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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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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闻‘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亦有一得’。故云:‘狂夫之言,圣人择焉’。虽吾之计未必能用,愿备师弟参详。”

“那成安君有百战百胜之计,一日失之,军败千里,死于泜水上。今师弟虏魏王、擒夏说,三日之间,破赵二十万之众,名闻四海,威震诸候,农夫莫不辍耕释耒,争望师弟颜色。然而迭经战阵久战劳蔽,军卒不堪复用也。若师弟以疲惫之师,欲拔燕之坚城,兵不复勇,战则不能拔也。若旷日持久,粮食耗尽而终不能克燕。燕既不服,齐又称强,二国相持,刘项胜负,终难决定。此乃左车之愚见,未审尊意如何?”

韩淮楚点头道:“师兄之言甚是,然则如何处之?”

李左车道:“当今之计,不如按甲休兵安抚赵民,百里之内,如有牛酒来献,尽可宰飨将士,鼓励军心。暗中先遣一能言善辩之士,赍着尺书,晓示燕王,详陈利害。燕惧师弟声威,不敢不从。待燕已听命,便好东向击齐!齐成孤立,不亡何待!如此,则天下事可图也。兵法云:‘先声而后实者’,正是此意。不知师弟以为左车愚钝之计如何?”

韩淮楚大为展颜,拜谢道:“师兄所教,皆是金玉良言,敬谢奉教,然则那上党李吉,如何应付?”李左车捋须道:“今赵氏无后,那李吉何所于归?李吉素听左车之言,愿休咫尺之书,高官厚禄好言招抚便是。致使士卒尽为师弟所用,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美事一桩?”

韩淮楚大喜,再三拜谢。那李左车便取来笔墨,休书一封给韩淮楚。韩淮楚方才心满意足离去。

※※※

于是韩淮楚驻兵襄国,按李左车之计安抚百姓,休养生息。四野赵军残兵多来降服。

那说降燕王臧荼的事情有点棘手,只因邯郸城一战臧荼败在韩淮楚之手,而他最小的儿子臧擒豹也伤在韩淮楚设下的埋伏之中。有了这些过节,也不知道臧荼会不会记仇。

世上的事都是先易后难,韩淮楚便先遣蒯通为使去往上党,说降赵将李吉。

过了数日,果然蒯通凭他那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与李左车的书信,说动赵将李吉来降。

至此那河北五郡:广阳郡、恒山郡、巨鹿郡、邯郸郡、上党郡皆归汉家所有,那汉王刘邦又多出了三千里的花花江山。韩淮楚得了李吉五万军马,又招抚四方赵国残卒,经过大规模洗牌,练兵教战,又聚起十万大军。

有了这些本钱,韩淮楚便遣那蒯通去往燕国说降燕王臧荼。

那蒯通曾在臧荼手下做过军师,熟人之间自然好说话。臧荼以礼相待,坐下后第一句话便是:“今日韩信兴兵破赵,大获全胜,可有窥燕之心?”对昔日冤仇只字未提。

原来那赵国一灭,燕国与西楚的联系被彻底切断。邯郸一战韩淮楚一曲琴音就将臧荼数万大军斥退,臧荼一听韩淮楚之名就心惊胆颤。那臧荼现在最怕的是汉军来攻,哪还敢提那些陈年积怨。

蒯通果然是能言善辩之士,说道:“天下公敌乃项王也。韩将军深明大义,焉能树敌与燕?今魏赵二国不愿从汉王伐楚,故以兵伐之,所过之处,皆望风而靡。大王若能弃暗投明背楚投汉,王位可保,永为屏藩,百姓可免刀兵之苦。若是不从,那魏豹赵歇便是前车之鉴。”

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是友是敌,只看利害关系。那项羽虽勇,却隔了一个河北手伸不到他燕国来。而汉军现在与燕国比邻,随时可以来攻。蒯通一哄一吓,说得臧荼乖乖同意投降。与蒯通签下盟约,共讨那暴君项羽。

※※※

而这计谋的策划者李左车,却从此在家做个寓公,修书立说,写下兵书《广武君》一篇,论述用兵谋略,流传甚广。他那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亦有一得。”传到后世成为名言。

