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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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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悠悠走出一名身穿紫袍,头戴乌纱翅帽,浓妆艳抹的男官员。
他划起美艳动人的朱唇,徐步向他靠近。
“赵暻!”墨子矜震怒,激荡的双眸灌入血丝,攥紧拳头,恨不得拔剑杀了眼前的人。
茜儿害怕看着可怕的阿古,一只手被他攥得嘎吱响,尽管疼不敢言。
自墨子矜当任枢密使第一天起,不知赵暻出于何缘故便向皇上告假还了乡,消失的无影无踪。日日夜夜他都在等,等他出现,好了结他们之间的血海深仇。
今日他却乘其不意出现,还带领这么多军兵包围他的驸马府,是何居心?
不搭理墨子矜是否怒火攻心,赵暻阴阳怪气道:“本同平章事奉皇上之命,前来抓捕朝廷重犯,来人,拿下!”
一声令下,铮铮的铁军动作极快,举剑上前抓捕墨子矜。
“慢!”墨子矜怒吼一声,军兵停下铁步,盘旋在右不敢枉动。
他身为枢密使,掌握军权及军令,莫说在场的这些个军兵由他通管,便是天下的军兵都应服从于他。赵暻区区朝前同平章事,有什么资格调兵逮捕他。
“本爵何罪之有!”他自来两袖清风,为民办事,做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赵暻漫不经心笑,抓摸一下自己滑嫩嫩的脸蛋,冷冷道:“何罪之有,到了天牢,在说吧。来人,拿下!”
几名军兵上前扣住墨子矜的双手,连同茜儿与小戎受牵连被抓了起来,茜儿小兽一样挣扎着受束缚的双肩:“凭什么抓我,放开!”
墨子矜的双眼似在喷火:“赵暻,本爵一人做事一人当,放过其他人!”此去,必凶多吉少,便是死,他亦绝不会连累无辜。
赵暻偏不放,看他愈气心里愈发高兴:“一起带走!”
佳丽躲在朱门后不吭声,直到一行雷厉风行的人走后,她才跑去敲帝姬的房。
哭了一会儿的赵嬛嬛冷静许多,眼泪算是止住了,坐在圆椅上目光呆滞,想着什么。
这时,不知死活的佳丽又来敲她的房门。
赵嬛嬛不耐有人打扰她清净,嘶哑的声音犹粗糙的铁面:“本宫不是叫你滚了吗?!”
佳丽正是怕帝姬发火,芝麻小事怎么敢来打扰帝姬,那是天大的事,便是被帝姬责罚,她亦要多嘴说上一说。
声音里隐隐难耐的兴奋,大快人心道:“方才同平章事的赵大人奉皇上的命,将驸马爷抓走了,连着那个男人婆一起抓走了!”
可谓墨子矜验证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定是连老天爷都看不过他卑鄙龌蹉的行径。
她想,帝姬若是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定会高兴的。不想,帝姬打开房门,妆态凌乱,一刻耽误不得命佳丽快快备马车进宫。
“快啊,你快去!”赵嬛嬛着急推着她,一时间她似木头人一动不动。
佳丽恕难从命,抗旨吼了一声:“帝姬,你怎么那么傻!”
从小到大她看着帝姬长大,多少优秀的男子倾慕帝姬,多的她算不过来,皇上为她觅了多少郎君,她谁都不嫁,墨子矜到底有什么好的!如今,帝姬却为了墨子矜,自甘在闺阁里黄花白发,他都那么对她了,她还一心想着救他,恐怕亦只有傻子才会做出这等愚蠢之事。
赵嬛嬛抹去下颚的泪花,镇定道:“你不去,本宫去,等回来再来收拾你!”
是她心慈手软,连婢女都不听她的命令。
“帝姬!”佳丽割心,拉住帝姬,心有所伤。她最希望不过是帝姬快乐,而并非惹帝姬生气。
“奴婢为帝姬备马车,帝姬且先去梳妆更衣。”佳丽考虑周到。
便是去面见圣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去只怕皇上怒气不熄,反而会火上浇油,降罪于驸马爷。
赵嬛嬛低眼看自己凌乱的装扮,确实难登大雅之堂,憋住眼泪:“好,你快去!”
