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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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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很想和王妃交换,不过,可惜了,本王没有交换的资本,这玉矿,王妃若是觉得能心安理得的拿着,本王就当送王妃了。”
说完,北燕三皇子做了个请的动作。
苏清……
靠!
不是吧!
当时在大佛寺后山的时候,他明明表现的对这柄刀对威远军的往事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现在,她把东西送上门了,并且还附了五座矿作为诱惑,他不上钩了?
不对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离了驿站,一路回府,苏清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他不打算交换,而是打算直接抢或者偷?
想起上次北燕三皇子和镇国公勾结给她下药的事,苏清坐在府邸正房院中的石凳上,不由的颔首。
极有可能!
还好,真的文书早就去了北燕,她手里的,就是一封仿写的假货。
苏清松下一口气的同时,福星抱着鸭鸭坐到苏清对面。
苏清……
她都有心里阴影了。
每次福星抱着鸭鸭,以这样的神色坐到她对面的时候,福星总要语出惊人。
虎躯一颤,苏清抖着眼角看向福星,“又怎么了?”
福星叹一口气,“主子,小的想要去看看邢副将,小的怕他想不开。”
苏清大松一口气。
“行,你去吧。”
福星没动。
苏清疑惑看着她,“怎么了?”
福星为难道:“但是,鸭鸭不想去,主子,要不,你先帮我照顾鸭鸭?”
苏清……
目光缓缓,缓缓,缓缓从福星脸上,挪到鸭鸭脸上。
那只鸡,正看着她。
真是……
见鬼了!
鸡的眼睛不是分居脑袋两侧吗?她怎么会有一种鸭鸭正注视着她的错觉!
而且,迎上这种注视,她居然无法开口拒绝。
无力吸了一口气,苏清点头,“好,你去吧,早去早回。”
刚刚还一脸忧愁的福星,顿时咧出一个笑来,“主子最好了。”
说完,麻溜将鸭鸭塞到苏清怀里,转头跑了。
苏清手足无措低头看着怀里的鸭鸭。
鸭鸭抬头,同样看苏清。
苏清……
“福云,带它去遛弯!”
还没且福云过来,原本老实趴在苏清怀里的鸭鸭,顿时拍着翅膀,癫狂一样奔了出去。
苏清……
你也没嗑药啊!
这么激动做什么!
到底是福星的宝贝,鸭鸭一路狂奔着离开,苏清只好起身去追。
就在苏清起身一瞬,一道利箭嗖的破空射来。
箭头准准落向苏清方才坐的位置,射进石登边的土地里。
突然而来的变故,让苏清全身紧绷,目光警戒,顺着利箭射来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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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逼迫
在苏清看去的一瞬,容恒的两个暗卫提着一个黑衣人从一棵树上跃下。
将人朝苏清脚下一丢,两名暗卫双双跪地。
“属下失职,求王妃惩罚。”
“什么人?”苏清身上腾起的杀气微散,俯身拔起地上的箭羽,一面瞧着箭头一面问。
箭头幽绿,淬着剧毒。
暗卫道:“死士,不知道是哪个府上的,牙根处藏着剧毒,已经被属下扣出。”
苏清盯着那死士。
不可能是北燕的。
当时北燕使团是被全部抓到大佛寺后山的,没有他这一号。
镇国公的?
也不是。
毕竟镇国公府现在阖府上下唯一的目标是营救吃牢饭的镇国公。
蹲身,捏着死士的下颚,苏清道:“我要是问你,你是不是大皇子府上的,你肯定不会告诉我你是吧?”
死士眼底神色一闪,转而垂眸,沉默不语。
苏清起身,嘴角噙着冷笑。
她并不确定,人就是大皇子的,不过是试探一二。
毕竟泸定中和大皇子交情匪浅,为了救泸辉,求到大皇子面前,大皇子为了不给自己惹事,直接把她杀了泸辉也就好救了。
这只是她的猜测。
这死士刚刚眼底闪过的心虚,倒是验证了她的想法。
这个大皇子,还真是一匹憨厚老实的狼!
“带下去,酷刑拷问!”
两个暗卫当即执行。
苏清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那石凳。
若非鸭鸭扑腾,她现在,怕就是一缕幽魂了吧。
鸭鸭老老实实的蹲在一侧的花坛旁,苏清走过去,俯身将其抱起。
救命恩鸡。
“给鸭鸭拿条鸡腿来。”
吩咐一声,苏清带着鸭鸭回屋。
福星总是说给鸭鸭吃鸡腿,苏清每每听了,心里都要吐槽翻白眼。
此时,看着一条大鸡腿被鸭鸭三下五除二的吃了,苏清……
方才被暗杀的冲击都被此刻的场景冲散了不少。
一只鸡,真的在吃鸡腿!
