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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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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恒的脸,倏忽成了猪血。
  黑灯瞎火的叫声……
  那股酝酿在鼻子里的鼻血,终于没禁住这句信息量太大的话的撩拨,喷了出来。
  说他流氓。
  她才是流氓!
  眼看容恒喷鼻血,苏清哈哈的笑起来,“没想到,我魅力这么大啊!”
  扯了自己这半的床单给容恒堵鼻子,苏清坐在不铺床单的锦花褥子上,笑道:“我真是一个集美貌与智慧还有武力于一身的奇女子,在外,威武雄壮,在内,貌美如花。”
  容恒……
  堵着鼻血,翻了自恋的某人一眼,“如花,给我倒杯水!”
  如花……
  你全家都如花!
  不过看着容某人半脸血可怜兮兮的样子,苏清就没怼他,翻身下地,到了一盏茶。
  “我喂你啊。”
  容恒点头。
  苏清就给自己嘴里灌了一口茶。
  容恒……
  “这是给我倒的茶……”
  话未说完,苏清俯身,唇压了上来,堵住他后半句话。
  顿时……
  鼻血如泉!
  喷涌不尽!
  舌齿缠绵,足足纠缠了几盏茶的功夫,才才恋恋不舍分开。
  苏清笑意盈盈立在那,问容恒,“难道这不是我喂你?”
  容恒回味着方才的缠绵,看苏清,越看越觉得佳人含笑,倾国倾城。
  不由道:“我母妃的养颜粉,果然好用。”
  苏清……
  “你大爷的!是老子原本底子好!”
  容恒……
  刚刚不是还如胶似漆?
  这怎么就问候他入黄泉好几年的大爷了!
  一抖眼皮,容恒看着苏清。
  不及容恒开口,苏清在对面椅子坐下,“何起恪,不是你亲舅舅。”
  容恒……
  这才问候了他大爷,又开始提他舅舅?
  刚刚不是还要和他研究生孩子?这把他鼻血撩出来了,她熄火了?
  幽幽看着苏清,
  苏清直接无视容恒的目光,翘着二郎腿坐着,一掸衣袍,把泸辉招的那些话,告诉了容恒。
  话音落下,容恒身上被撩起的烈火,就灭了。
  神色肃然,道:“我只知道,大皇子和泸定中关系匪浅,却从不知道我舅舅,不,何起恪,却从不知道何起恪和我母妃之间的事。”
  顿了一瞬,容恒看向苏清,“你还是进宫一趟吧,把事情和我母妃说一声。”
  苏清变笑,“原本也是要进宫的,只是太想你了,就先回来看看你。”
  说完,苏清起身,“行,你睡着吧,我晚上回来再陪你。”
  抬脚走了。
  容恒……
  太想他了,回来给他鼻子放点血走了?!
  苏清前脚出去,长青便进来了。
  一进门,看到容恒手侧血糊糊的床单,长青顿时就惊呆了。
  错愕的看着容恒,“殿下?您和王妃……圆房了?”
  语气,震惊中,带着难以消化的匪夷所思。
  “殿下,您这伤口,动都动弹不得,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圆房,您怎么搞得自己一嘴的血!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不解
  画面太过惊悚,吓得长青脑子都不转了。
  语落,想都没想,脱口道:“您在尝王妃流的血?”
  问出这么恶心的问题,长青的声音都在颤抖。
  容恒……
  “知道恶心你胡说什么!这是本王的鼻血!这脑子原本就小,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什么!罚你去练一个时辰龟息功去!”
  长青……
  “殿下,真的不怪小的啊,您看,刚刚屋里,就您和王妃两个人,王妃离开的时候,又是满面春风一夜生欢的表情……”
  容恒冷眼盯着长青,“一夜生欢?嗯?你怎么知道什么是一夜生欢的表情?”
  长青……
  眼角一抽,怂的立刻垂头。
  容恒幽幽道:“你去生欢了?”
