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明所以墨子矜笑,或许是觉得年少太轻狂,太蠢吧。
崖谷的一草一木虽没有变化,可站在这里的人变了,变得可怕。
闯过浓密的灌木丛,里面立着一块嵌了朱红字符的神秘石头,大抵同身高,一旁挖了一口枯井。
骁河摸着奇怪的大石头,好奇问:“这是什么石头?”
“通往地狱的大门。”青烟解释,“但需要钥匙打开。”
眼下缺的是钥匙。
墨子矜细细看着石壁上刻着的字符,“这些文字好熟悉……”
好像在哪儿见过?两人将目光聚集在墨子矜身上。
墨子矜陷入思索,奇特的字符化成蝴蝶星星于他脑海里迅速盘旋飞转,猛地点醒他。立地解下系在腰间的羊脂玉笛,来回比对。
青烟盯着他手中的玉笛,复思及曾在古籍里见过的通往地狱的钥匙,高兴道:“这就是钥匙!”
墨子矜很是惊讶,反复细看奶娘给他的玉笛,摸了一摸。莫非奶娘预料到了这天的到来,所以才留给他的。奶娘曾说过每当遇到危险,只要有玉笛在便可保他一命。正是那个深不见五指的夜里,所有人都死在冷冷的月光下,只有他活了下来;还有一次,是在树林里,当他被恶鬼吞噬时,幸亏有玉笛在,他方才死里逃生。可如今笛灵矜儿已被他赶走,玉笛还能发挥其效吗?
墨子矜不知,可他一点没后悔过,当初赶走矜儿是对的决定。矜儿住在玉笛里千万年,寂寞么,孤独么,痛苦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封在笼子里千万年,若是他,他绝对会疯掉。放她走,亦是为了她好,无论她怎么想怎么恨他。
没有谁是谁一生的主人,奴仆亦不可能当一生的奴仆。谁又能肯定哪天虎一般的君王不会被黎民踩在脚下?
青烟接过墨公子的玉笛,往石头旁地上一插,定眼看着枯井的动静,等待一道光芒绽出,三人屏住呼吸。
良久,枯井一动不动。
青烟感到不对劲,复又将玉笛往井口边一插,依旧没动静,蹙眉疑惑:“怎么回事?”
理应当打开一道光门的,难道是她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百思不得其,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烟道行尚浅,人世间万物她不都懂,得求助他人。遂道:“你们二位在这儿稍等,让我回去问问树爷爷。”
“嗯。”墨子矜停下着急的心,现如今只能如此,着急亦不是办法。
青烟化为一道烟雾飞上天,两人在附近徘徊,等她的好消息。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两人来来回回踱步,无聊地打开剑砍落树叶用以打发时间。看不见树丛里藏着一只红血眼的饿狼,在背后虎视眈眈盯着他们。
猛地,凶狠的饿狼以光速扑来,跳出来,张牙咬住墨子矜的胳膊。遭到袭击的墨子矜痛地撕声嚎叫。
嚎叫声回荡崖谷四壁。
骁河愕然回头,怒起横剑,手腕用劲儿将磨血的长剑直直抛了出去,剑犹如星火疾疾射向饿狼,穿刺过饿狼的脖颈,当即饿狼落地死去。
骁河立马跑来紧张地扶起受伤的墨弟,关心问:“怎么样了?”他作为大哥真是没用,竟对饿狼的侵入毫无察觉,害的墨弟受伤,太不应该了。
“不过流了一点血,没事。”墨子矜笑容轻若风,不在意芝麻点的伤口,捂住伤口的指缝不断涌出鲜红的血液。握起地上的玉笛,只想赶紧解开地狱大门。
却不想,当那只沾满血的手与玉笛触碰的一刻,奇迹发生了。阴暗的枯井冲出一道天泉般的光芒,地狱之门缓缓敞开,大地微微震动。
骁河震惊看着地狱之门,激动地说不出话。
两人站起身,面面相觑,肯定地点头,互相搀扶着跳进枯井,一瞬间光芒消灭,大地恢复原有的平静,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
等青烟到来时,已来不及了,俯身往下看,枯井里黑乎乎不见人影。
两人穿梭过充满紫光的时空,穿梭的速度极快,恍若御剑飞行,只有互相手抓着手才能站稳。
不过短短几秒,两人穿过时空,长啊一声一屁股跌在硬硬的地上,揉着臀部痛地直把爹娘骂。
青面獠牙的守门侍卫拿着兵器,指着凭空出现的二人:“来者何人?!”
