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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吟乱世玉之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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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差的人到底寻到没有?”习暮飞不予正面回答,不耐烦地把火柴盒扔在桌面之上,扑哧出现火苗。
“身边的人都仔细盘问过了,没有结果,只不过少了一个极其紧要的人。”习暮连盯着江南五省这一块图面细致上下而看,说道。
“谁?”
“杜雪藤。”习暮连用手指在江南五省的版图上丈量,忽然出了界限,“想必她们已经不在我们的地方,以致我们怎么都寻不着了!”
津浦城,郊外别墅里,重兵持枪把守,里外严严实实,一只鸽子都飞不进去,只有少少的几位仆人在里面伺候着,槭树叶变黄,集结在一片,黄金般闪闪发光,庭院里极度荒凉,就只有几棵桦木作伴。
一声开锁之声传来,皇甫敬身后跟着两位军官,他一见着杜如昔,便笑意浓浓,“杜小姐,真是委屈你了。”
杜如昔冷艳回眸,不卑不亢,“皇甫大帅锁我在此,究其何意?难道就不怕玉儿小姐问起?”
一位军官替皇甫敬抽开一张椅子,他坐下燃起一根烟,不紧不慢地说,“不急,只需几日,习军统帅习暮飞便会来接你。”
她遂站起身,脸色全变,“与他有何干系?”
皇甫敬起先也不急着答,只隐约地笑出声音,一双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思量,带有酌意,“当然有关系!你是他的心肝宝贝,拿你去换北建城,他又岂会不舍。”
她失神坐下,半晌,才幽然说起,“你想错了大帅,我与他半毫干系都没有,他又怎会用一座城池来换我的性命。”她听着心里不觉好笑,自嘲似地又说,“大帅您太抬举我了。”
皇甫敬手中的烟还未燃尽,可他明显已不感兴趣,把烟头在烟灰缸里用力掐灭,仍旧装作极其温和的笑容,走到她身后来,“那我们就赌赌,看我会得一座城池,还是他会失你这块宝玉。”
她抬起幽幽目光,又反口讥讽道,“堂堂皇甫大帅,竟然用这种下作手段去换取一座城池!”
旁边的军官抬声说,“你敢侮辱大帅?!”
“难道,拘禁我在此,不是下作?!”她毫不理会,“这样的事情传到外界,皇甫大帅的脸面摆在何处?”
皇甫敬连连拍手,一脸笑意,看不出任何愤怒,“说得好!难怪,习二少这样爱你!”
“我与他没有关系,你快放了我!”她是如此坚韧,刚站起来,想迈开步子,却被迎面而上的军官使劲按在凳子上,不可动弹,稍一动,就有一股气力压迫她下来,以致她全身肌肉都肿胀得酸痛,只听见皇甫敬摇摇头,慢条斯理地说,“想走可不行!杜小姐,你就安心在这呆着,他必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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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入虎穴
众里寻她千百回;蓦然回首;她只在灯火阑珊幽深处!
秋;他手中的信被习暮连拿过来;放在手中仔细阅读;习暮连许久都未这样开心过;声音中带有不可置信;他道;“二哥;原来她在津浦。”
他们正在警备司令部的一间立体地图上议论军事上的驻防之事,就接连这样一封信函;习暮飞踱步走到那个城墙面前,看着上面的字,‘北建’,然后他抬起一根指挥棒,一直沿着铁路的线路蜿蜒,这条路弯弯曲曲,最后,指挥棒落在了文远城里。
“皇甫敬,野心好大。”他冷声一笑,叹道。
习暮连看出了名堂,这北建城一失,北部的重要防御之地就没有了,失此地,就是毁了他们习军的天然屏障,再论及铁路从北面再经北建城,一直通达江南五省数个重要城区,铁路上能作的名堂可就实在太多,皇甫敬当初未把北建城捞到手,好不罢休。他看着习暮飞从戎服内衬口袋里取出一块碧幽幽的玉佩,在手中贴握着,仿佛想嵌入血肉肌肤中,试探地询问,“二哥,换与不换?”