  说着,带着恶趣味的笑,“本王有几天没见福星了。”
  吓得长青立刻抬头,“殿下,您不能给奴才告黑状啊,奴才从来不干那种事,奴才嫌脏!”
  容恒瞧着他,“那你是怎么知道,什么叫一夜生欢?”
  长青结结巴巴道:“有几次,奴才陪福星去碎花楼玩,瞧见过恩客们离场时的样子,就是王妃刚刚的表情。”
  容恒的脸,蓦地就黑了。
  恩客?!
  长青只以为容恒是和他脸黑,立刻举起三根手指头,“真的,殿下,奴才说的都是真话。”
  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两个时辰龟息功,不许再说话。”
  长青差点哭了!
  怎么刚刚还一个时辰,现在就成两个时辰了?
  他好像也没说什么啊……
  可怜巴巴望着容恒,默默竖起一根手指头:奴才再说一句话。
  容恒……
  长青以前不这样啊,这活宝的,都从哪学的啊!
  “说。”
  长青立刻道:“朝晖郡主得了平阳侯夫人一个了不得的把柄,想要用这个来威胁您,方才您睡着,朝晖郡主跟前的徐妈妈来过,福云引她进来的时候,她又忽然离开,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容恒一皱眉。
  王氏的秘密?
  难道是与三和堂的秘密?
  “你派个人,盯着点朝晖郡主。”
  长青立刻狗腿道:“那奴才的龟息功……”
  容恒笑道:“派完人,回去再练。”
  长青……
  而这个时候,苏清已经稳稳的坐在慧妃的寝宫,将有关何起恪的事,告诉了慧妃。
  慧妃一张脸,阴晴不定,已经沉默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
  苏清就静静的等着她。
  直到苏清面前,一盘子点心被她吃完,慧妃终是幽幽抬眸,看向苏清,叹出一口气。
  “他的确不是我的亲哥哥,我是何家收养的。”
  苏清默默等着慧妃的下文。
  慧妃再开口,声音沧桑而沉重,仿佛开启了积满灰尘的箱子。
  “何家收养我那年,我已经十三了,家里人死的死亡的亡,我生着病,发高烧,晕倒在京都到真定的路上,被何家的老夫人捡了回去。”
  “原本,老夫人捡我回去,瞧我无依无靠伶仃一人,是想要留了我给何起恪做妾的。”
  说着,慧妃的眼睛,望向那一片光亮的窗子,嘴角噙着苦笑。
  阳光打进她的眼里,照不暖眼底的寒潭。
  “一切都说定了,只等着我及笄,我就是何起恪的人了,偏皇上大选,何家女在真定县定下的名单中,何家老太太舍不得她女儿,就用我冒充了她女儿进宫。”
  “谁能想到,我没有做何起恪的妾,却成了陛下的慧妃,”一顿,嘴角的苦笑渐渐柔和下来,“造化弄人吧。”
  苏清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慧妃说的轻描淡写,甚至,连感情色彩语气起伏都被她忽略了。
  可……
  她是如何家破人亡的?
  十三岁的年纪,早就是什么都懂的年纪。
  家里人全都死了,唯独她活着,当时的那种活着,怕是比死了还要难受吧。
  好容易被人救了,却要被留下给人家做妾,她抗争了吗?她反对了吗?在何家,她被欺负了吗?
  何起恪对她……
  苏清不敢想。
  一个弱女子,在那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环境下,过得有多艰难,只要稍稍一想,她心里就难受。
  后来,代替何家女进宫,从小小的秀女,在毫无身份背景的情况下,一路爬到慧妃这个位置。
  她都经历了什么!
  宫斗何其惨烈,单单看看甄嬛传就知道了。
  除了彼此利用和彼此算计,这宫里,还有什么!
  甄嬛与沈眉庄吗?那只是蝴蝶一梦的美好愿望吧。
  何况,慧妃还生了儿子。
  难怪容恒那些年……
  一想到容恒吃的苦,苏清有些鼻子发酸。
  慧妃的声音顿了一小会儿,叹了几口气,又道:“后来,我在宫里的位份越来越高,何家凭着我的裙带关系,在真定也就越来越顺。”
  苏清微微动了动眉心,“可……母妃为何要父皇下旨,不许何家女嫁给九殿下呢?”
