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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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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车内传出一声:“城中粮秣已绝,汉王降楚!”
“万岁万岁万万岁!”兴奋到了极点的楚军将士一起欢呼,那山呼之声良久不息。
乌骓马上项羽将手一摆,止住楚军欢呼,高声问道:“既已投降,刘季何不下车?”
车帘一掀,探出一个头来,不是那汉王刘邦,却是成侯纪信。
那纪信不慌不忙说道:“汉王早已出城去也。”
原来又是那纵横家弟子陈平施展手段,用城中妇人吸引楚军眼球脱离防区,换来刘邦趁乱逃走。
三十万大军围城,居然走脱了刘邦!被人当猴耍,居然耍了一次又一次!
杀!不杀不足泄心头之怒!那项羽雷霆震怒魔性大发,毫不犹豫令甲士从车中拖出纪信,当场点了一把火将纪信推入火堆中。瞬间烈焰熊熊,烟火之中可怜纪信大骂不绝被活活烧死。
那刘邦依靠纪信诳楚诈降脱难,过后便把报恩的许诺忘到九霄云外。开国之时功劳簿上竟然无纪信之名,大封诸侯将士论功行赏之时根本就没提起过纪信。直到刘邦称帝高祖八年之时,太子刘盈提及此事,刘邦这才追诣纪信为忠义侯,封纪信之子纪通为襄平侯,世代承袭。
而在纪信的故里西充县紫岩乡九寨坪山,百姓自发为纪信修建的“纪公庙”早就建成。正殿的堂内,矗立着四根六尺围圆的大木柱,中间大柱上镌刻着一副对联:
骑白马以扶刘见危致命汉室功臣居第一;
驾黄车而诳楚替王身死果州义士勇无双。
※※※
那刘邦自个逃走,剩下的汉军将士由御史大夫周苛、将军纵公率领,继续英勇不屈地守卫城池。城中掘井取水,杀马为食,又挺立两月不失。
其中发生故魏王豹企图阴谋叛乱作为楚军内应献城投降之事,被周苛果断处决。此是题外话,也不细说。
却说刘邦逃出荥阳,一溜烟来到成皋。
那成皋是英布的防区,有三万汉军驻守,并有刘邦的族弟刘贾为将。
汉军尽弃在荥阳,那荥阳风雨飘摇,凭英布这点兵马成皋也别想安稳。刘邦干脆卷起英布的三万军马,一口气逃回老家栎阳,留给楚军一座空城。
暂时的失利并没有湮灭刘邦那颗争霸天下的青云之志。受帐下谋士辕生点拨,经过两个月休整,召回驻守在长城的樊哙四万大军,联合中山,林胡,楼烦亡国残余,经过四下招兵买马与整合,刘邦又率领十万汉军,兵出武关,直扑南阳治所宛城!楚汉争霸的各路英豪,开始如走马灯般乾坤大挪移。
那淮南王英布果然好本事,杀得镇守在南阳的楚将项声大败而逃。汉军夺取宛城,打出旗号,要再度抄项羽的老家——彭城。
项羽还在围攻荥阳,听见狗日的刘邦又敢出来惹事,正好招打。于是乎分兵来战宛城。刘邦一听霸王亲来,哪敢接招,引军龟缩在宛城坚守。
宛城有汉军十万,硬攻是攻不下来。那项羽便引西楚大军将宛城团团围住,准备困死刘邦。突听身后狼烟大起,却是那阴魂不散的彭越又来攻打大梁。
这一次彭越的对手是那英布的手下败将项声。项声被老游击彭越几招游击战法搞得晕头转向,只一两个回合就败走彭城。
彭越被刘邦封了一个梁王,这王字大旗一举,就聚集了五万大军,革命已经闹得小有气候。于是趁楚国空虚,去偷袭项羽的老家彭城,以解刘邦之围。那彭城守将项声闻报,急遣快使来请项羽回援。
项羽听说大惊,召集众将问道:“彭城围急,今夜便当疾行回军。我军去后,汉军必来夺取成皋。何人敢镇守成皋,力保城池不失?”便有一将钟公应声领命。
于是项羽继续分兵,派钟公北上防守成皋,自个引军东向来战彭越。
项羽前脚刚走,后脚刘邦就来攻打成皋。也是钟离昧等大将无端调离,那钟公只是楚营中一个二流货色,简简单单就被那妙虚宫宫主英布一剑砍下头颅。
那汉王刘邦收复成皋,就要来营救久困荥阳的汉军将士。里应外合之下,楚将曹咎不敌,败往东走。
这下孤城得救,各路楚军败走,汉军该弹冠相庆了吧?哪知一夜之间,趁着荥阳城中军民无备,楚军铁骑骤然而至,却是那驱走彭越的西楚霸王项羽杀了个回马枪。
楚军破城而去,其势势不可挡。一夜之间汉军红旗换成了霸王王旗。并擒到汉军主脑三人,两人便是原镇守荥阳的周苛,枞公,一人便是押运粮草而来的韩王信。
周苛与枞公不愿投降,一被投入油镬烹死,一被当场斩首。至死二人神色不变,忠义之名最后留传青史。
与之强烈对比的是,那韩王信立马变节,投降项羽。只可叹张良苦心孤诣复立韩国,却立了一个变色龙。
项羽攻克荥阳,马不停蹄兵锋直指成皋。而成皋只有英布的两万人镇守,其余汉军皆分散在宛城,叶城各地。那汉王刘邦又如何迎敌?