“换!”
路羽樊此时忧心忡忡,柳真真与习暮飞的订婚就在后日,这个档口,外界一定会风言风语传开,到时,柳祝明知道堂堂习军统帅竟然被一个女子所牵制,将一个占有无比重要战略地位的城市拱手让人,岂会善罢甘休?那西北营地真可会乱了套,就习军的那些驻兵恐怕是敌不过柳祝明的军队。
于是他在一旁谨慎提醒,“二少,换不得!”
习暮飞闻言,取出火来,点燃一根香烟,并未急着回答,见此,路羽樊见机又说道,“二少,你忘记后天与柳小姐的订婚日了吗,柳督军现在也正在往文远城赶,要是被他知晓,你要拿北建城去换杜小姐,那可是不堪后果!”
“难道,不去救?”习暮连迫切地直直看住习暮飞,又转口负气道,“二哥不方便去救,那我去!”
“五少……”路羽樊忙拦住习暮连,“别这样冲动,皇甫敬那只老狐狸不知有何阴谋,保不定,杜小姐并不在她手里。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妙。”
“不行!若是真的话,那如昔岂不是羊在虎口。”习暮连火急火燎着,自从父亲母亲辞世,他深知道东洋人的狠毒,对其恨之入骨,一想到如昔在他们手中,极有可能也是东洋人的怂恿,便难以忍受,“东洋人素来与皇甫敬有勾结,搞不定就是他们做的鬼,那……如昔的处境,不行,我定要救她。”
“二少,你说……”路羽樊又回头问。
此刻,这根烟并未完,就被习暮飞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他望住那一张信纸,平铺在柚木的桌面上,瞳孔收紧,眉头上俨然形成了一个川字,“我……好好想想!”
“二哥,没时间……!”此时,习暮连奋力一推开路羽樊,双手啪地一声拍掌在桌台上,直面逼视住习暮飞,本来,想着西北关中,又念道如昔的安危,再是皇甫敬与东洋人的阴谋,还有过几日的订婚典礼,这些林林种种,早在脑子里汇聚在一团,成了一团解不开的麻绳,在脑子里摩擦摩擦,心里已经烦闷到了极点,见习暮连的如此动气,顿然将面前的蓝暮色琉璃烟灰缸发狠一掷,“我都说了想一想!”
激烈响亮的声响将外面的侍卫引来,他们本持着枪,想进来看个究竟,却见到习暮飞此刻脸色青白,目光中带着林种凌厉,两兄弟这番对峙,皆是两互不相让,虽习暮飞惯了在军中的霸气风范,总有点高高在上的姿态,但习暮连面色涨红,扬起脸,根本看不出从前温和斯文的他,如今也是一个置于天地的男人,这样的情形颇令旁人尴尬,路羽樊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全部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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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玉
订婚宴席刚毕;习暮飞就扯开脖子上的领结;真想走开这闹心的戏台子;前面走了几道戏;都是笑嘻嘻的;这道戏倒是满尽凄凉;戏里演的正是《》;里面的花旦慢转回眸;轻舒玉腕;唱到“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早知潮有信;嫁给弄潮儿……”
花旦神色幽怨,就好似兰花瓣落雨露,一咏三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那花旦与她长相不似,可不知道怎的,这一刻,就仿若,她穿住轻衣薄纱的幽兰戏服,站在面前,在对自己哭诉,对自己哀怨,就如同戏里面的霍小玉,她本是出声官宦贵族,父亲是身为武将的霍王爷,母亲郑氏是一名侍姬,在郑氏怀着她的时候,安史之乱起,霍王爷在御敌时不幸战死,王府中人作鸟雀哄散,郑氏持带着尚在襁褓中的霍小玉流落民间,长大之后,她做了卖笑陪欢的歌舞姬。
这无可奈何的人生还不是最终的悲剧,那便是在她最是青春风华明艳无伦之时,遇见了入长安参加会试的李益,中进士及第,少年登科,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他的诗早富有盛名,大历年间的长安城,无人不知李益李十郎的诗名。
霍小玉也听闻了他的才名,为他唱起了他的作品《江南曲》,他们就这样一见钟情情投意合,到后来是情意绵绵难舍难分开。
戏里的花旦此刻并没有哭腔,之时万般无奈,幽怨地仿若独自谆谆自语,自嘲自弄,“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她这一唱腔,拨得习暮飞喉咙一紧,一股酸楚气息由胃里直冲而上,冲到口腔里面,竟是心酸难过,正呆要起身骤然离去,却听见柳真真在一边唤了身边的侍卫官过来,那侍卫官走过来恭敬地询问有什么吩咐,只看见柳真真脸色难看,瞅了瞅旁边的宾客,强制压低了声音道,“你去质问戏班老官,为何今日上了这么一出戏?”
