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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笙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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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珵眼中一暗,瞬间又恢复平常色彩。
臧充听到就是她救了吴珵,当下眼睛弯成细线,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好女娃,臧长老喜欢你这个样子,江湖上传的你这人怎么冷血,杀人如麻,那都是以讹传讹骗鬼呢。”
说着他看向吴珵接着说道:“小珵儿啊,你这一走就是一年,臧叔无聊啊,没人愿意一直陪我喝酒,真是没劲,前段时间你何叔也不陪我逛青楼了,这过得更没滋味了,还好你回来了,今天晚上咱们还是老样子怎么样?”
☆、第一三五章 天地开阔任我行,恣意恩仇无憾事
吴珵本嘴角勾笑听着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臧叔说着他的苦楚,慢慢的表情不对起来,他抬头一看,见文笙似不经意的看了自己一眼。
那表情说不出是笑还是在生气,却让吴珵浑身上下手脚发凉。
“臧叔,喝酒我还可以陪你,只是别的事我就无能为力了,你找别人吧。”吴珵连忙打断他的话澄清道。
可臧充一听却是吓得一个激灵,他双手抓住吴珵的肩膀,极其认真严肃的问道:“小珵儿,你难道不行了?快说这一年你在外面遭了谁的毒手,老子绝对将他碎尸万段。”
文笙脸色精彩的看着臧充,这人确定不是在耍宝的?没看到吴珵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
“可怜你爹娘还没有抱上孙子你就这样了,想当年你的雄风不在叔之下,怎么……哎呦!”臧充正哀情一片的说着,突然生生挨了吴珵含怒的一掌,察觉到他的掌力比去年精进不少,即是高兴又是悲从中来,这么一个大好男子怎么就这样废了呢?!
吴珵现在最怕的就是他这个脑子缺根筋的臧叔再说出什么,现在他难得和文笙的感情有所进步,怎能毁在这里,二话不说他立刻带着文笙回去,可看到她依旧是面无表情,说不出喜怒,心情顿时没个底,不知说些什么。
“我们回哪里?”宋希曦突然问道。
“回客栈拿着我们的东西立刻离开这里。”吴珵不假思索的说道。
“出了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回据点一趟吗?你放心,我很好,还能保护你和我,现在正事要紧。”文笙挣开他的手掌笑着说道。
陪伴在他左右,静静的喜欢着他就行了,爱情总有一天会失去它原本的光泽,时间会腐蚀它在各自心中的分量,唯有陪伴才是经久不衰,无意义的嫉妒要不得。
吴珵看着文笙微笑的脸孔半晌,始终无法看出她的真实想法,最后伸出右手覆在她的眼上,涩声说道:“你这个样子是在轻视我的真心,可谁让我就爱上你了,我从没想到会对一个女人如此执着,文笙,如果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你会不会也爱上我?”
文笙心如擂鼓,手指忍不住抓住覆在眼睛上的大手,看向对面满含情感的双眼,本已定下重重的决心顷刻之间崩塌,纵是前方地狱火海,只要这双眼睛依旧看着自己,她也愿意走上一遭。
“我……”
“小珵儿,你喜欢这个女娃?”一道声音突然打断文笙的话,臧充走来看了看吴珵又看了看文笙,口气有丝质问之意。
文笙松开吴珵的手,移步几步外,清呼一口气,刚刚差点就说了,但经过此次她才彻底的发现,原来自己无论下了多么坚定的决心,甚至已经想好以后要如何单身生活,最终都因一段诚恳的话语,一个饱含爱意的眼神而彻底崩塌溃散。
人都说情字是世间最美的事物,在她看来情字最为恐怖,它能让理性瞬间崩塌,让辛苦做的努力化为流水,偏偏还心甘情愿毫无悔意,怎不恐怖?
