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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吟乱世玉之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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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红了双眼,连忙收拾好残渣,一脸的委屈模样,走了出去,碰见正上楼的习暮飞,他看了看垃圾篓里的破瓷残羹,皱起了眉,“她又闹了?”
  丫鬟点了点头,很是无奈。
  他本是按捺不住思恋,终于放□段,驱车来别墅看她,谁知,还未上楼,就碰见这个情形,侍从官们自然不敢多言,可看他们神色那样不自然,欲言又止的,他心里就有了数。
  他立在楼梯间,往上面的小楼走廊望了很久,终是怅然叹气,又折回下了楼,令侍从官开车下山去。
  这样三天一大闹四天一小吵,不知多少回数,她每次闹心后就懒懒地窝在贵妃榻上抽泣,这样的日子久了,往日的天真烂漫不知觉间消失得没了影踪,连平儿都不得不埋怨她几句,“小姐,您何必苦自己?只要您肯稍稍低头顺了二少的意,自己也不会这般苦闷。”
  她哪里听得进去,性子如此固执,习暮飞锁她在镜湖山别墅一天,她气不了别人,她就气作自己一天,这天晚上天气异常的寒冷,外面只听见鬼哭狼叫的巨大风声一遍一遍吹过,吹起后花园中的秋千都荡起波浪,吱呀,吱呀地响。
  乌鸦几声惨烈的叫声飞过,她的房间门被打开,穿过一个小客厅,只见那睡房中的帷帐垂下,只留一处被夹子留住。
  书桌上有只备有余光的玉色台灯,波斯地毯软绵绵,他踏在上面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一步一步,慢慢走到贵妃榻前,看着她缩在一块,雪白的肌肤在白色蕾丝睡衣里若隐若现,身上盖着羊毛被子,脸蛋红通通的,一只手放在颊一边,手指曲成一个拳头。
  他情难自已,低下头,吻在她的额间,只就一下,她便醒了,一反常态地朝他笑,“你回了?”
  他颔首点头。
  “回来这么得迟,我要罚你。”她忽然撒起娇来,让他手足无措,连声回答,“好,罚什么都可以!”
  她缓缓从贵妃榻里的枕头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冷冷地笑着说,“罚你把这里的下人通通换掉,我不欢喜他们。”
  这话一出,她便贴了上去,身子也软下来,一股洋酒的气息传入他的鼻息,“别闹了你。”
  “我没闹,你听是不听?”她不服气推开他,往前走得时候碰到了一个玻璃瓶,一个趔趄,被他抓住,“不听我便不依你,你看,你不让我喝酒,我偏寻到了这么一个好东西,威士忌,香醇醉人呢!”
  她一边说一边摇摇晃晃,几乎被他连抱带拖给拖至芙蓉帐之内,她躺在席梦思里面,平视着与她对望着的习暮飞,忽然伸出手来,满怀柔情地抚摸着他那浓密黑发,他怔忪着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如昔,我不想锁你,只害怕你哪天跑了,我再寻不到。”
  她笑意绵绵,却目光不再闪亮,合上眼睛说,渐渐迷糊,“习暮飞,有本事,你就锁我一辈子。”
  他搂着她睡,手指相握,不相离,直到黎明,她卷缩在他怀里,安睡地像个天真的孩童,肤如凝脂,甜美无尘,他不舍离开,却不得已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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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福

  清晨;阴沉沉的天空;她睡到很晚才醒;这一觉出奇地安稳;她赖在床上不起来;听见平儿的叫门声;便应了一声。
  她穿戴整齐;平儿看了看;不怀好意地笑;“小姐,今天气色真好;今日,二少派了一个说书人来,说是保准逗您乐,让您解解闷。”平儿昨日知道习暮飞夜里到她房间陪了她一个晚上,她竟也没有吵闹,想必他们之间已是和好如初,想着这些,心情不由愉悦起来。
  她用梳子顺顺头发,毫无兴趣地说,“叫他们回去,我不喜欢。”
  “听听吧……”
  此刻听见门外的卫戎礼貌地说了一句,“大小姐。”
  习暮云走进屋子里,看着满屋子的装潢设计,都是极富英式皇室典型风格,啧啧啧地感叹,“这样的用心,让我都惹不得要嫉妒一番!”
