一大早不在还不给我留个信息,若不是黑鸢找来,我还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如果我晚一步,出了刚刚那样的事,我这圣使在危机时刻无法保护你不做也罢!”
  我让你成为圣使是想让天穹宫给你依靠,让你有一处安全的避风港不必再受江湖上不必要的纷扰,而不是像现在还需你为我来扫平荆棘,保驾护航,吴珵心中忍不住说道。
  只是文笙的性格怎会甘于被人护在手中小心翼翼的呵护?她不是寻常女子那样需要依附男人生活,而是想有自己的一片空间,不需要呵护不需要一个温室,只是简单需要一个理解她,支持她,爱着她的男人。
  吴珵嘴角的笑复杂而深刻,大手摸向文笙的头顶。
  “你想保护我?”
  “自然”文笙坚定说道。
  “如果有危险呢?”
  “如果我也觉得危险,你不是更危险更需要保护?”
  吴珵哑然失笑,双臂大敞紧紧把文笙揽入怀中,嗅着她的发香,觉得心中一片难以言喻的感情充斥在胸口,唯有紧紧抱着她才能舒缓几分。
  文笙听到自己的心脏嘭嘭作响,一股异样的感觉悄然变化,而她无比清晰的察觉到其变化。
  可是上次那样的伤痛,文笙心有余悸已经不想做再次尝试,世间****本是最珍贵之物亦是最变幻莫测之物,唯有陪伴才是最为长久,作为他的圣使陪伴一生或许也是另一场幸事。
  文笙突然抬起头,看向一处,一只手轻轻拍动吴珵放开她,示意他向它处看去。
  突然那里跳出一个两鬓雪白,宽额大嘴,鼻子通红,身别三尺长巨斧的彪形大汉。
  那大汉看到吴珵眼前一亮,声音洪亮的喊道:“小珵儿,你臧充叔来了,那个劳什子幽冥在哪,看你叔怎么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给你当沙包扔!”
  在臧充出现没多久,气喘吁吁的范本也走了出来,连忙对着吴珵一拱手:“属……属下……幸,幸不辱命,臧长老已经请来了。”
  “臧长老来的还真及时,那幽冥刚走没多久,您就来了,若不是圣使赶到,本少宫主早死了不知几回了。”
  看到臧充那红似血的鼻子,吴珵冷哼一声,他那酒糟鼻只有喝了酒才会发红,若不是贪嘴,以他的脚程怎会这时才赶到?!
  “啊?怎么会这样,我来瞧瞧你哪伤,臧叔叔马上给你运功疗伤!”臧充大吃一惊,连忙近前,眼神打量了文笙几分后,宽厚的手掌拍向吴珵的后背,运起内力来为吴珵疗伤。
  文笙则站在旁处为两人护法。
  范本没想到这位面色和熙的女子,就是现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杀人不眨眼的血罗刹,连忙忍着背上竖起的汗毛对她施了一礼。
  见她对自己含笑点头,范本受宠若惊的连忙点头,暗道,此女也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嗜血阴狠。
  一条蜿蜒曲折的路上,幽冥盘腿坐在一处巨石上,双手依旧不自然的垂直着。
  面具下的脸孔笑的意味深长而又带着残忍味道。
  “文笙有意思,有意思。”
  突然一阵草木颤动的声音传来,一只野兔窜了出来从幽冥面前跑过,没多时那里又窜出个满脸淳朴之色的大汉,淳朴大汉抬头看到一个身上带血又浑身湿透的戴着面具的男子一惊,脚步忍不住后退几步大喊道:“你是谁!”
  “这位兄弟莫怕,在下本是来此找些野味,没想到误进野猪的山洞被它所伤,又跌进水里才落得这个模样,没想到我虽然得救,两条手臂却不小心脱臼了,也真是倒霉透顶了。”幽冥真诚的说道。
  “兄弟你可真是不小心,那野猪没有个三五人根本弄不住,这手臂脱臼好说,来我帮你接上!”淳朴大汉对幽冥的话不疑有他,极为热情的替他接上手臂。
  两声清脆的骨骼声传来,幽冥舒展双臂,看向淳朴大汉诚心诚意的道了声谢。
  淳朴大汉笑着挠头:“这算什么,你就别客气……”
  一道血芒喷涌而出,淳朴大汉的脸上还带着笑,脖子却出现一个透亮的窟窿。
  幽冥甩掉手指上的血珠,拿下脸上的面具,眼神含笑,嘴角亦勾着冷漠的笑意绕过大汉大步流星的离去。
  噗通一声,淳朴大汉的尸体应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那一片土壤。
  远处的幽冥嘴角笑意则更加明显炫目。
  ……
  文笙看着远方的风景,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转身看去见他们已经疗伤完毕。
  “少宫主现在感觉如何?”在有外人于此,文笙也不再叫吴大哥这三个字。
  “已经没有大碍,只是文笙叫我少宫主也太显生分,不想叫我吴大哥就叫珵吧。”吴珵看着文笙,想到刚刚拥她入怀时的情景,心中一片柔软。
  “这……我知道了。”
  吴珵看她这样还想再进一步让她亲口叫声‘珵哥’,但是一想又太过心急,也就作罢。
  “这位就是江湖上名声大噪的文笙,也是小珵儿的第三个圣使?刚刚就是你救的我家少宫主?”臧充看他们说话颇为古怪,不由捏着自己下巴询问道。
  “在下圣使文笙见过臧长老,属下保护……少宫主本就是职责所在,谈不上救字。”
  文笙对臧充抱拳笑道,那“珵”一字,文笙还是没有说的出口。
  吴珵眼中一暗,瞬间又恢复平常色彩。
  臧充听到就是她救了吴珵,当下眼睛弯成细线,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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