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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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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太子妃驾到!”门外声若洪亮的钟鼎,轰轰一声声打进暖酥擂鼓的心。
    听说那流暖酥欲生了,太子妃陪着太子一同坐着双人金撵前来,精心擦粉打扮了一番。两人金红两色交相辉映,极是搭配金贵,一尊金佛似的,锦绣华衣,鲜少晒过日光的皮肤细腻白嫩。
    渔歌高兴地展开笑靥:“妹妹,殿下来了,殿下来看你了。”
    暖酥平缓的情绪浪涛般波动起来,拒绝道:“不!我不要!走,让他们走!”
    她惶恐尖叫着,她不要,他们是坏人,想致死她的孩子。
    渔歌考虑着暖酥定会高兴的,所有才瞒着她告知了殿下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反而令暖酥更加伤心。
    “好好,姐姐让他们走,让他们走!”渔歌安抚着暖酥躁动的情绪。
    这时,太子与太子妃已经登门闯了进来,出现在暖酥面前,毫不避讳看着暖酥生孩子,像在观看一头母猪生猪仔。啵啵拦亦拦不住。
    暖酥攥紧被褥,瞪着他们,气息虚弱:“出去!出去!”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狼狈虚弱的样子。
    太子未开口,太子妃抢着怒喝她:“大胆流氏,太子在此,免你跪下就算了,你竟敢赶走太子!”
    渔歌看得清楚,暖酥每吼一声身下流出的血愈多,湿了一大片,却还不见孩子钻出手脚。看来是难产了,渔歌着急的湿了两片眼眶,跪在地上苦苦恳求:“太子,太子妃请你们出去,再这样下去,只怕琼华母子不保!”
    孕妇受不了大刺激,太子妃却存心的,慢悠悠坐在椅子上赖着不走,不忘冷嘲热讽:“不就是生个孩子嘛,至于那么要死要活的。”
    一字一句刺痛暖酥的心,那时不知是谁生个孩子竟要了五十个稳婆接生,生孕的环境亦都是顶尖的。不像她,在这破屋子里生,还没有一个稳婆。
    太子亦跟着坐下,好雅致命了奴婢沏壶龙井茶来,慢慢坐等她腹中孩子出生。
    赶不走他们,渔歌擦去眼泪,解开两边的床帷遮羞,握紧暖酥的手,“妹妹,加把劲儿,快好了!”
    渔歌不辞幸苦,不停地安慰鼓励她,替她擦汗擦水,期间在场的人眼睁睁看着她生或死。
    太子身上带了不同常人的强烈金光轰地啵啵无法靠近,门外的啵啵每一次硬闯,每一次无法避免被金光弹飞,狠狠摔在裸露的土地上。
    暖酥痛苦呻吟了将近半个时辰,飓风刮得破落的窗户吱呀惨响,大片的汗水淋湿暖酥的水藻柔软的发,身上的力气似流沙由高处往低处流,呼吸愈发笨重若大鼎,痛得没了力气。
    “渔姐姐,我好累……好累……”暖酥缓缓扇动着精疲力尽的双眼,她真的好累,好想闭上眼睛睡一觉。
    “妹妹,妹妹,你不能睡!”无助的渔歌鼓励着她,更用力抓住她的手,严声命令:“你不能睡,你要敢睡,从此以后别想叫我姐姐了!”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睡,这一睡她可永永远远醒不来了,包括她肚子里足月的无辜孩子。
    暖酥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竟还笑的出来:“姐姐……好坏……”
    “这不算坏,姐姐还能比这个更坏!”渔歌笑着凶她,给她坚持下去的力量。
    患难见真情,暖酥直到这一刻才看清楚,深宫里只有渔歌真心对她好,其他人巴不得她早死早超生。
    暖酥轻轻瞥头,两束深邃的目光望去,透过轻盈的杏红床帷,隐隐可看见太子妃唇边邪狞的笑,那笑在嘲笑她,踩着她的身子看着她死。
    毁灭性的笑映入暖酥深潭的双眸,恨之毒蛇跃起,激起暖酥深处千层的仇恨,蓦然睁大眼睛振作起来。她不能轻易死去,她一死只合了贱人的心意。她不但要活着,漂漂亮亮,笑着活下去,让那些曾经想害她,害她孩子的人通通不得好死。
    “啊——!”所有的痛凝结成团随着这一声划破苍穹的嘶吼消散。
    “哇!”婴儿的哭啼声。
    太子难忍激动直起身子,一颗心绑在绳子上吊至悬崖边,是千千万万的期待又是密密麻麻的害怕。是年,他过得很不安,却碍着自尊不敢来看她一眼。他始终不愿相信暖暖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可又不能十分肯定。驸马府那天,他喝得稀里糊涂,做过什么事亦忘了。
    什么都不重要了,将孩子拿来瞧瞧便是。
    渔歌将孩子小心裹进了祥瑞的红布中,急忙抱去给暖儿瞧,高兴地落在胭脂泪:“好妹妹,是个白白胖胖的男孩!”
    暖酥苍白笑,轻轻吻一吻孩子的脸蛋,取出藏在胸口一枚温热的平安扣系在他那细小的脖子上。
    虚弱的暖酥用力爬起起摇摇欲坠的身子跪在床上,低声哀求:“渔姐姐,我求你,快……快把孩子抱出去,交给他。”
    渔歌明白她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太子与太子妃起身朝安静的床榻走来。
    两匹饿狼愈来愈近……
    “我求你,我求你!”暖酥拼命磕响头。
    渔歌心疼地按下她元气大伤的身体,抱着孩子答应她:“好,我答应你!”便是太子问罪于她,她在所不惜。
    渔歌深深藏了口气,硬着头皮冲开杏红的床帷,不顾一切抱着孩子朝门口冲。