李左车死后被召回天庭,原来是雹神下凡。此是题外话,按住不表。

※※※

正是:韩信经营按镆铘,临戎叱咤有谁加。犹疑转战逢勍敌,更向军中问左车。

井陉一战暂告结束,楚汉争霸却愈演愈烈。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二十八章 谣言四起

且说燕王臧荼降汉,赵地反叛之事渐息。这一日,那张耳来找韩淮楚,原来是为了他恢复王位之事。

“今赵地初定,国不可一日无主。请上将军遣使去往荥阳,表末将之功。”那张耳委婉地说道。

人家奸细也当了,在断崖上一个人孤零零地呆了一个月苦也熬了,也该兑现当初的承诺了。韩淮楚便要点头,只听身边一声咳嗽,那蒯通在挤眉弄眼向自己发出暗号。

要论功劳,有谁比师弟你大?那张耳不过是被汉军利用的一颗棋子。而今赵国已平,这棋子已经没用,就该过河拆墙,为自己请封为王。这便是蒯通的心思。

韩淮楚何尝不知道蒯通的意思,只是他面子薄不好出尔反尔。于是既装聋子又装瞎子是听不见看不见,对那张耳说道:“本帅这便上表为宣平侯表功,请汉王立汝为赵王。”

张耳大喜,称谢而去。这一边那蒯通眉毛竖得老高,怒道:“师弟这般为别人作想,何时为自己打算一下?”

韩淮楚装作听不懂,笑嘻嘻道:“韩某已是位极人臣,有什么好打算的?”

“公子信,英布,彭越之流皆可立而为王,却未有尺寸之功。师弟功勋卓著,远非彼等可及,何不为自己请封为王?”蒯通振振有词地说道。

那刘邦是个什么样的主韩淮楚怎会不知道?史书上韩信的死因就是那韩信要争当齐王,惹得刘邦他老兄不高兴埋下的祸根。对称王韩淮楚实在不感冒,他只是想着能辅佐刘邦平定天下开创出那大汉万里江山便要抽身而去。

韩淮楚便对那蒯通神秘一笑,说道:“做个大将军能逞师门所学足矣,裂土封王非韩某之志也。”

“脑筋有病啊?这年头是人是鬼谁不想裂土封王?”蒯通吃惊地望着这位韩师弟,差点认不出他来了。

他望着韩淮楚那狡黠的笑容,忽然心有所悟,“原来这小子想得比较深远,到底是棋高一着啊!”

牢牢抓住兵权比什么都重要。那张耳就算做上赵王也只是个傀儡,就像那死去的殷王司马卬一样,当家作主的还不是这位韩师弟?

在这乱世之中,有了兵权,就算把那汉王刘邦做掉自立为王也未尝不可。

那蒯通便不再说些什么,任由韩淮楚向那汉王刘邦上表。

※※※

汉军北线大捷,天上掉下馅饼,刘邦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大将军开疆拓土再立奇功,忧的是大将军势力膨胀有点罩不住。

幸而那韩信没有自请为王,那张耳有制衡大将军的作用。于是刘邦想也不想,立马准了韩淮楚所奏,并封韩淮楚为赵国丞相,代理张耳打点赵国江山。

此时的刘邦,实在是没有心情来消化这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只因为他正被强大的楚军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

再次将视野转到那同样战火炽烈的大河以南。

且说汉王刘邦得了韩淮楚五万五千精兵资助,犹如打了一剂强心针,军威复振。

他总算被项羽打怕了,再不敢说什么“寡人必擒之”之类的豪言壮语,这次总算听从军师张良的话,以南山为防线坚守。楚军虽兵强马壮,一时也攻不过南山。

旱路不通,楚军改攻水路。由造船世家申屠刚督领新造战船三百艘,水军两万从黄河下游溯流而来,浩浩荡荡直逼军事重镇荥阳。

接替骆甲的汉军水军司马陈豨,率领一万英勇无畏的儿郎,在荥口与楚军水师爆发了一场激战。

玩水军比的是财力,从古到今没有银子压根玩不起水军。西楚到底是财大气粗,造的战船体积庞大无比。最大的楼船,直可追那大秦鼎盛时期造出的楼船,一艘船可容纳五百水兵。汉军的战船最大的也就是那艨冲战舰,在楚军楼船面前也就是大象之对狮虎。被那楼船一撞,立马就被犁沉。

那时的水战不像现在导弹飞机乱飞,只有两种方式,一种就是对撞看看谁的战船身子骨硬,是所谓冲角战;一种就是靠拢上去贴身肉搏,便是船舷战。汉军战船比不过人家,兵力又比人家少玩贴身肉搏也不行,眼看就是大败局面。这仗该怎么打?

