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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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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子矜划出一记冷到伤人的笑:“这么说,我应该视你为恩人?”

    赵暻喘息着爬过来,紧紧握住子矜温热的手:“不!我要你视我为爱人!”

    他什么都可以给他,只要他要,他都给。

    既然如此,他若要他的命,他给吗?

    他的爱可以大方到这样?

    赵暻深情凝视着墨相公,心火旺盛,灼烧着每处肌肤,轻启朱唇,轻吐热气。

    一只手摸上子矜的腰际。

    他如惊弓之鸟起身,不想那条缠住白裳的腰带飘飘落下,装了大好春光的胸口,凝脂肌肤裸露在赵暻面前。

    登时,赵暻睁大眼睛,血脉急剧喷张,体内的血液沸腾。

    墨子矜倍感羞辱,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正思忖着如何是好?

    饿狼般的赵暻不待他喘口气,猛扑而上,疯狂舔舐他的脸庞。

    与其遭人凌辱,不如凌辱他人!

    墨子矜扼住他的手,反将他压在身下,带着强烈的恨意侵略他的每处肌肤。尽管深恶痛嫉,但此刻至少是他在凌辱他,而非遭人凌辱!

    “相公……嗯……”赵暻微张着迷离的双眼。

    十几年前,那一夜,如鬼魅,村庄里尽是凄凄惨惨的月光,满地皆是血,冰冷的奶娘躺在他怀里。

    是赵暻,残忍地杀死他惟一的亲人,他好恨,恨不得手刃了他!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玉石俱碎!

    可他做不到,他没有足够的能力将他杀死。他明白,即便刀剑一百次一千次穿过他的身体,他依旧能安然无恙,倒是他一剑便没了命。他是何等的脆弱?

    又能如何?只能任人为鱼肉宰割?

    夜阑人静,微风拂来。

    这般如鬼魅的夜,萧蔷的荼靡迎着凄美的月光肆意疯长。

    红烛明明暗暗,夜风吹,霞影沙帘飘,锦绣的床榻上,两具雪白的身体碰撞融合在一起,红润的口边传来声声低吟……

    一夜耻辱,第二日醒来,又装作风平浪静,实在令人看不明白,墨子矜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相公的庭阁,明亮宽敞,向阳一边,夏凉冬暖。

    负责伺候墨相公的二百五,早起送来色香味俱全的早点给相公果腹,还以为相公昨夜与老爷缠绵了一夜,定会贪睡未醒呢,不想他来时,庭阁的门扉窗子大咧咧敞开,充足的阳光遍布满屋。

    柔弱的二百五将托盘轻轻放在桌上,低眉顺眼来到主子面前:“让奴婢伺候相公更衣吧。”

    “不必!”这种细碎的小事他自己来便好。

    墨子矜打开衣柜,里面绫罗绸缎,花花绿绿,皆是他不喜的华丽颜色,遂不悦地将不称心的衣裳挑出一大把丢在地上。

    这些衣裳价值不菲,扔了可惜,便大方地赏给了仆人:“五儿,这些衣裳你拿去。”

    二百五抱起一堆华美的衣裳,如获至宝,喜极叩拜:“谢相公恩典!谢相公恩典!”

    “退下吧。”

    “是,相公。”

    庭阁间只剩墨子矜一人,自衣柜中挑出一件淡雅不俗,宽松的衣裳穿换。

    漱洗吧,墨子矜细嚼慢咽,服用二百五端来的粥点,执起一卷古书,走出闷闷的庭阁,在碧桃树下阅了起来,任时光流逝皆与他无关。

    “相公,老爷为您设了宴会,请您过去!”

    男仆轮流来催了好几遍,墨子矜似是没听见,漫不经心阅着古书,直至天大明,他才将手头的这本古经阅尽,起身活动泛酸的筋骨。

    “相公……”

    “我知道了。”

    他若不去赴宴,只怕这些男仆会叫到明日,打扰他清净。

    宴会中,气氛压抑,筵席上的美味佳肴不知凉了几遍。

    旁人皆不语,大眼瞪小眼,静静等待,那传说中俘获老爷心的男子,究竟有多美?

