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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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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蔽野的军马出现在视野之中,不是来救援的自己人,而是白布扎头的项家军。

一杆“项”字大旗下,大马长刀现出一人,剑眉入鬓,气宇轩昂,身穿大叶龙鳞甲,头顶乌金盔。看那众星拱月的架势,不是那武信君项梁又是谁?

那身边的一群悍将,装束不同,形貌各异,操持各般兵器,看那样子,哪一个也不是好惹的主。

败逃的道路只有这么一条,如今后有追兵,前有封锁,前后夹击已是插翅难飞。

楚军败兵之将瞬时绝望,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只听前方一传令官扯着嗓门高声喊道:“武信君在此,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众人眼光齐刷刷望向余樊君。此时此刻,不投降那就是不要命了,就等着余樊君一句话。

余樊君正在迟疑,陡听身后一声暴喝:“降者免死,不降者统统砍了!”说话之人正是那气盖山河的项羽。

余樊君战战兢兢跪倒在地。余人一看他跪了,也跟着跪倒一排。

※※※

这一战,俘获楚军二千余人,斩杀一千有余,伤一千有余,缴获粮草军资无数。

那余樊君被绑缚了推到项梁面前。项梁道:“久闻余将军威名。秦嘉背陈王而立景驹,伐同道行不义,非良主也。项某求贤如渴,良禽择木而栖,将军何不归顺于吾,一起共谋大业。”

一席话说得余樊君砰然心动,伏地钦服。

又有季布引吕臣来见。吕臣拜道:“明公乃楚国名将项燕之后,威名如雷贯耳。今陈王壮志未酬而身先亡故,乱世之中惟明公能继承陈王遗志,灭秦兴楚。吕臣愿投明公,效犬马之劳。”项梁闻言大喜,说道:“自从万载谷一别,喜又见将军。将军乃张楚名将,今欲来投实项某之幸也。”俯身亲自搀扶。

随即便有项追手拉着韩淮楚走了过来。

韩淮楚打眼一看,那项梁一年不见,风采不减反而因雄霸一方而更显威仪。他的身旁,站了两个老朋友。

一个便是他师兄,汉朐人钟离昧;一个便是唇如敷漆的龙翔阁阁主龙且。

那龙且眼光紧盯着项追拉住韩淮楚的手,满脸的妒忌与失望。

项追垂着头,讪讪道:“追儿兵败,损兵折将,甘愿领受军法。”

项梁还没有出声,项羽已经接腔:“叔叔说了,军法便是再不让你领军出战,议论军事,你今后就老老实实呆在家中。”

项梁对项追的败仗貌似不甚在意,却将目光投向韩淮楚,惊喜道:“韩少侠也在此么?闻得追儿被少侠所救,楚军五百骑折在少侠手中。项某代追儿在此谢过了。”

韩淮楚淡淡道:“既然被晚辈撞见,相助乃分内之事,何足言谢。”

项梁又道:“闻少侠助假王吴广兵不血刃拿下荥阳,又以一曲琴音斥退燕国数万雄兵。少侠之用兵一点不减当年,越来越出神入化了。”韩淮楚谦虚道:“韩某之举,怎能与项公席卷吴中,威震海内相比。”

项梁被他一赞,面有得色。实因能得这有经天纬地之才的纵横家高弟韩信一赞,十分难得。

便有钟离昧走上前,对着韩淮楚就是一拳:“好小子,师傅把那《十四篇》传给了你,却一直瞒着大家,你这小子真是奸滑无比。”

韩淮楚见了钟离昧,分外欣喜道:“原来师兄也去了吴中。”又作无辜状道:“师傅他老人家不让我说,我怎好泄露?”钟离昧两眼一瞪:“什么时候把那《十四篇》给我瞧瞧,参详参详?”韩淮楚笑道:“师兄难道不知我门中的规矩,那《十四篇》不能轻易示人吗?”

钟离昧便是与他开开玩笑,早知道韩淮楚不会将师门密宝《十四篇》给他看,当下爽朗一笑,问道:“师弟来此,有何打算?”

