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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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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诡异的逻辑,他问过他爹,但是他爹没有解释。
他爹没解释给他听,他就没法解释给苏清听。
没得到解释,苏清就吩咐福星,“打!”
福星才一鞭子落下,一道苍老而焦灼的声音就传来,“住手!住手!”
苏清撩了撩眼皮,朝来人看去。
福星看了苏清一眼,转头手起鞭落,啪的抽了上去。
看到亲爹,泸辉一声嚎叫惊天动地。
听到儿子的惨叫声,泸定中心都要碎了,“住手,住手啊,不要打了!”
上前就去夺福星手里的鞭子。
他想的很简单。
他是真定的县丞,眼前这人只是王妃跟前的个随从,不过是个奴才,他抢夺鞭子,这人还敢反抗不成!
然而……
想象是丰满的。
泸定中一把夺去,没从福星手里拔出鞭子。
愤怒之下,再去夺,依旧没拔出来。
继续用力……
泸定中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有从福星手里将鞭子夺下来。
福星举着鞭子,满眼杀气看着和她抢鞭子的泸定中,幽幽道:“好玩吗?”
泸定中……
满头大汗,面色涨红,恼羞成怒转头看向苏清。
苏清却是凉凉看着泸定中,在泸定中开口前,冷声道:“不知道泸大人是眼里没我这个王妃呢还是没有九殿下这个皇子呢,见到我,礼都不行就上前夺我随从的鞭子!”
泸定中顿时一个激灵。
方才心疼儿子只顾着着急,只记得苏清紫荆将军的官职倒忘记她九王妃的身份。
一个寒颤打过,羞愤恼怒就被冲散。
“下官真定县县丞泸定中给王妃请安。”
泸定中深吸一口语气,毕恭毕敬给苏清行了个礼。
毕竟儿子在人家手里。
“王妃息怒,下官教子无方,让犬子做出不知天高地厚的事,下官必定严惩不贷。”
苏清冷冷注视着他,“你打算怎么严惩不贷?”
泸定中忙道:“犬子所做之事,虽然无耻,可并不犯法,小月并非犬子害死,红梅也是心甘情愿,并非犬子逼迫……”
“放你大爷的屁!”还不等苏清发话,福星就忍不住了,抄起鞭子朝泸辉一鞭子抽下去。
泸辉顿时登着脖子一声叫。
泸定中心头狠狠一哆嗦,心疼的看向儿子,转头朝苏清道:“王妃这是什么意思?王妃纵是再位高权重,也不该这样擅用私刑。”
苏清瞧着泸定中,凝了他片刻,嚯的起身,一抖衣袍。
“我就擅用私刑了,你去告我吧!”
说完,苏清抬脚朝外走。
“把泸辉给我带回军营!”
“是!”
立刻有平阳军执行。
泸定中慌了。
“王妃,就算犬子犯下滔天大罪,处罚他的,也该是真定县衙,王妃将他带回军营算怎么回事?”
苏清嘴角噙着笑,朝泸定中看过去。
泸定中被苏清这笑看的心里有些发毛,硬是挺着脊背道:“在真定县犯错,就该真定县衙受理。”
苏清一笑,“你说的对,但是,我今儿就把人带回去了,你若是不满意,要么同我抢,要么……兴许你可以去找大皇子殿下讨一份人情。”
苏清提起大皇子,泸定中眼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忍不住心下咯噔一声。
第三百六十章 薄面
苏清瞧着泸定中的神色,勾着嘴角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和大皇子关系斐然呢?你儿子说的,等我把他带回军营,也许他还能告诉我更多我想知道的呢!”
说罢,苏清转头朝外走。
泸辉已经被从树上解开,由两个平阳军捆了,押着一同朝外走。
泸定中心慌意乱,身子一横,挡在苏清面前,一面焦灼的朝大门口方向看,一面和苏清道:“只要王妃放了犬子,下官愿送上厚礼。”
传闻九王妃好银子。
泸定中投其所好。
苏清顿了步子看他,“厚礼?多厚?”
泸定中心下略略松了一口气。
“白银一万两!”
苏清翻个白眼,“你最好想好了再说,我耐心不多的,你也知道,我名声是一言不合就要杀人,你别搞得我一言不合了。”
泸定中……
眼角一抖,看向苏清。
苏清抱臂,斜昵着他。
泸定中咬牙,“十万两!”
