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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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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苏蕴转头吹了床头的灯。
室内顿时一片黑。
芸娘依偎在苏蕴身侧,当真便什么都不再问,很快便呼吸均匀。
苏蕴却在暗夜里瞪着一双眼睛,睡不着。
镇国公府倒了。
朝晖把王氏撵走了,王氏一怒之下带走了自己的嫁妆。
王氏一走,平阳侯府顿时从奢华的侯府变成了几近贫民窟。
府中的一切都变得那么寒酸。
王氏不仅走了,还直接住进了镇国公府里去,那里,现在是王府。
可见王氏的壕阔。
这还是个开始。
等大哥回来了呢……
大哥虽然孝顺,可他也看重王氏,虽然嘴里提过,为了母亲愿意休了王氏,可他知道,大哥那只是说说而已。
现如今,府里闹成这般,大哥回来……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大哥会和王氏一起住进王府。
那平阳侯府算什么!
平阳侯都不在了还是平阳侯府吗?
而且,单单凭母亲的嫁妆,他的俸禄和他这些年置办下的私产,根本不足以维持那么大的府邸开销。
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好好地一个家,竟就成了现在这样。
现在,朝晖没了镇国公府的依靠,或者说,镇国公夫妇,都是朝晖的拖累,万一哪天圣怒,牵扯到朝晖身上……
苏蕴只觉得全身寒凉。
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熟睡的人,苏蕴叹了口气。
芸娘虽好,可只能做外室。
纵然接回府邸,充其量是个宠妾。
她不够做正妻。
而朝晖……
现如今也不够,他需要找一个门第强大的人来做他的正妻,以防万一哪一天,他和大哥彻底闹翻,他不至于被逼上绝路。
气若游丝,闭了闭眼,苏蕴只觉得有些透不上气。
彻底闹翻……
会吗?
会吧!
有些事,不得不防,不得不早做准备。
月圆似银盘,照的满地光辉。
是夜静谧,有心事的人,却是彻夜不眠。
第四百二十六章 惊疑
这一夜,不眠的人,太多。
比如,大皇子。
比如,云王。
比如,刑部大牢里的镇国公。
比如,王府的王氏和她对面的秦苏。
秦苏一脸凝重,朝王氏道:“明日,云王府的人就进京,清儿必定会见到他们,就算不告诉清儿那些真相,可总该提醒清儿提防云王府。”
王氏脸色也微重。
“我已经提醒了。”
秦苏很不满。
“那算什么提醒,清儿都未必放在心上。”
王氏倒是无所谓,“不放在心上便不放在心上吧,若非清儿提起王召之,我连这样的提醒,也不会告诉她。”
秦苏很生气。
有关苏清和云王府的纠葛,秦苏一直不满王氏的做法,也一直都在据理力争。
以前,总觉得日子还长,纵然王氏一时否决了他,以后还有机会。
可现在,明天苏清就要直面云王府的人了。
没有机会了。
太阳穴突突的跳,秦苏捏着拳,道:“为什么?她是你的女儿!”
不同于秦苏的激动,王氏只轻轻看着秦苏,面容柔和。
“就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我才要对她负责!”
“对她负责,就是明知她有危险却置之不顾?”秦苏怒极之下,声音扬高。
王氏叹了口气。
“我对她的爱,不是给她铺好完美的路,让她一路没有磕绊的走下去,有一种父母的爱,叫成全孩子应有的成长。”
秦苏打断了王氏的话,“可现在,清儿成长的很优秀,你给她的历练够多了,为什么还要搭上命!”
王氏沉了沉脸,“你僭越了。”
秦苏捏着拳头,手背青筋暴突。
王氏终是不忍,道:“我给她准备了绝对安全的退路,我能给她的,就是在她走投无路濒临死亡时,绝对安全的退路。”
顿了一瞬,王氏眉目坚毅。
“不过,这也是我唯一能给她的,其余的,要她自己闯,自己走,该经历的磨难和困难,她一样都绕不过去。”
秦苏听不下去,愤怒的丢下一句,“冷血!”起身离开。
在秦苏夺门而出的一瞬,王氏不由自主跟着起来,却终是没有迈出想要追上拉住他的步子,目光闪了几闪,沉沉的一闭眼。
再睁眼,坐下。
身侧,贴身婢女道:“夫人,您何不就依了秦苏,小姐经历的磨难,够多了,谁家的孩子,能有小姐经历的多。”
王氏摇头。
“清儿走的,是一条不同于旁人的路,你们只觉得此时凶险,可谁又知道,皇宫王室,那才是真正的杀人不吐骨头。她若连此时的凶险都过不了,以后,怎么面对她的人生。”
婢女一叹。
低声道:“夫人安排的人生,未必就是小姐想要的人生。”
王氏一怔,满目匪夷所思看向婢女,“我安排的?”