  这话一问,慧妃眼底的神色,骤然凛冽起来。
  犹如一只保护幼崽的母豹子。
  “何家人,贪得无厌,我岂能让他们毁了恒儿!”
  说及此,慧妃眼角眉梢的厌恶,浓烈至极。
  苏清有些不解。
  慧妃如此厌恶何家人,何家人还如何凭借慧妃的裙带关系,在真定兴风作浪呢?
  他们是拿住了慧妃的把柄吗?
  那皇上呢?
  单单是因为宠爱慧妃,就对真定的何起恪,一味纵容吗?
  苏清心下摇头。
  皇上虽然看上去和蔼可亲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可骨子里,皇上的原则很强。
  他不认同的事,绝不会看任何人的面子。
  那也就是,何起恪所掌握的秘密,与皇上难道也有关系?
  可为什么又与大皇子扯上关系。
  大皇子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一时间,脑中思绪,纷乱如麻。
  心思辗转,慧妃朝苏清笑道:“何家的事,你不必理会,既然泸辉做错了事,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何起恪若是用我来威胁你,大可不必理会,至于何起恪……”
  冷笑幽幽,慧妃道:“他不敢将那他手里那点有关我的事,抖搂出去,他舍不得他在真定的逍遥日子。”
  苏清很想问,何起恪到底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可慧妃这样子,明显是不打算说。
  苏清只得作罢。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不对
  又和慧妃说了几盏茶的话,眼见慧妃神思有些飘散,苏清便行礼告退。
  苏清前脚一走,慧妃便吩咐青穗,“快,给平阳侯夫人递个信儿,就说真定那边,何家和大皇子也有关系,让她当心大皇子。”
  青穗应命,立刻执行。
  青穗一走,慧妃沉沉叹了口气,起身去沐浴。
  在王氏进宫和她表明身份之前,她以为,这辈子见不到王氏了。
  她也以为,当年的那些事,这辈子,就这样了。
  毕竟,她自己,实在无力改变什么。
  她能做的,就是好好护住自己的儿子。
  热气缭绕,她将自己浸泡其中,氤氲的热气却也阻不住她眼底心头的寒意。
  有些人,一时是白眼狼,一辈子就是白眼狼。
  喂不熟的。
  要想不被狼咬死,就只有一个办法。
  杀了狼。
  ……
  离了慧妃的寝宫,直奔御书房。
  她是说一不二的将军。
  可她也是皇上的臣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做什么事,再嚣张,也得得到皇上的认可,那才有嚣张的资本。
  苏清进去的时候,皇上正在训斥云霞公主。
  尴尬的一顿步,苏清道:“父皇,儿臣且先去外面等着吧。”
  皇上横了云霞公主一眼,朝苏清道:“不必,你就坐这里就是。”
  云霞公主朝皇上翻个白眼,转而朝苏清道:“真的不用,毕竟,要不是你是女的,咱俩差点就成亲呢!”
  苏清……
  正要坐下的动作,就一僵,险些腰间盘突出了。
  云霞公主不是皇后的嫡公主吗?怎么说话……这么不拘小节!
  不过,她喜欢。
  皇上横了云霞公主一眼,“规矩呢?怎么和你皇嫂说话!”
  被训斥,云霞公主立刻垂眸,低头不语。
  不过,从苏清的角度看,看不到一点认错的样子。
  皇上黑着脸,叹出一口气,“朕让你去学功夫,是让你强身健体的,不是让你打架斗殴的!你看看你,好好一个公主,跟着人去打群架,像什么话!”
  苏清脑中的小灯泡,嗖的就亮了。
  打群架?
  这么劲爆!
