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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侧:紫气东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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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绪不由得就有些低落起来,随着阮宫翎走在大街上,也是心不在焉。
阮宫翎意识到她情绪低落,想方设法逗她高兴之余,心里便是后悔了。
她从那沈家脱离出来,原本就是因为被那沈家长子伤了心。
现今,她既无那个心一定要与萧珩在一块,他又何必非要她看到萧珩与别的女人相会,惹她不痛快。
“当真不想看花灯?不然我们回去了?”他侧身打量着她神色,见她正神思恍惚的盯着街边某个灯台上的一紫色小灯看。
那小灯由紫绫纱所制,仿照那并蒂双生紫花形状,两朵花并在一块,各一花心里都烛光摇曳,小巧而精致。
“是并蒂长情紫……。”南虞喃声道:“一朵花里的烛火灭了,另一朵里的会不会也跟着灭?”
阮宫翎却也知道并蒂长情紫花语的含义,闻言就笑起来,“殿下您想太多了,这又不是真花。”
南虞:“……我买来拿回去看看。”
她也说不清自己怎么突然就执拗着想要这么一盏灯了。
许是,她心头潜隐下来的愿望便是如此。
她终究是个俗人罢了。
内心深处也盼着能有这么一份相依相灭的挚烈感情,有个人永远不会放手于她,至死也不会。
阮宫翎正不知如何哄她高兴,一听她有想要的东西,岂还会让她掏银子。
他直接过去就与小商贩扔上一银绽,让不用找了,挑起花灯的手柄,就回身递给了她。
见她不接,要从袖里拿荷包付他银子,他笑得艳光四射,“得了,就咱们的交情,谈银子伤感情,就当我借你南家船只出海,提前支付的一些船资好了。”
南虞被他这一么逗,忍俊不禁,也就不客气地接过了花灯,笑道:“才说谈银子伤感情,后头就说支付船资,合着这‘船资’与银子无关一样。”
“那是。”阮宫翎傲娇不已,“我真正付给你的船资,乃是我的美色。”
“南虞。”二人正说说笑笑间,忽闻一声娇呼传来。
南虞回头一看,笑意便凝在了脸上,却是林氏的那个侄女,林沐媛。
更让她敛尽笑意的,便是那站在林沐媛一旁的沈清霖。
此二人,女的一袭桃粉衣裙,身形秀美,容颜娇媚异丽;男的一袭白衣袍,清俊挺拔颜如玉,站在一起,倒是极为登对的样子。
是了,今儿上元节,定完亲的公子姑娘相会,再是正常不过了。
他们因着上次在南家祖宅,她的那个厢房里发生了厮混偷欢之事,现在想必也议好了亲吧。
南虞想着不免又觉着有些好笑,真想看看沈家宅院里,苏氏独守空闺的脸色会如何。
“林姑娘。”她与林沐媛点头,“真巧呢。”
“是呀。”林沐媛脸上有着一抹羞涩,又带着几分示威与骄傲,“谦之说要陪我来赏花灯,我便出来与他一起走走。”
谦之在南家祖宅那里,还亲口说过一心想要接南虞这个女人回沈家,在这里,她势必要压回她一筹。
好让她知道,在谦之那里,她也不过如此罢了。
她说着就望得一眼南虞身边站着的美貌男子,诧异,“这位是阮大家?”
她心下得意,就南虞这么低贱的商女身份,也就配与这种戏子来往了。
就算阮大家再盛名在外,天下人再是捧他的戏,也不过是个娱乐大众的戏子罢了。
南虞看她神色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却丝毫不会在意,林沐媛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个无关之人,随意她如何看待。
“是啊,是阮大家。”她落落大方,笑道:“这便不打扰你们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便与阮宫翎要与她们擦身而过。
“南虞。”沈清霖见她就这么要走,脸色阴沉得可怕,叫住了她。
自见到那个长得美艳不可方物的男人送她紫绫灯,她接过来露出笑意开始,他心底便源源不断地有酸意涌起。
从前,她眼里心里都是他,每当见到他出现,便是那欣喜神色。
现在她连多余的一眼都不会瞧他,冷淡得如同他不过是个死物。
这个女人,心真是狠绝,感情说断就能断!