两人说好,各自行动起来,期间佳丽手脚麻利备好马车,还亲自为帝姬梳妆,并将心里的计谋道给帝姬听。
帝姬听了却有道理,便同意按佳丽的计谋,一不做二不休,她总不能白白救人,得有响应的报酬才行,就像一桩桩的买卖,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饭?一来可救出夫君,而来亦可使夫君回心转意,两全其美。
大牢是他第一次来,大致浏览一遍,还未融进陌生的环境,他的手脚便被生锈的锁链绑在十字架上,身体犹如一块肉被钉在案板上。
墨子矜里通外合的案件由赵暻亲审。
他轻笑,还在想多大点事,原来箭里那张纸条是他写的,果然暖儿中毒的事他都知晓。他被算计了,并且心甘情愿的。
赵暻背靠在椅上,等他慢慢呷了一口清香的茶,尽兴才道:“你若是认罪,本官可以从轻发落。”
墨子矜一味地笑:“你有什么证据说本爵里通外合?”
他若不认罪,他还要杀他这个龙门快婿不成?顶多是被流放边疆,从此不得回东京罢了。
“证据,那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尼玛哈茜。”赵暻回他一记美笑,妖雾的眼落往一旁牢里蹲着的女孩。
难道他蠢得不知,证据都是人捏造出来的吗?旁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无中能生有,黑能成白。世间即如此,他奈何?
“只允许皇上广纳美姬,就不准我妻妾成群,我不过是从金国带回来美人,这错要是论起来,天下死的人不计其数吧。”墨子矜语气淡淡,嘲意十足,直言不讳。
赵暻着是倾佩他一身胆气,两束灼热的目光烫着他,不愠不怒:“敢拿天子自比,你就不怕本官去皇上那儿,再加你一条罪吗?”
☆、第九十二章少装清莲
“我还真不怕。”墨子矜朗声大笑给他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一条汉子,本官喜欢!”赵暻毫不掩藏内心的情感。
墨子矜愕地蹙眉,一波又一波恶心的胃汁涌上喉咙,极是厌恶的眼神看着恬不知耻的赵暻。
他怎么看赵暻不放心上,命了在场的官吏退下,只留自己与墨子矜共处在幽暗的牢里,这种感觉曼不可言。
赵暻起身,柔步来到他面前,深情望着他。
墨子矜刚正不阿,硬是别过俊脸,屏住呼吸,以免闻到他身上那股狐狸的骚气,他会昏厥的。
赵暻自我感觉良好,身上的体香便是皇上闻了都喜欢的不得了,想来墨郎亦是喜欢的。他含情脉脉,柔美似江南女子,道:“墨,你知道吗?从那一夜开始,我便爱上了你。”
含糊暧昧不清的话语让人听了别有意味,什么那一夜,就不能好好说人话。
墨子矜被他恶心到,撇了撇淡漠的嘴角,冰冷盯着他,道:“你知道吗?从那一夜开始,我便恨你,恨到至今!”
他的语气同他一样,不过要比他的更加深刻,更加坚定。他的恨,惟有他一死才能化解。
他的话带刺,毫无防备刺痛赵暻的心,痛得紧紧揪住心房。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他依然忘不掉那个老妪。
“我可以赔给你,你要多少个奶娘,我都给你!”赵暻急促,尽量弥补过错。
那时他仅不过是失手误杀的,他若是知道那是墨郎喜欢的东西,他绝不会摧毁,而是捧观音一样虔诚敬拜。
墨子矜冷笑,笑他愚不可及,人与狐之间隔着一条无垠的代沟。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他的一条狗命,将他暴尸十日祭慰亡灵。
“墨,我爱你!”赵暻伸手抚摸他那张雪白细嫩美玉般的脸。
墨子矜恨之切骨瞪他,犹如疯了的野兽张牙,一口咬住他那玷污自己的手,狠狠地,两排牙齿嵌入他的掌心肉。
他痛得狐狸叫,皱眉挤眼,任墨子矜咬不作反抗,一滴滴血自他的手掌流下,毫无疑问这于他而言是幸福的,正所谓爱之深痛之切。
几乎他的手快咬断了,墨子矜喘息着松口,呸出一口恶心肮脏的血,发白的薄唇染了殷红,淡黄的囚服血迹斑斑。旭日的光线穿过暗小的牢窗,吻在他的脸上,竟有种禁欲的美感。
赵暻看着他,美得迷了眼,呼吸有些的困难,两颊两团粉白的赵粉。
他知刚才那么做不过是白费力气,才松开了口。
赵暻血淋淋的手宛若花骨朵儿正在悄悄愈合,包起来无痕迹。
他不是人,便是断了头,都可接回去。将他千刀万剐,他亦能恢复得完好无一丝疤痕。
他恨,又能如何?