两人环顾昏暗且陌生的周围,一扇高若城墙的朱红大门挡在眼前,阴气十足,恐惧侵袭。想来这儿便是地狱了。
鬼兵见二人不言不语火了:“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拿命来!”提着长戟刺来。
潇洒的骁河站出来挡在墨子矜最前面,摆出个酷死人不偿命的姿势,漠然睥睨笨重跑来的虾兵蟹将,仅伸出两根手指,便将他们打趴在地,鬼哭狼嚎。完全不消墨弟操心。
扫除门口障碍,两人提着各自的血剑跨进真正的地狱之门。
迎来一大批青面獠牙,面目狰狞的鬼兵,蚂蚁般黑乎乎涌向两人。
骁河痞笑,几步冲上,刀光剑戟,拳脚踢爆胸脯,骨骼清脆,不堪一击。一批批鬼兵竞相倒地吃土。
☆、第一百零四章忘不了她
被打得伤痕累累的鬼兵脑门流着一行清血,十万火急跑来跪地禀报:“报——!一殿王,危矣,两名凡人已冲破大门!”
满面笑容的一殿王正与九殿王下着五子棋,闻言惊地指腹细磨的黑子微微颤动,眼眸闪过寒光。
雅致惨遭破坏,一殿王狠狠摔下棋子,怒骂:“区区两个凡人都抓不住,一群酒囊饭袋!”
起身威风凛凛摔着袖子前去救火。
赶到门口,正打得热火朝天,大鬼小鬼躺了一地,横尸遍野,简直惨不忍睹。一殿王的老脸蒙上羞辱。上千万年来,从没有谁敢来大闹冥府,今天却让两个凡人冲了进来,传出去不叫六界笑掉大牙,他威严何在!
一殿王自掌心变出一把厉害的法器,怒气冲冲攻上,与执着刀剑的骁河一搏。
墨子矜未受伤的手拿着流水剑,挥手砍死一只鬼兵,抬头只见一殿王从骁河的背后偷袭,危险,墨子矜大喊:“小心!”
骁河乍然转身,挥剑抵住攻来的法器,两把利器碰撞出银色星火。如虎的一殿王仅是使出半层法力,便可只手覆天。
强大的力量宛若洪水压制逼迫着骁河,布满汗水的额头喷出一条条蜈蚣一样的青筋。抵不住强大的力量,双膝被逼跪地,由断裂的心脉处涌出鲜血,封住喉咙,“噗”一声热血犹烟花喷射而出。
一殿王扬眉,将手下败将踩在脚下,狠狠踩揉骁河的脆如豆腐花的脑袋,仰脖大笑,危险的眼神转向墨子矜。
透过墨子矜深谙的眼眸,一把火苗隐约在他心海里灼伤。是心疼,是不忍,皱起黛眉。慢慢地松开执着的手,流水剑落地声轻。
几名鬼兵上前伏按着墨子矜。
不出意外,两人被粗大的麻绳捆住带回一殿宇,生死听候殿王发落。
一殿王坐于高高的正堂上,低眼俯视脚下并列齐跪的墨子矜与骁河。威严的脸和蔚然山河相同,不怒自威,震人惊心。众人皆知阎罗十殿中的一殿王是以手段酷辣闻名,六界中只要提及他的名字,无不吓得瑟瑟发抖,心中发毛。只要进了他的殿宇,从没一个罪犯可逃出一殿的手掌心,除了那个罪大恶极的女人——流暖酥。
可想而知一殿王对她有多么的恨。可笑的是,那个愚夫包拯至今竟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
墨子矜虽是跪着,却不卑不亢,敢于直视威严的阎王。
一殿王严声盘问:“你们闯进地狱有何意图?”