他老兄只敢对付楚军中的二流角色,听说项羽亲来,吓得魂不附体。与那御用车夫夏侯婴换穿便服,两个人悄悄出城,鞋底抹油,溜了。留下英布一个人对付强大的楚军,气得那英布干瞪眼,干脆弃了成皋,领军出逃。
那刘邦会溜到哪里?原来是渡过黄河,找大将军韩淮楚再度搬兵。
天下汉军都姓刘,你的兵马就是俺刘季的兵马。寡人被那项羽逼迫得如此狼狈,你却不来相助,成何道理?
枪杆子就是道理。如今大将军督领河北十郡,地盘比他刘邦还大。大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手下精兵十万,个个如狼似虎。就算把刘邦做掉自立为王,也是稀松平常。
欲知刘邦搬兵的结果,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三十章 修武夺军
那刘邦走在通往修武汉军军营的路上,心情十分忐忑。
“大将军连战连捷,平定魏代赵燕,俺却屡战屡败,会不会被那小子看扁?”
“现在不似往日,那小子军营中多是招的赵人为将,自己的小弟只是少数派,那小子会不会翻脸不认俺这个汉王,甚至下毒手加害?”
田臧杀死假王吴广,秦嘉杀死楚王景驹,项羽杀死义帝熊心,这些往事一件连着一件。想到这里,刘邦不由直打哆嗦。
“滕公,你说那韩信已经今非昔比,会不会心生异志?”刘邦有点心神不安问夏侯婴道。
“很难说。”夏侯婴的回答叫他心中更加没底。
没有底跑去搬兵,岂不是自找死路。刘邦开始打退堂鼓。
“我看咱们还是别去修武了,回宛城去吧。”刘邦以征询的语气对夏侯婴说道。
“大哥已走到这里,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现在成皋估计已被楚军所占,就算想回宛城恐怕也不得也。”夏侯婴摇头道。
“可咱俩这么两手空空去他军营,万一那韩信起了歹心,岂不是羊入虎口?”刘邦焦虑地说道。
“大哥休虑,俺有一计,可不惧那小子翻脸。”夏侯婴所说让刘邦眼前一亮。
※※※
读者会不会奇怪,韩淮楚不是坐镇襄国吗,怎会来到修武?