神鸡!
正看鸭鸭,福云进来回禀,“主子,平阳侯府老夫人跟前的人来了,要见您。”
苏清一摆手,“不见,让她回去吧。”
镇国公出事,朝晖郡主一定急的不行。
祖母一向偏心二房,这个时候叫她回去,没准儿是让她进宫给镇国公求情呢!
她才不去。
懒得看那些人的嘴脸!
福云应命,转头去传话,不过须臾,又一脸为难的折返回来,“主子,她说,老夫人病的不轻,一定要见您。”
苏清……
真是病的不轻!
无语翻了个白眼,苏清道:“告诉她,要么自己走出去,要么我让人把她打出去。”
福云……
“是。”
来传话的,是老夫人的贴身嬷嬷,得了福云这话,气得咬牙。
可苏清的脾气她也知道,说打那是真的要打,一点不含糊。
再不甘心,也没敢多留。
回到平阳侯府,嬷嬷义愤填膺立在当地,红着眼眶道:“王妃不肯回来,连见都没见老奴,老奴才回禀了,她便让人将老奴打出来。”
“把你打出来了?”老夫人原本斜靠在靠枕上,一听这话,脸一黑,蹭的坐直。
嬷嬷抹泪,垂眸沉默。
老夫人气的抄起手边茶盏砸了出去,“真是孽障!做了王妃,连自己姓什么也不知道了,我的人,她也敢打,就不怕传出不孝的名声被休了!”
朝晖郡主哭道:“母亲,这可如何是好,九王妃不肯帮忙,我父亲……”
说着,朝晖郡主起身,扑通给老夫人跪下,“母亲,求您救救我父亲,王妃不肯帮忙,让大嫂帮着劝劝吧。”
眼见朝晖郡主跪下,老夫人心疼的紧,忙伸手扶她。
朝晖郡主顺势起身,泪眼朦胧看向王氏,“大嫂,您就帮帮我吧。”
老夫人满目阴毒,看着王氏。
王氏一脸为难,“母亲也知道,侯爷和镇国公,一向敌对,侯爷若是知道镇国公入狱,怕是高兴的要放鞭炮庆祝,媳妇实在不敢违逆侯爷。”
朝晖郡主……
胸口疼。
老夫人满目寒光,瞪着王氏,“你只说,帮不帮?”
王氏摇头,“不。”
老夫人笑起来,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这天底下,没有不听婆母话的媳妇!你若忤逆我,便是不孝,一条不孝,足以把你休出苏家门!”
老夫人面上带着阴森的笑,看着王氏。
王氏垂眸不语。
老夫人冷冷一哼,“你既是不听我的话,也就不配做我苏家妇,立刻给我滚出苏家,不许再踏进苏家大门一步。”
语落,老夫人扬起下颚,带着挑衅,看向王氏。
王氏盈盈起身,“好,儿媳这就滚出苏家。”
老夫人……
朝晖郡主……
老夫人原本是逼王氏,没想到王氏竟是这样就应了,顿时觉得舌头一闪,胸口有点疼。
王氏像是早有准备一样,转头朝外吩咐,“来啊,老夫人屋里,凡是我的东西,都带走,免得老夫人见到了烦心。”
王氏虽然是孤女,但是她出阁的时候,嫁妆实在的丰厚。
纵是公主出阁,怕也难分伯仲。
老夫人房里,屏风箱柜珊瑚假山花瓶儿摆件儿,无一不是王氏的。
王氏一声令下,当即她的贴身婢女便进门来。
身后跟着两个小厮,小厮抬了一只大箱子。
婢女吩咐,“都小心点,那些花瓶儿,都是古物,值钱着呢。”
小厮应了,上前就去搬。
老夫人顿时急了,朝着王氏怒吼,“你做什么?”
王氏幽幽回视老夫人,冷笑,“母亲既是要赶儿媳走,儿媳自然不敢多留一刻,不过,母亲总不能赶走我这个人,却霸占着我的嫁妆吧!”
老夫人一张脸,憋成紫红。
她这屋里的摆件,全是王氏的嫁妆。
若是搬走,屋子岂不是空了?
这若是传出去,她怎么见人!
而且,她也舍不得王氏拿走那些东西。
赶王氏走,只是威胁王氏而已!