    坐于东的红鸾,还算说得上话,在赵暻耳畔煽风点火道:“哎呀……某人夹子好大,竟连老爷都不放在眼里了!”

    为了等那个墨子矜来,他们个个都得挨饿,老爷说了他没来他们便都不准动筷子,那他若是不来了,他们岂不是要饿死?

    宝座上的赵暻面色凝重,下一刻便要大发雷霆。

    突然,底下便有人惊呼道:“来了,来了,新任相公来了!”

    众人的目光齐齐锁向远处,那道绚烂的影子不过才从远处走来,一小抹身影还尚是模糊的,众人便已经刮目相待。

    他走来,身影渐渐清晰,如画中仙,衣裳清淡,嘴边无笑,却隐隐牵了抹如淡淡梨花的笑影,萦绕入梦。他的双眼黑白并不分明,却有种朦胧如雾、朦胧如月的美感,美到惊心动魄。

    众男宠皆自叹不如,连连赞叹新任相公的美:“墨相公真美,比红鸾美过百倍。”

    “是啊,是啊……”

    红鸾不悦地抽了抽嘴角,攥紧粉嫩的拳头。

    墨子矜却仿若没有听见那些个闲言碎语,更没有一丝丝的优越感,来到赵暻面前,微拱手拜过,一语不发。

    赵暻甚是满意:“赐上座!”

    宴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炫耀他这块美玉吗?

    墨子矜最一清二楚,赵暻心里想什么。径直绕过一排男宠,往右手边一排走去,填充了最后一个空位。

    正对面是一脸怒气的红鸾,他认识。

    “老爷,可以开动了吗?”圆脸大眼,橙黄滚雪细纱羽衣的男宠饥渴难耐地咽下唾沫,只待老爷发话。

    “允!”一家之主的赵暻开怀畅饮。

    得到允许,那男宠的速度比谁都快,右手抓一只蜜汁鸡,左手抓了一把点心,一起塞进嘴里,塞得整个嘴油油满满的,欲喷出来,争先恐后,生怕桌上的美食叫人抢了吃。飓风的惊人速度便将筵席上的美食吃了个尽,仍不觉饱。坐在他身旁的两名男宠自觉奉上自己桌上的美食,予他享用。

    墨子矜看着那甚是可爱的男子,不由得感叹,赵府的银子只怕不够他来吃,还有他竟怎么吃亦吃不胖。便好奇低声问:“他是谁?”

    二百五跪在相公身侧,回到:“他是橘颂。”

    橘颂,好诗意的名字。墨子矜念了两遍橘颂。

    目光自正前方淡淡地扫视而过,又自自己身侧浏览而过,在场的二十几名男宠皆是平素里较为赵暻宠爱的男宠,姿色是一等一的,才有出席宴会的资格。

    二百五皆挨个为墨相公介绍:“那是陈檀,易容,千玉……最后一个是骁河。”

    骁河!

    墨子矜猛地抬起头,迅速扫眼望去,原以为是同名同姓罢了,不想真是那人,坐在那儿,披着细碎的刘海,轮廓刚毅,闷声不响。

    那时,他还是枢密使,负责选拔武官,而骁河正是当时夺得武状元的那位,骁勇善战,武功盖世,却不想会在赵府之中,成为赵暻的男宠!

    心中顿有几坛五味杂陈被打翻,复杂万分。

    直至欢声笑语渐息,杯盘狼藉,宴散众离。

    憋了一早上的气,骁河怏怏不乐跨着大步离去。

    不想,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他的肩膀,他定住铁步,瞪大眼睛,蓦然转过身。

  ☆、第九十五章心服口服

    “没想到,墨大人与骁某同为天涯沦落人。”骁河与墨子矜并肩而走,走在铺就了碎石的小经上,不免感伤,毕竟当初他还是他的部下。

    本以为自己能上战场为国杀敌,却不想因那暻狗强逼,看中他,逼迫他若是不从便要杀他全家。他堂堂热血男儿,头可断血可流断然不屈服,正因他的不从一夜间父母双亡。他悲痛不已,为了不让妻儿在受伤,他忍痛屈从。

    墨子矜亦是被迫屈从,暻狗丧尽天良,杀人如麻。

    墨子矜与他称兄道弟,初来乍到对于府中事并不那么熟悉,还望他指点一二。

    “那为何不趁机逃出去?”正是他想问的。

    骁河长叹一声悲凉,道:“墨弟有所不知那暻狗的心有多狠,手有多辣。自我进府里来,从未听说过哪个人成功逃出去。前几天有一男子逃了出去,被抓回来,由府中三百名男仆在一间小黑屋里强暴致死。”

    一想起那男子赤身横死的血腥模样,骁河头皮发麻。

    逃出去只有死路一条,墨子矜断了不理智的念头,活着比什么都好,骁河都能委曲求全,为何他不能?

