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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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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死,他拦不住,那就让她一了百了死去,正合意。
回头看走的不很远,还可看见那扇门。外表淡然的墨子矜心中沉甸甸似千金重,不论如何他都不忍心看她死,断然决然他是狠不下心见死不救。
唉……即便是忘了他的暖酥,亦少不了他操心,想起那次她闯青楼的场面,嘴角微妙扬起淡如菊的笑。
于是,入殿见皇上,跪地呈言:“微臣参有本起奏官家。”
宋徽宗忙乎着处理国家大事,头不抬道:“子矜请起。”
墨子矜躬身呈上一本金色奏折,退至一旁稍后。
宋徽宗暂且撇下手中事,当即先看墨臣的奏折,阅完他奏中所启之事,宋徽宗展开久颦的愁眉,问:“子矜,当真可救皇后?”
墨子矜作揖坦言:“臣以性命担保,千真万确。”
为了她,墨子矜不管不顾,当真疯的不轻,性命一同身外之物。
宋徽宗连声称好,一言九鼎道:“你若能救醒皇后,你要什么朕都给你!”
就连江山亦可给吗?
墨子矜万万不敢奢求太多,跪谢皇上隆恩,随皇上一起去到坤宁殿。
“官家请回避。”墨子矜举止端庄优雅。
求妻心切,宋徽宗顾不及,退至殿外回避,只留墨子矜赤手一人在殿。
不稍片刻,墨子矜出来唤皇上进来。皇上十分讶异,便是宫中御医把脉都要片刻钟,他却如此神速,心中不免怀疑不信。
皇上来到丝滑的锦榻边,迫不及待连唤:“皇后,朕来了,快睁开眼看看朕!”
迫切连呼唤十几句,却不见皇后醒来一动不动似具死尸。遭到愚弄的皇上勃然大怒,便要定他的欺君死罪。
墨子矜跪地,任凭皇上决断:“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
“皇上。”熟悉的声音贯耳荡心。
只见皇后一双秋水瞳眸清澈,皇上回头喜不自胜,紧紧抱着醒来的郑皇后泣啼泪下,真情流露。
墨子矜悄悄抬头看着皇上与皇后深拥,不由得露出淡淡的笑。到底皇后是为何物?皇后是长久伴侣,那谁又会是他此生的皇后?看不透月老是否因贪睡牵错了相思红线,一切不过是苦中作乐。
☆、第六十五章同生共死
忧虑如云消散,皱起的眉宇松解,宋徽宗高兴朗声:“墨卿想要什么?加官进爵,或是金银财宝,朕通通允你!”
墨子矜作揖两片清袖垂下,委婉上言:“救皇后乃臣应尽之责,臣岂是贪图名利之人。臣什么都不要,臣只要皇上收回赐流氏为衮王夫人的圣旨,臣愿为皇上鞠躬尽瘁,肝脑涂地。”墨子矜头至地大行稽首礼,怀着豪情万丈对以皇上的滴水之恩不胜感激。
宋徽宗闻得墨卿之志,捋一捋短胡须思忖,复语重心长道:“你救皇后,朕岂有不许你的道理?只是朕亦有朕的难处,若是出尔反尔,朕岂不失信与天下?”
下达的圣旨即像泼出去的水,皇上一言九鼎,怎可为了区区一名女子失信天下,损失未免过大。又因历代,并无收回圣旨的前车之鉴,开先河恐怕列祖列宗不答应。
墨子矜心底早已料到皇上为了薄面会出此言,遂将心中备好的缜密言语说出:“皇上诚信天下,乃大宋之鸿福,臣佩服至极。患难见真情,皇上知救夫人,人之常情,臣又怎会不知救心爱之人呢?如若流氏亡,不久将来臣将随她而去。望皇上,允诺臣的微志吧。”墨子矜再拜郑重三拜。
墨卿真情表露,为情舍命的行为,宋徽宗甚为感动,回思起自己年轻气盛时,情窦初开,亦是如此为情奋不顾身。“朕允你!”