项梁目光殷殷地望着韩淮楚,盼他说出投效的话来。只是不好亲自开口,盖因他知韩信眼光奇高,多少诸侯延请也没有请动这位帅才。

哪知韩淮楚说出的话令他喜出望外。只听韩淮楚道:“韩某特来投项公,共襄抗秦大业。”

项梁大喜道:“有韩少侠相助,何患大事不成。得一韩信,实胜过得十万雄兵也。”

只听项羽“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项梁又道:“吾将登坛拜你为帅。吾之兵马,以后便由你掌管。”

项羽听了这话再也忍受不住,高声喊道:“凭这跨夫也配!”

这带兵打仗的事,一直是由项羽担纲,那会稽郡皆是他打下来的。项梁一句话,便是要韩信抢他的兵权,项羽哪里能忍。

项梁摇了摇头,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羽儿,韩信之才实在你之上。有他在此,你也可有人分担一下了。”

项羽不服气道:“也未听说这跨夫指挥过一场真正的大战,先头叔叔说的几场战事皆有取巧之嫌。想要封他为帅,也要看大家服不服他。”

项梁环顾诸将,问道:“吾欲拜韩信为帅,诸位以为如何?”

龙且立马就说道:“韩信何德何能,能担此大任。要以他为帅,我龙且第一个不服。”

又有一将粗声道:“这会稽郡皆是大公子打下的。大公子之能,大家有目共睹。为何节外生枝,要拜他人为帅?”

说话之人,满脸浓须,健壮如牛,乃是江洋大盗桓楚。

一面目黎黑的中年人捋须道:“吾项家军多有吾族中弟子,以外人为帅似乎不妥。”此人便是项梁的庶弟项缠。

这项缠似乎在项家军中地位甚高,有他开口,项梁也不得不考虑一下。

于是众将七嘴八舌,除了钟离昧外,皆是不同意拜韩信为帅。

韩淮楚却满不在乎。只因他知道,这项家军的统帅按史书上所载,自己压根就没当过。初来乍到的自己,如何能与项家大公子项羽抢风头?

倒是项追越听越不豫,越听小嘴噘得越高,忿忿不平道:“你们这些人啦,没见过信哥哥打仗,哪里知道他的本事。季布,你来说说看。”

一声“信哥哥”,让众人一阵错愕。“难道这如公主一般的大小姐,看上了韩信这小子?她怎胳膊肘向外拐,帮着外人抢他哥哥的兵权?”

众人望望韩淮楚,又望望龙且,终于明白龙且为何抢先反对拜韩信为帅了。

那季布还默不作声,项追又催促道:“季布,你说话啊。”

季布眼珠一转,却见项羽重瞳瞪得如铜铃般望着自己。犹豫一阵,说道:“韩信的指挥能力虽然不错,比起大公子来似乎还是不如。”

项梁叹了口气,说道:“此事容后再议。待打过此仗,诛杀秦嘉这奸贼,这帅位的归属再行定夺。诸位,且随吾回返大营。”

原来项梁此来,为驰援项羽,只带了轻骑与各位将领,而将大队人马留在了丹水河北面大营。

众人正欲起行,项追忽道:“叔叔,此处有位隐士高人,你可知道?”项梁“哦”了一声,问道:“有何隐士高人,可引叔叔一见?”

项追道:“他便是陶朱公范蠡的后人,有安邦定国之才,叔叔可欲拜会他老人家?”

项梁闻言耸然动容:“陶朱公的后人!想必也是不错。追儿带路,吾去与他一见。”

第二十八章 魂萦梦牵

檀香一炷,清茶一杯。

一群虎将立于屋外,项羽项追兄妹立于阶下,项梁与范增端坐上座。

项梁拱手道:“仰闻先生高人隐士,乃陶朱公后人,有安邦定国之才。今天下纷乱,暴秦未除。项某不自量力,欲伸大义于天下。然才疏学浅,恐难有所成就,特来求教于先生。乱世之中,何去何从,请先生不吝赐告。”

范增捋了捋银须,问道:“武信君不知对陈王之败有何评论?”