这个贱妇!
“你可想清楚了,你就这样被赶出苏家,会给苏清招惹什么恶名声!”老夫人说的咬牙切齿。
王氏轻描淡写一笑,“清儿的恶名,不差我这一点,纵是我不给她招惹恶名,她也洗不白了。”
王氏油盐不进的样子,让老夫人气的发颤。
第三百六十五章 搬走
朝晖郡主眼见如此,忙起身道:“都是我的错,大嫂息怒,母亲哪有要赶走大嫂的意思,只是怒极之下,一时失言……”
“啪!”
不及朝晖郡主语落,王氏手起掌落,啪的一巴掌打在朝晖郡主面上。
素日看着柔柔弱弱一个人,一巴掌打下去,朝晖郡主差点没被甩出窗户去。
一张脸,登时高肿,五根手指印,分外明显,瞧着触目惊心。
血丝顺着齿缝嘴角渗出。
老夫人原本心疼那些东西。
眼见朝晖郡主被打,急的直哆嗦。
抬手直指王氏,指尖颤抖。
“反了,反了你了!来人,将这贱妇给我抓起来!”
炕桌上的茶盏被老夫人一扫落地,摔得噼啪作响,碎片四溅。
一声怒吼落下,登时两个婆子冲进来。
王氏一改往日温善,怒目冷对那两个婆子,“我是陛下御封的一品诰命,我看谁敢!”
两个婆子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步伐,顿时一停。
朝晖郡主捂着红肿火辣的脸,愤怒瞪着王氏,“一品诰命就可以随便打人吗?”
王氏嘴角勾着冷笑,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都不是一品诰命,不也打过我吗?你要和我从头算起吗?再说,就算我随便打你了,你能怎么办?去向太后娘娘告状还是向镇国公告状?有本事,你打回来,没本事就闭嘴!”
朝晖郡主震惊的看着王氏。
这还是那个和她相处了十几年任由她揉搓的王氏吗?
完全不是!
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就因为她的后台倒了,王氏就觉得她可以被随便欺负了吗?
王氏身上那件诰命的衣衫,刺的老夫人胸口疼。
明明恨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的这种无力,憋得老夫人几乎上不来气。
咬牙看着王氏,“滚!你给我滚出去!”
现在镇国公落难,太后又在宫里一病不起,王氏仗着苏清王妃的身份,若是在府邸作威作福给朝晖气受……
她宁愿不要这些东西,也不要朝晖委屈。
王氏冷冷看了老夫人一眼,转头出去。
不过眨眼的功夫,王氏身边四个贴身婢女,就指挥着一群小厮满府搬东西。
王氏一走,朝晖郡主伏在老夫人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老夫人拍着朝晖郡主的后背,心都碎了。
“好孩子,你别哭,我一定给你出这口气。”老夫人颤着声音安慰。
院里,人影幢幢,灯火通明,都是在搬东西的小厮。
老夫人的贴身嬷嬷道:“要不要去盯着点。”
老夫人颔首,指了朝晖郡主的嬷嬷道:“你也去,盯着点,莫让那毒妇带走我们的东西。”
两个嬷嬷得令,转头出去。
这厢,老夫人温言软语安抚朝晖,那厢,两个嬷嬷瞠目结舌。
王氏搬走了她的嫁妆。
整个平阳侯府就像是被打劫了一样,空了!
这时,她们才惊觉,这些年,府中用的玩的摆的,全是王氏的嫁妆!
因着王氏嫁妆丰厚,她嫁进府中来,府里就甚少再添购什么物件。
这……
瞧着东西都装上马车,一箱一箱的运走,两个嬷嬷嘀咕,“这么多东西,她搬哪里去?小点的宅子也放不下啊。”
老夫人的贴身嬷嬷便点了个府中丫鬟,“你去跟着那些马车,看看他们去了哪。”
小丫鬟得令,拔脚就走。
不过须臾,这边平阳侯府拉货的马车还未走完,那小丫鬟就气喘吁吁回来了,“去了镇国公府……”
两个嬷嬷一听,傻眼了,转头奔回屋里。
“老夫人,二夫人,不好了。”
老夫人好容易把朝晖郡主哄得不哭了,闻言,疲惫的撩起眼皮,“怎么了?”
