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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想当山大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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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宫女相互看了一眼,不敢违背,放轻脚步退下。
她们自然没掀开帘幕看,更何况小郎君睡在了里侧。
长仪侧过身来对着里侧,眼里带笑意。也不知这个人这些日子怎么过来的,当真是累坏了。
裴锦其实这些日房梁上都睡过的,连沐浴都不多。昨日也是为了见她,怕被嫌弃,才想着法子沐浴换衣。故此沾着香软的床榻确实好眠,薄唇微张,轻轻吐气。他本身对着长仪就一点戾气也不显,加上安静睡着,比不睡时更乖巧喜人。
长仪自然觉得他可爱,伸出淡粉色指尖在他鼻梁上轻轻点了点,又移到挺翘的睫毛上没用力地戳戳。
这几日,要多备些肉,将小狼崽子养回来。
宫女们听到时有些意外,却也不多问。毕竟公主一个多月了都胃口不佳,吃的也少,近来想开些要多吃也不奇怪。
“都退下吧。”她吩咐完就赶人。
为首的大宫女张望了一圈,认清了殿内什么也没有,只当她孤僻惯了,越发孤僻起来,领命带人出去。
端坐在扶手椅上的公主看清了她们出去,也看清了殿门被合上,才到沉香木柜前放人。
裴锦乖乖地缩在她衣裳下气也不敢多出,自己的衣袍被蜷得皱巴巴,看到她过来眼里瞬间明亮,“瑶儿……”
长仪忍不住笑,真像是在屋里,偷偷养了一个小狼崽子。
小狼崽子吃糕点吃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的时候,她就在一旁想着这几人之间的关联,许是心情欢愉的缘故,从前有些没串起来的人重新被串起来。
不过心中的这些也只是猜测,还需要验证。
而这些人中之前一直被她忽视的那一个,正兴提着裙摆在莲池边东张西望。
裴锦快速跳回木柜中,在长安进殿门之前长仪就将柜门重新关上。
两扇柜门之间有一些缝隙,不影响他呼吸。
“阿姐?”
长仪不经意地从木柜边移步过来,“下次,不必那样,小心莫要摔着。”
好几次宫女都知道往哪里请人,自然颜修也知道她在哪处,用不着猫儿似的踮着脚乱躲。
长安拿起桌上的糕点就吃,比裴锦文雅多了,小口小口慢慢咬。她比刚开始时习惯了许多,阿姐刚回来时她还抱着哭了很久,现在都觉得没什么。虽是害羞,但是那种事多了,加上阿姐告诉她没事的,就也不害怕那样了。
“头发乱了,帮你理一理。”
长安就凑过来,让阿姐将脖后的碎发往上拢了拢。
长仪指尖在她脖颈后停留片刻,又将她耳边碎发往后拢好。
小姑娘的脖颈上,除了一处暧|昧的红痕,什么也没有。颜修今日有早朝,昨夜没太狠,不过仍然抱着亲了很久。
“阿姐,四哥哥说要赐婚你和庄大人家的公子。”长安想到昨夜沐浴时,颜修抱着她哄的那些话,“庄公子长得标致,又通才学,阿姐你喜欢吗?”她之前喜欢的李家公子就是这样的,本能觉得这样的闺中没有姑娘不喜欢的。且阿姐嫁出去,就不用想法子逃出宫了。
长仪却摇头,“不喜欢。”
“可是四哥哥好像……”小姑娘很焦急,“若他真的赐婚怎么办?”即便颜修在除了床榻上之外,对她都从还像从前那般温柔,但她再也不信他的温柔了,也不信他会因为长仪不喜欢就改变主意。