骁河身负重伤不便回答,由墨子矜答说:“意图倒是没有,只是好奇想来看看五殿的真面目,不至于小题大做吧。”
讽刺之意明显。
在人间,五殿包拯广受百姓爱戴,每年进香火的人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至于给一殿王进香火的百姓,屈指可数,寥寥无几,少得可怜。
一直来一殿王心里本就不平衡,墨子矜却不怕死有话说话,撕开他的脸皮。
一殿王怒目圆睁拿起惊堂木砸在木案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吓得人心脏疙瘩直跳。
内心是跳的没错,外表的墨子矜平静似风中摇曳的浅浅碧桃,笑影美丽迷人。便是此刻山崩地裂,天下大乱,血肉飞溅,他依旧是躺在春风中的美男子,安安静静,嘴边挂一记轻薄妖气的笑,漫不经心地咬着一根路边摘来的香草。
一殿王秉公执法,公正公明:“大胆刁民,私闯地狱,杀人如麻,意图不轨,你招还是不招!”
墨子矜若尤其是认真深思了会儿,招还是不招?招挨打,不招亦挨打。与其如此,倒不如不招。
久久未等来墨子矜开金口,一殿王的头顶燃起一团烈火,复又抓起惊堂木往木案上怒砸,砸得木案出现一条显眼的裂缝,语出吐焰:“大胆刁民,竟敢视本王若无睹!来人,上狼牙棒刑!”
两排鬼差握着各自的长木棍击打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以示扬威,与人间的衙门形式大致相仿。
狼牙棒刑属笞刑中的一种,由两名鬼差抓着犯人,用尖锐的狼牙棒击打其双腿,直到打烂为止。孟婆便受过此酷刑。
墨子矜任由他们抓住手,不做丝毫反抗,好似与他无关。举棒之间,闪出银冷尖尖的光芒。
“住手!”沉默良久的骁河爆发而出,瞪着高高在上的一殿王,眼里喷发的怒火似要将人烧死。
“门是我闯的,鬼是我杀的,要打要杀冲我来!”他死可以,可墨弟坚决不行。
一生来骁河像废物一样活着,直到墨子矜的出现,他的人生才有了坚持下去的希望。不然他至今只会像豢养在圈子的动物,臣服于仇人脚下,任人凌辱。为他死值得,骁河相信有朝一日他定会血刃吃鬼仙狐,等到那天骁河在天之灵定会幸福的。
“骁兄,你犯什么傻?”墨子矜皱眉深深。骁河有所不知墨子矜并非凡人,有灵体护身。可骁河不同,他只是凡人,若遭了笞刑,只怕生命危矣。
骁河笑得坦荡,“认识你是我平生最大的荣幸。”
一殿王见二人你侬我侬的,心里好不痛快,冷哼出一道闷气:“既然你们如此有情有义,那本王成全你们,一起打!”他倒想看看,愚蠢的人类在大难临头面前会是一副怎样丑恶的面目。
尖锐的狼牙棒袭来,数根密密麻麻的刺一齐扎入后腿,鲜血喷出。连着血丝抽出,痛苦撕裂的叫声冲破喉咙,划破昏暗的天际,惊飞屋檐上的乌鹊。摄心的惨叫声传遍整个地狱,穿过浓密的竹林。
立在竹林悠悠深处的包拯,病怏怏的不似往前精神,脸色苍白如刷了粉,双眸失了神采。丝绸般的发懒散盘在肩上,几日往了打理,竟如飞花凌乱。
捏了一片竹叶,轻声问:“外面怎么了?”
婢女如实禀报:“两名凡人私闯地狱,正在一殿受刑。”
“凡人?”自古地狱从没活人进得来。
“正是,其中一名拿着流水剑,说是要见五殿一面。”婢女声音轻轻柔柔地飘进包拯耳里。
包拯叹出一口长埋心底的悲气。桃花流水剑是一对上好的绝壁双剑。没人知晓的是,这两把剑是包拯派人精心锻造的好剑,只可惜了。那年本想着等他与暖酥成婚,一把送她,自己留一把,他们之间便向着桃花与流水,恩恩爱爱,互相滋润,相濡以沫。没想,双剑成单竟成了送她离别的礼物,并且是永生的。
这么多年过去,他始终忘不了她,日夜里她的笑影总会不定时闯入他的脑海,卷起他心中悲伤的河,使心河翻滚激流。心里是痛,铁锤般的痛。
“走,去看看。”不过是一把流水剑,有关那人的一丁点消息,包拯便无法克制住激动的情绪。
摆驾立即去到一殿王的殿宇。
侍卫速速禀报:“五殿驾到!”