嬷嬷看了朝晖郡主一眼,不忍心的道:“大夫人把搬走的东西,全都拉到镇国公府了。”
她话音儿才落,王氏打起帘子进来。
“母亲,儿媳的嫁妆,儿媳已经收拾完了,特来和母亲告别,母亲不必担心儿媳,前不久清儿拍卖镇国公府的宅子,儿媳买下来了,如今那宅子是儿媳的,母亲和弟妹若是有兴趣,欢迎来做客。”
她爹被抓到牢里。
王氏住进了她家的宅子!!!
王氏话没说完,朝晖郡主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白眼一翻,昏厥过去。
王氏凉凉看了朝晖郡主一眼,转头离开,任由老夫人在后面咆哮怒吼。
……
镇国公府大门前。
王氏命人将门头匾额拆了,换上一早就备好的新匾额。
鎏金大字:王府。
几十年前,这里就是王府,现在,又是了。
仰头凝着头顶的大字,王氏眼底晶莹闪动。
微风袭来,吹落眼角一颗泪珠,王氏抬起帕子一擦,提脚迈进门槛。
她终于,回来了!
那些尘封了涌动了几十年的记忆,美好的血腥的,一涌而上。
……
这只是第一步,只是一个开始。
那些欠债的,都等着!
王氏搬进镇国公府的消息,一夜之间,吹遍京城。
镇国公府彻底改名成为王宅,也一夜之间,人尽皆知。
王氏没有什么京中好友,乔迁之喜,自然无人来贺。
那些朝中官员倒是想要趁机巴结一下平阳侯或者苏清,可这件事也实在尴尬的厉害。
最终,只有苏清大早起的一脸懵逼的立在王府花园里。
“娘,那个出高价买下宅子的人,是您?”
当时福星告诉她,这宅子拍卖的银子,比他们预想的高出一倍,她和福星还嘀咕这是哪个冤大头。
没想到……
福星抱着鸭鸭,立在苏清一侧,满目钦佩的看着王氏。
“夫人,您真有钱!”
苏清点头,“娘,您不是一直和我说,做人不能太嚣张,要低调吗?您怎么过的这么壕啊。”
简直壕无人性。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十分眼红她娘的壕无人性,她也好想过的壕无人性啊。
可事实上,她通过各种手段弄来的银子,还不够平阳军的巨大开支。
想要打造一支王牌军队,军费充足是必不可少的。
她过得省吃俭用,她娘过得……
果然,那句老话没错,你永远都不知道父母有多少钱!
王氏笑盈盈看着苏清,递给她一个削了皮的果子,“娘让你吃的药,一直吃着吗?”
第三百六十六章 挣扎
苏清接了果子,咔嚓一口。
“这几天来月事,没吃,等完了继续吃。”
王氏就笑,“看你瘦的,要好好补补才是,不然等你爹回来,看到你瘦的皮包骨似得,非得动怒。”
苏清……
伸手摸摸她正在酝酿的双下巴,实在不懂,为什么在她娘眼里,她都要皮包骨了。
“知道了,娘,您以后就住这里了?不回去了?”
“嗯,不回去了,我挺喜欢这里的,住着舒服,你有空也常来。”
“娘,你该不会,真的要和我爹和离吧?祖母虽然不好,可爹是好爹。”
一面说,一面把果子啃得咔嚓咔嚓的。
王氏噗的一笑,抬手拍了苏清的脑袋,“说什么傻话,对了,九殿下怎么没来?”
苏清一耸肩,“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昨儿一宿没回来。”
王氏目光微深,“你们吵架了吗?”
苏清摇头,“没有啊,昨儿早上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估计是有什么事吧,他最近忙着和北燕使团谈边境贸易的事。”
还有忙着替她讨五座玉矿给皇上交差。
这话苏清没和王氏提。
母女俩正说话,一个婢女行来,面色微重,弯腰在王氏耳边低言几句。
王氏闻言,脸上笑容一变不变,只笑道:“好,知道了。”
王氏语落,婢女离开,她一走,王氏朝苏清道:“最近军务忙吗?”
苏清啃着果子点头,“有点!尖子兵大赛要开始了,选定了名单就要准备训练的事。”
王氏笑道:“既然这么忙,我就不留你吃午饭了,下次你来给你做小鱼干。”
说完,王氏起身,转头离开。
苏清啃着果子,凌乱在夏日清晨的细风里。
走……走了?
她还在这里坐着呢,她娘就走了?
真是没把她当外人啊!
……
花园外的垂花月亮门旁,王氏瞧着苏清啃着果子离开,松下一口气,转头问方才回话的婢女,“人呢?”
