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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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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你师父最大的成就,不是成为华南山道观的主持,而是作为一个道士,对皇家的事和朝廷的事,一副了若指掌的样子。”
  容恒一扯嘴,指了宗卷,“我同你一起看。”
  苏清递了一份给他。
  自己却是抱着宗卷,若有所思发了会呆。
  “云王府的那个丫鬟说,当年威远将军府被灭门,云王抱走了威远老将军初生的孩子,你说,这是真的吗?”
  容恒抬眸看苏清,嘴角带着笑。
  “既是好奇,为什么不问她?”
  苏清一撇嘴,“我怕被带节奏,云王和我,一定有血海深仇,这个丫鬟,出现的诡异,必定也是个托儿。”
  “你也会被带节奏?”容恒噙着笑,道。
  苏清一耸肩,“人对于自己在乎和好奇的事,都容易被有心之人带节奏,我再怎么厉害,也是个人。”
  容恒……
  “我只知道,威远将军府,上下数百口,一夜之间,全部被杀,至于是不是有个孩子被抱走,却从未听说过。”
  苏清一叹气,“我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可又怕,她是故意说出这种事来引诱我留下她。”
  “既是不想被带节奏,又何苦去想。”
  苏清摇头,“我揪心啊,一想到,若当真云王府的人抱走了威远老将军的孩子,那孩子,现在一定过得生不如死,好可怜。”
  容恒……
  心头跟着一堵,低头看手里宗卷。
  苏清叹了口气,也低头看自己手里的东西。
  年头太过久远的东西,再加上当年王召之谋逆造反,声势浩大,宗卷上记录的,基本都是王召之的恶行。
  比如,火烧洛河镇。
  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你说,我娘会不会是王召之的女儿?”苏清抬眸,看向容恒。
  容恒微怔。
  王氏武艺高强,和三和堂又有着隐秘而亲近的关系。
  种种来看,王氏的身份,并不简单。
  再加上她一个孤女,却又丰厚到公主难及的嫁妆……
  同样的姓王……
  思忖一瞬,容恒摇头,“这个,不好随意揣测,毕竟当日王召之被执行斩首,是轰动整个大夏朝的事,先帝亲自监战,不应该有遗漏之人的。”
  “若是有人代替了呢?”
  容恒再次摇头。
  “这也不可能,刑部和大理寺联合问斩,禁军把控现场,王召之又是朝中重臣,他的儿女,京都官员都认得,若是被换了,一定会被发现的。”
  苏清泄气的夸下肩头,“可我就是觉得,我娘和王召之,一定有关系。”
  不然,何起恪不是慧妃的亲哥哥这种秘密,她娘都无动于衷。
  却被王召之这样一个名字惊得失手打落茶盏。
  太不正常了。
  容恒一笑,“岳母总说,大人的事,我们不要操心,不论如何,岳父岳母一定有自己的计量。”
  “那倒是!可我就是好奇。”顿了一瞬,苏清扯嘴笑道:“算了,云王和大皇子我都对付不过来,还琢磨什么王召之啊,等了结了这两位再说吧。”
  啪的合上宗卷,将其搁置一旁。
  容恒摇头笑笑,沉默不语,眼睛却是落在宗卷上,有些发重。
  默了一会,容恒道:“明儿云王进京,宫里必定举行盛宴,他是武将,我想,不论是九王妃还是紫荆将军,你必定都要出席。”
  苏清点了点头。
  “母亲既是嘱咐你,小心云王,更小心云王世子,你不要不放在心上。”
  苏清咧嘴一笑,“知道了,宫宴上,他能怎么样,咬我啊!”
  容恒……
  正说话,门外福星回禀,“主子,宁侧妃求见。”
  苏清容恒双双一愣。
  宁侧妃?
  好久没有出现的人物了!
