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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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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铺就了青石的小路上,暖酥手中拿着案盘,烘干好的衣裳为皇后送去。
    抬头却见墨子矜站在粉红的木槿花旁,悠哉悠哉似在等什么人,日光晒的人晕眩,看不真切他穿的是何种材质做成的衣裳。
    犹如视若无睹,暖酥径直往前走。
    胸口升起闷气,墨子矜快步追上抓住她的胳膊,急躁地蹙起眉头盯着她,目光如炬。
    暖酥冷淡回视,复又将冷若霜的目光落在他缠住自己胳膊的手,平淡地:“宫里人多眼杂,请驸马爷审视自己的行为。”
    规规矩矩说着,无非是提醒他,若是让皇上知道他还顾念旧情,只怕死的不只是她。
    墨子矜执着偏偏不放,捏紧她细嫩易脆的胳膊,蹙起的眉头深若鸿沟,炙热的目光灼伤她的身体发肤。
    暖酥疼得小脸一块红一块白,些些泪珠泛出眼眶,强笑言:“驸马爷若真想要奴婢这只手,奴婢砍下来给你便是。”
    她说到做到,一点不假。
    他要娶,她就是以这副淡定从容的表情相对。血染红了朦胧的双眸,颤抖着喉结问:“你就要这么残忍对我?”
    一次又一次伤透他的心,一次又一次选择原谅,白莲花亦做不到这般高的境界。他不说不意味着他心里不痛不痒,她是瞎了眼才会看不见。
    “你要娶就娶,关我鸟事?”暖酥彻底恼了,只觉得他有够莫名其妙的。好似她与他早早就相亲相爱,关系非一般。暖酥可不记得,她记得的只有他那些龌蹉的行为。
    仿佛间,心碎一地的声音清脆荡耳,愤恨投来的眼神一束束剜着暖酥的脸,暖酥下意识怯步。
    一直以来,他小心翼翼将她捧在手心,不舍得碰。她却变本加厉残忍对他,那就休怪他无情。
    墨子矜侵略地扼住她的双手,托盘哐地砸在地,欺身强吻着她。
    就让他疯一回,仅此生最后一回。什么正人君子素与他无关。
    墨子矜用力辗转吻着她的双唇,戏谑地咬了咬她的唇,破出些腥甜,她疼地蹙眉垂下眼帘看他。
    为何?此刻她的心似灌了铅铁千金重,密密麻麻破开出细细点点的孔,难过的情愫暗涌出,迫得她窒息。
    任他席卷亲吻,暖酥不为所动,甚至是醉意麻木。
    他便是要她永永远远记住,在她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轻轻问着,眼泪簌簌而下,沾湿她的脸庞。
    她想知道他到底是谁,为何每当触及他时难过莫名掠心?
    闻言,墨子矜浅笑迷离:“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暗香残留,深情吻去她脸上每一颗弥足珍贵的泪水。
    他就要离开了,从今往后,她在宫里头,他在萧蔷外,相悯怜惜。
    “暖儿,找个好男人替我爱你。”轻轻耳语,衣袂翩翩离去。
    月白的身影自她水雾的瞳仁中消失,只留暖酥伶仃,暗淡的嘴角边还残留着他的余味与温热,萦绕深注于怦然心间。


