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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笙路-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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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个小丫头救了,这委托贫道失信了。”
  “若非周道长来此,晚辈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周道长也不算失信。”斐子言道。
  周清看了看他道:“你父亲让贫道向你转告,速回斐家堡,不得耽误。”他看了看吴珵“你也一样,立刻回天穹宫。”
  “周道长,父亲如此急切,您可知晓何故?”
  “周道长,到底何事让我爹这么迫切?”
  看了看他们二人疑惑的表情,周清双目一闭懒得搭理,有空回去问你们爹去,贫道怎会知道。
  一股药草香传来,包扎好的文笙缓缓走来,面色虽然苍白,眼神却依旧明亮。
  “前辈,你伤势可还好?”
  “自然比你好的多,如果贫道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杜陌小友让我护你周全的文笙吧。”
  “杜大哥他……”
  文笙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杜陌还为自己寻来一个高手护佑,本已冰冷的心突然温暖了起来。
  “你这丫头有些古怪。”周清皱起眉头,上下打量文笙,始终无法从她的面相卜算出任何事情。
  文笙心中一凛,看着他正要掐指占卜,连忙说道:“不知前辈和刚刚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柳叒子有何渊源,刚刚从你们话语间似乎是同一个门派的。”
  感到一股明显不善的目光,文笙亦无所惧的接着说道。
  “前辈应该知道我并无別意,只是经此一战役,那柳叒子绝不会善罢甘休,晚辈自问现在还无法把他斩与剑下,自然会想寻求短暂的庇护。”
  文笙如此直白的话语让斐子言眉间有丝忧虑,若这个道长肚量狭小突然出手,局势就不容乐观了。
  “哈哈哈哈”
  周清突然大笑起来,许久才止住笑声道:“还无法斩与剑下?短暂庇护?小丫头年龄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文笙自信一笑并不言语,仿佛不是在寻求保护的弱者。
  “柳叒子是我门中败类,今日难得知晓他的踪迹,贫道放下所有事情全力追捕他,并无庇护你们之意,待贫道伤好几分之后自会独自离开,今日之事贫道自会传书说明,而你们哪里来归哪里去吧。”周清说完,就闭上眼睛调息起来。
  文笙等人脸上有丝喜色,对周清深深一拜,轻轻退去。
  “文笙,你要和吴珵回天穹宫?”
  在一处三岔口的官道上,斐子言看着文笙重声问道。
  “斐兄,我是天穹宫的圣使,自然是跟随少宫主回宫,难道你还以为我还会什么都不管的就跟你去斐家堡?斐子言,你该清醒了。”
  对于斐子言还一副拿自己当他的所有物的态度,文笙脸色一冷。
  “什么是清醒?难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和我都是不清醒的?那些往事都是我们头脑发涨所干下的蠢事?文笙,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做不到你心中所想的唯一,但是我对你的心一如既往的没有变过。
  我在乎你的感受所以我给你足够的时间来想通,我没有想到因为我给你的这段时间竟然让你遭受这么大的危机,当我知道你的处境后我却只能用着斐家堡少堡主的身份来主持大局,你知道我有多么想来到你的身边,给你挡去一切风雨,不让他们伤你分毫。
  现在我终于来到你的旁边,为什么你还要去吴珵那里,难道因为我幼时的执着,你就质疑我对你的感情?我们在一起时经历的一切难道你都认为我不在乎你不爱你?”