原来是那昔日殷相国阎泽赤起兵造反,勾结陈余余党贲郝占据了河内治所朝歌。韩淮楚与赵王张耳剿灭乱党之后,心忧颍川战局,又恐楚军大将钟离昧渡河北上,索性屯兵修武,以随时应对局势变化。
只可惜韩淮楚一番好心,却被刘邦以小人之心度之。
那夏侯婴说出的计谋,是要窃取他的那颗大将军印信,也就是兵符。
一颗兵符有那么大的作用吗?古时候士兵认符不认人,只看那窃符救赵的故事就能明白。
刘邦与夏侯婴商量偷兵符的时间定在寅时。为何要定在寅时,只因卯时军营要点卯,寅时士兵最是困倦,可以浑水摸鱼。
※※※
这一天天尚未明,两匹马绝尘而来,直奔修武汉军大营。
到辕门外,穿戴整齐的刘邦夏侯婴早被哨兵望见,立马上前拦住。
“尔等乃是何人,敢擅闯大营?”哨兵问道。
刘邦说起谎话眼睛眨都不眨,傲慢答道:“吾二人乃是汉王特使,有紧急军情要面见赵王与相国。”
哨兵见来者只有两人,身上均未携带武器,便打开营门放入,说道:“这个时候,大王与相国恐酣睡未醒。且先到帐外等候,等点了卯再说。刘邦满口答应,与那夏侯婴下马徒步走向韩淮楚的中军大帐。”
这一走,就遇见了一位小弟,却是那靳歙正领兵巡营。
别人不知刘邦与夏侯婴是谁,那靳歙如何不知?
“汉王大哥与滕公怎会至此?”靳歙大奇,便要行礼。刘邦急忙挤眉弄眼把他止住。那靳歙会意,于是侧身让道,恭恭敬敬跟在刘邦身后,一句话也不说。那些小兵见靳歙如此,也不知来的是何方贵人,皆不敢声张。
走到中军帐外,那些卫士却认得刘邦,急忙跪下行礼。刘邦问道:“相国何在?”卫士答道:“尚卧未起。”刘邦将手一摆:“无须通报,寡人自入内去看。”
※※※
刘邦与夏侯婴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走进中军大帐,直指望趁韩淮楚睡着,窃他印信。却不想想韩淮楚的先天真炁已修炼到第八重,警觉早已非比寻常,门外的声响怎会瞒得过他?刘邦在帐外一开腔,韩淮楚已经听到。
“刘邦在颍川与项羽开仗,怎会到了这里?”
他脑中忽地闪过从史书上看过的一幕,心下顿时雪亮,“原来这家伙是想窃取小生兵符而来!”
“想不到史书上所载竟是真的!这个刘邦,想要小生的兵马尽管直说便是,何必出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韩淮楚心中无比愤懑。
依他的脾气,早就要把那刘邦给做了。想了一下还是算了。“刘邦走到这个地步,想必是被项羽逼急了。狗急了也要跳墙,他也是无奈。把他给做了,谁来开创大汉的江山?”
但不给一个教训,不足泄韩淮楚心中之怒。
韩淮楚冷笑一声,翻身而起,把案上印信拿在手中,又倒下假装酣睡,鼾声如雷。
※※※
刘邦与夏侯婴走进内帐,透着那蒙蒙亮的光线一看,顿时叫苦不迭。
那印信他们算是看到了,可正被韩淮楚抓在手中。这小子武功绝顶,走到他身边都是心惊胆颤,如何敢去偷?
这小子这般贪权,睡觉也把印信握在手中,叫刘邦与夏侯婴意料不及。
那刘邦没有这份贼胆,向夏侯婴一示意,要他开展行动。
那夏侯婴也没这个胆,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上,谁要他是小弟,主意是他出的?于是小心翼翼走到榻前,心中七上八下跳得厉害,伸手去抓那印信。
睡着打鼾的人手不该抓得那么紧吧?哪知夏侯婴手触到那印信,犹如生根一般抽也抽不动。
“不好!这小子是装睡!”夏侯婴吓得手一哆嗦,赶紧松手往帐外便跑。
夏侯婴一跑,刘邦哪会迟疑,也跟着夏侯婴跑。再不跑,就会被这小子一剑咔嚓。
他刚刚一跑,只听身后一物砸来。
“这小子要动手!”刘邦心中刚刚闪过此念,“啪”的一声,脚下一绊,摔了个恶狗吃屎。
夏侯婴跑在前面,听见刘邦摔倒,急忙回头去扶。一望之下,只见砸中刘邦的正是要偷窃的那枚大将军印。再一望榻上的韩淮楚,眼睛紧闭,犹在发出如雷的鼾声。
刘邦与夏侯婴面面相觑,不知韩淮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吃了亏也不敢声张,又不知该不该去捡起那印信。
还是那夏侯婴心一横,拾起印信,伸手搀刘邦起来。
※※※
刘邦与夏侯婴惊惶走出中军大帐,靳歙迎来问道:“大王如何这般狼狈?”
