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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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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及转身,屋内响起靡靡之声。
  而这个时候,宁远心捏着手中六万两银票,一脸幸福的回到自己的闺房。
  春心荡漾,压不住眼角眉梢的喜气洋洋。
  母仪天下,唯有远心。
  捏了捏拳,宁远心对迎上来的春桃道:“可有异样?”
  春桃摇头,“只小少爷来过一次,吵着要见娘娘,奴婢说娘娘睡了,夫人就抱走小少爷了。”
  宁远心点点头,“这次来不及了,下次回来,给焕儿带些礼物。”
  焕儿,宁远焕,宁远心嫡亲的弟弟,今年十岁。
  春桃应了,看着宁远心手中的银票,不由一惊,“这么多。”
  宁远心满面幸福,“殿下给的。”
  春桃打趣一笑,“殿下当真在意娘娘。”
  宁远心嗯了一声,含着笑,“他说,过了明儿,用不了多久就带我走。”
  春桃微惊,满目欣喜,“当真?那娘娘可真是熬出头了。”
  主仆俩说着话,一番收整,离了屋子。
  房顶,苏清眼底带着戏虐,悄然离开。
  啧啧,劲爆!
  文安伯府二门的马车,车夫低眉顺眼,迎了宁远心上车,扬手一鞭,马车驶离文安伯府。
  鼓楼大街,人潮涌动。
  穿过鼓楼大街,耳边的喧闹声便渐渐消失。
  沉浸在喜悦中,宁远心嘴角始终弯着一缕笑。
  “娘娘,不对!”
  春桃闲来无事,掀开车帘一角朝外看,猛地看到外面情形不对,立刻一声惊叫。
  宁远心还想着方才和大皇子的短聚,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抬眸茫然看向春桃,“啊?”
  春桃一把掀起车帘,“娘娘,马车不是回王府,在朝京外走。”
  宁远心立时脸一白,扫了一眼车帘外,转头立眉朝车夫怒吼,“放肆,你要带我去哪里!回王府,立刻马上!”
  车夫压根不理她。
  春桃瞧着车夫的背影,隐约觉得不对,“娘娘,不像是我们素日用的车夫。”
  说着,春桃大着胆子便去拉扯前面赶车的车夫。
  车夫力气大,一把推开春桃。
  推开的一瞬,顺便偷了个腥。
  还未出阁的春桃,顿时恼羞交加,“你放肆!”
  车夫嘿嘿笑着,扬起马鞭,一鞭子抽下去。
  马车立刻加速前进,进了前方的小树林。
  宁远心吓得一身冷汗,脑子里一片空白。
  春桃死死的护住宁远心,“娘娘,这车夫有问题,要不,我们跳车吧。”
  宁远心瞧着外面飞快向后的树木,惊恐摇头,“不行,这样快,跳下去,会毁容的。”
  毁了容,如何母仪天下!
  哪个皇后脸上有疤!
  春桃急的不行,“娘娘,现在离着城门不远,跳下去,兴许还有救,可若不跳,还不知道咱们要被带到哪里。”
  说着,春桃扑到车窗口,探着身子朝外扯着嗓子喊,“救命啊,救命啊~”
  然而,一路行来,路上连半个人影儿没有。
  城门,越来越远。
  不过多久,马车停在青云山脚下。


第四百二十二章 打劫
  车夫从马车上跳下,一把扯开车帘。
  眉清目秀的车夫,不怀好意的盯着车里吓得瑟瑟发抖的人。
  宁远心瞧着面前这个陌生的车夫,强自镇定。
  “你要做什么!”
  车夫抱臂,奸笑,“很明显,劫财劫色。”
  这个答案,早就在她脑尖心头徘徊,可得到他亲自的回答,宁远心还是犹如被凉水浇筑一样。
  浑身筛糠,惊恐的看着车夫。
  “我是九王府的侧妃,王府正妃,乃紫荆将军,她若知道你如此狂悖,必定不会饶你。”
  “邢副将的事你没有听说吗?一个军中副将,她都将作恶之人,全家铲除,何况我是侧妃!”