闻道包拯的到来,一殿王的脸色迅变,变脸如变天快,眼底覆上愠怒,命了鬼差先停下。
包拯赶来,身后带了一众的鬼差,人多势众。包拯不失大礼,弯腰拜一拜一殿王。
一殿王佯装喜气和蔼,起身迎接病弱的五弟,贴心询问他的身体恢复的怎生。他这一病,可让他有福了,若是可以,他巴不得包拯从此堕落下去,最好从地狱消失。
“劳大哥挂念,五弟一切安好。”包拯笑容明朗,看不出病痕。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一殿王表面功夫练就的如火纯青,笑容大方不尴尬。
包拯先礼后兵,望着地上气息奄奄的两人,婉言:“大哥,不是五弟同你作对,我亦只是秉公办事。来人,把人带走!”
“是!”鬼差听令一拥而上,强行带走墨子矜与骁河。
“包拯!”一殿王喊住胆大妄为的包拯,气血直涌上中年发福的脸,冷冷地,“你别忘了,本王可是十殿之王!你有什么资格将人带走!”
包拯闻言平静,直视他:“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的算。”
遂带着一行人潇潇洒洒离去,无视一殿王。
一殿王怒视包拯离开的背影,一脚踢倒木案:“混蛋!”
回殿的路上,风平浪静,有鬼差称赞起主人的行为:“大哥,您方才真帅!”
包拯平易近人,不喜有人称他为王,所以跟着他的鬼差都亲切地称呼他一声大哥。自从流姑娘离开后,包拯便天天待在殿宇里,待在那片葱绿茂密的竹林,静静站上一天,一句话不说一滴水不进,他们都不敢来劝说。
看着大哥难过,他们的心亦不好受。现在可好了,大哥终于打起精神了。
包拯却冷冷看了那位多嘴的鬼差一眼,鬼差当即闭嘴。他不喜欢哗然取宠,更不喜欢与人明争暗斗,他今日会这么做不是为了故意针对一殿王,而是他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地界负责。
这两人是活生生的凡人,若是死在地狱,只怕天帝怪罪下来,不是他与一殿王所能担待的。
☆、第一百零五章决一死战
包拯为二人输了把真气,仅休养了两个时辰糜烂的伤痕便已恢复的看不见疤痕。
“大哥,你为何要救他,他可是你的情敌。若是我,才不会那么大方救他!”鬼差颇有成见。
“若不是他,流姑娘早与大哥成婚了,不知道现在都几个孩子了。”可怜了包拯至今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按他的条件,还怕娶不到美娇妻,他便是傻,为那么一个三心二意的女人守身如玉。
……
躺在锦榻上的墨子矜眼睛虽闭着,意识却清醒的很,别人的一字一句飘进他的耳畔。他知道的,暖酥以前便与他说过,包拯是她的五哥,她一生最对不起的便是包拯。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包拯居然是暖儿的夫君,难怪那天暖儿一身红嫁衣逃奔于崖谷间。
原来暖儿喜欢的人是包拯,原来是他破坏了别人的感情,亦难怪那天她的态度如此冷漠……
墨子矜后知后觉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这样亦好,他不配拥有暖酥,她应该有更美好的将来。不是他的爱淡了,而是他没那个能力去爱,爱很简单不就是让对方活得更好,至于与谁一起过,那不重要。
他心里是那么想,做自然也是那么做。
清风徐过,碧绿的竹叶轻摇曳,像一枚枚翡翠的玉相互挤挨着,发出清脆温柔的乐声,肩上微乱的青丝犹如一尾子鲤鱼在水中舞动。
“你来了?”他背着身,手负身后,声音轻轻的,风儿一样。
“嗯。”
竹林里十分的静谧,落地的枯叶声听得清楚,没有鸟儿唱着欢快的曲子,不安的心渐渐沉淀。
墨子矜不喜拐弯抹角,朦胧的眼睛盯着他发上温润剔透的发簪转不开:“五殿,能否借我羊脂玉发簪一用?”