  杜如昔连忙请她坐下,又命平儿拿茶点过来,习暮云以前待如昔就是不错,如昔自然不好意思怠慢,陪着她坐,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大小姐难得来,怎么一见了我,就揭人家的短?”
  习暮云见如昔今日穿了一件湖水蓝旗袍,腰身留有几寸空隙,虚虚得像挂在身上一样,再瞧了瞧她的脸色微寒,眉心微微蹙着,总好像有种愁绪在里面说不清楚,如昔遇到习暮云的目光,不禁往自个身上瞧了一番,诧异,“大小姐这样瞧我,难道我身上藏了东西不成?”
  “你呀!自己该去看看,都瘦成什么样子?”习暮云拉起她的手掌,叹道,“你这又是何苦,让人看了真是心疼。”
  平儿此刻正好上了茶点,里面摆着的云雾糕,习暮云拿起放在嘴边闻了一下,“这茶香绿豆磨成的粉,配上最新鲜的面粉,做出来的云雾糕就是香甜。”
  如昔点点头,“我素来喜欢吃这类糕点,大小姐喜欢吃,可以多吃一些,我这还有许多,都是二少……”
  说着,她也知道脱口而出是说错了话,就止住话意,只是看着云雾糕点怔怔出神,习暮云看她那个样子,已经猜到几分,“试问我这个做亲姐姐的都从未享受过二少的这种待遇。”
  她的脸红起来,缄默着不多说一句,她害怕再说一句,又被人抓了把柄,习暮云遂又安慰道,“我知道暮飞这样做,是有所不妥,好端端的人,怎么能说困就困在这里。”
  “大小姐,你帮我说说情,是可好?”如昔央求着。
  但只见习暮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暮飞的性子,我这做姐姐得是再清楚不过的。他上一次差点失掉你,这一次,无论是锁,是困,他是断然不会这样轻易放你走。”
  听见习暮云都这样说,她的心往下一沉,看来这一辈子就……
  习暮云瞧见她那副无奈心酸的表情,不禁痴念起来,“你也莫怪他,他也只是一个痴子而已。不是我这做姐姐的自夸自家兄弟,他身为习军统帅,掌领江南五省,又统治西北关中之地,身份地位不说,生得又倜傥武相,不知有多少千金小姐想要得到他的欢心,他想得到的女人谁又敢说个不字……”
  如昔一旁听着,默默抿了一下嘴,习暮云顿了顿,继续说,“可这个痴人偏偏像中了魔障一般,爱你如狂,任你是何不理不睬,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他楞是不敢动你,这样的作为,你难道一点都不为心动?!”
  “我不需要他这般……”如昔放低了声音,说。
  习暮云扶了扶她的鬓发,语重心长着说,“傻丫头,爱情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这世间极少有人能遇到两情相悦,两心相惜,你们本就互相喜欢,偏偏又爱这样折腾!听大姐一句话,放下心中的芥蒂,找回自己的初衷。”
  “爱情?”如昔推开玻璃门窗,一阵寒意吹拂而来,令她寒心彻骨,已是到了浓冬,天气总是雾蒙蒙地,看着这样刀刮风唱的气候,心情越发沉闷,“他都要与别人成婚了,还和我谈什么爱?”
  “你是说柳督军的女儿?”习暮云显出一丝惊讶,哎一声轻叹,又忍不住摇了摇头,“暮飞此番为了救你,已经取消了婚约,难道他没告诉你?”