刘邦冷汗在背,长吁一口气,说道:“击鼓升帐!”
这个时候还未到卯时。鼓声响起,满营的将佐包括那赵王张耳都在惊诧,“今日这鼓声怎响得这般早,许是遇到紧急军情?”
急忙点灯,穿衣,披甲,一阵疾跑来到中军帐。只见帅椅上端坐的不是大将军,而是汉王刘邦。案上置着一枚印信,却是那颗大将军印。都是大惊,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急忙跪下行礼。
满营的将佐聚齐,偏偏那印信的主人——大将军还不见来。而那中军帐与内帐只有一帘之隔。刘邦望着这印信,依然心中没底。
虽然兵符到手,眼前一望尽是生面孔皆是大将军征召的赵人为将。若是大将军不买账,一呼之下,随时会发生兵变。他刘邦未死在项羽手中,却死在韩信之下!
“靳歙,去恭请大将军。”刘邦故作镇静道。
那靳歙将帘子一掀,走进内帐,却见韩淮楚还在酣睡。只得大声禀道:“汉王请大将军升帐。”
韩淮楚眼睛霍地一睁,喝道:“卯时未到,何人击鼓乱我军法?推出去斩了!”又闭目而睡。
他这一声喝,帘外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皆是吃惊不小。
把汉王给斩了?那靳歙眼珠直眨直眨,陪着小心道:“是汉王命末将击鼓。”
韩淮楚这才起身,假作吃惊道:“汉王何时到我军营,怎不见通传,本帅也好去营外迎接。”边说边披衣贯甲,走出帐外。
“大王大驾光临,为臣有失远迎,死罪!”韩淮楚跪下行礼。
有失远迎不是死罪,击鼓不到却是当斩。那刘邦假装糊涂,一句也不敢提,和颜悦色说道:“栎阳一别,又见爱卿风采如昔,快快免礼。”
韩淮楚立身起来,看了那印信一眼,假作惊讶道:“为臣的印信怎到了大王手中?”
刘邦笑呵呵打着哈哈:“寡人借大将军印信一用,只为聚集众将,商议抗楚大计也。”
这一次众人都听明白了,原来这印信是刘邦偷来的。
这是谁的地盘?这是大将军的地盘。只要大将军一翻脸,立马会有一大半人响应。那帐内的气氛立马紧张起来,就看韩淮楚的态度。
只听韩淮楚大度一笑,问道:“前日为臣五万余兵马资助大王,莫非大王又败在项王之手乎?”
刘邦再怎么脸厚,此时也臊得像猪肝。只得点头道:“正是。西楚势大,那项羽勇猛过人,非爱卿麾下兵马不足匹敌也。”
就听座下一人高声说道:“若兵马尽助大王抗楚,我军何以镇抚河北,征伐齐国?”众人一望,说话之人仪容邋遢,原来是军师蒯通。
刘邦将目光投向蒯通,语气中带着恼怒,问道:“这位先生乃是何人?”韩淮楚代他答道:“这是为臣师兄,天下名士蒯通是也。”
“原来是先生。寡人早闻先生大名。先生助大将军灭代吞赵平燕,功不可灭。今日一见,幸何如哉!”刘邦一听蒯通之名,立马耸然动容,堆起笑容说道。
韩淮楚便笑对蒯通道:“伐齐之事可缓,抗楚迫在眉睫。若颍川有失,我大汉危矣。大王自有分寸,且听大王安排。”
蒯通横眉怒对韩淮楚一眼,不再言语。
听了韩淮楚这句话,刘邦方才放下心来。
※※※
大方略既定,那资兵的事情极其繁琐,什么人留下,什么人随刘邦走,也不是一时决定得了,都需要坐下来好好商议。
见晨光已高,众人皆未食早餐,韩淮楚便命传膳。那赵王张耳让随驾厨子捧来精美糕点,招待汉王刘邦与夏侯婴。刘邦正要与韩淮楚张耳商议诸般大事,便留下二人君臣一起共食。
“韩爱卿,你看留下多少兵马可攻下齐国?”刚吃了几口,刘邦心里憋不住话,抢先说道。
韩淮楚伸出三根手指,说道:“兵不在多而在精,三万精兵足矣。”
汉军的野战部队都在这里,也就是十万左右。韩淮楚说留下三万,那刘邦就可带走七万精兵。
可他的对手齐国目前到底有多大的实力?