  “识相的,立刻放了我,我不会追究你的!”
  春桃跟着道:“对,我们王妃很凶狠的!”
  车夫立刻大笑起来,“哎呦呦,我好害怕啊,我这个人,一害怕,就容易不理智。”
  说着,车夫一跃身子,钻进马车。
  原本就不算太过宽敞的地方,一下子挤了三个人,还是这样的情形,春桃立刻大叫起来。
  车夫抬手,一掌劈向春桃的脖子。
  春桃身子一软,瘫倒下去。
  宁远心吓得气都喘不上来,“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车夫啧啧笑道:“我劫了你,总不能白劫啊。”
  说着,扑向宁远心。
  “啊!救命啊!”
  扯着嗓子,宁远心拼命的叫,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反抗。
  身上,却被车夫上下摸个遍!
  羞愤难耐,宁远心满心绝望,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她一晕倒,车夫原本激烈的动作停了下来。
  一脸嫌弃。
  “还不如碎花楼的姑娘!”
  说着,将宁远心藏起来的六万两银票收走。
  转手从车厢拿出一个小瓷瓶儿,拔开瓶塞,朝着宁远心的衣裙倒下去。
  顿时,被撕扯的衣裙,一片殷红。
  车夫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离开。
  不远处,暗影头皮发麻的打了个哆嗦。
  王妃,真是个狼人!
  竟然让福星扮成车夫,把宁远心劫财又劫色!
  这……
  宁远心醒来,看到那一裙子的血,再看到到手的银票没了,不崩溃的疯了都算心理素质好的。
  扫了扫身上的鸡皮疙瘩,暗影悄无声息的离开。
  天色渐暗,春桃终于昏昏沉沉醒来。
  入目看到宁远心身下的血和衣裙上的血,忍不住一声惊叫。
  宁远心就在这惊叫声中,痛苦的睁眼。
  “娘娘,娘娘您……”
  指着宁远心身上的血渍,春桃吓得合不拢嘴。
  宁远心是要给大皇子做皇后的。
  这……
  如此,还如何做皇后。
  宁远心一看到自己身上的血,白眼一翻,就又栽过去。
  春桃立刻扑过去,死命的掐她人中。
  才晕过去的宁远心,就又幽幽醒来。
  目光呆滞,神情空洞。
  春桃心疼又不安的抱着宁远心,“娘娘,没事的,没事的,我们……”
  宁远心嗷的一嗓子哭出来。
  “春桃,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怎么见他!”
  此时此刻,春桃也脑子一片空白,几近崩溃。
  宁远心做了皇后,她就是皇后跟前的第一宫女,那便是掌事宫女,何等荣耀。
  现在,宁远心破身了。
  破身了!!!
  春桃恨不得咬死那个车夫。
  不行,不行,不能就这样……
  春桃的脑子,极速的转着。
  “娘娘,这件事,唯有咱们两个知道,只要奴婢不说,您不说,总有办法的,您看开些,活着命,就有办法解决。”
  深怕宁远心想不开,春桃扶了她双肩。
  “娘娘,您可千万冷静些,想想大皇子殿下给您的爱,想想大皇子殿下给您的美好未来,今儿的这一切,不是您的错,也不该您承担后果。”
  “可我破了身子!”宁远心哭的不成声。
  春桃大声道:“那又如何!只要您不说奴婢不说,大皇子殿下,未必就能发现!”
  宁远心怔住了,流着泪,看着春桃。
  春桃道:“日后洞房,奴婢自有办法让您如完璧一样,娘娘,您可千万不能想不开。”
  宁远心抹泪,“你当真有法子?”
  春桃一脸笃定,点头,“有!”
