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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吟乱世玉之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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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吃素的人,他一个手势,所有东洋卫戎持枪而对,躲在四周的皇甫军也纷纷出现,一时将习军围在包围里,山本冷冷地笑,“习统帅,你的话说得不在理,你父亲的事与我没关系。”
哼!习暮飞一声冷笑,蔑意寒寒,“我再说一遍,你放与不放人?”
“地图拿来!”山本被他再一次激怒,“这回,地图与人我都要,顺便收拾干净你这个习军统帅。”
“好!我习暮飞死又有何妨,但这军事作战地图怕是山本先生你再无机会得到。我们身上早已洒了上好的高粱酒,你知道高粱酒的酒精纯度,这堆火苗无情,只要我们往身上一点,冲向你们大使馆,你必死无疑。”
习暮飞早做了打算,来之前确实让每个士兵都淋上了高粱酒,并发出将帅的肺腑之话,述,将绝不屈辱于东洋人之下,这军事作战地图是高度机密,被东洋人掳了去,这半壁江山恐怕就会落入那蛮夷之手,自己的地盘是小,国家是大,若丢了国体,他怎可安心苟活于世?
山本遥望这一大片的火花似箭,一箭一箭就像要射过来一般纠结住他的神经,怒不可恕,“习暮飞,你一点也不在意杜小姐的身家性命?”
杜如昔此时已被身边两侧的人拽得步子踉踉跄跄,极度不稳,摇摇晃晃地就要倒下来似的,像极了一根摇摇欲坠的小草,可这个时候,她那雪亮的目光仍然望着他一人,但很快,她的眸光已是在熊熊烈火中一点一滴地冰冷下去,只见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千言万语也抵不了这一幕的传递,她知道,国家事大,自己身子事小,她不愿再多想究竟,便磕上双目,睫毛下顿时湿润,如潮水汹涌上堤,一发不可收拾,似乎她早料到这种结局,几度被囚,死亡的脚步似乎越发得靠近了。
“她算什么?一个女人而已,我还是输得起。父仇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着,他把肩上的披麾一褪,只见披麾突地就从肩上顺滑而下,啪得一声落地,荡起一阵灰沙,他徐徐抬起手臂,黑色皮手套中的手指弯曲成了一个弧度,尔后的众将士明显整装待发,一副即将作战之准备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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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列
整个局势看起来已难以控制;两方人马对峙;刀枪灵光闪闪;黑压压一片人群;更显习军气势;习暮飞的面容肃然;渐露浓厚的杀机;他手指一竖;后面的将士们大吼一声;响彻贯耳,雷鸣几百里;绵绵不断,是奋勇杀敌之前的最后呐喊,那阵势,把矮短的东洋人吓得不得不往后退了数步。
此时,真是到了千钧一发之际,看着胜负已定,不论怎样,山本都将会是输家!
