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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吟乱世玉之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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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风景,她就好像在欣赏这一处冰雕美园一样,坐在那连动都懒得动了。
  张妈瞧着这样冷的天气,她坐在那,有点忧心,不禁走来,“小姐,多冷的天,快进屋取暖吧!”
  她虚叹一口气,摇头。
  张妈以为她是为以后的夫家生活担忧,便拉起她的手劝慰道,“小姐,这女子总是要出嫁从夫的,我看五公子对你极不错,又细心,只要他对你好就行了,没什么可怕的。”
  见她不语,仿佛提不起劲来,张妈笑了一笑,“诺,习家的聘礼已到了,太丰厚了,光是那玛瑙珍珠就是看得人眼睛直花掉,绫罗绸缎更是几十匹有多,更别提那些高级的西洋家具,张妈怕是这辈子都没见识过!小姐,你快去看看吧。看了,你定会十分开心的。”
  “张妈,我果真要嫁人了吗?”终于,她开口,幽幽的白气飘在面前,氤氲着她的面容,张妈只道她是杞人忧天,忙道,“小姐嫁得可是堂堂习家五公子,当然要嫁。”
  “张妈……”从亭廊那头,一个管事大声叫着,张妈又再安慰了几句,不外乎是那些中听慰藉的话,然后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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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夫人

  他们一行三人被车接到了一家茶庄之内;整个茶庄亦上下左右布满卫戎;茶庄之内无一其他客人;只有两个小二在一处厢房进进出出;杜午新步进厢房前;调整好了呼吸;带着谦卑恭敬的笑容;与杜夫人一齐从门口进来;低头着就直作揖;“拜会习大帅,。”
  话音一毕;只听见一声温柔亲美的女声传来,“亲家不必客气,大帅与连儿正从警备司令部赶来,请先入座。”
  外间一声闷雷,出奇地响亮,习夫人突然晕厥倒地,失去知觉,一旁伺候的下人手忙脚乱……
  “四姨娘……父亲,四姨娘醒了……”习暮云端坐在床边,见习夫人的眼皮略一抬起,惊喜地叫了习允天而来。
  习允天满脸胡渣,一宿未眠,守住因过度激动而昏倒的萧雁翎,半步未敢轻离,他走到她身边来,本是又急又喜,却不料换来个冷漠的背身,他恼了,把她扳过来,她漠然含怨的眼睛再一次激怒他,“我今日就要了那父女的命,看你心里还惦念不惦念!”
  “不……”萧雁翎绝望地伸手想抓住他,却连一个衣角都未缠住,“快!暮云,叫连儿去拦住……他父亲!”
  “好!快去通知五少,快!”习暮云知会一个丫鬟,那丫鬟紧张兮兮地赶跑了出去,她又安慰道,“四姨娘,你动气不得,先躺着为好。”萧雁翎此刻也顾及不了自己抬不起气力的身体,只拼着命扶着床沿坐起来,“来,暮云,快带我去,晚了,我怕来不及!”
  习暮云见状连忙扶起她,“放心,四姨娘,我已通知暮飞,他定会阻止父亲。”
  “大小姐,去哪?”司机问。
  “特务处极刑监狱,快点。”习暮云扶着一直抖擞不已的萧雁翎,心里也有些犯急,深知父亲习允天的脾性,他这辈子杀人无数,眼睛眨也不眨,单单只把这个四姨娘当成个心肝宝贝,偏偏四姨娘又是一个淡尘浮萍之人,这些年惯着,捧着也相安无事,但昨个晚上一切真相揭发之时,四姨娘深觉无颜以对,这正击中习允天的要害,他深爱的女人心里装得却另有他人。
  想着,想着,习暮云望着无边的黑夜,传来一阵森凉的乌鸦叫声,不禁打了寒颤。
  啊……啊……一阵阵凄厉的叫声传来,阴森的监狱里寒气直逼,到处都是守卫森严的卫戎。
  “报告夫人,大小姐,大帅正在审问犯人,没他的命令,我不敢放行!”尤铮此刻听闻大人物到此,连忙从暗室出来,额头上还顶着几缕汉,脸上皮肤留有狰狞,手上的长鞭血迹斑斑,他却握得十分自在。
  习暮云护住萧雁翎,闻到那一股子血腥味,着实不自在;冷色道,“尤处长,你好大的胆啊,敢拦我也罢了,夫人你也敢麽?叫我父亲知道,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说着,她便想往里闯。
  尤铮将长鞭留给旁边卫戎,再拱着手作揖,两个卫戎持枪挡住,一副拒不入进的表情,“夫人,对不住了,大帅亲自下得口谕,尤其是您,不得入内!”