由此可见皇上对他是何等青睐。
墨子矜深深叩首以谢陛下:“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铜锁铃铃细碎,似有人在开锁。暖酥敏感竖起耳朵,昏暗的心房惴惴跳的迅猛。她就要死了吗?透过窗纸天青渐明,便是她的死期。
暖酥犹如案板上待宰割的鱼肉,静静地一动不动。
死亡之门向她敞开,走进一位衣着得体面容祥和的姑姑。
天未大明,暖酥蹑步跟在她背后,走在一条阴森森的宫巷,不时惧怕地回头望一望,嗫声问:“姑姑,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姑姑深意微笑继续往前走。
见她神神秘秘嘴边隐隐一抹深意摄心的笑。神经紧张的暖酥气息紊乱,手心直冒冷汗,想入非非,各式各样惊心动魄的死法挨个排着长队跳入脑海。害怕她会否突然转身,从冷袖里伸出把匕首将她结果,抑或将她一头撞死在墙上……
不知死了几千次,直到暖酥进入一座朴素高雅春光融融的诺大宫殿,忐忑的心才得以缓和许多,好奇的歪着脑袋打量陌生的周围。
猜疑着,这是什么地方?又为何将她带来?
姑姑款款福身低头,吐出的字字如珠悦耳:“皇后娘娘,人带来了。”
闻言,暖酥震惊,膝盖一软惊愕跪地呼道:“皇后娘娘!”
郑皇后掀开珠帘,拖着袭地木兰青飞鸟描花宫袍徐徐迎面而来。
暖酥跪在地上,惊怕地不敢抬头。
皇后微微躬身伸手接她起来,笑言:“本宫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
言语温柔亲和,竟有种被关怀的错觉。
暖酥受宠若惊,被包裹的手是那么温暖入心,似火炉边烘热,惊怕的情绪淡去。心想皇后既然亲手迎她,自然是想善待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大着胆子慢慢抬起头,与郑皇后平视,两人互相打量彼此,皆流露出惊喜之色。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硬洁轮廓,激起她心中最深最软处,这位便是王爷的母亲。暖酥激动的双眼泛出晶莹泪花,像,像极了,尤其是那双深若潭水的眼……体内某种复杂情愫汹涌,一发不可收拾扼住她的喉部。
仿若王爷就在瞳仁前,伸手可触,衮王府中的一草一木依旧温暖不变……
“王爷回府!”
管家洪亮的声音飘入她耳朵,立马起身小跑出去相迎接,握着他的手臂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平日里她对他不是冷言冷语就是白眼相对,令得他好生心灰意冷,可今日出乎意料她居然主动担忧他的安危。他喜不自胜抱起她转圈,高兴喊着她的名字:“暖暖!暖暖!”
他抱着娇小的她幸福地转啊转,第一次觉得世间百花齐放百鸟争鸣,一切枯萎的沉眠的都将如烟花般苏醒绽放,美好的令深海美人鱼落下水花。
连环转的她头悬目眩,受不了只好连哄带骗让他放自己下来,“好好好,我头好晕,听话,快放我下来!”
赵柽体内冉冉升起一团莫名的烈焰,喘着粗气,撅起嘴唇便要亲上她粉嫩的脸蛋儿。
“你走开!”她上去便是嫌弃的一掌。
“啪!”一个耳光清脆如潺潺流水好听至极,扇的赵柽花儿一样翩翩起飞,稳定身子后,无辜吸动着山峰般巍峨的鼻子,血脉喷张看着她,摸着经她温柔爱抚过的俊气脸庞。
周围的下人纷纷嘻嘻偷笑,夏虫笑的最是明目张胆,他们从未见过不可一世的王爷这般窘态,心里只觉好笑又解气,心里直呼该打该打!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赵柽蹙起的眉头能够夹死数只苍蝇,气的险些呕心吐血,手指颤抖指着她的鼻子。
她亦吸动一下鼻子,瞅着他:“好女不跟男斗,虫儿我们走!”
……
热热闹闹的衮王府多好,有王爷、夏虫还有老管家……一切的一切都是令人骄傲与快乐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傻气的王爷掏空心思哄她开心,突地思及那时自己竟对他忽冷忽热的,心中早已泣不成声情不自禁喊出声:“王爷……”
嗫嚅语出,暖酥自知失礼连忙扑通跪地:“奴婢失态,请皇后娘娘责罚!”