“快去!”她见侍卫官楞住,又发狠地加紧了一句,回头看习暮飞正盯着自己看,不由地调整好情绪,满脸堆笑,“暮飞哥哥,你瞧瞧,今天这样大喜的日子,这戏班子真不识趣,上演这种悲情戏,真是让人扫兴。”
“你不要多事!这场戏马上要完了。”习暮飞干脆将领带从脖颈上撕拉一声抽取出来,心里的滋味已沉没到海底一样,宽广无垠,却是无边无际地寂寥。
此时,已到了京戏的尾声,只见霍小玉病在塌上,奄奄一息,只撑着最后一口气息游离地等待李益,花旦的眼睛四周都是绯红粉紫的颜色,让人看了心中阵阵绞痛,凄凄可怜地模样,任是谁都要心里唾弃李益这样的负心汉。
柳真真口里抨击,手指顺便伸进了他的手心里,他不自主的一颤,浑身都像在战粟,好不自在,只耳朵里听见她满口的不屑,“霍小玉这样的女人,也活该她一生苦等!李益本就是出身世家,又是诗人才子,年少青年时与她闹闹恋爱,谈谈小情,也算是她的福气,她还信以为真李益真会祭祖回乡之后与她完婚。真是痴人做梦!”
她说着,装作不经意瞄了一眼习暮飞,他现今的脸上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雾色,嘴角耷拉着,仿佛没有一点喜气,她再次握紧他的手,遂说道,“李益总算是个聪明人,选择了对他前程有所帮助的卢家小姐,暮飞哥哥,你说是不?”
她那一句哪里像是询问,简直是一声雷打不动的质问,两只眼睛珠子溜溜地带着不断地审视,终于,习暮飞再不堪忍受,立即从她手中抽出已然麻痹的手掌,瞬间像逃离了魔鬼的桎梏。
“你这番说辞,想暗示什么?”他夺声反问。
“我……”柳真真也有点气恼,这段时候,一直对她言听计从的习暮飞,在这样大喜的日子,给她脸面看,她委实拉不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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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李益
好在方才遣去的侍卫官回来;站在她身边向她汇报;“大小姐;戏班的官老头说了;是五公子挑选的戏单……”
柳真真瞬间脸就绿得不成样子;四周顾盼了一会;竟没发现习暮连的影子;随手抓起桌上的杯子;想扔掷出去;但还是强制忍住,重重地压了一下杯盖;“好个习暮连!这个时当,还敢戏弄我,丢我的面子!”
此刻,习暮飞脑子一转,想着这出戏,久久沉浸,也不加理会,抽身想离开,正迎上神色匆匆而来的路羽樊,“二少!”
“什么事情,这般慌张?”习暮飞见路羽樊手里拽着一根玉兰花雕花簪子,不禁觉得眼熟得很,“哪里来的这样东西?”
路羽樊望了一眼前面的柳真真,见她正望着自己,只得压低了声音,“这是杜小姐的贴身之物,皇甫敬差了信来,说是如若二少你不去换人,就……”
“快说!”他手里紧紧握着这根簪子,想起来,住在帅府里的时候,她最喜欢佩戴,心里一阵一阵发紧,咄咄逼问“他到底要怎样?”