  萧雁翎一阵眩晕,被习暮云费力接住,“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快……让我进去。”
  尤铮如没听见一样,屹立在那一处,屈身再作一次揖,“还请二位回吧,军命难违!”
  “尤铮,你这个走狗。”习暮云上前就猛地在尤铮的一条腿上踢了一下,疼得他嚎声大叫,“暮飞如在此,你岂敢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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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安身之所

  砰;砰;接连两声响亮的枪声极型监狱传进他们一众人的耳朵里;萧雁零听得心惊肉跳;泪水夺眶而出;奋起力就去冲向枪口;“霏儿……我的霏儿……”
  他们你退我进;推推攘攘之间;萧雁零因体力不支;被推挤到冰冷的水泥地上,一时衰落得竟再没有气力支撑起来;这时,她身后有一双手扶她而起,“母亲!”
  砰得一声,终于,习暮飞及时赶到,勃朗宁手枪之声响彻于耳,一枪穿墙而过,只见黑洞显然昭著,“拦我者死!”
  跟随而来的路副官带领一队特种卫戎团团将人围住,尤铮心下一虚,咧开嘴就忙打哈哈,“二少来了,不拦,不拦,让开,一群笨蛋。”
  他一边说一边用鞭子抽开身边两个卫戎,心里恨恨得牙痒痒:老子给你们父子卖命,你们把我当野狗使,总有一天叫你们好看。
  “连儿,快!快扶我进去,救霏儿!”萧雁翎语无伦次,勉强支撑自己孱弱的身体,抓住习暮连的手,指着里面一条看似毫无止境的黑色通道。
  “习允天,你这个无耻的强盗!”他们刚一到最低层,四面黑墙的牢房,就听见杜如昔的放声大喊,随后便是一鞭子抽裂的声音,她护住身后被遍及数处的杜午新,被闹闹地锁在十字架之上,习允天身边站着两个执行士官,手里同样拿着极性工具,自己则甩开军衣外套,把袖子捋起,亲自对其动刑。
  “习允天,你何以担当我们江南五省的统治官,你抢夺我母亲,你就是个土匪流氓,我要将你的丑事公布于江南五省全民之面前,叫他们看看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混蛋,我要天下人都不屑你。”杜如昔再次被习允天鞭倒落地,浑然不知身上皮肉绽开之疼痛,仍咬着牙,指着面前的冷面大帅骂着。
  “胆大包天,我们大帅,你也敢如此诽谤!”身边一侍卫官举起鞭子便要垂下,却被习允天一只手接住,拂开这条鞭子,忽然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从腰间取出配枪,“骂地好呀!老子今天就毙了你。”
  顷刻间,监狱里就静若无边无尽的黑夜,丝毫声响都不敢出现,只见杜如昔坐在地上一动不动,长发乱洒落围绕在肩前,一双明媚的眼睛此刻已散失了所有的光芒,只呆若木鸡,盯住面前的黑色枪口,血液凝固结成血块,耳朵已听不见枪栓挂上保险的声音。
  “父亲!”
  习暮飞最先冲进牢房,毫不犹豫地挡住身后的人,“不能杀她!”
  “允天……你不要杀霏儿,不是他们的错,错在我,你要杀就杀我吧!”萧雁翎颤颤巍巍地跪倒在习允天的脚下,头低得不能在低,连带着拉住目瞪口呆的习暮连一齐跪求,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样卑躬屈膝地求他,可恰恰是此更是惹恼了他,几十年的悉心呵护,今天看来,全是枉费,他能不被激愤吗!他妒意四射,“我今天就要了她的命,看你们谁敢拦我!”