项梁道:“兵败之罪,乃不得其人也。那右将军周文本是我父项燕帐下一参谋,空有除贼之志,却无定国之能。领三十万大军于戏水,却败于章邯之手,后派出的人一个不如一个,先是宋留降贼被斩徒取其辱,后田臧武功韬略俱为下乘而领上将军之职,一战即溃。致令张楚国力尽丧,江河不继每况愈下,众将分崩离析。张楚之败,实战将之过也。”

范增摇头道:“项公错也。张楚之败,乃陈王之过,非为其他。”

项梁“哦”了一声,说道:“先生请讲其中原委。”

范增乃缓缓道:“论陈胜举事,三分天下据其二,不可谓不得其势也。然为何致败?是因其不立六国之后而自立也。以老夫愚见,想陈王既非名门,又非旺族,无德无才,无智无勇,虽逞一时之义,揭竿于陈、蕲,借扶苏、项燕之名,亦兴旺了一番。然其身居于楚人之地,不立楚人之后而自立,其势固不长久。今项公亦拥重兵而据州郡,可有自立之心乎?”

项梁峻色道:“项某岂敢仿效陈王而蹈其覆辙。项某之举兵,实为复立我楚国也。”

范增点点头:“项公乃识大体之人,老夫未曾看错。今项公起兵江东,楚人蜂起趋附,无非以项公世世楚将,为能复立楚王之后之故。定有无知之人阿谀附会,劝项公自立,望项公勿为其言语所惑。”

项梁起事后,自有不少文臣武将劝他自立为王,以图加官进爵而得富贵。而项梁素有复立楚国之志,一直不为所动。

项梁故意道:“那秦嘉亦立楚王后裔景驹为王,复立楚国,岂不是一样么?”

范增连连摇头:“秦嘉那无义小人怎能与项公相提并论。立景驹本非其愿,乃形势所迫。那景驹不过一介傀儡,国事皆操持于秦嘉之手,秦嘉取而代之甚至谋其性命,只在覆手之间。他之立楚国,实是他秦嘉一人之楚国也。项公忠臣名将之后,立楚当无私心。”

项梁失笑道:“吾早有此意。今得先生高论,当更无顾虑,既当行之。不知如何行事,项某愿聆听先生高见。”

范增就说道:“自当派遣忠义之士,遍访楚王后裔,寻到后登坛祭天,复楚国之社稷昭告天下以顺天意。”

项梁道声好,对外唤道:“请宋长老与吕臣将军进来。”

从屋外走进两人,一人便是刚刚投效的吕臣,一人乃是一位肤色白皙的中年文士,却是飞燕门的元老宋义。

那宋义本是楚国亡臣,家族势力在楚地亦是不小。手持一管铁笔狼毫,武功也是一流。

项梁遂对二人道:“宋长老在楚地根深蒂固子弟甚多,吕将军本丐帮帮主,在江湖耳目灵便。着汝二人前往楚地,遍访楚王后裔。寻到后隆礼接来见吾,立为楚王。”

那宋义本是楚国旧臣,对复立楚国之事颇为上心,当下欣然应喏。而吕臣却大声喊道:“吕某愿随项公战场杀敌,怎委我如此闲差?不去!不去!”

项梁笑道:“若能访到楚王后裔,实国之大事,其功丝毫不亚于攻破一座城池。如能寻来,当为吕将军记大功一件,按功封赏。”吕臣听罢,便即转喜,领命而出。

项梁又对范增道:“先生德才兼备,乃柱国之才,何必埋没山林辜负了一身本事。愿求先生出山与项某共事。”

范增哑然笑道:“老朽才疏学浅,又年衰无力,如何能行军作战,与将军同伍?”

项梁道:“先生过谦。想那姜子牙年过八旬,尚挂帅出兵为文王平定天下。先生精力充壮气色绝妙,足可与太公相比。项某诚信相请,万望先生怜惜天下苍生,出山相助。”

范增见过韩淮楚之后,早有出山之意,刚才也只是端端架子而已,于是大笑道:“将军过奖!既蒙盛情,老朽敢不从命!”