  斐子言对着文笙字字肺腑,言之谆谆,看着他饱含真诚带着伤痛的眼眸,文笙叹息一声闭上眼睛。
  吴珵在不远处看着站的极近的两人以及文笙的沉默,手掌不自觉的握了起来。
  “少宫主,您放松,不然属下无法给您包扎手掌的。”正在包扎手背的青衣卫眉头忍不住皱起。
  吴珵看了他一眼,松开手掌,眼神却还是忍不住的瞄了过去。
  

☆、第一二七章 目标不死就是己死

  “我承认曾经是有些事情无法从我的心里抹去,那时它或许在我心里烙下深深的烙印,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发怀念,可是我有我的坚持,你心里有我但也有别人,那曾经数年的执念已经深入人心,难以撼动。
  曾经我不是不想抓住你的心,而是有些事情的本身就是无法代替的,如同你少不经事时无意一撇看到的那个雪夜倩影,从那之后再出现的女子最终只排在第二位。
  而我文笙不愿如此,你忘不了她,而我也不希望自己的男人一直对别的女人念念不忘。
  这次生死一线之际,许多事我已经看开了,对你我已经没有别的感情,如今我们还是朋友,有些事你也应该学会忘记,近来江湖风云突变,你好好保重自己。”
  文笙不在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去。
  吴珵看着走来的文笙,对着青衣卫一招手,一位女青衣卫连忙走出队伍,小心扶着她先上马,而后也翻身坐在她身后护着。
  斐子言何曾想到她如此果决,脚步刚迈出一步却又僵在原地,不是不想追,而是他知道文笙下定了决心。
  当她下定决心,谁都再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
  只是他会不会放弃,只有他自己知晓。
  一片枯叶从眼前落下,斐子言抬起头看着四周秋风萧瑟,草木凋零,好一会面色恢复如常,再看已经没了踪影的吴珵等人,突然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回斐家堡。”
  也不知他在与谁说话,一转眼,就纵马驰骋而去,扬起落叶。
  “文笙,你在想什么?”
  一道声音惊起沉思中的文笙,她抬头看到一旁专注赶路的吴珵。
  “我在想什么时候再去一次牛杵山,有件东西还没拿到。”
  ……
  空中一列飞鸟呈人字形向南方飞过,地上宽广的官道上人来人往,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生疼,但是过往的行人却还是一脸兴奋洋溢的表情。
  一到年底,正是家人团圆的大节日,就算寒风再冷冽几分也难以淹没心里的火热。
  “路上行人虽然为了生活忙碌匆匆,却也过得踏实舒坦。”一道清亮的女声说道。
  吴珵抬起头看了看对面吃着包子,眼神却注视着外面行人的文笙。
  “他们为了家里的老老少少而早出晚归,回到家后看到妻儿的笑脸,父母的慰问,纵然辛苦心里也是甜的。”吴珵缓缓说道。
  “文笙,我从未听过你讲过自己的父母,他们过得可还好?”
  文笙收回目光,几口把手中的包子吞下了肚,许久之后她才说道:“我也想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只是有些事情非人力所及,我想再看父母一眼,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如今能够有所慰藉的,就是经常抬头看看星空,星空的远处是无边不见的宇宙,那里包含很多很多东西,其中就有我父母所在的地方。
  只是不知现在已到年底,他们又在做什么。”
  文笙如同陷入回忆般望着天空喃语,最后眼圈隐有发红。
  吴珵心中微微触动,想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给她安慰,却发现坐在桌子的对面根本无法碰到她。
  “和你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我的家永远也回不去了,你刚说再往前走六十里路就能到城镇了,既然我们酒足饭饱不如现在就走吧。”
  她眼中闪过丝茫然,很快她面色一变,脸上带着几分恣意的笑容,一手抚在身旁的佩剑上,就像一名仗剑侠义,自由而行的江湖剑客。
  吴珵看着她,不言不语,平静的目光似乎刺透她佯装的若无其事。
  “你有伤在身,半个时辰的路程不急这一刻。”声音一顿接着道:“你无需对我遮掩情绪,有些话不想说就不说,心情不好可以对我发脾气,只是不要像这样藏匿真正的心情,你做什么我都会高兴。”
  文笙心头轻颤,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起来,看着吴珵一往无常的脸孔,苦涩一笑,如果她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心意,那真的是愚不可及了。
  如果第一个遇见的是你而不是斐子言,我现在也不会像这般抵抗感情,疲于直视自身吧?