吴珵看到文笙避去,侧脸已经恢复平常神色,不由心里恼怒起来。
“自然。”
“这怎可使得,你是天穹宫的少宫主,她只是你的下属,尊卑有别绝不可如此。”
吴珵冷冷的看向他,道:“本少宫主密令命臧长老来此御敌,你贪酒误事令本少宫主陷入囹圄,若非文笙及时赶来,只怕已经长埋于此,而现在你毫无愧疚之意竟还管起我的私事,臧充你好大的胆子!”
臧充单膝跪地,拱手道:“臧充不敢,臧充喝酒误事自是不敢请少宫主原谅,少宫主喜欢谁臧充也管不着,只是少宫主的终身大事切要三思,身为圣使本就是忠于少宫主的尖刀,少宫主让他们怎样他们只有服从,但要谈及别的就万万不可了。”
文笙眼睛微眯,一道寒芒隐隐闪过,用剑的那只手掌拇食两指忍不住的摩擦起来,只是稍宽的衣袖遮住看不到。
几经杀伐文笙早就养成把人分为几类,朋友、路人、敌人,而臧充自然不是路人,朋友更谈不上;而他把文笙说的如同一把称手的兵刃,想怎样就怎样如同对待一个没有思想的道具。
文笙来到这里,在她面前如此说话的人早已经长眠黄土,活着的人曾经没有此时倒是出现一名,她嘴角勾着冷笑转头看向臧充,在吴珵发怒之前抢先说道。
“看在你年龄大的份上,晚辈就尊称你一句臧长老,刚刚臧长老也承认你贪酒误事,我想知道你明知珵哥有难还贪那几口酒喝,莫不是这天穹宫的少宫主还没你的酒重要?
刚臧长老也说珵哥喜欢谁你管不着,而以后与谁成亲你倒是要管了,不知您老有没有把天穹宫的宫主和宫主夫人放在眼里,人家的家事你个长老管的也太宽了吧。
我文笙虽然身为珵哥的圣使,珵哥如何对待我等圣使,如何管理,我想这些不用身处局外的臧长老操心指点;此外我听完你刚刚的话,也有一句话要送给你,‘我文笙最见不得有人在我面前乱吠!’”
吴珵面色一变,虽然心底高兴她叫自己珵哥,但面色却沉静的看着文笙,道:“文笙,跟臧长老道歉,你身为圣使不可以下犯上,冒犯长老。”
文笙双手握拳,压下心中的委屈酸楚,倔强的仰头看着吴珵。
“我句句说的都是心中所想,为何要道歉,只因他是长老我就要附耳倾听,违背本心?”
“小珵儿不用再说了,天穹宫宫规,以下犯上者,其罪当诛!江湖上皆传血罗刹武功深不可测,今日老夫就来试试!”臧充怒极反笑,蒲扇似得手掌抽出别再身上的巨斧。
“臧充你敢动手?!”吴珵向前一步,挡在文笙身前。
“小珵儿,我是按宫规办事,你让开,不然伤到你就不好了。”
吴珵如同挺拔的泰山一样站在那里不为所动,一只手已经搭在剑柄上,目光凌厉的看着臧充。
“哈哈哈哈,珵哥,我若面对强者就要折腰俯首或者卑躬屈膝的道歉,我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我走的就是自在之路,天地开阔任我行,恣意恩仇无憾事。我说出的话就是泼出的水,不会因为谁而打破这个原则,既然臧长老要与我一战,我自然奉陪!”文笙大笑着走到吴珵身旁,直视臧充。
(最近西兰花好忙,小说都是定点自动发的,哥哥的饭店服务员开学军训走了,我要临时上场,每天回到家都晚上11点了,过段时间老妈就要返院开始第三次化疗了,我的课程还没有做,存稿也日渐少了,根本没时间写后面的,啊!我快崩溃了……)
☆、第一三六章 只是客气一下,你还当真?
臧充上下打量文笙,好似是第一次看到她,本是满腔怒气,现在倒是消了几分。
吴珵知道文笙的脾气,要她在自己觉得没错的事情上道歉,比杀了她还难以接受,她本人虽然看似自由自在实则极为懒怠,只要臧充不搭理她,她也懒得动手,如今已到这番地步也只好在旁看着。
只是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保住落于下风之人,这两人一个都不准有损伤!