“那阿姐喜欢裴锦是不是?”长安突然想到了在纸上看到很多次的名字,好奇地等着答案。
同样揪心等答案的还有柜子里侧耳听的小狼崽子。
长仪点头,“是,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犬齿的,后来觉得虎牙更可爱一点,就改成了虎牙。
想象一下小狼崽子对长仪笑,露出两颗有点尖的虎牙,嘿嘿嘿
四哥哥哄老婆,泡澡的时候慢慢哄,骗到她觉得很对很对为止。
这是长仪第一次直接表白呀~
我们学校好像要开始网上上课了……
第54章
正在吃肉的小狼崽子有种微妙的感觉,娘子在时不时看他; 那种眼神; 很像要养肥了吃掉的眼神。
于是; 他吃着吃着,就脸红了,脸越来越红; 在犹豫要不要自己脱掉衣服。
长仪确实在时不时看他; 手肘抵在案桌上; 柔美的手腕慵懒地弯着; 扶住凝脂玉面。
裴锦脸更红了; 嚼着肉的动作也越来越慢,躲闪的眼神中还隐隐散发着期待的亮光; 有些不安地揪揪背后垂至发梢的月白发带。
其实他猜得没错,他确实是在被养肥; 然后吃掉。
两人成亲之后一直没有圆房; 如今长仪身上没有不适; 也不抗拒圆房,只是担心他的身子。所以决定先养肥一些; 然后再圆房。
在宫里藏了这么久; 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比她瘦得还厉害些。
她眼里浅笑,他就一边心跳越来越快,一边给自己嘴里塞很好吃的肉。
“这些日子吃什么的?”怎么瘦了这么多。
裴锦老实回答,“去御膳房偷的。”有时候难偷; 就找糕点垫吧着,有时候糕点都找不到。
长仪又给他夹了一块鲜嫩的鸡腿肉,“多吃些。”他没说,她也能猜到,哪里那么好偷,大约时常饿着。她知道小狼崽子素来能吃的,想象了下他饿着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心疼了几分。
“瑶儿,”裴锦腮帮子里鼓鼓的,面红红,含糊不清,“你对我真好。”
距离长安离开有一个时辰了,一个时辰之前娘子说很喜欢他,想起来心里就鼓胀。
长仪捏捏他的脸,明明是杀人不眨眼的山匪,怎么偏生在自己面前这么乖啊……
给他夹什么就吃什么,可爱地大口吃掉,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还有不知道哪里来的羞涩。
午食吃过,长仪就拉着他殿内走走消食,宫女来收拾的时候也自有办法不让她们起疑。
她牵着裴锦的手,男人的手大且有力量,指腹上还有些茧,牵起来很安心。
吃饱了甚至有些撑着的裴锦一面乖乖给她牵着准备随时脱衣裳,一面默默在心里想怎么捏死那个什么庄公子,以及怎么捏死徐远安。
“瑶儿。”
“嗯?”长仪从长安脖后没有刺青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关切地问,“饿了?”
没有没有,小狼崽子拼命摇头,再被喂东西就要坏了!
他红着脸准备说话,突然俊朗的面上变了颜色,用力将长仪拽到怀里,靠到殿内一根支撑圆柱后,躲过短箭。
这一切来得太快,裴锦抱着她屏息等待,除了短箭稳稳的插在圆柱上,再无其它动静。
紧跟着从外面有宫女跑来,将要进殿,圆柱不正对着殿门,此时看不见。但是一旦进殿,就不难看见后面的身影。
长仪抬头看了小郎君一眼,这时候躲回柜中动静太大,已经来不及了。
电光火石间,小狼崽子眨眨眼睛,对她比口型,“无事。”
只片刻,寻过来的几个宫女跑到殿中,看到圆柱上的短箭和旁边站立的公主,慌忙都跪下了,“奴婢不查,让公主受惊了。”
长仪面色平静,只玉手攥紧襦裙上垂下的丝带,“怎么回事?”