他与她和离不过才几个月,她就自甘堕落,要与个戏子混一块了吗!
陛下落旨,他近来已承袭了候爷的位置,他堂堂的候爷,竟是被这么个女人憎恶与嫌弃,宁愿选择个戏子,也不要他。
“沈候爷。”京中的颁发令一般都会广告于天下,沈清霖由世子变成了沈府候爷,她自然也知得。
她冷然纠正他,“你向来自诩知书识仪,乃那清高谦谦君子,却对我全名称呼,未免也太过无教养。”
沈清霖气得脸色铁青,不知何时开始,他面对所有仰慕他的女人,虽也喜爱,但却偏生少了那征服感。
在南虞这个女人这里,许是一再受挫,他心头就忘不掉她。
只一心想着哪天他位高权重了,必得再纳她入府。
势必让她对他服心贴意,像以前一样,眼里心里就只装着他一个人。
现今,她身边却有了别的男人,还是个戏子……。
他心口窝着怒火,实在是忍不下,抬手就狠狠捉住了她手腕。
阮宫翎之所以没有及时阻止到,是因为他感觉到了浓烈的肃杀之气。
他临时分神于四周,只见侧面客栈二层之上的某个窗前,萧珩正负手而立,冷寒着一张脸望向这里,眼里已酝酿起了风暴。
49。 第49章 对他家殿下上了心不过瞬息间,他在窗边倏然抬手,携着冰刃利剑似的功力便已是破风凌厉而至。
唯听得那沈家长子痛吟上一声,随之传来的便是骨头咯咯断裂的声响,其整个人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阮宫翎不由得心神微凝,看来这萧珩还真是对他家殿下上了心!
这沈家长子乃当朝候爷的身份,也算是个有才干之人,皇帝将他看得颇为重。
萧珩这一怒之下,竟是将人家碰上南虞的那只手,腕节、手肘,乃至肩头,这几个骨头连接处全给一一卸断了!
现今他那手臂软塌塌地无力垂挂在阔袖之下,痛得他脸容歪曲,额头冷汗涔涔大颗滚下。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好几个关节一起断臼,还不知道有没有碎了骨头,估计他这一整年也别指望能有好日子过了。
“谦之!”事情发生在眨眼之间,林沐媛愣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放在心头上的如意郎君就已疼痛成了这个样子。
她急得满目通红扶稳他,朝南虞就是一顿怒吼,“你是不是见候爷陪我来看花灯,嫉妒了?你这个狡诈多端的商户女,暗地里对他下了什么药,快拿解药来!”
“阿媛。”沈清霖虽说是读书人,但他也有武功底子,自然是知道有高人在暗处对他用了隔空内力,生是折断他手骨。
“不是她。”他忍着那刺心锥骨一般的疼痛,与她道:“你扶我去上马车,回沈府,我需要请宫中御医来诊治。”
他说着就望向南虞,眼底腾浮起一抹阴鸷笑意,正要与她说后会有期,就被打断了去。
“沈候爷。”萧珩此时却已下了楼。
他今儿身上是一袭玄锦宽袍,墨发仅以一白玉绸带束,披散落于肩头,谪仙般的俊美姿容上,有着浅浅的冰冷笑意噙于凉薄唇端。
“南家大姑娘,乃本王某位故旧忘年之交的女儿。”
萧珩慢条斯理的悠声道:“在本王这里,她如珠似宝一般珍贵,还望你往后知道手上分寸,否则就不是断胳膊那么简单的事了。”
沈清霖整个人僵住在原地,连整条胳膊传来的扎心锐痛都几近全部忘却在了脑后。
这是先帝爷的皇长孙萧珩!
在那个梦里,这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他和太子爷日夜想尽法子要铲除的头号劲敌,此时此刻就活生生站在他跟前。
大半个月前就知道他被陛下夺掉兵符,解甲入京。
可他也不过是个候爷,想要得见这位传说中文武双全的王爷,还是不容易的。
现今,他言下之意,竟是与南虞的阿爹有故交,还点明南虞在他那里地位竟这么高!