“且慢!习统帅!”山本一郎心里掂量着,见这一副架势,不得不权衡其中厉害,丢了自家的命不说,还在内阁里闹下愚蠢的名声,太不值得。数秒钟后,他只能连忙抬抬手,说,“好,习统帅好胆量!今日,山本给你个面子,杜小姐你带走。”
呜……
蒸汽报明之声突然响起,专列终于停在了北建城的站台上,北建城的军长特意命人奉上当地的一些特产与水果,知道习暮飞带着个女人在身边,便送了好几盆玉兰上车,也不知从哪得知的消息,她爱玉兰,这须溜拍马之功夫可见不一斑。
哐当哐当,火车缓缓行驶起来,这一声巨响终是把她从迷迷糊糊的游梦中惊醒,不觉背上一片冷汗珠,她喉咙干渴地要命,直低声呤道,“水……”
“小姐……您可终于是醒了,真是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杜如昔怔忪间听见是平儿的声音,揉了揉眼睛。被平儿扶起来,喝了好大一水杯温水,才慢慢又躺下,神智又开始模糊起来,恍恍惚惚看见平儿站起来,退到一边,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坐在她身边,抬起手掌放在她额头之上。
“怎么回事?又烫了!”他含怒意回头,对身后的一个人说道,那位是随军而来的医官,他之前从津浦城上火车之后立刻给昏迷不醒的杜如昔整治,见她体温并不是太高,就只给她吃了些退烧消炎的药,谁知道,这会,反而更高了,不尽连声回道,“二少,杜小姐是寒气入体,发烧总是会断断续续的,只要再次退下去方可。”
“还不去想办法!”他极不耐烦地说,又回过头来,看了看正半磕着眼的她,立刻就语气变缓,“如昔……”
可这一叫,她反而合上了眼,微蹙着眉,身子屈在一块,不停打冷哆嗦,习暮飞把被子裹紧了她还是不行,医官连忙命随行的护士去取医药箱来,然后为她上了点滴。
她血管里的一缕血丝倒流出来进入管内,就这么留在管子当中,分外刺眼,习暮飞盯住那里出神了许久,抬起手握住她另一只未打针的手指,拽紧了再不放手,就这么坐在她的身边安静地凝望。
“不要,不要……”她卡在喉咙里的声音挤了出来,额头上冒出绿豆大的汗珠,身体还是不住颤抖,“姑姑,我……姑姑……”
“小姐,您怎么了?小姐……”平儿在一边着急地问,可她哪里会回答,闹了几句,身体变软下来,渐渐在熏熏的暖气间里睡熟了,羊毛毯盖在身上似乎多了一种特别的味道,她觉得心里踏实起来,就再无胡乱叫喊。
一阵馥郁的香气传来,阵阵袭人,她被车厢中的玉兰花香气味给熏醒了,这是一个火车包厢,格外的富丽堂皇,火车顶都是被装修地极尽奢华,水晶灯分外醒目。
又是一个夜晚归去,黎明时分,屋内静悄悄地,她看见床头旁边有一盆高洁的玉兰花瓣,吐着芬芳,香味着实让醉人,最甜不过如此,她终于真正地醒来,一只手从羊毛毯里取出来,碰到了一件军绿色披风,她缓缓坐起,看见和衣躺在一张柔软沙发上的他,始终带着一脸的忧心,眉心总是蹙着。
偏此时,她又急火攻心,咳上几句,她忙用手捂着,还是没遮住,到底是把他给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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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罪
习暮飞见她醒了;眼角尽是惊喜;那种失而复得的表情;让人看了心跳;他以最快的速度走上来;关切地问;“如昔;可好些?”
她终于止住了咳嗽;便侧过身睡下;不予回答,习暮飞见此状;也不问其他,伸手就放在她额头之上,幸及是常温,他吁了一口气。
“习暮飞,你不准碰我,走开!”她声音虚弱无力,却是一种冷到极点的拒他于千里之外,她愤怒地挪开,把被子裹得更紧,头都埋了进去,并拿出一只手来把身上的军色披风拂到地上去。习暮飞低头将披风捡起来,放在手中,叹道,“如昔,我知道你怪我,我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
她闷不吱声,将头埋得更深,耳目全被羊毛毯子覆盖,全身还是虚脱无力,耳边仿佛听见一步一步的靴子落地之声,渐行渐远,可好像又不全是,哐当哐当的火车拉动声响,似乎全然已将此淹没。
火车一直走着,经到一个小站停下来,加水,这样一停留,杜如昔倒是真的醒了,终于可以平和地睁开眼,这会才有闲情去环顾四周,火车包厢里面富丽堂皇,简直是一派皇家典范,车壁上有四扇很是宽大的窗户开着,明媚的阳光从四扇窗户里投射过来,照遍了全室,在每两扇中间的车壁上,还有几幅色调十分浓艳,生动的壁画装点着,阳光从玻璃照射进来,格外的光彩鲜明。
窗子上面各有一副黄缎的帘幔悬挂着,异常得尊贵。
车厢的四隔,各有一座相当精致高大的红木架子给衬托着四盆玉兰,玉兰花朵洁白如雪,傲然竖立,有一种脱尘出俗的美,清淡高雅的香味着实令人陶醉。
她拿开身上的羊毛毯,发现脚底下,有一条厚约两寸左右的波斯地毯铺遍了这座车厢,浅蓝色的天鹅绒柔软幼滑,仔细一看,上面还有一簇簇的金色图案画堆砌着,尽是些牡丹花中昂立的凤凰,让人看得不时感慨着此处的金碧辉煌。
外面异常的安静,她刚走下床来,想拉开窗帘,便听见吱嘎一声,是路羽樊手提一篮子水果进来,他依旧如常,只是肩上的徽章却多了几枚,身上的军官大衣显然已经与以前大不相同。
他笑着走来,说,“杜小姐,许久未见了!”