  “让她进来吧。”咳了一声,敛了思绪,苏清道。
  隔着一道门,福星回禀道:“主子,宁侧妃说,只见您就好。”


第四百一十八章 求助
  容恒顿时脸一沉,“让她回去吧,王妃没空见她!”
  气息略带薄怒。
  苏清嘿嘿笑着睇了容恒一眼,“没事儿,我去瞧瞧。”
  容恒沉着脸,对上苏清,眉目温柔许多。
  “有什么可瞧得。”
  苏清便走过去揉揉容恒的头发,“静心养伤,这么大火气,伤口可不容易愈合,我要心疼的!”
  说着,低头吧唧了一口,转身抬脚出去,“万一她想开了,要你给她一纸休书呢!”
  丢下一句话,出了门。
  容恒目光微深,盯着那道门。
  一纸休书……
  宁远心吗?
  门外,宁远心跪在院里花架下,一脸的焦灼伤神。
  苏清皱了皱眉,踱步过去。
  听到动静,宁远心蹙眉抬头,眼底含着盈盈泪光,朝着苏清就磕头。
  苏清……
  转头朝福星看过去。
  福星双手一摊,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苏清低头觑着宁远心,悠悠在花架坐下,一掸衣袍,翘起二郎腿。
  一脸玩世不恭的悠哉,欣赏她磕头表演。
  宁远心……
  原以为,她磕几个头,苏清会问她出什么事了。
  可……
  苏清就这么一副坐着看戏的样子,她……到底还要不要继续磕头?
  磕吧,头疼。
  不磕吧……
  苏清没说停她就停,好像显得不够有诚意。
  死死咬唇,心头思绪辗转,一捏拳,宁远心蹭的跪直起来。
  苏清眼底戏虐闪过,撩了一眼她磕的红肿的额头,“有事?”
  宁远心原本还噙在眼底的泪,哗的就落了下来,“婢妾无颜见殿下和王妃。”
  苏清玩味的笑道:“那你现在,是没带脸过来的?”
  宁远心……
  死命的扯着手里的丝帕才没把心头的恶怒喷涌出来。
  “婢妾求王妃给婢妾做主。”忽略苏清那一句话,宁远心哭道。
  苏清斜靠在椅背上,“做什么主?你打算离开府邸了?一纸休书,好说,九殿下不给你,我给你。”
  宁远心……
  胸口好疼。
  像是被麻袋蒙住了,然后再被刀戳。
  咬牙一个深呼吸,宁远心再次忽略苏清的话,哭道:“婢妾上次去大佛寺为殿下祈福,半途遇到登徒子,他调戏婢妾。”
  说的一脸羞愤为难。
  苏清咧嘴一笑,“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把他调戏了?”
  宁远心……
  心头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满心咆哮,天哪,和王妃说句话,怎么就这么难!
  “今日,他让人送来信,说是要和婢妾再见一面,不然,他就嚷出去,给殿下一顶绿帽子。”
  说着,宁远心哭着从衣袖里拿出一封被揉皱了的信,捧上。
  “这便是那登徒子的信。”
  福星接了,递给苏清。
  苏清斜着眼扫了几眼。
  大致和宁远心说的差不多。
  登徒子以此威胁宁远心,要宁远心再陪他一夜春宵,不然就送个绿帽子给容恒。
  看过信,苏清噙着好奇的笑,“他说,让你陪他再一夜春宵,这个再,一般表示第二次第三次什么的,怎么?你们已经春宵过了?”
  宁远心……
  这封信的重点,是这里吗?
  咬牙忍着心头的火,宁远心哭着摇头,“不是,不是,妾身还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上次,他只是与妾拉扯几次。”
  苏清戏虐挑眉,“哦?是吗?”
  宁远心苍白着脸,“是是是,千真万确,妾不敢欺瞒王妃。”
  苏清便笑:“你想让我怎么给你做主呢?”