什么时候,那沈家老爷一个商人竟有这么个后台?!
而南虞,也不过是个低微的商户女,给这位王爷提鞋都不配的身份,他怎么就这么抬举她!
绝对不可能,以萧珩这样的身份,完全不可能会瞧得上她,想必不过是一时兴起,玩玩便罢。
毕竟在前朝,商家女原本就是些皇室高官的爷们取乐玩耍的物什。
更有可能是萧珩知道陛下与太子爷都赏识他,现在从他这里入手,要打陛下和太子爷的脸面罢了。
此际他落于下风,决不是与他逞强的时候,只留待他日,他与陛下、太子爷一道合谋,出动高手精兵将他彻底封杀掉。
届时,南虞这个女人又怎么还能逃得过他手掌心。
她必得是他沈清霖的女人,就像上辈子一样,生是他的人,死也得入他沈家祖陵。
“谨遵王爷教诲。”沈清霖微低头,掩去眼底戾色,“往后本候定会注意。”
一旁的林沐媛到底是意会了过来。
竟是眼前这位传说中出神入化的王爷打伤了谦之,还是为着南虞这个女人!
什么如珠似宝,她这样低贱身份,还是个离弃妇,凭什么能得到这种皇家子嗣高贵身份的王爷看重。
定是她不要脸面,勾搭了人家。
“王爷,像南虞这种狡诈的女人,您可千万莫要上当。”她忍不住就出声,要点醒这个如仙如神一般的男人,“商人最是重利,计较得失……。”
“本王就喜欢她狡诈,喜欢她重利,更喜欢她计较得失!”萧珩冷声打断这个女人的喋喋不休,整个人已是满身的霜寒之气。
这个不知所谓的林氏女,若不是南虞特意要安排她嫁入沈府,给那沈宅里的苏氏添堵,以此来出一口气。
他就打破素来不与弱质女流为难的惯例,直接将她废掉了事!
手下人几乎将南虞发生的事都会查获报到他这里来。
南家祖宅那边发生过的事,南虞的用意,他早已猜想到,又怎么会轻易破了她计划。
林沐媛被他的话刺激得心中一哽,脸色青白,傻傻的忘记了反应。
还是沈清霖朝南虞投去别有深意的一瞥之后,这才以没受伤的手将林沐媛推得一下,让醒神,一起谨声告退。
“啧啧啧,这出戏真好看。”见那二人搀扶着离开后,阮宫翎从袖里摸出来一把小佩扇。
他刷地一下子将小扇子打开,半掩上美艳的脸容,只露出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朝萧珩道:“比我台上演的好得太多了,可惜,戏就是戏,台词就是台词,再好也不是真的。”
萧珩沉默看向南虞,见她低头望着手中的长情紫小灯不说话,心头火就又蹭蹭的起。
他倒是已将那沈家子赶跑,可先前,她可是笑靥如花,甜蜜的接过了阮宫翎送给她的花灯。
在她心里,那沈清霖和这阮宫翎,都要长得比他还要好,讨她欢心吗!
他与她已这么久没见面,她就不愿意抬头望他一眼!
“王爷。”有一清婉的声音传来,很快的,一抹清伶倩影领着身后一青衣丫头子就到了跟前。
她落落大方与萧珩曲膝见礼,“抱歉,家里今儿临时有事,我一时出门晚了些,累王爷久等。”
萧珩与她微颔首,略抬手朝身后不远处候着的小厮示意。
那小厮连忙就捧得一个檀色小礼盒过来,恭敬躬身递与高颜回。
“这个是给你的。”萧珩温声与她道:“我也不算久等,不必介意。”
高颜回见到东西后,再也不复先前的那么大方与淡定,脸上透出了抹羞涩,郑重的双手接过来,“不知道怎么谢王爷至好。”
南虞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做到。
一定能做到。
乐于见他与一个好姑娘家交往。
平静看他娶妻生子,幸福美满。
可现在此刻,她不知道双手为什么控制不住就颤抖起来。
50。 第50章 你喜欢我了是不是可现在此刻,她不知道双手为什么控制不住就颤抖起来。
不仅双手,整个人渐渐也跟着起了颤抖。
那盏长情紫花灯就随着她手一起摇晃,频频曳动的烛火隐约间就要有泯灭的趋势。
“阿虞,你也在。”高颜回很喜欢这个南家的大姑娘。
以前她去蜀绣云裳做衣裳,时常会碰面,觉得与她性子合拍,很是聊得来。
“嗯。”南虞死死压制着自己,双层绫纱阔袖下的手捏紧花灯的手柄,露出抹笑意,“颜回,我这就回去了,改天我们再聊。”
高颜回见她虽在笑着,脸上却透着微白,不由得走近两步,关切问她,“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没,我挺好的。”南虞此时最怕别人发现她有异样,心一慌,就道:“这良辰美景的,你们快去看花灯吧,我出来已有好一阵子,该回了呢。”
高颜回对南虞也算是了解,见她脸色白着,这般急着赶她走,越发觉得不对劲。
“阿虞,你我之间无需太见外,若是身上不舒服,别倔挺着拖成大病,正好云中王在此,他医术好着呢,让他给切个脉,可好?”