一旁早被人忽视的范本看着文笙,暗道:‘这等性格怎会不得罪人!’
“锵”
文笙拔出邯邛剑,目光如炬,直盯着臧充。
臧充一双虎目亦注视着文笙,两人相隔不过三步远,中间的空气似乎变得浓稠,隐隐有种压迫感,吴珵看出他们已经暗自较劲起来,走到不远之处仔细注视着两人,准备若有不对随时出手阻下他们。
剧烈的呼啸声在两人之间碰撞,肉眼可见的气波如涟漪一样从中心点向外而去。
天穹宫的长老也不是随便就能当的,臧充习武数十年,内力之浑厚,根基之扎实非常人可以比拟。
虽然文笙服下过灵药,可是她不会炼化任由药效自行挥发在天地之间,充其量不过是装过丹药的瓶子,虽获其益但和臧充相比内力浑厚上还是相差不少。
很快臧充的内力压迫的文笙面色越来越难看,就在她的紧要关头,她突然探出手掌,带动周身内力以面化锥刺向臧充的内力威压。
臧充稀松一笑,手化掌对它拍了过去,只是他的笑没有持续多久,脸色就沉静如墨。
他伸出手掌,只见掌心处有一细小似针眼的伤口,忽的流出一丝浅显的血迹。
抬头看向文笙时面色带了丝讶色。
“如此年纪能破我的罡气护身,如此天赋异禀,江湖传你武功莫测,倒有几分担待的起。”
“臧长老客气,你的内力浑厚如渊似海,正面碾压根本没有胜算,如此另辟蹊径也只是投机取巧。”
“你倒会说话。”臧充脸色已经大好,眼神也没有刚刚那样恐怖。
“我也只是客气一下而已,你还当真?”文笙嗤笑一声。
“你!”
臧充虎目圆瞪仿若一对小灯笼,这妮子当真可恶,果然江湖上传她性情阴沉,诡谲狠毒,一点都没说错!
吴珵在旁看的直无奈摇头。
见臧充就要恼羞成怒持斧来劈,文笙收起戏弄之心,脚踏蛟龙迹,飘忽向前,正面迎了上去。
“砰”
剑和斧相碰在一起,荡起一道劲风。
文笙震的虎口发麻,险些有些握不住,不由的暗道一声,好强横的力道,跟他硬碰硬不过几个回合定落下风。
臧充看到文笙的脸色,心中暗道:‘小丫头,看你还敢轻视老夫!’
文笙极速后退,身影快的只看到一条残影,左右移动,对着臧充打出一记杀招,待他出手的刹那就迅速撤离让他的招数落空,接连几次都是如此,她竟然打起游击战的策略起来。
臧充一身武功高深内力深厚澎湃,以力为主,以戮为行,重修以一力破万物,而唯一的短板就是身法。
此时这文笙看穿自己这一点破绽,揪着自己的短板跟个蚊子似得叮一口就跑,没叮到也跑,伤不到自己还追不上她,当真是气的勃然大怒。
他自然看的出文笙修的是天穹宫中的绝密武学,就算整个宫中也只有区区数人方可习的,自己虽然曾经练过几天但是因为他主修力,而此身法要飘逸轻盈,两者属性截然相反,难以逐个领悟精髓,他也就自然放弃蛟龙迹。
而她对此功法已经领悟精髓,出神入化,想来已经修炼的有些时日,但她成为圣使不过是这段时间的事情,定然是小珵儿被感情冲昏头脑教授与她。
私传功法本是重罪,只是她现已经身为圣使,完全有资格修习,难以再拿此事说道。
当然最让他气愤的,自然还是她施展他们天穹宫自己的核心武学来牵制天穹宫的长老,外人用着自己宫中武学来打自己人,真是憋屈!