  宁远心就咬唇道:“妾不愿去见他,可又怕他毁了九殿下和王府的名声,就王妃出面,收拾了他。”
  苏清摇摇头。
  “其实,这件事,还有一个法子能解决。”
  宁远心望向苏清。
  苏清笑道:“三尺白绫,你不堪羞辱,自尽了,不就既保全了自己的名声也保全了王府和殿下的名声?”
  宁远心的脸,登时就绿了。
  气的浑身发抖,却硬生生憋了回去。
  不憋回去,还能怎么样?
  她最大的依仗,太后娘娘,现在镇国公府都成这样了,太后连个屁都没放,还会管她?
  “王妃,妾不想死。”忍下屈辱,宁远心可怜兮兮道:“求王妃给妾做主,妾一定当牛做马伺候王妃。”
  苏清噗的一笑。
  “最近,怎么这么多人想要给我当牛做马,我又不是放牛放马的,要牛马做什么,宰了吃啊!”
  宁远心……
  肝疼!
  忍了!
  垂着泪,跪在那,俨然一个风吹小白菜。
  “你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吧,我不管,你放心,纵然是污了王府的名声,我也不会罚你罚的太重。”
  语落,苏清便起身要离开。
  宁远心……
  不管?
  立刻跪着上前,拉住苏清的衣袍。
  “王妃,求您了,救救妾吧,妾被那登徒子拉扯那日,耳上戴着的耳环,是王妃送与妾的,若是他闹出去,对王妃也不好。”
  这话,明里暗里的威胁。
  苏清登时一张看戏的脸就变得冷冽下来。
  “威胁我?”
  宁远心哭着摇头,仰头看苏清,“妾不敢,妾真的走投无路了,才求王妃救妾。”
  苏清一把扯开宁远心的手。
  “你父母难道没有教过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吗?”
  宁远心……
  苏清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道神色,原本要离开的姿态就变了。
  “不过,要我帮你,也不是不行,得看你给我什么好处。”
  一早就知道苏清贪财爱钱,宁远心立刻道:“只要王妃肯帮妾,妾原送上千两白银作为答谢。”
  苏清幽幽摇头。
  “一千两,显然不够你尊贵的身份。”
  说着,苏清抬手,五指伸开,手心冲着宁远心一下,手背又冲着宁远心一下。
  “十个一千两送到我手里,我就帮你,我不要珠玉首饰,只要现银,银票也可。”
  说完,一抽被宁远心抓在手里的衣袍,抬脚走了。
  福星立刻跟上。
  “主子,您正要帮她?”
  苏清笑道:“不帮她,怎么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
  “主子,您说,她能打什么算盘?”
  “打什么算盘,就看她那日去大佛寺上香,到底见了什么人!”
  “殿下派人跟踪了她,要不,小的去问问长青?”
  苏清颔首点头。
  福星嗖的就跑开了。


第四百一十九章 画像
  长青去执行容恒的命令了。
  福星直接将那日被派去跟踪宁远心的两个死士带到苏清面前。
  为了不扰容恒休息,苏清只在院中廊下见了他们。
  “那日,宁侧妃的确是路上遇到登徒子,被拉扯了几下。”
  “除此之外,从离开府邸到上香回来,宁侧妃并未再见过旁人。”
  “上香的时候,也未同沙弥说过话。”
  “捐的香火钱,不是银票,是五个银锭子。”
  “跟去的丫鬟,只有她的贴身婢女,从文安伯府带来的那个。”
  “车夫就是府中拨给她专用的那个。”
  “这一路,包括上香,宁侧妃都一直在我们视线中,从未离开过。”
  ……
  得了暗卫回禀的话,苏清揉着眉心面色微沉。
  一路都没有见过旁人。
  与她有过接触的,唯有那个登徒子。
  有她坐镇九王府,她有那个绝对的自信,没哪个登徒子敢无缘无故的招惹她府邸的人。
  恶名声摆在那,打不死他也吓死他。
  再说,宁远心也非善类。
  镇国公府虽然垮了,可文安伯府并未因此受到牵连。
  如果宁远心当真被骚扰,她想要保全自己或者保全她口中所谓的王府面子,她解决这件事的最佳办法不是找到她,而是回娘家求救。
  一个文安伯府,足够料理一个登徒子让他永久的闭嘴。
  可她却找到了自己。
  宁愿受一顿屈辱闲气,也要求她出面。
  那就有问题了。
  宁远心的目的,应该只有一个:让她苏清出面。
  想明白这一点,苏清道:“那个登徒子,你们可跟踪过?”