南虞眉眼微垂,目光偏偏不小心就落至了高颜回手上拿着的檀木小礼盒,顿时就后退得两步,“不用了!”
“颜回,没事的,我许是走得累了,回去歇下就好。”她这么猛地后退,手上一倾斜,烛蜡就倒了出来,那两颗紫花灯里的烛焰顿时被双双浇熄了去。
她身形微顿,望住这灭掉了的长情灯,也说不清心头的酸楚和苦痛从哪里就源源不断翻滚上涌袭来。
生是将她逼得鼻腔酸涩,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为防被人看见,她草草朝萧珩与高颜回的方向,屈膝行得个礼说告辞,转身便走。
却听得萧珩与高颜回温言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去城东河畔,那里已备好船,上元节许愿灯这会儿要开始放了。”
“好,有劳王爷。”高颜回略带着羞涩的清婉声音在她身后隐约响起。
直到匆匆走出了好一段路,南虞四散分裂无处安放的神识稍稍回笼了些许,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是落了泪。
“啧……。”阮宫翎递给她一条干净帕子,嫌弃道:“这个样子丑死了,快把脸擦擦,我都不想承认你是我家帝姬殿下,这么不中用。”
一路上他跟着她,不知道多少人回头指指点点,大概都以为是他这个浪荡子欺负了人家姑娘,才让她这么伤心欲绝。
偏他还不能劝说这么个失魂落魄发泄着情绪的人儿,他怕他一出声,她这个倔强的,再不肯掉半滴泪,闷在心里伤着自己。
不如就让她痛快哭一场,也好彻底死心忘掉。
南虞也不同他客气,接过帕子净了脸,收敛得一下情绪,这才低声道:“谢谢你。”
阮宫翎大大咧咧嗤得一声,“咱俩什么交情,还需要个谢字?”
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一般,“我说殿下,咱能有出息一些么?不就是个男人?你要什么样的好郎君,我给你寻一堆来!”
说着就又很是气恼,“你离开那沈家长子的时候,多英勇果断,怎么到了萧珩这里,就这副样子?”
南虞沉默得一下,才轻声道:“沈清霖对我从无半分情意,也对我没有过任何怜惜,这个人,还一身的缺点。”
“萧珩……他不一样。”
他整个人就像天上的皎皎烈阳,会发光的,会给她温暖踏实,给她关爱,在他身边,她会有种特别安稳的感觉。
她不由自主就会依赖他。
也是方才,她才意识到,他对她来说,并不如她自己认为的那样不重要,相反,他在她心里埋藏得很深。
她这种也算是从阴森地狱归来的人,无法割舍掉这样的暖阳,却又不得不逼自己放弃。
“怎么就不一样?”阮宫翎冷笑,“不还是个见异思迁的?”
“太贵妃娘娘年纪大了,他……终究是要娶妻生子的。”南虞声音低落,“他有这个责任,既要娶人家,便要一心一意待人家姑娘好,才不枉他萧珩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
阮宫翎气得差点要倒仰,合着在她眼里,萧珩就是一身的优点!