那陈豨见此情状毅然凿穿自己一条装满火油的艨冲战舰。火油入水,用火箭引燃,顿时将河面铺满。

大火一起,无论是汉军战船还是楚军战船,无论是庞大无比的楼船还是小如蚂蚁的小艇一起玩完。见机得早的跳入河中潜水逃出火海捡回一条性命,不长眼的就被大火活活烧死呛死。河面上死尸漂浮如下饺子一般,一个字——惨。

拿楚军新造的三百艘战船与汉军区区一百艘战船同归于尽,这次楚军算是亏大了。那申屠刚侥幸逃回一条性命,立马就被暴跳如雷的项羽砍了头。

战绩不佳,战略目的却已经完成。汉军战船在大火中悉数焚毁,财力捉襟见肘的汉军无力打造新的战船,而楚军船坞内正在加足马力大搞生产。只要楚军新船下水,这一条黄河水道,将彻底被楚军打通。

水道被打通意味着什么?不仅军事重镇荥阳将直接面对楚军的兵锋,而且汉军苦心筑起的粮草线——甬道也要受到楚军的威胁。

原来汉军的粮秣都囤积在荥阳东北敖山,那粮仓取名为敖仓。那刘邦也学章邯,从荥阳到敖仓修筑了一条两旁筑墙的甬道,和黄河南岸相连接,名为甬道。甬道的防守刘邦投入了巨大的本钱,由那“骁勇善战”的淮南王英布专职负责防守。

昔日巨鹿一战英布对秦军甬道大搞破坏让秦军防不胜防,如今换了他自己来守,就凭他那点军马,如何守得住这一条漫长的粮道?

暂时那楚军的战船还未全部竣工,船坞中只有二十条新船下水。就这二十条战船已经令英布伤透脑筋。神出鬼没的楚军驾着那新造的战船从黄河下游而来,见到汉军防守薄弱之处就弃舟登岸大肆破坏。

敖仓的粮食运不出来。汉军再想依靠甬道输送粮食,已经彻底无望。

正好关中大熟,春季栽下去的早稻喜获丰收。汉王刘邦一声呼唤,叫那丞相萧何想点办法把粮食弄来。你主管粮食供给,不找你老萧找谁去?

连杀人只当割草的英布都无计可施,那萧何又有什么办法?

萧何的办法就是发动关中仅剩下的老人与小孩,连蹲着撒尿的娘们也给他动员起来,一人挑着一副担子,一路徒步而行跋山涉水,躲着楚军的袭扰,就这么一担粮一担粮地艰难地将粮食送到荥阳。撞着那从水路而来袭扰的楚军,就喂了楚军的屠刀。

这下那汉王刘邦该当满意了吧?别以为萧何这个丞相这么好当,不来点真格的,刘邦哪里那么好糊弄?

“他府中有恁多口人,怎未见一人送粮食而来?”刘邦假装发怒道。

刘邦口中所说的,就是萧何府中的家丁女婢与来投奔他的一帮沛县亲戚。只希望靠着萧何这颗大树好乘凉,哪知这颗大树也靠不住。

那萧何听了人回报,立马坐不住。府中凡是能动的,哪怕你是他三叔六爷,哪怕你是个只会端茶倒水的女婢,统统派去参与到送粮的行列。

萧何能修炼到六亲不认的境界,终于博得了刘邦一句赞赏:“老萧办事寡人放心。”

老萧他放心,要来灭他的项羽却放不下心。那楚军的战船越造越多,眼看那项羽就要改走水路攻到这荥阳城下。

那不出馊点子就闲不住的广野君郦食其又给刘邦支招:“楚军何足患哉!臣有一计,破楚只在数日之间。”

数日之间就能破楚?刘邦听得心旷神怡,问道:“先生有何妙计?”