“他说你再不出面,今天是给你寄杜小姐的簪子,明天说不定就是杜小姐的……”
“什么?”他再次发问,簪子在他手里已压成一条血红的横纹。
“说是杜小姐的身体发肤……”路羽樊终于说出了这样残酷的现实,这足足说明杜如昔确实在皇甫敬的手里,而且,处境相当危险,皇甫敬已然很不耐烦。
这一句劈来,他犹如掉进又寒又冻的冰窖里,耳朵里都有冰刀刺进神经,使得他忍不住一阵颤栗,全身上下都是寒气森森,嗤嗤的冰丝断裂的声音在身边断断续续响起,这赫然天地浑浊的黑白颠倒,使得他再强抑不住一门心思的惊秫。
“二少,我们怎样办?”路羽樊从未见过习暮飞这种深深恐惧的神色,仿佛忘记旁的所有人与事,此刻,柳真真已满是狐疑地走过来,“柳小姐走过来了!”
路羽樊向柳真真屈身行礼,柳真真只不耐烦地瞄了一眼,“发生何事呢,如此动静?”
“只是城防巡逻当中,发现了几个奸细。”路羽樊揶揄着,不住看向习暮飞,但柳真真确是不信,“真的吗?那这样的小事,你去处理就好了。”
小事 ?!习暮飞听见这一句,心里一刹就有万条小蛇钻进去,慢慢将他的心吞蚩,他很难受,很难受,心爱的人,将慢慢被人凌迟,他还在这里装作喜气洋洋,大办婚事,什么狗屁江山,什么万里山河,都一同滚去!这个世间,就算他得了天下疆土又如何,失去她,变得再没有任何意义,他此刻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么生活,即使他选择了现如今的生活,舍弃了她,但从此之后,他将被无边无尽的痛悔所纠结,他会变得暴怒,他会愧疚,会将自己一生奉上,这一生,如此漫长,他该怎样渡下去……他终于清醒,终于变得最是冷酷无情,“这婚我不能结!柳真真,对不住!”
话一出,柳真真是委实没想透,错愕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刚刚还依偎在身旁的未婚夫,现在在对自己说退婚,她伸出手使劲去扯他的衣角,“我不答应!”
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开,一脸的决然,“我不是李益!绝不会做负心汉!”
说完,他扬长而去,路羽樊瞄了一眼柳真真,像傻了一样绝望地立在那怔怔地望着那一袭身影坚定移去,步步风尘,风声急促,她只瞧见他的檀香黑的西装衣架向后一扬,她既悲愤又羞愧地朝人扬声,“习暮飞!”
可终是枉然,他到底是弃她而去,她咬着牙,手指捏在旗袍绣金上,那上良的绣金被挤作一团,摩擦地吱吱,吱吱响,她发狠一跺脚,忍不住泪珠线落,转头向帅府大厅奔去,迎面碰到正走进来的柳祝明,柳祝明瞧见女儿这样急匆匆,委实纳闷,便问,“都是要嫁作人妇的人了,还这样调皮!”
“父亲,他不要我了!”柳真真一把擦掉眼泪水,说。
“什么?”柳祝明脸色刷得变了。
“习暮飞说要退婚!”柳真真扑上父亲的臂膀,嘤嘤地哭泣。
“他敢!这个小兔崽子,当我柳祝明好糊弄!”柳祝明眼睛似要鼓出来,暴跳如雷,抽出配枪就往外面冲去,“我去把他的胸膛剐开看看,是不是狼心狗肺!”
“父亲……”柳真真甚至来不及说完,她心跳加速,咬着嘴唇直到发紫,心脏狂跳起来,她一边懊恼,一边痛恨他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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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部
文远城里主街上飞奔三辆军车;一齐奔向中心的警备;司机一路狂按喇叭;害得路人吓破了胆;几乎是连退带跑;好不容易躲过了车辆;只见一阵欲爆裂的厌气袭来;带起一路风沙吹坏了行人的眼睛。
一走进司令部大门;他们被门口的卫戎持步枪挡住;“站住!”