  顿时满眼兴趣,带着刮目三分的眼神,偷偷看向云霞公主。
  云霞公主一脸不服气的表情,看向皇上,“父皇,儿臣那不叫打群架,儿臣那是试探。”
  皇上没好气道:“试探什么!堂堂公主,成何体统!”
  云霞公主脖子一横,道:“父皇不经儿臣同意,就打算把儿臣许配给定国公的儿子,儿臣总要知道他是个什么人!父皇不应该听他们一面之词,也该听听儿臣的。”
  皇上黑着脸,“你还有理了!”
  云霞公主就道:“儿臣若是不出手,怎么知道那个怂包不光是个色鬼还是个软蛋呢!”
  “正经好儿郎,要么用功读书,科举入仕,要么投身军营,建功立业,他呢,成天泡在碎花楼,被儿臣当场捉奸,还拒不认罪。”
  “要不是儿臣一顿打,他和他爹到现在都是死鸭子嘴呢,儿臣若非把他揍残在碎花楼,定国公能承认他儿子不是个东西!”
  “父皇,儿臣可是您的亲女儿,您不能为了把儿臣嫁出去而把儿臣嫁出去啊,儿臣宁缺毋滥!”
  云霞公主一番慷慨激昂义正言辞,说的宛若一个女英雄。
  苏清震惊之下,对她的看法,立刻改观。
  之前,只以为她是个娇滴滴的公主。
  虽然拜了师傅舞刀弄枪,不过也是好奇,玩玩而已。
  却没想到,她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
  这说话的语气,这用的词……简直同道中人啊!
  皇上虽然生气,可女儿到底是自己的,定国公的儿子逛窑子被他女儿抓个现行,这事儿,他也心里气得慌。
  可再气……
  一拍桌子,皇上道:“那你也不能把他直接打残了啊!”
  云霞公主不服气道:“父皇,不是儿臣要把他打残,是他自己要求的,他和儿臣打赌,说如果儿臣能一掌劈断碎花楼的柱子,他就主动解除婚约,如果不能,纵然再怎么如何,他也不会放手。”
  “父皇,他都这么说了,儿臣能不应战?儿臣也没想到,碎花楼的柱子断了,恰好就砸他腿上啊!柱子是他让劈的,他腿断了,凭什么儿臣负责!”
  皇上被云霞公主犀利而有理的言辞怼的说不上话。
  愤怒一拍桌子,朝苏清道:“你说说她,还有理了!”
  苏清一敛心思,察言观色,立刻顺着皇上的意思道:“公主的确有些过分了。”
  云霞公主满目匪夷所思,“你也觉得我不对?”
  苏清点头,“嗯。”
  皇上松下一口气,“告诉她,她到底哪里不对!”
  苏清看了皇上一眼,转而认真道:“公主身份高贵,怎么能随便与人赌博呢!”
  皇上正要端起茶喝一口润润嗓子压压火气。
  闻言,差点没喷了。
  努力咽下那口水,梗的嗓子眼生疼。
  云霞公主……
  “你这么一说,果然好像是我不对,我是公主,怎么能赌博呢!”
  说完,转头朝皇上一行礼,“父皇,儿臣认错。”
  皇上……
  他苦口婆心劝了半天,又黑脸盛怒的骂了半天,云霞都梗着脖子一副死不认错的样子。
  这……这就认错了?
  可这错认的……
  一抖眼角,皇上只觉,此时此刻,唯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的心情:无语。
  一摆手,皇上无奈一叹,“回去找你母后,把女训抄一遍!”
  云霞公主二话没说,就道:“是,儿臣这就去。”
  说完,转身离开。
  她一走,皇上长长叹出一口气,无力的把自己个瘫在椅子上。
  苏清瞧着皇上的样子,心下跟着一叹。
  皇上仿佛听到了她心头的叹息,半阖着眼,幽幽道:“怎么?你也觉得,朕给云霞定下的婚事不妥?”