苏清没说话。
福星抱着鞭子立在苏清一侧,一脸凶狠的道:“我家主子,一瓶儿药膏卖三万两,你一个大活人,十万两就想买回去?不行,最少这个数!”
说着,福星伸出一把手,五个手指头展开。
苏清……
五十万两?
福星你也真敢要,她都惊呆了!
泸定中就是个县官,把他卖了也没这么多银子。
然而……
就在苏清思绪一起的瞬间,看到泸定中眼底的犹豫。
这犹豫,是在衡量,到底五十万两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苏清……
靠!
真有?
贪官!!!
眼睛一瞪,苏清道:“五十万两,你缺一两,我就缺他一块肉。”
说完,苏清转身离开。
正要走,迎面来了一个男子,四十多岁的样子,走的火急火燎的。
苏清身侧,泸定中松下半口气。
福星立在苏清一侧,压着声音道:“主子,这人看起来,也挺有钱的样子。”
泸定中……
看了福星一眼,忙道:“这位是何老爷,何起恪。”
何老爷?
苏清猛地想起,何清澜不就是真定人!
何老爷难道是何清澜她爹?
正疑惑,何起恪赶上前,朝苏清行了个礼,站得笔直,“在下何起恪,慧妃娘娘的兄长。”
“你是何清澜的父亲?”
何起恪挺着腰板点头,“正是,还请王妃看在在下的薄面上,放了泸公子。”
苏清摇头,“不行!你的薄面太薄,不够。”
福星恨恨点头,“就是,你闺女何清澜陷害我们主子,这账我们主子都没和她算呢,现在你让我们主子看你的薄面?好大一张脸,哪来的?”
被一个随从讥讽,何起恪脸上挂不住。
青着一张脸,何起恪目光不善看着苏清,“小女进京一趟,活蹦乱跳的离开真定,却是被人抬着送回来,到现在都还躺在床上下不得地,王妃难道就不愧疚吗?”
苏清……
何清澜到现在都还下不得地?
她怎么了?
蓦地,苏清想起,当时在碎花楼三楼混战的时候,似乎是把何清澜从窗户上扔了出去。
呃……
好吧。
朝着何起恪露出一脸官方笑,苏清道:“那何清澜就没告诉你,她是怎么被从窑子扔出去的?”
苏清窑子二字出口,何起恪一张脸,蓦地通红。
泸定中震惊的看着何起恪。
何清澜是被从窑子里扔出来的?
好好地一个大姑娘,怎么去了窑子?
真定县那些跟着泸定中一起来的衙役们,也惊呆了。
“我生性暴戾,杀人如麻,又暴躁,所以,你最好别惹我,不然,我不保证你儿子的胳膊腿是不是俱全。”
说完,苏清指着何起恪,伸出的食指朝着何起恪上下左右画了个圈。
“别随便找个什么东西就来卖面子,老子这里不是面条铺子!”
因着慧妃的缘故,何家在真定,过得顺风顺水,就连泸定中见了何起恪,都要礼让三分。
何起恪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恼羞成怒,何起恪阴测测道:“王妃好大的威风!王妃这是连慧妃娘娘也不放在眼里了?”
苏清蓦地眼底神色一冷,宛若利剑一样的目光看向何起恪,一步上前,捏起他的下颚。
“你最好别惹恼我,不然,我连你一块带军营去。”
说完,不顾何起恪一张脸到底是怎么白里透红红里透黑,一甩手,将何起恪甩开,提脚离开。
“明码标价,五十万两!”
丢给泸定中一句话。
走出大门,外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老百姓。
指指点点义愤填膺。
“红梅这婆娘,忒不是个东西了,背着刑大头偷情,这回,总算是有报应了!”
“我早就看不下去了,瞧瞧她住着的这大宅子,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就凭她也配用!哪一样不是刑大头打仗卖命换来的,她就这么糟践!”
“好几天不见小月了,红梅闹出这种事,以后让小月还怎么见人,这闺女以后,嫁人都难,都是让这贱婆娘给拖累了。”
“大嫂子,你还不知道呢?小月死了!”
“死了?”
……
一群人正七嘴八舌的说话,眼见泸辉只穿着一条里裤被绑了出来,两个军爷手脚麻利的将他绑在马后面。
紧跟着,一个将军模样的女子出来,她身后,跟着焦灼的泸定中和脸色难看的何起恪。
大家纷纷住嘴,朝他们看过去。
不见邢副将,苏清拉了一个精兵问,“邢副将呢?”