婢女道:“奴婢怕大小姐跟着夫人来,没敢让他下来,还在树上呢。”
王氏抬脚就朝宴客厅走去。
宴客厅的小院,一棵茂密的梧桐树旁,王氏捡了石凳坐下,“下来吧,清儿没来!”
一道黑影从树上跳下。
秦苏一脸尬笑立在王氏面前。
“出什么事了?大早起的过来。”王氏指了对面的石凳让秦苏坐。
摇着折扇坐了,秦苏惆怅的叹了口气,“我大约是惹祸了。”
王氏皱眉看向秦苏。
三和堂的少帮主,秦苏做事,一向稳重狠辣。
惹祸?
能惹什么祸?
什么祸是三和堂摆不定的?
“你招惹了官府的人?”王氏问道。
秦苏深吸一口气,叹出,“差不多吧,比官府还厉害,我怕是,命不久矣。”
王氏……
“到底怎么了?”
“我昨儿遇上九殿下了。”
“嗯?”
“他请我吃饭,向我打听清儿的事。”
“你说了?”
“当然没有,可,九殿下不知道杨子令回来的事,也不知道清儿在军营守着杨子令的事,我说漏嘴了。”
王氏一脸平静,嗔怪的瞪了秦苏一眼,“说漏就说漏了,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你堂堂三和堂的少帮主……”
秦苏叹气打断了王氏的话。
“九殿下,误会了清儿和杨子令的关系,以为清儿和杨子令相互爱慕,昨儿夜里,在青云山的山坡上,他喝了半夜的酒。”
王氏……
难怪方才清儿要说容恒一宿没回。
原来是深夜买醉去了。
秦苏哭丧着脸看着王氏,“夫人,你说九殿下要是因为这事和清儿闹矛盾,等清儿知道是因为我闹起的,会不会打死我?”
王氏抿嘴一笑,用一种自求多福的目光看着秦苏,“那你回去多上几炷香吧。”
说完,王氏起身。
“我还没有用早饭,就不留你了。”
语落,离开。
秦苏……
冲着王氏的背影,秦苏一脸幽怨,“我是来寻求帮助的,不是来诉苦的。”
王氏头也不回,“自作孽不可活,自己解决吧。”
秦苏……
自己解决……
四十五度仰望天,一脸生无可恋。
他可以自尽了。
“我能告诉九殿下,杨子令的真实身份吗?”
“不能!”
……
等回到屋里,婢女好奇的问王氏,“夫人,为什么不告诉九殿下杨子令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他不就不会误会小姐了?”
王氏笑道:“小夫妻嘛,哪能总是顺风顺水的,不经风雨怎么见真情,有点磨难好,磨过了,才知道有多在乎眼前人。”
婢女……
所以,为了见真情,就要人为磨难?
呃……
“可万一,磨难了,发现并不在乎,那怎么办?”
王氏就笑,“不在乎就不会深夜买醉了。”
婢女……
深夜买醉?
这个词用的。
……
深夜买醉到天明也没有把自己灌醉的容恒,目光呆滞坐在府中书房。
长青心疼又无语的一叹,端着蜂蜜水送到容恒面前。
“殿下,您就别自己个折磨自己个了,什么事咱都不清楚呢,当面问问王妃不就行了。”
容恒斜斜看长青一眼,嘴角泛着苦笑,“我问,她就会告诉我吗?”
明明爱他爱的火热的人,却能不顾他揪心裂肺的焦灼,硬是一个消息没有的失踪了五天。
五天,都在陪着杨子令。
杨子令受伤,有军医陪着守着,若不是担心到极致,她怎么会彻夜不眠的守五天!
等杨子令无碍了,她回来了,还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和他卿卿我我。
一想到苏清守了杨子令五天,一想到秦苏说,杨子令受伤,除了苏清谁都不让碰,容恒的心,就像是让飞镖给射了。
“殿下,您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儿啊,您还是去问一问王妃吧,凡事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容恒……
他不是不想去问,他是不敢啊。
他怕苏清说,她更在乎杨子令。
他怕苏清说,他只是杨子令的一个替代品。
他怕他问了,就失去了。
如果不问,然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是不是还能看上去亲亲热热的过下去……
他宁愿欺骗自己,也不愿意失去苏清。
第三百六十七章 午膳
长青幽幽盯着容恒。
“殿下,您就算自欺欺人,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难道真的就能和王妃像平常一样好吗?您只会心里梗着一根刺,就算和王妃在一起,您也会忍不住想,王妃是不是更爱杨子令,这样,对您是折磨,对王妃也不公平!”