  “如昔,你须知福了!你知道吗?为了你,暮飞舍弃了西北的半壁江山,这也罢,保不定,将来,两军还会兵戎相见……他抛开了所有,只为守候在你身边!”习暮云心里隐隐有些不平,岂不知,这些话已在如昔心里掀起了暴风骤雨,难怪他会责怪她从不信他,难怪……原来,他说得每句话都是真心实意,句句肺腑。
  她想着他的好,不知凄然泪下,无声地像在哭诉,肩膀微微扇动,随手取下腋下的锦帕,想要拭干净雨丝而落的剪不断的泪珠,习暮云见此,也不再就此说下去,“好了,好了。等他来了,见你哭得眼睛都肿了,还不心疼死,怕又要拿我的不是了。”
  后来,习暮云又陪她到花园里走了一走,城里头来了电话,就把习暮云叫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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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动她一分一毫

  她本是躺在贵妃榻上;休憩一小会;谁知道;突然;不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平儿以为是习暮飞回来;心里又替她开心了一会;便说;“二少总算是来了;定是要带小姐您出去。”
  她正准备回答,却听见吵杂的声音传来;再一听,便是几声激烈激烈的枪声,这山里不比市区,人多,车多,这里就一栋别墅,一点点声响都可以听见,何况是开枪的声音,她忽然心里一咯噔,不踏实极了。
  “小姐,怎么会有枪的声音?”平儿显得十分害怕,急切地躲在她身后,又听见几声惊心动魄,身体不住抖动几下,额头直冒冷汗,“小姐,我怕。”
  她却异常镇静,一只手握住平儿的手,瑟瑟发抖的平儿变得脸色苍白,“别怕,这里有侍卫队,应该可以对付。”
  她话音一毕,就听见噔噔噔地上楼声音,一位侍卫兵长官也顾不得尊卑,推门而入,面色紧张,“杜小姐,您快跟我们下山,有人要硬闯。”
  她倒也不慌,问,“什么人要硬闯?”
  “是……”侍卫兵长官迟疑着,说话吞吞吐吐,“是柳督军的千金。”
  “她为何要硬闯?”她问,侍卫兵长官也不答,只再次恳求,“杜小姐,请先避一避,我带您从后门下山。”
  “柳督军?“她仿佛忆起什么,忽然反问道,“是柳真真吗?”
  见侍卫兵长官勉强一点头,她倒是一步步移动开来,稳稳地如泰山,沉着得让侍卫兵长官不知所措,“她竟来了,也好。你们习统帅呢?把他给我请来。”
  “习统帅今早天未亮就带兵坐火车到北建城去了。”侍卫长官答。
  她令道,“叫他回来,就说,是我请他回来。”
  “好大的口气……”她的话刚说完,就听见一声凌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柳真真带着她的侍卫队破门而入,团团围住了他们三人。“杜小姐,习暮飞后日便要与皇甫军打战,他近日是不可能回来的。”
  她亦不卑不亢,不慌不张,淡然地称呼,“柳小姐,有何贵干?”
  柳真真今日穿着一身皮衣皮裤,紧致的身材凸显无遗,骄纵地在她面前踱来踱去,打量起这个房间来,“不错!不错!暮飞哥哥真是会挑地金屋藏娇。”
  她这么一说,如昔反倒没了底气,不过,她用全部所剩的骄傲硬撑着,面不改色,也不发一声。柳真真昂着头,手里来回玩弄着手上的银色镶水钻手枪,说说笑笑,好像在和一班朋友谈心一样,“杜小姐,可谓是一顾倾城,再顾倾国啊!暮飞哥哥为了你差点丧命在津浦市,这会又再次为了你去与皇甫敬拼杀。你说说,你不是红颜祸水,是什么?!”