    两人交谈甚欢,引来旁人的嫉妒。

    一身玫瑰色的红鸾气焰极大,走来就走来吧,猛地撞了一下墨子矜的肩。墨子矜走着路,注意力本就不在红鸾身上,一撞可好,将轻飘飘的他撞倒。

    好在骁河反应敏捷,健壮有力的手拦住墨子矜的腰,防了他摔在地,那边还有一坨坨的牛粪,摔下去可叫人贻笑大方。

    站稳脚跟,墨子矜知红鸾是故意的,并不生气,他好歹是一宫之相,不是什么小喽啰可以欺负的。

    红鸾借机指桑骂槐,问着一旁的男仆:“哎呀!真是的,我刚撞见什么鬼了?”

    鬼?墨子矜深意浅笑,只怕他连鬼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转头问一旁的骁河:“骁兄,你刚知道是什么鬼撞了我?”

    骁河平日不与人敌,可亦看不过骚气的红鸾,好好一个爷们,整日擦粉戴花看了好倒胃口,同声同气:“是一只红色的厉鬼,专爱吃粪土!”

    “你!”怒火隐隐在金镶宝钗上烧,红鸾气得攥紧粉白的拳头,瞪着骁河:“骁河你不是男人!”

    不是男人……

    骁河最听不过有人辱骂他不是男人,自尊受伤,羞愤下拔出随身的佩剑刺向红鸾的吼珠。

    墨子矜水朦胧的眼眸隐隐一暗,闪过一丝轻薄的笑,将这幕纳入细致的眼里,揣测出骁河的性格是属刚肠嫉恶,自尊是他的最大极限。勇佳不知谋如何?

    红鸾吓得白了眼,双膝软如酥跪地,缠住他的腿,低声下气:“骁哥哥,你是男人,男人中的男人王!”

    骁河不打算放过他,剑贴在他纤细的脖子上。

    “骁兄,看在我的薄面上饶他一命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墨子矜笑抚他躁动的情绪。一时冲动杀了赵暻的心尖宠,解气是解气,只怕赵暻定罪于他,得不偿失。

    前音未落,红鸾忘去方才说的话,连连点头笑附和:“是啊,是啊,墨相公宅心仁厚,说的是!”

    骁河明白,墨弟是在给他个台下,既不难堪亦不丢面子,冷哼一道气:“看在墨相公的面子上饶了你,滚!”一脚踢倒红鸾。

    两人怏怏不快挥袖离去。

    男仆搀起红鸾,红鸾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恶狠狠瞪着一淡蓝一粗黑的背影,气得嘴脸扭曲:“给我等着,这一脚,迟早十倍奉还!”

    不因小人扫了佳兴,墨子矜请了骁河去往他的庭阁小坐,骁河未推迟应允。

    桃花树下一方亘古的黑树轮遗满岁月痕迹,平整的树轮铺上一盘五子棋,一旁的二百五跪坐伺候茶水。约定好谁若输,谁便答应对方的任何请求。

    “不知,骁兄棋技如何?”墨子矜捏起一枚凉凉的黑子,轻摆到盘中,阻断他好容易连好的四枚子。

    骁河盘捏着一枚黑子,谨慎细看盘中布局,深思对策后才肯将手中的子下去,不禁捏了把粗汗:“兄愚钝,不成棋技,顶多会点雕虫小技。”