“他妈得给我滚开!”只听见柳祝明大喝一声,七八个西北汉子模样的卫戎冲了上去;几下就将人绑住,晾在一旁。
进了里面的天井之内,又是众卫戎警惕地冲上前,与柳祝明的人纠缠,柳祝明来势汹涌,他带来的人亦是贴身绝技,一下的功夫,便绊倒了司令部的人,这时,眼见他们这一行人要硬闯司令部,一位从后而来的姓沈的侍从长官,提枪朝天轰然一声,那人认得柳祝明,但,因为他是习暮飞的嫡系,一向不把柳祝明放在眼里,平日里,对他还有几分尊敬,但今日,见他如此蛮横,遂很是不满得说道,“柳督军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柳祝明也抬起枪杆,狠狠朝天鸣枪,然后,对准面前的人,“叫习暮飞滚出来见我!”
“柳督军,我们二少不在司令部里,您请回吧!”沈侍从官权当没听见,一脸的肃然,双手将枪持在胸前,示意周边的卫戎团团将人围住。
“你们这些毛孩子胆敢阻拦我?”柳祝明手指一竖,他的人亦全部举枪对立,横眉冷对中,一股硝烟气味渐渐弥散过来,“老子今天毙了你们!”
习暮飞的侍卫队也毫不畏惧,他们刷刷刷地拉起枪栓,就准备一副要上战场的模样。
“且慢!”习暮连已从后头的房间听见了外界嘈杂声,走来途中老远就听见柳督军的轰雷声音,心里灼灼着急,到底是惹怒了他,以他那种火爆脾气,怕是真要出乱子。
“柳伯伯,请息怒!”习暮连欠身说。
“怎么是你!”柳祝明看见他,一脸漠视,极不耐烦,“叫习暮飞出来,老子要见他!”
“对不住了,柳伯伯,二哥已经离开了。”习暮连又说。
柳祝明起先是一楞,但很快就破口大骂,“老子不信,你让我进去找他!”
“二哥走前,留有交代,他知道柳伯伯势必要来……”
“小兔崽子还好意思说交代!”
习暮连看了一眼柳祝明那愈发黑沉的脸,稳住气,继续说道,“二哥说他有错在先,自愿将西北的一半疆土划为柳伯伯的辖地,自行管制,您看如何?”
“放他妈狗屁!这么个就算是赔礼了?”柳祝明呸了一声,已是气急败坏,眼珠子都绿了,“老子最珍贵的女儿的名声怎么赔?”
“你不要搪塞老子,叫习暮飞给我出来,我当面问他!”说着,大有一副硬闯的架势,习暮连倒也算镇静,退上几步,卫戎一拥而上,将他挡在后头,他说,“柳伯伯,我都说过二哥离开了,你不信,我也没法子!”
柳祝明的人往前一步,习军的人亦再次抬高枪,瞄准目标,作势待发状,柳祝明听见后面齐齐地不胜纷沓而至,一会,就有数十人将这个天井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到底是被困在中央,这一下,倒是将了柳祝明一军,这柳祝明大老粗一个,碰到不乐心的事,自然要去评理,没想到过,这到底是习军的地盘,这会看如此多的军戎持枪堵在面前,心里也不禁微微一颤,好在,他是军将出身,有着实战的经验,知道鸡蛋没有石头硬的道理,遂抬起手指,指住习暮连,落下狠话,“好你个小王八羔子,今天老子且放过你。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习暮飞的!走着瞧!”