  ☆、第六十八章新夫新妇

喜庆的大红色渲染了她悲伤的双眸。
    铺天盖地的乐声从远渐近。
    浩然的迎娶队伍临阁,墨子矜乘坐披挂涂有金荔枝花案的鞍辔,金丝猴皮坐褥的骏马,修长的手执一条丝线编织成的鞭子。
    赫然出现眼前,嫣红色官服刺眼,似是乱花丛中的一品红,衬得肌肤更显雪白剔透。美好的让人眼前一亮,心中一悸,原来男子亦是可以如此美好。
    深邃的目光落在躲于皇后身背的暖酥,她垂首避着他不见。凝视好一会她都不曾抬头与他对视,墨子矜只好收回失落的目光,轻盈落马,不言不语,进阁迎接柔福帝姬出来。
    很快,帝姬出来,头戴耀眼刺目的九翚四凤冠,身穿的是绝好手艺绣成的长尾山鸡,浅红双袖的嫁衣。透过红纱盖头,隐隐可见里面一抹甜蜜笑靥,低低的含着羞。
    “暖儿。”皇后启开慈祥的笑喊她,没反应,复又喊了一次,“暖儿!”
    锦言姑姑早已严厉瞪了暖酥一眼。暖酥忍着心里的难过上前,打开精致的宝盒,呈上一双和田镶金丝的手镯:“祝驸马与柔福帝姬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声音是兴奋清亮的,笑容亦是明亮璀璨的,透过墨子矜的清眸,看见的却是恰恰相反,她平和的声线和她的肩膀此刻都在微微发抖着,笑的比哭难看。
    由墨子矜亲手接过她呈来的和田金丝玉镯,仅一瞬,柔和细腻的温手滑过暖酥的手心,有种饶心间的奇妙感觉。
    待他谢过皇后。
    “赏!”铿锵有力的一字脱口,墨子矜身后的侍从走上,赐予暖酥一样由红布包住精致小物件。
    “谢驸马爷。”暖酥福下身,举出洁白的双手接来,缓缓退至皇后娘娘身后,中间甚至连眼都没抬一下,至多只看得见驸马的玄黑的长靴。
    而后,在墨子矜的牵引下,体态玲珑的帝姬坐上贴金轿子,便要向宫外的驸马府驶去。
    太子骑着良骑才匆匆赶来。
    “怎这么晚才来?”皇后颇有怪罪他的意思。
    “母后见谅,儿臣早已备了厚礼赶来,只是琏儿缠住了儿臣,才耽误了一时半刻。”赵桓情深说道,兴奋难耐的目光落在暖酥身上。
    念他有心,为太子妃着想,皇后不怪,由着暖酥搀扶坐上尊贵的九龙轿子。
    帝姬前有陪嫁物品与仆人,旗锣伞扇。后有,皇亲国戚以及达官贵人。
    前前后后庞大的队伍总计千余人,奏乐如车水马龙的队伍缓缓驶向东华门。
    随行的奴婢们是没资格乘车的,步行到宫外怎说也得花时间,盯着大烈日暖酥走的慢跟不上皇后娘娘的轿子,落在队伍尾部。
    太子刻意停缓马蹄,暖酥紧随慢悠悠的队伍,不出意一只有力的手拦住暖酥的柳腰,将她一把拽上马背,身后的太子双手环住她娇小的身体,胸口紧紧贴着她的背。
    不知是被烈日晒到的还是因羞,她的两颊浮出桃红的晕色,静静地待在赵桓怀里。
    “那夜,你很美,我很喜欢。”赵桓在她耳畔低迷笑着,简言意骇表露心声。自称我,并非本太子,可想他待她不在乎身份。
    温柔似披上高贵的羊皮,一旦暖酥为他侵占,假以时日新鲜感过去,她亦会沦为冷宫女子。
    在这之前她会让太子沦为情奴,暖酥冷冷淡淡道:“我不信,你这甜言蜜语是说给其他女人替听的吧。”似是吃醋的娇妾。
    两人骑着慢马,不顾他人眼光,卿卿我我。
    赵桓指着大片红景,凛然正气道:“羡慕吗?本太子可以给你一场比这个还要盛大十倍百倍的婚礼,让你成为全天下仰慕的新娘子!”
    声音如魅迷人,是女子都会被他的三言两语撩的心花怒放,可暖酥才不会。
    暖酥柔媚道:“殿下口蜜腹剑,便是为我夸下海口,旁人亦不会答应的。”暗指太子妃。
    “我是太子,未来的皇帝,谁敢不答应!”赵桓说道便要挤身凑前亲吻暖酥的脸庞,胯下夹紧暖酥的身体。暧昧的姿势便是夫妻亦不敢在众目睽睽下显摆的,羞红了脸。
    暖酥伸手挡住他袭来的嘴,笑眼盈盈看着他,不让他亲。近距离,静静熟视,她方才惊地发觉,他长的有那么些许像王爷,特别是他那微勾起的轮廓,王爷的是刚硬的,而他的是阴柔的。鼻子眼睛都有些神似。
    难怪,同父所生,长的相像亦正常不过。
    暖酥趁机摸了摸他的脸,细腻的指甲轻柔划过他的俊脸,仿若划过心间,指甲藏着的紫惠兰香气芬芳诱人。