  两个暗卫摇头,不安道:“当时殿下给我们的命令,只是查清楚宁侧妃到底去大佛寺做什么……”
  苏清一笑,阻断了他们的解释,“无碍,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们还记得那登徒子长什么样吗?”
  暗卫立刻道:“记得。”
  苏清吩咐福星,“带他们去做画像。”
  福星应命,转身带着人离开。
  夏日的梧桐树,被微风吹得飒飒作响。
  阳光透过密密叠叠的树叶,洒下,落在院中,变成了明暗相间的跳跃的精灵。
  瞧着那一地的舞动的精灵,苏清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冷笑。
  宁远心也要算计她吗?
  不后悔就好。
  早在穿越前,她的班长就教导过她。
  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开心啊!
  怎么开心呢?当然是把敌人对你的恶意,翻倍的反弹回去!
  一时虐人一时爽,一直虐人一直爽。
  福星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手里的画像递到苏清面前,苏清扫了一眼,“眼熟吗?”
  福星点头,“大皇子的人,他的贴身随从。”
  苏清冷哼。
  没想到啊没想到,宁远心会是大皇子的人。
  有意思了。
  拿着画像,苏清起身回了正屋。
  这么劲爆的消息,当然要拿来去打扰容恒休息了。
  看着画像,容恒愣了一瞬,随即扯嘴一笑。
  “我一直以为,文安伯府依仗镇国公府,宁远心放着大好前途不要却偏偏要窝在我这里受苦,是被镇国公所逼,没想到,她背后的人,竟然是大皇兄。”
  苏清就笑,“要不怎么说,你这大皇兄,是个人物呢!”
  之前把五皇子耍的团团转。
  现在,又让宁远心为他奔走。
  文安伯府,再怎么,也是四皇子一党啊。
  谁能想到,文安伯府出来的侧妃,却是大皇子的人呢!
  而且,按着宁远心的性子和她进府以来的表现,她应该在未出阁的时候,就已经是大皇子一党了。
  不知道女儿这么能干,她爹知道不。
  继泸辉这个坑爹的儿子之后,又一个坑爹的女儿横空出世。
  这件事,最简单的解决办法便是拿着画像和宁远心,一并送到刑部大牢。
  转眼第二天,大皇子禁足期间,随从却自由出入府邸并且调戏九殿下侧妃的事,就会满城皆知。
  可苏清不想让事情变得简单。
  无趣!
  “介不介意我收点银子再处理这个事?”
  容恒笑得一脸宠溺,“你高兴就好。”
  苏清笑眯眯道:“你就不怕,这次,我搬起石头没有砸到别人的脚,却砸中了自己的脚?”
  容恒笑道:“没关系,我的脚放在你的脚上面。”
  苏清……
  突然感动。
  吧唧一口。
  ……
  这厢,容恒和苏清夫妻二人开始关门“狼狈为奸”。
  那厢,宁远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进门就摔了屋里几个花瓶儿。
  “她还有点人性没有!除了银子,她还认什么!一万两,她怎么不去抢!”
  就在宁远心发飙,破口大骂之际,福星来了。
  悄无声息,福星就那么突然出现在宁远心门口。
  望着宁远心,黑着脸,宛若勾命的无常,幽幽道:“你在说谁?”
  宁远心登时一个激灵,吓得差点跌坐地上。
  一张脸,僵硬在那。
  这人是鬼吗?