她知道,让她们进来的,不是这支飞过来的短箭,而是……
“前殿屋顶上突然倒下来两个姑娘,已经派人去禀告陛下了。是奴婢不查,险些让刺客得逞,请公主责罚。”
果然……
宫女们都在外面,短箭来得快,虽有动静,却很难传到外面。真正惊扰她们的,不是短箭,而是刺客放箭前无端从屋顶上倒下的两个照月阁的姑娘。
要刺杀她,必须先杀了守着她的两个暗卫。
能在短时间内,悄无声息地杀了两个身手极好的暗卫,可见来人非同一般。
地上的宫女跪了一地,长仪只不发一言,顺着短箭射过来的角度看了一眼。碧瓦上连着青天,空旷一片。
处处是死局。新帝过来,首先查的是这支短箭和两个倒地的姑娘。短箭尚且不论,刺客很有可能是他的人。可倒地的姑娘,若真的细查,照月阁难掩。
几刻钟之后,颜修赶过来,淡淡走近,目光从短箭上扫过,行礼请罪,“让阿姐受惊了。”
俊朗的男人玉冠端正,龙袍威严,衣襟将脖颈处遮得好,行礼中也自带不凡气度。
“请阿姐放心,此事朕自会彻查,也会增派人手,多加护卫。”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处处都是对长姐的关心与尊敬。
长仪笑了,“都下去吧。”
地上跪着的宫女们不敢动,颜修使了个眼色,才都行礼下去了。
公主身姿玲珑,若不是端正守礼的姿态压着,此刻轻盈莲步走来,能叫人起些不该起的心思。
长仪走至颜修跟前,抬手将行礼的新帝扶起,“陛下这样,是折煞长仪了。”
两人目光对上,都平静深沉。
她回来之后,没怎么出去,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有些事两个人心中都已经了然。
“安儿年纪还小,陛下也要多疼惜些。”
颜修眉峰微挑,没想到她会提这个,“阿姐教训的是。”
长仪往前靠近了两步,低声轻轻说了一句,刚好能叫他听见。
四郎也轻声回了一句,刚好能让她听见。
若不知晓这里缘由,还以为是情人间的窃窃私语。
话说完,颜修恭敬守礼地往后退了一步,绕过她,拔了圆柱上的短箭,目光在圆柱上停留片刻,“那不打扰阿姐了,过会子叫人送些压惊的汤药过来。”
长仪颔首,“陛下有心了。”
见着人出去了,又等了许久,悬梁上的那个才跳下来,衣袍上沾了些灰,被他扑打掉。刚刚宫女来之前,他就顺势躲上去了。
“瑶儿。”裴锦轻轻唤了一声,从后面抱住她,贴在自己怀里,一双桃花眼里似是蒙上厚重冬雪,寒意逼人。好气,瑶儿身处险境,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长仪没看见他眼底的寒光,抬手覆盖在他手背上,呢喃一句,“刺客不是他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晚了晚了。
元宵节快乐~~~
第55章
“带下去吧。”
青鸾殿里,长仪只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黑衣刺客; 便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颜修; “还以为陛下手里的梁宫当真进不得沙子。”
颜修端正行礼; “若真的一点都进不得,小姐夫怎么能进来?”
“现在,我能?”
“不能。”
长仪微愣; “不是说好……”
“不劳阿姐特意看安儿的身子; 阿姐想知道的; 朕; 这就说。”
……
十二个时辰以前。
长仪回想着他临走时说的那一句; 默默思量。
步步死局之间,也是困顿三年之后; 她做了一个决定。
方才对峙间,确定了刺客不是他的人; 两个人心中都猜到了几分。若此事能查明; 也该找机会和四郎将在华阳发生的一切好好对一对了。
如果她猜的不错……
月色挂上梅树梢; 今夜宫外更是新增了许多护卫,正如他白日所吩咐。
帘幔垂地; 琉璃灯罩内烛火跳动; 照亮帘幔后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影子。
素白指尖轻轻勾下小郎君的衣带; 随手扔到地上,连带着的,还有姑娘的外衫。
透窗而进的夜风把帘幔轻轻吹起,能看见小郎君将怀里人抱得更紧了; 手上无意识地要挑开寝衣,被止住。
“不可以。”
“哦,对。”差点忘记了。
裴锦乖乖收手,改成用衣袖遮了怀里人有些露的玲珑身段,低头浅吻。
虽是身上动情得厉害,却一直用力忍着,没下一步动作。
长仪勾在他脖子上,扯了他的发带,柔顺的头发散落下来,搭在她精致的蝴蝶骨上。
虽是有帘幕遮挡,但在琉璃灯的映照下,两人怎样亲昵,只要推殿门而入,一眼便能瞧见。
月色高悬时,殿门被推开,带兵而入的颜修,极细微的,抽了抽嘴角。
察觉到外面的响动,长仪将小狼崽子衣襟口拢好,却还靠在人家怀里,随手勾着他垂下的一缕黑发绕在指尖,嗓音娇媚,“陛下深夜前来,所谓何事?”她这番风流至极的模样,像极了当年床榻上的女帝陛下。
“京都中有处歌楼,做些不当的营生,牵连人命,还望阿姐跟我走一趟。”
帘幔后的姑娘轻笑,“我这跟你走了,我家小夫君怎么办呢?”