    他闭上双眼,深吮了吮她身上的芳香,心似被她牵走,神魂颠倒。
    暖酥轻如莺笑了笑,笑他发蠢的模样。他忍不住惑,低喘粗气,扑上去重重的抱住暖酥,就要乱来。
    “嗯,殿下好坏,人家都在看呢!”暖酥娇笑着轻轻挣扎,忽而故意撞入他怀中,忽而又离他远远,让他欲罢不能,吸引来众人的目光。
    她便要明着告诉所有人,此刻太子和她在一起甜甜蜜蜜。
    墨子矜回过头望见她笑容明艳,娇嗔迷人,目光深邃冷淡。
    扫来的冰锥目光赫人,暖酥心里发凉,暗了暗刀刃双瞳,不管他理解与否,将她看的多低多肮脏若比臭水沟里的老鼠。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与他这个有妇之夫无关。
    到了崭新华大的驸马府,暖酥才舍去了太子温如水的怀抱,体贴地服侍皇后娘娘,时不时与他眉目传情。
    笑对他那张柔美的脸,暖酥的内心其实是恶心作呕的,却忍得住。她只能把他当王爷,否则她真真要将胃液尽吐出来。
    扶着皇后娘娘坐在高堂上,暖酥站一旁伺候,皇上亦亲尊驾到了。一来柔福帝姬无生母,二来墨子矜无父母,自然而然由着皇上皇后替代。
    由皇上亲赐九盏宴会,此等的尊荣,天下难再找出一二。
    李公公高声唤道:“吉时已至,请新郎新娘入堂!”
    柔福帝姬与墨子矜牵着大红花的左右两端,缓缓踏过高门槛,众人皆低声热议。暖酥听得清楚百口皆在惊叹墨子矜的面容,比女子美,比妖孽还妖。
    一拜天地,两人拜天地。
    二拜高堂,两人拜皇上皇后。
    夫妻对拜,两人面朝面对拜。
    礼成的最终一刻,她心里甚至生出可怕的臆想,暗暗期待,期待发生不测变故,致使无法礼成。
    可老天,终究成全了他人。
    便是礼成,他是有妇之夫,炙热深情的目光一刻不舍得从暖酥脸上移开。
    新夫新妇行同食之礼,礼毕。柔福帝姬行侍奉皇上皇后盥洗进膳之礼……繁文缛节,却在暖酥眼里变得弹指一挥间,她甚至想让时间慢下,最好十年,亦或更长久,只要静静看着墨子矜她便心满意足。
    可她与他终究当着她的面进了洞房花烛夜,此刻她的心由锋利的刀刃片片削着,疼痛不已。
    墨子矜只让帝姬进新房稍作休憩,说是要出去陪客人喝喜酒,帝姬没多想便答应了夫君的请求。由贴身婢女翼翼小心搀扶着进入新房静心等待。
    皇后见桓儿喝的高兴不便打搅,便命了暖酥留下照顾太子,暖酥惟命是从。
    皇上皇后起驾回宫,宴会热热闹闹进行着。
    见着墨子矜出来,有喝醉者口出狂言,举着酒爵癫步来:“你敢不敢喝,小白脸!”大笑嘲讽。
    墨子矜接过,举杯饮下,一滴不剩,酒爵钲地砸在红毯上,命人:“来人,上酒!”
    侍婢搬来一坛坛仙露佳酒,倒碗里,不拘小节大口痛饮,酒水洋洋洒洒掉在整洁的官服上。
    他的双眼染上血红的愤怒,卸下强颜欢笑,喝酒解愁。惟有将自身灌醉,烂躺在地,才不用进屋面对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子。
    “好!”赵桓醉意深深,怒吼一声,不屑砸去小口的玉酒杯,随墨子矜大口喝酒,嘴里不时连呼痛快!
    赵桓醉醺醺不浅,拉住暖酥的手。暖酥没来得及反应,重重跌进他怀里,坐在他双腿上。
    他笑着,迷离欲倒,生硬的碗口撬开暖酥的嘴,逼迫她灌下,她挣扎着抗命不喝。
    不忍看她受人欺凌,墨子矜一个快步上前,抢过太子手中的碗,将碗里的酒痛痛快快饮下。
    “你什么意思!”太子起身拳头怒砸在筵席上,砰声震得桌上的玉盘珍馐大幅度晃动。
    暖酥上前拉住太子的手,温声哀求道:“殿下,我们回去吧。”
    她不想待在这里,她不想他帮她,她再也不想见到他,明明有妇,却还要不知廉耻。
    “我与你斗酒,我赢你,你放了她。”没有值得商量的余地。
    “比就比,本太子还怕你个断袖之癖了不成!”赵桓怒吼着推开碍手碍脚的暖酥,狠毒放话:“你若输,此生不再纳妾!”
    两人以君子之言放出狠毒的赌注,筵席上摆满数只清醇的碗酒,两人虎视眈眈彼此,双眼似能喷出火焰,烧死对方不甘心。