郦食其振声道:“昔成汤伐桀,封其后于杞;武王诛纣,善其后于宋。今秦无道,伐灭六国,不予立锥之地,故只立二世便亡。项羽当权,不明其理,尽迁六国之主,自树强敌于天下。为大王之计,当诚复立六国后嗣,还六国之疆土。如此则天下争戴大王之德义,愿为大王之臣妾。德义已行,南面称伯,楚失时势,必敛衽而朝也。”

那郦食其说到此处是手舞足蹈亢奋至极,不料身后一人进来,猛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却是那美人军师张良。

只听张良冷笑道:“广野君所说的六国之后,都是些什么人?汉王将还予其何处疆土?子房不明,请告之。”

刘邦顿时醒悟,“这个老糊涂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上次要寡人守那函谷关,险些被项羽抓住把柄。此番又出这馊主意!”

他翻脸最快,立马破口大骂道:“竖儒,又在此胡言乱语。寡人若将地封给他人,还能成就什么大事?”

那刘邦越想越气,骂骂咧咧,骂得郦食其是狗血喷头,老脸胀得通红,简直下不了台。幸得张良解劝,刘邦这才息怒,把那郦食其骂退了事。

那郦食其退后,刘邦忧心忡忡问道:“楚军战船将竣,眼看项王就要攻到荥阳,不知子房有何计退敌?”

张良微微一笑,问道:“大王岂忘了子房初到沛县,为大王献上的‘不争’之计么?”

刘邦从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诸侯能混到这步田地,就是靠张良这不争之计。他当然知道不争是什么含义,那便是装孙子。

而今刘邦已今非昔比,坐拥天下十余郡比项羽还多,叫他还装孙子向项羽低头,他是说什么也不愿意。

“寡人欲与项王一争天下,如何能不争乎?”刘邦气鼓鼓说着这话,语调高出了两度。

“大王想争天下,何不放手与那项王在战场厮杀一番。若能一战擒杀项王,天下唾手可得。”张良不温不火地说道。

要说那刘邦别的长处没有,最大的长处就是能虚心接受别人的意见。张良这么反着一说,刘邦就明白了,眼前没有底气,还得继续装孙子,顿时默不作声。

张良瞧在眼中,也知道刘邦这个弯转了过来。于是说道:“今日之不争,实是为他日之争也。现大将军已平定河北,对楚形成牵掣之势。我汉国虽连年苦战已是壮丁稀少粮草奇缺,但地域广博潜力极大。不如休战半年待秋后粮丰,再与那西楚绝一雌雄。”

刘邦点头道:“子房所言甚是,也只得如此。”

大方略既定,于是派遣那纵横家弟子陆贾赴驻扎在南山南麓的楚军大营议和。

“汉王知陛下神勇无敌,自知不是对手。若连年征战,民不聊生,徒伤两国之财力也。今愿留荥阳西为汉,割荥阳西为楚,向陛下称臣,许年纳岁贡,只求民心安定,天下太平。”陆贾见了项羽,不卑不亢地说道。

刘邦想装孙子,还要看项羽肯不肯认他这个孙子。

爱妃身陷敌手,项羽是心如刀割,巴不得早早迎回虞姬。于是说道:“若要议和,先将寡人爱妃虞姬送回。”

那陆贾满口答应,笑道:“汉王知陛下思念王妃已久,早有意送王妃回陛下身边。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项羽心中一喜,当下许了这份和议。

陆贾高高兴兴而去,范增怒气冲冲而来。

“羽儿,我西楚水师将建,今我军数破甬道,刘季军中粮草已竭,必不能久持,破那荥阳易如反掌,安能为一妇人之故,许刘季媾和?”已经风烛残年的范增,说得大义凛然,依然是威风八面。

老头子一发怒,项羽就不敢顶撞,只道:“亚父所言虽是,然朕已许陆贾,焉能失言。”范增笑道:“那刘季反复无常小人一个,何须与他讲信义。待我战船一竣,挥兵攻打荥阳便是。”