  “吴大哥你总是这般敏锐,这是我做的选择,就算再不堪我也不后悔,而且这半月走来路途中时常听到一些江湖之事,我怎可以一直萎靡不振毫无斗志,我是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
  “如果你冷酷无情又何必还为此烦心?你有自己的考量谁也无法左右你的选择。”
  文笙这才真心一笑,是的,她有自己的坚持,要她和一个不是全心全意待她的男人在一起,在这里也许很平常,在她这里却是不可能的。
  这时包子铺里进来几位风尘仆仆的男子,走在前面的男子剑眉入鬓,眼神凌厉,手中拿着一柄刀,刀鞘上镶着数枚猫眼大的宝石。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偏瘦的面色苍白的男子,左手中同样拿着一柄刀,他随意拉了拉衣袖,右手竟有几分不便,想来是右手有恙。
  文笙双眼仔细打量这个男子,总觉得这个人很熟悉。
  “文哥,近来江湖上那些从牛杵山森林以华岩田、娄行为首的老不死怪物们蠢蠢欲动,声称要一起去天穹宫血洗上下,娄行痛失右臂更是放出狠话要将天穹宫少宫主吴珵斩去手足,已泄心头之恨,我们一直寻不到他们,不如跟着这伙人一起去天穹宫如何?”那男子对领头人小声问道。
  他声音很低,在这噪闹的包子铺寻常人是难以听到,但是文笙和吴珵的武功自然可以无视这些外在因素,把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孟挚,你在害怕?”文岳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讥讽道。
  听到孟挚这个名字,文笙眼睛一凝,嘴角上扬,杀心已起。
  吴珵看到她这样,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也对,你怎会不怕,那文笙走到今日也全凭你的功劳,若非你她怎会被江湖所知晓,你以为害她坠涯就不再有之后的事情,哪知她命大逃过一劫,如今她武功今非昔比又成为了天穹宫的圣使,你怎不怕她的报复?”文岳笑的鄙夷。
  “文岳,你如此讥讽我又有何用,那次任务失败后我在楼中的位置已经岌岌可危,纵然你在楼中排名第三,可若任务失败,你比我的处境更加不堪,不说日后没有三月醉的解药,只怕楼主会立刻派那个人来诛杀你,核心杀手只要失败就只有死路一条,目标不死就是己死,这条规则你比我更加清楚。”孟挚面露怒色,想起他的武功后又生生咽下这口气。

☆、第一二八章 再见郑倾

  文岳不在意的一笑:“你怕自己在楼中的位置风雨飘摇,怕没有功绩解药无期毒发身亡,还怕待在楼中被幽冥所恶而被击杀,这些你怕我却不怕,你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兢兢业业,唯恐哪天一把刀就落在你的脖子上,你活的还真辛苦,少宫主和文姑娘你们说他活的累吗?”
  说到最后,他眼睛一抬对着淡然喝着茶水的吴珵和文笙。
  孟挚猛然抬头看去,另一只手已经按在刀柄上,神色难看至极,心中已经把文岳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你早知道他们在这,怎么不知会一声!
  随着文岳的话声一落,随行之人唰的一声纷纷抽出武器,严阵以待看着文笙他们。
  本坐在附近吃着包子的路人看到兵刃瞬间尖叫逃去。
  一时间屋里只有两方人,再无其他。
  “活的这么累,死了不是最好,哪里还有这么多烦恼。”文笙站起身来,笑的异常柔和。
  孟挚看到这个笑容只觉得毛骨悚然,看到旁边的一直气定神闲的文岳后这才平复一二,虽然这人实在可恶,但是武功确实令人折服,更何况他料定他们在此,怎会不做任何准备就这样大模大样暴露出来?