更何况远处的吴珵正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这里,他竟然还在看笑话,臧充的脸色更是黑成一片!
臧充拳头紧握交叉在胸前,拳头上只见一条条的血管喷张凸起,犹如一根根裸露在地表的树根,鼻子上本已消散的红色瞬间又恢复如初,不,是比那时更红。
吴珵脸上露出不妙之色,手已经摁在剑柄上蓄势待发。
臧充对着依旧快如残影的文笙嘿然一笑,双臂徒然轰在地上。
大地瞬间剧烈颤抖起来,已经早就秃光的柳树此时像是筛子一样剧烈哆嗦,不少断枝枯枝唰唰的往下落。
旁边的清潭湖湖面也在剧烈动荡不定,几朵局促不安的浪花拍在岸上又因地势原因倒流回去,如此循环接连不断。
文笙深受波及,难以再施展蛟龙迹,内力灌于双足极力稳住身形。
一道破空声传来,文笙抬头望去,见那臧充携着那个异常大的斧子快速飞来,斧刃在瞳孔中快速放大。
她仓促持剑抵御臧充的这蓄势一斧。
一道寒光迎面而来,携夹着刺面的罡气,恍若一座大山般沉重压来,让人呼吸困难。
“砰”
刺耳的兵刃碰撞声响起,一股从未见识过的大力把文笙硬生生逼的不断滑退,地上犁出两道深深的凹痕。
文笙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目光死死盯着臧充,而他霸道肆虐的斧刃此时就在她的脑袋上悬空着,几缕青丝飘然落在地面。
并非是臧充手下留情,而是文笙横剑拦在他的斧杆上,使得他的巨斧不得不停下。
而她被巨力所震,虎口裂开一道伤口鲜血顺着手腕流进衣袖之中。
范本震惊的看着臧充,这才是天穹宫长老的实力,地位超然极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向来无人忤逆他的话,如今被突然崭露头角的小辈指着鼻子说教,心中怎么咽的下这口气,怎会放过她?他咽了咽唾液,忍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
却突然发现身前的少宫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再一看差点吓的把舌头咬掉。
此时吴珵已经站在文笙一旁,手中的鸣央剑早已脱鞘落在臧充的脖颈上,面色坚定非常,眼神无所畏惧的盯着臧充,谁都看的出来,这把剑他挥的下去。
☆、第一三七章 你已经原谅她了?
“小珵儿,我在执行宫规,你无法拦我。”臧充无视他的威胁,毫无惧意的说道。
“宫规?如果说实话、谏真言也要处以宫规,这样的宫规不如废了!”吴珵目光直视臧充,
“你为了这个丫头要与把你从小看到大的臧叔翻脸?”
“这取决臧叔你,你是否要把小珵儿给逼走。”
臧充面色一滯,脸色阴晴不定,许久后那握斧的双手才松懈了下来,他狠狠瞪了文笙一眼,重哼一声,抽回巨斧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吴珵收回鸣央剑,定定的看着臧充渐渐远去的身影,这次怕是真的伤透臧叔的心了。
文笙看着臧充的身影,他很强,很强,虽然经此一战役打击了自己突然膨胀的自信心,却打击不了自己的战意,她眼睛透着一股摄人的光芒,不过一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吴大哥,刚才多谢你了。”
吴珵回头看着文笙,无比熟悉的面容,依旧倔强的眼神,最后目光停留在嘴角的殷红,他轻轻的擦拭起来。
“文笙,不要记恨臧叔,他本性不坏,只是处理事情的方法有些偏激。”
“偏激?他刚刚是真的想杀我,若是刚刚我的反应稍有迟钝,等不及你来阻止,我已经身首异处了。”文笙抓住吴珵擦拭的手掌,眼睛直视的看着他。
“如果你死了,我定不会让你黄泉寂寞!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人伤害你。臧叔更不会再伤害你!”吴珵保证的说道。
文笙看着他忽的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一边是从小疼爱他胜似亲人的叔叔,一边是心中所念的女人,他想调解双方芥蒂的想法并没有错。
但刚才一瞬之间她感觉到了真正的死亡,那是没有重来,不会再从另一个世界醒来,一切都将化尘埃彻底在这黄土下长眠。
她并不怀疑吴珵保护自己的心情,只是她不甘于这样被动,身家性命都要依附他人庇护,就算这个人是自己心系之人。
而她也无法眼看着要取自己性命的人就这样简单离开,如果自己武功稍差一些或者吴珵来晚一会,她今日就真的命归黄泉了,死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就算你说的是对的,结果也不过是向上禀告一声,此贼子心思歹毒,目无尊长,以下犯上,已被我就地正法。
一个已死之人又有什么重量来处置高高在上的长老?