他身后跟着平儿,平儿拿着一个红漆托盘,端着一个陶瓷碗勺进来,“小姐,昏昏沉沉睡了两夜,这可是大好了。”
路羽樊一面把提篮放下一边,一面对平儿说,“平姑娘,这是北建城送来的时令水果,有芒果,梨子,葡萄,哈密瓜,也不知道您小姐喜欢吃什么,你等下拣她最爱的给她吃。”
平儿点了点头,亦把托盘放在一张原形梨花木的餐桌之上,杜如昔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随意地问了一句,“路副官,这是到哪里了?外面如此安静。”
“云平,一个小站,因习军专列到此,所以外面早已经布置了严防,所以一概闲杂人等都未进到站台来。”路羽樊细细看了一眼,见她神色已是苍白无力,又说道,“杜小姐,请您好生休息,我先行告退。”
“云平……”她拉开蓝色格子窗帘,放眼望去,四周皆是带兵的卫戎,简直是把这个本已窄小的站台围了个水泄不通,她心里咯噔一下,闹心想着,岂不是快到文远了,“路副官,我求你件事。”
路羽樊楞住一秒,遂恭敬地答,“杜小姐,请说。”
“让我们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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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是习军统帅
这一句说得很明显;只会将路羽樊给难住;这杜小姐是势必要被二少带回文远;以后寸步不离地守在身边;又怎么可能让她再次消失个无影无踪。这次独闯皇甫敬的地方;还和东洋人手中夺她而走;他几乎难以想象二少当时心里状态;反正;他是誓死效忠二少;所以,也必定是抱着死则死;活则活的想法,只是眼前的人这样求他,他反倒不知该何以回答,只好绕着道说,“杜小姐,再过几个时辰就到文远站,到时再下车也未尝不可?”
“不行,我要回津浦城。”杜如昔站起来,执怩得很,异常坚定。
路副官心下一惊,冒然说道,“那是万万使不得的。杜小姐,您可知道,您的价值所在,前是皇甫敬锁人,后是东洋人绑人,这全然是为了牵制二少。二少是冒着身家性命把您从虎口中救出,您难道不知道吗?”
她听后,眼眸中的碎沫子光亮暗沉下去,幽幽地说了句,“我自知命薄,并不曾想他会舍命相救。”
“杜小姐,二少当时舍你,是破釜沉舟,如不是没有法子,他绝不会这样行事。”路羽樊明白她的心思,一如他,也无法做到这样铤而走险,可习暮飞硬是做到了,而且是大大震撼了东洋人,扫了他们的颜面一败涂地。二少曾对他说,如救不出人,就一并与她去了。
她摇了摇头,瞄了一眼阳光倾洒的台面,仿佛泛着金子的余光,“你请他过来,我当面求他。”
路羽樊走后,平儿服侍她更衣后,说,“小姐您就别回津浦了,那地方真是太危险,这次如不是二少,您怕是……”
她也不说一句,任其继续说下去,“小姐的性子就是拧,二少待您的心,我在一旁看着都干着急。这世间真真奇了,您的母亲竟然是习夫人,习家五少竟会是您同母异父的弟弟,你们之间注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照我说,你们的缘分是天上的神仙选定得,您想避也避不了。”
她哪里听得进去一句,听见卫戎敬礼立正的声音,她也不回头,从镜子里看见习暮飞出现在包厢里,满面倦容,却犹带一点兴奋,她才嘱咐一句,“平儿,你出去一下。”
平儿嗯了一声,又见过习暮飞,才轻轻把门带上,包厢里只留他们两人,可两人同时保持着一个姿态,都未开口说话,只听闻冲天一声鸣笛,火车突然行驶开来。
餐桌上的一碗燕麦粥被泼了少许到桌布上面,习暮飞瞥见,问,“怎么不用早餐?不合胃口?”