  “不要啊……”萧雁翎嘶声裂肺叫着,杜午新亦哑断喉腔嚎叫着。
  她渐渐合上了眼,不愿再看任何一人,这偌大的世界,再无她安身之所,纠缠至极的人与事,此刻已化为灰飞烟灭,一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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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返途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呆呆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她提毛笔落款于宣纸右下角;字迹清风隽秀;但见隐约抑郁;已是数日度日如年;被杜午新封锁在自己房内一步不准出入;还派了专人看守;就连姑姑杜雪藤前来,都被杜午新喝止;悻悻而归,讨得个白字回。
  “平儿,我要逃!”她日渐消瘦,下巴已成尖削,整整瘦了一圈,显得两只眼睛越发大,她望着无边无尽的天空说道。
  “小姐,我要同你一起。”平儿说,“张妈已打点好了,今夜会是最好时机。”
  平儿殷切坚定,杜如昔捻起她的手,遂下了决心,“好,只是以后的日子我也不知道会怎样,你会害怕吗?”
  平儿摇了摇头,细小的眼睛里发出笃定的光芒,“小姐,我跟着你走,随你到天边,我也心甘情愿。”
  “好平儿。”她感动得泪水满眶,伸出手就将平儿抱住,“我这有一些钱,都是平时攒得,应该够我们用好长一阵子,到时,我再去找份工作,养我们两个想是不成问题的。再不然,还有,姑姑,她必定是会帮我的。
  夜深人静之时,杜府,里外寒意层层,这个时段,里面的人都沉在梦乡里,哪里有空去管事。张妈故意诱开守门的两人,到屋子里去喝了热酒,也就一柱香的时间,两人便醉倒在厨房里。
  杜如昔拉着平儿悄悄走过一个月亮门洞,突然,驻足不前,回头不舍地仔细端详了这个杜府大院,然后一咬牙,头也不回地爬墙而出,外面有一辆汽车正在等候。
  这辆车一直摇摇晃晃,平儿靠在车厢内早已熟睡,只有她极难入睡,这样清醒,路过文远湖,一路山间泥泞道而行,颠簸着,绕过了红枫岭,文远城就离她越来越远,远得遥不可及。
  她一只手托住额头,心思沉沉地,原来这个世间真的有这样的奇遇,命运总在与她开玩笑,她的母亲是现在的习夫人萧雁翎,习暮连竟是她同母异父的血缘弟弟,习暮飞是那个英勇神秘的黑衣人,这一切的一切仿佛老天刻意设下的棋局让她步步沦陷,左右为难,最终,她带着那团解开的谜底秘密地离开了,这一走,不知几时返,或许,再不回来,这些事随着她的离去,一点点散去,她不愿揭开心底最深痛的伤处,离去,就可以忘记。
  雪花扇点绛唇,浣溪沙月满楼,落叶乔木,终得玉兰花开。
  镜湖山别墅私邸只有习暮飞一人居住,这些日子,春暖花开,山中清泉涓涓,鸟语花香,他倒是过得难得如此轻松自在,丢开一身军衔,不再被繁琐刺人的军务缠身,果然也是身心皆宜的。自从那日,他拔枪对准自己脑门逼着习允天不得不放了杜如昔,习允天气得越发脾气大了,把他的军权一并卸了,赶他出府,他就这么一直悠闲得住在山里面,早起早睡,不理习军的任何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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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不爱的好

  天空日渐明朗;候鸟先飞;一只大雁盘旋南归;他举起猎枪便是一阵枪响;大雁惨叫一声;直线落入丛林之中;他也不命人前去捡;而是收好猎枪扛在背上;继续走入树林。
  “二少;密报!”路副官从山下匆忙而来,手里挥舞着一封密函;待把信呈给他看之时,看着他的猎枪乒乓跌在地上,他仔细再看了一遍,神色不禁慌乱了起来,“快下山,致电给我父亲。”
  “是。”
  他们步行下山,奔跑得大汗涔涔,无一人敢妄自停顿下来,因为习暮飞独自一人奔走在第一位,背影如此匆匆。
  “喂,大帅在警备司令部吗?”路副官挂了紧急电话,听见里面人的声音,脸色渐渐变了,最后成了恐惧,待他放下电话,眉心蹙起,“不好了!二少,大帅和夫人今日清晨坐专列返回西北去了。”
  习暮飞犹如被榔头一锤,心神不定,一时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只来回踱步,气喘难平,“不行,我得去拦住他们。”
  “二少,已经来不及了,他们的专列马上就要到日安城。”路副官又说。
  密函是南方政府侦查部发来的急电,里面特意强调要习暮飞他们最近千万别回西北重镇,东洋人似乎最近蠢蠢欲动,像是搞什么秘密活动,四处做一些极不寻常之事。而日安城是进入东洋人领地的第一个地方,这里面是何种阴谋,他们也还没查清楚。
  这一声如五雷轰顶,日安城,日安城,习暮飞焦灼不安地念着,也不知从何说起,他绕行几步,不注意把一支青瓷花瓶摔破到地上,嘴里狠狠说道,“即刻带军去日安城!”