颜修慢慢握紧自己腰间悬的佩剑,“一并带走。”
“那还要容人家将衣裳穿好可是?”
跟过来的御林军终于发现了帘幔后地上还有两个似衣裳的黑影,虽是训练有素,也不自觉的脸色微变。
来捉人的,没想到还顺便,捉了……
闹成这样,今夜这么多御林军看着,庄公子就算再心仪公主,估摸着庄家也没拉不下脸应这桩婚事。
颜修目光从地上的黑影上一扫而过,随后了然,嗓音恢复一贯的清冷,“阿姐说的是,都先出去。”
殿门重新被合上,不过宫殿前后都围上了御林军,且举了火把,将外间漆漆夜幕照亮,怕是只活鸟,也难飞出去。
长仪不慌不忙地穿衣,又让小狼崽子转过身来,替他将黑发束好,“出去罢。”
开门的是裴锦,正对上颜修的目光,挑衅地勾了右边唇。
“委屈阿姐了。”颜修只在他皮相上挑剔地看了一眼,就不再多看。
毕竟,没什么可,挑剔的。
长仪不急走,凉凉开口解释,“在华阳时我与裴锦便拜了天地。”
这一句,在场的围着的御林军们,各个都听得清楚又明白。其中不少世家子弟,估计不出几日,就能传满京都。
颜修捏紧腰间佩剑,“一并带下去。”
她和他比,最大的优势在于,她是女人。有些招数,女人能用,男人只能看着,并且无可奈何。
到底是公主,又是陛下特意吩咐,就算是到了天牢,也不曾委屈,由着狱卒领着往一边去。
牢房里四方案桌边先坐了一人,青衣长衫,手握纸扇。
听闻脚步声过来,徐远安回头,看到裴锦是还有些诧异,片刻后就笑了,“难得你让他吃瘪。”不愧是华阳最凶的山匪,好样的!
长仪与他对坐了另一边,姿态端正,刚刚宫殿里的风流气一点不显,趁狱卒们都出去了方才淡淡开口,“在华阳时他抱过我。”
徐远安没想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会跟裴锦提这个,企图解释,“不是,你听我说。”过了一会儿妥协,“好,可以,别打脸。”
轻功好不代表功夫好会揍人,外面狱卒听见叫了,但是陛下吩咐过,不必管事,所以也不敢进来看。
一刻钟之后……
青衫男人方才的文雅斯文气被凑得干净,狼狈爬起来,忍着胳膊上的疼痛,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裴锦太狠了,简直不是人。
这一个月多的气,才出了些。
“若知晓有今日,三年前,怎么说也要将锥帽摘下来好生瞧瞧的。”长仪将案桌上的粗瓷茶盏转了小半圈,低头慢赏瓷盏上粗朴的刻花。
没认出来,因为当年自己带了锥帽,也因为,他当年用的另一个字,致远。
徐宁当年离江南是便给自己改了字,京都人不知徐远安,只知新科状元徐宁,字致远。
所以,在华阳山,她未曾认出他来,也很难猜到。毕竟当年徐状元风雅无边,折花一笑迷倒京都中多少闺阁女子,实在难以跟一个文弱话多行为粗放的土匪联系到一起。
“请先生先说,”长仪也不绕弯子了,“有些事,我想错了,现在正好,对一对。”
徐远安也点头,神色郑重,“陛下也误会了公主些。”
若没有今日他们彼此坦白的这一句,怕是都要,这样误会下去。
“南境林家一位副将,曾经来京中,刺杀过陛下。”就在颜修要对长仪动手之前。
能轻易带动一境藩王,不仅仅是让他直接领兵离了南境,更是,让他副将进京,刺杀当时正在摄政的王爷。
“所以,当时他认为,我和林将军早就站在一处。”
“没错。”
“后来林将军来山上后,我才发觉,想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等于长仪直接官宣了,小狼崽子是他男人。偶吼吼哈哈哈
颜修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干。啊,我只是变态,你却胡搅蛮缠!!!