“得了得了,我听着浑身不舒坦!”阮宫翎一双桃花眼里蕴着散乱的焰火,来回走动负气道:“殿下,您可收收心吧,您再这样,小的担心忍不住就要出手把他消灭掉!”
南虞:“……。”
这个疯子又要犯戏瘾了……。
她回身望得一下不远处,见便是那热闹的戏台,现在演的不再是那劲头十足的狮舞,而是悠扬顿挫的戏剧。
“我阿弟还在那边儿看戏,那里有嬷嬷和我身边的两个丫头子,我怕她们会看出来我眼睛红着,就先在这里待一小阵再过去,你去帮我说一声。”
阮宫翎见这里是街头转角避风处,离戏台那边也不远,便抬手招来两个人,让护着南虞安全,这才点头离开。
南虞背脊靠依在墙角那里,缓和着自己的情绪。
好一阵子后,她才要直起身子往戏台那边走去,忽而一阵暴风骤起,屋檐四周花灯摇晃,未待反应过来,她便被一高大墨影牢牢紧扣入了怀里。
那人不顾她挣扎,带着她腾风而起,几个起落之间已是走在了屋檐之上,也不知道飞飞停停了多久,落于一人烟帘至的小胡同里。
她尙未回神,就被他狠狠摁抵至了墙上,那霸道而炙热的亲吻不容她反抗,烙上她唇端,炙得她惊慌失措。
“萧珩,你别……。”她这一张开嘴说话,更是方便了他长驱直入,瞬间就占领她皓齿与舌尖领地,到处深入席卷。
二人亲密无边的气息须臾间便紧紧缠绕在了一块,在这黑夜里,除却渐渐缠绵的厚重喘息,便唯得远方街道上隐约传来的喧嚣热闹声响。
偶尔远处空中会爆出几朵绚丽灿烂烟火,这胡同天地的二人却已是醉忘了尘世一般,毫无知觉。
这般忘乎所以,陷入情愫里的炙热亲吻不知得进行了多久,南虞终于都寻回了些许理智,狠逼着自己别开了脸,“……萧珩,我们别这样。”
萧珩抬手捧住她脸,扳正,额头抵住她的,声音低哑,“南虞,你喜欢上我了,是不是?”
见她不说话,又往她甜美的小嘴轻啄得一下,“心里有我了,嗯?”
51。 第51章 来做我女人,就有权利管我萧珩等得一会,见她垂着眉眼仍是不说话,轻叹得一声,珍爱无比地将她搂入怀里。
他修长指尖缓缓梳抚着她凉滑的青丝乌发,俊美的下颌抵着她额前,宠溺地再轻叹,“让我拿你怎么办至好。”
“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他醇酒一般醉人的声音,蕴着无尽头似的疼爱与怜惜,“胡思乱想的,哭了多久?”
南虞心头酸酸楚楚,眼底就又湿润起来。
她真是无可救药了!
她舍不得放弃他。
她想要他一辈子就这么疼着她,不要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不会再送别的女人礼物,只就独独喜欢她一个人。
可他,将来的名声怎么办?!
她终究没有高颜回的世家贵女身份,她只是个离弃身的商户女……。
她抬手下意识就要推开他,却被他反应极快地就把她摁紧在怀,再一次狠抵至了墙壁上去,“你可真倔,还要把我推开?”
“南虞,别骗自己,你心里有我了。”他借着月光,目光牢牢套住她,“既如此,那你便得做我的女人!”
“萧珩!”南虞忍不住低叫,“你清醒一点,不要意气用事。”
“我很清醒,我要你!没有任何人能动摇,除非你对我没感情,我不舍得逼迫,否则,你就是有再多的理由,也阻止不了我!”
“我就是对你没感情!”南虞见他这个坚决样子,更是惶恐,唯怕自己就真的要毁掉他一辈子,违心的话脱口便出。
岂料萧珩闻言,唇边便染得上几许邪魅笑意,抵紧她,“老子特么的傻了才会信你鬼话,方才的亲吻可还要试试?你的感情在与我一起投入,可需要,我提醒你是什么滋味?”