    墨子矜漫不经心微笑,随手抓了一枚子落下。

    这盘棋看起来杂乱,旁人不知的是其中骁河灵活运用了十二种巧妙的棋法,可以说难以破解,却经墨子矜手轻轻松松见招拆招,可见此人棋技之深。

    骁家世代以武学见长,众人皆知,历代出了不少闻名遐迩的英雄豪杰,个个都不怕刀枪剑雨,为国浴血奋战。

    平人眼中的骁家大是如此,鲜少人知晓内幕,骁家祖先酷爱下棋,曾到世间各地,跋山涉水,只为与那些棋圣一较高低,因此汇写了一本棋术宝典,另还立下祖训,不学棋者,即为不尊不孝。

    直到骁河这一代,更新换代,棋术瑰宝什么的随祖先远去。他的棋技虽远不如先人,却亦是难得的高高手,从未有人打败过他。

    连战数次,骁河自负满满,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落下最后一枚黑子,整盘棋无一间隙,难分胜负。不懂下棋的二百五在一旁观看,抓头挠腮,不知两人所笑为何,竟对着棋子意淫。

    “二百五数一下白子黑子各几枚。”

    “是。”二百五不懂下棋,数棋还是会的。

    墨子矜握起胎质圆滑的白瓷杯,杯中茶面撒了几点桃花,举至嘴边轻品,甘甜入心,芳香扑鼻。闲来无事他只爱饮茶下棋作乐。

    数完棋,二百五跪道:“回相公,黑白子各占一半,一子不多,一子不少。”

    两人开怀畅笑,打了平手,惟有骁河心里自知,墨弟不过是让了他,否则他输的怎一个惨字了得。

    骁河输的心服口服,作揖:“墨弟棋术精湛,骁某自愧不如,骁河愿赌服输,不知墨弟想要什么?”

    墨子矜不着急道出心中所愿,遣走二百五,秘密谈话。

    下棋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使他说出这番言辞,墨子矜工玩心计,慢慢沏茶,直言:“我要你这个人。”

    骁河惊愕看着他,心跳迅猛:“你……”

    没想到一表堂堂的墨弟居然想与他搅基,而且还那么直接表达内心所思好不含蓄。骁河忸怩一下燥热的身子:“人家虽然长得是很帅啦,可人家上有老下有小,弄得人家心神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猛地,墨子矜喷出一嘴茶,呛得不轻,咳了两声,复言:“我想要你为我所用。”

    想哪里去了,他可是很正的男人。

    “哦。”骁河抹去俊脸上的两朵红晕,仍是不明白,问:“你想我为你做什么?帮你打人或是杀人?”

    他只会武,其他一概愚昧。

    “对,帮我杀人。”墨子矜平静。

    “谁?”

    轻吐两字:“赵暻。”

    骁河愕然,黑暗中双亲惨死的画面跃入他的脑海汪洋,不由得胆战心惊,不容考虑立马拒绝:“杀谁都行,除了他。”

    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亦要为家中的娇妻与小儿考虑。他若刺杀不成,死的不只他。

    墨子矜如魅深笑:“你怕了?”

    骁河不语,于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怕字,大不了脑袋落地,他不怕死,怕的是家人受牵连。从前的他上战杀敌,所向披靡,而现在的他不过是囚禁在樊笼里毫无尊严的奴隶,桀骜不驯的棱角已被磨尽不剩。

    墨子矜早料到他会拒绝,变着语气刺激他:“你就不想成为真正的男人?甘愿日日夜夜对着仇人欢声笑语,任由仇人在身下凌辱?”

    一点点唤醒骁河的雄心赤胆。

    墨子矜的话犹如魔咒响于耳畔,一遍遍的,刺激他的心,挑起他心中的巨浪,一怒之下如狂风骤雨扫去棋盘上的棋子:“不!我不要!”

    滑润的黑白棋子如珠落玉盘,一粒粒打在草地上,骁河睁大惊恐且愤怒的双眼,眼里覆上腥红色的雾气。他恨,恨不得将赵暻碎尸万段!