  傍晚六点有过半,日安城郊一段交汇铁路突然爆炸,十几个炸弹群飞而起,把习允天搭乘得那专列当即炸成了几段,几截车厢破烂不堪,东倒西歪地塌在路石铺满的轨道四周,随行的侍卫官,卫戎,下人,几乎全部伤重遇难,滚滚浓烟里尽是些低低的呻咛之声,痛苦不堪,扑哧扑哧,不断的火药爆炸声一会一会地在刚落幕的夕阳下响起。
  首列的贵宾席里,萧雁翎在习允天的怀里奄奄一息,额头上不断涌出鲜血,不停地顺着脸颊往下留,习允天手指抖索着不断猛擦,想要擦掉那些赫然醒目的血液,可怎样也制止不住,浑然忘记自己的双腿已失去知觉,“零儿,我错了,我不该带你来!”
  萧雁翎就像一朵浸在血水里的白色玫瑰,一点一滴地变色,胸口由于气喘,而起伏巨大,眼睛看着习允天不敢离开,再亦说不出多一字来,只慢慢抬起右手指,雪白的手指摸在他尚未剃净的胡须上,贴紧了,那些胡须扎得她疼,但她仿佛想要深入进去,久久不愿放手。
  “不!”他失声哽咽,“我错了,我不该囚你在我身边,我不要你去,不要你去。”他亲眼看着她带着最动人的笑容离去,身体顿时变得冰寒交迫,如同跌入冰窖,四周围冒着令人哆嗦的冷气,而这种寒气像是永远也散去不开,并且更加深入骨髓,一步一步,他痛苦地呻呤,“啊……”
  她躺在那,一动不动,安静地像熟睡了一般,被他使劲抱着,亦再不会如同从前一般爱理不理他,“别碰我,我说了别碰我。”
  这一次,她是快乐地笑着,被他拥抱,他这辈子最渴望的心愿从前不过只是她能够爱他,到此时才悔不当初。原来,还是不爱的好,至少,不爱,她还能这样不冷不热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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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合心

  西北关中大帅府内;已乱作一团;督军柳祝明才从几十里外的城郊赶来;他瞄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习允天;再看他的下肢已是断成两截;脸上不断抽动;满身的血液暗自流动;状况实在惨烈;医生已是在做全力抢救;回头看见柳祝明,举起满是鲜红的手;朝他摇了摇头。
  柳祝明差点一个趔趄,冷汗直冒,他步步而进,终于看见那张面孔,已是虚脱得只剩下一口气,见他来了,他几乎是咬着牙齿,咧开嘴道,“快……电暮飞……”
  “无论想什么法子,快去封锁大帅遇刺的消息,快!”出了房门,他双手握拳,在门外焦灼地踱步,遂一转身,叮嘱候在一边的幕僚。
  “还有,快去加一次急电二少,我怕大帅……不行了!”他又再次紧紧拉住幕僚的衣料说道。
  “父亲,父亲……”习允天再醒来之时已到了县城医院急救室里,他躺在那看着一左一右分别而立的习暮飞与习暮连,挣扎得抓起习暮飞的手覆在习暮连手掌之上,说出话来,决然的清晰,“兄弟合心……我去……亦可安也,把我……葬与零儿一起,我与 ……她再不相离!”