  宁远心稍稍松下一口气,肩头一垮,疲累的靠在车壁上。
  春桃自幼服侍宁远心,知道她这是冷静下来了,跟着松了口气。
  “娘娘,歇一歇,咱们就回去了,今儿的事,想个法子和府里交代才是……”
  不及春桃语落,宁远心忽的坐直,眼珠都直了。
  “春桃,我的六万两,没了!”
  说话间,全身都在颤抖。
  春桃……
  六万两没了,明日怎么执行大皇子殿下的任务。
  她可以就宁远心被破身劝宁远心,可这银子没了,她实在想不出劝解的话了。
  银子没了,那就是真的没了!
  总不能再回去和大皇子要啊。
  不仅不能要,还得瞒起来。
  不然,日后破身的事都包不住。
  春桃脑子像是卡住了,一点不转。
  宁远心却是沉默须臾之后,朝春桃道:“你去赶车吧,回王府。”
  春桃一愣,看向宁远心。
  入目却是见她方才还失魂落魄惊魂不定的神色,已然一片阴戾狠绝。
  了解宁远心如春桃,知道她这是有了什么主意。
  便没有多问,爬着出去,赶车回府。
  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
  马车里,宁远心一贯准备了衣服以防不时之需。
  换了衣裙,宁远心一脸平常回到自己屋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进屋不过须臾,带着春桃直奔苏清的正房。
  宁远心过去的时候,福星正抱着鸭鸭在院子里玩射飞镖。
  嗖一个,嗖一个。
  远处,长青脑袋顶上放一苹果,一脸立刻就要见阎王的表情,站在那。
  眼见宁远心走来,福星一脸风轻云淡的道:“侧妃娘娘备好银子了?”
  那样子,好像她什么都没做一样。
  隐在暗处的暗影不由的眼角一抽。
  狼人!都是狼人!
  福星狼,宁远心更狼!
  宁远心一脸谦卑,朝福星笑道:“有劳福星姑娘帮忙传话。”
  福星上下扫了宁远心一眼,“你若是没有备好银子,浪费了我家主子时间,我家主子可不会轻饶你的。”
  宁远心一笑,“多谢福星姑娘提醒,都准备好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 地契
  福星嘴角噙着笑,深深看了宁远心一眼,起身进屋。
  院里。
  宁远心垂眸立在那,衣袖口的手,死死的攥着拳头。
  长青将头顶的苹果取下,拔出苹果里插着的刀,麻溜的削皮。
  不过须臾,福星从屋里出来,立在门口,“王妃唤你进去。”
  宁远心深吸一口气,嘴角微微上弯,带着恭卑的笑,抬脚进屋。
  长青上前,递了苹果给福星,低声道:“你说她真有银子?”
  福星接了,咔嚓一口,“敢戏弄主子,我就拔了她舌头。”
  说着,福星看了等在外面的春桃一眼。
  春桃登时一个哆嗦,目光躲闪至旁出。
  心下却是颤了颤,总觉得福星看她的目光,有点似曾相识。
  屋里。
  容恒躺在内室,苏清在外屋主位坐着,“银子带来了?”
  宁远心朝内室看了一眼,扑通跪下。
  “王妃恕罪,婢妾没有银子。”
  苏清抬手,啪的一拍桌子。
  只是不及苏清开口,宁远心双手捧上几张房屋地契。
  “这是婢妾出阁时,家中给婢妾准备的陪嫁商铺和一处田庄,婢妾愿意送给王妃,求王妃能给婢妾做主。”
  苏清一挑眉。
  房屋地契?
  狐疑看了宁远心一眼,起身走过去将东西接来。
  一处京都的铺子,位置算不得多好,可也是繁华之处。
  一处田庄,在丰台。
  这两处,折合银子的话,每处至少值七八万两银子。
  捏着地契在手,苏清坐回主位。
  “为什么?”
  宁远心一愣,没明白苏清的意思。
  苏清笑道:“你大可以回娘家,让你娘家人给你出口气就是,这样既瞒住了我们又不必破财,你为何一定要找我呢?”