    “只要能杀了他,让我做什么都行!”逼到极限。

    墨子矜随飞舞的浅色碧桃微笑,认真看着他:“只要你服从与我,我敢保你全家性命,包括你。”

    是谁给他的自信?声音淡淡,口气不小。

    骁河留了心眼,有自己的看法,不肯轻易信他人,可他又不得不相信,畏惧他,无论是文亦或武上,都是出彩的……

    大抵三年前,京城掀起刺杀枢密使的狂潮,只要谁能取下他的首级,重重赏赐封地与财宝,奈何派出去的杀手无一个平安归来,宛若一夜间从人间蒸发。

    直到一次,骁河因手头不宽裕,秘密参与江湖上的暗事,刺杀枢密使。他记得清楚,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黑衣蒙面的他潜入枢密使府中,里面静寂阴凉的可怕,可以说感受不到丝丝活气,土面不时卷过落叶残枝。

    骁河手持佩剑,左顾右盼,谨慎踩着轻如猫脚的步伐。诺大的后庭,骁河走了数十步,仍未见半个活物的出现,疑惑之时,不注意地上有凸物,猛然经过绊了脚,整个人重重摔了个狗吃沙。

  ☆、第九十六章无礼小子

骁河撑起手爬起,还以为是什么不长眼的石子挡了他的道,定睛借着月光一看,地面穿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愕地吓得他气短,跌坐在沙上。
    喘了口压在胸口的气,几步上前,挖开浅浅的土层,里面藏了一具还未腐烂的身体。细思极恐,脚下软软的,却又不似细沙的软,而是……异样的感觉浮上心头。
    恐惧下,骁河脚底抹了油,不顾一切跑的飞快,荒漠的后庭似是大型的迷宫。他拼命逃,却找不到生还的出口,陷入恐惧的死穴中无法挣脱。脚下那种死尸的软感始终不散,透过鞋底钻入他的出了冷汗的脚心。
    骁河因极度恐惧,扯开喉咙嘶叫,犹如惨遭屠杀的猪发出濒死的惨叫,尤为慎人。
    暗处藏着一人,似是玩弄够了才将大门敞开。看到希望的骁河连滚带爬,冲出府门,不料对方射出锋利的箭射穿他的肩膀。
    骁河抱紧受伤的手臂,蓦然回首那人伫立夜风中素衣翩跹,面带怡然笑容,百良无一害。在他深黑的瞳孔里却是那么的触目,摄心,为保命扭头匆匆逃去,再不敢经问此事。
    或许吧,墨子矜是认得他,否则在武举上怎会笑问,曾经在何地见过他。
    他是如此的深不可测,对世间万物持以微笑态度,宛若日光下睡懒觉的猫儿,可爱并且喜爱蹭着主人的大腿。
    蒙蔽无数双眼睛,霎那冰冷的剑刃刺破心脏,冷冷的浮上心尖,暖和的空气骤然变成寒极空气般,他还是对你微笑,那笑不知是嘲讽还是怜悯,大抵都有吧。
    正因骁河知他是披着羊皮的狼,危险的很,随性可吞了他,才不敢不屈,此刻他能靠的仅有他。既然他有心帮自己,何不成他之美,联手杀了赵暻,以解心头之恨。若他不是有心帮自己,大不了与他同归于尽。
    派出良久的二百五端着精致的糕点徐步回来,见二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仿佛聊着琐碎的家常趣事,并无察觉到丝毫异样。走来,跪下,举起托盘齐眉:“相公,您要的琼脂糕来了。”
    墨子矜不过随口一提,二百五便为他做得尽善尽美。
    “五儿幸苦了,坐。”
    在他这里众生一律平等。
    “谢相公。”男仆缓缓放下托盘,合着手,安安分分坐于正西座。
    墨子矜与骁河对坐,一盘精致糕点居中,头顶上的桃枝摇曳。
    考虑到早宴上骁河闷闷一滴水未进,想必此刻饿了。
    “骁兄请!”墨子矜有礼,敬他为兄长。
    骁河顾着面子婉言谢绝,却不想肚子打起了雷声大的咕噜。
    他的脸不自然泛了泛红,墨子矜谈吐自然:“在我这,只当在家里,无需客气。”
    现如今他们是穿一条秋裤的好伙伴,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那……愚兄不客气了。”骁河咽下口水,伸手欲拿一块晶莹剔透的琼脂糕。
    却不想,一阵飓风扫来,盘中的糕点一扫而空,白白净净,连粉渣不剩。
    两人不约而同惊地抬头,见是那好吃鬼橘颂,无声无息出现,无辜舔着嘴巴子,咀嚼几下将十几块糕点咽下去,打了饱嗝:“好好吃……”
    “你这无礼的小子,从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墨子矜细问他,心里的细弦促起。
    橘颂挠了挠头皮,抓下一根金黄的卷毛,不太确定道:“好像……好像是从你们下棋开始,到现在,我都一直躲在树底下。”他傻气嘿嘿笑。
    墨子矜盯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加重口气问:“这么说,我们方才讲的话你都听见了?!”