南虞脸上顿时热辣辣一片,扭过脸不敢多看他,嘴里责备,“你莫要说军营里的那些浑胡话。”
“来做我女人,就有权利管我。”萧珩索性耍起了无赖,却在她那光洁额门上郑重印下一个亲吻,“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往后要什么,我都给你。”
南虞心里一面甜得如沾了蜜糖一般,另一边却又酸酸涩涩个不断,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至好。
只能躲避着他的亲近,转移话题,“你既对我这般,颜回那里又是怎么回事?”
“这才想起来要问?”萧珩低笑得一下,担心墙上过凉会让她受寒,手下着力将她拢入怀里,掖起身上披风将她罩住,这才道:“受人之托,转交给她一份上元节礼。”
“那还给她备船,与她放花灯?”
萧珩扣紧她纤秀若芙的腰身,声音微暗哑,“吃醋了?”
南虞脸上更热了,就听到他道:“幸好来这么一出,否则怎么知道你喜欢我?”
南虞:“……我没说喜欢你!”
萧珩却笑得心满意足,“你的行为表现明显就有,我不会感觉错。”
“那是你错觉。”
“那就让我错觉一辈子!”他搂着她的力度加深,“南虞,别气我,我喜欢你,好久了。”
南虞沉默下来,喉头间弥漫着的都是酸楚。
能怎么办,她也喜欢他,可她与他怎么能走到一起。
“我阿弟还在等我,你先送我回去吧?”南虞轻声道:“太晚就赶不回梨花坞了,我阿爹会担心。”
萧珩与她相隔这么久没见面,无数的日夜里,心头不知道辗转念想了多少遍。
回了京城,也生是克制着自己不敢来寻她,唯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让她为难。
今晚乍然知悉她对自己的心意,恨不得与她就时时刻刻呆在一块不放手。
可她虽心里有了他的位置,对他却不是这么个热度,甚至,还有些冷淡。
他望得一下空中的月光,润和耀亮,明显时候还早。
这会儿正是上元节最隆盛热闹的时辰,她却寻籍口要走,他心头不由得就有些难受。
总隐约间有种留不住她的感觉。
越是这么想,越是不想就这么与她分开。
“我们也去放许愿灯可好?”他哄着她,“你与高家姑娘认识,似乎是挺合得来?也许我们还能碰上她,一块儿在船上过上元节。”
南虞也不知得怎么的,一下子就气头上来了,猛地推开他,“你要去见她,和她一块放花灯就去,别拖着我。”
萧珩眉头微凝望住她,忽地就低低笑起来,伸手捉住她肩头就往怀里带,“这酸醋劲头怎么就这么大?”
“与她放花灯的另有其人,我亦不过是帮忙,吩咐人给安排的船只。”他抚着她后背给顺气,“气伤身,莫要胡思乱想,伤着自己。”
“另有其人?”南虞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先前他也说是受人之托,帮转交的礼物。
合着她今晚上的伤心和生气都是自己胡乱想来的……。
“嗯,她是与别人放花灯去了。”
萧珩答着她话,见她一双明澈的眸子里有得几分赧然与羞意。
他心荡神摇间,耳际热浪腾起,低头抑制不住亲上她眼睑,顺势而下就又噙住了她诱人的甜美樱粉唇端,喉间哑然低低回转着她名字,“南虞……。”
南虞后来到底没有同意与他一起去放许愿灯。
只因为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挣不开,被他强行索要着亲吻,最后她自己也抵不过心里对他的情意,与他一起沉湎下去。
到后面醒神的时候,唇端都肿了,她已完全没法见人。
气得她直跺脚,也不敢去寻阿弟一起回去了,担心嬷嬷与丫头子们看到她这个羞人样子。
只能让他派个人去与她们说一声,让私卫护着她们自行回家。
他这边安排马车,亲自陪着她回了梨花坞。
车子才到了梨花坞大宅门前,她连忙就往下跳。
萧珩现在对她已是走火入魔的状态,更是个浑蛋,她怕再与他多呆上一刻,他会把她拆骨入腹了。
第二天清晨坐天梳妆台前,南虞望着铜镜里的自己,粉颊含水眸,唇端的红肿消了许多,可仍然有些微发胀,想起昨晚与他之间的旖旎,不由得就走了神。
她与他,前头的出路到底在哪里?