婢女苦笑,“夫人看似给了小姐绝对的自由,可,小姐的自由,都是夫人和侯爷给她的路,兴许,当初如果小姐不参军,她也喜欢绣花呢?”
倏忽间,王氏宛若被闪电劈重,狠狠一个激灵,脸色苍白若纸。
她……
错了吗?
主仆俩正说话,外面一个婢女急急走进来,满面肃重。
“夫人,出事了。”
王氏登时起身,“怎么了?”
方才的思绪,被暂时抛之脑后。
“刚刚收到消息,小姐启用了侯爷给她的无影兵。”
无影兵。
威远老将军的嫡系王牌狙击队。
当年威远军全军覆没,平阳侯苏掣硬是从无影兵的家属中,又拉起一支队伍。
后来苏清的军事能力越发展露,苏掣便将这支无影兵给了她,交由她训练使用。
苏清一贯将这支无影兵作为她的秘密武器,从不轻易使用。
竟是突然用了。
王氏心头一沉。
那丫鬟继续道:“就在刚才,小姐将无影兵拉到十里铺集结,每人都背了全部武器。”
十里铺。
苏清在那里设置了一个联络点,有平阳军化装成普通百姓常年蹲守,为的就是搜集京郊各方情报。
现在,无影兵被集结到那里……
猛地,王氏想到云王府和大皇子之间的秘密来往,一张脸,倏忽铁青。
“石河镇那里,有没有动静?”
王氏才一问,丫鬟便道:“奴婢正要回禀,大皇子劫了小姐的银子放到石河镇,小姐派平阳军秘密运回,这是其一,其二,大皇子的随从见了宣府统帅。”
王氏顿时心尖一抽。
“不好!”
一语落下,王氏即刻抬脚朝外走。
一面走,一面急急吩咐,“告诉秦苏,让他立刻调集三和堂的人,秘密潜伏在十里铺附近,注意清儿的所有举动。”
“是。”
“即刻备轿,我要进宫。”
“进宫?夫人,现在已经宫门落匙了。”
“无碍,进得去,备轿便是!”
丫鬟得令,正要执行,王氏却是忽的步子一顿,“等等。”
丫鬟疑惑回头看过来。
王氏皱着眉头思忖,须臾,道:“不用进宫了,我亲自去十里铺。”
顿了一下,王氏又道:“云王府那里,什么动静?”
丫鬟道:“没有动静,还是明日一早进京。”
王氏眉头紧皱。
不应该啊。
大皇子和宣府统帅秘密联络,又杀了何起恪,煽动何家人进京闹事,私下,还和云王见了面。
他不可能没有大的动作。
大皇子如果有大的动作,云王那里,怎么会没有相应的准备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对,这件事,不对。
揉着眉心,王氏不住的在屋内踱步。
烛光被夜风吹得闪闪,拉的她的影子通长。
一个无数人的无眠夜,终是迎来翌日天明。
苏清起个大早。
翻身下地时,俯身朝着容恒的面颊吧唧亲了一口,低低柔声道:“等我回来。”
容恒闭着眼,睡得很安稳。
苏清穿了衣裳,推门出去。
她出去的时候,福星已经守在门外,看了屋里一眼,道:“宁远心已经准备好了,就在二门处等着。”
苏清点了点头,“走。”
主仆俩行色匆匆离开。
背后,屋里。
容恒缓缓睁眼。
都说这个世上,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
可只要枕边人足够把你放在心上,他会更加了解你。
第四百二十七章 报案
缓缓起身。
容恒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药瓶儿。
瓷白的药瓶儿里,装着棕褐色的药丸。
取了一颗,服下。
药丸入喉,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容恒起身去了书房。
书房的密道口,长青已经守在那,见到容恒来,长青满目紧张,“殿下。”
语气里,全是心疼的颤抖。
容恒一笑,“不碍事,走吧。”
长青鼻子酸了酸,转头进了密道。
……
宫里,皇上在一切正常的早朝。
金銮殿上,朝臣甚至还在弹劾着容恒给大皇子下毒或者苏清逼死朝廷命官的事。
一切,如同寻常一般。
弹劾事宜之后,皇上点了两名朝臣。
“今日,云王入京,云王乃两朝老臣,战功赫赫,他的迎接仪式,一定要隆重,你们二人,配合五皇子,操办他的迎接仪式。”
两位大臣,其中一个,便是苏蕴。
另外一个,是文安伯。
二人当即领命。
皇上笑得一脸如(老)沐(奸)春(巨)风(猾)。
“当日,北燕三皇子的接风宴,前大理寺卿操办的风光得体,所用银两,内务府账簿上记得清清楚楚,你们按照当时他所支出的银两操办吧。”
苏蕴和文安伯领命。
皇上温和道:“朕不求你们能超越他,不过,不能逊色。”
散了朝,皇上好心情的负着手朝御书房而去。
才进去,暗影组织的头目便立在里面。
一看到他,皇上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脸一沉,走进去,绕过书案,在椅子上坐了。
“查出来了?”