羊脂玉发簪是天帝赐予包拯的神物,上能开天,下能辟地,几乎可同盘古相媲美。如此珍贵的东西,他又怎会轻易借人?
“为何我要借你?”借不借只消一句话,包拯想听到的绝非一个理由那么简单。
墨子矜不解释理由,自信道:“你一定会借我的。”
“哦?”包拯轻笑他口气不小。他又不是他,怎会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他若是故意不借呢?
“你一定会借我的。”墨子矜复说了一遍,字字句句斩钉截铁。
的确,他牺牲了巨大的代价,心甘情愿换来羊脂玉发簪。那条件足以掏空他的心。两人约定好,上天作证,他若是违背诺言,必将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墨子矜攥着羊脂玉发簪归来。
不知情的骁河一个劲儿夸道:“墨弟,你好厉害,那东西这么快得到手了!”
还是从阎王手中得来的。换作骁河,欲拿一样东西,硬抢是惟一的手段,绝不会与对方心平气和谈论。再一次验证墨子矜惊人的口才,骁某佩服到心底。
包拯徐徐走来,素衣飘飘,淡笑:“我送你们回人间吧。”
“谢五殿厚爱。”墨子矜坦荡受礼,来者不拒。
“谢五殿!”骁河双手抱拳,心胸激荡。
包拯携着二人,仅眨眼,阴沉的天掀去帷幕,重见崖谷的天高海阔。
地狱外的青烟站在枯井边等了半天,一步不敢离开。终于枯井闪出刺眼的光芒,三人平稳落地。
“墨公子!”青烟高兴地上前两步,紧张地上下打量墨公子有无受伤。她方从枯井里听到几声凄惨无比的嚎叫,还以为他出事了,可把她吓坏了。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她不安的心总算落了。
转眼间那人眉目轻盈,姿态灼华,不是平凡之人。
青烟惊地双膝跪地:“小妖青烟参见五殿!”
包拯淡淡道:“不必行此大礼。”
青烟谢言起身。
既然人已送到,便命了青烟好生将两人送出崖谷,包拯挥手匆匆回了地界。
回到赵府时,已是三更半夜,夜风凉如水刮在脸上,安静的只听得见树叶曳动的声音。墨子矜与骁河做足了准备,抬手推开虚掩的大门。
没有掌灯的仆人出来迎接,一场暴风雨正诡异笑着静悄悄等他们归来。
今晚的月不同往常,涂了口脂般的明红,彰显着死亡的气息。
两人步伐一致,沿着血红的月光慢慢庄重地步入那条幽暗的巷子,巷子最深处隐藏着一间深不可测的仓库。
熄了灯的大门闭着沉重的嘴,褪色的封条在夜风的吹动下凄凉凉的。抬手轻触大门,欲推开吱呀的大门。
还未使力,“吱呀。”连连几声大门自动敞开,犹如杜绝啼血,一团团浓浓的烟雾沿着门缝涌出来,冷冷扑在脸上。
夜风呼呼拂来,吹散成团的烟雾,隐隐可见雾里有人,雾散去,模糊的人形渐渐地清晰。
黑袍轻飘的赵暻冷着张浓妆艳抹的脸,狐狸眼若匕首的尖儿上挑,身后九条尾巴轻轻摆动,看来已在这儿恭候他们多时了。
“相公你可总算回来了,让奴奴在床上好等呢。”赵暻轻挽朱唇,眸光潋滟,话意深深。
墨子矜一瞥嘴角厌恶,“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是吗?我好怕怕。”赵暻卖弄风骚,讽刺他的狂妄自大。待会儿是谁死还说不定呢。
墨子矜迅速地与骁河交换眼神点头,他负责引开赵暻,骁负责毁掉扶桑树。墨子矜首当拔出水蓝光的流水剑,快步上前,疾刺向赵暻的心脏部分。
呲地一刺刺到剑柄,长长的剑身穿过赵暻的心脏,不偏不正。
赵暻笑,邪恶的眼神玩弄着墨子矜,那眼神就像是!就像是他在床上挑弄他一般!灵魂一震,血色充盈入墨子矜的明亮的瞳仁,疯狂吞噬着他的理智。
“啊——!去死吧!”墨子矜犹如猛兽歇斯底里怒吼,发泄心火,猛力拔出冰冷的剑,连着血肉飞溅而去。数十次,剑刃疯狂捅入赵暻的身体,拔出,再捅入,数不清赵暻身上有几多的窟窿。
挨刀的赵暻感不到一丝痛意,细细密密的窟窿流出一行行血,笑得更显鲜明,挤出轻蔑的眼神嘲弄着可怜可爱的墨子矜。
“你恨我多深,即代表你爱我有多深。”赵暻笑声如铃刺激着他的耳与目。
过激的墨子矜挥舞手中的流水剑,将仇人碎尸万段。
来到扶桑树脚下的骁河,见状不妙,赵暻是想消磨殆尽墨弟的体力,大喊制止:“墨弟,你冷静,别中了圈套!”