半月之后,楚军战船再度打造完毕。西楚大军从水路开来,一波接一波,一路畅通无阻,直杀到荥阳城下。三十万楚军把那荥阳城围得水泄不通。

这下刘邦总该玩完了吧?哪里知道楚军自个起了内乱。

西楚大将都是跟随项梁起事的老臣,个个对项羽忠心耿耿,怎会起内乱?原来是银子作的怪。

军中流言四起,说英布刚来楚营只经历了两场大战,就封为九江王。而钟离昧、龙且、周殷等大将跟随项王多年,立功无数,却不得裂地为王。那英布能封王,凭什么钟离昧等将就不能分一杯羹?众将心怀不满,皆欲叛楚投汉。

项羽“玩印去角”却不舍得封赏诸将,流言点中的便是他的死穴。

这些流言当然是有人造的谣,那造谣的主谋便是汉营护军中尉陈平。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一直没有展露锋芒的纵横家弟子陈平终于出手,靠着刘邦给他的“四万金”请心腹小校混入楚营,贿赂楚军兵将,搞得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那四万金是什么概念?就是四万斤黄澄澄的铜。试想一下,四万斤铜铺路,无孔不入,可以启开多少张嘴?收买多少奸细?

按说汉国已经财力枯竭,刘邦也没多少银子,这几万金皆是要发放将士的军饷。可陈平一提,他立马就答应。他老兄想得倒是开,横竖荥阳城一破,这些黄铜也都没用,不如交给陈平放手一搏。(刘邦能得天下,岂是单凭命好?)

正是应了那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四万金一抛出,立马就有了效果。

那项羽听到这些谣言,起初也不信。三人成虎,谣言听得多了也就疑心。看着钟离昧三人,怎么看怎么就像叛徒。

那项羽也不拍脑壳想想,戏水分封已有二三年了,为何这谣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只叹项羽被谣言蒙蔽了双眼。

将那些有反心的大将一起斩杀以绝后患?都是跟谁多年的勋臣,项羽未拿到证据,下不了这个狠手。于是作出决定,将他们调离战场。

项羽下令,调钟离昧引一军往荥口拒那韩信渡河南下;龙且引一军还守定陶,以助齐王田广防韩信攻齐;周殷去下游白马津驻守,防韩信来袭。

理由都是防备那韩信。自汉军灭赵,对西楚牵掣之势已经布成,那项羽不得不分一份心思来防备在京索大战给了他一个惨痛教训的韩淮楚。

钟离昧三人也听到谣言,都是有苦说不出,为避嫌疑也只有领命。替代他们是这么三位鼠辈:曹咎,司马欣,董翳。

称司马欣董翳是鼠辈大家能够理解,曹咎为何又是鼠辈?

只看他刚刚走马上任,向项羽进献的高招:“军中起流言,不知是否汉军所为。前日汉王曾遣使议和,大王未许。今不如着一使者至荥阳,明为议和之事,暗中打探城中虚实。”

取证取到造谣者头上,这也敢想!

早有被陈平那些铜条收买的奸细把这消息透露出去。心中暗笑的陈平就在荥阳城恭候楚使的到来。连环毒计即将上演,这一次才陈平又将造谣的冷箭瞄准了那人老成精的西楚上柱国范增。

第二十九章 连环毒计

且说项羽从曹咎之计,派了一个貌似精明之人去往荥阳,假装议和前往摸底。

听说项王要议和,汉王刘邦分外高兴,令传入幕下见礼,以上宾之礼相待。

使者尚未开口,汉王便传宴招待。那宴席摆的是什么?原来是一只香喷喷滋滋冒油的烤全羊,使用的器皿皆是宫中珍器。香味扑鼻,楚使脑中一爽,心想今日可以大快朵颐。

那刘邦笑眯眯开口问道:“亚父近日安好乎?”楚使随口答道:“老当益壮,寝食如常!”

刘邦便端起酒盅给那使者敬酒,一敬就是三盅灌肠。楚使只以为刘邦议和心切,也未疑他。

那刘邦自饮了两盅,突然端起酒盅问道:“寡人送亚父的一套编钟,亚父可曾收到?”