  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嘴角翕合,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福星也压根没等她说,只中气十足的道:“之前我家主子说,一万两帮你的忙,后来我家主子研究了一下,你这件事,有点棘手,她需要五万两!”
  宁远心的肺,差点原地爆炸。
  不顾刚刚的惊骇,震愕看着福星,“五万两?”
  福星点头,“一分不少,钱到了,自然帮你办事,不然,你就自己解决吧,限时一天。”
  说完,福星转头走了。
  走了两步,忽的顿足,回头看宁远心,“再让我听到你背后骂我家主子,我就拔了你舌头烤了给鸭鸭吃。”
  宁远心脸都绿了。
  被一个下人威胁羞辱,她却偏偏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这种憋屈,在福星转身走了的一瞬,宁远心喷出一口血来。
  “欺人太甚!难道他们以为,这天下,就能任由她永远的为所欲为!都给我等着,等到那一天,我必定火烧了他们!”
  咬牙切齿,嘴角含血,宁远心怒不可遏。
  可眼下,还是得凑足银子。
  一天的时间,去哪找五万两。
  回娘家吗?
  这么一笔巨款,她爹必定要问缘由。
  这缘由……
  哪里能说!
  可……
  不找家里,去哪凑这笔巨额呢?
  变卖嫁妆?


第四百二十章 温柔
  心思一起,宁远心立刻否定了。
  她是堂堂文安伯府的嫡女,九王府的侧妃,却突然变卖嫁妆。
  这不引得满城风雨才怪。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不变卖嫁妆,那又该如何……
  焦灼的满头大汗,宁远心来回踱步,嘴里一直碎碎念。
  婢女春桃看着宁远心转来转去,跟着着急上火。
  “娘娘,要不,这件事告诉大皇子殿下吧,五万两银子,对您来说,是个大数目,兴许对大皇子殿下,是个小数目呢!左右这件事,也是为了大皇子殿下。”
  宁远心凌乱的步子一顿,看向春桃。
  “告诉他?”
  春桃点头,“王妃限时一天,这一天,咱们去哪变弄这么些银子!”
  宁远心犹豫了。
  她心甘情愿为大皇子办事,却不愿花大皇子一分银子。
  她不想让他误会她的能力。
  可眼下……
  春桃急急道:“娘娘,没有时间犹豫了,就一天的功夫,可听说明天云王进京,万一事情又有变故呢。”
  宁远心一咬牙,“好,不过,五万两不需他全出,我这里,私房银子倒是还有一万多。”
  “娘娘,您……”春桃为宁远心抱不平。
  宁远心却是一脸心意已决,“就这样定了,无需多言,你现在就去九王妃那里回禀,说我回娘家凑银子。”
  春桃咬了咬牙,欲言又止,只应声,“是。”
  对于宁远心的外出,苏清一点不意外,非常爽快的应了。
  不仅应了,还格外体贴的带上福星,亲自跟踪。
  文安伯府,苏清第一次来。
  不同于原先镇国公府的守卫森严,文安伯府的守卫,都在明面上。
  她和福星翻墙跃树,格外轻松。
  不过……
  被皇上派来守着容恒的暗影,其中一个,跟踪了苏清。
  苏清和容恒在房中有关大皇子的那段对话,他听到了。
  作为一个专业的暗影,他自作主张,觉得很有必要了解一下事情的全部。
  万一以后再也不用做暗影了,可以投身平阳军呢!
  ……
  宁远心的闺房。
  一进门,她便迫不及待留了春桃守门,然后直扑床榻。
  床榻下的暗柜上,镶嵌了三颗不大不小的夜明珠。
  轻轻旋转中间一颗,原本稳稳摆在那的床,便平移开一条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缝隙的位置很是巧妙,恰好被层层叠叠的纱帐挡住。
  若非细瞧,纵然这条缝隙忘记被关合或者突然有人闯入,也未必就能立刻发现。
  趴在房顶,福星啧啧,“这机关,设计的够厉害啊。”
  苏清凝着那道机关,眼底神色倏忽一闪,转而朝福星低低吩咐一句。
  福星闻言,小眼神嗖的亮了。
  “好,小的一定办妥!”