墨子矜身体一顿,自丧心中爬回,刺剑的手急停下,睁大的桃花眼定了定。
此时赵暻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扶桑树下站着骁河,赵暻愕地睁大眼睛,犹如被人拿了刀子逼在喉结处,震天嘶吼,化成一团可怖的黑烟笼罩在骁河头顶上,伸出魔爪袭向骁河。
果然,他与扶桑树而言是比命重要的,因为有了扶桑树,几千几万年他才能做到不老不死,永远保持着青春永驻的脸蛋。
危机之下,墨子矜取出腰际的玉笛,放置嘴边吹起来,青靛色的笛音一波波像海浪般自墨子矜为中点扩散四方,音浪划过赵暻的躯体,一瞬间赵暻似一汪江水平静,动弹不得。
赵暻抱住撕裂的脑袋,痛苦嚎叫:“啊!别吹!别吹!”
墨子矜不停地吹奏。
趁现在,骁河握住羊脂玉发簪的手有些发抖,抬头望着庄严的神树。只需轻轻一划,一切都会结束的。
骁河挣扎着,赵暻亦挣扎着。
发簪一划,划出一道刺眼的光芒,自中间将扶桑树割成两半,健壮的树藤疯狂生长乱蹿。一瞬地,山摇地晃,乌云密布,北斗星移,隔空传出龙的嘶吼声,是从扶桑树心里发出的死亡悲悯。刺眼的光芒犹如刀剑伤害着眼睛,脆弱的都将眼睛闭上。
混乱中,已忘了还能做什么,更不知前方有什么灾难即将来临。骁河拖着墨子矜的胳膊仓皇逃到几里外的庙里暂避,耳边杂乱的声音消失,在不见方才如末日般的场景。
“刚刚真是太危险了。”墨子矜还未从风波中缓过劲来,大口吸气呼气。
骁河将发簪递还他:“也是,吓得我手心都是汗。”
敏锐的墨子矜揣摩出他的心思,伸手拍一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你做的很好,勇气可嘉。”
像在安慰阿猫阿狗,伸手抚摸着它们的脑袋,适当的给予几颗甜蜜的糖果,抚慰他们狭小容易满足的心灵。
被表扬的骁河脸刷了石榴色的粉墨,羞涩地挠了挠后脑勺,极是谦虚:“哪儿有,我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墨弟才是做得极好的,比我厉害百倍。”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推说着,赞美彼此,隐形中栽培下深厚的感情。友情的起步便是从互相赞美开始的。
“不知道还要在这儿等多久。”骁河感叹望着渐渐明亮澄澈的天空,一轮新日缓缓升起。
“啊……不知道。”墨子矜茫然随着骁河的目光望着朝阳。
他们毁了扶桑树,赵暻一定会恨他们入骨,现在外面到处都在追杀他们,躲在庙下有上神的保护料赵暻不敢冲进来。
只是躲得过一时,躲不了一世。他们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庙下不出门一步。
终有一天,墨子矜会与赵暻决一死战。
☆、第一百零六章加把劲儿
清夏,还不那么闷热,早热晚凉,该加衣的加衣,该吃的也按照着时间点吃了三餐。暖酥的性子亦收敛了不少,安安静静摸着腹中成熟的孩子,不再像往常那么极端。
啵啵陪着她说话解闷,执着蒲扇给她扑凉。
日日是这样过的,未免太过静谧,不似她的风格。
突然,暖酥收住笑敛眉,捂住绞痛的肚子:“啊……”
啵啵紧张扶着暖儿,心房提到了嗓门眼:“怎么了?!”