  ☆、第一百零七章打入冷宫

    这一刻,飓风在吹,大雨在下,她笑着做了件对得起沧桑对得起大地的事。她做到了,将孩子亲手送到啵啵手中。

    太子一声令:“来人,将她拿下!”

    跟随来的数十名护卫拔剑冲向渔歌夫人,将她困死在圈里。

    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啵啵腾云驾雾,冒着大风大雨带孩子离开了。

    太子摆动明黄的衣袖急急跑出来,不见了孩子,狠狠瞪着恃宠而骄的渔歌,遂命将胆大妄为的渔歌夫人废除一品夫人的封号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

    太子妃恶劣发笑,看着屋外风雨大作,渔歌夫人被抓,心情无比痛快,犹如狂风暴雨铺卷着深林中的树木。那孽种即使是太子又能如何,孩子一没,这样一来什么事都死无对证,正合了太子妃的心意,免得她再费口舌。

    飞在云端中的啵啵,谨慎躲开一道道劈来的雷电,或许是被雷电吓到了,怀里的婴儿哇哇大哭。

    孩子的哭声催促着啵啵加快飞行的速度,争取能尽快找到主人,好让孩子与他团聚。

    不料前方一团诡异的黑烟袭来,迫使啵啵停下飞行的脚步,那团黑烟张着两只灯红的眼,迅速游来紧紧环住啵啵的身体,犹如毒蛇缠住他的双手双脚,将他高高举起来,野蛮卷走他怀中拼死护住的孩子。

    啵啵运出最后的力气施法,游动的湖蓝色光芒自手心未发出,即被那团黑烟吞没。唔唔发出沉闷的叫声,双眼覆上了无尽的黑夜,脑海中的意识被大雨打得不见。

    季夏的滂沱大雨打在屋檐上,生完孩子的暖酥身材依旧姣好似曼妙的少女,轻盈立在朱红的长廊下,雨水打湿她朴素水蓝的襦裙。

    暖酥抱紧微凉的手臂发呆,不施粉黛的脸平平淡淡,没有悲伤。

    长耳挥手便是一掌抽在暖酥脸上,狠狠骂道:“小贱婢,竟躲在这儿偷懒!”