“墨,只要你从了我,我立即放你回去,包括那女的男的,这件事就当从没发生!”赵暻爱他,不惜下血本。
那种恶心的眼神上下视着他,肆意践踏摧残他,他咬紧牙关,宁为刀下魂,不为裙下鬼。不为活命,只为男人的尊严。
黑云压上赵暻的脸,忍耐到了极限,剔去身上的柔美,转而如魔鬼,歇斯底里怒吼:“墨子矜你少装清莲!你府里有多少男姬我还不知道么!”
他与他本就是同类人,为什么不能坦诚相待?他爱男姬,他亦爱,何不在一起翻滚缠绵呢?这将是人世间最纯洁的情,最受众人敬仰的爱!
墨子矜淡然哑口,不作能言辩驳,纵然世人皆误解他,只要他心如明镜便好。
他早闻,赵暻素爱男姬,四处搜刮良家美男子,但凡入了狼室的男子必死无疑。他将良家男姬带回府,虽有损名声,会遭天下人耻笑,他亦别无他法,以此借口可救一条命是一条命。
赵暻气得闷哼一声,甩下衣袖,不给他点颜色瞧便不知他的厉害:“你别以为我爱你,疼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你墨子矜,你自己死就算,你难道忍心看那两个家伙死吗?”
他只轻轻运了力,隔着牢房,茜儿与小戎离地面愈来愈远,赤手飞上天。
“哇!我飞起来了,好神奇!”茜儿羁鸟般高兴挥动着双臂,自由自在。
童年时,她常仰望天空中的雄鹰,渴望哪天自己能飞起来。那时,王阿古们都在拿她取乐,说她神话故事听多了,脑子里竟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因遇到了孟华阿古,她不仅见到了超越人间的仙女,而且还飞了起来,想必阿古亦不是普通人。
她高兴,一旁的小戎早已吓晕了不省人事。
“赵暻,有本事冲我来!”墨子矜奋力挣扎,撞击木架,锁链玲玲响,没想到他是如此卑鄙之人。
“我连你都收拾不了,我还有什么本事。”赵暻妄自菲薄,收回法力,半空的两人急速坠下,摔在铺了干草的硬地面。
茜儿眯着暗蓝的大眼睛,惨叫:“哎呦!我的屁屁,好痛!”
好在她和小戎尚是年轻,若是暮年老头从这么高的地方坠下,骨不散,人不死,她便不姓尼玛哈。
“我不逼你,给你一日时间,明日给我答复。”
赵暻只留下一句话,扭着绣花鞋离去。
墨子矜颤抖着,大睁着混浊不清的桃花眼,火气吞噬他的血脉,歇斯底里咆哮,如濒临死亡的白虎,愤怒的嘶吼声传遍皇城四角,怪慎人。
吼声真切响耳畔,撑着脸蛋打瞌睡的啵啵惊醒,刚那声音是主人的。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心竟如摇摆水中央的船,慌得几欲翻转。
他起身即要去探探,这时床上的暖酥嘤咛两声醒来,他转回来跪坐床边,温暖的双手合着暖酥袖珍的素手。
乌黑的睫毛轻颤,睁开黑如晶莹提子的双眼,一张灿烂的笑脸映入眼帘,低低喊了一声:“啵啵。”
他笑得更是灿烂,宛若春光,紧握着她的手。
那关于他的点点滴滴回忆重拾,从最初村庄的相遇在到冰天雪地里他抛弃她,一切一切,她都想起来了。
四年前她中了天山绝情毒,躺在床榻,虽是闭着眼睛,但依稀还是听得见他人的对谈,王爷趁她入虚,为了将她永远留在身边,不惜让她中毒至深。
这么久来,她错以为自己爱的人是赵柽,为了他奋不顾身去报仇,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圈套,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好后悔,捂住肚子里的孽障,为了报仇她疯了,害死那么多人,下十八层地狱都难以弥补她的过错。
“我不是人!”抬手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
“暖儿,你冷静。”啵啵圈住她疯狂的手,轻声安抚一头野兽般,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已经无法挽回了,惟有乐观接受。
一路走来,她被欺负的遍体鳞伤,怨谁?若不是太子将她绑进宫里,她亦不会有报仇的机会,若不是他!