  “文姑娘说的极是,可是我们也不是这般容易吓唬的。”
  文岳站起身来向后退去,随行的金楼杀手顿时向文笙等人杀去。
  吴珵站起身来挡在文笙身前,剑已在手,正要动时,却突然看到令人费解的一幕。
  刀光流纵,杀气横扬,鲜血和四肢溅了一地,转眼间包铺变成了修罗地狱。
  文岳本在人群最后,现在却手持长刀在人群最前,刀上血迹未干,刚刚那一瞬如同修罗怒目,杀气滔天,仿佛一尊杀神觉醒。
  当他站起身,俊朗的脸孔对文笙一笑,杀气顿时消散,仿若一个心思澄净的男子礼貌的问候,若非满地狼藉,文笙还真的相信他的笑。
  “文岳,你,你这是干什么?”孟挚不可置信的问道。
  “自然是为了欢迎文姑娘和天穹宫少宫主的仪式了,你的人头我可是特意给文姑娘留的。”文岳撇了他一眼。
  孟挚浑身一震,哪里还敢留在此地,运起轻功就跳窗而去。文岳还是一脸笑意,来到吴珵他们身旁拱手,丝毫不把逃走的孟挚放在心上。
  “在下文岳,特此来拜访吴少宫主和文笙姑娘,准确的来说,我是特地来此向文姑娘讨个东西。”
  文笙看着他,脸上露出淡笑:“你的武功不俗,我又有什么能够让你特意用这么大的见面礼讨要的东西呢?”
  “三月醉的解药。”文岳收起笑容,缓缓说道。
  文笙收起笑容,仔细打量起他。
  吴珵坐下看着他:“金楼排行第三的金字招牌索命刀文岳,多年来你为金楼无数次豁出性命的来回奔波,忠心耿耿,一切以金楼的利益优先,甚至多次刺杀皇族贵胄,九死一生,可谓是一尊真正的杀神,依照金楼的风格对你这般忠于他的人自会网开一面,怎会还需要三月醉的解药?”
  这时门外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进屋后随手把擒住的孟挚扔在地上,一双虎目锁定文笙,而后对着吴珵说道:“仇冼就算把解药扔了,也不会给文岳的,他要的就是给人痛苦,让他们在人世间体验生不如死的感觉,曾经传说获得解药的那些人早就被他亲手杀了。”
  “大哥”
  文岳看到来人,面露笑意。
  “郑顷?”
  “是你?”
  文笙和吴珵一起叫道。
  “那日被文姑娘所救,郑某一直在等待与你再次相见。”郑顷看了看在地上如同烂泥一般的孟挚,对着他们大步走去。
  “不需要我救,我看你也能从容而退,那天你向我求解药就是为了我眼前这位?”
  “还有一位是我这位兄弟的红颜知己,孟挚就当做是送给姑娘的礼物。”
  吴珵看了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孟挚,笑道:“这个礼物和两人的自由来比并不贵重。”
  若不是古长青曾给过她解药,她哪里会有三月醉的解药,谨慎一些最好,文笙对他眨眨双眼,示意别夸口。
  谁知吴珵看到文笙眨动的双眼,回以一记耀目的笑容。
  这笑恍如阳春三月和熙的风,让文笙有一瞬忘记此时所想,回过神来时,吴珵已经别过头去,她没有再做言语,任凭吴珵与郑顷交谈。
  “这个自然,文岳,这是你们如意楼之事,还是由你说吧。”郑顷一脚踢开挡在脚前的尸体,坐在另一面的空位上。
  文岳脸上的笑意收起,正色的说道:“你们应该听闻江湖上数个江湖世家接被灭门的消息吧,每个灭门现场都放有一株曼陀罗花,作风跟数十年前曼陀罗门一模一样,而当年曼陀罗门被灭门的凶手不是那些已经被灭门的江湖世家,而是斐家堡及你们天穹宫。
  如今江湖上的那些世家接都步了后尘,唯有斐家堡和天穹宫依旧在无事,我想两位都知道在暗处的敌人比明面上的可怕得多。”
  “你说这些有何意思?”吴珵面色无常,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文岳轻轻一笑,目光变得悠远,徐徐说道。
  “曼陀罗门在二十五年前一直隐与人前,江湖上的人鲜有人与他们有所关联,直到附近农家发现自己儿女去那里做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几个人消失,农家要人无果,最后合资一起去斐家堡请他们主持公道。
  而天穹宫刚好和曼陀罗门相邻没几座山,斐家堡和天穹宫又是姻亲,所以就托付天穹宫探查,这探查的结果让整个江湖都为之震惊,曼陀罗门的地下宫殿里有一处血池,长宽深各三丈三,里面都是猩红黏腻的人血。”