  说完,福星鬼鬼祟祟一脸猥琐的退了下去。
  苏清趴在房顶,盯着底下的动静。
  不远处,暗影瞧着福星离开,苏清却独自留守,一时间摸不清头脑。
  他是该继续盯着苏清呢还是跟上福星呢?
  犹豫了一下,揣度了苏清一贯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暗影挪身朝福星跟去。
  密道中。
  宁远心举着火烛,一路疾走。
  寂静的密道,她的脚步声和喘息声,格外的响。
  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
  自从她嫁入九皇子的府邸,就没有好好见过一次。
  再次启用这条密道,他会惊喜吗?
  心头雀跃着欢喜期盼和甜蜜,宁远心越奔越快,感觉一颗心随时都能迸出来。
  密道的尽头,是一间布置华美的屋子。
  应有尽有。
  这里的一切,都是她亲自操办的,就连那床榻上的锦被,都是她一针一线亲自绣的。
  床榻边,摆着两双鞋。
  一双男子,一双女子,绣着合二为一的并蒂莲。
  一个是他,一个是她。
  立在屋里,宁远心说不出的开心。
  这里,才是她的天堂。
  未出阁的时候,她几乎夜夜都能见到他。
  他那么珍惜她,明明爱的紧,却从来舍不得占了她的身子。
  只说,最好的一夜,要留在他们的婚房。
  宫里的龙榻才最配她的灼灼风姿。
  他要拿整个天下,作为娶她的聘礼。
  坐在床榻上,轻抚那鸳鸯锦被,宁远心一脸温柔的笑。
  喘匀了气息,重新梳妆一番,她抬脚叩响连着大皇子府邸密道的机关。
  机关一响。
  大皇子的卧房,立刻有铃铛声起。
  大皇子的贴身随从闻音,狠狠一皱眉,惊愕看向那个铃铛。
  怎么会响了!
  这密道,唯有宁远心知道。
  宁远心,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九殿下的府邸吗?
  谁在拉响机关!
  大皇子正捧着一本书,闲散坐在那里。
  听到声音,眼底骤然涌起一片冥黑。
  大皇子的贴身随从舔了舔嘴唇,“殿下?”
  大皇子凝着那声音的方向,不自觉,拇指搓着食指,沉默须臾,“你下去看看,若是她,带上来,若不是,杀无赦。”
  随从领命,即刻执行。
  随从一进密道,大皇子满目戾气,将手中的书甩到桌上。
  啪!
  一声重响,桌上的笔架散乱开,一排狼毫湖笔滚得满桌都是。
  就在大皇子心头怒火涌起的一瞬,宁远心一张娇俏含春的脸,从密道口闪出。
  大皇子立刻一敛面上怒容,满目欣喜的奔过去,“真的是你!我就说,今天眼皮跳的厉害,原来是你要来!”
  面对大皇子的欣喜,宁远心面颊绯红,不禁低头垂眸。
  当着随从的面,大皇子一把将宁远心打横抱起,直奔卧房。
  宁远心一张脸,红的要滴血。
  “今日不行,殿下。”
  温柔的将宁远心搁下,大皇子跪地在她面前,脱了她的鞋子,轻轻捏她的脚。
  “你走那么远的密道过来,脚一定走疼了,我给你捏捏。”
  宁远心一颗心,软的什么似得。
  可心头压着事,哪里顾得上这神仙般的温存。
  “殿下,那件事,远心遇到点问题。”
  大皇子头也不抬,只一下一下给宁远心按摩脚底,“怎么了?”