出乎意料。
“本宫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会舍得责罚你。”皇后娘娘宽宏大量不但不怪她的失礼之罪,又亲自躬身托她起来,不嫌繁琐。难怪柽儿会如此喜爱她,作母亲的看了亦是喜欢的不得了,直想把她认作干女儿。
她与皇后素不相识,何德何能得以皇后垂爱,换作太子妃早将她折磨致死,岂能留她活命。
遂命锦言姑姑带暖酥四处熟悉,往后好为皇后做事。
深宫之中,暖酥不知该信谁,只要对好的人,她定当十倍报答。皇后待她恩重如山,她定当肝脑涂地以报皇后救命之恩。
东宫中,太子妃正在懒懒地对镜漱洗罢,姣好的薄面涂抹了上好凝雪脂膏,气色极好的。今个儿是吉祥的好日子,她高兴,高兴着心头大患终于要除去了。
却有不怕死的宫女十万火急跑来,大声嚷嚷:“太子妃,大事不妙!”
声大如雷,吓得太子妃心中疙瘩捂了捂吓得不轻的小心门,一声怒喝:“狗奴才,不想活了是不!”胆子肥腻竟敢打搅她的雅兴,不给点颜色倒越来越不把未来的皇后娘娘放眼里。
长耳跪地不敢,胆怯道:“皇上方才下了旨……现在……那个流暖酥在皇后宫里……”
“什么!”惊愤之下,啪地一声精致的木梳砸在梳妆台上碎成两半,怒气冲天。
明明她就要死了!明明她就要躺进棺材!为什么,连老天都在帮她度难!
长耳吓破胆哭出声:“太子妃息怒,太子妃息怒!”
莹莹铜镜中的脸庞狰狞的可怕,太子妃愤怒喘着恶气攥紧金钗在手,恨之入骨。转眼变脸如云变,挽唇冷笑,自言自语道:“母后啊母后,既然你自甘与那贱人为伍,那就休怪臣妾翻脸无情。”遂幽灵奸笑。
暖酥小心翼翼搀扶着皇后娘娘的身子,在明媚的后苑中闲逛。自从有了暖酥的陪伴,皇后脸上的气色回暖了许多。
方才还不愿出门的皇后,此刻兴致高涨,与着暖酥有说有笑,和乐融融。
“娘娘,您看那边的花开的多好。”暖酥笑遥指对岸盛开的雪白栀子花,一朵朵一簇簇如蒲苇垂下。
“真好!”皇后望去亦开朗微笑,犹如大病初愈。
“娘娘要多出来走动才是,这样对身体好。”暖酥声音轻轻柔柔的,似是女儿对母亲的细微关心。
她深知皇后长年病弱的根本就在于长年待在寝宫中,鲜少出来活动,这般的身体会好才是奇怪哩。
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谈话:“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暖酥搀着皇后缓慢转身,面带可人笑容,仅转身的霎那,安详美好的笑愕地吞没,睁大双眼看着那熟悉且陌生的人。
美人明眸善睐,本就生的白皙的纤面经以浓妆艳抹,更显晶莹剔透,白玉般无瑕,云霏织缎彩色百花飞蝶锦衣衬出她姣丽的身姿。
一日不见当刮目相待。
金秋月起身优雅有礼,有心问:“皇后娘娘,近来身体可好?”
即便十年过去,郑皇后依然认得清楚,她原是前王皇后身边的宫女,没想到如今飞上枝头当上贵仪,当初实在小觑她了。
秋月身边只跟着个太监并无宫女。那太监虽是埋着头,暖酥却一眼认得是梁师成。
“本宫一切安好。”皇后淡定从容,微微扬起轮廓,端庄大气。
金秋月轻笑,深深目光转至暖酥。
☆、第六十六章蜻蜓一吻
依丈皇上宠爱,金贵仪斗胆向皇后娘娘借人,说是自己与暖酥情同闺密,有好多蜜语要说。
皇后准了她,没理由同一个新宠嫔妃争宠,出来逛了良久累了腿,令锦言姑姑搀扶着回去。
没了依靠的暖酥皱眉目送皇后离去。
两人只站着大眼瞪小眼,还是金贵仪拉下脸面先开的口:“好妹妹,你过的还好吗?”细致的眼尾处画了黛色眼影,笑起微若远山。
暖酥面无表情看着戴上假面具的她,不敢相信她便是当初那个与她同吃同住无话不谈的秋姐姐。暖酥难过颦蹙问道:“你还是我认识的秋月姐姐吗?”