    若在平时,遇到这种情况,墨子矜绝不会优先考虑给对方一些好处坚守秘密,他的做法,直接暗地里将对方灭口,以绝后患之忧。秘密这东西只有死人守得住,永远别听信活人的保证,没准下一秒秘密成了众人耳耳相传的闲言闲语。
    橘颂被他幽暗的眼神盯着心里发毛,眸光灵灵,眼泪险些飙下,皱下巴咧嘴就要哭。
    墨子矜抓了手帕堵住他的嘴,防他哭出来。
    “墨弟,不要!”骁河深意劝道。
    墨子矜接过他的眼神,于脑海中转化为通熟易懂的语言文字,他是懂得,骁河不希望自己杀了橘颂。想来骁兄有自己坚持的理由,亦没多作过问,娓娓答应道:“骁兄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饶了他。”
    二百五抓摸着事情原委,以为橘颂抢吃了骁河的盘中餐,相公不悦,想惩罚橘颂,骁河于心不忍替橘颂求情,相公答应不惩罚橘颂。
    殊不知他所闻的不过是事物的表面,两人实际在谋划一场巨大的阴谋。
    橘颂可不是吃素的,吐掉嘴里的布,有十足的把握威胁起他:“你求我啊,我就不把你们谈论的内容说出去。”
    墨子矜太阳穴突突跳,没弄死他便已经万事大吉,他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威胁到他的头上。
    主人未开口,二百五倒是先开了利口吓唬:“大胆男妾!竟敢以下犯上,还不跪下!”
    橘颂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复喷了出来,眼睛本就大且雪亮,哭起来汪汪的,大片大片眼泪由葱指间扬洒而出。此起彼伏的哭声震落了枝上花瓣。
    二百五一脸无辜看了眼主人,方才他什么都没做,天地可鉴,冤枉啊。
    橘颂似小女孩坐在草地上大哭大闹,瘫直了腿边哭边抖,泪水打湿了漂亮的脸蛋。
    墨子矜无计可施,安慰他不是打他亦不好,遂拾起地上的残花塞进柔软的耳道,全听不见蚊子嗡嗡。
    出乎意料,久坐的骁河站了起来,从衣袖里掏着什么东西。子矜猜测莫不是小刀之类的,想必他亦受不了哭声的摧残,想杀了橘颂的冲动都有了。
    “给。”骁河宠溺摸了摸他圆成果的脑袋。
    由布帕小心翼翼包着的灶糖递到他手里。
    捧着灶糖的橘颂,泪盈盈望着骁哥哥,在这里就数骁哥哥对他最好了,把他当小孩看。橘颂止了哭声,低头松鼠般吧唧吧唧嚼着香而脆的灶糖。
    彻底安静的墨子矜,惊讶看着骁河与橘颂,揣摩两人的关系,或许可以借着两人的关系,充分利用橘颂。墨子矜完全不担心,橘颂会将自己欲杀赵暻的阴谋告发出去,到时墨子矜大可打死不承认,反咬橘颂诽谤。
    想是这样,做起来却十分不易。
    墨子矜啜下杯底余下的一口清茶,迷糊转头,橘颂直立的身体缓缓,缓缓地倒地,犹如一朵轻轻坠落的桃花。
    “啊颂。”骁河跑起来的速度自他细长的桃花眼中亦发慢了许多。
    一切的事与物都在以垂暮的速度进行着,明亮的四下渐渐模糊,不堪疲惫的他闭上双眼昏倒在地,耳边的呼叫声愈来愈小,直至殆尽:“相公,你醒醒,相公……”
    不知是何缘故,两人几乎同时晕倒,嘴唇发紫。骁河的目光落在空了的茶杯与瓷盘上,想来大概是食用了二百五端来的茶水与糕点,恰好骁河未食用,所以无中毒迹象。
    又会是谁残忍下的毒?二百五,红鸾,亦或其他男妾?
    倏然,天公不作美下起滂沱大雨,密密麻麻的雨线直倾下地面,皇城被夺去了光辉,简陋的寒舍更是不堪大雨的摧残,大颗雨滴闯过茅草盖成的屋顶,满屋顶是漏洞,屋外下着雨,屋内亦下着雨。
    啵啵撑开衣裳挡在暖儿的身上,背后淋湿了大半,薄盈的白衣透出白嫩的肌肤,两人肩挨着肩坐在床上。
    地基不高的小破屋子,很快让雨水灌了进来,当且暖酥处于崩溃边界,眼前时不时有几只欢快的小鱼在屋里小池跃来跃去。
    欲哭无泪,暖酥护着肚子里大如的孩子。
    春将去,雨又来,乍暖乍寒。
    相比现在的处境,要比从前好得多,至少远离了她讨厌的明争暗斗。
    那时她被众人欺负,跌入暗不见底的冰湖,绝望地以为自己快死了,是啵啵救了她。否则她便没有今日了,更别说肚子里的孩子。
    一路走来,实属不易,啵啵形影不离陪在她身边,她真心感谢,无以为报。现在的她只想静心养胎,只要坚持两个月,等孩子一出生,再委托啵啵将孩子带离阴险的皇宫,找一户好人家扶养。在这之前,她绝不会让任何人动她的骨肉,太子,太子妃,三夫人通通休想,谁若想动她的孩子,她第一个与他拼了!
    严冬腊月,她无法忘记那个夜晚,太子在她肚皮留下了红玫色深深的烙印,宛若小怪物,展开血色翅膀,可怕狰狞着。
    每遇此种恶劣天气,莫说是奴婢了,都躲在主子的屋檐下避雨,主子们亦不会狠心派他们出去顶着倾盆大雨办事。
    可却有人傻的天真,一人撑着油纸伞,步履闯过湿气阴重的竹林,纤手慢推了稀拉的栅栏,雨水浅浅,不是很深,只浸没了她的半膝盖,迤逦长裙没了风光。
    伊人游过水中央,抵达门边。