  她青春靓丽的脸上闪过一道杀机,手里的枪被停住不动,握在手里枪口朝着如昔,一动不动。平儿见状,不知哪来的勇气,连忙挡在杜如昔前面,说,“我们家小姐是习统帅心头的肉,你敢动她一分一毫,他断然不会放过你。”
  话音刚落,柳真真一个手势,后面侍卫队里的一人就开了枪,平儿立即就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溢红了杜如昔的双手,她接住平儿瘫坐在地毯上,看着洁白的地毯上慢慢变成红色,绯红绯红,触目惊心,惊呼道,“平儿……”
  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她就像在眼前一闪而过,刚刚还是活泼乱跳,在她面前调笑她的平儿,现在已经血流成河。
  “你这个贱婢,敢如此同我说话,把她给我拖开!”柳真真朝后面的人叫道,她并不畏惧这个,在军营里,她看惯了杀头流血的事,这一切仿佛习以为常,根本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平儿奄奄一息,被她使劲抱住不放,几番拉扯,眼见对方就要抬起枪管来,别墅的侍卫官长官见状,连忙挡在她们面前,“柳大小姐,您这样做,习统帅回来势必要追究。”
  “追究?杀掉你们,然后没人知道是我做得,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柳真真用手巾擦了擦手里的枪,对着枪哈了口气,阴沉地笑着,根本看不出这样小的年岁却有如此歹毒的心肠,甚至,眼睛不眨一下,“楞着干什么,开枪!”
  砰……
  声音回音从屋内传出去余绕一波一波荡在山间,方才外面的枪声不断,到此时,才戛然而止,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往日的宁静。
  “听,多安静。对不起!我要打破这份宁静,解决你这个红颜祸水!”柳真真笑得脸型俱变,本是桃花艳丽的脸,此刻却变得异常狰狞,她这次是真得把那把银光闪闪的手枪上了保险,只听咔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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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得支离破碎

  阴雨绵绵;她跪坐在一处公墓边的石板路上;一张一张有条不紊地放下白色铜钱纸;看着它们在自己面前燃烧成灰烬;啪嗒啪嗒;泪水落入手中也浑然不知。
  头顶上方;一直有一把黑色伞为她遮风挡雨;四周不远处皆站满了守卫的士兵;肃穆严严;在这又阴又寒的天气里,又是这样的地方;总有一种令人不安的感觉。
  习暮连一身戎装,大衣摆都落及地上,沾了斑点水迹,他心里吁了一口气,幸亏自己那天会突然想去趟镜湖山,否则,他这辈子也绝见不到她了,自从那次习军特务处监狱与她分别之后,这还是第一次,他想着来看看她,谁知道,只是一个念想,就挽救了她的性命。
  “走吧,如昔,雨越发大了,你看你穿得这样少,抖得又如此厉害!”习暮连在她跟前,看了看新立的墓碑,雨水顺着碑文而下,慢慢流,仿佛要把石碑冲得更加光亮,他又说了一句,“二哥,见了,定会心疼的。”
  雨水不断洒来,却没有浇灭她手中的火焰,直至,她看见最后一张纸钱被烧得灰飞烟灭。她忽然用力地站了起来,仰着头看随她而后站起的习暮连,她终于露出笑容,笑得支离破碎,瞬间眩晕。
  习帅府里一栋灯光通明的洋楼里,西医,军医,中医都来了不少趟,例行站岗的卫戎只听见哒哒哒的上楼声音,不断传来,还听见习暮连的喝骂声。
  “无论你们用什么方法,就得把她的烧一次给退好了!”习暮连傍晚从警备司令部回来,就一直停在房间里没有出来,他往常是最有耐性的人,这日,也失了秉性,在床前焦急地跺来踱去,“她如果去了,我叫你们全部人陪葬。”
  “是!是!是!参谋长。”在场的医生们几乎同声答道,然后也不管生疏异己,就聚在一起讨论看哪个方法更为有效。
  “报告!”一个卫戎进来立正敬礼。
  “什么事,说!”习暮连说。
  “习统帅致电,问镜湖山别墅为何没人接电话?要您打过去。”卫戎答。
  习暮连心里想坏了,事情这样紧急,他只作了清理工作,竟忘了安排人去守在别墅里,这习暮飞几乎每天都会致电别墅,虽杜如昔是不会接听得,但总有人会给他报消息。这会,又过去几天,习暮飞在北建城前线忙得脱不开身,也无暇顾及于镜湖山别墅,直到这天夜里,战火稍一停息,他才得了空打过去,可无一人接听,他不禁起疑,就把电话拨到了习暮连的别馆。
  被芙蓉花羊绒被裹紧的她身躯卷在一侧,黑色长发裹在一起,两只手拼命抓着羊绒被面,手指甲都掐进了羊毛之中,眼睛始终闭着,眉目则蹙在一起,嘴唇发乌色,她不停地颤抖,不停地哆嗦。
  “参谋长,这电话……”卫戎在一旁试探着问。
  习暮连遂回过神来,一边走一边说,“挂电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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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瞒一天是一天

  习暮连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解释;以他的才智;也足以让习暮飞放下疑心;专心在北建城作战。她不接他电话;他只恨前线战事刚开始;自己一定要战地挂帅;如不;他是千方百计也要回来一趟;看看她才方可安心。
  习暮云此时风风火火从一楼走上二楼;两个丫鬟在身后接住她的披风,她唤了一声五弟;再走进内屋,看见朦胧灯光下的孱弱女子,仍旧那副模样,仿佛掉进了冰窟,血液里都是寒冰骷髅,可外表皮上却是炙热难耐,习暮云一只手覆在她额头之上,细声惊叫道,“呀!这样烫!会烧死人的!暮连,烧有多久了?”