“汉王送上柱国编钟作甚?”楚使警惕起来,却不敢细问,只唯唯说是。

刘邦趁着酒兴,又询问几句,皆是问候那范增之意。楚使越听越是心疑。

不多时,有陈平进来,凑着刘邦耳朵小声说了几句。刘邦便起身,说道:“寡人今日酒醉,由陈中尉代为陪客。”径直去了。

这一厢陈平在一旁陪酒,私聊开始。那陈平神秘兮兮问道:“亚父可有消息来?”

楚使忍受不住,干脆说道:“外臣奉项王之命而来,未闻亚父有何叮嘱。”

陈平装作大失所望,袖子一拂,怒道:“某以为是亚父所使,原来是项王所派。”言罢便走,将那使者晾了起来。

只听陈平在外对人吩咐几句,便有侍者入内,将那全羊连盘端走,连带那些宫中珍器。不多时,又上食物,却是一粗碟盛的窝窝头与一粗碗稀粥,外加几根咸菜帮子。

那楚使确实饿了,也只有啃那窝窝头裹腹。越啃心中越气,心想为何说亚父所派就奉为上宾,说项王所派就变成了劳改犯的伙食?

使命未有完成,那使者忍气吞声在馆驿住了一夜。次日又去求见汉王,这一次吃了一个闭门羹。

“汉王无暇接见贵使。”宫人冷淡地说道。

那使者灰溜溜回到军营,将受到的委屈原原本本报告给项羽。

“刘季安敢如此怠慢!”项羽拍案大怒。

使者趁机参范增一本,说道:“亚父自以功高,常有欺凌大王之心。必是其不满大王之封,亦欲南面称孤,便合钟离昧、龙且、周殷之辈,与刘季合盟,共谋大王。”

刺激啊刺激,连自己尊为亚父的范增都有反心,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人能够相信?

项羽长身而起,在帐中踱来踱去,思前想后还是不信,说道:“亚父之对朕,犹慈父之对孝子,如何会反?”那使者道:“陛下若不信,可以称欲与刘季议和迎回王妃,一试便知。若是亚父阻拦,必有奸谋。”

爱妃虞姬被囚敌都,原本换换人质就可以迎接回来。却被范增所阻。那项羽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暗暗怨恨。使者如今旧话重提,把项羽心中的积怨都勾了出来。

说曹操曹操到。使者去不多时,范增自来,催项羽攻打城池。

项羽故意道:“荥阳城高壕深,恐难攻取。不如与刘季和议,迎回爱妃。”

范增厉声呵斥道:“竖子怎能又生此心!今荥阳被围正是除去刘季的绝好机会。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若再纵其生还,胜负未可知也。”

那项羽心中正一肚子怨恨,受了范增一喝忍受不住,勃然道:“唯恐荥阳尚未取下,朕之人头已献到刘季案前!”

范增乍闻此言,顿时脸如霜打,心中一片冰凉。

“羽儿,你刚才说什么?”范增颤声问道。

“亚父做过什么,自己清楚。”项羽冷冷说道。

满腔的热诚与对项羽的希望,数年来以古稀之年辅佐项氏叔侄披肝沥胆,宵衣旰食无怨无悔,换来如此结果,范增辅佐项羽称霸天下的万丈雄心突然遭受强烈打击,全身寒透,欲言无语。呆立半晌,老泪纵横说道:“今天下已定,老臣年过七旬,不堪鞍前马后为用,请大王赐老臣骸骨,以归故土!”

项羽铁青着脸拂袖入了内帐,一句挽留的话也未出口。

只要项羽有一句挽留的话,范增还会无怨无悔留在他身边,发出最后的光与热为这个羽儿指引明路。偏偏听到的只有他自己那泪水滴落颈间之声。

心已碎,心已寒。范增拄着拐杖,迈着蹒跚的脚步,一路凄凉地离开项羽那熟悉的中军大帐。这中军大帐再不需要他这号人,他再也不能在此指点江山,做西楚国的掌舵之人。

范增草草敛装,黯然离开楚营,向那隐居之地陶花园方向而去。

还未走到陶花园,范增嗟叹生疾,毒疮病发,倒在路途之中,死于陈平的连环毒计之下。

※※※

“亚父,羽儿中敌人奸计也!”项羽听着范增的随从报来的死讯,如中雷殛,跪倒在地是泪眼滂沱。

终于醒悟中了反间计的项羽把一腔愤怒发泄到疯狂地进攻中。楚军的战刀高高举起,一浪接一浪的进攻排山倒海而来。大地在震颤,粮草无继的荥阳城在呻吟,在楚军强悍的冲击波下,眼看那城墙摇摇欲坠。