  ☆、第六十九章依依惜别

一旁的暖酥感到甚忧,不论哪一方赢了,对她而言都没好处。
    筵席上的酒喝尽,墨子矜依旧风轻云淡屹立不倒,脸上只留下抹浅浅的桃红,意识清晰。
    而赵桓酩酊大醉,嘴里胡乱嚷嚷着:“本太子没没醉!喝……来喝!”
    毋庸置疑,墨子矜赢了他,并且是轻而易举地赢过他。
    看着暖酥情不自禁绽出明亮的笑,仿佛一切都不曾有所变化,他还是墨子矜,那个人见人爱如沐春风的男子。
    月黑风高,宴客散尽,新婚之夜,红盖头未掀,姣好的新娘僵硬地独守花烛空房。
    太子喝的烂醉,趴在凉亭石桌上一蹶不振,手里还紧抓着一瓶酒舍不得放开。
    “太子殿下,你醒醒!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暖酥拍了拍他的脸清脆。
    唤他不醒,望一眼四下,无人。
    暖酥冷静将暗袖里的匕首拿出,冷笑看着他,仇恨的双眸燃起愤怒和隐隐的兴奋,举起凛冽刀刃便要刺入他的心脏。
    背后一凉,手中的匕首铮地落地,暖酥惊愕扭过头。
    墨子矜笑,牵着她细腻的双手。
    低声含笑,吐字如鬼魅:“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什么意思?暖酥心悸。
    “若我是你,我会慢慢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笑,温良无害。
    暖酥惊地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墨子矜竟有如蛇蝎般的心肠。
    他这么做,不过是为求自保,若她杀了太子逃走就罢,太子又是在他驸马府里离奇死的,只怕他自己无辜受牵连。
    他可没那么大本事能够脱生,她的话就更别说了。
    深思熟虑,暖酥沉静下来,平复心中的涟漪。
    暖酥轻轻脱开墨子矜的手心,慢步走到赵桓身后,伸手在他的肩膀线上来回抚摸,撩清水一般温柔的手摸上他磁性的喉结,微笑道:“你说的对,现在杀了他,他死的只会很舒服,我是不会让他轻易死的!”
    乌黑的眼瞳闪过异样的色彩,指甲用力,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他拧眉挣扎,痛苦的快死时,暖酥松开了素手,笑容妖冶若彼岸花。
    便是如此,微笑扼住他的脖颈,狠狠掐花瓣般的,在他快死时给他一些气,反反复复折磨他致死。
    此刻的她比饕餮可怕,触目惊心,墨子矜的心是惊是喜,嘴角扬起兴奋难耐的笑。仿若找到浮生知己,她与他是同类人,深陷黑暗沼泽中仇恨的奴隶,无人理解的疯狂,血与肉荡心。
    “帝姬,夜深,该入睡了。”婢女佳丽心疼劝说着,新婚当夜,驸马爷却不知所踪,留帝姬独守空房,这般的男人不嫁也罢,不值得帝姬喜欢。
    “不,我要等他,他一定会回来的。”柔福帝姬痴心执着,墨公子是喜欢她的,不然亦不会答应父皇娶她。
    另一边,暖酥倚着水榭望月,笑问他:“新婚之夜,留帝姬独守空房,不大好吧?”
    便是在善意提醒他。
    夜深似水,静静地偶尔有几只睡不着觉的小虫发出喑哑叫声。
    墨子矜浅笑,啜了一口玉露,轻薄的嘴角:“与自己不喜欢的人睡,你喜欢?”
    暖酥从容不迫,笑答君:“未尝不可!”
    为了报仇,她还有什么舍不下。
    “哦?”轻挑。
    她的笑猛撞进他的心怀,强悍将她抱起,垂下桃花眼迷魅看着她,她亦笑拦住他的脖颈,双颊粉扑水嫩。
    带她入房,轻放下,宽衣解带,散发。
    俯身,温润的双唇轻沾着她的眼嘴鼻。
    红烛迷情,两眼迷离,雪白肢体交织缠绵,闷声隔窗,一滴落红沾床褥。
    犹如置身火炉,雪肌凝汗。
    此夜,云端般,她与他,缠绵缱绻,修得共枕眠。
    褪去女孩的羞涩,一夜间她似长成熟的果实,静静凝视身旁美如画的男子,细细聆听他均匀的呼吸声,犹如做梦,无法置信。
    天渐明,暖酥穿好衣裳离开温柔乡,同着酒醉不醒的太子乘上马车。
    马车跑了起来,暖酥才意识到是离别,急忙绽开锦绣绡金帐幔,探出头,与他依依惜别。
    墨子矜朝她微笑摇了摇手,黎明照耀下她送的七彩东宫璎珞闪烁,目光澄澈送她远处。
    颠簸的马车里,暖酥幸福含羞,拿起脖颈上君送的温润平安扣,低头吻了吻,将它完好藏进胸口。
    趁太子未醒,暖酥在他脖子上留下几条显眼的抓痕。
    马车嘚嘚迎着初日回宫。
    东宫里,榻上的太子妃黑着张脸,苦苦等他一夜,安胎的补药都凉了。直到天明,他才回来,并且由两名太监大手大脚抬进来,一股浓重的酒气呛的太子妃捂住鼻息。