自齐国丞相田横趁彭城大战项羽回师救援范增独力难支之际与西楚签订和议,终于换来了一年多的喘息机会。就这一年多来,齐王田广定都临淄休养生息励精图治,大举招兵买马,齐军又发展到二三十万人。
那圣剑门长老封皓被推为掌门,在齐地广收门徒充斥军中。别的诸侯都在闹将荒,齐军中战将却人才济济。
汉军要灭齐国,必须先攻打与巨鹿郡接壤的济北郡。
韩淮楚以三万军马并吞赵国平定燕国,那齐国早将他视为头号大敌。在边境线上,陈下了十五万大军。那济北军事重镇历下,有齐国横野将军田解为主帅,虎威将军华无伤为副帅两员大将坐镇,齐地名士许章为行军大司马。而在东南两面布下防备西楚的兵马只有胶东将军田既的区区三万兵马。
要想以三万汉军击败二三十万齐军,除非再创造一次如井陉之战的战争奇迹。换了别人说这个话,无人会相信。可是在韩大将军手中,已经导演了一场又一场的奇迹,一个个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变成了现实,刘邦倒觉得他不是吹牛。
“大将军既然用三万军马就可败齐,现在有十万雄兵,为何尚不动手?”刘邦问道。
张耳代韩淮楚回答道:“赵国烽烟刚靖,现粮草难征,大将军筹划待秋后粮熟便要伐齐。”
那刘邦点点头,又问一个关键问题:“爱卿手中现在有多少骑兵?”韩淮楚答道:“只得七千左右。”
汉军有十万大军,战马怎这般稀少?
自秦末农民起义风暴以来战火连连,战马不是战死,就是被缺粮者宰了充饥,总数已经大大萎缩,早不似大秦帝国高头骏马动辄数万记之时。可说是各国军队的整体质量直线下降。那刘邦自个手中也只三千匹。韩淮楚原本手中只有五千匹战马,赵军虽众,战马也只有一万左右。两国大战下来,半数已死在战场。
彭城大战项羽三万骑兵杀得汉军二十万赵不到北,而骑兵被他带走,范增在齐国就挺不住。事实已经证明,打仗万万缺不了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刘邦听了韩淮楚之言,也不好太贪心,试着与韩淮楚商量道:“就给爱卿留下三千匹战马。寡人带走四千骑兵如何?”
韩淮楚微笑道:“三千就三千,再不能少也。不知将佐大王须带走何人?”
刘邦自家并不缺将,只是缺兵。沉吟一下,说道:“只带靳歙一人足矣。”
正说话间,忽有小兵慌慌张张来报,云军师蒯通背了行装跨了一匹马出辕门而去,连拦都拦不住。
韩淮楚急忙立起,对刘邦说声:“为臣少陪。”急令牵来他的坐骑战神宝驹,驰出营外去追那蒯通。
※※※
銮铃声响,战神宝驹追得飞快。哪消半个时辰,韩淮楚已望见蒯通策马的背影。
“二师兄往哪里去?”韩淮楚在身后急唤。
蒯通将马一勒,仰头望天说道:“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师弟何须多问。”
韩淮楚诚挚地道:“师弟我还要仰仗二师兄攻灭齐国。师兄若是走了,叫师弟遇事与谁去商量?”
蒯通冷笑一声,说道:“咱俩并肩浴血奋战井陉,好不容易聚起这十万兵马。师弟一而再地答应将兵马资助汉王,还想去攻灭齐国么?”
韩淮楚朗笑一声,说道:“井陉一战吾师兄弟也只一万五千能战之士,不照样击溃二十万赵军。现在咱们有三万将士,人数是井陉战时的两倍。师兄还担心灭不了齐国么?”