她的人生全毁了!全毁了!
“啊!啊!啊!”暖酥疯了般嘶吼尖叫。
啵啵亦不阻止,放任她吼叫,吼出来心里才会好受,哭吧,把委屈都哭尽。
她该是自由飘游在江湖上的侠女,执着桃花剑,没有勾心斗角,更没有恩恩怨怨,找个爱自己的男人嫁,生几个儿女,然后漫无目的度过余生。
而不是卷入你不害人即会被害死的皇宫。
啵啵抱着她弱小的身体,给予她温柔的依靠,她的泪浸湿他的胸口,两人抱在一起相依为命。
赵嬛嬛盛装驾到延福宫。
端庄叩拜:“儿臣,拜见父皇!”
不愧是嫁出去的女儿,变化不小,长大了许多,宋徽宗托起女儿,颇是感慨。
赵嬛嬛笑容风韵,贴心慰问:“父皇近来龙体可还安康?”
好不容易父女相见一次,宋徽宗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心里不好受,低低应道:“无须挂念,一切安好。”
牵着女儿坐下,指着案几上几样精致的甜点,祥和悦色道:“这些都是你平时最喜欢吃的。来,尝一块!”
“父皇。”赵嬛嬛现在哪有闲情雅致进食,蹙起伤眉,起身跪到地上深拜,“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旨意!”
看着地上救夫心切的女儿,宋徽宗凄哀喘气,他那么多个女儿,唯独最宠她,用得吃得穿得,样样比其他帝姬好。奈何这次,是那墨子矜落了把柄。心有余力不足道:“他若无罪,自然还他公正,他若有罪,自求多福。”
话如此,天子脚下最见不得的便是起兵谋反与那里通外合,最是可憎。墨子矜身为朝廷命官,掌握军权,若将大宋的机密泄露出去,只怕他碎尸万段都无法弥补。
“父皇,您难道忍心看女儿心痛而死吗?”赵嬛嬛泪满圆眶,两弯载碧水的眼眸望穿了父皇。
宋徽宗心软见不得女儿掉一滴眼泪,连忙扶起她。
她倔强不起,膝盖黏着地面:“父皇若是不答应儿臣,儿臣便长跪不起!”
她执意如此,逼父皇作决定。
宋徽宗皱起龙眉,深思一番,念墨子矜是女儿的心头肉,最大宽容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第九十三章一宫之后
如约而至,早起的赵暻精神甚是饱满,啃着香甜的红苹果来到天牢。
墨子矜被捆站了一夜未寐,眼底多了一圈淡青的眼圈,状态极是不佳,头痛欲裂,然而这些全拜赵暻所赐。
赵暻亲切笑问:“子矜,思考得如何?”