项梁哈哈大笑,说道:“项某当拜先生为军师,一生师事先生,终身不渝。”于是一座尽欢,不提。

项梁又一招手,说道:“羽儿,追儿,你们兄妹来见过先生。”兄妹俩走上前,躬身问好。

那范增乍见项羽,目光闪烁直盯着项羽,说道:“这便是你侄子项羽么?”项梁点头道:“正是,他是吾兄长项超之子。”

范增捋着银须,上下打量项羽,说道:“此子有一股睥睨群雄的王霸之气,非为池中之物。老夫夜观星象,见那东南方的霸王星移到此地上空,原来是应在此子身上。”

项梁就问:“这霸王星是何意?吾这侄儿有何造化,请先生明示之。”

范增道:“这霸王星本是一颗将星,以其霸气凌逾于诸天星辰之上。近日光芒璀璨,其光华竟盖过了帝星,大有取而代之之势。”

项梁疑惑道:“这是何兆?”范增道:“霸王侵帝,太阿倒持,江山易主,生民荼毒。老夫亦不知道,这是吉兆还是凶兆。”

项梁忧道:“若是凶兆,该当如何化解。”范增沉思一阵,说道:“是凶是吉,因人成事。若有人善加引导,则可逢凶化吉。若无人引导,则堕入歧途,万劫不复。”

项梁即道:“既是如此,吾这侄儿就交给先生管教。”话毕呼一声:“羽儿!”

项羽应了一声。项梁道:“羽儿,你身旁无长者引导,吾又政务繁忙。从今以后,你当尊先生为父,以父礼待之。就叫先生为——为亚父吧。”

项羽点头称是,躬身下拜,恭恭敬敬喊了一声亚父。范增也不客气,生受了。

项梁又道:“追儿,羽儿既拜先生为亚父,你也该一同拜。你这丫头,刁蛮任性,正缺一个人管教。”

项追吐了吐舌头,作了个鬼脸,也上前拜了。

范增忽道:“听说韩信韩少侠也投了项公,可有此事?”项追一听,插言道:“该当叫他韩将军了。信哥哥正在门外。”

范增道:“韩信有经天纬地之才,老夫观此子未来成就亦是非凡。项公若能用好此人,王霸可图大业可成。不知项公委他何职?”

项梁叹道:“吾正为此烦恼。先头欲拜他为帅,总领各路兵马。但众将绯议甚多,不好处置。”

范增道:“有此人不用岂不可惜。既是如此,可分拨他一支兵马,暂时归项公节制。他日若能立下大功,再提此事让旁人心服。”

项梁点头道:“先生说得是。就绶其都尉之职。追儿,你这支兵马以后就归他统领吧。”

项追一皱眉头:“我这支兵马,只剩了不到一千骑兵。叔叔,你有这么多兵马,怎不多调拨一些。”

项羽“哼”了一声,说道:“你已受处罚,不论军事,怎忘记得这么快?现下各营均有统兵之将,不好随意安插调拨。只有你这支从龙且手中骗来的军马没人率领,就交给他好了。”

项追还要嘟囔什么,项梁一挥手道:“这么好了。若项庄项佗带领的步卒归来,也一并交给他带。”

项追杏眼一眨,忽然有了个主意,说道:“那余樊君还有两千降卒,也没有人带,何不交给信哥哥?”项梁呵呵一笑:“你这丫头,这么向着他。也罢,就冲你这声信哥哥,这支降兵就给他了。追儿,你要知道我项家军是打出来越打越多的。今后他能打出多少人马,就看他的本事了。”

项追大喜,乐滋滋说了声:“谢叔叔。”项羽瞪了瞪眼,哼道:“又不是把兵马给你,你谢个什么?”

※※※

于是项梁便携范增出谷。

那范增将陶花园委托师弟卢生照管,收拾行装,随项梁下山,与一众兵马同回项家军大营。项梁特地赐范增华丽马车一乘,以示尊荣。

项家军大营便立在丹水河北岸,依山下筑,连营十里,气势磅礴。

那项梁治军果然有一套。只见军营内兵甲齐整,旗帜鲜亮,粮草充沛,军纪严明。项梁一到,守卫大营军士皆躬身下拜,口呼:“项将军!”