若是她与他,能寻个避世的地方,没有闲人闲语,没有那嘲讽与讥笑,他也不会因为她而受人指指点点,该多好。
可他的身份,注定不能如此……。
“姑娘。”敛秋笑嘻嘻的捧着一大一小两个古木盒子进来,朝她屈身行礼,“云中王派人送来与您的。”
“那送礼的小厮说,大盒子里的是上元节礼物,小盒子里的是消肿化瘀的膏药。”
南虞脸颊又生起热来,这浑蛋,原来也知得自个儿昨晚的无度章法伤着了她。
52。 第52章 联姻“姑娘,您这是哪里又给伤着了么?”
敛秋关心之余又有着好奇,“怎地会送药来?”
“昨晚听闻云中王带您走后,阮大家不知为何生了好大的火气,后来知道您提前已回梨花坞,他这才气消了些。”
“奴婢瞧着云中王是个好的,才不担心呢。”
敛秋先前跟随着一起到过云中城,在云中王府住过一阵子,自然知道他对自家姑娘的好。
在那里吃穿用都是一等一的物什,还亲自帮她家姑娘治疗臂上的伤,每天都体贴细心的给换药。
姑娘受伤的时候,更换药物之类的需要半褪衣衫,虽说其时要将云中王当成大夫来看待,不能多想。
可在敛秋看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之前姑娘嫁入沈府,将近一个月,那沈候爷也没碰上她一个衣角,现今姑娘的清白身子,可是让云中王给看去了大半啊。
她家姑娘这么好,云中王不可能没想法呀!
她一直想着,如果姑娘能与他多相处,兴许就会动了心呢,这可比那沈候爷妥当多了。
她笑嘻嘻的道:“昨晚多好的节气啊,东河畔还有放许愿灯的,您怎么就这么早回来了呢?”
这丫头,就差直白的说怎么不陪王爷去河畔那边玩儿了。
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南虞嗔怪的横得她一眼,不理她话头,抬手将小盒子先拿了过来。
“哎呀,姑娘,您嘴上怎么了?”昨晚夜里,她和稳冬回来,姑娘已是歇下,今儿清晨,她这还是第一次与主子面对面说话,“怎地破皮了?”
稳冬安排好早膳进来,正好听到这话,连忙斥责,“死丫头这一惊一乍的,在姑娘面前没个样子,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也就姑娘不与你计较,纵惯着你。”
清晨是她侍候的姑娘起床洗漱,自然早已有发现,她也到了识人事的年纪,很容易就已联想到姑娘与云中王发生了状况。
姑娘素来就不是那放纵自个儿的人,想必是云中王那里起了逼迫之事。
是以,她看到了却不会轻易说出来,让姑娘羞恼与不舒适。
南虞知道这事避不过俩丫头子,除着一开始脸颊羞惭得层层生热,这会儿却已是淡定下来。
“没事儿,你们俩过来给我上药。”她缓缓打开盒子,见里面是一个棕色的小瓷瓶,隐约间有着丝丝缕缕的清草药香传出来,气味很是好闻。
她心情忽地就愉悦起来。
这家伙,估计是连夜赶制出来的药膏,早早就让人送来这里给她。
她忽而就对大盒子里,他给她准备的上元节礼物起了十分的期待。
在丫头子给她上药的过程,她就忍不住将大盒子捧起打开了去。
里面却还有另一个精致的檀木长盒。
她耐着好奇将那檀木盒拿出来,轻轻揭开盖子,一下子就惊愣住了。
精美的金丝锦绒之上,静静躺着一只饱和水透的紫罗兰玉镯,美若烟霞,散着清幽光亮。
这是珍贵上品的皇家紫玉镯子!
唯有嫁入皇家的媳妇才能享有的皇家紫镯……。
上辈子她就见身为太子妃的颜回,有这么一只镯子,因为太过珍贵,她一直不怎么敢戴用,怕损坏了去。
南虞顿时觉得手上有千万吨重一般,她若是接下这礼物,那便肯定是要做他的女人了……。
京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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