  苏清忙起身道:“儿臣与定国公不熟,和定国公的嫡子,倒是有过几面之缘,不过,皆是在碎花楼,曾经还为了争头牌,大打出手过,他功夫一般,家奴却是凶狠。”
  不过几句话,把定国公的嫡子,人品全都暴露。
  淫棍。
  好斗殴。
  豢养恶奴。
  皇上一皱眉。
  定国公的儿子,真的这么恶劣?


第三百九十九章 中毒
  再一皱眉。
  幽幽看向苏清。
  为了争头牌,和人大打出手,一个是他为女儿定下的未婚驸马,一个是他已经进门的儿媳妇……
  忽然,皇上感受到了生活的恶意。
  ……
  深深吸了口气,皇上决定,把这个未婚驸马的事,暂时丢至一旁,朝苏清道:“进宫可是有何事?”
  苏清便将邢副将的家事以及泸辉招出的那些有关大皇子和何家的事,详细的回禀出来。
  皇上听着,一张脸越来越黑。
  世上竟有如此毒妇,对自己的女儿,这般下手!
  世上更是有何家这样无耻的人家。
  他们的**沟壑,纵然赔上整个大夏,怕也填不满。
  以为捏住了慧妃的身世,就能成为威胁他和慧妃的把柄,真是……
  殊不知,死人才是这世上,最干净的!
  死了,什么把柄都荡然无存!
  死死一捏拳,奋力砸在桌上,皇上眼底喷射着一股怒火,怒火带着三分憋屈。
  苏清瞧着,心头微讶。
  憋屈?
  堂堂一代帝王,对上无官无职的何家,怎么会有憋屈的感觉?
  心头闪过狐疑,苏清垂眸立在那。
  御书房的气氛,因着这个话题而沉重的发闷。
  皇上坐在龙椅上,沉默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朝苏清看过去,“你才和泸定中要了五十万两?”
  猛地开口,声音有些暗哑。
  苏清……
  皇上,合着您沉默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消化这个数目?
  只是,怎么感觉您这语气,儿臣要少了?
  眼角一颤,苏清错愕看向皇上,“嗯,五十万两……白银,儿臣让他明儿一早从真定送来。”
  “为什么是五十万两?”
  苏清……
  陛下,这是整件事情的重点吗?
  “儿臣想着,五十万两,对于一个县丞来说,是一笔天价巨款,毕竟当日大理寺卿受理长公主一案,也才搜出那么点银子来,儿臣原本是想要为难他一下,顺便把事情闹得声势大些。”
  顿了一瞬,苏清扯嘴道:“儿臣没想到,五十万两,他说拿得出就拿得出啊。”
  皇上面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的神色,只问苏清,“为何要把邢副将的事,闹大了?”
  苏清便道:“将士在外,热血厮杀,命不保夕,儿臣不能让他们有后顾之忧,邢副将的事,就算儿臣不喧闹出来,迟早也会细雨无声的传播开来。”
  “与其被人传播,还不知谣言要被传成什么样,不如儿臣自己将事情声势浩大的闹开,也让天下人知道,欺负军人家属欺负军人的后果是什么!”
  皇上面无表情,深邃的目光是君主特有的冥黑。
  “你就不怕,自己的名声被败坏?”
  苏清一笑,“儿臣好像也没什么好名声可败坏的。”
  皇上忽的一笑,“五十万两,你要怎么用?”
  “十万两给邢副将,毕竟他是受害者,至于他要如何用,儿臣既是给了便无权干涉,余下四十万两,算作军费,儿臣分文不动。”
  皇上颔首。
  忽然,皇上觉得,他的几个儿子,在气魄和手段上,似乎还不如苏清。
  几个皇子夺嫡,端的都是见不得台面的勾当。
  尤其是老大那个不成器的!
  反观苏清,虽然名声的确不好,可做事情,无论好歹,全都光明正大。
  虽然手法狠辣了些,可到底也没有冤屈了谁。
  这一点,他们不及啊!
  苏清这性子……
  像了谁?