  习暮连匍匐在习允天身上放声大哭,他才刚失了母亲,这会好不容易盼着父亲醒来,又听见父亲这般说辞,怎可隐忍住悲撼。
  习暮飞亦跪在他身下无声落下泪,哽咽得说不出多话来,只静静地望着习允天,手指节握的紧紧的。
  医院内出奇地安静,习允天咬着最后一口气,大声说,“我习允天去……是小事,杀……东洋人是大事。一定要……杀,东洋人留不得,留不……”
  话未尽,气息断,一代军阀就此退出历史舞台,再不能实现统一天下的抱负,他绿林出身,清朝西北总督,关中军阀,江南五省统帅,一步一步走到于此,既艰辛无阻,又风光无限,叹之,走后,也不过是一副白骨,长埋地下而已。
  习军统帅习允天昨日于日安城郊铁路段被匪寇袭击,不幸毙,祸及夫人,随行副官,侍卫官,等一行几十人,无一人生还……
  几乎全国的报纸都刊登此消息,大军阀习允天被暗杀的真正元凶,民间已传得沸沸扬扬,世人都皆知,他身前几次与东洋人为敌,早已激怒东洋人,东洋人恨得牙痒痒,这次全全策划刺杀他的命令是通过东洋人军务内阁的投票结果,而提议人正是化为来华从商的山本一郎,看来,东洋人欲除他的心是相当之迫切,这个眼中钉一拔,势必要灭习军大威风,断北方政府内阁中参与决定的策划人,一位拥兵数万的大军事家。
  通由文远警备司令部中发出告全民书中却未提及东洋人暗杀一事,习暮飞心里打得什么主意,暂时看不出任何名堂,东洋人静观这位刚即位年轻统帅的一举一现,自然也不敢再妄动。
  偌大的西北大帅府内,白衣素服,萧索身影无数,前来奔丧的二姨娘跪倒在习允天灵位前泣不成声,她的一双女儿,还有习暮云,习暮飞,习暮连则侧在一边披麻戴孝,跪在地上与来往的宾客行礼。
  法事做完之后,灵堂里的人渐渐散去,只留有习暮连一人,仍然跪在父母的灵堂前,孜孜不倦地焚烧纸铜钱,因其尸身已不完整,他们双双早入土为安,被合葬一起,深埋在一处山高可以望无穷无尽水源的陵墓之内。
  夜深人静,灵堂的白色挂帘被风吹起,习暮连环顾四周的老宅,一眼就看见挂帘所落之处是父母亲灵牌正放的地方,一时,泪如泉涌,心中哀伤无可抑制,从此后,爱他如命的父亲,母亲,再无见面机会。
  高耸大厅内的西式灯罩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在灵堂里面只是一阵声响不断,习暮飞送客刚一回来想去灵堂大厅看看,就耳闻呜咽之声,他披着白衣,穿布鞋轻轻行走在石板路上,静默地走到习暮连的身边。
  他第一次这样唤,“五弟。”
  习暮连闻声惊愕地抬头,清俊的脸庞已瘦下一圈,好不成样子,看着都可怜,连皮肤都黯黑了不少,习暮飞感到心中被扯疼,毕竟是血肉相连的至亲,他再不可无动于衷,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也不多言。
  种种前尘往事在此刻已烟消云散,现今,他们紧紧牢记得只有父亲的话,习暮连亦拽紧了他的手掌,扑进他的怀里,一边嚎哭一边道,“二哥,我定要为父亲母亲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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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小姐

  津浦市;一处四合院里;单门独户各三家人;院子里一棵槭树的绿叶已丰盈;四枝生长;倚在一旁的黄金色银杏作伴生树;院子家门口各挂着几窜苞谷。