明天更多一点~
第56章
“不是,”面对长仪提的这个问题; 徐远安还有些诧异; “全部自缢了?”
为表诚意; 他直接坦白,“公主在华阳时,我们只刺杀过一次; 在汤碗里下的毒; 但是失手了。”
“那三郎?”
“哦; 这是我们干的。”他说话时神色间特别诚恳。
长仪凝眉不语; 那一天; 被刺杀过两次。一次是早间汤碗里下了毒,一次是半夜山间道上被截杀。第一次是四郎动的手; 第二次,另有其人。
“那我两个丫鬟?”
“也不是我们的人; ”徐远安想都没想直接摇头; 随手摊开折扇; 欲扇几下却发现手还有些痛,“我们是在客栈里伏的人。”
原来如此……
“公主怎么突然会想起来和陛下一一对质?”
长仪抿了口杯中的茶; “因为; 今日的刺客; 目的太过明显。”更何况,既然有意要杀她,哪里来赐婚一说?又为什么会留到今日?
两边都理清楚了,徐远安拂拂衣袖站起来; 忍痛行礼,“请公主耐心等待,不出明日,就见分晓。”
他说的不错,只第二日,便有人在青鸾殿行凶,被早就埋伏好的御林军当场捉拿。
新帝请了阿姐过来,长仪只看了蜷缩在地上的几个刺客一眼,“还以为陛下手里的梁宫进不得沙子。”
颜修平稳的目光从裴锦身上淡淡划过,“若进不得沙子,小姐夫怎么进来的?”
几句交锋,就转到长仪最关心的问题上。
一个不讨喜的皇子,如果不和北幽勾结,哪里来的势力?
“三年时间,大梁上下,颓靡至极。敢怒不敢言的人一旦多了起来,就有了势力,不过那时阿姐还在刀锋上,所以……”
“那安儿?”
“是北幽皇子的女儿,却与这些事毫无关联。”
也是,北幽女人,远没有梁的女人这般有地位的。
两人先前对彼此都有杀意,如今话都说开了,反倒明了。
长仪将昨日对他低声说的话重新说出来,“这些日子想了许多,金銮殿上那把龙骑,更适合陛下。”接着又补充一句,“不过若要我就这么放手,实在是不甘心。”
颜修恭敬行礼,“开春后除了科考,还要重设女官,评选才女,也自然是要女子主考才是。”
女官制度也是始于女帝,嫡公主是她一手教出来的,此事由她来做,最好。
他素来城府心思极深,更会造势用人,“阿姐与我虽是有许多误会,心总在一处的。”
长仪不急答应,就先回宫。
她嘴上说着不甘心,心里也确然不甘心。
曾经登高楼望远,志得意满。历经巨变,也懂得了,有些人,比她更适合。更适合,却也不愿就这么放手。
更何况,四郎那表面俊雅斯文的德行,看起来就有些欠揍……
夜间宫里帘幔落地,即便是枕在了小狼崽子怀里睡,还是梦到了那个死去的丫鬟。
中毒倒地,嘴唇发紫,一步步向她走来。
惊醒时已经是一声冷汗,无力地靠在夫君怀里轻轻喘息。
“瑶儿,”裴锦也醒了,抱着酥软的身子轻哄,“可是梦魇了?”