低眼却见她身下一抹殷红,见红了,该不会要生了,啵啵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去……去把渔姐姐叫来!”暖酥痛地满面是皱纹,大幅度呼吸,不一会儿大汗淋漓,淋湿了饱满的额与脖颈儿。
啵啵镇定住不安的情绪,打横将她抱入榻上,紧紧抓住她的手:“好,我这就去,你在这里乖乖等我!”
撒开她的手,转身跃起没了踪影,以光速飞去渔歌的阁屋。啵啵急如星火凭空出现在渔歌的寝房,渔歌只穿着薄如蝉丝的素内衣休憩,吓得躲进绣了大朵大朵牡丹的锦被不敢探出头。
啵啵急道:“暖儿要生了!”
闻言,渔歌立地掀开被褥,亦不管什三从四德,连忙唤扇儿进来。
“快去禀报殿下,就说琼华夫人快生了!”刻不容缓推着她。
扇儿连连点头,慌张跑出去。
渔歌发未梳,拽下衣架上的夏披风裹住身子,抓住啵啵的手,“走,带我去!”
啵啵挥袖间,在落地,回到木屋。
渔歌双膝跪坐在床边,攥起暖酥蒸出热汗的手:“暖儿,暖儿,姐姐来了!”
暖酥睁开虚掩的眼帘,看着渔姐姐温暖的笑脸,心软软的被触到,眼泪不可收拾涌出,焦虑不安:“姐姐,我好害怕……”
这一生她什么都不曾害怕过,闯过大祸惹怒了天帝,她还有什么是怕的,唯独生孩子,她怕自己没用生不出来。
渔歌抚慰她不安的情绪,柔如海棠的声音:“有姐姐在不怕!”
渔歌保持着轻松的笑,尽量不给她负面压力。无比镇定,转头命令啵啵:“烧壶热水来!”
小时渔歌学过很多东西,刺绣,歌唱,舞蹈,雕刻,接生……都是些的皮毛零散的技术,那时她不明白阿娘为何就要她学那么多东西,她现在明白了学以致用。学一技是一技,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一口饱饭吃,不至于饿死。
渔歌虽没有稳婆那么经验丰富,倒也是把接生的好手,从前小渔村里只要有那户女人要生孩子,她们都会提着土家鸡蛋来请渔歌去接生孩子。现如今,是自个妹妹要生了,渔歌更要保证妹妹母子平安。
渔歌掩了掩她胸前的被褥,鼓励道:“来,吸气,呼气。”
暖酥张开双腿,抓紧被褥,用了多大力粉红的指甲泛出窒息的白。跟着渔歌的节奏不紧不慢深深吸气吐气,被单染了殷红的血,呼吸愈发急促,感觉身下的孩子要出来了。
“痛的话就抓住姐姐的手!”渔歌伸出一只手放到她面前。
“啊!”暖酥抓住她的手,痛地爆发出,浑身犹如胸口碎大石,又犹如一道雷电劈头来,痛得她骨头里都在发麻打颤。
同时,渔歌叫了起来:“啊!”
暖酥抓住她的手,指甲嵌入她的血肉里。
两个女人撕叫着。
站在门外避嫌的啵啵,听得屋里传来的惨叫声,一瞬地心惊肉跳,担心回头望着屋里煎熬的暖儿,心似被揪在无缝的拳头里捏碎。恨不得自己能替暖儿承受每一分锥心的痛。
晴朗的天,成团的乌云游了出来,一口吞掉洁白的云彩,遮住半空的烈日,明亮的四下熄了几盏烛灯,昏暗的恍若暮色降临。
“太子,太子妃驾到!”门外声若洪亮的钟鼎,轰轰一声声打进暖酥擂鼓的心。
听说那流暖酥欲生了,太子妃陪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