  平儿在内屋里忙着打扫;对正准备出门的杜如昔不忘嘱咐;“小姐;今天早些回,小姐的生辰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春华秋实又一年;长岁数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杜如昔感慨道,“年年都生辰,有何好祝的,费时费力。”
  “话不能这样说,小姐去年的大生辰都未过好,今年断要补回来的。平儿要一展厨艺,为小姐所倾其所尽。”平儿一本正经道。
  “叫你别再唤我小姐,怎就是不听?”她斜背着一个长长的布包,低头再次检查了里面的书本,自从他们来到津浦市,安落下后,她就执意要平儿唤她为姐姐,可平儿硬是不依,说这称呼是一辈子也改不掉。
  “早去早回,小姐。”平儿俏皮地笑,一会身影就穿进里屋去了。
  四合院外等着一辆黄包车,车夫见她开门,忙站起来,把毛巾往身后一放,屈身道,“杜小姐,早。”
  “您早,走吧。”杜如昔提起阴士丹林旗袍的一边裙角,稳稳地坐上了车,她把包放在腿上,抬起右手微遮了遮头顶上的艳阳,眯着眼从手指缝里偷窥着,不禁清扬微笑。
  黄包车一路前行,走过几条小巷大街,拐进了一处静谧但守卫森严的官邸,一排穿土黄色彩军装的侍从官守住府门的四周,大府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艳丽夺目,围墙之上皆是碎块玻璃。
  “杜老师,请进!”大管家正巧从大门而出,正迎上从黄包车里下来的杜如昔,“您快请进吧,我们家玉儿小姐惦念着您。”
  杜如昔抿嘴一笑,迈步走进大院之内,一路遇上不少守卫的士兵官,穿过几处厅堂,才到了玉儿小姐的书房,她已经在里面大闹起来,“滚开,我要杜老师……”
  一边伺候的老妈子和丫鬟捡书的捡书,劝慰地劝慰,直到管家出现,她们方可舒心一口气来,“六小姐,杜老师来了。”
  玉儿小姐不过才十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脸上俏皮得很,眉眼间与皇甫敬极度相似,脾气却是大相径庭,她可把皇甫敬闹腾得厉害,可偏偏她又是正房生得最小女儿,又尤其有个性,来了几位老师都被她气走了,只有杜如昔的出现才顺了她的意。
  “杜老师,您可来了!您怎么前几日不来,我都快被她们烦死了!”玉儿投进她怀里,抱住她不放,娇娇地说话。
  前一星期,她忙着为姑姑置办出洋的物品,向皇甫敬请了假,谁知皇甫敬到北建城去巡视军防,竟把这事给忘了,这不,玉儿一直不消停。
  自从来到津浦市,姑姑杜雪藤的留洋朋友为杜如昔介绍了这个工作,让她就此安定此地,安安心心做起六小姐玉儿的家庭英语老师,说来也奇怪,玉儿见着她就不闹,还特别欢喜她,这样一教学下去,就是几个月的时光。
  “老师办事去了,才耽搁了你的课程,真对不住。我不来,你都翻天了。”她抚摸着玉儿的后脑勺,牵着她往一处书桌走去,高跟皮鞋踩到一张被折成飞机的旧报纸,折得颇有形状,她捡起来,笑靥如花,“纸飞机折得委实不错,玉儿越发能干了,继续努力!”
  玉儿听了尤其兴奋,抢过她手中纸飞机慢慢摊开,一边摊平了一边得意地说,“杜老师,我还学会了一种新折法,您看。”
  “等等!”被平摊开的报纸一端赫然写着,‘习军统帅习允天昨日于日安城郊被匪寇袭击,不幸毙,祸及夫人,随行副官,侍卫官,等一行几十人,无一人生还……”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欢迎收藏,点评……

  旧报纸

  她惊呼道;那黑色的铅字;字字锥心而痛;忽然血液冷却下来;从玉儿手里拿过那一张报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到夫人二字处;她便莫名地全身疼痛;脚底灌铅;只是无比沉重;两行热泪从眼眶中滚滚落下,站在一旁的玉儿睁着那双天真的眼问;“怎么了,杜老师?”