那精兵道:“跑出去了,王老黑跟着呢。”
苏清点了下头,转头看了被绑在树上的红梅一眼,继而朝泸定中道:“泸大人既是说,发生在真定的事,都要由真定县衙处理,那红梅我就不带走了,泸大人好生处理,切莫徇私舞弊才是。”
说完,苏清翻身上马。
泸定中恨得咬牙切齿。
带走他儿子,留下红梅这个贱人让他处理!
处理什么!
泸辉惊恐的挣扎着手上的绳索,朝泸定中喊道:“爹,救我,救我,我会被拖死的。”
声音颤抖的不像话。
泸定中这才看到,泸辉被用绳子绑在了马后面。
这要是马疾驰起来,泸辉非得像个肉泥一样被拖在地上。
从真定一路拖回京都……
泸定中狠狠打了个哆嗦,“王妃!”
苏清翻身上马,一摆手,“你放心,死不了!不过,到了军营我不确定他能扛得住几天,你最好尽快!”
语落,策马离开。
马蹄掀起一片黄尘。
泸辉就在这片黄尘里,惊恐的哀嚎着远离。
第三百六十一章 撞见
他们一走,泸定中黑着脸同何起恪一起回到县衙。
何起恪这辈子从未受过这样的气,胸口憋得生疼。
“老何,你快想想办法啊!辉儿被带走,不知被他们怎么折磨!”泸定中急的满地转圈。
何起恪没好气道:“早和你说,让你管教好他,别招惹平阳军的人,你偏不听,现在好了!睡了人家婆娘也就算了,居然连孩子也不放过!”
泸定中急的嘴里长泡,大着舌头道:“老何,这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想办法救人是正经啊,辉儿他知道不少事!”
何起恪狠狠瞪了泸定中一眼,“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
原想着,慧妃是苏清的婆婆,他是慧妃的兄长,他的面子,苏清怎么也要给。
结果!
不仅不给面子,还当众羞辱!
真是气死他了!
何起恪捏着拳,恨恨砸在桌上。
清澜被从碎花楼扔出来的事,也闹了出来……
胸口憋着闷气,何起恪脸黑的似锅底。
沉默须臾,何起恪道:“我手里倒是有一张王牌,可那是留着大家一起保命用的,眼下用了,怕是以后若是那件事闹起来,你我命都不保!”
顿了一瞬,何起恪咬牙道:“皇上有圣旨,何家上下无召不得离开真定,我写信给慧妃,你找关系送进宫去!”
泸定中立刻道:“好,好,你快写。”
正说话,一个小厮奔来回禀,“大人,不好了,老夫人和夫人得知少爷被抓走,晕过去了,夫人倒是醒了,老夫人吐了血,还昏迷着呢!”
泸定中一急,抬脚就朝外奔,出门的时候,险些被门框绊倒。
“老何,你就在这里写,写完立刻让他们叫我去。”
丢下一句话,泸定中匆匆离开。
他一走,何起恪阴黑的脸渐渐浮上一抹杀意。
他们的事,泸辉知道不少。
与其冒着被牵连的风险,费力去救泸辉,还不如直接杀了干净。
微微眯起的眼底,闪着精光,何起恪抓起笔刷刷写起来。
不等何起恪写完,泸定中又奔了回来,抹着额头的汗珠,坐在椅子上喘气。
何起恪朝他瞧过去,“老夫人如何?”
泸定中气力不足的道:“急怒攻心,又年岁大了,不碍事,已经吃了药,等辉儿被救回来,就没事了。”
何起恪点了点头,继续写。
写好的信用细沙吸干墨迹,装入信封火漆密封,交给泸定中。
“我看,你还是亲自去京都吧,顺便见一见大皇子殿下,这件事,少不得他帮忙。”
泸定中接了信,“这个是自然,我现在就动身,多谢你了,等救出辉儿,我送上谢礼。”
何起恪扯嘴一笑,“快去吧,还说这些,咱们是什么关系!”
泸定中不再多言,收好信带了心腹便离开。
这厢,泸定中快马加鞭从小路进京。
那厢,官道上。
苏清停马,指了泸辉道:“把人绑马上。”
福星怒气冲冲,“主子,这人渣,拖死他算了!”