  轻声细语,深怕声音一大就吓到宁远心一般。
  宁远心低头看着大皇子,满目的火热。
  这样一个男子,便是为他赴汤蹈火,也值了。
  “苏清答应出面,可要和我要五万两的好处费,我手里,只有一万多。”
  说出这话,宁远心将苏清恨个半死。
  大皇子手上的动作,顿时就是一滞,眼底阴霾涌动。


第四百二十一章 救命
  再抬眸,看向宁远心,已经就是满目心疼。
  “五万两?”带着浓烈的惊诧。
  宁远心点头,“原本只要一万两,这个,我拿得出,可后来她突然反悔,改成五万两了。”
  顿了一瞬,宁远心愧疚道:“若是变卖了嫁妆,五万两不是问题,可一则她限时一天,二则,我怕变卖嫁妆闹得满城风雨,反倒坏了你的事,所以……”
  大皇子起身,挨着宁远心坐下。
  “苏清生性残暴,视人命如草芥,又敛财无道,贪婪无比,狮子大开口,倒是她的作风!不趁机打劫才不符合她的惯常。”
  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道:“你做的很对,你是我的人,遇到什么问题,第一时间想到我,我很高兴。”
  宁远心垂着眸子,“你不生气?”
  大皇子一笑,“傻瓜,我生什么气,你想到我说明我在你心里分量重,我高兴还来不及。”
  说罢,大皇子朝随从道:“拿六万两给远心。”
  宁远心羽睫一颤,抬眸看向大皇子,“殿下,用不了那么多,她只要五万两,我自己有……”
  大皇子笑着阻断宁远心。
  “傻子,什么你的我的,我们是一体的,我的便是你的,你自己的一万两,你自己留着用,这六万两,你收着。”
  宁远心满心不安。
  她怎么能用大皇子殿下的银子呢!
  来找他补齐五万两,已经是万般不得以了。
  现在,一下子拿六万两……
  宁远心正心头煎熬间,大皇子的随从拿了银票进来。
  大皇子拿起塞到宁远心手中,“你踏踏实实拿着,莫要想那么多,等这件事成了,我便带你离开那里。”
  宁远心的手,登时一颤。
  “殿下?”
  大皇子笑得宠溺,“你留在老九那里,我昼夜难安,拖到现在才带你走,也是无无能。”
  说话间,满目落寞自责。
  宁远心心疼的不得了,忙摇头。
  “不是的殿下,殿下思虑周全,这种事,急不得,远心都知道,稍有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殿下莫要为了远心大乱计划。”
  大皇子一脸的感激。
  “远心,有你,真好,我何德何能,能有你这样助我。”
  宁远心心头涌动着的情愫,浓烈而激荡。
  “是远心何德何能,竟是得殿下如此信任厚爱,殿下放心,远心必定把她拖住,让殿下旗开得胜。”
  大皇子满目柔情仿佛碎了的钻石,死死握住宁远心的手,“母仪天下,唯有远心。”
  宁远心面颊通红,低低垂眸。
  情话呢喃,也不过几盏茶的功夫。
  恋恋不舍,宁远心折返密道。
  她前脚一走,大皇子方才还柔情满满的眉眼,霎时间蓄满厌恶。
  大皇子的贴身随从眼见如此,忙退身出去。
  片刻,带了一个青衣男子进来。
  那男子眉清目秀,肌肤白嫩,身姿灼灼。
  见到大皇子,却是惊恐的全身打颤。
  大皇子恶狠狠的看着他,“本王能吃了你不成!”
  那男子吓得一个激灵,扑通跪下,“奴不敢。”
  大皇子的随从没好气的道:“跪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服侍殿下。”
  语落,那男子惊慌的眼底,全然是压不住的抗拒,身上抖得不能自已。
  大皇子的随从却是朝大皇子行了个礼,退身出去。
  咯吱。
  将门关好。
  不及转身,屋内响起靡靡之声。
  而这个时候,宁远心捏着手中六万两银票,一脸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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