  “而另一处铁门内则是堆积无数的尸骸,男人、女人、孩童都有,每具尸体都是被人活生生放血而死,他们瞪着眼睛,死死的看着前方,怨气冲天,死相凄惨可怖,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呈暗红色,整个地下宫殿弥漫着一股腥臭腐烂的气味。”

☆、第一二九章 幽冥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曼陀罗门门主修炼的魔功所需,只是因为这个理由就要每日屠杀数十人为其血池一直提供新鲜血液,就算文某双手沾满鲜血也无法做出这等事情,
  那日集结而来的江湖之士看到这番景象心中惊骇的无以言语,斐家堡和天穹宫更是当场对曼陀罗门的妖孽杀去。
  曼陀罗门门主李东愁那日因为修炼魔功到了关键时刻,因为形势所迫强行收功而被魔功反噬,就算身受内伤,他一出手也是血流成河,众人惊骇。
  斐家堡和天穹宫及各方高手合手也不过是把他逼的节节败退,要取其性命,却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斐家堡老爷子身受重伤,内伤严重,天穹宫宫主也受了极大的内伤,如果医治不当也会留下及其严重的病根,而各方侠士更是十不存二。
  那日曼陀罗门最后的一场大火,把天映的通红,似乎那把火连同天也一起烧了起来,这一烧就是三天三夜,连同半个山头都烧了个精光。”
  “你说的很好,只是这件事情众人皆知,没有什么价值是可以交换解药的。”
  吴珵说道,心中却琢磨起他说的他爹受了极大的内伤,为什么他爹没告诉他?
  听到交换解药这几个字,文岳眼睛一亮,接着说道:“大家都以为曼陀罗门自那次大火之后就不复存在了,这段时间无数江湖望族接连灭门则让大家醒悟,曼陀罗门并没有覆灭,它来寻仇了。而且,他们灭门的事情上有如意楼查手的身影。”
  吴珵和文笙本是听的兴趣缺缺,此时皆是一震,一起看着文岳。
  “那日,我因为任务和鸢妹一起去淮南,亲眼目睹了秦家的灭亡,杀手本就喜欢夜间行动,我和鸢妹正在赶路时,突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本着一丝好奇,我们寻着血腥味来到了秦府不远处。
  虽说好奇,但我们也并不是凑热闹之人,知道是哪里死了人这就够了,本要转身离去时,秦府大门突然大开,我和鸢妹藏身在暗处平息闭气,见秦府内大摇大摆的走出一列黑衣人,为首之人似乎是他们的头领,一打手势身后之人皆是服从。
  他们在走时,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这个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文岳眼中突然涌上一抹重重的恐惧之色。
  “他是谁?”吴珵看着他。
  “金楼杀手排名你们应该都知道,前十的核心杀手个个都是王牌,而这些王牌却每年都在更换,唯独一个从金楼之初到现在从未变过,那就是排名第一的幽冥。
  幽冥此人嗜血非常,在楼中若是被他所不喜,皆是出手诛杀,有时不过在他面前走过,若是他那时心情不好,出手杀了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人命在他眼里跟草芥没有区别。”
  文笙眉头一皱,这个幽冥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现在虽然手上沾满鲜血却也没有他这般变态。
  “这个幽冥我倒是听过他不少传闻,如意楼十几年前刚出现时,幽冥不过是个八岁左右的半大孩子,可是一身修为却是高的让人心惊,云家庄庄主在一夜间突然死亡,庄中竟无人察觉,直到第二日早晨庄主还没起床,这才发觉不对劲,也是这一战令幽冥的名字传开。”吴珵眼神飘远,答非所想,思绪已不知飘到了哪里。
  “我原先的任务本是刺杀你们两位,只不过在几个月前却突然变了,由杀变成擒,本是我一人的任务现在却有大量杀手慢慢向我汇合,只为擒住你们,这其中的转变耐人寻味啊。”
  文笙看着文岳道:“你的意思是,曼陀罗门已经勾结你们楼主,一步步向着曾经害他灭门的斐家堡和天穹宫步步发难,而擒住我俩则是战争开展的讯号?”