  ☆、第九十七章奇耻大辱

屋中的啵啵竖起灵敏的耳朵,察觉出门外有人,立马捂住暖酥的嘴,嘘声。
    嘭!嘭!嘭!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响起。
    嘀嗒嘀嗒,上屋顶慢慢落下水滴,响在耳畔。
    便是有一根针不慎掉在地上,听得亦是真切,如珠子落玉盘。
    血腥的画面暖酥见多了,即便她身处严密的皇宫,仍是躲不过刺杀。
    “吱呀。”伊人推开破旧摇曳的门,往里看一片凄凉景象,惨不忍睹,就好像乞丐住的破庙。
    四目相对,暖酥望着门口的人,激动得眼里泛出泪花,面露喜笑。动身便要飞奔过去,将她紧紧拥入怀,亲吻她的双颊。啵啵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不准她落水受凉,要知道此刻她是在安全的浅岸上。
    渔歌夫人撑着油纸伞进屋,在水里履着艰难的步伐,划过步伐同时,水中的小鱼儿受惊四处乱窜。大步快快走来,抱住受苦受累的暖酥,难过道:“对不起,对不起,暖妹妹,是姐姐不好……怎么?怎么可以委屈你与孩子住在这种地方,受苦受难。”
    自打暖酥出事以来,这么久渔歌都不曾来看望暖酥一眼,还以为她将她忘了。她倒好打着忙的旗号,问心无愧受着太子的宠爱,养在温室里含苞待放,张口饭来伸手衣来,全不顾暖酥死活。
    有心来即好,暖酥不怨人:“暖儿不怪渔姐姐。”
    若要道,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她的孩子本就不是太子的,却说谎骗了太子,骗了皇上与皇后。
    “好歹你肚子里的是皇孙。”直至现在,渔歌还天真被她蒙在鼓里,坚信她肚子里的骨肉是太子的。
    “不然,我去求求殿下,这么久过去,想来殿下的气亦消了。”渔歌一心想救她出去。
    暖酥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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