她穿着朴素的平常人家的衣服,却脱不了雅洁的气质,她缓缓站起,走到习暮飞身边来,用极其郑重的声音对他说,“二少,求您让我回津浦。”
他坚决否定,“不行。”
“我要找我姑姑。”
“不行!”他还是口气很硬,身体挺得笔直得,脸严肃得有些唬人,至少她看得发怵,这一怵,便悲从心来,她愤然道,“凭什么?”
他默然,依旧那个样子,她忽然淡淡地说,“凭你是习军的统帅,就可以这样肆意妄为吗?你与你父亲都是一样,做惯了强压掠夺之事,真不知道,你们何以统管这一分天下,何以自居为习军统帅。”
他听后,脸色只是沉没到一个限度,已经相当震慑人,两步并作一步走近她,几乎与她贴面,望着她一言不发,她被瞅得心虚,表情极度不自然地说,“怎么?习军统帅,你难道又要强逼我?”
“原来,我在你心里竟到了如此不堪地步!”他似笑非笑地摇头,黯然到了极点,“我总以为,你至少有几分是懂我的。”
她亦愕然,面容的血色一阵青一阵红的,纠结地要紧,千头万绪,就不知该以何话来再与他争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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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单单看上我
“你大可放心;我已派人去救你姑姑。”他上前一步;瞅着她看;想要就此看个究竟;这样久的时间;她竟然在他眼皮底下溜走;这一次;他再不能失去;于是;他迟疑地想伸出手来,却不期然地缩了回去;语气渐渐软了。
“安心?二少,真可以叫我安心。我上次与您已说得清清白白,我的生与死都和你不相干,为何还前来救我?”她忽然心里一阵荒凉,仿佛眼前是一片茫茫野地,看不到出口,望不到方向。
他看着她不语,见她的模样楚楚可怜,又如一朵漂浮在水面上洁净荷花,出尘脱俗,便不由分说将她搂在怀里,任她捶打,钢铁做的心也化作千丝万缕的丝绸缠绕。她哽咽低语,“世间女子何其之多,二少你为何单单看上我?”
“世间女子何其之多,可我要的却只有一个!”他拥抱着怀里的娇人,舍不开放手,似要揉碎她一般,在她耳边叹谓道。
过了很久,她才下意识咬破了嘴唇,冷到极点地说,“你既是与柳小姐已定下亲事,何必又要这样待我!”
原来,她早已在外国报纸上看到了他们俩的订婚启示,硕大的标题摆在最醒目的封面报纸上,她记得,她不经意看了后,心里阵阵麻酥,眼泪水簌簌地滴落在报纸上面,将那些字都弄花了,那一天,她硬是没有咽下一口饭。
如今,提起来,那种魂断离身的感觉还记忆犹新,她好不容易刚挺过来,又再次落入他温柔而霸道的陷阱,她只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正落入猎人的网夹里,抬起那双迷离的眼睛,怔怔地等待着猎人的凌迟。
“那个……”习暮飞自知理亏,想扳过她直视自己,“我与她……”
她却将耳朵死死堵住,“你不要说,我不乐意听!”