回京后梦魇多次,来来回回都是这中毒的女尸。
长仪在揪着他衣襟口渐渐稳住了乱了的心跳,却回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后间有浴池。”
身上薄汗难受,她想沐浴了。
和他一起。
如今外面也不知怎么传她,不将这坐实,岂不是要吃亏?
几个宫女进来,挑着灯烛到后间浴池边准备。如今已是夜半,却想不到公主竟要这般荒唐。
“都下去吧。”她只穿了单薄的寝衣,连莹莹玉足都露在外面,玲珑骰子一般的脚腕,精致的让人忍不住握在手里。
几个宫女将花瓣对着迷蒙雾气洒进去,一个个垂头称是。自然要下去,再不下去,都要脸红。
水雾气弥散开来,新驸马还在屏风那一边刚刚解了外袍。
长仪想了想,到底羞怯,寝衣未解,便下了水。
清澈的池水刚刚没到她肩边,不经意间往上靠住池壁,贴身的寝衣露出来几分。却更勾人,最怕那,犹抱琵琶半遮面。虽是衣裳未脱,但曼妙曲线更显。
裴锦从屏风后转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俊朗微红的面上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看着,喉结缓缓滚动,无意识一歪头,又单纯又流氓。
“愣着做什么?”才刚刚入水,她的声音就给满池的热水气泡软了,娇媚无边,要往人的骨子里酥。
小狼崽子也没脱寝衣,不过半敞开,露出紧实精壮的胸腹,也跟着入水了。随手拨开挡住的花瓣,眼里清澈,一步步向她走来。
他头发也被水雾润湿了,乖巧地贴在脖颈上,鼻梁上淡痣孤星一般,衬他来时更像个幼犬,一步步往主人那里挪。
他慢慢走过来时,长仪在心里想,不能怪他是小色|胚子,是自己勾他的。
在山上那戏是自己勾着他演,如今这浴池也是自己勾着他下,勾着他像丢了魂的小犬儿,又乖又黏地走过来。
池水热,长仪随手捏起一瓣花瓣,淡粉色花瓣似落在澄澈美玉间,又落在小狼崽子精致的锁骨上,由灵巧指尖,顺着锁骨擦过。
他只对她好欺负,她就将骨子里那点坏和妖,都给他一个人看。
只相互看了一眼,裴锦就将她卷到怀里吻。
瑶儿在山上说,可以那样那样,他等了一个多月,终于等来了那样那样。
长仪靠在他怀里,娇软无力,浮萍一般,由着狂风乱玉,将它打得颤颤的。唇齿间涎液勾扯,银丝流下。一两声□□,也被着乱雨打散,没在他的口齿中,没在他越来越深的吻中。
桃花眼里明亮又痴,手下单薄寝衣不是被挑开的,是被撕开的。
她背抵住浴池,像靠着那日华阳县路边摇摇的大树,枯枝挡着两个人亲昵的状态。小狼崽子将没做完的梦做完。
“郎君。”像是她第一次唤他,跌落在满山风声里,跟着桦树林叶摇摇坠坠,襦裙角沾了血,低眉顺眼。
他勾着她下巴将她精致的脸庞抬起来,同时……
浴池里清水被搅乱,满池花瓣胡乱地飘着,像是没根的雨,碎在层层片片的涟漪中。
杨柳枝下无根水,汇入两瓣红莲中。
夜都不知过了多久,水面上才重新平稳下来,上头飘的花瓣,残红一般,支离破碎。
“全忘了。”裴锦有些懊恼,小声埋怨自己之后,埋在她肩窝上,长长吐气。
什么忘了?
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开口问。
倘若她问,脸许是比现在还要红。
池水里已经有些凉了,裴锦抱住她,披了干净的寝衣,转过屏风回床榻上。
刚刚放床榻上,想退开,退了一半,小狼崽子生生地止了动作,眸色再次深沉,绷起身子,欺身覆上来。
暗香浮动牡丹色,芙蓉玉暖雪灵芝。
这般好处,哪那么容易停得下来。
没尝过这滋味的小郎君,当下就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哪里能退得开?