是她还傻着胡念旧情。
仅以她的一言,金贵仪脸上淡淡的笑似被什么凝固住,流光婉转的眼底泛起如刀割的恨意。步步逼近她:“我会变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
暖酥与她急迫的眼神对视,意识后退。
“姐妹,你同我说姐妹,你配吗?我待你如亲姐妹,你却背着我爬上我男人的床,你对的起我吗?!”
“若不是你,阿梁怎可能对我心灰意冷!”
“若不是你的出现,阿梁永永远远只会爱我一人!”
秋月情绪不受控制睁着愤恨的双眼,步步逼近,直把暖酥逼向湖边。若不是她,她怎会稀罕爬上龙床,日日夜夜忍受折磨与羞辱。然而这一切都是因她,她才会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所以,她该死!
仇恨蒙蔽了双眼,秋月拼尽最后一把气力狠狠将暖酥推入湖水中,暖酥如瓜果掉进水中,静悄悄的水面飞溅起水花。
寒露,水凉的出奇。
凉水刺骨,不善水性的暖酥如旱鸭子滑动双翅,在水底拼命挣扎,拍出水花,好容易钻出的脑袋又陷入水底,她的双脚似有水鬼抓住,兴奋拖着她往黑暗的水底深陷。
形势迫在眉睫,沉默的梁师成岂能隔岸观戏,摘了宫帽就要急急冲下水救她。
却被秋月伸手拦住,明瞪着梁师成,冷言无情:“你若救她,就和她一起去死!”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
可怖的声音如响耳畔,半沉水中的暖酥听的清楚,亦看的清楚,秋月要置于死地,心酸的眼泪掉出眼眶融入清水。
秋姐姐……
她与梁师成清清白白……为何就是不信她?反信小人之言,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碧绿的湖水猛灌入她的嘴,呛住她的鼻息。
梁师成爱莫能助,眼睁睁注视她挣扎窒息。对他而言,她不过是颗无用的废棋,白费他一番苦心栽培,到头来倒不如秋月有用的多。用之弃之于情合理。如今他有秋月在皇上身边多多美言,想来不久的将来他便能取代李公公从此仕途黄达。
就在两人冷漠凝视暖酥死时,远处的墨子矜跑来,不顾湖水的冰凉,甚至衣裳来不及脱下,直接扑通跳进湖中。
如美人鱼摆动柔软身体,沉入水底深处,摸寻暖酥的身影,碧绿水光微弱,仅可照亮湖面。艰难下,墨子矜捕捉到正往下深坠摊开身体的暖酥。
心急朝她游去,双手利落绕过她的两肢抱着她游上岸来。哗啦水声淙淙,素衣湿透,湿漉漉的发微凌,启开朱唇喘气,湿润的似涂了层鲜红水润的唇脂,不比秋月涂的胭脂水粉,是那种天然娇美的桃红,诱人犯罪。
墨子矜抱着奄奄一息的暖酥,侧身冰冷的余光瞄了一眼金秋月,送她良言:“多行不义必自毙!”