蒯通苦笑一声:“井陉之战险象环生已属侥幸。师弟岂能将每战都寄托在侥幸之上?何况那齐军非同赵军,智勇之士比比皆是,师弟还想演出一场背水而战,恐怕是不能也。”
韩淮楚傲然笑道:“你我师兄弟从师门学得百计伴身,又何止一个背水而战?只须谋略得当,齐军在吾眼中,击溃之亦是易如翻掌也。”
那蒯通本来就认定韩淮楚乃是真命天子有心辅佐,也不是一意要离开。一席话说得蒯通热血澎湃,不由叫一声好,豪情大发道:“师兄我就再陪师弟刀山火海闯上一回,再创一次战场奇迹!”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纵横家弟子从来都是迎难而上。兵源已经枯竭的韩淮楚,既无多少兵,又无多少马,势必要再导演一出以寡敌众的惊险之战。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三十一章 同门斗法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汉王刘邦又得韩淮楚七万军马资助,这一次腰也直气也壮,率领大军离营,准备南渡黄河,与那散布在颍川的汉军会合,继续与西楚霸王项羽一争天下。韩淮楚亲自将刘邦送到郊外方才返回。
哪知刘邦军马刚刚启程半日,韩淮楚就接到刘邦遣大胡子夏侯婴来传,云西楚莒城侯右将军钟离昧领大军跨江来战,大军受阻,请大将军前去搞定那钟离昧。
原来那项羽夺取成皋之后,便要继续扩大战果向驻守在宛城的张良军马开刀。钟离昧奉命守御荥口防韩淮楚南渡,早有斥候将修武军营情况报告给钟离昧。钟离昧岂能让刘邦这支军马坏了项羽平定南阳的大计,当即立断渡过黄河,在修武南面的山区阻住刘邦去路。
“你汉王大哥不会自己对付我钟离师弟吗?”蒯通在一边嘲讽道。
夏侯婴窘道:“那钟离昧乃西楚智勇双全的名将。汉王大哥云那厮师从鬼谷诡计多端,只有你纵横家弟子才能对付。”
韩淮楚问那夏侯婴:“楚军来了多少兵马?”夏侯婴回答道:“汉王大哥领军前进,只闻四面鼓角齐鸣,却不见敌军有一兵一卒。引军复进,又听喊声四起,山后烟尘滚滚,绣旗飘动,疑有数万伏兵,不敢冒然进军,只好就地扎下营寨等大将军来应敌。”
韩淮楚失笑道:“钟离师兄被谗言外迁,手上通共也只有两万军马,仓促间哪里能带来恁多兵马?此是他疑兵之计罢了,只为阻我大军南下。只管前进无须迟疑。”
那夏侯婴将信将疑,说道:“还请大将军前去主持,以保万一。”
韩淮楚便笑对蒯通道:“且一道去会会那钟离师兄,不知二师兄意下如何?”
纵横家弟子同门斗法最是起劲,那蒯通正有此意,便欣然答允。
于是韩淮楚与蒯通跨上马,点起一千余骑,两千步卒与汉营众将,随夏侯婴前去刘邦营寨。
修武南面都是山路,崎岖难行。一直走到二更天时,看看要到刘邦下寨之处。
突闻前方喊声大作,只见火光冲天而起。韩淮楚心中一惊,说道:“此必是楚军来劫我营寨,诸位速去救援!”那蒯通怒嚷一声:“汉王治军怎如此不慎,被钟离昧轻易劫营得手!”
将士闻言皆是惕然,于是奋力扬鞭加速而行。
又行一里,只听人喊马嘶,正撞见一对汉军败来。一彪楚军紧紧追赶,旗帜上绣着七字,正是“西楚右将军钟离”。
※※※
那汉军败者有大几千人,却是惊惶失措四下乱窜,如一群没头苍蝇。而楚军追杀者不过千人,却是生猛无比,呐喊着死死咬住汉军不放。
“这还是小生带出的兵么?怎换到刘邦手中,就这般不济!”韩淮楚不由苦笑,断然下令:“立起黄旗!盾手上前,弩手准备!”
便有旗手摇动黄旗,指引那败兵分向两边。
令旗一打,立竿见影。那些败兵原本不知往哪里逃窜,见了自己旗号立马向两边分走。留下正面空处,只待楚军追来,韩淮楚便要一波利箭射杀。
汉军一变,楚军也变。只听鸣金声起,那些楚军未见追来,自行收兵而去。叫韩淮楚准备的箭阵落了个空。
韩淮楚叹道:“钟离师兄带兵果然法度严谨,该收兵就收兵,绝不贪功恋战。”
于是韩淮楚挑一高处驻扎,立起韩字帅旗,着人去四下收聚败兵,寻那汉王刘邦。
过不多久,那汉王刘邦被寻来,头发蓬松胡子拉撒,连鞋袜也没穿,就光着一双赤脚丫子,好一副狼狈样!