  “这是哪来的报纸?玉儿”她问。
  “旧报纸啊,我叫大管家拿来的,你瞧,那儿有许多呢!”玉儿答。
  她连忙去翻开整张页的日期,手不知觉抖索起来,原来竟是五个月之前的事,姑姑每日有看报纸的习惯,这样大的事,姑姑竟没有告诉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习夫人,死了,就这么死了,她还未来得及唤一声母亲,那种遗憾是她心底里无法弥补的伤口,虽未料日后会相见,可终是没想到已再无机会。
  习暮飞已继承父亲习允天衣钵,成为江南五省的统帅,现今,西北关中地区,江南五省,都尽在他的手中。
  这一日,文远城,警备司令部里,他与习暮连正在商量要事,却不料听见外面的喧哗之声, “我父亲是柳祝明!看你们谁敢拦我!”
  原来,是柳真真不顾前面的侍卫官阻挡,强行而入,出现在习暮飞兄弟二人面前,一副盛气凌人模子,习暮飞见状,怔了怔,拂手道,“退下。”
  侍卫官便退了下去,柳真真也不与习暮连打招呼,就直径走到习暮飞跟前,拖起他的手道,“暮飞哥哥,你不是答应我今天下午陪我去看电影吗?”
  习暮连看着她,也不像从前一般多言几句,只看着习暮飞一动不动,看他如何处断,自从习允天过世之后,柳真真的父亲柳祝明分明不服习暮飞连任关中与江南五省的连帅,他忠于习允天,并不代表忠诚于习暮飞,他自个也有打算,想把自己的儿子扶上正主,成为关中西北地的掌门人。
  他们闹得僵持下来,习暮飞硬是不依,柳祝明放下恨话来,他不让开关中,就要归靠皇甫敬,让习军四分五散。习暮飞再三权衡,这父亲之仇还未报,与皇甫敬的关系本就若即若离,再闹上这一出,习军怕是少了半分军力,不但关中保不住,就连这江南五省也极有可能失去,这可不是父亲生前待见的,父亲的心血,他断不了就这样荒废,对此,他自当不可掉以轻心。
  于是,他与习暮连商议,先把关中之权交与柳祝明的儿子,但仍驻自己的军对在关中,柳祝明也未提反对的意见,这才暂时稳住了局势。
  可柳真真在此其中占了重要的位置,她爱慕习暮飞,所有人都清楚不过,柳祝明不得不权衡着,以后若习暮飞成了女婿,自然不能做得太是过分,而习暮飞的态度,也不清不明,这其中只柳真真是最欢喜的人,可恰恰这种境况也最让习暮飞不舒服,因为,他并不想以此来困住自己。
  他心已交付伊人,却伊人不知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谢谢你们的支持,希望能收藏,点评……

  难怪他这样爱你

  “不是下午三点吗?还未到时辰;你急什么?”习暮飞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铜色的英式怀表;拨开一看;道。
  柳真真哪里听得进;耍起赖来;想脱他走;“呀;是我看错了!你看;我人来都来了,正好;你陪我到百货公司去逛逛,百货公司的杨老板昨个特地稍了话来,有从法兰西空运而来的上等洋装。”
  “你先去,路副官跟随后保护你,办好这个政务我就去电影院。”他把路羽樊唤来,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在她耳边放了极低的声音道,“乖一点行不行!”
  她本是极其不悦的,可闻到这一声,立即眉开眼笑地,一人当先就走在前头,大小姐派头十足,路羽樊在后面伺候着,回头对习暮飞使了个眼色。
  “看来二哥是真要做柳家女婿?”习暮连走到墙边,双手在后背相握,边看墙面上的军事地图,边顺口而出,语调颇为讽刺,“你真就可以如此之快忘记她?”
  “你差的人到底寻到没有?”习暮飞不予正面回答,不耐烦地把火柴盒扔在桌面之上,扑哧出现火苗。
  “身边的人都仔细盘问过了,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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