  “是否勾结我并不知道,如意楼外号金楼,顾名思义本就是以利益为主的组织,只要给得起钱,就算是刺杀当今圣上也敢拼上一博,或许他们已经勾结,也或许是被利益所驱,这些只有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楼主才知道。”文岳道。
  “你们这次擒拿我们的杀手中可有幽冥?”吴珵突然问道。
  “幽冥的行动向来诡秘,他只听从楼主一人的命令,我也不清楚。”
  “你把如意楼的地形图画下来,我要详细的。”吴珵沉吟片刻。
  文岳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叠折的厚厚的纸张。
  吴珵抬手正要拿,文岳按住纸张目光转向文笙,目光如炬,其意不言而喻。
  文笙微微一笑,说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后带着地图离去?该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不给解药你又奈我何?不用说郑顷在这里你才无惧,虽然我没有和他交过手,但是我却有自信他未必留的下我。”
  文岳嘴角勾起浅笑,回望屋内满地尸体,道:“那就当我赌一把,我赌你文笙并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赌赢了我和鸢妹就自由了;如果赌输了也挺好,我已经厌倦这无尽杀戮的日子,死了就不必在这样毫无希望的活着,除了对不起鸢妹,我并无遗憾。”
  郑顷嘴巴张了张,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双虎目直勾勾的看着文笙,似乎她一动手,自己就挥动银枪拼尽全力也要护下这个兄弟。
  文笙看着文岳沉默半晌,他愿意用生命来和自己赌日后与爱人的自由前景,倒是个难得的有情人。
  想着,她从怀中拿出古长青给她的解药,递给文岳。
  文岳连忙面色激动的接了过去,当场看了起来,许久之后才珍之视之的放在怀中,脸上难得露出轻松释怀的笑容。
  “既然如此,这如意楼地图就送给你们了,你们还有想问的随时可以问我,地图下有联系我的方法,如此在下就先行离去了,我已经忍不住要告诉鸢妹这个消息了,大哥,你若想找我可以去老地方。”
  说完,文岳对着在座的三人拱了拱手,就大步向门口走去,到门口他突然停下脚步。
  “当年我在楼中见过刺牙,今日再看已宛若两人。”
  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视野之中。
  文笙只是无奈一笑,刺牙这个人的历史我还真背定了啊!
  郑顷此时也是面露释然之色。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也有要事在身就不再打扰你们了,我师父让我转告你们,若再发现柳叒子的踪迹,马上联系我。”说着他把半截短笛放在桌上。

☆、第一三零章 今年你终于来了,不再坐一会儿吗

  吴珵见他正欲离去,问道尊师是谁?