  “昨天夜里,一直断断续续。西医给打了点滴,烧是退了,但一会又上来,反反复复!”习暮连说着,声音都低愁起来。
  “这可怎样是好?”习暮云从襟间取下一条花手帕,俯下,与她仔细地擦汗,见她抖动不已,更加忧心,“暮飞要是知道,心可会疼坏,他可知道?”
  习暮连摇摇头,“二哥正在应战,两军交火,我怎能现在去分他的心。”
  习暮云回头看他一眼,眼前的习暮连在短短几个月时间,竟从一个文弱的贵公子变成了一位英姿勃勃的军官将领,眉宇间亦不乏父亲习允天的影子。
  “怕是瞒不了多久。”习暮云忧心忡忡地说。
  “瞒一天是一天,这……病总是会好的。”习暮连朝床上的人望了一眼,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这话不敢多说,就此打住。
  此时,敲门声进来,医生们一齐出现在房间里,其中一位军医恭敬地在习暮连跟前说道,“参谋长,杜小姐此病反反复复,我们商议着,先用西药给她把烧退下去,然后再用中药去调理身体,现在还是把杜小姐送进医院更为周全。”
  习暮连暗自思量了一会,终答到,“派车,去文远城中心救护医院。”
  北建城郊外,战火纷飞,山野之中乍眼望去,硝烟滚滚,轰……轰……
  这个城池的警备司令部里,皇甫敬刚刚接到前线的电话,差点就跌落了电话听筒,手里的雪茄被发了狠地丢在水泥地板上,想起,上段日子,习暮飞一行人从津浦城顺利回到文远,他的肠子都悔绿了。当时,他的幕僚是提醒过他的,极力要求乘机杀掉习暮飞,以绝后患,可他实在是举棋不定,不愿当了这风险。断送了如此好的机会,到如今却只能鞭长莫及。
  习暮飞起兵攻打皇甫军,是以勾结东洋人为由,北方政府只作观望的态度,不予支持,也不予反对,由于突如其来的战事,确是让皇甫军有点未感应过来,东洋人正热衷于他们内部龙虎斗,不添任何援助,搞得皇甫敬是腹背受敌,他们心里盘算着两军交火,必是两败俱伤,等到那时,再来个全面出击。
  此时,这座城池即将被来势汹汹的习军所攻下,皇甫敬做梦也未曾想过,不是习暮飞送了北建城与他,而是他断送了一座精良城池,所叹,成王败寇,也不过一夕之间的事。
  “好你个习暮飞,我就来一个请君入瓮,看你擦了翅膀没有?”皇甫敬拍案而起,满脸的横肉不断抽动,忽然陷入一阵阴笑当中,“传我命令,三军全线撤退至阳里城。”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谢谢一路支持

  习军渡河

  皇甫军全线撤退;仓皇而逃;习军不出十天就攻下了此地;习统帅指挥全军趁胜追击;遥遥追到了阳里城外;两军再次交火;周遭无不炮火连连;当地百姓叫苦连连;只得赶紧收起包袱四处逃难;此城池亦和北建城一般,易守难攻;更为险要的是还有一条横贯东西的一条大河,这条河流十分险峻,河水波涛汹涌,天气恶劣的状况下是极难渡过的。
  黄埔军自然是轻易地渡河而过,早早准备好的船只载着人马安全渡河,在河对岸叫嚷着,把习军的士兵都激怒了,那咄咄逼人的挑衅实在让人心里按捺不住愤怒。
  已是七天,习暮飞遣调船只终于到达,全军将士士气高涨,可当天其后却极是不理想,虽说大雨未落,但细雨绵绵,还伴随着极大的北风,吹得人直叫哆嗦。
  路羽樊此时刚刚从河岸巡视回来,披风上都带着靡靡水汽,他见习暮飞正拿着望远镜朝着对面,轰轰轰的炮火声音仍然从对面传来,太过刺耳,他面露疑色,说,“二少,今天不宜过河,天气不行,我看河水泛泛,真不可勉强为之!”