四万金已经抛光,那项羽再也不会相信谣言。这一日,汉军主脑济济一堂,汉王刘邦决定连夜突围。

城外的楚军早已擦亮了屠刀,就等着擒杀刘邦这条大鱼,要想突围谈何容易。

又是那纪信,自告奋勇挺身而出。

“今事急也,臣请出东门诳楚,以使大王乘机出城。”忠心耿耿的小弟纪信说道。

这不是鸿门宴,扮成刘邦不会被项羽咔嚓。这是两军交战,一旦那项羽知道这个刘邦是个假货,冒充刘邦者会有什么结局?

刘邦危急之时连妻子都能推下车,又怎会在乎一个小弟?他的眼睛一亮,仿佛黑暗中见到了一线曙光。

演戏!必须演戏!要感人肺腑地表演!要不然今后谁还会为他老兄卖命。

那刘邦假惺惺道:“此事万万不可。将军要假冒寡人,必会害了将军性命。”

纪信毅然道:“天下可无为臣,岂可无大王乎!”那刘邦还在惺惺作态,纪信长剑出鞘,横于颈下道:“今大王不依臣言,臣请自刎于大王眼前!”

戏份还不够!刘邦的演技就是到奥斯卡去也能捧回一个大奖来,眼泪说流就流。当即抱住纪信大哭道:“将军之忠心可鉴天日也,将军可有父母乎?”纪信答道:“老母尚在堂。”刘邦道:“将军之老母即刘季之母也,寡人侍之。有妻室乎?”纪信答道:“有妻。”刘邦道:“将军之妻即刘季之嫂也,寡人养之。有子女乎?”纪信答道:“有一子,尚幼。”刘邦道:“即吾子,寡人抚育之。”

将军的后事俺刘季来解决,你就安心地上路吧。

于是纪信的诈降计被采纳,汉王刘邦写下一封降书,送到楚营。

狗日的刘邦若是降了,天下可定。那项羽得书大喜,问道:“何时刘季来降?”使者回答:“今日戌时出东门献城投降。”项羽不疑有诈,欣然在降书上批下两个字——准降,交由使者带回。

项羽的打算,是等那狗日的刘季一露面,立马碎尸万段方解亚父范增含冤而死之恨。只是没去想那戌时是晚上九点钟。若那亚父范增尚在,焉能同意夜间受降?陈平的反间计,效果立竿见影。故后人兴叹,亚父范增不亡,西楚不灭也。

天大的喜讯!汉王刘邦将要投降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楚营,楚军战士一片欢腾,吃过了晚饭就争先恐后奔出大营来观礼,生恐错过了见证这个大场面的机会。

左等右等,不见那刘邦出城。好不容易挨到戌时,那荥阳城的东门轰的一声大开,先走出的不是弃械投降的汉军,而是一群花枝招展的娘们。浩浩荡荡,川流不息,足有两千人之多,队伍排起来竟长达一里。

不会吧?刘邦打仗也要带这么多娘们陪王伴驾,搞出这么大的仪仗?

看到刘邦的仪仗如此庞大,身为天下霸主而仪仗只及刘邦十分之一的项羽也不由汗颜。

只看那些娘们穿着平日最浓艳的衣裳,踱着盈盈碎步,一步一颤走得慢慢吞吞,都雍集在东门,莺莺燕燕娇声媚唤波涛汹涌那是大饱眼球。楚营将士,都乐呵呵从各处防区争来观看,一时间纷纷扰扰,秩序一片混乱。

终于等到这批娘们走完,一驾大车驰出,前呼后拥云幡宝盖,赫然便是那刘邦专用的王车。

只听车内传出一声:“城中粮秣已绝,汉王降楚!”

“万岁万岁万万岁!”兴奋到了极点的楚军将士一起欢呼,那山呼之声良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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