    暖酥被打了一耳光不愠不怒。自她修养了足月,太子妃便求了殿下将她赐予她作奴婢,也就是现在,她成了太子妃的奴婢暖儿,最低等的奴婢,每日每夜为尊贵的太子妃端茶倒水,做各种没人做的苦活累活。有时还要替她与太子守夜,暖酥站在门外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却还要喝着西北风一字不落地听进不浊的耳里。

    若道心里没有仇怨那是骗人的,她肚皮那朵丑陋的疤痕还在,身上的每一处鞭痕都还在,尽管淡淡的,看不甚么清晰,犹如雾中看花,可她都记住了,深深刻入心里。

    其中身上那一百九十九条伤痕是太子妃给的,那块烙印是太子给的,素儿的命是太子妃夺走的……

    暖酥不想回想起曾经那些苦不堪的记忆,轻吐口薄气。人活着总比什么都好。尽管不公的命运在苦在悲,在怎般待她不好,但老天还是慈悲怜悯她,将她的骨肉送出险恶的皇宫。这一点是她上辈子烧香拜佛求来的福分。

    “去准备洗脚水,不然有你好受的!”长耳不客气差遣她做事。

    暖酥低眉顺眼应是,打了半桶纯净的井水烧热,倒进洗脚盆里,并亲手试了试,这个温度的水极是柔和的不伤肌肤。暖酥双手端着不轻的木盆,脚步稳当,跨过高门槛,徐徐来到太子妃的寝宫。转过九转的精美镂空屏风,浓到刺鼻的香气扑面来,太子妃懒懒地倚在舒服的丝绸金梨榻上,案几上的精致糕点凉了不知几遍。

    暖酥稳稳将洗脸盆放在地面,没有一丝丝颤动,身体深深俯下贴着地,似在亲吻着不太干净的地板。

    “奴婢暖儿来伺候娘娘沐足了。”悦耳的声音自堆了小石子的溪水流出,听得人浑身舒服如沐春风。

    太子妃懒得发出声响,抬起脚尖,示意她过来脱鞋。

    灵敏的暖酥秒懂得太子妃举手投足的意思,便是经常伺候在太子妃身侧的长耳没有主子的口头示意,怕都难知道太子妃那动作是什么意思。是她人太愚蠢了,还是说暖酥太聪明了,不得而知。

    暖酥跪上去,柔柔的手脱去太子妃的绣花鞋,连着内袜一起脱去。还行吧,太子妃一日浴足两次,幸好没有脚臭味,暖酥受的住。

    木盆内点入两滴安神的玉花精粹,抓一把刚采摘的新鲜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撒入,玉足轻轻放入柔软的水中。软软的似踩在彩云上,那手更是软如酥拿捏着她脚底的每一处穴位。

    太子妃倍是享受,睁开凤眼,低低看着奴婢暖儿,笑问:“暖儿,你那时爬上殿下的床,是不是也是用这样的力度给殿下捏脚的?”

    便是女人,经由她的妙手一捏春立即回来,心都被她的素手捏软了。

    “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没那个福气。”暖酥含着深意的笑,她可从没有爬上太子的床,是太子自己恬不知耻爬上她的床。不用她勾引,太子自个儿愿在她的石榴裙下死。

    太子妃看着她翠额娇波的,莫名来了火,或许是嫉妒吧,哪个女人看见比自己美丽的女人不会来火的?太子妃可没那么大方,承认她人美,自我贬低。

    “混账东西!”不知太子妃哪根筋搭错了,玉足踢在暖酥的脸上,大劲儿将暖酥踢倒在地。

    暖酥趴地,青丝凌乱。即使她做的再好,太子妃亦永永远远不会满意。麻木的暖酥重新跪到她的脚下,卑微地请求她原谅:“奴婢知错,娘娘饶了奴婢一条贱命吧。”

    太子妃冷哼一声,汹涌的情绪定了定,划了划自己美如冠玉的脸,笑言:“也对,你是贱婢,不值得本宫生气。”气多了对她的身体和皮肤都不好。

    暖酥连连应是,表里不一。

    太子妃只觉得脚底硌了什么,怪不舒服的,命她:“你过来些,瞧瞧盆里有什么东西?”