“如昔……”他又这样温柔地唤她,她置若罔闻,他终是败下阵来,离开她几丈之远,她明明近在咫尺,可就像有一道山横在中央似的,怎么都越不过去,他深感无力,低声仿若自言自语,他知道这种声音,她是无论如何都听不见的,更何况,她故意堵住自己的耳朵,他听见自己说,“无论怎样,你都无法阻止我爱你。”
又是一个深冬来临,山里风大,远处重重叠叠的树木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把整个镜湖山别墅挡住,外界根本不知道原来郊外的文远还会有这一处。自从在这里扩建了别墅之后,镜湖山几乎不再有其他人够胆量上山来登高望远,因为这算是习军军事重地,所以重重关卡,重兵把持,自然不敢再多有一人敢擅自进山。
其实,这里的风景是极其秀丽可亲的,高山里有个美丽的湖,亮如明镜,山顶亦有多处风景点,皆是不错,可她是几乎没有去欣赏过得,不是因为天气的缘故,而是,她根本没有心境去拿这个当回事去正经思考。甚至于,她整天想得都是如何逃脱这种矛盾无形的桎梏,因为她几乎被关在了这个风情百态的别墅里头,与外面的一切失去了联系。
这一日,天气总算放晴,她的身子稍好些,只披着一件缎子睡袍,端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写完,她便又躺下了,气喘难平,平儿把窗户推开透来了一点阳光气息,却不料及,风一至,那一页墨华流体就这么随风带去。
“啊”平儿来不及抓住风的尾巴,连忙说,“小姐,我去捡。”
她这么走下楼去,在前面花园里找寻这一页,叶落平地,风萧寒林,总是一派沉暮之色,四周静悄静悄,平儿好不容易找到,摸在手掌中,她不懂字,可平时极爱看小姐的字迹,拿在手中好好欣赏了一番,却不料及,另一只手伸了过来,取走了那张纸。
字体俊秀溢美,但那句句暗伤遍体,他看住它,胸膛冒出一种酸楚,揪心地难受,折好了,便问,“小姐这几天可好些?”
平儿见是习暮飞,赶忙行了礼,看他的脸色十分不好,自觉就往那张纸上去猜想了,料定小姐的这些心窝话必定是触及他的伤处了,她摇了摇头,习暮飞抬眼怔怔望了一下窗口,转身便要离开,只听见平儿踌躇地在身后说道,“二少……”
他转过头来,疑虑,平儿挺着胆子说,“小姐她……心重,二少您,可不可以,多花点耐心。”
他站在那晃了一晃,今天心里不痛快极了,和一般幕僚喝了点红葡萄酒,喝得时候还不觉得怎样,现在时辰到了,后劲渐渐上来,头竟有点昏沉,但他还是轻轻带上门,忽闻房内熏香怡人,屋内陈设整齐,装扮得温馨别致,伴人静候花开,她知道是他来了,却故意翻侧身来,不与他相对。
他倚坐在床边上,亦不敢妄动,自从她被他囚禁在这深山别馆中,她是不与他多说一句其他话,对什么都不闻不问,只有不停地找下人碴,胡乱发脾气,他也任由着她这番折腾,敬她却又怕她,想见她却又怕她闹情绪惹得又是一顿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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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奈何梦
“你这些话是说过我听的?”他把那一页扬在她面前;她遂睁开眼;字迹醒目;她起身想夺过来;可他却收回了那张纸;她急;“给我!”
“泪咽更无声;止向从前悔薄情;凭仗丹青重省识;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
别语忒分明;午夜鹣鹣梦早醒,卿自早醒侬自梦,更更,泣尽风前夜雨铃。”
他读出来,她羞愧难堪,一把扯过那张纸就地撕了个干净,“我抄得诗句,何来说给你听之说?你未免太过自负。”
他伸出手来,想把她脸颊的絮发拨开,她机警地躲开,他忽然很快地握住她的手腕,说,“这些话太伤我,你是想着剐我的心吗?”