时已到傍晚,军营中升起了袅袅炊烟。食过饭,项梁即升帐,召集众将前来。

韩淮楚领了二千余降兵,正在安抚训导,听见项梁升帐的鼓声,赶忙前来。

众将陆续到来,乌压压站了两排。军师范增坐于项梁身旁。

点将毕,项梁即宣布打探到的军情,商量破楚之事。

原来自从刘邦弃城而逃,楚军就占了沛县城。那楚军军师甯君派五千人入城防守沛县,自个领了两万人驻扎在城外,互成掎角之势。

而那刘邦用来断尾求生的纪信部被全部击溃,或是被杀,或是遭擒。

有两个重要人物被关押在沛县大牢,只等退去项梁的大军,再把这二人押往郯城,交由秦嘉发落。这两人一个便是材官纪信,一个便是刘邦新拜的军师陆贾。

韩淮楚听到这消息大为震惊,想不到陆贾师兄居然敢以自己为诱饵,引楚军围剿。那纪信是死是活他还管不着,可陆贾是他同门师兄,不由对他的性命担忧。

那甯君慑于项梁大军,把营盘工事修得极为严密,取的是防守的态势,看来不想与项家军决战。只等楚国上柱国秦嘉领大军来援,合兵一道,再拼个你死我活。

秦嘉领倾国五万大军,正星夜赶来沛县,驰援甯君。

项家军大军到来,一战定存亡,那秦嘉也是全力以赴。败则覆灭,胜则在诸侯中声威大振甚至能剑指江东兼并项梁的地盘。

中军帐内,项梁拿着一鞭,在一幅大地图上指指划划,说道:“如今之势,我师当在三日内攻灭甯君。若等秦嘉来到,敌军会合一处,这战机便贻误了。不知诸位有何破敌之计?”

众将交头接耳,纷纷献策,以强攻居多。

项梁拿目看向项羽,问道:“羽儿,你说该当如何?”项羽朗声道:“吾愿提一万铁骑,攻破楚军大营,生擒那甯君!”

对他的豪言壮语,众将早就习惯,也相信项羽的能力。便有人附和道:“末将愿随大公子一战!”

龙且说道:“不如乘今日战胜之势,连夜袭击楚营,劫了他营寨。”此言一出,众人频频点头。

韩淮楚心中正想,“这项家军真是猛将如云,一个比一个有种,好像从来不知战败是何滋味似的。”只听项梁喊道:“韩信,你有何高见?”

韩淮楚正欲开口,一眼便瞥到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范增正微微而笑。心想真是奇怪了,这范增身为军师,怎么一直不发一言?

韩淮楚于是笑道:“韩某有一主意,倒是可以破敌。但军师在此,还是等军师先说吧。”

范增呵呵一笑,捋须道:“老夫主意早已拿定,还是等韩将军先说。”

钟离昧不耐烦道:“你们如此推让,都等着别人先说,是不是等别人说出来,再拾人牙慧?”

项梁厉吼一声:“对军师不得无礼。”钟离昧遂讪讪不敢作声。

突然只闻一股香麝之气从帐门传来。这香味韩淮楚十分熟悉,也不知闻过了多少次,熟悉到好像自己的手指。

韩淮楚心中一动,“原来她也在营中!”瞬时内心剧烈跳荡起来。

只听帐门处一女子悠悠问道:“项公升帐,怎不叫小女子同来?”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婉风流转,清艳出尘。

项梁立起身来,哈哈一笑:“钜子姑娘来得正好,咱们就一同商议如何破敌。”

韩淮楚禁不住轻轻唤了一声:“芷雅!”这声音只在吼间轻吐了一下,轻得仿佛绣花针落地。

偏偏这一声被两个人同时听到,一个便是他魂萦梦牵的佳人虞芷雅,一个便是一直对他十分留意的项羽。

第二十九章 因人而异

那佳人虞芷雅乍见韩淮楚,一双秋水般的清眸就久久凝视着他,眼中再也没有别人。

项羽心中大恼,“韩信这小子吃了碗里还望着锅里,不仅勾搭上了我妹子,心中还不能忘情虞芷雅。”

此时此刻,项羽生劈了韩淮楚的心情都有。

韩淮楚望着佳人那温柔得几乎能将坚冰都融化的目光,心中一阵迷惑,“她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帐中众将有知道二人往日内情的还没什么,不知道的羡慕得眼珠子都掉了下来,“韩信这小子怎这么有福气,这美如谪仙的钜子姑娘怎只将目光投向他?”