只有他才可以杀她,任何人都没那资格。
墨子矜带着她离去,昂首挺胸离去。
金秋月恨地目光凛凛,攥紧白葱玉指,摘下雪白手腕处一只冰心芙蓉镯子,举起狠狠摔在地,四分五裂,犹如两人破碎了的友情,在无可能弥补回从前那般。
前朝与后宫互不来往,如今墨子矜得罪了金秋月,往后的日子少不了好果子吃。外人看来他似不怕死,天塌下亦是一副云淡风轻无压力,品格何等高尚。
可他到底是人,亦有生老病死的一天,亦会有怕死的时候。
他最怕大仇未报,反要了性命,最怕自身死后,留她一人孤苦伶仃,亦或是她死,留他在世孤独终老。
正因害怕,墨子矜时时刻刻警惕,护她周全。
“傻暖暖,也只有我,才会救你,你看看你那什么心爱的王爷,在你受苦受难时救你了吗?”趁她未醒,墨子矜自言自语,时不时皱皱眉。
也只有在她闭上眼睛,墨子矜才敢无所顾忌诉说心事。俯身柔软的嘴唇按在她饱满的额心上,深情吻了吻,温暖笑对她。
未等她醒来,墨子矜潇洒离去,似是不想被她知道,小心翼翼藏着掖着,不想让她知道是他救的她,否则她会觉得对他有所亏欠,说不定会以身相许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呢。
她太过傻,城府不深,善良容易被坏人利用,不适合后宫生存。可她若是执意不走,墨子矜便陪她一起走,直到她痛哭跑来找他,他依旧敞开怀抱以笑待她。
赵嬛嬛躲在暗处自惭不如,这般的深情,她又怎会知?
她竟还妄想父皇赐与墨公子成婚,难怪父皇劈头训了她一顿,说她小小年纪竟想着儿女私情。
果然墨公子的鸿鹄之志,岂是她这等燕雀安知?
墨公子这物有所主,流姐姐温柔贤淑,两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无论从年龄或才貌上都是绝配的,没有丝毫代沟。
她不配,心甘情愿将墨公子拱手让人。
坤宁殿里的日子过的还算太平,只是偶尔有些许不愉快的小插曲儿,那些不怀好意的宦官老喜欢动手动脚的,暖酥默默隐忍着,不想将事情闹大,更不想为了芝麻小的事让皇后娘娘难为。
凡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尽量不动用武力,此是暖酥处理人情世故的原则,少树敌,少一分忧心。
只是今日,却不大相同,宦官见到她似见到吃人老虎躲得远远的,很是害怕的模样,暖酥好奇朝那人走近,却见他的袖子空空的。
“你的手……”不等暖酥问完话,宦官惧怕地跑开。
暖酥不解蹙眉,轻切了一声,她又不是老虎。不过亦好,她最不喜不熟的人动手动脚,现在那些个宦官对她敬而远之,虽不明所以却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暖酥替皇后办起事来手脚利索,因着皇后怕鬼魂,晚上睡眠时,总要暖酥陪在旁侧,才能安心入睡。
今夜如旧,暖酥陪着皇后旁侧,只是不同往常的是,今晚多了些异常的动静。
暗处轻轻捅破窗纸的短竹子伸进寝宫,吐出氤氲,瞬地寝宫雾气诡异缭绕。暖酥侧身睁大双眼,嘴边带着诡秘的笑,静静等那所谓的鬼上门。很想见识见识究竟是何种厉鬼,才会吓得皇后娘娘昏迷三日三夜。
真鬼假鬼她都不怕,尽管放马过来。
闭紧的寝宫门砰地巨响破开,白衣长须长舌的鬼飘了进来,凄惨的哭声:“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愈来愈近……
暖酥腾身跃起,戴着青面獠牙的鬼面具,突兀跳入眼中,反吓得鬼“啊!”鬼叫声连绵不绝。
火烛燃起,寝宫眨眼间明亮春光融融。
暖酥将那扮鬼吓人的假鬼三两下捆了起来,丢下地板上,听候皇后娘娘发落。
真相大白,皇后不免感到吃惊与小怪,她竟是被人活活下了三天三夜,传出去她的老脸还往那里搁?
事出必有因,皇后不先处罚他,仔细盘问详情:“你为何要扮鬼吓本宫?”