刘邦一见韩淮楚,欢天喜地道:“幸得大将军及时赶到,不然寡人要被那钟离昧所擒也。”
那蒯通冷冷问道:“大王有七万精兵,如何被敌军劫了营?”
这个尖锐的问题一问,刘邦那脸臊得通红。他老兄羞愧难以启齿,有小弟靳歙代他回答道:“钟离昧在我军扎营处预先泼洒了火油,趁我军夜间无备暗中潜近,以火箭引燃火油。大火一起,四下里喊声大作,弟兄们不知所措,被敌军趁机攻入了营寨。”
“好个钟离昧,居然算死了我军扎营的位置,预先下了这么一个套给那刘邦钻!”韩淮楚心中暗赞,也不好数落那刘邦,便呵斥靳歙道:“汝在本帅麾下时日已久,也学过兵法,当知扎营要诀,怎如此不小心!”靳歙垂首唯唯不敢应声。那刘邦知道韩淮楚实是骂他,那脸更是窘迫。
见弟兄们聚齐,韩淮楚清点兵马,这一战竟折损了两千将士。
在这兵源奇缺的时代,两千军马已不算少数。刚刚移交到刘邦手中,就死了这么多弟兄,韩淮楚心中愈发恼怒。
众将问道:“现下我军失了营寨,该当如何?”韩淮楚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且就地驻扎,遣探子去楚营外查看虚实,看看敌军到底有多少兵马再作定夺。”
于是一边砍伐树木重立营寨,一边派出斥候侦察敌情。过了几个时辰,斥候回来报道:“楚军并不甚多只有五千,却把守住紧要路口立下营寨。”
五千军马就闹得风声水起,又是布疑兵又是劫营,韩淮楚不得不佩服他钟离师兄的胆量。
这河北境内汉军云集,五千楚军就像毛毛雨一样,搞得不好不能全身而退,这支楚军就死无葬身之地。
果然那蒯通立即说道:“此地有条小路可直通楚营后面。若派一支奇兵绕到楚军身后,前后夹击,楚军必定大败。”韩淮楚摇头说道:“那钟离昧孤军前来,岂会不防备我军断他后路?师兄之计恐怕难以奏效。”蒯通道:“试一试无妨。”
韩淮楚便从蒯通之计,令灌婴引一万军绕道而走,插到钟离昧身后。只等事成灌婴用飞鸽发来信号,就一举攻打楚营。临行前反复叮嘱,行军路上要万分小心,以防中伏。
不料那灌婴去了半日,又灰头灰脑回来,说道:“那小路两旁有楚军埋下伏兵,准备将吾等一网打尽,幸而大将军提醒,末将眼尖退兵得早,否则再难见大将军面也。”
蒯通闻言吓出一身冷汗,说道:“果然被师弟说中。”
韩淮楚笑道:“本帅与钟离师兄故交,他会耍什么手段吾一清二楚。”
刘邦着急道:“钟离昧居险为守,阻住我大军去路。而子房军师驻守宛城危在旦夕。总不成要寡人与他耗在这里,坐视项王攻下宛城。”
韩淮楚说道:“大王无忧。为臣观今夜北风将起。只须在我处高坡点烟放火,浓烟飘至楚营,楚军忍受不住,必然拔营而退。我军趁机攻打,可获全胜。”
原来大将军早就胸有成竹,刘邦闻言立马拍手叫绝,说道:“若擒得那钟离昧,必要交寡人亲手处决,方解前日营寨被劫之恨也。”
那蒯通“嗨”了一声,笑骂道:“师弟既有如此妙策,为何不早说,差点葬送了昌文侯性命。”韩淮楚笑道:“葬送不了。大凡设伏,不可能不露出破绽。只要昌文侯小心谨慎,定能看出蛛丝马迹。”
蒯通瞅了韩淮楚一眼,腆着脸笑道:“韩师弟啊,何时你把你们那些审查天时的套路给师兄透露透露。”
原来这审查天时的科目鬼谷弟子中只有学兵法者才得而传授,那蒯通学的是诡辩之术,故而不得而知。如今到了战场之上,未免觉得有点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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