最后自然不了了之,一条生命就这样轻描淡写的逝去,何其轻贱。
臧充,今日之仇我文笙自然铭记在心,不久的将来我定向你讨之!
还未到午时,兰镇上的‘食客来’酒楼已经有零星几桌食客落座了。
在一桌未靠窗的桌前,有位身着几层厚厚棉衣,衣领上皆是柔软暖和的皮毛,面容清秀略带病容一脸疲倦的男子。
而他身侧坐着一个花甲之年的老者,老者身材消瘦着一身管家服,双目有神,花白的胡须垂在胸前。
正在病容男子思绪不定时,他突然眼前一亮看着走进店中的绝色女子站了起开。
“长青姐,她现在如何,有没有受伤,伤势严不严重?”古长延连忙问道。
“她并无大碍,伤势大多都是皮外伤,而且她现在是天穹宫的圣使,有天穹宫护着,现在很好。”绝色女子自然是古长青。
古长延高悬的心此时才落了地,突然面色涨红咳嗽了起来。
“长延,现在天寒地冻的,你应该多穿几件衣服,就算身在室内也不要轻易解开披风。”古长青接过邱忠手中狐毛披风重新披在古长延的身上。
“长青姐,我没事,只是突然喉咙痒。”古天谕连忙解释道。
他身体怎样古长青怎会不清楚,本是羸弱之躯应当在府中安心调养,但他听到古长笙的近况后便什么也不顾的跑了出来,几近不眠不休的来到这里,身体怕已经到了极限。
“今晚入住后,我再为你输入内力,明日你就会好受些了。”
古长青坐在他的旁边,为他拉紧身上的狐皮披风。
“不用了长青姐,你这几日也没有好好休息,我这身子早已回天乏术,你不能再为我继续消耗自身了。
我从懂事起就明白自己多过一天就是老天对自己的垂爱,能活到今天我已经知足了。”古长延缓缓说道。
邱忠顿时老目含泪,当即说道:“小少爷万不可有此想法,人生在世皆有变数,什么家族的诅咒,古氏儿女难活到而立之年,那都是屁话,你一定会好好的,古家之人定会好好的。”
说道最后,邱忠的话语轻若蚊蝇,看到了这么多古氏家族的儿女在而立之年前一一陨落,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长延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为你做什么都是姐姐应该做的,你不要想这些生死之事,你只要记得有姐姐在的一天你就绝对不会有事。”
古长青看着古长延,双眸中似有燃烧的火焰一般照进了他的心底,让他本已灰败的心多了份热力和色彩。
“是弟弟不争气,又让长青姐忧心了,古家如今只剩我们和古……和文笙,弟弟现在只有一个心愿,只想让我们古家团聚,长青姐,你也这样想吗?”
古长青一愣,随即嘴角勾起浅笑。
“你不怨她了?她当年抛下昏迷不醒的你决然离开古家,这六年来你对她有多深的爱和思念,就有多深的恨和怨愤,现在你已经原谅她了?”
古长延没有回答,只是拉紧了古长青的衣袖。
“就算怨她、恨她,那也要让她好好的活在眼前你才安心,现在她身在漩涡之中确实太危险了,既然你放心不下,那我们就找到她后一起回我们古家祖宅吧。”
正在古长延高兴之时,饭馆内突然走进一位白发童颜背上背着一柄金钱剑的老者,此人正是柳叒子!