  瞧着苏清,皇上脑中,蓦地浮出熹贵妃的样子,心下顿时一惊,随即扯嘴苦笑。
  苏清怎么会像熹贵妃呢!
  熹贵妃是他娘,又不是苏清的娘。
  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拨至一旁,皇上道:“泸定中的案子,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至于何起恪和大皇子,不必理会,如果何起恪非要参与其中……”
  顿了一瞬,皇上嘴角勾着薄凉的笑,“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必顾及慧妃,慧妃那里,朕同她去说。”
  苏清……
  儿臣能说,儿臣是从慧妃那里来的吗?
  算了,还是你们自己沟通吧。
  该回禀的事回禀完,皇上的态度也拿到了,苏清行礼告退。
  苏清前脚一走,皇上便长叹一口气,“把老大给朕带来。”
  福公公得令,转头吩咐一个小侍。
  御书房里,不知是天热还是怎么,闷得人有些上不来气。
  皇上起身,负手走出御书房,在院中廊下而立。
  瞧着远处的天际似是有阴云滚滚,皇上低声哑然道:“何起恪,朕真是留不得他了。”
  背后,福公公眼皮一跳,没敢说话。
  何起恪知道慧妃娘娘的真实身份。
  而慧妃娘娘的真实身份,对皇上而言,又是一种强大的威胁。
  一旦慧妃娘娘的身份被宣扬出去,皇上这把龙椅,怕是都要颤几颤了。
  皇上不怕龙椅颤。
  他当初既是有铁血的手段登基,现在便有铁血的手段镇压。
  可他不愿因为此事,闹得天下不安。
  若是何起恪当真撕破脸,将这给他荣华富贵的秘密宣扬出去……
  负在背后的手捏拳,皇上眼中,杀意毕现。
  不过多时,大皇子被带来。
  不过才禁足几天,大皇子姿容憔悴的不像样。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皇上心头纵然再大的怒火,瞧见他这个样子,也心疼的徒然一颤。
  “怎么搞成这样子?”
  大皇子跪地行礼,痛哭流涕,“儿臣愧对父皇信任,皇弟依仗,昼夜难安,寝食难行,许是思虑过重,有些发烧。”
  发烧?
  皇上皱眉看着他,没好气道:“起来说话。”
  语落,吩咐道:“让御医来给他瞧瞧。”
  福公公得令,当即执行,须臾,太医院院使提着药箱急急奔来。
  搭脉一诊,太医院院使不禁面色大变。
  皇上跟着气息一提,“怎么?”
  语气里的关心,浓烈急促。
  大皇子嘴角眼底,便蓄了一层迷迷蒙蒙的笑,一闪而过,让人来不及捕捉其中意思。
  太医院院使抱拳回禀,“陛下,大皇子殿下,是中毒了。”
  此语一出,皇上的脸,骤然黑了下来。
  大皇子一脸错愕惶恐,“中毒?怎么会中毒?”


第四百章 小厮
  皇上阴沉着脸,深深凝了大皇子一眼。
  这件事,会是他这个善于伪装的儿子自己动的手脚吗?
  心下有疑惑,可父子天性,皇上却不自觉的竭力排斥这种疑惑。
  更何况,他今日传召大皇子,是突然意起,并非刻意安排。
  若是大皇子自己动的手脚,他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传召他呢?
  毕竟,老四被禁足,他可是一次都没有传召过。
  心头思绪起伏,皇上朝太医院院使看过去。
  太医院院使道:“大皇子体内的毒素,有些像当日九殿下的。”
  皇上……
  像恒儿的?
  恒儿体内的毒,是老四下的。
  老四都被圈禁了!