苏清笑道:“他死不足惜,可若他死了,邢副将心里的那口气,就发泄不出来。”
提起邢副将,苏清幽幽叹一口气。
闹出这种事,放别人身上,早就怒发冲冠失去理智了。
剁了那对狗男女都是轻的。
可邢副将……
一没有杀泸辉,二没有杀红梅。
那种强行克制的理智,让她心疼。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在她这里,不会哭的孩子,她给他双倍的糖吃。
一行人闪到路边上。
苏清翻身下马,点了两个平阳军道:“你们回去盯着泸定中,有什么动静告诉我。”
两人得令,转头执行。
苏清又点了两人,“你们去盯着何家。”
慧妃虽然是何家女,可慧妃同何家的关系,苏清总觉得有点不大寻常。
命令下完,泸辉也被重新绑好,一行人继续上路。
正要上马,一辆马车从面前疾驰而过。
福星眼尖,一眼透过被风吹起的窗帘,看到里面坐着的人。
“主子,镇国公夫人!”
意外之下,福星瞪大眼睛盯着远离的马车。
苏清蹙眉。
镇国公夫人?她来真定做什么?
“看清楚了?”
福星点头,“不会有错,就是她。”
觑着那辆远离的马车,苏清目光微深。
那马车,并非镇国公府原有的马车,不过是一辆市井常见的寻常车辆。
可见,镇国公夫人来真定,是不被人知的。
镇国公被关在刑部大牢,坐等一死。
她的夫人却在这个时间点从真定出来回京……
除了是来搬救兵救镇国公,苏清想不到第二个缘故。
可,救镇国公,满京城的王公大臣都做不到,她来真定做什么?
找泸定中还是找何起恪?
泸定中和大皇子关系斐然,如果是找泸定中,那就是希望通过大皇子的线把镇国公捞出来。
苏清默默摇头否定。
再大的利益,大皇子也不会蠢到把快要死的镇国公再救活,毕竟,在夺嫡这条血路上,镇国公是座难以撼动的大山。
能把镇国公关牢里的机会不多。
这个道理,大皇子懂,镇国公夫人未必就不懂。
不是泸定中,那就是何起恪?
可何家不是无召不得入京吗?
可见皇上对何家的厌恶。
这样看来,找何起恪的可能性,也不是太大,那到底真定还有什么厉害人物,值得镇国公夫人特意跑一趟呢。
蓦地,苏清紧蹙的眉心一松。
叱云军的主帅,云王爷!
正在进京的云王府,因着云王妃身体不适,不就正在真定休整停歇!
若说救出镇国公,云王的实力,绝对够!
手握军权,又是前朝开国老将军。
异姓封王,荫封子孙,何等荣耀。
如果威远老将军没有出事的话,这两人的地位,不相上下。
一个执掌西南军权,一个统领东北将士。
压根没有他们平阳军什么事。
不过,三年前,她穿越来了,平阳军的战斗力在她疯魔一般的特训下,突飞猛进。
可饶是如此,在大夏朝,平阳军的地位,依旧抵不过叱云军。
如果云王爷要给镇国公求情,皇上还真是极有可能给他这个面子。
等等……
不对!
第三百六十二章 登门
前几天杨子令不是带回南梁的密信!
想到这里,苏清嘴角扬起一抹笑。
若是皇上没有看到那些信,或许会给云王这个面子,可现在……
如果确定云王就是当年勾结南梁害死和硕公主的主谋,皇上怕是想要弄死云王都来不及呢!
镇国公要真是打算让云王给他求情……
啧啧!
有意思!
这简直是二倍速找死啊。
这么看来,她也得抓紧了。
免得她布下的局还没开始,镇国公就死了,这多没意思。
她还没有从北燕三皇子的嘴里套出想要的东西呢!
一路飞奔回军营,略作休整,苏清想了想,便动身去找北燕三皇子。
这事儿得抓紧,免得夜长梦多镇国公突然就死了。
使臣驿站。
北燕三皇子没好气的坐在院中石桌旁。
几个北燕使臣散座四下,脸色同样不大好看。
在此之前,容恒几乎不涉朝政,不过就是个等死的病秧子。
他们从来没有把这个病秧子皇子放在眼里。
今日商谈两朝边境贸易,原想着还能欺容恒不通政事,合约上占些便宜。
没想到,容恒开口就提了镇国公假冒山匪一事。
话里话外,分明是知道,与镇国公合谋的,就是他们。
且不说容恒究竟是如何知道的,单单说这商谈,这哪里是在商谈,根本就是在威胁他们!
而且,贸易话题之外,容恒屡屡提起北燕的玉矿。
北燕三皇子都要气炸了。
被山贼讹诈了五座玉矿还没有要回来,难不成还要送容恒一座玉矿来堵他的口?