“习统帅,你的心是钢铁铸造,又怎可如此容易被人剐进?”她答得满是讥诮。
“是不是任我做何事,你也不肯依我?”他目光中带住痛,他越想握地她紧,她却行人渐远,一切都不在他掌控之中,她不依不饶,就是不肯把心交付,那些往日在大帅府里的点滴岁月,就这么说忘就忘,战场上千军万马,战火纷飞,血肉横飞,他是毫不惧怕,这里波涛平静,却令他毫无掌控之力。
她断然甩开他的手,声声夺人,“你放我出城。”
“绝无可能!”他气若游丝地说,却是异常坚定,他知道绝不能放手,这一放手,怕是今生永无机会相见,既是如此,他宁愿这样与她磨着,被她一刀一刀剐着。
“习暮飞,我告诉你,我是绝不会做藏在金丝鸟笼里的金丝雀。”她诀别的样子,尤其认真,一把拨开他紧握住他的手,想要这样划清与他的界限。
“谁说要藏你?”他目瞪口呆,不禁问道。
“你的心思我怎能不知晓?”她锋利的眼角射出鄙夷的光芒,把他一下就刺痛了,“男人,嘛,谁不想三妻四妾,我既是不服你,你打定了主意要征服我,若我随了你,恐怕你的人早不在这儿呢!”
他笑出一声,更是激怒了她的自尊心,“怎么?说中你心事,心虚了?”
他嘴角仍旧缠着笑意,但表情只是一本正经,剑眉挑起,仿佛想把面前的人看穿透,他执起她的一只手,她怎么也甩不开,有些发痛,他下了狠劲,见他喜怒无常的模样,心里咯噔一跳,不再作无谓的挣扎。
“我若是和其他男人一样,还会这样敬你,不动你半分?”她下意识地撇过脸去不与他对视,她敌不过那滚烫炙热的眼神,在那里滚滚浓烟里,明明是……
他有点昏沉,但脑子却格外清醒,不知怎的就靠近在她的咫尺,衣服紧贴在她的身上,不知觉中,他已柔意绵绵地抱住她,在她耳边酥酥说话,他的身上飘散着薄荷烟草气息,淡雅的香气,令人一度失神,她竟然忘了自己的坚持,忘了自己的骄傲,忘了所有,他的话音游离在耳畔边,令她沉醉,“如昔,我只有一颗心,只想要全心全意爱你,再没有多余的心去爱别人,你要相信我,请你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谢谢支持《乱世玉之恋》
一片痴心负
她全然成了痴人一样;也不说话;直望着他那张痴心的面孔;透着无尽的渴望;听着他呓语着;“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不肯信我!但我能做得都做了;就算你要恼我;恨我;我也是不能这般轻易放手。”
他的嘴唇长得极好,唇锋上翘;带出温和的线条美感,她的头越发重了,见他已然是低下头,双唇就火烈地吸住她那娇唇欲滴的唇上,那超越一切空间时段的感受让她情不自已地唤了一句,“暮飞……”
他听见了,终于再一次听她这样亲切地唤他的名字,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含糊地答了一句,”嗯,我在!”便继续深深地掠夺,带着无限芬芳夺去她的心智,她的衣襟被拨开了一大片,露出雪白的肌肤,更甚撩人,她听见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自己的心也纠结在一块,她的手指紧紧捏住床上的梦幻粉色的绸缎床单,呼吸渐渐絮乱,她抑制不住害怕,也不知是害怕他强烈的掠夺,还是害怕自己的身体,低呤道,“不行……暮飞,这样不行……”
他不管不顾了,现在他一心只想在她身上烙下痕迹,全身遍处,全部身心,他要让她知道,这个世上,唯有他是最爱她的人,唯有他能这般爱她,他只能这样表达,清清楚楚地用自己的身体,表达出自己的爱。
“我今夜就要你!”他在她耳畔带着无尽的狂热说道,伸出一只手指就剥掉她身上的睡衣盘扣,“答应我,我绝不会负你!”