  “今日不过,还等何时,我定要乘胜灭了皇甫老贼的威风。”习暮飞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帽沿上挂有几缕水丝,手指一抬向着前方,面容倨傲,一派豪气万丈,准势代发的铮铮军人模样,“传令!渡河,全盘端了皇甫敬的老窝。”
  “二少……”路羽樊还想规劝。
  “传令!”
  路羽樊在一旁想再劝劝,却无耐于习暮飞的绝然,他所决定的事,是无法改变,更何况,他的话也不无道理,不绝后患当是行军者的大忌,只是,心里隐隐有一种没来由的不祥之感,弄得他不得不谨慎。
  他自习允天仙逝后,就被习暮飞提升为了二十六军军团长,职位一下升了好几级,从只负责习暮飞的生活起居等等诸多日常事务,到现在的手握一军之大权,身份顿时不一样许多,他自是心里感激,自小与习暮飞就是玩伴,只不过,父亲被流窜匪寇杀死,再无栖身之所,便一直跟在习暮飞身边伺候,他们的感情更多时候像是兄弟,亲密程度更胜之习暮飞与习暮连。
  习暮飞先前几度要提升路羽樊的军职,可习允天楞是不答应,不谈理由,只在习暮飞跟前下了死令:路羽樊这一辈子只能跟在习暮飞身边做副官。
  如今,习允天归天,习暮飞大权在握,他怎肯不提拔跟随自己一路拼杀的手足兄弟,而路羽樊也是出色的,更重要的是他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如此忠诚于他的朋友。
  “是!二少。”路羽樊立正敬礼,转身迈步朝一片整齐的军队走去,雨水飘过他脸庞,更添寒意,他却没有感觉,而是热血沸腾高声道,“准备就绪,出发!”
  天色晦暗,大军迫进,如果顺利渡河而过,后面的地盘就唾手可得,这样的机会,他试问怎可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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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花红梅

  文远城警备司令部里;习暮连刚刚接到来自西北柳祝明柳督军的电报;一股子血气上顶;一巴掌把那薄薄的一张纸压在桌子上;纸全裂了。
  “参谋长;柳督军府的电话无人接听;我已经拨过数回。”一位侍卫官匆匆从外面走廊进来;说。
  “柳祝明;你过河拆桥!”习暮连气极了;坐在椅子上往后靠着,双目紧闭;眉头舒展不开来,手指相握,五指修长得像细葱一般。
  他忽然似想到什么,猛然一眨眼,“对了,我叫你查柳真真得行踪如何?”