真是岂有此理!
他是来商谈贸易的,又不是来送玉矿的!
“说说吧,你们有什么办法?”
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北燕三皇子阴沉着脸道。
几个使臣沉默须臾,那个三品文官便道:“殿下,古语云,英雄难过美人关,不如送个美人给九殿下。”
才提出,便有使臣反对。
“不妥不妥,传闻九殿下和九王妃伉俪情深,尤其是最近,九王妃时常在街头就向九殿下表达爱意,且不说九殿下是否对美人有意,只怕九王妃那里就行不通。”
有人附议。
“是啊,这个九王妃,非同寻常女子,她若恼了,怕是美人还没到九殿下的床榻上,就没命了,”
三品文官摇着头道:“如果真能寻得美人虏获九殿下的心,九王妃越是阻拦,越是残害,只怕九殿下对那美人就越是上心,越是想保护,如此,美人的枕头风不就越发管用!”
顿了一下,三品文官继续,“况且,谁知他们伉俪情深是真是假,九皇子无根基无依靠,平阳侯府是他最大的外力依仗,说不定夫妻情深也只是九殿下的逢场作戏而已。”
北燕三皇子细思他这话。
越想越觉得有几分道理。
苏清那样的,正常人谁能接受!
可……
“一时半会,去哪找这样的美人!”
使团中便有人道:“如今,大夏朝的大理寺卿有意和殿下交好,殿下不妨问他一问。”
正说话,下人来回禀,“殿下,九王妃来了,要见您。”
北燕三皇子眉心微蹙。
找他?
找他做什么。
该不会是容恒没有敲诈出玉矿,派她来了吧。
没好气的叹了一下,北燕三皇子起身,丢下一句“你们继续商议。”抬脚去了宴客厅。
他进去的时候,苏清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喝茶,哪有半分女人样子,比爷们儿还爷们儿。
瞧着她如此,北燕三皇子心下越发觉得方才的提议不错。
有苏清这么一个母老虎,容恒应该分外想要个温柔可意的吧。
心念闪过,北燕三皇子含笑走过去,“不知九王妃光临驿站,可是有何指教。”
落座间,眼睛瞥到苏清手旁桌上放着的一柄刀。
不由眼底瞳仁微微一缩。
“这刀……”
苏清拿起刀,手抚刀背,笑着朝北燕三皇子比划。
“招安的山匪送给我的,为表诚心,实在是送了不少好东西。”
北燕三皇子听着苏清这话,目光由刀转到苏清面上。
打劫来的镇国公的宅子,送给苏清了。
这柄山大王自己用的和威远军有着莫大关系的刀,送给苏清了。
那……
那五座玉矿呢?
自己留着呢还是也送给苏清了。
眼底神色微深,北燕三皇子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开口询问。
犹豫间,苏清将手头的刀啪的朝桌上一拍,一抖衣袍,掸一掸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幽幽看向北燕三皇子。
“听说,你对这刀,很感兴趣,今儿我就是来满足你兴趣的,有什么想问的,我都知道。”
北燕三皇子有些看不懂苏清。
“王妃特意来驿站,莫非就是来向小王答疑解惑的?”
面对北燕三皇子的玩笑,苏清一本正经的点头,“对啊,我这个人,心善,特别舍不得别人煎熬,尤其是殿下您,才被山匪惊扰,想必心里更是难受。”
顿了一瞬,苏清满目关切的问道:“夜里睡觉,可还安稳,不会梦到什么不愉快的场景吧?那姑娘倒是还惦记着殿下呢。”
北燕三皇子的脸,蓦地就黑了。
那姑娘……
那个庞然大物!
山匪连这个都告诉苏清了!
他不要面子的吗?
一瞬间,北燕三皇子觉得胸口有点疼,黑红黑红的锅底脸,充斥着胸中滔滔羞愤。
苏清嘿嘿笑着,“谁的人生没点磨难啊,殿下不必耿耿于怀,咱们还是聊聊这把刀的故事吧。”
“王妃想要怎么聊?”北燕三皇子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冷意。
苏清一点不介意,笑道:“你该知道我和镇国公的关系就是彼此巴不得对方立刻死了,现在他虽然入狱,可只要云王爷在,他就有翻盘的机会,我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北燕三皇子无声的望着苏清,沉默不语。
苏清就继续道:“十六年前,威远军的事,我知道是镇国公做的,但我想知道全部经过。”
北燕三皇子顿时哈的一笑。
“王妃真是有趣!且不说小王是否知道十六年前贵朝的事,纵然是知道,王妃觉得,小王凭什么就要告诉你呢?”