暗影组织头目,奉命调查背后操纵何家人的真凶。
皇上语落,那人便道:“是大皇子殿下。”
福公公顿时眼皮一跳,同情又心疼的看向皇上。
皇上置于扶手的拳头,死死一捏。
“混账!”
禁足了,却依旧在作怪,搅得朝野不安。
这是禁足吗?
在他面前,痛心疾首以泪洗面,在他背后,兴风作浪引风吹火。
将他禁足的圣旨,置于何处!
怒气在皇上心头,倏忽涌上。
“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不禁查到大皇子殿下秘密见过何家人,大皇子殿下更是秘密见了云王。”
皇上心头的怒气,骤然就被升级了。
就连福公公,都是一惊。
云王!
皇子严禁与手握重兵的外臣结交,这是朝中大忌。
当初九殿下和平阳侯府联姻,皇上为的不过是给身子孱弱的九皇子寻个依靠罢了。
可大皇子,野心勃勃,却私下见了云王。
而云王,几次三番拖延进京,却私下见了大皇子。
两人的居心……
皇上的脸,阴沉到极致。
而暗影组织的头目,却并没有因为皇上的面色阴沉而停止回禀。
身为暗影,他们的职责便是,效忠帝王。
一切对帝王基业不利的事,都是他们的责任范围。
所以,此次皇上命他追查何家人的幕后操纵手,在发现大皇子之后,他就格外留心的多查了查大皇子。
暗影的人,一旦瞄准了谁,祖宗十八代都能翻出来。
大皇子的那点秘密,便被他挖出不少。
比如,大皇子和云王。
比如,大皇子和朝晖郡主。
比如,大皇子与何家。
原本,顺藤摸瓜,他可以查到更多,可惜,时间有限。
得了他的一一回禀,皇上的脸,没有最黑只有更黑。
“这个逆子,他要弑父杀君吗!”
皇上怒的连拍桌子。
正在此时,门外,小內侍回禀,“陛下,户部尚书大人求见。”
盛怒之下,皇上正要拂袖不见,却是心念一转,朝暗影头目道:“你先去内室等着。”
那人便抬脚进了内室。
福公公给皇上斟了一盏茶,皇上端起,一口喝尽。
匀了匀呼吸,朝福公公道:“让他进来吧。”
福公公扬着声音一声喊,外面大门被咯吱推开,户部尚书一脸凝重走进来。
皇上心头,涌动着一股激烈的怒火。
仿佛烈火与寒冰交织。
他竭力的压制着,一脸的平静。
“爱卿有何事?”
户部尚书道:“陛下,今儿一早,有人到户部报案……”
皇上一愣。
啥?
“到户部报案?”
户部尚书苦笑。
“刑部和京兆尹好像在京郊发现了什么大案子,一下朝,他们就一起出京了,报案的人说,六部这边,也只能找户部了。”
皇上……
福公公……
还有这种操作?
户部尚书继续道:“报案人说,在铜钱胡同一处民宅,发现好多尸体。”
皇上……
福公公……
眉心微动,皇上看着户部尚书,“你去查了?”