尤其是那龙且,更是恨得牙痒,“项追已移情于韩信,他还要一箭双雕!真为项姑娘不值,为何要喜欢这到处沾花惹草的轻薄无行之徒?”

项梁干咳一声,说道:“钜子姑娘快请进来。”

原来虞芷雅自从与韩淮楚在黄河边分手后,便去了墨家总坛万载谷,召集门下弟子来到吴中,相助项梁成就大业。

墨家弟子长于造械,虞芷雅的到来为项家军攻城略地助力不少。项梁待之如客卿一般,十分的尊敬。此次出征虞芷雅也一同而来。刚才升帐点将只点他部属,故而未通知虞芷雅。

那项羽见虞芷雅到来,一改往日女色不近的脾气,有意无意地去接近这旷世美眉。可惜佳人心如止水,对他淡淡如饮清水。项羽试过几次,只觉自找没趣,便将那一分心思压抑在心底,反而与她显得疏远了。

项梁干咳一声,指着身旁一椅道:“钜子姑娘请这边坐。”

虞芷雅蓦地清醒过来,将目光从韩淮楚脸上移开,施施走过,大大方方坐在项梁身旁。

虞芷雅问道:“诸位在讨论什么军务,可否让芷雅听听?”

项梁道:“吾等在探讨如何攻破楚军,商量破敌之法。”虞芷雅“哦”了一声,说道:“诸位有何计策,可商量出什么?”

钟离昧便将范增与韩淮楚各有主意却互相谦让一事道出,说道:“韩师弟与范军师各有主意,却都不肯先说,把我们憋也憋死了。”

虞芷雅微微一笑:“这有何难。让韩将军与范军师将各自妙计写下来,不就成了么。”钟离昧击掌道:“这办法不错。”

于是韩淮楚与范增各自将主意写出,交给项梁。项梁看了看,忽然哈哈大笑。

众将问项公为何发笑。项梁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韩将军与军师居然是一个主意。好,既然二人皆是这主意,一定能成,就这么办了。”

韩淮楚望向范增,殊知范增也在看他。二人会心一笑。

※※※

降将余樊君被项梁招至密室。项梁问道:“余将军可是真心投效项某?”

余樊君跪拜道:“自从见项公威仪,大公子神武,余某以为天人也。能跟从项公实乃余某平生之幸,愿粉身碎骨为项公效犬马之劳。”

项梁将余樊君托起,说道:“那秦嘉乃无义之徒,将军一身好武艺跟随他岂不明珠暗投。粉身碎骨就不必了,今日要你归返楚营去换两个俘虏,暗中策应里应外合献了敌寨,你可愿意?”

余樊君那一营的军马一个也没走脱,想必他投降的消息还未传至楚营。

要交换的两个俘虏便是纪信与陆贾。余樊君乃楚军上将,一个换两,想必那甯君也会答应。

余樊君听了项梁之计,点头称诺。

项梁即连夜修书一封,遣使快马前往楚营,云要将余樊君交换纪信与陆贾。至于结果如何,只有次日使者回来方知。

次日一早,韩淮楚正在营帐,忽然项追寻了来。

韩淮楚笑道:“追儿你怎来了,有什么事吗?”项追俏脸一板,嗔道:“没事就不能来吗?”韩淮楚忙道:“哪里,追儿你随时可来。”

项追回嗔转笑,娇声道:“信哥哥,你今天可还没有与我疗伤呢。”韩淮楚愕然道:“时候还早呢!”项追道:“我看你有军务,怕仗打起来你就无暇给我疗伤了,今天就早来了。”

韩淮楚“哦”了一声,心想把这事差点忘了。于是叮嘱小兵把守帐门不让外人走进,拉着项追到榻上与她疗伤。

项追也习惯了,大大方方脱去衣衫,让韩淮楚用金针刺她穴道。

正疗伤一半,忽然帐门外一温婉声音道:“敢问韩将军可是在此?”