  宁远心当即苦笑。
  “王妃有所不知,婢妾娘家,文安伯府,这些年一直依仗镇国公府,眼下镇国公府倒了,蒙陛下恩典,文安伯府尚且苟喘,家中父母是绝不敢招惹半点是非,他们宁愿婢妾吃亏,也不会为婢妾出头的。”
  苏清问出问题,就琢磨着宁远心要给她一个什么样的体面回答。
  没想到,她提了这个。
  倒也说得过去。
  演戏嘛,总要大家都进入角色,那才演的逼真。
  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苏清道:“也倒是,别为了个小瘪三,把文安伯府毁了,你爹娘要恨死你。”
  宁远心立刻低了低头,“求王妃给婢妾做主。”
  苏清吁一口气,“我要的是现银。”
  宁远心唯恐苏清不答应,忙道:“王妃,这两处,每年的收益就有十万两左右的。”
  苏清便噙着笑,一副吃了亏的样子叹息一声,“罢了。不过,这东西,今儿你有求于我给了我,万一明儿你后悔,又要要回去,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宁远心摇头,“不会的,婢妾断然不是这种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之人。”
  “我还是相信白纸黑字。”
  说着,苏清将早就放在桌上的一张纸提起,扔到宁远心膝下。
  “你瞧瞧,没有问题,就签字画押。”
  宁远心捡了纸放眼去看。
  言简意赅:她被歹人骚扰,求了苏清出面给她报仇泄愤,为做答谢,特将——给苏清。
  “横线处,需要你自己动手填写一下,原本是填写五万两银子,现在,改成地契便是,写详细点。”
  顿了一下,苏清又道:“写完,签字画押就是。”
  宁远心低着头,死死咬着唇。
  她的确是打算,等事成之后,再把东西要回来的。
  可现在……
  大局要紧!
  日后,这天下都是她的,还在乎这点铺子田庄不成!
  苏清一死,什么都不是苏清得了!
  “好。”
  “那有笔墨印泥。”
  苏清语落,宁远心这才发现,她膝旁不远处,摆着徽墨湖笔,殷红印泥。
  恭恭敬敬写好,按了手印儿,宁远心将纸捧给苏清,“王妃过目。”
  苏清接了,扫了一眼,笑道:“你想什么时候收拾那狂徒?”
  宁远心便道:“那狂徒给婢妾的信上提了,要明日一早约婢妾在京郊十里铺的树林见面。”
  苏清颔首,“好,那就明日一早。”
  宁远心千恩万谢,磕头离去。
  她一走,苏清幽凉的目光盯着地面,眼底杀气滚滚。
  屋里,容恒声音颇急,“你怎么还不进来?”
  苏清一敛眼底面上的杀气,缓了口气,端起茶盏仰头喝净,收了地契文书,“来了。”
  一进屋,撞上容恒凝重担心的脸。
  “你当真要去?这明显是大皇子设下的局,就是要套你。”
  苏清笑嘻嘻在容恒身侧一坐。
  “等我被大皇子杀了,这些,就是我的遗产,你可替我收好了。”
  容恒的脸,蓦地就黑了,周身的冷气,快成冰箱了。
  苏清瞧他当真了,嘻嘻笑着俯身在容恒脸上吧唧一口,“你这人,开个玩笑嘛,怎么还当真了!”
  容恒一把抓住苏清的胳膊,“不许开这样的玩笑!”
  苏清一脸宠溺的哄道:“好好好,不开这样的玩笑。”
  “明天不许去!”
  “那不行,我不去,大皇子的戏,谁陪他唱!”
  “可……”
  “没有可不可的,放心好了,我千军万马都杀得过来,还怕他一个只会使用卑鄙手段的人!”
  容恒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当初,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非要朝胸口戳一刀。
  要不然,明日,他就能陪苏清一起去了。
  瞧着苏清一脸的不羁,容恒叹了口气,“都要准备什么吗?”