    暖酥心底明镜儿般知她想做什么,亦不害怕,上前往洗脚盆里深探。玩心大的太子妃得逞,一脚将她的脑袋踩进水中。哗啦一声,暖酥整张脸埋进盆里,轻轻挣扎着。不为人知的是暖酥早已经憋了足足的一口气,嘴封了胶水,无缝可进,逆而太子妃的洗脚水没有流进她口中。

    太子妃爆发出如银铃幽魅的奸笑:“哈哈哈哈哈……”

    高兴的余角都流下泪珠,她这一生从未那么的高兴畅快过。

    她疯狂地大笑,似要把一生都笑够,暖酥暗里亦挽着唇深深微笑。

    一个明里,一个暗里;一个显露,一个隐藏。

    那能说会道的人占风头自然没错,可别忘了那默默无言装作哑巴的人才是真正比野兽可怕的。

    饱受折磨的暖酥活着走出了太子妃的寝宫,坚强的一滴眼泪没有流下,仅用了手帕轻轻拭去脸上的脏水,昂首挺胸回到自己住宫女房。

    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总有一天,她会将这些痛都还回去。遂将脏了的手帕随手抛开,松花色的手帕犹如一片秋叶轻轻飘落在地。

    现如今的东宫一片太平与和谐,郑庆云带了厚礼相送,与太子妃姐妹相称。

    太子妃可没将郑庆云这个东西放眼里。晾着让她蹲了好一会儿,等她酸了腿,太子妃才懒懒唤她起来,并赐座。

    “谢姐姐厚爱。”郑庆云小家碧玉般坐上榻座。

    太子妃与她无话可说。

    她硬是找出两句闲话,惊讶道:“姐姐,你今日的气色可真好看,妹妹都要自愧不如了。”一个劲儿阿谀奉承太子妃的美。

    站在一旁听候差遣的暖酥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太子妃听着心里可舒服了,一码归一码,她可没有忘记当初那件事,至今在她脑海中犹新。

    “本宫怎么记得,那次是谁跑得比狗快,第一个落井下石的?”太子妃笑问她,双目睁得大大吓人的很。

    “姐姐说笑了,妹妹不敢。”郑庆云笑得尴尬。

    那次若不是郑庆云贱人跑去告她一状,她与太子之间是不会有隔阂的,她不会被太子打耳光,更不会中了流贱婢的计,险些害的她丢失太子妃的宝座。这两个女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太子妃有一气没一气往心里烧。

    太子妃明明警告她:“你不敢?不敢最好,不然你的下场只会像那两个贱货一样。”缓缓呷了一口琼浆玉液,修身滋补。

    “是,是,是!”郑庆云唯唯诺诺,捏了一把冷汗。

    太子妃柔声唤了手巧的奴婢来:“暖儿,去给郑夫人捏捏肩。”

    “是。”暖酥头埋进深谷,看不清眼底藏着究竟怎般的情绪。是恨或是哀?站到郑庆云身后,巧手捏着她的双肩。

    经年,暖酥记得清楚,手下的这人曾想致死她的孩子,笑着将她推入冰湖水里。暖酥捏着她的肩,愈发用力,恨得欲掐住她的脖子,掐死她个丧心病狂的东西。

    暖酥忍住了,故作冷静,心里实则疯狂。

    太子妃冷艳笑问:“妹妹,怎么样,可还舒服?”