韩淮楚闻言一震,原来来者乃是佳人虞芷雅。

自从昨日在项梁的中军大帐见了虞芷雅一面,韩淮楚的心就久久不能平静。他早想找这佳人倾诉一番别情,却不知她是否愿意。今日佳人竟主动找他,不由喜出望外。

若在别的时候,他早奔出帐外迎接佳人进来了。可此时此刻,小妮子正赤身裸裎在他榻上,欺霜赛雪的娇躯上还插满了金针。这副样子,如何去迎接佳人?

项追惊道:“信哥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不能让她进来撞见这副光景。韩淮楚只盼那小兵能把佳人挡在帐外。

只听那小兵道:“韩将军正在为大小姐疗伤,叮嘱不要打搅他。”

虞芷雅“呀”了一声:“项姑娘受伤了,我进去看看她伤情。”也不理会那小兵阻拦,揭开帐帘,一径向里进来。

韩淮楚急掀起一床被褥遮盖项追那光溜溜的上躯,却没有遮个严实,露出一截如雪般细腻莹白的香肩。

刹那间三人都惊呆了。

项追羞叫一声:“虞姐姐。”便将粉颈低垂,红晕直羞到脖子去了。

虞芷雅也是满脸通红,道声:“你们忙,不打搅你们了。”急忙转身,头也不回一阵小跑,到帐外去了。

项追见她去了,羞涩道:“信哥哥,被虞姐姐撞见了,这可羞死人了。”

韩淮楚也是尴尬之极,不知佳人看到此幕会产生什么想法。却满不在乎道:“看就看到了,怕个什么。”

项追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信哥哥,我知道你喜欢虞姐姐,可别让她误解了,破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韩淮楚长叹一口气,心想与她早已分手,那感情早就成过去式了,还谈什么破坏不破坏。

他心不在焉与项追作完疗程,项追也恐再有人进来,急匆匆离去了。

韩淮楚不知虞芷雅为何要来找自己,心想难道她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遂向人打听一番墨家弟子营地何在,得知便在后营。

他便前往后营,寻虞芷雅问个究竟。

一到墨家子弟营地,只见好生热闹。数百墨家弟子拿着木匠工具,正在造攻城塔,云梯,轒輼车,投石车等各般战械。还有项梁调拨的军士,在一边帮忙打着下手。

迎面便撞见虞子期,正在领着一帮士兵试掷投石机。虞子期见到韩淮楚,走了过来,拱手道:“韩将军别来无恙否?”

韩淮楚笑道:“原来虞兄也来了。自从陈城一别,虞兄风采更胜昔日。”

虞子期问道:“韩将军过营而来,所为何事?”韩淮楚道:“韩某来寻令妹,私下有点话要问他。”

虞子期嗯了一声:“舍妹就在帐中。韩将军,你在赵国与舍妹究竟是怎么回事?舍妹回到万载谷后,好像有点伤心呢。”

佳人伤心,伤到了韩淮楚的心里。他心弦一阵悸动,装作不知情问道:“令妹有什么神情不对吗?”

虞子期道:“自从去了一趟赵国,她明里还若无其事,可我好几次看见她背着人以泪洗面。也不知你们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佳人居然以泪洗面,为的还不是小生。她既做出了抉择,又为何如此提不起放不下?”韩淮楚更是内心震颤。

他拱了拱手,辞别而去。

※※※

帐门虚掩,韩淮楚轻轻揭开帷帘,悄悄走了进去。

一盏油灯,“扑腾扑腾”灯花跳个不停。除了这灯花跳跃之声,帐内一片静谧。

一个琼姿花貌如巫女洛神般的绝色丽人,手托香腮倚靠在案桌上,颜如玉,气如兰,在灯光闪烁下掩映生姿。

她那清澈的眸子里,隐隐闪着一丝泪花。忧伤的神态,令韩淮楚生出万般柔情。

韩淮楚轻轻唤了一声:“芷雅。”

虞芷雅犹如从梦中惊醒,慌忙擦拭一下眼中的泪花,“腾”的一声从几上立起。

她向前走了几步,两只柔荑伸出,似乎想拉韩淮楚。忽然一个愣神,又退后一步。

“韩公子,你怎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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