习暮连看着这一行人推开众人,撒手离去,气势仍旧颇为凶悍,直到消失在大门外,汽车引擎的巨大噪声轰轰响过,真和天上的响雷无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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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恶阴谋
津浦别墅内;下人;士兵横尸四处;血迹斑斑;整座别墅四周荒野;此刻夜间也显得阴森森地;风猛然吹过一阵;多过一阵;树叶刮过;仿佛鬼哭狼嚎,楼层一间房屋的玻璃破烂不堪;里面的流苏边锦锻面绒布底的窗帘从屋内往外面吹扬而起,不断听见哗啦哗啦的水晶珠子刮擦的声音,有为凄厉。
习暮连急切的四处搬开血迹斑斑的尸身,狼藉一片,腥红的血液在地面上凝固成一团团,仿若滴着血的凌霄花,令人侧目的凄美,上下主楼,侧楼,大厅,卧房,角角落落,每处,都搜了个仔仔细细,幸及未发现她,他终是吁了口气,跑到习暮飞跟前道,“二哥,没有。”
他见习暮飞此刻眼睛变成猩红色,脸色难看至极,以最快的速度从腰间拔出佩枪,以最烈的声音对皇甫敬吼道,“人呢?!皇甫敬!”
枪已对着皇甫敬的脑门子,其他人都不敢妄自行动,皇甫敬此时也惊魂不定,再强装不出毫无畏惧,哆嗦着声音直颤道,“世侄,切勿冲动,我以人头担保,杜小姐在这吃好穿好,我绝不敢动她半分毫毛,如不,我何必邀你来此。”
“你派人来威胁我,说是要将她的身体发肤呈到我面前来,你竟敢动她!”习暮飞越发暴敛,头上的青筋显出,像要吃人似的,揪住皇甫敬的身躯,一直往上提起,“动她的下场就是要你死无全尸。”
哎哟!皇甫敬凄厉大叫一声,旁边的人举起枪互相对准,皇甫敬知道自己理亏,坚持着勉强半喘气,半啜嚅地断断续续讲,“我皇甫敬……打了一辈子的战,还不……至于做这样的愚蠢的事,二少……你要信……我,我真的……没有要害……杜小姐的……意思,我那……只是吓吓你。”
“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今天见不到她的人,我就见你的尸,要你给她陪葬!”习暮飞终将他放下,一只手又将皇甫敬的手扳在后背,皇甫敬呃得直叫疼,他拿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后脑勺,咔嚓与一声,立刻上了保险。
“我……绝没害她,这么做,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皇甫敬已是气喘吁吁,口里直冒烟,大声说。
“且慢,”路羽樊以极快的速度上前握住即将要拨下的手指,“二少,我想皇甫大帅应当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习暮飞终是平息住内心的惶恐,定了定神,缓缓退出手来,他的额头冒出了汗珠,一个寒噤喷来,巡看四周惨烈的男男女女,对着门口的大玻璃门就是一通乱射,华丽带着镜影的玻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本来将他们的倒影照得清清楚楚,这番扫射自当是变得支离破碎。
山本一郎在津浦城里的商馆中狰狞地笑,想着这一切全落入他的手掌,不觉心口畅快。他正一个人下围棋,黑色的数个棋子将一只白棋团团围住,只剩一个出口,他手中的黑棋落下正逢缺口。
旁边的一位武士恭维道,“将军聪明,这附属国的机要作战行军地图一定马上就到您的手中,到时,天皇还不大大奖赏。”
山本一郎摩挲着余下的棋子,平静地说道,“效忠天皇是我的天职!”又转问道“你一切都准备妥当?”