她的手禁不住拿出最后的理智去推他,无奈他强壮有力的手臂遂挡住了她的最后的顽抗,他停住纠缠不息的亲吻,痴迷的深情相望,“如昔,我要娶你,我要你做我的夫人。”
“夫人?!”这个词真的很迷人,可这一秒钟听起来,她就像变成被拔掉刺的刺猬一样,他碰哪里,哪里便剧痛难忍,她眼色突地变得漠然,与方才判若两人,“那柳小姐未来可是要做你的夫人!”
“我已与她解除婚约!”他一字一句地说,但那种铺天盖地的失落感扑面而来,将他的心打乱,她这样望着他,分明是一层明明白白的质疑,完全的对他没有信任。
他遂起身,也不再多话,见她衣衫凌乱,肌肤外现,随手将被褥将其盖住,然后又深深叹住……“你还是不肯信我!”
随即,便听见砰的关门声,然后是卫戎行礼的声音,幽幽传来,一会,房里房外又是静悄悄地,但很快,就被汽车行驶的声音击破,他走了,不知去向何处。
她拿被子遮住脸,两条滚烫的泪水直流而下,一只蜿蜒道脖颈上,沁到肌肤中去,凉飕飕地直把她的心都冻僵,她不住地颤抖,全身因哭泣变得哆嗦不已,忍不住喊了一声,父亲。
平儿本睡在旁屋,一直在外面瞧着,估摸着习暮飞今天是不会出来了,谁知道,冷不及防地听见了侍从官的问声,“二少,这样夜了,是不是在这里歇息?”
习暮飞烦躁的声音传来,“谁说睡在这里?!”
“那我赶紧去备车。”沈侍从官也瞧见他脸色带着九分的疲惫和厌倦,估摸着准是与杜小姐吵了嘴,在那里憋了气,没处可发,于是赶忙说。
然后,就听见噔噔噔的声响,他们显然已是下楼去准备下山。
这会,平儿才敢推开门,借着那柔和的光线,看着被褥在不停地微微振动,她知道小姐必定是在伤心,小姐十岁的时候,有次在学堂里与人起了争执,那个蛮横的女同学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没娘疼的孩子,她拿起桌上的书本就向人掷去,黑色弹珠的大眼睛里使劲憋着忍着,硬是没有将泪流出来,后来,她看见小姐偷偷地躲在被子里哭,和如今这情形一模一样。
这是第二回,她这样的伤心,仿佛天动地摇都与她无关,平儿素来知道她的性子,多劝反而不益,只得坐在床边,轻声唤,“小姐,平儿在这。小姐,你不要怕!”
如昔听着平儿的声音,平静了一会,但身子还是不断抽动,她终是将被子捋开,看着平儿守在一旁,坚定关爱地看着她,也不说其他,她自然扑了上去,“平儿,我的心好像裂开了个口子……好痛……好痛!”
“小姐,莫怕,平儿在!”平儿柔柔顺顺拍了又拍如昔的肩头。
她啜泣着说,“平儿,我怎样办?怎样办才好?”
平儿未再多话,听见她带着哭腔,努力牵制自己的心绪,那是一种无穷无尽的痛楚,矛盾交加,努力克制得情绪,像是要这一刻间瞬时迸发。
她含糊不清地说道,“平儿,我完了!他已经像根又长又细的针扎在我心里面,对住他,我的城墙在一砖一瓦地倒塌,我不知该怎样做了,我害怕……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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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本事就锁我一辈子
习暮飞数日都未曾来过镜湖山别墅;这里伺候的人都变得小心翼翼;好生伺候着;生怕惹得她不高兴;因为近来她异常得烦躁;总是乱发脾气;耍性子;累及身边的丫鬟;侍卫官众人;只是待平儿才稍好一点,这一天;她又无故地在房间里摔碗,“滚出去,我都说了这鲍鱼墨鲜汤熬老了我不喝。”
丫鬟红了双眼,连忙收拾好残渣,一脸的委屈模样,走了出去,碰见正上楼的习暮飞,他看了看垃圾篓里的破瓷残羹,皱起了眉,“她又闹了?”
丫鬟点了点头,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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