户部尚书便道:“臣无权去查,登门百姓私宅,查搜百姓宅院,刑部和京兆尹有权,户部无权,臣只能回禀陛下了。”
皇上满腹狐疑。
就算京兆尹和刑部尚书都离京了,可衙门还在啊。
衙门里还有人啊。
怎么报案就报到了户部那里。
京兆尹和刑部,难道连个录入案件的人也没了?
皇上凝着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不等皇上发问,便苦笑道:“刑部和京兆尹,除了牢房还正常外,其他地方,都空了,基本整个衙门出洞,离京,就剩门口守门的了。”
皇上豁然大惊。
整个衙门离京。
还是刑部和京兆尹一起!
这……
闻所未闻啊!
“京郊出了什么大案子?”
户部尚书摇头,“臣也不知,想来刑部尚书也是下朝之后得了的消息,不然,方才朝堂上就说了。”
皇上若有所思,颔首。
“既是如此,你便暂时代替刑部尚书,受理了这个案子吧。”
户部尚书顿时一脸苦色,“陛下,臣不会查案啊!陛下还不如派了慎刑司的公公去瞧瞧,那也比臣强。”
皇上……
第一次,他的重臣,这么掏心掏肺满面真诚的和他说,一个公公,比他强!!!
“慎刑司的人去,也不像话,这样,在刑部尚书回来之前,你且先主理,慎刑司负责察看,等刑部尚书回来,案子由你交接给他。”
户部尚书……
一脸为难,“臣领命。”
皇上吩咐福公公,从慎刑司挑一个可靠的公公跟着户部尚书去。
第四百二十八章 安排
福公公应诺,与户部尚书一同离开。
他们一走,皇上陷入沉思。
京郊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子,竟然让京兆尹和刑部齐齐出洞。
这阵仗……
比大案子还要大啊!
吸了口气,幽幽叹出,皇上朝着内室方向道:“你出来吧。”
暗影的人便走出。
不及皇上开口,暗影组织头目就道:“陛下,刑部和京兆尹,是被九王妃叫走的。”
皇上本就惊疑的心头,倏忽一跳,“谁?”
“九王妃。”
苏清?
她要做什么!
迎上皇上一双布满戾气的眼睛,暗影组织头目忙道:“卑职跟踪大皇子的人,发现他们去了十里铺,在十里铺,卑职见到跟踪九王妃的暗影,是他向卑职回禀,九王妃调动了刑部和京兆尹。”
顿了一下,暗影组织头目又道:“因着事情紧急,他来不及回禀更多,卑职也急着向陛下回禀,便无时间细问。”
皇上眉心深锁。
他只是派了暗影暗中保护容恒。
怎么派去的暗影反倒跟踪了苏清?!
苏清为什么也去了十里铺……
皇上只能肯定,苏清和大皇子,绝不会搅合到一起去。
可为什么苏清去了十里铺,一时间,却理不清。
不仅她去了,她还把京兆尹和刑部尚书也叫去了,而且是倾巢出动。
她以什么理由呢?
揉着眉心,皇上沉默不语,脸色铁青。
暗影组织的头目垂首立在那,面无表情,只等着皇上进一步吩咐。
须臾,福公公折返回来。
咯吱一声门响,打断了皇上的思绪,皇上抬眸朝福公公看去。
福公公忙道:“已经安排了慎刑司的人跟着尚书大人去了。”
皇上却道:“把禁军统领给朕叫来。”
福公公才进门,立刻又出去。
他一走,皇上沉着脸吩咐暗影的人,“调集暗影所有人,今日夜里宴席之际,守在宴席大殿外,一旦有可疑人员,立刻私下捉拿,不必顾及身份!”
“是!”
领命,暗影的人抬头看皇上,征询道:“九殿下跟前的那两个要召回吗?”
皇上默了一瞬,“不必。”
“是。”
没有其他吩咐,暗影的人退下。
清晨的阳光照进御书房,撒的一地光斑,却照不亮皇上阴沉的脸。
深邃的眼底,是幽冥的黑。
他的皇长子!
这就是他的皇长子!
不声不响,却暗地里动作不断。
又是云王,又是何家。
不是中毒了吗?
呵!
今儿早朝上,还有朝臣弹劾恒儿,说他不顾手足情深,给他下毒!
真是一个不顾手足情深!
他是该将这个逆子立刻抓了,好直接截断他所有的安排呢,还是……
皇上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儿子,翅膀早已经硬了,他的势力,怕是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
抓了,兴许能阻断他这一次的动作。
可未必能彻底断了他一切的安排,除非,直接处斩。
处斩?