    太子妃心里的气悄悄地燃了起来,不让她去柔福帝姬的婚宴就算了,她亦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可他可恶却背着她与那个流贱婢共骑匹马卿卿我我,传的满宫皆是,她想不知都难。
    挺着大肚子快步拿来漱洗盆水,泼在他头上。当即透心凉太子睁大双眼醒来,醉意破散,便要起势怒骂是哪个找死的竖子,打搅他的黄粱美梦。
    定睛,是太子妃,赵桓收回怒意,连忙笑脸相对:“昨夜,是本宫喝多了,链儿别生气!”
    赵桓安抚她小兽般的情绪,抱着她富态柔美的身子,耳朵隔着她的肚皮聆听小可爱的声音:“宝宝,有没有想爹爹呢。”
    看他还知道关心肚子里的孩子,太子妃心里的气才安抚了下来,便原谅他一次,仅此一次。
    可,心情好不过眨眼,赵桓脖子上鲜明的抓痕映入太子妃眼帘。太子妃愕然睁大瞳孔,嗔视他,忍着颤抖发问:“你脖子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
    赵桓慌地摸了摸脖子,细想昨夜经过的事,却怎般思不起来丁点,甚至不知自己怎么回的宫。自圆其说道:“我……我昨夜逗猫玩,不小心给那畜牲挠了条伤痕。”
    随意笑了笑。
    心碎一地,太子妃怒气忍到极点,细长脖子怒吼:“赵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是不是她!”
    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坦诚相待,难道不好?
    赵桓细声细语安抚她:“别动了胎气,对孩子不好!”
    安抚不成火上浇油,太子妃愈发来气:“我肚子里若是没有这孩子,只怕你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吧!”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赵桓烦躁的很,回来被她泼了冷水,现在又无理取闹对他的行为指指点点,便是有那回事她亦管不着,起身冷漠道:“本宫忍你已经很久了,你最好收敛点,本宫想和谁在一起,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他终于说出了不耐烦的话。
    心绞如刀割,太子妃痛地揪住肚子里的孩子,看着无情的他,气得连同孩子一起昏厥。
    “娘娘!”长耳扶着脸色苍白的太子妃。
    赵桓急忙抱起太子妃,大喊:“宣太医!”
    ……
    太子和朱琏大吵大闹的消息传入暖酥耳里,暖酥微笑着舀起一瓢清水撒在光彩明亮的姚黄上,嗅入满腔清香沁人心脾。
    今日,不过是顺利拉开了沙场帷幕。暖酥居安思危,真正的大战还未起始,她得好好准备尽可能多的盾与戟,以迎一场血流成河的大战。
    婚后三日,墨驸马爷与柔福帝姬进宫谢恩。皇帝那边,阔手赏赐礼物,又在内廷安排了场盛大宴会。外廷呢,大臣依官职大小高低,上表喜庆祝贺。
    柔福帝姬特来了坤宁殿给皇后娘娘请安。
    她的乖巧讨人喜欢,皇后牵着她的玉手上下打量,感慨万千道:“嬛嬛,出落的愈发水灵可人!”
    当初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没想到一眨眼,她亦成了家。
    柔福帝姬与皇后有一句没一句闲搭话。
    当问及墨子矜房中能力如何时,帝姬垂首羞红脸,不知该如何作答,她与驸马根本没有洞房……如今她还是完璧之身。
    柔福身旁的婢女佳丽实在看不惯驸马爷,插嘴替帝姬说出心里话:“驸马爷,根本就……”
    赵嬛嬛怒斥断她的下半句话:“退下,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她不许别人说驸马是非,她是他的妻子,不论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都会维护住他的面子。
    便是连她的贴身婢女佳丽亦是没有资格说驸马坏话。
    “是。”婢女怕地乖乖闭嘴退下。
    皇后明锐洞察一切,猜出几分端疑。
    生怕皇后起疑,柔福帝姬温声道:“驸马对妾身很好,天未亮便煮了妾身最喜爱的蔗糖山药粥。”
    帝姬生动说着,脸上满溢出幸福神色,一点不显得娇媚作假,尚可以假乱真,驸马爷待她情深义重。
    皇后没多疑,遂命锦言拿来西域进贡的人参补品,高兴让她赶紧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这样朱琏的孩子也就有伴儿了。
    柔福帝姬悯笑,心里有苦难言。莫说孩子了,自新婚来,她与墨公子结发为夫妻,以前墨公子倒还愿意与她说上两句,现如今他整日不在府中,不知去哪儿,她想见他一面都难于上青天。
    留她空守诺大的驸马府,犹如折翼的鸟儿,郁郁寡欢。