  苏清笑道:“不用准备,她报的那个地址,必定都是个假的,纵然是准备了,也是白忙乎,只把你的那些暗卫借我一用就是。”
  正说话,外面福星回禀,“主子,邢副将的亲兵来了,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见您。”
  苏清心头咯噔一跳。
  邢副将?
  自从他女儿出事,邢副将都不人不鬼好几天了。
  他的亲兵怎么突然来了。
  十万火急,什么事十万火急,难不成邢副将挂了?
  眉心微蹙,却依旧是转头一脸温柔朝着容恒吧唧亲了一口。
  “我去看看什么事,你且歇着,不必等我。”
  “好。”
  容恒的嗓音,暗哑,带着一丝仿佛被灼伤的滚烫。
  苏清前脚离开,容恒唤了长青。


第四百二十四章 遗书
  “去书房将那紫檀木匣子里的青白色药瓶儿拿来。”
  容恒说的平静。
  长青闻言,却是嚯的羽睫一颤,惊愕看向容恒。
  “殿下!”
  那药瓶儿里装着的,是振阳道长给他家殿下的救命药。
  不知什么成分,却是一粒药丸服下,身上的伤痛再感受不到分毫,再重的伤,也能强行力扛三个时辰。
  不过,三个时辰之后,力竭倒地,一身功夫全废。
  容恒风轻云淡的笑,“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又不是给我吃。”
  长青狐疑看着容恒,“您不吃,拿那药丸做什么?”
  容恒横他一眼,“越来越没规矩,哪来那么多话,吩咐你的事你去做就是!”
  眼见容恒沉了脸,长青欲言又止,转头出去。
  一出门,恰好迎上福星抱着鸭鸭从外面回来。
  瞧着长青一张脸扭曲的跟猪大肠似得,福星忍不住关心道:“出什么事了?感觉你要去殉葬一样。”
  长青有气无力看了福星一眼,拖着沉重的步伐,“差不多。”
  福星……
  跟着长青朝外走。
  “到底出什么事了?”
  长青仰天一声叹,将容恒要药丸以及药丸功效的事,压着声音告诉了福星。
  说完,长青拖着一张苦瓜脸道:“我怕,我家殿下明儿是回不来了。”
  福星一脸好哥们讲义气的表情,抬手拍拍长青的肩头,“放心,不会的。”
  语落,福星扫了一眼左右,附在长青耳边一阵低语。
  长青闻言,才还小白菜似得脸,顿时容光焕发起来。
  “当真?”满目抑制不住的火花。
  福星抱着鸭鸭,捋着鸭毛。
  “当然,你家殿下靠不靠谱我不知道,可我家主子,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何况这一遭,是她主动下手。”
  长青激动起来。
  体内感觉有一股激荡的血在血管里奔腾。
  “好想立刻就到了明天啊。”
  福星斜了他一眼。
  “拉倒吧,就算是到了明天,你也看不到当时的盛况。”
  长青一抽眼角,“啊?为什么?”
  “我都不能亲自参战,莫非你能?你哪张脸比较大?”
  长青……
  不由自主摸了摸脸。
  “那个,你为啥不能去?”
  福星一脸骄傲,“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长青皱眉,“王妃和殿下是夫妻,为何王妃安排这些,都不告诉殿下?”
  “军事机密,岂是能乱说的!”
  长青……
  军事机密,王妃连殿下都不告诉,你为什么告诉我。
  难道在你心里,我很重要?
  已经比殿下在王妃心里的分量还要重?
  思绪一闪,长青幸福的差点断了气。
  目光盈盈看着福星,“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福星一拍长青的肩头,“好兄弟,讲义气!”
  说完,福星抱着鸭鸭转头走了。
  直奔花厅。
  苏清正和邢副将的亲兵在花厅说话。
  福星一走,长青愣愣立在当地。
  瞧着福星的身影彻底消失,嘴角含着忍不住敛不起的笑意,步伐轻盈的朝书房而去。
  殿下不就是要个药丸嘛,给他就是!