一个晚上时间他都想好了,目光幽怨,低低道:“放了他们。”
他且先委屈吞声从了他,潜伏到他府里,伺机找到他不死之身的秘密,在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他亦不迟。就当他是女人,不是他糟蹋他,而是他作贱他。
赵暻眉开眼笑大悦,立马命人给墨相公松绑,好吃好喝伺候,另外牢中的小戎和茜儿亦被放了出来。
“阿古!”茜儿害怕扑进墨子矜怀里,却遭到赵暻的无情阻止,现在墨子矜是他的人,不许其他不干净的人随意碰。
墨子矜体会到他猛盛的占有欲,免得茜儿受不必要的伤害,刻意避开扑来的茜儿,她扑了空,努嘴委屈看着不爱她的阿古。
拉过小戎,委以重任:“茜儿姑娘拜托你了。”
茜儿意识到离别,恋恋不舍:“阿古,你要离开了吗?”她才来大宋一日时间,明明他说好陪她的,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小戎更是不舍离开主人,和声问:“是啊,爷要抛下我们不管吗?”
小戎的命是爷救回来的,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魂,要他离开绝对不行。
“小戎,照顾好茜儿。”多说无益,这是最后一次下达他任务。
“爷!”激动的小戎眼泪涌出,抱紧主人。茜儿亦抱住阿古,无意间看见他手腕处红色的伤痕渗出血,心里更加难过。三人团团抱在一起。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收住眼泪!”墨子矜坚强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赋予他力量。
“爷!”小戎心里难受,咧开嘴哭相难看,嘤嘤嘤大哭。
两人悲伤的哭声响彻暗沧的通道,赵暻还算仁慈给他些道别的时间,他亦知不得耽误太久,免得赵暻等久心里生出不痛快。
两人泪腺发达,大片的泪浸湿墨子矜的囚服,摸了摸两人冬般的脑袋,墨子矜用力挣开他们死死缠住不放的手,苍白道:“我走了。”
三字有如千金重打在心上,墨子矜转身走上台阶。
“阿古!”
“爷!”
两人同声大哭,墨子矜愣是硬着心不回头看他们一眼。
这一走,或许很久不相见,又或许一辈子不见,说不定。他最想见是心里最放不下的人亦只有暖儿了,只为不让人寻有机会伤害她,他宁可此生不见她。
赵暻的马车刚走不久,后脚柔福帝姬找来,她今个儿来是为接夫君回家,特地盛装打扮了一番,好让夫君对她刮目相看。
她进到天牢,不见夫君的身影,反倒见到小戎与茜儿抱头痛哭。
哭声赶鸭子似的难听,赵嬛嬛不客气厉声:“哭哭哭,就知道哭,废物!驸马爷去哪儿了?”一日不见君,她思之若狂。
小戎泣不成声,委屈巴巴道:“被……被赵……带走……”
“赵暻!”看来她晚了一步,气得捏拳。
亲自临他赵府的门。
赵暻跪地拜见:“帝姬光临赵府,是乃赵暻之福分。”
赵嬛嬛不听他放屁,径直从他身边略过,不请自坐于高堂之上,开门见山:“本宫的驸马呢?别与本宫说没!”
她来便是向他要回驸马爷的,他若是不乖乖交出,休怪她翻脸动粗。
赵暻转过来卑躬屈膝,笑言:“帝姬,此言差矣!”
“哦?差在哪儿?”赵嬛嬛倒想听他有何种能耐叽歪出什么东西,坐观小丑跳梁。
“臣是奉圣旨,合法拘禁驸马在我赵府内,全是为了大宋着想,为了国泰民安,望帝姬不要为难臣,不要为难皇上,更不要为难大宋!”把自己描绘成了清官。
好一张巧嘴,竟敢拿父皇压她!