“是!将军;一切顺常,就待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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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界
东洋人特务机构早就打起杜家小姐的主意;这位与习军统帅之间传得沸沸扬扬的亲密关系;并不是一个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只是在文远城里;碍着习军的眼线;他们也不好公然动起手来。
尔后又闹出兄弟相争的事情;是是非非;极难断定结论;但一点;特务们是明了的,杜如昔就是一个极大的诱饵;对习家二少,是,对习家五少,亦是。
一场变动,明明在跟前的人却失了踪影,大半年时间,他们也是煞费苦心,遍地寻人,出动了不少精英,可偏偏是空手而归,谁有岂可料及,原来伊人正在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这也是插在皇甫敬身边的探子带来的空前喜事。
津浦城租界,日本驻军使馆,空寂的白布中有一颗红日在空中飘扬,就连这冷风兮兮,风沙吹舞的夜晚,也被人看的通明,使馆里里外外全是东洋人,穿戎装的卫戎,帽子两边的布黑压压地遮住他们的穷凶极恶。
几辆汽车纷沓而至,后面紧跟着几百人的部队,卫戎排列有序,他们每跑一步,就传来一阵响亮的脚步声,巨大的风沙之声几乎被此淹没。
今日,租界区里已戒严,四周都摆放了锈迹斑斑的铁丝封锁线,路上再无一位行人,一台轿车,习军无视这封锁线的重要性,见一处,毁一处,硝烟燃起多处,如同愤怒的野兽,肆意狂乱乱蹿。
“将军,习暮飞果然来了!”咔嚓!一盏巨大的探照灯射向缓缓停下的防弹汽车,那位日本侍卫长官只笑了一声,见山本一郎的脸阴晴不定,自然不敢多说一句,只抬起手中的扩音器朝汽车方向叫了一句,“停步!一步都不许再动。否则杜如昔小姐的命就不保。”
果然,习暮飞向后面的人马挥了一挥手,顿时停成了一片,静悄悄地,与方才那般动静却是大相径庭。
山本一郎站在二楼露台上,四周皆站满了士兵,这个位置并不显露,只看得见下方的人,下方的人却不是那么容易瞧见,只不过扩音器还是露了馅,但山本也不怕,他可是在租界里头,不但自己有人,且皇甫敬也派了不少人过来,他如果出什么问题的话,皇甫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习统帅,我们将军要的东西你可带来?”日本侍从长官问。
习暮飞绕过汽车,眼见一人站在了灯光最烈之处,可谓极其冒险,好在山本一郎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地图是对他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东西,他拿出望远镜看习暮飞一副威风凌凌,毫无畏惧的模样,心里不舒透极了。
“山本先生,我的人呢?”习暮飞瞄准那一处,双手放在军用披风里面,面色森严,但也不多说一句。
另一盏照明灯打过去,两个士兵挟持着她站在亮如晨的灯光之下,面容憔悴,发丝稍乱,身上的阴士丹林旗袍显得她越发瘦削,身子骨都似嵌在布料其中。她一见到他,明显身体一颤,他终于是来了,她极度渴望的人终于来了,果真出现了,他到底是为了她而来,冒着如此之大危险,踏入禁地,只为救她,想起那些,和这些日以来的惶恐,担忧,茫然,恐惧,泪水不自主就流下,嘴唇被寒风吹裂成一道道缝隙,身躯瑟瑟发抖,但她始终紧紧抿着嘴,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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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万语也抵不了这一目
“习统帅;人已见到;地图给我;人你带走。”
习暮飞确认是她;一颗高高悬挂的心方才落下;帽檐下的两束剑眉一敛;从披氅里取出一根黑棒子;高高竖起;后面的人;见此,也立刻行动起来;一时,火光四射,山本一郎不明就里,拿起望远镜匆忙看向那一方,大惊失色,只见习暮飞拿起的是一个火把,且已是燃了火苗,后面的众将士亦举起无数支火把,路副官已备了火苗,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全是点点星辰。
“习暮飞,你不要杜小姐的性命了吗?”山本一郎抢过侍卫长官手里的扩音器,简直有些气急败坏,大声吼道,“你信不信,只要我一个手势,这位美丽的杜小姐就即刻香消玉殒。”
风沙出奇地停了,在这无边的黑夜里,只有这处是无限光明,火光闪闪,似乎是老天都来助习军一臂之力。
“山本,废话少说,你快些放人,如若不,我和习军的众将领就与你们同归于尽!今日,连带我父亲的仇一并报了。”习暮飞放眼望去,就盯住了那张脸,猎鹰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他,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来,顺势举了举手中的那根欲要爆裂开来的熊熊火把。山本也不是吃素的人,他一个手势,所有东洋卫戎持枪而对,躲在四周的皇甫军也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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