认为是她打理后宫不够尽善尽美,才会酿下祸端,无法使众人心服口服。
“是……是……”假鬼跪在地上目光犹豫。
“说!若是胆敢在皇后娘娘面前说一句假话,立刻割下你的舌头!”暖酥蒙受锦言姑姑的谆谆教导,严厉迫人,学起来倒是有几分模样。
太监为保全性命,急忙脱口:“是流暖酥让奴婢这么做的!请皇后娘娘恕罪!请皇后娘娘恕罪!”将背后主谋者全盘托出。
“你血口喷人!”暖酥与他素不相识,又怎会买通他来吓皇后,吓皇后对自己完全没益处,她才不会做出愚蠢之事。转头看着皇后,眼神奢望皇后能信她:“皇后娘娘,不是奴婢!”暖酥急得摇头,不想跳进黄河洗不清,无辜受冤。
“是流暖酥,买通奴婢这么做的,她还说若是把皇后娘娘吓死,她才好当皇后!”太监一口咬死暖酥,交代完实言太监咬舌自尽,来个死无对证。
暖酥探了探太监的鼻息已没了动静,倒吸一口凉气,跪地坦白道:“奴婢的命是皇后娘娘救回的,奴婢感激还来不及,绝没有要背叛皇后娘娘的半点意思。”
她知恩图报,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望皇后相信。
“本宫信你。”口上虽如此说的,心中却不那么想。
皇后不得不怀疑提防她,对她完全的信任变为不那么信任,往后重要的事亦只交代给锦言去做。而暖酥自己亦感觉到,皇后对自己的态度不似以往的火热,甚至是时时刻刻提防她,深怕她出其不意危急到皇后的地位。
☆、第六十七章正人君子
延福宫中,闲情雅致的宋徽宗一手背后,一手执着毛笔舞文弄墨,瘦筋且有力,落笔如匕首,天骨遒美,淋漓尽致。
李公公前脚踩着袍底,两步并作一步,十万火急赶来:“皇上!皇上!大事不妙,柔福帝姬自寻短见了!”
闻言,笔下折断。
“嬛嬛!”宋徽宗如火烧眉头,抛下一切,起驾赶去。
宫女们杜鹃啼血,上前阻止帝姬寻短见:“帝姬!不要,快下来,您难道真的狠心抛下奴婢们吗?!”
悲恸的哭声震天动地,传遍皇城。
“本帝姬今日要死,谁也休想拦住我!”任性的赵嬛嬛甩开纠缠不清的手,脱了绣花鞋,踩上矮凳子,抓住三尺白绫,便要上吊。
“皇上驾到!”同声响起,宋徽宗威风凛凛步入柔福阁,只见自己的心肝女儿寻死觅活,当即命两名勇猛的将士上前将帝姬捆下来。
被捆住手脚的赵嬛嬛犹如泥鳅死命挣扎:“放开我!让我去死,让我去死!我不想活了!”
怒发冲冠,皇帝狠心挥出手掌如及雨打在帝姬娇嫩的脸上,啪一声如雷贯耳。他颤抖着手,心疼地看着她,他是皇帝,怎能眼睁睁看自己的亲骨肉去死!
一生中,父皇痛她爱她,从小对她呵护有加,从不舍得打她半下。今,父皇居然打了她。
赵嬛嬛双耳轰鸣,大片的眼泪从狰狞的眼眶中挤出,滚滚滑过炙痛娇小的脸庞,心碎一地。
见女儿落泪,宋徽宗狠下的心抵不过几滴眼泪,上前十分疼惜地扶起她落地即碎的花容,哽咽喊着:“嬛嬛……是父皇对不起你……”
“父皇不爱我了……父皇不爱我了!”赵嬛嬛咧开嘴哇地一声大哭。
“父皇爱你,才会狠心打你,父皇不想你死!”宋徽宗抱着她的小脑袋,急切将她裹进怀里,紧紧地让她感受得到温暖的爱。
钻进父皇宽大如山的怀里,赵嬛嬛小花猫似的低低抽泣着:“父皇都不关心,女儿为何放着荣华富贵不要,要去寻死?”
有些事堵在她心里,逼得她喘不过气。
静言思之,忙于朝政的宋徽宗,确实疏忽了她。虽有佳肴珍宝,却无法给予嬛嬛本该拥有的亲情。是他的失职,他不是个好父亲亦不是个好皇帝,说起一切都是他的错。
就着她的话,皇帝温声细语:“那嬛嬛有什么不能解开的心事,才要寻短见?”
躺在父皇温暖的怀里,赵嬛嬛安安静静地倾吐心声:“女儿这辈子从没爱上过任何男子,除……除了墨公子。我知道,女儿与他今生无缘,可女儿就是忘不了他。父皇能懂女儿的?”