    “舒服,舒服。”郑庆云频频点头,笑容僵硬,疼得敛眉,恨死对她怀恨在心的流暖酥。


  ☆、第一百零八章夜阑惊心

“该死的流贱婢!”郑庆云记恨在心,轻捶欲断的肩膀。
    暖酥目送郑夫人离开,嘴边是轻薄的笑,若是没有太子妃的指示,她怎敢用力捏她的肩。
    暖酥在东宫里过得生不如死,渔歌在冷宫活得亦是生不如死。有时得闲,暖酥掖着几个白馒头,与一些太子妃高兴时赏赐的碎银子包在布里,分享给渔歌。
    渔歌是因救了暖酥的孩子,才会进的冷宫,这一切都怪她。
    每次来看望渔歌,暖酥总会愧疚低着头。
    渔歌不停安慰她,让她放宽心,嘴边挂着轻松开心的笑,“冷宫其实挺好的,姐姐们都待我很好。”
    便是受了天大的灾祸,她总还笑得出,让人错以为她过得很好很健康是幸福的人,殊不知透过她的躯体往深处看,她的心房洞穿了不知几多的窟窿,每个窟窿深暗暗的,流着血浓浓的瀑布。
    渔歌担忧她的安危,口气急急的:“你快回去吧,别让人发现了。”
    冷宫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她偷偷进来若是让人发现只怕会挨打。
    暖酥极是舍不得她,想在聊会儿有趣的事,可渔歌都这样说了,她不好让姐姐担心。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过两日我再来看你。”道别后不舍离去。
    暖酥走出破旧的冷宫大门。迎来的是长耳邪狞的嘴脸,环抱着双臂在胸前,气焰极大。
    “好啊你,小贱婢,居然跑到这里来偷懒!”撸起袖子便要好好收拾暖酥。
    暖酥惊慌看着她,提起裙裾转头即跑。
    “站住!”长耳如一只老虎穷追不舍。
    暖酥蹿进巷子里,苍蝇般绕来绕去,躲避可怕的长耳。
    长耳站在十字宫巷中找不出她的身影,茫然望着四处,张开喉咙吓唬道:“你不出来,回去我一样可以收拾你,你躲啊!”
    暖酥依靠着墙壁,不敢探出脑袋,她若是出去,长耳只会变本加厉欺负她,她才不傻。挨了打还不能还手,只能忍着,空有一身武功。换作以往十个长耳都不够她打。
    直到外面没了动静,暖酥一耸高起的双肩,缓步走出,撞入眼眶的是一张可怕邪笑的脸。暖酥大声尖叫连忙后退一步。
    顺而长耳抓住暖酥的手,硬拖着回去。
    “放开我!”暖酥一路挣扎着回到太子妃的殿阁。
    长耳甩开她的脏手,命令正在打扫屋子的宫女:“都住手吧,今个儿的活全由她一个人做了。”
    所有宫女兴高采烈扔下鸡毛掸子,挨个走到长耳面前感激不尽:“谢长姐姐,长姐姐最好了。”
    暖酥面无表情,揉了揉被抓红的手,心里狠狠地怨瞪了长耳一眼。
    长耳得意地摇晃着自以为漂亮的眼睛,不客气自鼻子哼出道冷气:“娘娘回来前,若是有一粒灰尘没有打扫干净,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转身无情离去。
    尽管心中是多么不满,暖酥还是拿起了地上的鸡毛掸子,利索打扫起高高的架子,价值连城的花瓶,收拾凌乱的床铺。她不敢将怒气用到手里,动作不紧不慢小心翼翼。这儿的每样东西都是珍贵且脆弱的,花瓣一样,稍不谨慎便会破碎,一旦破碎是她十个脑袋都赔不起的。
    “太子妃呢?”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出去了得一个时辰后才回来。”
    门外交谈的声音传入暖酥的耳根,打扫柜子的手顿了顿。
    想来一个时辰不长,太子索性进寝宫里等她。
    长耳却拦住了太子,欲说些不方便的话,里面还有贱婢在。太子转头戾目看她,威严可畏,吓得长耳闭嘴退下。
    太子摇着精美的和田玉佩,心情极是明朗,吊儿郎当跨过门槛进到寝宫。
    暖酥立马跪地,头埋的深:“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随意瞥了她一眼,只看见她的翠额与那两片长长且俏丽的睫羽,轻轻扇动着,撩拨他禁不住诱惑的心。
    好奇的太子蹲身,伸出有力的手捏起暖酥的下巴,暖酥被迫抬起脸,被迫与他对视。
    暖酥微微敛眉,受惊了般两片清澈的杏眸转动的飞快。
    太子呆呆看着她,盯着她如萤火流转的眸光,忽地想起与她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时光,那种懵懂纯洁的情愫不可收拾涌出,心悸动的极快,快的他喘不过气。
    暖酥咬动下唇,不知是气恼还是怨恨,只想回避太子灼热的目光。
    “殿下,你看够了吗?”口气冷漠无情。
    “好久不见,胆子愈发大了。”太子慢笑,意味不明盯着她,更准确点是盯着她那两瓣如焰如酥的朱唇。
    太子俯身,凶猛侵入她的唇,一只手掌固定她的头,辗转深深地啃着她可怜轻颤的唇。