苏清拍一拍手边的刀:“因为我知道这柄刀的故事,可以告诉你啊。”
北燕三皇子斜昵那刀一眼,嗤的讥笑,“小王对这刀,毫无兴趣,王妃还是请回吧!”
说完,起身。
在他直起腰之前,苏清幽幽道:“你对它没有兴趣,你的外祖,也许有兴趣呢。”
北燕三皇子尚未挺直的腰,便一僵。
第三百六十三章 利箭
苏清一脸痞笑,指了指他背后的椅子,“坐下说话。”
北燕三皇子……
坐下吗?
他刚刚是要离开的。
就这么坐下,岂不是很没面子。
不坐吗?
难道要站着说话。
苏清幽幽望着北燕三皇子,追加一句,“这柄刀,是你外祖父的。”
北燕三皇子嗖的就坐下了。
苏清笑看着他,也挺可爱的嘛。
迎上苏清有点诡异的目光,北燕三皇子挪开视线,道:“这刀,当真是本王外祖的?既是他的,如何又在你的手里。”
这刀,的确是北燕三皇子外祖的。
当年战场相逢,威远老将军还是个英俊小伙,血气方刚有勇有谋,单枪匹马冲进北燕阵地,直取北燕三皇子外祖项上人头。
结果,人头没取到,只取了这柄刀。
不过,虽然没取了人头,却砍的他几个月下不了地。
当年那场战,两国尚未开打就结束。
这是北燕三皇子外祖这辈子最憋屈最屈辱的事。
这些,都是她爹平阳侯和她讲的。
那年她十岁,才被丢进军营。
她爹告诉她,做军人,就要做威远老将军那样的。
为了激励她,特意把这柄刀给了她。
还说,如果能在战场上取了北燕三皇子外祖的人头,也算是祭奠了老将军的在天之灵。
当初,她以为是完成威远老将军当年未完成之遗憾。
直到杜淮中出现,揭露了十六年前的真相,她才明白,为何她爹十六年前突然开始恨镇国公入骨。
为何她爹让她在战场上斩了北燕三皇子外祖的人头来祭奠威远老将军。
是他们勾结,用卑鄙龌龊的手段葬送了整个威远军。
她爹多崇拜威远老将军啊。
不给他报仇才怪!
拿起刀,苏清将刀柄冲向北燕三皇子,“瞧瞧,这是什么字!”
北燕三皇子狐疑看了苏清一眼,落目去看那字。
疆。
他外祖,字褐疆。
一眼看到这个疆字,北燕三皇子骤然脸色一阴。
他记得清楚,外祖贴身用的匕首刀剑,柄上,都有这个字。
阴晦的目光落向苏清,“你怎么会有他的物件?”
苏清扯嘴一笑,“这不是我的,是那山匪老大的。”
“他为什么会有?”
苏清食指叩击着刀面,“想知道?告诉我十六年前的真相,我就告诉你,并且,把这刀送给你。”
北燕三皇子审视般看着苏清。
转而,一笑。
“王妃真是看得起我,十六年前的事,又是贵朝的事,我如何就知道的清楚。”
苏清挑眉,“是吗?不清楚吗?那看来是我找错人了,既是如此,打扰了。”
话是这么说,苏清却并不起身离开。
只端起茶盏,悠悠抿了一口,转而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抖开,给北燕三皇子看。
“这个,想要吗?”
北燕三皇子眼皮一跳。
他手写的文书!
五座玉矿!
果然,山匪连玉矿也给了苏清。
黑着脸,北燕三皇子阴声道:“王妃难道不觉得,该完璧归赵吗?贵朝的山匪打劫了北燕使团,王妃心头就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吗?如今难道还要用本王的东西来威胁本王?”
苏清小心的将纸折好,收起。
“对啊,用你的东西,威胁你,想想清楚,是要守着那已经过去十六年的秘密呢,还是要拿回你外祖的宝刀和你的玉矿呢!”
顿了一下,苏清啧啧道:“你守着秘密,无非是用来威胁镇国公,可镇国公都要死了,那秘密对你还有什么价值,不如卖给我。”
北燕三皇子沉默看着苏清,须臾,起身。
“本王很想和王妃交换,不过,可惜了,本王没有交换的资本,这玉矿,王妃若是觉得能心安理得的拿着,本王就当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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