赵嬛嬛忍住气,笑容端庄优雅,冷冷的,妙语连珠道:“驸马是本宫的夫君,若要拘禁,亦该由本宫拘禁在驸马府,不劳赵大人费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希望他以大局为重,免得撕破脸不好。
赵暻见帝姬不要回驸马不肯罢休,愣是不就范,内心扭曲,驸马是他的谁亦妄想抢走。作揖敬天,正气道:“这是皇上的旨意,更是驸马自己的意思,下官亦无能为力。”
赵嬛嬛绝不相信是驸马的意思,硬声:“你当本宫傻,如果是他的意思,那就让他自己出来见本宫,当面说清!”她来就没想空轿而归。
“这……”赵暻很是为难。
藏在淡樱粉帷帐后的水蓝衣男子,推开帷帐,一盘青丝由一条柔软的雪白丝带绾起,松松的犹如瀑布倾泻而下,露出洁白的圆滑轮廓。
他徐徐出来,淡如画中仙,神态怡然,犹莲不浊不染,清高的气质迫人难以靠近。
赵嬛嬛起坐来,笑逐颜开,双手迎夫君。
“帝姬。”墨子矜伸手作揖,宽肥的袖子挡住她。
赵嬛嬛看着他,只觉得好陌生,好似第一次与他相见:“你……”
“墨某心意已决,帝姬请回。”语气平淡,温和不害。
于她而言,这句话,这几字,却要比鹤顶红要毒,比冰刃要无情。让她完好的心洞穿的千疮百孔,每个细密的空都在滴着红泪。
赵嬛嬛不舍离他半步,委曲求全:“良人,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可是夫妻啊!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让你心里不高兴了?你说,我都改,可不可以跟我回去。”
帝姬呐,墨子矜心里惆怅,不是他不愿意跟她,而是他不能。
他浅笑,摇了摇头,她很好温柔贤惠,美丽大方,善解人意,无数种的好,都不够形容她。这样好的姑娘,应该有美好的人生:“找个爱你的男人嫁了,别误了自己。”
他与她从未行过夫妻之礼,那里来的恩。
赵嬛嬛心有所属,在让她找个男人嫁怕是要等下辈子,吞下眼泪,笑着拒绝他的好意:“我不要!你若执意要留下,我等你,无论十年二十年,我都在府里做好饭菜等你回来。”
墨子矜的心隐隐在跳动,凝视她。这份情大抵便是他对暖儿的情,始终不渝深爱一个人,只要对方开心,不管她身在何处,或是嫁作他人。
两人相看相别,赵嬛嬛因不放心他几番叮嘱,婆婆妈妈像老人家,另外还命了赵暻若是慢待她的良人,她定不会轻易饶他。
赵暻连连唯诺,在帝姬离开后,他撕开正直的皮囊,恢复野兽的本性。
墨子矜推开他,婉言说是府里的环境他还未熟悉,他还未沐浴更衣,怕是扫他兴。
“也好,反正你现在都是我的了,晚一天早一天又何妨。”赵暻魅惑淫笑,不怕他跑了,挑逗似的勾起他的下巴玩弄。
他只觉得恶心,却没有甩开他的手。
有男仆前来催促:“大人,大臣们已在政事堂久等。”
赵暻满是不快:“知道了。”那群老东西,又要与他商讨何种国家大事,打扰他雅兴。
不舍收手,预先道:“相公,晚上洗好身子等奴奴。”他眨了眨斜上的狐狸眼。
墨子矜面无表情,刀子般目送离去,似是无趣举步往四处走走看看,暗暗记下赵府布局,身旁竟有奴仆,紧随其后,不舍半步。
受了束缚的墨子矜浑身不自在,放慢脚步,和气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现在无依靠与势力,得为自身的利益考虑,身边有个自己人办起事方便的多。遂,拉拢人心。
“回墨相公,奴仆名唤二百五。”男仆声音如莺,容貌不俗。
“为何唤以二百五?”墨子矜有一句没一句与他闲搭,心里则是想从他口中套出什么。
二百五就问答道:“府中共计仆人三百名,奴排名二百五,所以名唤二百五。”
墨子矜观察到府中行走的皆是男子,身上都有一个共性,那便是姿色一等一的,一个要比一个沉鱼落雁。荡秋千的男子有,赏花的男子有,踢毽子的男子有,无所不有……每张脸各具特色,像是各地精致的美餐聚集在一起,难以分出高低。
其中一名枫叶红裳裙的妖艳男子,赤脚走来,与墨子矜面面相对,明亮的眸藏了火焰,恶狠狠瞪了墨子矜一眼,继而往前徐步。
遭到莫名其妙一瞪,墨子矜懵然,不解问:“他是谁?”