他随意坐在一处,正欲叫小二点饭,眼睛却突然看到距离不远的古长青!
纵然只看到她的侧脸,但她宛若九天仙女的容貌只要见过就绝对不会忘记。
那日在森林中此女子与斐子言一起出现,从斐子言看她的目光就知他们之间定然有些特别的关系,而她又与文笙似乎也是交情非浅。
上次让文笙和斐子言二人侥幸逃脱,今日抓住此女还不怕那两人不会乖乖前来?!
想到此,柳叒子大步向古长青三人走去。
☆、第一三八章 你们可是隐世古家之人?
“真是妙哉,道爷今天遇见你真是省了来回奔波的功夫,只要把你擒在手中,我看那个缩头乌龟斐家小子和那个文家丫头还不现身。”
柳叒子走到他们桌前,突然眉头一挑面色不悦的对着古长延和邱忠说道:“道爷此时高兴不想杀生,你们还不速速滚开。”
古长延似是没有听到,目光看向他最后停留在腰间的黑剑上,面色突然变的难看起来,显然他认出要练就这把剑,需要多少人的生命。
“道长是想用我引出斐家堡的少堡主斐子言和天穹宫圣使文笙?”古长青冷漠的看着他。
“你倒是聪明。”
“不知道长想用他们做什么?”
柳叒子拉出一道重重的鼻音:“你无需知道,你们二人,本道爷已给过你们逃生的机会,既然你们不懂把握,等到了阴曹地府再去后悔吧!”
说着,他随意掷出两粒黄豆对两人****而去。
在森林中正是这小小的黄豆,令大半江湖好汉粹不及防而饮恨西去,而现在又对这一老一病出手。
黄豆带着破空声对着古长延、邱忠的眉心飞去,速度快的让古长延看不到任何痕迹。
不过一瞬,一只皱纹横生的大手稳稳抓住古长延面前的索命黄豆,大手用力一握,再打开时,手中只有一堆白色粉末。
而另一颗黄豆早已不知何时和地上的尘土相互作伴了。
柳叒子这时才认真打量起邱忠。
“小姐,这个假道士我可否将他留下?”邱忠浑浊的眼中暴出丝丝戾色。
“既然他对长延出手,忠叔就不必客气。”
古长青轻描淡写的说道,丝毫没想过邱忠是否有那个实力。
看到这一幕柳叒子顿时气笑了。
“你们的无知将会为这苍白的冬日增添几分血色。“
柳叒子持黑剑对邱忠大步走去。
黑剑周身流溢着暗红色的华光,肉眼看去总感觉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异常难受。
“饮血剑?用三万人的鲜血不断灌溉孕育的邪物,柳叒子你还真是百死不解其恨。“
一道黑芒****而来,凌厉的劲风刺的古长延脸颊生疼,古长青连忙把他带离他们的战斗范围。
邱忠大步向前一跨,右手成拳,结结实实的跟黑芒碰撞在一起。
“嘭“
一股强烈的气浪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扩散,酒楼内距离两人最近的桌椅轰然爆裂开来。
食客们顿时惊的如同鸟兽四处逃散而去,古长青护着古长延一掌拍散迅速逼近的气浪。
柳叒子面色不变,手中掐诀,饮血剑周身光芒大绽,空中旋转开来,直对着邱忠的天灵盖捣去。
邱忠右拳紧握,拳头变得暗红,阳光照耀下竟有种金属质感,远处看极似一块烧的通红的铁拳。
“嘭”
柳叒子后退半步,半空中摇摇欲坠的三阴尺光华暗淡。
此时他却懒得收回平时珍爱的三阴剑,而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邱忠,然后木讷的看向古长青姐弟两人。
“这是……阎赤阳拳?你们和隐世古家有何关系?”
“你无需知道!”