沉沉夜色给打压得颤颤歪歪,连着天边上一轮月,都跟着抖手洒些清辉,零零落落地沾到殿外水池中。
春色将至,夜里都不冷。
美人杏眼上都沾了早春的露,顺着凝脂玉面淌下。滚烫的床榻上,又撕扯坏了一间寝衣。
裴锦看着瑶儿哭了,心疼,心里疼死了,手上动作却越来越重,眼睛都更红。
这样的哭,专叫人心里疼,又疼又痒。
诗赋中有云:不知东方之既白。
此刻天色发白,宫女们垂手等在殿外,都不敢进来收拾。
殿里传来一声清润的男声,揉着沙哑,“备水。”
裴锦一夜未眠,此刻更是满足地勾着笑,真真是个好夜,方才才停下……瑶儿累得睡在他怀里,身上已经没了半点力气,却不再梦魇了。
宫女们照着吩咐进来,却不敢多看,帘幕也不敢掀,安静备水。刚过来时以为里头已经睡下,今日会晚起些。不曾想还未推殿门就听见那声音,她们公主的声音,娇软勾人,却像根扯要断了的线,不知随着什么,断断续续。如此一来,都不敢进去了。有些没见过事的,听得身上都痒了痒。
新驸马许是不喜欢留人,宫女们才收拾好,想着要不要伺候沐浴,犹豫要上前,就被赶了,“出去。”若不是心情极好,怕是还要在前面带个“滚。”
调子上不耐烦,却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愿吵醒怀里人。
不过脾气却暴露出来,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儿。
日后怕是沐浴这事,公主再也不要宫人伺候了。
先皇丧期未过,公主便如此荒淫,平白在宫里多出来一个来历不明的裴锦。新帝宫里也藏着一个,两个聪慧的儿女,都是不孝的。
有人这么想着,又被新帝周身的肃正之气,处事严明却不失宽容的气度折倒。庄公子那婚事算是搅了局,新帝也有些无奈,其他事上恩裳宽慰了两句,预备着开春就封驸马,并且立后。
这边旨意还没拟,快马加急信:林将军进了京。
作者有话要说: 有奖问答:裴锦忘了啥,猜对了发红包,答案下期公布。
我发现一件事,其实前面十几章我就开过特别小的车,但是好像都没发现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提醒一下:花鸟点在孤山上。
PS:因为准备考研的关系,每天更新的时间我往后推了推呀,还是日更,不过可能有点晚了,可以留着第二天看呀~~爱你们,嘬~
第57章
床榻上的檀香沾着暖气,小狼崽子将存在就有点烦人的宫女赶出去; 浅浅吻长仪睡中的侧脸。
他知道瑶儿昨夜之前梦魇了; 秀丽的额角浮着冷汗; 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惹人心疼。如今她睡得安稳,他也觉得放心些; 孩子气地埋头在她肩窝上蹭蹭。
那事像是久旱逢的那场甘露; 太过舒适了些。
他也没控制好自己; 最后像只饿狼; 一遍一遍; 就是不放过。
又亲吻了许久,才抱她去沐浴……
过了些时候长仪也醒了; 慵懒地靠在他怀里,透过半朦胧的素色帘幔看外头光景。
有风顺着半开的雕花窗飘进来; 将帘幔吹得蓬起; 融融的春意爬上窗棂; 隐隐闻得几声鸟鸣。
她没忍住面上一羞,有些感觉; 身体是骗不了的。“何时了?”开口时声音都哑了。
裴锦老实地摇头; 他不知; 也没想。鸳鸯帐里好,哪里晓得何时?
“瑶儿,你在怕什么?”小狼崽子眼里单纯又焦急,憋了许久还是担心地问出来; 捉了她的玉手搭在自己起伏的胸膛上。
长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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