皇上的心,猛地一跳。
都说帝王无情,可……他怕是舍不得也狠不下那个心。
颤抖着气息,深深一吸气,却是有些叹不出来。
思量间,御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福公公带了禁军统领来。
行礼之后,皇上吩咐道:“你手里的人,立刻回去清点审查,务必要保证,今日你所用的人,绝无二心。”
上来就是这话,禁军统领顿时心跳一滞。
出什么事了?
难道又有人洗牌禁军?
不及禁军统领多思,皇上又道:“挑出绝对可靠的人,在今日晚上的宴席期间,待所有人全部入席之后,驻守各个城门。”
禁军驻守城门?
禁军统领忍不住,眼皮一跳,“陛下?”
这是……有人造反的节奏?
皇上没有理会禁军统领眼底的惊慌,继续吩咐,“到时候,城门紧闭,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入。”
禁军统领越听,心跳越快。
“若是有位高权重者强行进入,直接放行,不过,放行之后,在城门后的甬道直接给朕伏击捉拿。”
轰!
禁军统领就觉得自己的心炸了。
这……当真是有人要造反。
谁!
皇上没理会禁军统领面上瞬息万变的神色变化。
“各个城门的甬道处,暗藏弓弩手。”
禁军统领忙道:“陛下,禁军里,没有那么多弓弩手。”
“朕知道,稍后,朕会给你拨人,你到时候负责统一调度安排就是。”
一种大战在即的感觉。
惊慌过后,身上涌动的,是男儿特有的热血沸腾。
大干一场!
“是!”
吩咐完,皇上一摆手,“去吧。”
禁军统领告退。
只是,他即将走到门口时,皇上又忽的补充,“若来人是苏清,可以放行。”
微顿一下,“她跟前的福星也可。”
禁军统领转身应诺,心头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说不清道不明,却是涌动着激荡。
待他一走,皇上朝福公公道:“你亲自去平阳军宣旨,就说今日晚宴,朕要平阳军准备一支军舞表演,算是给云王接风。”
思忖一下,皇上道:“表演的人数不要太多,十人即可。”
福公公忙提醒皇上,“陛下,九王妃若是不在呢?”
皇上唇边勾着冷笑,“她的确不在,就因为她不在,朕才让你去!”
苏清不在,这道圣旨,才不会惊动那些蠢蠢欲动的魑魅鬼怪。
福公公……
一时间,有些懵。
“圣旨宣读之后,你私下见一下邢副将,让他准备二百善于弓弩的弓弩手,悄悄派到宫中来,朕不管他用什么方法,总而言之,不得惊动任何人。”
福公公……
皇上说的,他会拨人给禁军统领,就是拨平阳军的人?
第一次,福公公如此强烈的感觉到皇上对平阳军的信任。
毫无保留!
忍不住,福公公提醒皇上,“陛下,平阳军就一定……”
不及福公公说罢,皇上阻断了他的话,笃定而坚毅,“一定!”
谁会背叛他,苏掣都不会。
苏掣不会,苏清……更不会!
他对苏清的信任,甚至超过苏掣。
至于缘由……
信任苏掣,他有切实的缘由,可信任苏清,却只是一种强烈的感觉。
说不清。
第四百二十九章 胎气
皇上如是吩咐,福公公便领命执行。
福公公一走,皇上又陷入沉思。
负手在御书房的大理石地面踱来踱去。
大皇子,何家,泸定中,王召之,云王,朝晖郡主……
这些人名,在皇上脑中一个一个的出现。
他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大皇子的目的是直逼皇位,那么,为了清除其他几个皇子,他必定会宣扬出王召之的事。
慧妃乃王召之的女儿。
单单这一点,容恒怕就无法继承皇位!
就算朝中大臣同意,天下百姓也不会同意的。
王召之火烧洛河镇,烧死的,不仅仅是洛河镇的驻军和百姓,更是天下百姓的心。
所以,大皇子掌握了慧妃的这个秘密,就是他击倒容恒的利剑。
可……
皇上紧蹙的眉头死死的锁着。
王召之是先帝最为痛恨的人,先帝却在临终之前留下圣旨。
将来,一旦慧妃生出皇子,便定此子为新帝。
先帝到底为什么要立这样的圣旨。
他看重的,不是慧妃的儿子,而是慧妃!