    眼泪自她的眼眶夺出,一动不动任他欺负。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唤停了太子粗鲁的动作,太子抬眼邪视她,漫不经心笑:“委屈了?”唇齿不舍离开她半分。
    委屈从何说起?他是东宫之主,大宋未来的皇帝,她不过是其中的一名卑贱的宫女,太子想玩即玩,不想玩了即罢了。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谁敢说一个不字?
    暖酥用力推开霸道无礼的太子,拿了衣袖狠狠擦了擦嘴唇。
    太子跌坐在地,深邃的眼里燃起赤红的愤怒,似要把暖酥烧成一把灰烬。
    暖酥流着一串串眼泪,拼命磕头:“请太子垂怜放过奴婢一条贱命,奴婢虽然很想从了太子,可是太子妃……若是让太子妃知道殿下与奴婢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怕奴婢会死的。”
    太子心疼欲伸手托起她,她畏惧退后,当他是可怕的猛兽。
    高涨的兴致全无,太子转而将怒火喷向朱琏,“太子妃,又是太子妃!本宫想宠幸哪个女人,竟需她插手!”
    前日如此,今日如此,她是想他只宠幸她一人!
    太子愤怒地摔了摔衣袖离去。
    暖酥缓缓起身,止住眼泪,嘴边画出一记阴冷的笑。
    纸里包不住火,寝宫中发生的事传进太子妃耳朵。
    夜阑,太子妃传她入宫。
    懈怠不得,暖酥掀开床褥立即赶去,推开寝宫的门,款款福身:“不知娘娘,唤奴婢来有何吩咐?”
    寝宫昏暗的很,暖酥心里惴惴。
    桌上只点了一只蜡烛,照亮一小处地方。
    “你来的正好。”太子妃烧着一把锋利的刀,烧出亮红色,像火炉中的铁炼得通红,煞是烁目。
    暖酥害怕转身往门口处逃,门外的长耳冷笑将门锁上,银月光自门缝合上。
    “开门!开门!”关在房里的暖酥拼命捶门。
    太子妃执着红刀子邪笑朝她步步逼近。
    “暖儿乖,一下子就好了!”太子妃狰狞着一双凤眼。
    鬼魅压来,暖酥睁大惊愕的双眼:“不!不要!啊——!”
    夜里传来惊心的惨叫声。
    睡梦中的李明妃惊心,抚了抚悸动胸口顺气,问着贴身奴婢:“刚刚是什么声音?”
    “不知,许是某个宫女看见耗子了吧。时候不早,娘娘快睡吧。”奴婢替主子掩紧被褥。
    ……
    暖酥连滚带爬逃出寝宫,冷冷的夜风刮在她炙痛无比的脸上。上气不接下气,她独自跑到镜心湖边,看着湖面泛起涟漪,她的影子倒映在里面,皎皎月光照亮她暗黑的身影。
    水面上浮动着一张绝色的脸,这张脸刮上了深深丑陋的刀痕,沿着刀痕渗出殷红的颜料。
    “我的脸,我的脸毁了……”暖酥睁大惊恐的双眼,破碎的眼泪簌簌流下,一滴滴穿过潺潺的湖面,颤抖着指腹触碰疼得发麻的脸。
    太子妃毁了她的脸!
    她嘶吼着,发泄着,痛恨着。
    仰脖问冷酷无情的天:“为什么!”
    她好恨,凭什么这么对她,她做错了什么,脸对于女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暖酥冲着静静的湖面嚎啕大哭,指甲嵌入麻痹的手心肉,深夜里没人听得见她有多痛苦,没人看得见她带着鲜血的眼泪。
    她应该就长耳说的那样,像她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还不如投湖自尽。她活着好累,冷漠的皇宫与她而言已没了意义。与其苟且偷生遭人欺凌,倒不如一死了之痛快。
    她脱了鞋,闭上双眼,一点点向冰冷的湖水靠近。
    跳下去,什么都结束了,她不必看着仇人的脸,更不必对着仇人低眉顺眼。
    “哇啊,哇哇。”婴孩的啼哭声空响。
    唤醒了绝望的她,猛地睁开泪眼,冰冷的水淹过她的膝盖。连忙转身拖着水爬上岸。她不能死,坚决不能死,她死了岂不是迎合了仇人的心意,她才没那么大方。
    她乐观笑着抹去大片的眼泪,脸毁了算什么,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她已经下定决心从今往后好好活下去,不为别人,只为她那涉世未深的孩子,只为那一声亲昵的阿娘。只要熬到出宫的年纪,她便能出宫与孩子相逢的。
    暖酥爬上岸,未留心树后藏着的黑影,冰冷的刀刃捅破某物的声音,只觉得心脏好疼好凉,穿了冰刀一样。颤颤低眼,一截刀穿过她的心脏,温热的血自刀口缓缓流出。
    “你……”一话未说尽。
    蒙面杀手将剑从暖酥体内狠狠抽出。
    “哗啦!”双腿无力,身体倒进深暗冰冷的湖底,腥红的鲜血如墨水慢慢晕染开。
    不留痕迹,杀手急忙离去。
    佳人顺着一汪湖水自西向东漂流,不知将流到哪儿,不知将在哪儿安定?
    夜未央,湖面平静,偶有几只蝉哀转久绝。