  ☆、第七十章朕的心事

    烛灯明亮,玉露醉人,有美男姬搔首弄姿,舞姿灼灼。

    靡靡乐声与迷乱的欢笑声交杂错乱,从一间围了绿新竹的雅致阁子泄出,飘向四面。

    驸马府里,难以想象当初那个如兰高洁的男子,如今竟沦为断袖之癖,只知美酒与男姬,无心于政,夜夜笙歌,淫靡不堪。

    有人叹,墨驸马是江郎才尽。

    隔着墙,遭到抛弃的柔福帝姬暗自落泪,无人听闻。

    “帝姬,你就听奴婢一言,将他休了吧!”婢女佳丽心疼帝姬每日每夜泣涕涟涟,她陪着帝姬从长大再到出嫁,一生相随。可以不假的说帝姬每日脸上都有花儿一样的笑,可如今嫁错郎,舞勺之年却要守活寡。

    天下好男人比比皆是,又何必在墨子矜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以帝姬的资质,还怕没有淑人君子或翩翩公子。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否则你走!”柔福帝姬泪眼含着愤怒看着她。子矜是她的夫君和天,无论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都会默默支持他,绝无怨言。

    帝姬痴心一片,佳丽不免哀叹,若是她走能换来帝姬的一生幸福,便是死,她亦在所不惜。

    富丽堂皇的皇城,有时真让人迷失了前进方向。夜色柔美,今夜轮她值夜,皇后睡得安详,便只有夜空中的月明星稀陪着暖酥孤独。

    深秋的夜风是凉侵心的,暖酥只穿着件薄薄宫衣,冷的瑟瑟发抖,下意识抱紧双臂取暖,因着无聊长夜,暖酥提起红纱金云朵流苏宫灯临近四处散步。

    仰头之际,却见城墙上伫立着一抹孤寂沧桑的背影,周围亦无将士把手。暖酥好奇的心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情不自禁向那人走去。

    深宫中,再没有谁有那个闲情雅致,负手举头望明月哀愁怅惘。才走进几步,暖酥便听见一声长叹,叹得她的心恍惚跌到谷底,叹得她止不住悲伤。

    复叹息,那人敏感听觉,转头间,皇上威颜跃目,暖酥惊忙下跪:“皇上恕罪,奴婢不知,惊扰了皇上!”