他为何看重慧妃!
这个问题,从当年发现那道被废弃的圣旨起,他便一直思量,至今思量不明。
唯一的可能,便是先帝知道,慧妃和王召之的关系。
想及此,皇上心头,一个大胆的猜测渐渐涌现。
当年,王召之的通天恶行,怕不那么简单,而先帝,或许最初,或许后知后觉,他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对慧妃如此?
可……
这也很牵强啊!
沉沉叹了口气,皇上将这些思绪拨至一旁。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事,想多了只会脑仁疼。
还是琢磨琢磨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舆论风暴吧。
原本,留着何家人,是想确认何家人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却怎么也没想到,大皇子的动作,竟然已经到了这一步。
拳头死死的捏着,皇上的眼中,满是暴风雨的狰狞。
御书房里,气氛凝重至极。
而五皇子的府邸,气氛也好不到哪去。
皇上给了他操办迎接云王的任务。
原本是一桩露脸的好差事。
可……
内务府的账簿上清清楚楚的记录着上次迎接北燕使团,前大理寺卿的花费。
按照当时的那个标准,账簿上的银子,纵然再添三倍,怕是也不够。
现在,皇上只给那么多银子。
却要求办出与当时一样的规格。
这……
一捏拳,五皇子愤怒的在桌上一砸。
前大理寺卿,他真想把那个老匹夫挫骨扬灰了!
死都不死个干净!
做的这叫什么事!
五皇子很愤怒。
下位,胁从办理宴席的苏蕴和文安伯,脸色也不大好看。
按照目前这个情形,最有可能的解决办法便是,他俩贴钱。
总不能让皇子贴钱吧。
从内务府拿了银子回来,五皇子坐在这里黑着脸,就一直一言不发。
这都一个时辰了。
苏蕴坐不住了,朝文安伯递了个眼色,文安伯会意,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苏蕴便起身,朝五皇子道:“殿下,如今前大理寺卿已经没了,您纵是再生气,也看开些,何必和个死人过不去。”
五皇子黑着脸,没说话。
苏蕴就继续道:“臣和文安伯受命胁从殿下置办宴席,这是臣和文安伯的荣耀,更是陛下对臣和文安伯的信任,臣二人愿意竭尽全力协助殿下将宴席办好。”
这话,说的就算很明白了。
五皇子昵了他一眼,依旧没说话。
苏蕴默了一瞬,道:“陛下国事繁忙,臣想着,这等小事,就不必再上奏陛下。”
上奏了,也是死无对证。
文安伯跟着附和。
“是啊,眼下云王正在进京,宴席晚上就要开始,时间不多,还是先操办起来,其余的,来日方长。”
五皇子扫了他们二人一眼。
一个苏蕴,一个文安伯,全是妥妥的前镇国公党,四皇子一派。
当初镇国公没出事的时候,他们多牛气啊。
耀武扬威的,连他这个皇子,他们怕是也不放在眼里。
他们眼中,只有镇国公和四皇子。
谁能想到,风水轮流转,也会转到他这里。
他,五皇子,眼下朝中,唯一活蹦乱跳的皇子。
心头冷笑闪过,五皇子道:“既是两位已经有了章程想法,去办就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和本王说。”
苏蕴……
最大的困难,没钱,能说吗?
心头忍不住嘀咕一句,苏蕴和文安伯双双领命,行礼告退。
出了五皇子的府邸,两人相视无语,各自苦着脸一叹。
同是镇国公党,私下感情一直不错。
文安伯道:“这样,你我五五分,回家拿了银子,一个时辰后,宫门口见。”
苏蕴点头,“好。”
分头行动。
苏蕴径直回了平阳侯府。
只是,快要走到府邸门口的时候,忽的一个小厮在他面前一闪。
闪过,那小厮飞快的离开。
苏蕴顿时心跳一滞,路过府门口,没进府,跟着那小厮离开的方向走过去。
行至拐角无人处,那小厮顿足等着苏蕴。
“出什么事了?芸娘让你来的?”苏蕴很着急。
小厮是他派给芸娘使唤的人。
小厮急道:“夫人肚子不舒服,又不敢请大夫,大人快去瞧瞧吧。”
芸娘那里,只芸娘一个主子,苏蕴默许,大家都唤她夫人。
苏蕴闻言,顿时急了,大步流星,直奔铜钱胡同。
才进去,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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