  满目不解,皇上看着太医院院使,太医院院使道:“臣也只是凭着脉象猜测,却不能准确断定就是同一种,臣需要检查一下大皇子殿下的平日饮食。”
  皇上点头,立刻点了一个小內侍,让他引着太医院院使直奔大皇子府邸。
  为了预防万一,皇上又点了禁军随行。
  他们一走,大皇子目光颤抖,朝皇上道:“父皇,儿臣……”
  说着,话音一顿,重重一磕头,“儿臣真的知错了,儿臣鬼迷心窍,才会对五弟做出那种事。”
  皇上深吸了口气,却有种叹不出的感觉。
  在抄手游廊坐了,瞧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儿子,心头堵得厉害。
  泸定中为了他那个不争气的坑爹儿子,糟心又糟钱。
  他又何尝不是。
  “你和何起恪,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
  大皇子闻言,脸上骤然浮现出震惊和悚然,抬眼看皇上,满目的惊惧,“父皇,儿臣,儿臣……”
  害怕之下,竟是连话都说不出。
  皇上一个冷笑,“你不必否认,朕既是问你,就是知道了这件事,莫让朕失望。”
  大皇子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惨白着一张脸,瘫坐在地上。
  “三年前,何起恪找到了儿臣,他……他告诉了儿臣一个有关慧妃娘娘的秘密,他说,儿臣只要和他联手,凭着这个秘密,儿臣就能……”
  恍然看了皇上一眼,大皇子吞下一口口水,没敢再继续说余下的几个字:登上皇位。
  皇上的脸,铁青。
  何起恪这个老匹夫!
  他好好的儿子,都被那个老东西给带坏了。
  狠狠瞪了大皇子一眼,皇上没好气道:“既是有了那个秘密,你们联手就能坐上朕的位置,为何还要害你五弟!”
  大皇子哆嗦道:“儿臣原本是不肖想的,是何起恪屡屡提起,儿臣才有了这心思,可儿臣觉得,慧妃娘娘的秘密,有关陛下,有关大夏江山,不到万不得已,儿臣绝不会动,为了护住那个秘密,儿臣才对五弟下手。”
  顿了一下,颤抖着吸了口气。
  大皇子继续道:“儿臣想着,只要用别的手段走到那一步,一样可以成功,还保住了那个秘密。”
  说着,大皇子忽然痛哭流涕起来。
  “父皇,儿臣起初是动了心思,可在这个过程中,儿臣也过得很煎熬啊,每日挖空心思的去害自己的手足,儿臣夜夜噩梦难缠。”
  “可自从何起恪告诉儿臣那个秘密,儿臣又收不得手,儿臣唯恐,儿臣若不能成功,他就去找别人,万一,别人一时冲动,将那秘密闹出去,父皇该如何!”
  椎心泣血的话,大皇子说的极其感人。
  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皇上有些心软。
  老大这是为了护住那个秘密,不得已被赶鸭子上架?
  “之前,你为何不曾辩解?”
  大皇子抹泪道:“儿臣宁愿这件事,一辈子烂在儿臣肚子里,也不想讲出来让父皇心烦。”
  皇上……
  自己的儿子,父子亲情摆在那,他能怎么办!
  之前厌恶大皇子肖像齐王。
  现在,事实证明,大皇子并非像齐王,而只是为了护住那个被何起恪利用的秘密。
  皇上心头,便有些释怀。
  “你起来吧。”
  大皇子跪在地上,哭的浑身发软,“儿臣跪着吧,跪着,儿臣心里好受些。”
  皇上的鼻子,跟着就是一酸。
  自己的儿子自己心疼。
  圈禁也好惩罚也罢,还不是嫌他们不成器!
  “扶他起来。”
  福公公应命,立刻上前,“殿下,起来说话,虽是夏日,地上到底寒凉,殿下病了,又是惹陛下心疼。”
  大皇子这才借着福公公的势,起身。
  皇上抬手指了对面的长条廊凳。
  福公公扶着大皇子坐了。
  皇上道:“知道那件事的,除了你和何起恪,还有谁?”
  大皇子便道:“还有真定县丞泸定中,至于他儿子是不是知道,儿臣就不清楚了。”
  皇上幽幽道:“这些年,泸定中在真定,用尽手段敛财,你可知道?”
  大皇子一愣。
  一脸的茫然无辜。
  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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