    “不知者不罪,起来陪朕望月。”皇帝深沉道,放眼览望城下鳞次栉比的殿阁。

    褪去龙袍的皇上不似那么庄严可谓,只穿了平常不过的便服,肩上披着玄色披风,冬日夏云。

    暖酥遵旨缓缓起身,站在一旁陪皇上赏月,悄悄望了眼皇上,怎般想不到拥有全天下的皇帝竟会有孤独怅惘时。斗胆问:“皇上可有心事?”

    皇上不可思议看着她,小小女子胆子不小,低声问:“你是在与朕平心而论吗?”

    就不怕惹怒皇上砍头?自古,从没人敢拿这般口气同皇帝说话。

    “不然呢?这儿还有别人吗?”暖酥无辜地看了看四下,她不过是心血来潮想替皇上分忧解难。

    皇帝朗声大笑,由心钦佩她不同于众女子的胆识,对她的喜爱多了几分。

    “朕的心事,只怕你听了也无法明白。”皇帝并没有倾诉的欲望。心里的愁闷,岂是一日两日积成的。

    听皇上小瞧人的口气,分明嘲笑暖酥涉世未深不懂人情世故,暖酥眨了眨明亮的双眸,傲气手说道:“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忧”

    看着她乌黑若夜色的眼睛,不由得想起那人,亦是如此漆黑摄心。

    皇帝竟鬼迷心窍地放下身段,将心中沉淀了数年的哀愁毫不保留说予她听……

    那年,他还是端王年轻气盛,身边围满了无数莺莺燕燕,偶尔一次路过醉杏楼,淙淙琴音如仙乐飘耳,浮躁的心瞬地如置隐隐山林,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仰头,只见楼阁上卓摇女子莞尔拨弦,样子美好不可觊觎。

    至此,他的心绪只为她一人绽放,没日没夜携着一锦袋银子,只为听她弹一曲。

    可好景不长,让向后知晓,说他不务正业竟与青楼女子来往,败坏家风,于是将他禁足,断绝他与那女子来往。

    却不想,有朝一日坐上了皇帝的宝座,天下尽在手中,珍宝与美姬享之不尽用之不竭。拥有至高无上权利,金口微起,便可将穷人变为富人,将白天变为黑夜……他是九五至尊,想封那名心爱女子为妃,可到底抵不过满朝文武百官的反对……

    暖酥手掌托着脸,肯定的语气问:“那女子是李师师吗?”

    醉杏楼除了李师师再没其他琴艺高超的。

    “你知?”皇帝惊呼。

    “当然!”暖酥坦率,殊不知自己失语了,这么说不就是表明自己进过青楼,有种撞死墙头的冲动。

    暖酥佯装咳了两声,平复尴尬的气氛,摆脱不洁的嫌疑:“别误会,奴婢也只是偶然听说,偶然听说。”

    皇帝听此哀叹一声,果然无人能解他心中沉重的忧愁,白费口舌一番。

    “皇上既然喜欢她,何不将她带入宫中?”暖酥不解蹙眉。

    “朕又何尝不想。”宋徽宗坦白。他算哪门子皇帝,只怕他是历代以来最无用的皇帝没有之一,连自己喜爱的女子都无法得到。

    当了皇帝亦未必得到自由的,暖酥明白,灵机一动,献计道:“不如……”

    两人窃窃私语。

    事到如今亦只能按她说的去做,旦日,皇帝病入膏肓,不能早朝。经太医诊断,皇上是得了心病,若不及早去处只怕终生瘫痪甚至危及性命。

  ☆、第七十一章无需担心

“驸马爷,求你救救师师吧!”燕青低声下气磕头,他知墨子矜与师师关系非同,自小玩伴,情分不浅,总不会见死不救的。
    “以前是我不懂事,有所冒犯,还望驸马爷莫怪!”燕青不断给辈分小的墨子矜磕头,请求他的原谅。
    “我岂是小肚鸡肠之人?”墨子矜抿一口玉露轻笑,他早已忘了,忘了曾经与他发生的种种不快。
    救她有望,燕青抬头惊喜看着他。
    惊喜的眼神落在墨子矜柔和的脸上,墨子矜被他强烈的目光看的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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