“回墨相公话,他是老爷的男妾,名叫红鸾,最受老爷的宠爱。”
墨子矜心然,想必是他的到来,威胁到红鸾受宠。墨子矜心里尽是委屈无处说,自己本就无意与任何人争宠。
“那为何他是男妾,我是相公?”墨子矜才意识到这之间的区别。
有问必答,二百五回:“相公可知宫中之后?”
墨子矜自然晓得,一点即通:“那如此说来,我是一宫之后!”
他相当于赵暻的皇后,而其他人等皆是妾,都应服从与他。
二百五还说这个位置原本属于红鸾的,可自他来了以后,老爷想没想便下贬他为男妾。
亦难怪,他会用那种眼神敌视他。
☆、第九十四章凌辱他人
夜幕低垂,笼罩了不知几座屋舍。
玉池处,温热的雾气袅袅升起,弥漫了整座殿阁,充盈上一层暧昧不清的意味,隐隐有一抹肉色撞入瞳孔,引人血脉喷张。
左手右手各一名男仆伺候墨相公沐浴。
掌心轻握一把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均匀铺盖在清冽的玉池之中。
柔软的泉水自墨子矜的头顶泄下,缓缓流过他玉白的五官,洁白的脖颈,圆润的双肩头……
洗干净身子,他缓缓从玉池中起来,指尖的水滴缓缓滴在地上,张开双臂,由男仆给他披上一席轻薄如蝉翼的白裳,腰间系一条松松垮垮的腰带。
整装完毕,两名男仆慢慢退下,关上精雕细刻的扇门,只留老爷与新任墨相公共处一室。
墨子矜面无表情,玉足踩过柔软的羊毛毯,慢慢地转过玉池来到赵暻面前。
地上、木案上杯盘狼藉,不知赵暻饮了几杯酒,脸颊处两抹酡红,宛若抹了胭脂,举着银亮的酒爵摇摇欲坠醉生梦死,两眼撒了朦朦胧月,一抹健美的身段渐渐自他迷离的眼中清晰,是相公来了。
“坐。”
墨子矜听命走到离他最远的一处位置,缓缓坐下,双袖工工整整交叠在一起,犹是一尊木偶,不言不语。
不知火在赵暻胸口处烧,不知为何看到他这副服服帖帖的样子火大的很,斟了酒送至他口中:“吃!”
墨子矜听话的将杯酒一滴不剩的吃了下去,便是不为了自己着想,亦要为了他人。
“砰!”一拳砸在桌上,赵暻红了眼睛瞪着墨子矜,“你到底要我怎样,我那么的爱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墨子矜冷若冰霜,雾气缭绕的桃花眼细细盯着他那张涂满胭脂的白脸,反道:“坐也坐了,酒也喝了,你还想要我如何?”
他不就是想要他的身体吗?
给他便是。
该怒该恨的人不是他赵暻,而是他墨子矜!
赵暻缓缓斟了杯酒慢啜,怒气渐熄,阴晴不定,自言自语:“你要知道跪着舔我的脚的男人有多少?你不过是其中之一吧了,我宠幸你,你应该高兴才是。”
他的男人数之不尽,或多年过去,他之所以如此痴迷子矜,是因那一夜,他对他一见钟情,他爱他,从心,从身体,每一处都深深的爱。绝非仅是粗浅的。
墨子矜恨的面部微微抽动,底下的拳头愈攥愈紧,被逼当他的男宠也就罢,竟还叫他倚门卖笑,这等耻辱不如直接给他一剑得了!
“你知道你为何能够活到现在吗?”
墨子矜静默,不是不语,更准确点是不想与他语。
“那都是因我救了你,是我一次次救了你,我是你的恩人!”
暗地里,他派出多少的手下,保护他?有多少妖魔鬼怪争抢贪婪他美如冠玉的身体?只要吃了他的灵魂,莫说是灵魂,仅要一口他的血,即可法力大增。
他大可吃了他,可他并没有那么做,他舍不得,不忍心,一次次保护他,如同保护一件易碎价值连城的玉瓶,放在手心细心呵护。
墨子矜划出一记冷到伤人的笑:“这么说,我应该视你为恩人?”
赵暻喘息着爬过来,紧紧握住子矜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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