  “你们见过的,师傅姓周,单名一个清字。”郑顷声音悠扬传来,人已经渐行渐远。
  文笙愣了愣,笑道:“这个壮汉原来是那个前辈的徒弟,怪不得柳叒子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表情就有些不对,他们还是一家子呢。”
  刚一说完,脑袋就挨了一个重重的弹指,文笙哎呦一声,捂着头疑惑的看着吴珵。
  “什么一家子,我看他们双方水火不容,没想到你真的有三月醉的解药,斐子言曾跟我说,你是一不小心吃了奇果才莫名其妙解毒的,害的我刚刚想把一个拔毒之法告诉他,没想到啊,只是下次可不要一次给一瓶了,这个东西对某些人说,可是个宝贝。”
  文笙忍不住一笑:“我成了你的圣使,现在倒像是卖给你,好吧,我的少宫主,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你看这里尸体纵横,他们已经走了,咱也别委屈自己了。”
  吴珵脑子里突然轰响,只剩文笙亲口说的‘我的少宫主’不断回响,心口的那个地方也跟着‘咚咚’作响,他忍不住想让文笙一直说下去。
  眼前的文笙似乎还在说着什么,只是他什么也听不进去,只看着她不凃口脂而自然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忍不住凑了上去。
  文笙看吴珵似乎看着她发起呆来,不由气笑,这跟你说话呢,你又神游天外去了。
  突然他脑袋凑了过来,文笙毫不客气的还以刚刚他赏自己的弹指。
  满意的看着他抱着脑袋,一脸幽怨的表情,文笙站起身来走出包子铺。
  吴珵拿起桌上的短笛走到掌柜台上,看到台下闭目养神的掌柜,扣了扣桌子,只说了句‘清洗干净’就走了出去。
  ……
  在被白色积雪埋葬的巍峨峻岭上,茫茫的悬崖峭壁上立着一座八角亭台,耀目的太阳在空中高悬,但依旧无法让人感到丝毫暖意,寒风呼啸,卷掉树梢上厚厚的积雪。
  积雪落在一双漆黑镶着白玉片的皮靴旁,引得皮靴的主人抬头望上去那颗已经被白雪包裹的树枝。
  黑色暗纹的披风帽下是一张硬朗英俊的面孔,岁月在这张脸上留下痕迹,却又添另一种味道。
  “咯吱咯吱”
  听到声音中年男子并未回头。
  “这里风依旧很大。”
  一位身着华服,面容绝美的妇人走进八角亭坐在中间的石凳上,白琉璃步摇在阳光下折射着瑰丽的光泽。要是斐子言在这里自然会认得这是自己的母亲,斐家堡真正的堡主斐华妱,她保养得当,恰如少女的手掌一扬,数到劲气割开亭子上绑着竹帘的绳子。
  竹帘哗啦一下落下,刚好垂在地上一厘米处,而此时凉亭已经完全被竹帘包住,再也看不到里面任何东西。
  “你想一直站在那里?”
  女声从亭中传出,中年男子收回目光,挑开帘子走了进去。
  “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斐华妱收回望着峭壁的目光转头看着中年男子。
  “这些无关痛痒的俗事就不要耽搁时间了,我还要赶时间回天穹宫,珵儿快到家了。”吴行列摆了摆手。
  斐华妱好似知道他就是这个性格,也不恼怒,道:“曼陀罗门的余孽现在四处叫嚣,公然挑衅我斐家堡,屠掠江湖,你有什么看法?”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他们是什么目的你我二人心知肚明,曼陀罗门一夜覆灭,虽非我们初衷但已经酿出今日之果……”
  “你要放手?”斐华妱眼神一凝。
  “他们已把我等定成死敌,不死不休,我怎会放手,如果他们那年逃出生天,隐姓埋名度过一生也算是一件幸事,只是现在既已出手,就再也没有回头之路,当真可惜。”
  “即投身江湖,就不要再言可惜二字,曼陀罗门当年就是被我们扼住喉咙的丧家之犬,如今卷土重来也不值一晒,我真正在意的是天玑阁入世,那个仙邪子擒我言儿到底有何目的?!”斐华妱纤细的手指紧握成拳。
  “你们斐家堡的信息网如此缜密,会不知他的存在?”吴行列反问。
  “你在怀疑我?”斐华妱面容隐有怒色。
  “我也不瞒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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