容恒……
抬眸看着长青,“都和福星学坏了,越来越放肆了!规矩呢?”
长青一脸赤胆忠心,“奴才说的都是忠言逆耳的话!奴才既是您的跟班,就得对您负责!”
容恒……
正说话,暗卫进来。
“殿下,审讯出来了。”
今儿一早,容恒回府就被暗卫回禀,昨儿下午,有人暗杀王妃。
然而,他派给苏清的两个暗卫,审讯了一夜也没有审出结果,只知道有可能是大皇子做的。
容恒派了自己的暗卫去审讯。
这个暗卫,祖上三代都是在宫里慎刑司做事的,审讯起来,别有一套。
一敛方才沉痛的心情,容恒看过去,“怎么说?”
暗卫道:“的确是大皇子的人,真定县丞泸定中的儿子泸辉伙同平阳军邢副将的妻子,杀了邢副将的女儿,王妃抓走了泸辉并以此问泸定中要五十万两银子,泸定中求情到大皇子面前,大皇子为了替泸定中摆平这件事,派出死士里的高手。”
容恒……
听着有点懵。
邢副将的妻子,联手别人,杀死了她自己的女儿?
“邢副将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暗卫便巴拉巴拉把真定的事讲了一遍。
长青听着,简直要炸了。
“这是人吗?亲娘啊,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偷情偷到这种地步!禽兽不如!”
容恒目光阴晦。
这样的事,别人避都来不及,大皇子却在泸定中的求情下,派出自己的死士来刺杀苏清。
装傻充愣这么多年的大皇子,少有这样不理智的行为。
如果不是泸定中捏着大皇子什么要命的把柄,他绝不会这样冒险。
脑中电光火石一闪,容恒眉心微动。
不对!
也有可能,是泸辉也捏了大皇子要命的把柄,他不敢不出手。
果然,他这位憨厚老实的皇兄,和真定的关系不浅呢!
思绪才闪过,容恒一捏拳。
敢刺杀苏清!
“我们搜集的那些有关大皇子的事,全部捅到五皇子那里去,并且,同时给朝中几个御史一个备份,让窦良去做。”
阴鸷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杀气,容恒吩咐。
不是兄友弟恭吗?也让老五看清楚你的真面目,瞧瞧还能不能兄友弟恭!
长青应命,转头执行。
待长青一走,容恒默了须臾,道:“那死士的事,你让那两个暗卫去向王妃回禀吧,人要如何处置,让王妃自己决定,另外,告诉他们,保护好王妃。”
暗卫得令,当即执行。
人一走,容恒墨瞳微阖,羽睫轻颤,头抵靠在椅背上,面上是浓郁的难过。
清儿……
他到底要不要去问清楚。
直到长青执行完任务回来,容恒都还是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靠在那。
长青无奈叹一口气,“殿下,您就去问问能怎么了!”
容恒嗓子发堵。
能怎么了?
问了,可能就意味着彻底失去了!
长青瞧着容恒阚白的脸,“要不,奴才去问问福星,那五天,福星一直和王妃在一起,发生了什么,福星都知道。”
容恒微阖的羽睫颤抖一下,抬眸,“好。”
声音嘶哑。
长青又叹一口气,“殿下,如果王妃和杨子令,当真有什么,您……”
容恒原本就阚白的脸,在长青的假设下,更是狠狠一白。
他不知道他会如何。
他只知道,他不会放手。
他做不到爱她就成全她,他只做得到爱她就拥有她。
容恒没说话,长青却看得懂容恒眼底的神色,心下轻舒一口气。
“不过,殿下,奴才觉得,您是误会王妃了,她和杨子令完全就是清白的,您这样不经过王妃同意的误会王妃,是对王妃的不尊重,以后被王妃知道了,奴才怕王妃不会饶了您的。”
容恒错愕看向长青。
这是长青说出的话?
怎么感觉是福星在说话……
“所以呢?”
“所以您还是去问清楚比较好,问了,就没有误会了。”
主仆俩正说着,薛天来回禀,“殿下,北燕三皇子派了人来给您送帖子。”
说着,将一张金红色封皮的帖子交给长青,转头告退。
是一封邀请帖,邀请容恒去赴宴,午宴。
正好快要到午膳了。
“去吗,殿下?”长青问道:“奴才觉得,您还是先去见王妃吧。”
容恒捏着帖子思量片刻,道:“先去赴宴吧,等从北燕使团拿到王妃要的那五座玉矿,再去见王妃不迟。”
长青……
您根本就是在回避现实!
……
午膳设在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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