  浪里个浪,浪里个浪~~~
  花厅。
  福星过去的时候,薛天正一脸凝重的守在门口。
  福星朝他点了点头,抬脚轻声进去。
  苏清坐在主位,手里拿着一张半旧的信纸在看。
  邢副将的亲兵立在当地。
  和他点了个头,福星走到苏清身后。
  立在那,拿眼去看苏清手里的信。
  信的内容不长,看完,福星就一脸惊愕的望向邢副将的亲兵。
  信是以邢副将的母亲的口吻写的。
  一封临终遗书。
  告诉邢副将,她不是病死,而是被人下毒,下毒之人,乃平阳侯府世子苏清。
  缘由很简单。
  平阳侯府的世子苏清在大佛寺调戏良家妇女,女方不堪羞辱,投井自尽。
  而她,恰好目睹了这一幕。
  苏清为了杀人灭口,给她下毒。
  她希望邢副将有朝一日能给她报仇。
  福星……
  日你仙人板板!
  调戏良家妇女,还逼得人家投井!
  说的好像她家主子真的能做出点什么似得!
  要真能做出点什么,她家主子至于沦落到来当王妃!!!
  福星非常愤怒!
  苏清收了信纸,嘴角带了戏虐的笑。
  邢副将的亲兵眼见苏清看完,忙道:“邢将军让卑职来讨将军的示下,眼下,邢将军还在军营拖住送信的人。”
  苏清没有回答,只道:“你是从哪来的?”
  亲兵道:“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卑职从军营后山小路翻过来的。进京都来府邸,也是先进了隔壁府邸,又从隔壁府邸翻进来的。”
  苏清便略颔首。
  “送信的人,是大皇子的人?”
  亲兵道:“当时事出紧急,邢将军没有交代送信人的身份,只是将信给了卑职,让卑职告诉将军,他一切听将军安排。”
  苏清心里,很暖。
  “告诉他,对方想要什么,让他满足什么,做的自然点,别让人瞧出破绽。”
  “是!”
  顿了一瞬,苏清又道:“如果对方要平阳军军令……”
  语气骤然一重,再开口,满是嘲谑。
  “给他,不过,只给他精兵的行兵令,让邢副将亲自挑选人。”
  “是!”
  “这几天,你和邢副将,都不要和我来往了,若是有事,我会去找你们!”
  “是!”
  一连串的吩咐下完,那亲兵领命离开。
  他一走,福星抱臂哼哼,“这是谁这么卑鄙,居然用这样的法子来挖平阳军的墙角。”
  苏清眉目阴冷。
  把主意打在她身上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打到了她平阳军的身上。
  这是要造反吗?
  好啊!
  正好有些日子没有上战场了,需要活动活动筋骨!
  阴戾杀气在眼底浮动,脑中思绪,千回百转。
  沉默了许久,苏清忽的转头朝福星道:“吩咐你的事,做了?”
  福星道:“果然如主子所言,您一走,殿下就让长青去书房取一种能让人犹如回光返照一样的药丸。”
  “那些话,你都说了?”
  “说了,长青也信了。”
  苏清松了口气。
  她知道容恒担心她,更知道,容恒必定会背着她保护她。
  可她不愿让他有任何危险。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不寐
  容恒的书房,她自由进出。
  那紫檀木的匣子虽然放的隐秘,可她还是知道了里面的药丸。
  那样的药丸……
  虽不知振阳道长是处于何目的给容恒的,可她断不会让容恒吃。
  思绪起伏,将这些不要紧的拨至一旁,苏清起身走到桌案前。
  铺了宣纸,拿了湖笔,在纸上一阵勾勾画画。
  大皇子。
  五皇子。
  镇国公。
  云王。
  威远将军府。
  平阳军。
  何起恪。
  泸定中。
  无数名词刷刷落下,在这些看似无关的名词间,写下种种联系。
  第一次这样费尽心思的给人挖坑,真的是……
  充满干劲!