  “报告参谋长,柳小姐不见了,整个文远城我们都搜刮过一遍,想必是出了城去。”侍卫官回答。
  柳真真当时险些杀害杜如昔,幸被习暮连阻止,她一人带着她的兵就愤慨地下了山,由于习暮连事情过多,无暇顾及其它,没料到这一刻,却被柳督军来了个釜底抽薪,他竟声称不愿拨出援兵,闭守西北,不管它事。
  “参谋长,电话!”一位卫戎进来。
  习暮连接起电话,听见柳真真的细声细语,尤其刺耳,“习暮连,你告诉习暮飞,如若要我父亲救他,先杀了杜如昔那个祸水,若不,一切皆是空想。”
  习暮连自然是知道,必定是柳真真知道自己会将此事告知正在前线的习暮飞,事既已败露,再无回环余地,她是逮了机会要以此交换条件。
  落花流水无情,感叹时光溜梭,茫茫沧海,空枝绕干,若不是梅花悄然绽放,岂不知又是一年寒冬,岁月平平,静若安好。
  文远城中心救护医院的特护病房里,热水管子中水流上下左右流动,屋子里暖和和的,病房里的墙上挂着孙先生的相片,和蔼而坚定,有一个白色大衣柜旁边摆着一个绿色绸缎布的半扇屏风。
  卫戎敬礼之声从很远处就不断传来,直至习暮连推门而入,此次重兵把守,再无一人敢私自靠近此处,习暮连早已下了严令,敢闯敢闹者就地正法。命令传出去,整个医院都人心惶惶,谁还敢提着命去捣事端。
  一位护士在一旁拿着本子做记录,抬头见他来了,连忙想打招呼,被他用手势制止,退了出去。他走近病床,看见她正平和地躺在床上,呼吸一起一落,脸色终于是多上一点红润,不再蜷缩在一块,一边脸微微而侧。
  他忽地抬头看到了孙先生的相片,定定地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露出灿烂笑容,转身离去,翩翩身影只在如昔恍惚中一闪而过。
  “她怎么样了?”返回司令部之前,他问了一句候在外面的护士,护士答,“杜小姐已经不发烧了,您看,我做过记录,已有二十五小时没有烧过,体温正常。”
  “为何还不醒?”习暮连微微蹙起眉,年轻的脸上越显疲惫。
  “怕是杜小姐这些日子太过疲虚,又高烧不断,睡眠是极其不好的,她睡好了自然会醒。”护士答。
  “好。有消息立刻通知我。”习暮连戴好那顶军帽,肃穆地对守在门外的众侍卫官说道,“你们给我守好了,她有什么事,我唯你们是问!”
  自从上次她被袭,她的安全被列为了第一重要性,习暮连派的兵个个战战兢兢,深知这位富贵人乃是金枝玉叶,丝毫闪失都不行,所以皆全神贯注守住这个医院,日夜在四周围巡逻,以确保万无一失。
  “是!”侍卫官齐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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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这样安静地躺着

  半夜里;外面不知哪来的犬声喧嚣;嚷过数声之后;便有人砰砰砰的开了枪;恰是这一阵激烈短暂的闹腾;让她的身子莫名一震。白衣护士用极轻的步子而入;在她的病床前顿了顿;发现无异;便又折回身悄然关好门。
  也不知是白日;还是黑夜里,昏昏浊浊的一片雾气连天;她眼前一亮,竟看到一条无比宽阔的大河就在跟前,滔滔河水滚滚而过,连起低矮成压的普天天罩,竟仿佛水天一色,豆大的雨滴掉下,成就了一幅壮观的水帘图,可正是这样的景色,让她在不远的岸边看了,却脸色巨变,一颗心莫名地恐惧。
  忽然,她的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她惊愕地回头,一看,竟是玉小姐的父亲…………皇甫敬,他与上次在津浦城外别墅里一样,佯装着温和,却是一副阴险万分的嘴脸,“杜小姐,别来无恙!”
  她想拍开那只特别重的手掌,可就是使不上劲,那只手仍然拍在她肩上,一动不动,她一咬牙,便在那只手掌上留下一道血色痕迹,只见皇甫敬终于松开手指,甩了甩手,恶狠狠地上前拽她,拽得她东倒西歪,一直连脱带拽直至河边,她嚷着,放开,可终是无用处。
  再前一步,她就要掉入深深河水,可就是这么一眼,她瞥见了阴暗不实的河水里有数十只船只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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