“嗯。”宋徽宗默默应声,心疼蹙眉,他是父皇怎会不懂男女情爱,爱易忘难,便是爱上了只会令人深陷无法自拔。
“女儿心好痛,与其苟活于世倒不如死了好!”赵嬛嬛揪住自己的心,她深爱墨公子,若是无法与他在一起,她便以死明志。
仿若皇上的心亦被她狠狠揪在手心捏碎。
宋徽宗抹去她脸上的泪花。不论多么不仁不义,断然不会让女儿受苦受难,他一定会让女儿快乐起来,回到从前一般快快乐乐无忧无虑,似翱翔于蓝天白云的鸟儿。
刻不容缓,派人加急召枢密使入宫觐见。
“微臣参见皇上。”墨子矜风尘仆仆赶来,还未及沐浴更衣一番,就被急召入宫面见圣上,实在有失风度。
跪地的墨子矜暗自揣测,莫不是那金贵仪在皇上耳边献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不然皇上怎会平白无故召他入宫?
“墨卿请起!”皇上精神饱满。
潜意识之中,告诉他今日的皇上不同往常。
墨子矜谢言起身,闷声站在一旁,只等皇上开金口。
皇上一丝不苟甄选红纸上的黄道吉日,临近一日为初一宜婚娶,总算寻得个心仪的日子,愉快道:“朕都为你选好了,初一赐你与柔福帝姬成婚!”
一声帝令如山撼心。
“皇上!”墨子矜自头皮发凉,惊愕睁大薄薄的眼皮,神色慌张像战场中的纷乱,一直来平静无涟漪的心湖瞬时激荡翻滚。皇上明知他此生非她不娶,却还要做出不仁不义之事,君子之腹免不了生出怨恨。
让他娶一不爱的女子,不如让他死!
“怎么?你还有其他话要说!”皇上怒目横眉,威严逼视着愈发不知天高地厚的墨子矜。他的柔福帝姬高贵美丽,赐予他已是天赐之恩,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有话说。
皇恩浩荡,岂是他区区臣子所能抗拒的了?墨子矜凝视皇上的褐色眦裂的双瞳,那双眼分明在告诉他,如果不娶柔福,流氏将会为此陪葬。
他万万不可连累她。
没有回旋余地?
纵有千万般不愿,他亦只能隐忍着心中的愤怒,不表露出丝毫不满的神色,缓缓叩谢:“儿臣谢皇上隆恩。”
皇上亲尊扶他起来,赞不绝口道:“好好!墨卿果然不负朕所托。”
不过日,枢密使与柔福帝姬即将成婚的消息如瘟疫传遍大街小巷。
得知消息的赵楷急如星火,马不停蹄跑来约见柔福。
“皇妹,你可想仔细了,当真要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赵楷深知墨兄是心高气傲爱恨分明的人,爱便是爱,不爱即是不爱,一同他爱上了流暖酥,今生今世在不会为谁折腰。皇妹跟了他只怕毁了一生。
赵嬛嬛万分坚定以及肯定心声:“我想仔细了,今生非他不嫁。”
她爱他,爱的执迷不悟,爱的可以为他而死。
赵楷见她执迷,不由得皱起眉头,加重语气道:“可他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残忍的话语如刀刃剜痛她心。
不禁冷言:“你还是我亲哥吗?”连皇嫂嫂都鼓励她为爱争取,可她亲哥却几番来劝说她死心才好,令她伤心入怀。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赵楷笑,宠爱摸了摸她的黑发,语重心长道:“正因我是你皇兄,说的永远是忠言。”他希望妹妹能嫁个好人家,而不是单相思一辈子。
“皇兄放心,嬛嬛会让他爱上我的。”赵嬛嬛握紧哥哥的手,无比自信的笑犹如孔明灯,点缀在深黑的画卷中。
赵楷盯着她纯洁的双眸,嘴边是淡淡的笑,心声坚定,墨子矜今生绝不会在爱上任何人,他拿脑袋做担保。
走在铺就了青石的小路上,暖酥手中拿着案盘,烘干好的衣裳为皇后送去。
抬头却见墨子矜站在粉红的木槿花旁,悠哉悠哉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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