  而此时,同样激动到无眠的,还有朝晖郡主。
  就在今日傍晚,她见到了大皇子的贴身随从。
  他表示,王氏的那桩事,大皇子十分感兴趣,愿意和她交换。
  当然,她的条件只有一个,只要她的父母从牢里平安出来。
  大皇子给了许诺,不出三日!
  不出三日……
  只要她爹镇国公从牢里出来,镇国公府,就一切还有翻牌的希望。
  仿佛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朝晖郡主激动地坐卧不安,彻夜难眠。
  翻来覆去烙了几次饼,一轱辘爬起来,惊得在一侧守着的徐妈妈吓了一跳。
  “怎么了夫人?”
  朝晖郡主披了衣衫,“大人还没有回来吗?”
  徐妈妈松了口气,摇头,“现在内院已经落匙了,纵是回来,怕也歇在书房了,夫人安心睡吧。”
  朝晖郡主却是一点睡意没有。
  “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
  徐妈妈扯了衣裳披在身上,给朝晖郡主倒了杯水,“大皇子殿下既是给了许诺,想来不会食言,夫人安心就是。”
  朝晖郡主接了杯盏抿了一口,笑道:“我自是放心的,原先当他是个憨厚老实的,可事实上却把五皇子当了挡箭牌,他坐收渔利,这么腹黑的皇子,可是少见。”
  徐妈妈跟着笑道:“是啊,大皇子若是没本事,也不会在禁足期间作出这些动作。”
  朝晖郡主含笑点头。
  只是才点头,忽的想到,同样在禁足期间,四皇子却……老老实实呆在府里被禁足,不觉有些堵心。
  要是今日与她联手的是四皇子,那多好。
  哎!
  人生不如意之事,总有一二。
  心头唏嘘一声,朝晖郡主道:“你觉不觉得,最近大人经常不回来睡。”
  徐妈妈一愣。
  好像是。
  可这话,她也说不得。
  为了镇国公府的事,朝晖郡主已经够糟心的了,夫妻间若再是添些不愉快,她可怎么活。
  压了心思,徐妈妈笑道:“夫人多心了,国公爷和夫人被抓,大人比您都着急,最近回的晚,怕也是为了周旋。”
  朝晖郡主点头,“这倒是,旁的不说,就是母亲屡屡提起他,都是满口的夸赞。”
  说及此,朝晖郡主不由得笑,“母亲把他夸得,我都嫉妒了,好像他不是女婿是儿子似的。”
  徐妈妈跟着笑,“总是大人有他的好,夫人才那般欣赏他,夫人可不经常夸人。”
  “嗯。”
  朝晖郡主面上,涌动着许久不见的幸福笑容。
  “要不是知道他是个好的,他总这样深夜不归,我都要以为他在外面养了外室。”
  ……
  被朝晖郡主念叨的苏二老爷苏蕴,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身侧,一个素颜貌美的姑娘忙关切道:“怎么了?大夏天的,可是受了暑气?”
  苏二老爷眼见佳人起身,忙给她披了锦被。
  “芸娘,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小心着凉。”
  素颜美女,芸娘,苏蕴养在铜钱胡同的外室。
  被苏蕴焦灼的催促,芸娘笑道:“哪里就那么脆弱了,二郎就会大惊小怪。”
  苏蕴上了床,抚着她的肚子,“你不脆弱,我儿子可经不住折腾,乖,好好躺着睡,孩子也要休息的。”
  芸娘噗嗤一笑,“他才多大一点儿。”
  苏蕴绷了脸,“多大一点也是我儿子,金娇玉贵,经不住折腾,快躺好。”
  芸娘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好好好,躺下。”
  说着,盖了锦被躺下,“大晚上的,二郎怎么不睡?可是出了什么事?”
  苏蕴挨着芸娘躺了,“没事,别多心,快睡吧,你休息好孩子才能长得好。”
  说着,苏蕴转头吹了床头的灯。
  室内顿时一片黑。
  芸娘依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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