  ☆、第一百零九章父子团聚

一支利箭如鹰雕急急穿过茂密的森林,转角定定射在土地庙的朱漆柱子上。
    墨子矜认得这是暻狗特有的一种通信方式,上次便是如此,暻狗告知他绝情毒的解药,他才会中了小人之计。
    不知火涌上墨子矜的心尖,用力拔出深深的箭头,将精致的木箭折成两半,取出空心里的一卷浅梨色尺素。
    “这是什么?”骁河放下碗筷,好奇凑近一看。
    纸上写着娟秀的几字:君之子,吾养之。
    墨子矜愕然睁大桃花眼,愤怒将一卷小纸攥进拳头。恨不得杀了赵暻,竟抓了他的孩子当人质,此刻他才知暖儿平安诞下了孩子,悲喜交加,内心挣扎。他断然不能睁眼看着自己的亲骨肉遭赵暻毒手,该怎么做,他才能从虎口救出孩子?
    墨子矜挤破脑袋,想不出权宜之策,赵暻无非是想逼他回去,若不然,他的孩子将有生命危险。墨子矜着急,火烧眉毛,已无心进食。
    骁河明白墨子矜不得已的苦楚,豪情万丈:“我陪你去救孩子出来!”
    只一句,让他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你……”墨子矜定睛看着骁河,他本想让无关联的骁河先行离开,他独自回去赵府即可,可没想到骁河竟如此重情重义,让他心里好感动,不知该说什么。
    “你又何苦要陪我回去遭受凌辱呢。”墨子矜心里不好受,重重叹了一声。
    好容易逃出来,骁河应该回到自己的妻儿那里团聚。这一回去,赵府邸森严,五百名男仆皆是狐妖,逃出去的机会可就渺茫了。
    “为了你,再苦再累,值得!”骁河无怨无悔,浮生跟定他了。
    是他带他开了平凡的眼界,男儿就应浪迹天涯,就应闯天下。安定的家园,不适合热血的骁河。
    “嗯!”墨子矜郑重点头。
    两人同行回到罪孽深重的赵府,这儿的一草一木都不曾变动过。
    后园里的赵暻高兴抱着白白嫩嫩的可爱婴儿转圈,转啊转,慈父的形象上演的栩栩如生。
    “叫爹爹,叫爹爹。”
    两人静静看着赵暻不出声。
    “老爷。”男仆提醒。
    赵暻抬头,两张可爱的脸映入眼帘。他激动地将婴儿递到男仆手中,跑过去拥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相公,“子矜,暻儿好想你!”双手紧紧抱住墨子矜,喘息着,激动的眼泪险些落出眼眶。
    墨子矜漠不出声,恶心到坦然,为了自己的孩子,卖腐他都愿意。
    被他抱了不知有多久,骁河已经从仆人手里将孩子接过。
    墨子矜面无表情,俊气的脸若深山雪莲,洁白孤傲,淡淡问:“可以放开我了吗?”像是请求,又像是不耐烦。
    赵暻松开紧箍的手,从他身上恋恋不舍离开,目光哀伤盯着他:“子矜,你变了。”害怕地抓住撕裂的胸口。
    墨子矜冷笑:“哦,是吗?”
    他变了如何?不变又如何?这都是他,与任何人无关,更不需谁来评头论足。
    冷漠的字眼打在赵暻脆弱的玻璃心上,他盼星星盼月亮茶不思饭不想,便是为了等他回来,他竟如此对他,连拥抱都是冷的,更别说那具身体。赵暻沉了脸,转而勾唇笑得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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