邱忠冷哼一声,通红的拳头恍若流星一样,接着砸向柳叒子。
柳叒子站在原地,手臂一招,三阴尺再次回到他的手中,看着扬起耀目红拳,极速靠近的邱忠,柳叒子竟然不做任何抵抗尽数收下他的招数。
“你以为不还手老夫就会手下留情?”
“你们可是隐世古家之人?”柳叒子擦去嘴角的血迹对着古长青问道。
“是与不是有何区别?”古长青反问。
“你们,你们真的是隐世古家之人?……”
“什么古家,忠叔将此……”古长青俏脸布满寒霜大声喝道,这时一道声音打断她的话。
“这老道长实在聒噪,忠叔可以把他丢出去吗?”古长延清晰而又疲累的声音传来。
柳叒子的目光落在这位从进门就没放在眼中的病弱少年身上,目光流转变幻莫测,可再也没有一丝凌厉伤害之意。
邱忠走到柳叒子身边,两手一只抓住他的胸口,一手抓住他的腹部就这样踢了起来。
只见一个老爷子两手通红,举着另一个满头白发的容貌年前的老者,走到窗口给扔垃圾一样把他抛了出去。
而那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竟然丝毫没有反抗,眼神一直望着那对姐弟,直到被扔了出去还一直看着那个方向。
“长青姐,我放走了天玑阁的人,你不要生气。”古长延小声的说道。
古长青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弟弟,久久不语。
“我怎会不生气,可你是我唯一的弟弟,难道我还要和你怄气?”
“你有你的想法,姐姐并不是猜不到,只是我无法过心中那关,下次若再碰上天玑阁中的人,决不会再像今日这般轻巧的放走他们!”
……
在一家府苑的花园内,文笙盘坐在一颗雪顶松树下运功疗伤,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噗”
文笙吐出一口淤血,双目睁开,熠熠生辉。
“内伤已经好的有七八成了,剩下的只要慢慢调理,两个月内一定会恢复到巅峰时期,或者再进一步也并无可能。”
一丝冷意袭来,文笙站起身来穿上放在一旁的披风,看了看天色变转身去找吴珵,边走边搓着手掌。
“寒冷让我更加注意力集中但也容易发烧啊。”
走出花园就看到吴珵走来,那早已熟悉的脸在今天看来却多了丝怦然心动的感觉。
文笙不自觉的扬起嘴角,眼神温和起来。
“身体感觉如何,伤势可有大碍?”
“已经恢复七八成,剩下的只要慢慢修养,就能痊愈。你这里可已经安排妥善了?”
“嗯,既然你身体已无大碍,那我们就即可出发吧,时间若赶得紧,今天晚上我们就能到天穹宫了。”吴珵嘴角带笑道。
文笙突然有些期待即将到达的天穹宫,以圣使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去那个有自己容身之所的地方。
不需再像往常一样以客人的身份借住他人之瓦下,虽说圣使这个身份是吴珵以别样的想法塞给她的,可是对于自己的实力,吴珵做的绝对是稳赚不赔的生意,文笙自然受的下圣使之位伴随的责任和荣光。
☆、第一三九章 廖仞峰 天穹宫
“既然如此,我们就赶快出发吧!”
马匹长嘶一声,地上卷起扬尘,两道身影消失在街角。
臧充坐在别苑最高的屋顶上,擦去嘴角酒渍,哼声道。
“你这小子竟然让你臧叔驻守在此,别以为摆着少宫主的谱老子就看不出你怎么想的,不就是不想让老子和那个新圣使碰面吗!不过那个丫头到真是个人才,如此年纪有此番武功难免心性骄躁,这样的性子不改改早晚有苦头吃。”
吴珵二人一路快马加鞭,文笙已经懒得在意旁边的景色,唯有注视着前方的身影,紧紧跟随着,仿佛她的眼前只有这个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前方的身影速度慢了下来,文笙连忙拉紧缰绳。
骏马前蹄踏到半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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